第5章 章節
說完,就要拉開他回房。馮斯晚閃身一擋,堵在門前,看着她擰起眉頭,一下子便手足無措起來,憋了半天才又開口,“我,我還有話要說。”
雲琳臉上已經擺出不耐煩的神色,她看了看時間,點點頭,抱着雙臂靠到牆上,這才說道:“好了,你說吧。”
馮斯晚抓了抓頭發,覺得有些難以啓齒,但看到她的表情,又覺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于是鼓起勇氣說道:“我,我覺得你作為公衆人物,行為還是要約束一點。”
“約束?”雲琳歪了歪頭,等他進一步解釋。馮斯晚像是得到鼓勵,接着又說:“就像剛才酒吧裏,你跟那個男人靠得太近了。”
他本來想說“打得太火熱”,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只可惜,光是這一句就足以讓雲琳變了臉。
她的目光沒有溫度似的落在他身上,面上的表情讓他想到了電影裏的巫婆。雲琳走近他,右手食指在他的左胸膛緩慢地畫着圈圈,然後她擡眼看向他,涼涼地說:“你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我?”
話音剛落,她的手指恰好指着他的心髒處,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便兩手一用力,一把将他推了開去。
馮斯晚絲毫沒有防備,倒退了幾步才靠着牆站穩,他摸着自己的胸口,感覺掌下突然跳動得厲害,有種奇怪的感覺在湧動。
雲琳再也沒看他一眼,開門就要進去。馮斯晚咬了咬牙,壓下那種奇怪的感覺,朝着她的背影低喊:“難怪齊仲韬要跟你離婚!”
雲琳腳步一頓,猛地回頭左右看了看,幸虧他的聲音并不大,隔着幾步就聽不清楚了。
她再一次看向馮斯晚,他這時候也不回避她的目光。雲琳擡了擡下巴說道:“記住,不是他要跟我離婚,而是我要跟他離婚。還有,我跟齊仲韬的事到此為止,以後要是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閑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
她說完,便關門進房。馮斯晚傻站了許久,有些失神地往自己房間走去。
雲琳洗完澡出來就躺在床上做面膜,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半仰着臉過去開門,卻不見半個人影。
以為是哪裏的小孩惡作劇,正要把門阖上,眼風一掃,地上的雲南白藥和碘酒便落入她的眼中。
她愣了愣,不由得揭下了面膜團在手心,蹲下|身去拿起兩瓶東西回了房間。
雲琳并沒有用這兩瓶東西,事實上她的那點小傷根本用不到這些。她把兩瓶藥放在床頭的櫃子上,看了一會兒,然後笑着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小朋友,這算是向我道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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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淩晨四點多,雲琳便起來開始化妝。鄧凡安與劇組的造型師合作,給她盤頭發化妝。雲琳看着鏡中的自己,覺得有些無聊,就問鄧凡安,“馮斯晚呢,不是來實習的嗎,怎麽老見不到人影?”
鄧凡安擡着她的下巴讓她把臉仰起來一點,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那小子昨晚翻了一夜烙餅,天快亮的時候才睡着,我就沒讓他一起過來。”
雲琳“哦”了一聲沒再說話,轉眼就看到蘇青拿着手機一臉焦急地走了過來,見她在化妝,也沒上前打斷,一直等到兩個造型師完成了工作才把手機遞到她面前說:“網上為什麽會有這種消息?”
雲琳随意掃了一眼,只見滿屏幕都是她在劇組耍大牌欺壓新人的消息,不由諷刺一笑,“還真給我鬧出新聞來了。”
蘇青又給她找出一個頁面,說道:“這回還真不是小新聞,這個新人的大學同窗正在微博上集體聲讨你呢!”
“聲讨就聲讨呗,”雲琳伸了個懶腰,“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掀起多高的浪頭!”
正巧,劇務過來找人提醒要開工了,雲琳跟他走了幾步,又回身囑咐蘇青,“要是待會兒有記者過來,你就幫我攔在外頭,等到齊了在一塊兒解決。還有,可以叫你手下的人想想怎麽寫通稿了。”
蘇青看她滿不在乎,于是就朝她打了個ok的手勢,對她揮揮手說:“行了,我知道了,你快過去吧。”
雲琳正要走開,蘇青又想起些什麽,問她:“對了,那個新人需要我叫人‘照顧’一下嗎?”
雲琳哼了一聲,“不用,我就讓她蹦,看她能蹦多高。”
5、豔照 ...
雲琳收工回酒店,各路媒體已經在大堂嚴陣以待,把場面搞得像一個小型新聞發布會。她一進門,記者們就圍了上來,噼裏啪啦各種問題層出不窮,也不知是誰問了一句:“雲琳小姐,關于網上盛傳你在片場欺壓新人的事,你如何看待?”
雲琳面上波瀾不驚,在保安以及幾個助理的護送下一邊往前走,一邊就對着伸過來的話筒說:“我只跟旗鼓相當的人挑戰。”
她這句話信息量頗多,又一個記者就問她:“你是說王婷婷在微博上所說一事是假的,而她的校友也在幫她造價是嗎?”
“這是你的理解,我并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雲琳停住腳步,她這時候已經快到電梯入口處,經紀人帶着保安隔開了媒體,在一片鬧哄哄中扯着嗓子喊,“請大家一個一個問,雲琳下午還有工作,請大家節約時間互相理解。”
“雲琳小姐,剛才那句話就是你對整個事件的解釋嗎?”還是剛才的記者,他隔着兩名保安将奮力将錄音筆遞到她面前,又說,“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新聞,但你一直沒有理會,這次為什麽會選擇回應?”
“我回不回應是我的自由,”雲琳看着那個記者,眼前閃光燈一直在閃爍,耳邊也是拍照聲不斷,她的眼前不止有各式錄音筆,還有各家媒體的話筒,她對着一個鏡頭笑了笑,又說,“這次他們硬要把沒有說成有,那我也有很多種方法證明自己,看着他們到時候無言以對,我就覺得開心。”
她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各家媒體記者紛紛記下之後,又有人問她,“那關于微博上各路明星轉發支持王婷婷這一現象,你有什麽想法?”
雲琳循着這道聲音看過去,見是一個瘦瘦的女孩,于是笑着反問,“你希望我有什麽想法?”她看着女孩面露尴尬,又接着說,“關于微博上這件事,我只能說一句,我的真實,輪不到他們評價。”
說完這句話後,經紀人适時地站出來,沖大家擺了擺手笑着說:“對不起,今天的訪問就到這裏……”
他話剛說了一半,忽然就聽人群中一道聲音喊起來,“齊先生!”接下去,衆人都随之往門口看去,雲琳擡眼,只見齊仲韬穿着一身米色休閑裝像他們走來。
“我過來探班,正好就看到我太太被人團團圍住。”他閑庭信步般走過去,面對記者的發問更是笑得優雅從容。雲琳見狀,臉上擺出一個幸福的笑容,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記者就問齊仲韬怎麽看待這件事。
齊仲韬深情地看了雲琳一眼,将她的手包在掌心,說道:“我的太太是一個強勢的女人,”他感覺到雲琳的手在他掌心握成了拳,手上便愈發緊了緊,接着說道,“也是最坦誠,最真實的女人。”
雲琳的拳忽然就松開了,像是開了一道閘門,把她所有的力量統統如洪水般地卸去。直到齊仲韬牽着她甩脫一衆記者,來到房間門口,她才回過神來,手一抽就與他隔開了距離,盯着他問道:“你今天總不會是特意來為我說話的吧?”
齊仲韬雙手插|進褲袋,身子斜倚在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說:“當然不是,”他漫不經心地打量了一下周圍,又問她,“難道你打算站在這裏跟我說話,不怕狗仔跟蹤嗎?”
雲琳瞥過眼,轉身開了門請他進去。
齊仲韬随她進了屋,看了看裏面的擺設,吹了聲口哨說:“劇組就給你們安排這樣的房間?看來巨星也得吃很多苦啊!”
雲琳關了門回來,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翹起腿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說:“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直接說吧。”
齊仲韬看向她,眼裏閃過一些不知名的情緒,忙又轉過頭去,牛頭不對馬嘴地說道:“看來你是真的可以獨當一面了,我剛才對記者說的那幾句話最多就是個錦上添花,”他頓了頓,有些自嘲地笑了,“最開始,一直是雪中送炭的。”
雲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笑,只是聽他這麽說便本能地反擊,“你也說了是最開始,四年前我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時,我就已經不需要雪中送炭了。”
齊仲韬像是有些出神,最終還是無奈地笑了笑說:“雲琳,我們從什麽時候開始,說話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