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8)
,小禾的黑森林蛋糕總算圓滿出爐,小心翼翼包裝好,小禾和林嫂道別,去了逸揚公司,這是她自己第二次來這裏,謝氏三幢大樓依舊矗立,小禾的心境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次,她沒有讓前臺給總裁辦公室打電話,而是決定在大廳等他。剛剛打了電話,他說再有十分鐘就結束了,讓她在家裏等他。
小禾是要給他驚喜的,自然不會在家幹等,早和小志串通好了。
等他一會下樓來,自己再攔截他,不知道唱生日歌出場會不會很驚吓到他呢?哈哈哈,想想都好期待。
前臺的迎賓看了她半天,和旁邊的幾位交頭接耳。
“你說那就是之前來找總裁的女生?還是大學生吧看那樣子?”
“應該就是她吧?看着有點熟悉,畢竟都大半年了我也不能确定……”
“就是她,我記得,當時章經理帶她走的VIP通道,我還看了半晌,應該沒錯。”
“不過看那傻笑的樣子好像又不是?當時她說是因為私事,會不會是總裁的……那個?”
“這話可不能亂說,不過,難道是有錢人都喜歡包大學生當小三?明明我們這樣性感的才更有‘內涵’啊?”
“去你的,誰跟你我們?姐走的是清純路線,聽說總裁辦公室的小劉說總裁就喜歡這款的……”
謝逸揚結束會議後推掉了今天所有的行程安排,急急忙忙要往地下車庫去,小志攔住他,說今天要開車去郊區處理一個案子,讓他直接下樓,有接他的車在前廳等着。
謝逸揚有些狐疑,但還是按他說的乘專用電梯到了一樓大廳。
“逸揚!”小禾的聲線清脆甜潤,謝逸揚一下子就聽到了,他看向聲音的方向,等着小禾走過來。明明都說了在家裏等,怎麽來這裏了?
半天卻不見小禾撲過來,空氣突然都安靜下來,寂靜中響起她柔柔的聲音,歌聲雖不大,卻勝在調子悠揚甜美,動人心弦。
生日歌英漢兩遍,小禾練了很久,怕自己跑調不自知還讓周霞旁聽,雖然她因為聽音不準很少唱歌,但這首歌調子簡單,又苦練好幾天,總算聽起來效果還不錯的樣子。
最後一句落下,她已經捧着蛋糕走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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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揚,生日快樂!”
謝逸揚一時還說不出話來。
“我唱的好聽嗎?”她笑的兩眼彎彎,晶亮的眼睛裏仿佛藏了星辰,可惜他看不到。
謝逸揚下意識點頭,伸手摸到她的手、胳膊,把她手中的蛋糕提開放在了地上,一把将她緊緊抱進懷裏。
“好聽,真好聽。”
“開心嗎?不,我知道你很開心,嘴角不用翹這麽高好不好?”
“我笑了嗎?”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就像個智障,笑的像個智障。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找到感覺了,哈哈,再來一章!
☆、許願
“不是說讓你在家裏等了嗎?”
“今天是你的生日欸,自己早就忘到爪哇國去了吧?”
“我沒忘,你昨晚的郵件我看到了。”
小禾從他懷裏鑽出來,驚訝地說:“怎麽可能,你昨晚又熬夜了?!”
小禾希望自己是第一個和他說生日快樂的人,設置了零點定時發送的祝福郵件,本來以為他肯定都睡了,早上一直開會到現在,肯定沒來得及看,沒想到……
“你不也是,昨晚那麽晚了還沒睡,就為了和我說生日快樂?傻!”
“才沒有,我設置的定時發送,我才不傻!”為了保證今天的氣色,她才不會熬夜咧。
“那就好,我今天接下來的時間都是你的,你想做什麽我陪你?”要不是收到她的郵件自己是真的忘記了生日這回事,往年都是林嫂和小志趁他晚上回來一起簡單慶祝一下,很少為了這個專門準備的,經小禾提醒他才一大早就來公司,把今天重要的事處理的差不多,才能空下這一下午來。
“說的好像過生日的人是我似得,不過也好,接下來你是屬于我的,要聽我安排!”謝逸揚想,現在的她是不是正撅着小嘴說這話的,聽着聲音怎麽這麽嬌、這麽軟呢?
小禾終于發現周圍還有人正在參觀,吐了吐舌,只顧着給他驚喜,卻忘了這裏的場合好像不太合适?
帶着蛋糕和禮物,小志載他們一起去了東方名爵,位于南二環最高檔的中餐廳,來往于此的都是名商巨賈或者明星藝人,他們定的位置在三樓包廂。
謝逸揚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蘭桂清香,十分美好的氣息。
“我請了周霞和我一起表演節目,你要認真聽啊,一定要把耳朵豎起來,仔細聽。”
周霞還是穿着平時的衣服,畢竟沒人看她,謝逸揚也看不見她。小禾倒是穿了一套露臍裝,外披輕紗,朦朦胧胧倒是真有幾分異族風情,可惜她只是要能有特別觸覺感受的衣服,并不是要跳天竺少女什麽的哇!
小禾運用了現在很流行的抖音視頻,為了音質效果清晰,是提前錄制好的,現在不過是和周霞放着自己的聲音再來一遍而已。經過軟件的處理,她們的聲音細細的,又像娃娃的奶音,又像動畫片裏的動漫人物。
哎呀!哎呀!
哎呀!哎呀!
哪裏來的帥哥
我的小心心呀!
看看我!看看我!
小哥哥我要親親
麽麽噠麽麽噠
I LOVE YOU ~~~
看看我!看看我!
親親抱抱舉高高
小仙女心情不好
快快呼呼要安慰
哎呀!
不許看別的女孩
小拳拳捶你胸口
哎呀!
幹嘛和別人講話
小拳拳捶你胸口
哎呀!
沒有錢錢買買買
小拳拳捶你胸口
……
這首《小拳拳捶你胸口》詞是小禾和周霞套用抖音神曲編的,節奏明快,兩人的動作就像鏡面分解動作,相互對應,表現小拳拳捶胸口等好玩的地方,兩個人早就把謝逸揚忘了,嘻嘻哈哈又蹦又笑。
抖音的音效很有畫面感,謝逸揚聽得一絲不茍,雖然看不見兩人調皮的樣子,聽音樂和詞還有不時忘形發出的嘻哈笑聲,兩人的動作神情簡直躍然紙上,越琢磨這個詞越覺得小禾這是在警告他:如果看別的女孩、和別的女孩講話或者沒有錢錢讓她買買買,要小心挨小拳拳了。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懷疑,以後的生活不會很悲慘吧?
等周霞提醒,小禾終于想起來自己有事還沒做,穿的這麽香豔要去勾引他呀!
第二遍音樂開始,周霞和章小志自動退了出去。小禾腰肢款擺,這次一個人上場了:挨到逸揚身邊又拉又摸,貼面舞、搖身擺臀、臂走龍蛇極盡勾引之能事,謝逸揚早在她的攻勢下笑不成聲,一邊忙着抓亂走的手臂,一邊嘴上哄着求饒。
“小禾,小禾,先停下好不好?”
“不要摸我腰!”
“小仙女求放過?”
“好啦,好啦,都聽你的,不看不說話,給你小錢錢?”
“我的老天啊,小丫頭你給我老實一點!”
……
小禾哈哈笑,看他不知所措的樣子越發想逗他,好在音樂終于停了,沒有氛圍的襯托,她也無法繼續嘻哈下去了,任由他抓了雙手捆在懷裏。還自由着的小嘴就叭叭叭在他脖子上親了好幾下。
謝逸揚渾身一僵,無奈又氣憤地在她小臉蛋上輕輕咬了一下。
“節目好不好玩?”小禾趴在他身上像小狗一樣嗅來嗅去。
“從來沒有聽過這麽奇怪的曲子,聽聲音好像都能看到你的傻樣子。”他點了點小禾的鼻子。
小禾皺眉:“我們的樣子才不傻咧,跳的可好看了,一定是你把我想象的不夠美!”
兩人膩歪完,小禾打開帶來的蛋糕盒,将一個擺滿水果的小蛋糕放在餐桌上。
鋪着素雅桌布的餐桌上擺着嬌豔欲滴的玫瑰,還有蠟燭和紅酒。小禾點燃蠟燭,室內的燈關掉,一切都變得朦胧柔和起來。
“這是我跟着林嫂學做的黑森林蛋糕,林嫂說你喜歡吃黑巧克力,我呢比較喜歡吃水果,所以在上面自我創造地加了許多水果,你不準嫌棄哦,這是我做的第五個成品。”為了學做蛋糕她和林嫂在廚房折騰了好幾個小時,但一想到他能吃到自己親手做的蛋糕,就有好幸福的感覺。
“小丫頭,你傻不傻……自己之前吃了多少?”謝逸揚本想說,你傻不傻,做不好就買一個,一氣做五次該多累啊,話到嘴邊他的情緒莫名有些哽咽,只好笑着掩飾,換了句話說。
小禾臉一垮:“你別說了,總之今晚我只吃上面的水果,剩下的你來,要吃的和我一樣多才行,不然不公平!”
謝逸揚噗嗤笑了,看來真是吃了不少啊。
小禾點燃蛋糕上的蠟燭,小小的經過輕紗和香草布置的包廂裏升騰起點點斑斓的星光,即使是只有黑夜的眼睛,仿佛也感受到了她掩映在燭火下恬靜美好的樣子。
“要一口氣全部吹滅,我說OK你就趕緊許願,這樣願望一定就會實現。”小禾唱完生日歌讓他吹蠟燭許願。
謝逸揚彎腰一氣吹滅了所有蠟燭,聽到她的提示雙手合十,虔誠地閉上了眼睛。
“你許的什麽願望?哎呀,你不要說,我不該問的,說出來就不靈了。”真是一時好奇忍不住啊,小禾嘲笑自己。
謝逸揚對她含笑不語。
甜蜜的時刻總是過得飛快,等他們從名爵出來,已經晚上快十一點了,然而城市裏的飲食男女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謝董事長?”對面一個美麗高挑的女人突然走過來向他們打招呼。
白玲玲有些不确定,畢竟只見過這位新晉董事長一次,但他帶着墨鏡,西裝革履的紳士氣度實在讓人印象深刻。
謝逸揚醉意微醺,聞言擡頭看向她。
“您不記得我了?我是盛天的白玲玲。”白玲玲暗嘆,自己整天出現在熒屏上,還是自家旗下的藝人,這位董事長依然好像不記得她,果然是貴人做派。不過自己還是要知趣地主動遞臺階,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啊。
“嗯,聽說你最近又接了新戲,好好幹!”
白玲玲笑着正要說話,只見白光一閃,後面的章經理突然一步跨到董事長前面,厲聲質問:“什麽人?!”
衆人回頭,旁邊的綠化叢中閃過一個人影,那人脖子上挂着相機已經遠遠跑走了。小志正要去追趕,白玲玲身邊的經紀人突然出聲:“玲玲姐,是不是這兩天一直追蹤你的狗仔?這些人真是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脫。”
小志聞言看了看逸揚,他雖然眉頭緊鎖,卻沒有出聲讓繼續追,小志想了想回身站到了他們身後。
小禾一直依在逸揚身邊,被他緊緊攬在懷裏。白玲玲見了這一幕有些挫敗,随意奉承了幾句,謝逸揚一行人就走了。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行業裏沒聽說謝逸揚有未婚妻啊?”白玲玲想起在星光那晚,謝逸揚說這是他未婚妻,後來她暗中打聽過,才知道這位董事長是個盲人,可并沒有結婚也沒有女友,這是怎麽回事呢?
“現在的富二代哪個沒有點花邊新聞,沒準這是包養的大……”
“別亂說!謝氏一向低調,除了謝成峰,不管是背後的謝老爺子還是謝逸揚很少有新聞出現,就算有那也絕對是和商業有關的,但背後的勢力卻是深不可測,還是不要随意揣測的好。”只因把那個女人錯當成小姐就被謝逸揚潑了滿頭滿臉,白玲玲覺得聰明人還是不要去挑戰那個女人比較好,她自翊不算笨,不然也混不到如今的位置。
能和逸揚擁有一個下午的二人世界,除了他自己擠出來的時間,還有林嫂貢獻了和逸揚一起吃的晚餐,雖然謝逸揚巴不得和她在一起,但晚上了自己還是回去比較好,免得老爸起疑,于是小禾很大方地把謝逸揚還給了林嫂。
回到家,爸爸正坐在客廳看電視,屏幕裏已經是深夜的無聊廣告,很明顯爸爸在等她。
“怎麽現在才回來?”
“老爸,對不起,和周霞一起玩的太晚了,讓你等這麽久。好了,我回來了,你去睡吧?”小禾起身幫他關掉電視,林藝清叮囑她下次不要這麽晚,晚上不安全,老生常談說了一通才去睡了。
小禾也喝了些酒,有些暈乎乎的,簡單洗漱了下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已經日上三竿,家裏沒有人,顧阿姨周末一大早就去了姐姐家,餐廳裏給她留了早餐,小禾胡亂吃了些,想到周一又要面對盧雅潔,有些頭疼。
但還是拿出她的教案慢慢寫,還有實習筆記要完善,雖然不怕她搞事情,可還是要把自己分內的事情做好,免得讓她拿住把柄。
正寫着,客廳響起開門聲,應該是爸爸回來了吧,他有每天晨練的習慣。房間門突然“砰”一聲巨響,小禾吓了一跳,繼而就聽見林爸爸砰砰的拍門聲:“林小禾,你出來!”
小禾打開門就見爸爸正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
“爸爸,怎麽了?”
“你下來!”林藝轉身下樓,小禾跟在他身後,像一只不知所措的小雞。
“好啊,你長大了,爸爸管不了你了,說什麽你也不聽了是吧?”林爸爸平時溫和可親只是對小禾,骨子裏卻不是很好脾氣的人,他居高臨下地站着,瞪着眼睛看小禾。
“爸爸,你怎麽了?你說什麽我沒聽了?我不明白……”
“你還狡辯?還不說實話?!”
“我說什麽實話呀?”
“好,我問你,你是不是和謝逸揚在一起了?”
爸爸的話一出,小禾一個激靈,怎麽辦?要不要說實話?以情動人?小禾覺得還是不要刺激爸爸比較好,慢慢來,慢慢說。
“爸爸,誰告訴你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哪樣?那你告訴我是哪樣?!”
“我們沒有……”
“放屁!你也學會說謊了,不承認是吧,你自己看?!”林藝清從茶幾上抓過一疊報紙劈頭蓋臉砸在小禾身上。
小禾身子晃了晃,這一下子對她的沖擊比前面所有話都要讓她難受,爸爸從來沒有對她動過一根手指頭,連說重話都很少。
小禾撿起報紙,濱成都市報頭版頭條,是一張占據了半個版面的照片,得益于現代攝影技術的高超,即使是在夜裏,他們每個人的樣子依然清晰無比。謝逸揚戴着墨鏡,一手拄着手杖,一手緊緊攬她在懷,自己正面出境,清晰的不能再清晰。再配上讓人浮想聯翩的大标題:謝氏太子爺深夜與情人幽會!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裏埋了好幾只靴子,其實前面也有,不過這一章的靴子可能是埋得比較深的?不知道,有時候我也懷疑自己的智商,我已經盡力了,如果仍然覺得有老掉牙的情節可以投訴,我會認真審理的,麽麽噠!(偶,對了,麽麽噠在文裏是小嘴親親的聲音喲,不要想到別地方去了,哈哈哈)
☆、争執
林藝清氣得臉色發青,他的女兒從小就是林氏的公主,矜貴嬌養着長大,就是嫁進豪門那也是做富太太的命,竟然有一天要被世人當地下情人看待,如果謝逸揚此刻在眼前,他不保證不會掐死他。
“你自己看看,如今這樣,你還怎麽出門,還要不要臉了?”林藝清戳着她書中的報紙恨鐵不成鋼地說到。
小禾跌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一言不發。
林藝清又氣憤又心疼,剛剛那些話都是口不擇言說出來的,現在見她默認,雖然氣得要死,卻反而冷靜了些。
“現在承認了?我早和你說過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你是……小禾是不是他騙的你?”林藝清話說到一半忍不住把原因往謝逸揚身上找。
小禾擡起頭來:“爸爸,我們沒有誰騙誰,如果我說,我們是認真的,您……”
“什麽認真的?!狗屁!他大你整整十歲,都是你叔叔級別的了,更何況,更何況還看不見,又是那樣的商門巨戶,我要也當真了就是把你往虎口裏送,你明不明白?!”
“您一向是講道理的,年齡并不是問題,他雖然是盲人可和我們的生活并沒有大的不同,甚至他做的比常人還好,商門巨戶又怎麽了,我們林氏還配不上了?再說,您這是封建腐朽的門第觀念,如今是什麽年代了……”
“什麽年代?什麽年代門當戶對都是有道理的!傻孩子,你這是被男人的甜言蜜語昏了頭了?!”
小禾刷一下站了起來,“爸爸,您這是偏見!逸揚為了讓您認可,在林氏的問題上一直在幫我們,甚至刻意偏幫,為了讨好您悄悄找來您喜歡的古玩還得托別人的名義送進來,他的用心怎麽能和一般的甜言蜜語相提并論?!就是這次去甘肅,您的那些禮物一大半都是他買的!”
“去甘肅?你不是去烏市了?”
小禾自知一時口快說漏嘴了,可是已經到了這步田地,知不知道還有區別嗎?
“小禾,你說實話,去甘肅是怎麽回事?!”
小禾見瞞不住,也不再強辯:“就是,前段時間他去甘肅出差,我也一起去玩了幾天。”
“啪!”耳光來的猝不及防,小禾臉側向一邊,耳朵裏嗡嗡作響,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林藝清看着自己剛剛揮出去的手,也愣了。他實在是太生氣了,這是他千嬌萬寵着的女兒啊,從小連重話都沒說過的,今天不僅嚴厲斥責了她,還,還打了她?
爸爸,竟然打了她?雖然知道他是被自己氣到了,可感情上還是無法接受,眼中的淚就簌簌滾落下來。
“我本還以為是媒體的杜撰……難道你們早就在一起了?!”林藝清僵在半空的手微微發抖。
“爸爸,我是個成年人了,不再是小孩子,自己在做什麽我很清楚,也能承擔相應的後果和責任。您相信我好嗎?”小禾忍不住拉着爸爸的手,孩子越是感到父母的疏遠越是恐懼害怕,越想往他們眼前貼。
林藝清頓時火冒三丈,甩開了她的手:“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不準再去找他,斷絕和他的一切往來,聽到沒有?!”
“爸爸!您太不講理了!”小禾覺得再待下去,彼此只會傷害的更深,轉身拉開大門,跑了出去。耳邊是林藝清又急又怒的聲音:“謝氏一向低調,這次出了這麽大的花邊新聞,那些媒體不深究根底絕不會罷休!你到哪裏去?!”
小禾跑出來的急,什麽也沒帶,一時傷心,坐在小區的長椅上哭的停不下來。來往的住戶好奇地指點議論,還有好心的老奶奶上來安慰她。難道連哭都沒有一個安靜的去處嗎?越想越難過,小禾知道此時不能去找逸揚,只能投靠周霞了。
因為情緒實在不好,她也不想坐車,更何況連打車的錢都沒有。好在,這裏離周霞租的房子不是太遠,走近道也就三十分鐘的路程。
近道有些偏僻,要穿過一片居民區,小禾一邊哭一邊走,大概像極了失足少女的樣子,路邊的兩個小混混互相對視一眼,露出猥瑣的笑。
那兩個小混混上來就拉扯小禾的衣服,說些不堪入目的渾話。小禾警覺起來已經遲了,吓的渾身簌簌發抖。她的力氣本就不大,對方又是兩個人,就算手掙脫了出來又推又打也于事無補,她高喊着救命,這裏明明是居民區卻沒有一個人出來。那兩個混混拉着她往小巷子裏走,小禾吓的臉色煞白,不用想也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我是林氏財團董事長的女兒,你們要是想要錢可以挾持我我保證你們可以得到很多錢,但你們要是敢傷害我,等我爸知道你們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小禾情急之下,只能拿自己的身份當籌碼,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會不會上鈎?
果然,兩個小混混一聽,猶豫了,再一看她身上的穿着衣飾,确實像個有錢人。
“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的地址,我爸爸的姓名,一說你們就知道了。”兩個小混混停下腳步,互相看了看拿不定主意。
“你們放心,我一個人絕對跑不了,你們可不可以松一點?我手很痛。”眼見兩個小混混似乎有所松動,小禾用力抽手,扭頭就跑。兩個小混混反應過來,一邊咒罵一邊追上來,小禾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眼看着馬上就到了大街上,胳膊突然被人拽住了,小禾吓得要死,連連喊救命。
也是巧合,方晟正要和朋友去馬場玩,坐在車上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就看到巷子口有小流氓拉着一個女孩子又拽又扯。他本不關心這些,卻沒想到那個女孩兒越看越像和他跳過舞的林小禾,一想到她背後的謝逸揚,方晟就知道今日必須做點好事,為民除害了。
經歷了一連串的變故,小禾身心俱疲。方晟要帶她先去醫院,因為她的手上胳膊上,因為掙紮劃傷了好幾處,小禾搖頭,告訴他周霞的地址,方晟只好載她先去了周霞那裏。
一見周霞,小禾的淚像決了提的洪水,奔流而出,抱着她大哭起來。周霞一邊安撫一邊問她,小禾從爸爸的震怒講到遇到小混混的驚險,一把鼻涕一把淚,話斷斷續續的,即使如此也把旁邊兩個男人聽得震驚不已。張蓓文已經可以在家裏慢慢走動了,和方晟兩個男人就站在旁邊看。
“也不知道打個電話,把人擔心死了。”小禾正說到傷心處,門口突然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謝逸揚手持黑色手杖,戴着墨鏡的臉看不清表情,緊抿的嘴角卻看的出他在生氣,而且十分不悅。章小志站在他旁邊,一臉擔憂的樣子。
“你還知道來?要不是你,小禾怎麽會和林叔叔鬧翻?怎麽會挨打?又怎麽會自己一個人出門,遇到歹人?要不是這位方先生,小禾今天還不知道會怎麽樣,你還能在這裏找到她?虧你有臉說這樣的話,每次小禾發生什麽事第一時間出現的永遠不是你,永遠只會事後道歉安慰,要不是小禾堅持,我早就……”
“小霞,別說了!”謝逸揚一進門,小禾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周霞炮仗一樣就噼裏啪啦罵開了,小禾見她越說越不成樣子,趕緊拉住了她。
張蓓文也及時抱住了周霞,把她拉到房子裏面去了。
方晟見狀,三言兩語把自己見到的、知道的情況說完,看了看小禾,也出去了。大廳只剩下他們三人。
“你怎麽來了?”
謝逸揚低着頭不答,兩手藏在袖子裏卻握得死死的。
小志看他們這樣,只好自己接過話:“早上看到新聞大哥也十分吃驚,擔心你,正要給你打電話,你的電話卻先打了過來,是林董事。他劈頭蓋臉把大哥臭罵了一頓,大哥都來不及問你的情況他就挂了電話。等到了青林小區,林董事見到大哥二話不說就打了他一拳,要不是我攔着,大概現在也見不到你了。”
小志也有氣,那個林董事平日看着也溫文儒雅,沒想到這次跟吃了炮仗一樣,油鹽不進,好不講理。
小禾一驚,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我爸打你了,打哪兒了?怎麽樣,嚴不嚴重?”
她剛伸出手,謝逸揚突然一把握住她雙臂,低頭惡狠狠地撞了她的額頭一下:“你管我!你自己呢?我不了解你爸的性情,你還不了解嗎?知道了就知道了,為什麽要和他正面争執?不會給我打電話嗎?把我忘了嗎?我不會處理嗎?吵了也就吵了,為什麽要一個人跑出去?就算什麽也沒帶,不會到電話亭給我打個電話?不會打車?你傻了嗎?!”
小禾氣得要立地爆炸,胸口劇烈起伏,卻聽到他的聲音帶着嘶啞,一下子洩了氣,不知道要怎麽對他才好?
“你能不捏這麽重嗎?我手臂上好多傷,疼死了。”
謝逸揚雙手立馬松了:“是那兩個小混混抓的?我先帶你去醫院。”說着就要上前攬她,卻被小禾擋開了。
“不行,你……你先讓我看看你的傷。”
謝逸揚眉頭一皺:“我傷在肚子上,現在不方便,一會兒到了醫院你想怎麽看就怎麽看,好不好?”
小禾和旁邊的小志都紅了臉。但她還是直搖頭:“不要去醫院,我讨厭醫院,我只是皮外傷擦點消炎藥就行。”
謝逸揚橫眉倒豎,忍不住又要發火,卻只能耐着性子:“皮外傷?有你這麽不愛惜自己的嗎?留下疤痕好看?你不心疼我還心疼!我知道你不喜歡醫院,我們快去快回好不好?”
小禾見他軟硬不吃,很頭痛:“現在我們一起出現在公共場合,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事情會越來越亂的。”
小志眉眼一動,也說到:“是啊大哥,剛剛出門後面一直有狗仔跟着,說不定現在外面就有人等着你們一起出現呢?”
謝逸揚伸手取掉墨鏡,對小禾說到:“林小禾,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或者,你願意,嫁給我嗎?”他突然單膝跪地,從自己無名指上取下那枚鑲玫瑰金攢花的白金戒指,拉過她的手,等待她的回應,像個虔誠的教徒。
那枚戒指在去學校實習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疑,她一直戴在他的手上,卻沒想到,他在這一刻突然向她求婚。是的,求婚,雖然沒有奢華的背景、浪漫的氛圍,也沒有親朋好友的歡呼祝福,但他的樣子十分慎重,甚至拉着她的手緊張地微微出汗。
他們之間誰也不會去在乎那些外在的形式,有更好,沒有也絲毫不影響兩顆心的靠近,他們倆從來都只在乎對方的态度。
小禾嘴角翹的高高的,配着哭的紅腫的眼睛實在不怎麽好看,小志在一旁慶幸,好在大哥看不見,不過他也不會在乎這些表象的東西。
“我,願意。不過,你先起來……”小禾話音剛落,謝逸揚握着她的手就抓過她的無名指将戒指戴了上去,生怕她反悔似得。
“我自己自然是願意的,但是一段婚姻不是靠兩個人就可以的,我很希望能夠得到雙方家長的的祝福。你一直努力打動我爸爸,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他們都是成年人,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既然想和他認真走下去,有些事就不得不考慮。
謝逸揚一笑:“我還擔心你不明白這個道理,這是自然的,一會兒從醫院回來我就和你去見你爸爸,然後帶你去見我爺爺,被記者拍到也沒什麽,等做通了他們倆的工作,我們就舉行定親儀式。”
小禾一愣,沒想到他是這麽想的,難怪說求婚就求婚,原來是為後面的定親做鋪墊,哼!
作者有話要說: 真是一出好戲啊!有時候會擔心自己的梗會不會太老了,會不會太俗套了?寫到情深處,才發現走向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完全跟着自己的感覺走了,可見有的東西是經久不變、歷久彌新的,例如,情感。雖然有千萬種套路,但都抵不過真摯情感的感染力。假期快結束了,小仙女們玩兒的怎麽樣?
☆、說開
“你今天吓我到了,我本想着再怎麽他總是你爸爸,總不會對你怎麽樣的,還準備等通過他那一關再提定婚的事,現在我不想再等了。”謝逸揚來時的樣子不是裝的,他一進門就聽到小禾的哭聲,聽到林藝清打了她一耳光,頓時心中就火冒三丈,更不論提及後面她一個人冒冒失失出門差點遇到的危險了,想想都後怕,周霞确實說的沒錯,每次她收到傷害或遭遇危險,在她身邊的總不是他,這讓他又自責又生氣,心裏一股郁氣卻又無處發洩。林藝清再過分也是她爸爸,心裏氣得想打人也不能說什麽,這才有了對小禾又氣又無奈的一段話。
“小志,你給沈一傑打電話,務必要把那兩個小混混抓起來。”在去醫院的路上,謝逸揚轉頭對小志吩咐。
小志有些無奈,有點小題大做吧?沈一傑好歹是公安局局長,每次都被您拎出來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再有下次就該炸毛了。想歸想,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自己把情況說了一遍,掩蓋了小禾的身份,不然這種時候惹出去,又是新聞一樁。
“您別管大哥為什麽,他有的時候就是想做做好人行不行,哪來什麽章法?”沈一傑了解了情況,卻十分好奇謝逸揚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好心,喜歡做好人好事,為民除害了?小志聽他問的哭笑不得,翻了個白眼胡亂敷衍說到。
謝逸揚這時候示意把手機給他,接過手機他沒有一點笑模樣:“你也別問那麽多,我只說一句,這兩個渣滓冒犯了你表弟妹,你自己看着辦吧,要是不能讓我痛快了,我就聯系雷傲,讓他們出手了。”
對面的沈一傑脖子一梗,表弟妹?什麽情況?又聯想起今天早上的新聞,不免調笑:“所以說,今早那新聞是真的了?嘿!我本還以為又是什麽炒作呢,沒想到……”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心情很不爽,這兩個渣滓要是不能處理的我滿意了,我不介意用別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