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貝勒府
“你可終于來了。”景瑛親自出來迎接。
“我是來探望表姨母的,可不是為了你。”毓齡擡頭挺胸,不想在這男人面前示弱,所以故意把姿态擺得很高。
他勾起讓女人迷戀的俊美笑意,手上的折扇一比——
“請進。”
既然入了虎穴,毓齡只能硬着頭皮跟着走了,不過當她發現不是被領進用來接待賓客的廳堂,而是一處位于湖畔的水榭,她馬上露出戒備的表情。
“不是應該先去看表姨母?”毓齡斜睨着他問。
景瑛自然看得出她臉上的防備之色,這可是過去不曾有過的。“我額娘剛喝過藥,現在睡得很熟,要探望也得等她醒了再說。”
“真的是這樣嗎?”她很懷疑這話的可信度。
走進水榭。景瑛示意她落座。“以前你可是很相信我說的話。”
那是因為琳寧格格喜歡你,不過對我可沒用!毓齡在心裏這麽想。“我也說過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在奴才奉上茶水時,他目光專注地打量坐在對面的女人,過去之所以想娶這個表妹花了很多心思讨好她,全是因為她是怡親王的寶貝女兒,而怡親王又是皇帝的親兄弟,也是皇上少數信任的人之一,所以才想親上加親,從來就不是因為喜歡,權利才是他想積極争取的。
景瑛朝她身後的兩名婢女說:“你們先出去。”
“她們可是我的婢女,還輪不到你來命令。”毓齡高傲地回道。
聽到她的口氣,景瑛的神情有些狐疑,好像看到以前的琳寧表妹就坐在自己面前。”咱們要談的事她們不方便聽到,還是你不介意?”
毓齡面無表情地瞪着他,接着才對兩名婢女吩咐道:“你們先到外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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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水榭裏只剩下他們兩人,毓齡連茶水都不敢喝上半口,生活在現代的她,這種戒心她還有。
她不讓表情露出一絲懼意,“我已經來了,把你的目的說出來吧!”如果是琳寧格格本人,應該就是用這種口氣說話。
“你還想繼續裝作什麽都不記得?”這還是頭一回看不透這個女人。
“雖然還是有些事想不太起來,可不表示我喜歡被騙。”蘇毓齡,你要冷靜地演完這出戲,不可以發抖,不可以發抖,态度要強硬。
景瑛冷笑一聲。“你不是說想不起來,那又如何知道我騙了你?”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有數。”她把同樣的話奉還。
他搖着折扇。“咱們就別再打啞謎了,難道你真的忘了咱們之間的事?”
“咱們之前會有什麽事?”毓齡強迫自己以後要慢慢習慣用“咱們”,不要用“我們”,也要盡量不用現代用語。
“真要我說出來?”景瑛眯眼上下打量她。
毓齡也學着他拐彎抹角地說:“你想說,我攔得了嗎?景瑛表哥。”說得太好了!就是這樣,保持下去。
“你和我曾經。。。。。。非常親密。”他故意吊胃口。
她嬌哼一聲。“有多親密?”
“看來你真的不記得了。”景瑛一直在觀察她的反應。
“我當然記得。。。。。。”毓齡突然有一種直覺,這個男人根本只是在威脅她,不然也不會這樣拐彎抹角。“我和你根本沒有做出對不起納爾圖的事,只是故意要讓他産生誤會,以為自己被戴了綠帽。”
“你不是說不太記得以前的事了?”景瑛一臉難以置信。
“不太記得并不代表就想不起來,至少我記得自己是個女人,一個女人若跟一個男人相當親密,又怎麽可能會沒有感覺。。。。。。”這位貝勒爺很可能是在唬她,于是她故意道:“我對你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聞言,景瑛的臉色變得陰沉。
見到對方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猜對了。
“不過端郡主卻不知道,若是我跟她說了。。。。。。”景瑛沒想到這個表妹的腦袋突然變得這麽靈活了。
景瑛只要想到和表妹“培養”了這麽多年的感情,在她十六歲那一年,以為時機已經成熟,該把兩家的婚事辦一辦時,卻因為皇帝一道指婚的聖旨下來,他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他可是開國五大功臣之一弘毅公的後代子孫,居然會讓一個妾婢子給破壞,他真的無法忍受這樣的失敗和結果。
“你覺得納爾圖現在會相信我說的話,還是相信你?”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毓齡不曉得自己竟也可以這麽有心機。
只不過景瑛貝勒為什麽要答應幫琳寧格格?是因為娶不到她,所以也想要報複納爾圖?如果是這樣,這個男人的心胸比螞蟻還要小。
聞言,景瑛臉色更難看了。
“其實在來這兒之前,我已經跟納爾圖把話都說開了,他說不換我做過多少錯事,都不會去計較,願意和我重新開始。”毓齡要讓這個男人知道以後別想再用這件事來威脅她。
“以前是我不對,老是和納爾圖過不去,直到那次墜馬受傷之後才領悟到他對我有多好。”
他冷笑一聲。“他還真是心胸寬大。”
“納爾圖是我見過最好的男人,以前是我太不懂得珍惜了。”毓齡知道自己占上風了。
“再說我和納爾圖的婚事是皇上決定的,若是從景瑛表哥的嘴裏散播出一些不好聽的話,皇上真的相信了,到時不只我有事,連你。。。。。。也逃不了,相信景瑛表哥比我還清楚這一點。”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不到那一摔,讓表妹變得如此善于言辭。”
“多謝誇獎。”她假笑一下。“我也該回去了,改天再來探望表姨母。”
“我送你。”景瑛合起折扇。
在外頭等候的兩名婢女見到主子跨出門坎,立刻走上來。
一行人離開了水榭,經過一座千姿百态的小橋,又轉進彎曲的回廊,景瑛還是按兵不動地審視着定在身邊的表妹,這是他頭一次如此認真地将她從頭打量到腳。
和這個表妹認識了那麽多年,直到此刻,景瑛才對她産生興趣,過去那個嬌蠻無禮、幼稚無知的和碩格格,為什麽會在一場意外之後,變得成熟理智、聰明慧點,真的令人匪夷所思,不過這樣的女人也才具有挑戰性。
而毓齡滿腦子只想着快點離開這座貝勒府,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還能夠撐多久。
直到踏出貝勒府大門,坐進了轎子內,當簾子垂下來的那一刻,她全身開始劇烈顫抖。
這一瞬間,她才知道剛剛有多緊張。
毓齡把同樣發抖的雙手按在胸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想這次會面之後景瑛貝勒應該知道威脅也沒用,不會再來勾勾纏了。
可是她和納爾圖之間該怎麽辦?
面對他的不信任,她該怎麽做才能擺脫琳寧格格這個陰影,不讓這些不屬于她的過去橫亘在她和納爾圖之間?
毓齡漸漸平靜下來,也開始認真想這個問題。
端郡主府
納爾圖踏進大門,申時還沒過。
他将頭上的涼帽取下,交給身邊的奴才,便往居住的院落走。
“。。。。。。阿瑪、阿瑪。”稚嫩的叫喚立刻讓納爾圖停下腳步。
見到小小的身影朝自己跑來,納爾圖彎下身,一把将兒子從地上抱起。“今天有乖乖午睡嗎?”
禧恩被舉得高高的,開心地格格笑着。
“這是什麽?”納爾圖看着兒子抱在懷中的玩意兒。
“豆豆龍。。。。。。”兩只小小的手将布偶舉高。
“原來這就是豆豆龍。。。。。。”他之前聽過毓齡講的故事,知道這布偶一定是她親手縫制的。“記得要跟額娘道謝。”
“不要老是要你額娘哄才肯午睡,禧恩已經長達了。”身為人父,納爾圖對于唯一的兒子自然寄予厚望,一方面希望他受到疼愛,但另一方面也希望他不要變得太過依賴,即使他年紀還這麽小,也希望慢慢訓練兒子,将來能夠長成一個承受得起挫折的男子漢大丈夫。
聽到阿瑪又提起“額娘”二字,禧恩喊得更大聲了。“額娘。。。。。。額娘。。。。。。”他要額娘。
“額娘不在你房裏嗎?”納爾圖有些不解。
一旁的趙嬷嬷自然明白小主子想要表達的意思,“福晉下午出門去了,所以小少爺一直吵着要找她。”
“她出門去了?”想到毓齡從來沒踏出府邸大門一步,納爾圖臉色有些驚愕,不禁又問:“有說上哪兒去嗎?”
趙嬷嬷搖頭。“奴婢也不太清楚。”
“去問問看福晉去了哪裏。”納爾圖偏頭要奴才去辦,
奴才回了一聲,就快步離去了。
“額娘。。。。。。”禧恩看着阿瑪,像是在問額娘在哪裏。
他看着懷中的兒子,心裏想的卻是若非要緊的事,或是非見不可的人,毓齡絕對不會沒有事先告訴自己就出門的。
不過。。。。。。無論是為了什麽原因,納爾圖都決定要相信她。
毓齡揉着太陽穴,跨進端郡主府大門,從來不會暈車的她,沒想到居然會“暈轎”,她差點就吐了。
“見過福晉。”伺候納爾圖的奴才已經奉命在等她了。
她一下子就認出這名奴才是誰,有些錯愕,也有些明白。“該不會。。。。。。納爾圖已經回來了?”
奴才躬身回道:“是,主子正在房裏等福晉。”
“我知道了。”毓齡颔首。
就算納爾圖不高興她去找景瑛貝勒,也一定要他先把話聽完,毓齡一面走着,一面這麽想。
當毓齡推開寝房的門扉,還以為會看到納爾圖憤怒的表情,然後劈頭就質問她去哪裏,結果卻不是。
“你回來了。”納爾圖大步迎上前,端詳着她的臉。“怎麽氣色看起來不太好?快點坐下來。。。。。。”
毓齡在座椅上坐下。“你不問我去哪裏?”
“我知道你去找景瑛貝勒。”他倒了杯水給她。
她接過杯子。“你不生氣?”
“我相信你去找他必有你的用意。”納爾圖回答得毫不猶豫。
納爾圖的信任讓毓齡情緒放松了下來,“我是去——”
“先聽我說。”他溫聲打斷她的話。“其實那天我之所以會那麽生氣,絕對不是把你當作禧恩的額娘,甚至分不清你們兩人,而是我自己的心病在作祟。”
毓齡喝了口水,靜待着納爾圖把話說完。
“我太害怕會失去你了,在好不容易擁有幸福之後,任何一個風吹草動就會讓我如同驚弓之鳥,想要緊緊地抓住你,甚至口不擇言。。。。。。”納爾圖坐在她身旁,娓娓道來。
“我心底一直擔心着你會認為我不夠好,總有一天會想要離開我,追根究底,是我根本看不起自己。”
我花了那麽多心思,才得到你和禧恩的心,怎麽會以為我想離開呢?“她一臉詫異。
“沒錯,是我無法戰勝自己的恐懼,才會導致這樣的誤會,才會讓你以為我把你當做禧恩的額娘。”他神情堅定地說:“我是沒有把你當作她,在知道你不是她之後,就不曾這麽想過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毓齡想哭又想笑。
納爾圖擡手輕輕撫着她柔膩的臉龐。“就算這張臉原本不是你的,但在我眼中,我看到的早就是個叫蘇毓齡,一個來自兩、三百年後的女人,再也不是禧恩的額娘了。”
“嗯。”聽完,她已經熱淚盈眶了,于是把手心覆在納爾圖的手背上。
“現在換我說了。。。。。。我之所以決定親自去找景瑛貝勒,是因為他威脅我,要是我不去見他,他就會把和琳寧格格之間的事傳出去,好用來中傷你。”
“你真傻。。。。。。”這次換納爾圖露出恍然的神情。“她是她、你是你,就算她真的做過什麽,并不是你的錯,我也不在乎,我真正在乎的只有你。”
“可是我不能讓景瑛貝勒利用這一點來傷害你,所以我必須去赴約,必須讓他知道我和你之間的感情不會被他破壞。”毓齡訴說自己的想法。
納爾圖将她從座椅上拉起,牢牢地摟進懷中。“你該告訴我的,我是你的夫婿,應該要保護你。”
她吸了吸氣。“我知道,不過這也是為了我自己,既然要用琳寧格格的身份活下來,那麽我就該自己好好面對。”
“以後不要一個人承擔了。”他心疼地說。“你和她的心是不一樣的,我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
她張臂擁住他,“這應該是老天爺給我的一個考驗,我會這麽努力,是因為想要留在這個朝代,既然要得到這樣的東西,就不可能不勞而獲,所以必須經過這一道關卡,只要你能相信我,再怎麽痛苦我也可以熬過去。”
“我不只相信你,還有愛,你是我在這輩子唯一所愛的女人。”他笑中帶着哽咽地說道。
今天這趟冒險真的很值得。“你也是我在這裏唯一愛的男人。”
“那麽在兩、三百年後,你有。。。。。。愛過別人嗎?”納爾圖知道就算有也是正常的,毓齡是這般的美好,只要是男人都會心動。
“你在吃醋?”毓齡嗔笑地問。
納爾圖雙頰泛紅地說:“我、我當然會吃醋了。”
“真的想知道?”她覺得自己開始會耍點小心機了。
他輕咳一聲。“如果你想說,我就聽。”
毓齡噗哧地笑了。“其實我有個交往三年的對象,在兩、三百年後的世界,男女可以自由談戀愛,然後結婚。。。。。。就是成親的意思,原本也以為會嫁給他,想不到他認識了條件更好的女人,就不要我了,甚至制造一場意外,把我害死,這樣我就不會妨礙他的前途。”
“居然有如此手段卑劣的男人!”納爾圖義憤填膺地怒斥道。
她現在回想起張漢強的無情無義,已經沒有一絲怨恨了。“說不定我還要感謝他,要不然我就不會來到這個朝代,遇見你們父子,而他做了錯事,相信老天爺會懲罰他的。”
“你能這麽想,真的太好了。。。。。。”納爾圖緊閉了下眼皮,只要毓齡不後悔來到他們父子身邊,不會想要離開,就再也沒有什麽好奢求的。“咱們以後也不必分房睡了吧?”
“你說呢?”毓齡羞赧地笑問。
納爾圖将嘴巴輕柔地落在她的額頭上。“當然不必了。。。。。。沒有你在身邊,我根本睡不好。。。。。。”
“嗯。”她臉紅地說。
他不需要再問,原本在額頭上的嘴巴慢慢地往下滑,落到毓齡的鼻頭,最後覆上嫣紅小嘴。
才不過兩、三天沒見到面,沒有粗碰到對方,卻恍如隔世。
毓齡終于體會到“小別勝新婚”這句成語的意思了。
兩人互相吮吸啃咬着彼此,不在乎力道太大會弄傷了對方,只想着要借着這個吻來表達內心的情感。
“毓齡。。。。。。”納爾圖嘴唇滑下她雪白的頸項,在上頭沾滿自己的味道,男性手指也靈活地解開她的衣襟。
她仰着頭,感受着來自頸項間的酥麻,嬌軀不由得顫抖起來。
“納爾圖。。。。。。我愛你。。。。。。”這是毓齡第一次說出這三個字,也代表她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朝代,,真正将這裏當作往後的家了。
納爾圖眼眶發熱,欲望也跟着沸騰了。
将懷中的柔軟嬌軀抱上炕床之後,他的雙手忙着脫去毓齡身上的坎肩和長袍,是那麽的急切、那麽的熱情。
直到他的手掌觸碰到香軟雪白的肌膚,輕柔地摸索着每一處的凹壑和曲線,聽着身下的她逸出嬌喘,身子不由自主地扭擺,惹得他的呼吸更為急促,然而他并不想太快地占有她,他想要先取悅她。
毓齡感到無法思考,本能地拱起身子,想要得到疼愛。
“慢慢來。”他濕熱的嘴唇吮吸着柔軟的胸口,品嘗着屬于自己所愛女人的味道。
“納爾圖。。。。。。”毓齡不知道自己在叫什麽,只覺得快被火給吞噬了。
“別急。。。。。。”強忍着進入緊窒的沖動,即使再疼痛,納爾圖還是慢條斯理地愛撫着她的每一寸。
“嗯。。。。。。”她眼角泛出濕意,渴望地吟哦着。
納爾圖終于将自己的堅硬火熱抵着那濕熱的女性部位,磨蹭着、擠壓着,惹得毓齡不由得掐着他的背,像在催促着他似的。
“納。。。。。。納爾圖。。。。。。”毓齡低泣地喊道。
他再也無法等下去了。
當兩人終于合而為一,不約而同發出嘆息。
遙遠的時空在一瞬間縮短了距離。
毓齡覺得自己回到了“家”,有這個男人的地方才是她的“家”,這是她深刻的體會。
她攀附着伏在身上的納爾圖,在激情中,指甲在他的背上劃出幾道痕跡。
在時快時慢的歡愛律動中,納爾圖鬧中一片空白,只想着如何讓身下的女人快樂,讓她享受到歡愉。
兩人仿佛無法餍足一般,只想着還要更多、更多。
當最後的極致到來,毓齡在汗水和嬌喘中,結合部位的肌肉抽搐着,直到熱液盈滿體內。
啊!
在這電光石火間,她腦子閃過一件事——
懷孕!做愛做的事會懷孕這種基本常識她還有,只是她一直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毓齡在心裏算一下日子,臉色有點發白。
記得從清醒到現在,差不多有四個多月了,生理期只來過兩次,都是短短兩天就結束了,量也不太多,她想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和不安才會影響到生理期,等到習慣之後就會調整過來。
這種狀況不一定是懷孕,先不要自己吓自己。
不過她還是将手心悄悄貼在小腹上,想到從和納爾圖發生關系到現在,做過的次數也不算少,都沒想過避孕的事,直到此時此刻,她才後知後覺地體會到嚴重性。
想到要在清朝生孩子,根本不可能有什麽産前檢查,也沒辦法事先知道胎兒正不正常,萬一到時無法自然生産,要剖腹怎麽辦?毓齡愈想臉色就愈白,要是有哆啦A夢的時光機就好,可以回到兩、三百年後的世界生完再回來。
如果真的有了,該怎麽辦?
躺在身畔的納爾圖低聲地問:“在想什麽?”
“只是這幾天發生太多事,現在腦子很亂。。。。。。”要告訴他嗎?還是再等等看,說不定只是生理期亂掉。
“不要想那麽多,一切有我在。”納爾圖讓她的螓首枕着自己的臂彎。
“。。。。。。納爾圖。”毓齡遲疑地喚着他。
“嗯?”
她迂回地問:“禧恩出生的時候,大概經過多久才把他生下來?”
“我記得。。。。。。足足痛了兩天兩夜才落地。”納爾圖憶起禧恩的額娘在産房內的叫罵,還嚷着說這輩子再也不生孩子了。
毓齡瑟縮一下。“痛了兩天兩夜才生出來?”
“生孩子原本就是這樣。”他低笑地說。
她很想說才不是,以前就聽常媽媽的同事說過還可以打什麽無痛針,但是在這裏當然沒有那種東西。
“毓齡。。。。。。”納爾圖才想到之前都沒有留意她的身體狀況,兩人又同房好一陣子了,是否要請個禦醫來診個脈。
“我有點累,想睡一下。”毓齡想等養足精神再來想。
納爾圖摟緊她,心想也不急,等有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