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聽話
邱懷君睡着時比清醒時要乖,不掙紮,不反抗,昏暗的燈光半照在他身體上,呈現出一種朦胧的美感。
賀望俯下身子,勾起他的下巴,舌尖舔上他的唇角,下午打架留下的淤傷還沒痊愈,帶來刺麻的痛,邱懷君在昏睡中本能地偏過頭去,蹙了蹙眉,喉嚨裏發出抵觸般的嗯哼聲。
“怎麽睡着了也不讓哥哥親呢?”賀望若有所思,笑着挑開他的衣服,垂眼摸過白軟的乳肉,“是想讓哥親你另一張嘴巴嗎?”乳肉上是剛剛邱懷君擠奶水時留下的指痕,他實在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弄得自己渾身都痛才罷休,賀望含住他的乳肉,吮吸着裏面還沒擠幹淨的奶水,發出“咂咂”聲,牙齒咬着乳頭,邱懷君軟軟地呻吟起來,像在小聲地哭。
奶水剩的不多,賀望不甚滿意地擡起身體,抿了抿嘴唇,手指慢慢撫摸過身體的弧線,藥物讓邱懷君變得敏感,衣服大敞着,呼吸明顯加重,賀望解開他的褲腰帶,露出灰色平角內褲來,那裏已然勃起,滲出深色的痕跡來。
“懷君濕得好厲害,”賀望的手伸進內褲裏,邱懷君無意識地喘息,大張着腿,他不僅陰莖勃起了,花穴也濕得一塌糊塗,會陰處黏濕軟熱,賀望笑起來,“好乖。”
邱懷君仍沒醒過來,即便賀望的手指在肥厚陰唇間揉弄,他不自覺地挺動腰身,乳肉輕顫。
賀望頭埋在他的雙腿間,舌頭舔上腫脹的陰蒂,邱懷君身體猛地一顫,無助地呻吟出聲,他渾身發熱、發燙,沉迷在仿佛無止境的夢裏,強烈的快感幾乎要讓他死掉。
“不……”邱懷君喃喃般,眼角滲出淚水,将頭側到另一邊,手本能地抓床單,“嗯……”賀望捏住他的大腿,舌頭舔着陰唇,吮吸陰蒂,又鑽進濕軟的穴裏,靈巧地勾起舌尖來,耳朵不時碰到他的傷,帶來疼痛感,偏偏穴裏酥爽,邱懷君畸形的女穴從沒經受過這麽猛烈的刺激,汁水四濺,順着臀溝滴到了床單上,很快洇濕了一小塊。
邱懷君的呻吟逐漸急促,快到高潮時,賀望偏偏離開了,邱懷君難耐地皺眉,扭動身體,賀望撫摸他的臉頰,溫聲:“你該聽哥哥話的,要是聽哥哥的話,哥哥不就讓你高潮了?”忽然聽到了腳步聲,但賀望手的動作沒停下,揉捏他的臀肉,目光溫柔,腳步聲在門口停下了,門被推開,賀望頭也沒回,說:“回來了啊。”
賀青川剛下了晚自習,校服還規整地穿在身上,靠着門邊,神色平靜,“他又打架了?身上都是傷。”
“這不是常态了嗎?他要是不打架,那才稀奇,”賀望抽了紙巾,邱懷君大張着的腿面向門口,穴口受冷收縮,又淫蕩地吐出一點淫水來,他耐心擦幹淨邱懷君腿間的黏膩,“他每次打架完都不聽話。”
臨近高潮的身體格外敏感,随便碰觸都能引起難耐,戰栗無處可逃,藥膏抹在了傷口處,涼涼的,賀望不想讓他留下傷疤,抹得分外仔細。
邱懷君昏沉中喃喃,帶點哭腔:“哥哥……”他身子骨都軟了,呢喃的話也軟膩,與平時叛逆的模樣大相徑庭,賀望剛給他抹完藥,聽着了邱懷君的話,突然笑起來,“你猜猜,我們在他夢裏,是壞人npc,還是救世主?”
“不如猜他在叫哪個哥。”
賀青川摘下了眼鏡,随手別在衣襟上,離開。
賀望替他穿好了衣服,低下頭,吻了吻邱懷君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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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是在叫我啊。”
他笑着說,“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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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懷君對于賀家別墅裏的庭院抱有一種遺憾,裏面曾經住着一棵槐樹,樹幹生着褐色的瘤子,剛來到賀家的時候,邱懷君從那棵槐樹聯想到他和媽媽住的那個平房,他媽媽邱悅和經常給他做魚,銀色的魚躺在砧板上,死魚眼倒映着霧氣與青瓜藤。
他知道自己是賀家在外的私生子的時候是十二歲,他媽媽邱悅和出了車禍,成了傻子,送進了福利院,這成為邱懷君進入賀家的契機,彼時的邱懷君比現在還要叛逆,他爬上樹,踩着樹幹那顆瘤子,不下來。
“你媽媽不能來看你,等你長大了,你可以經常去看她,”他的父親賀海然在樹底下,抖掉的樹葉子窸窸窣窣落他一臉,“懷君,先下來,上面危險。”
邱懷君居高臨下,完全沒有作為小三兒子的自卑,說:“要麽讓我走,要麽就讓我跟我媽姓!我不叫賀懷君!”賀海然沒有辦法,只得應允了,“行!邱懷君,邱!行了吧,下來!”這是他的第一場勝利。
但後來那棵樹歪倒了,他也就沒了爬高的地方。
八點多的時候,邱懷君醒了,他入眼就是樹影,那兒換了棵樹,管什麽品種,總歸替代不了先前的。
夢裏的潮紅與刺激太過深刻,邱懷君怔怔看着那棵樹,半晌才撐床坐起來,揉了揉眉心。
渾身酸疼,比打架要疼,頭也難受,邱懷君将這種難受歸結于睡覺姿勢的錯誤,他推開門走出去,眼前還在打晃,險些踉跄,走路難免慢吞吞起來,他扶着樓梯把手,走下去,剛好對上了賀青川的眼睛。
比起二哥賀望來,邱懷君對他那個大哥更敬而遠之,賀青川十八歲,分明也就大他一歲,偏偏一副穩重的模樣,無端像有點城府。
他對賀青川的印象不多,最深刻的還是來自那顆瘤子槐樹,邱懷君下不來,掉下來的時候,賀青川接住了他,說:“你要摔死自己,栽贓我嗎?”
“你別放屁!”邱懷君炸毛,從他懷裏掙紮出來,“我才不栽贓人!”
賀青川說話不說髒話,但分外的不入耳,邱懷君不喜歡接近賀青川,他下樓的目的很單純,只是去客廳接一杯水,加上冰塊,他現在口幹舌燥,需要降溫,可要接水,就必須經過賀青川,身體還沒掠過,便聽着了賀青川的聲音:“爸給我打電話了。”
邱懷君停下了腳步,“嘁”了聲,“關我屁事。”
“爸讓我和你說一聲,如果再有下次打架,”賀青川沒起身,聲音平淡,“他就不會再讓你去看阿姨了。”
邱懷君腳步一下子頓住了,原本就腦子一團漿糊,這下徹底炸開了,猛地看過去,高聲:“他憑什麽不讓我去?”
“憑你不聽話,”賀青川輕飄飄地擡眼。
邱懷君冷笑聲,撂下句“滾蛋”,話音未落,手腕便被猛地攥住,整個人眼前天翻地覆,跌倒在軟和的沙發上,賀青川鉗制住他,聲音低沉:“讓誰滾蛋?”
“你和賀海然都滾蛋……”邱懷君頭暈得厲害,渾身提不起力氣,只聞到賀青川身上的味道,是很幹淨的肥皂香氣,還有點洗衣粉味道,“操,都不是好人……”
“為什麽打架?”賀青川垂眼,攥住他的頭發,輕朝後扯,逼迫邱懷君擡眼看他。
“沒理由!”邱懷君大喘氣,瞪着眼前的賀青川,“我想揍誰揍誰,用得着請示?你他媽誰啊,來管我!”
“不給我理由,那我不好和爸爸交待,”賀青川靜靜道,“傷到哪兒了?”
“不關你事!”邱懷君還在掙紮。
“我看看你的傷,”賀青川輕聲說,單膝跪在他的雙腿間,強勢而富有侵略性地壓迫他,“聽話,懷君。”
邱懷君一下子慌了,他确切感受到賀青川的手掀開了他的衣服,撫過他的背脊,摸索着尋找傷口,他怕被賀青川摸到畸形的身體,拼命掙紮起來,可又實在頭疼得厲害,軟弱無力,最後聲音居然有些哽咽:“你幹嘛,有病啊!你別碰我……”
“我是誰,”賀青川垂下眼睫看他,看到邱懷君眼角有淚,臉漲得通紅,這讓他相信,如果他現在松開邱懷君,拳頭一定會落到他臉上,就憑邱懷君睚眦必報的個性,“說說?”
“哥……哥哥,你是我哥!”邱懷君屈辱地忍下,委屈,“別碰了……傷口都好了,不疼了。”
“如果下次再打架,我還會這麽檢查你的傷,像這個樣子,”賀青川似乎在笑,松開了邱懷君的頭發,邱懷君靠在沙發墊上,紅着眼睛盯着賀青川,“懂嗎?懷君。”
邱懷君攥緊了手,別過臉去,咬牙:“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