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邱懷君身上有很多傷口,比如上周打架的時候嘴角的傷,再比如手腕處的一條小傷疤。
在浴室脫下衣服準備沖澡的時候,邱懷君看到臉頰的淤痕消掉了,消失得完整,如同從未有人将瓷瓶扔向他。
他懷疑自己要感冒了,鼻子有些堵塞,頭發濕乎乎的冷,溫水淋下來的時候,分明是暖和的,他卻一個激靈。
随便洗了洗頭發和身體,臨走邱懷君還穿上了裹胸,系好了扣子。
“洗完了?”賀望手裏抱着一床新被子和床單,頂上壓着的枕頭都要淹沒他的下巴了,“我去給你鋪床。”
“換床單幹什麽?”邱懷君站在那兒,“你床單又不是髒的。”
“上次保姆要換的,我忘記給她我房間鑰匙了,”賀望把一摞東西扔在了床上,開始展開床單,是黑色法蘭絨的床單,“這回剛好換了。”
邱懷君猶豫了下,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算了,你在一邊吧,我給換。”
住別人房間,這些事情總不好通通搡給賀望,賀望似乎有些意外,但也什麽都沒說,站在旁邊任憑他動作。
邱懷君低眼鋪開床單,跪在床上掖四周的邊角,賀望朝後退了步,嘴角露出點笑——離遠點總歸方便打量邱懷君搖擺的腰肢。
邱懷君不知道這樣的姿勢多危險,上衣擺上滑露出的小截細瘦的腰,依稀可見股溝,屁股随着動作搖來搖去,莫名帶些勾人的風騷,白皙泛紅的小腿在黑色的床單上摩挲,這讓賀望想吻他的腳踝。
勾引者無罪也要判刑,既然引了苗頭,總歸不能埋怨野火摻和其間。
邱懷君對于赤裸的眼神缺乏察覺,他好久都沒自己動手鋪過床單了,一時居然出了汗,他回頭去看賀望,“好了。”
賀望垂眼掩飾目光,又擡眼看他笑:“那就睡覺吧,很晚了。”
“我睡地鋪就行,”邱懷君從床上爬下,踩着了涼拖,“應該有多的被子,我就不在床上睡了,省得添麻煩。我回我卧室去拿床被子,哥你先睡吧。”
他沒有再看向賀望,回卧室去抱儲藏櫃裏的被子時,遇到了上樓的賀青川,邱懷君仍是得意難掩,沖賀青川眨眼笑了笑,聲調張揚:“晚安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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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床可以睡兩個人。”賀望坐在床上,說。
“別了吧,”邱懷君打好了地鋪,剛好夠他一個人的空,挨着床邊,像個私密的小空間,暖黃色的床頭燈投映下來,光暈貼服在被角,他躺了進去,舒服地哼哼了聲,“關燈,睡覺了。”
外面還在下暴雨,這暴雨什麽時候停?明天上學指不定還得套個透明雨披,像個塑料人一樣踩在水裏,邱懷君聽着外面紛雜的雨聲,又朝薄被裏蜷了蜷。
房間裏多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這還是讓邱懷君有些不習慣,以至于閉上眼接近半小時,他也難從雨聲中找出睡意來,忽然他聽見了賀望的聲音:“懷君?”
邱懷君睜開眼。
“睡了嗎?”上頭傳來窸窣的聲音,賀望翻了個身。
“……還沒。”
邱懷君還是應聲了。
“其實我今天特別高興。”
他看不見賀望的臉,只能聽見聲音。
賀望的聲音很好聽,低而柔,在雨聲中也顯得清澈。
邱懷君有些奇怪,沒說話。
“我一直以為你很讨厭我,不想和我一起,”賀望似乎在笑,“所以你今天選我的時候,我覺得特別開心。”
“……沒什麽讨厭不讨厭的,咱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邱懷君咽下那句“你別多想”,說實話,賀望的确對他很好,從未對他說過重話,也從未對他擺過冷臉色。
也真挺有意思,他是小三的兒子,賀望可不是,怎麽反過來還要賀望對他好?
邱懷君說:“哥。”他喉結動了動,在黑夜與雨水中,說:“早點睡吧。”
這句話對于賀望是否生效,邱懷君不知道,但對他似乎有效。
賀望同他說了“晚安”,邱懷君睡的被窩幹燥而溫熱,半幹的黑色頭發流在枕頭上,他聞到賀望的房間裏有很輕微的潮濕味道,像腐爛的草木白花和泥土,他對于這種氣味感到安心,很快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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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熱與撫摸将邱懷君從昏睡中拖出。
周遭寂靜,雨水半夜停了,耳朵也安靜下來,手指摸過他的後頸與腰線,撩開他的衣服,赤裸讓他發冷,而撫摸又讓他變熱,纏着的裹胸層層疊疊落下,邱懷君迷糊地掙紮了下,眼前一片漆黑。
“噓,”耳邊傳來的聲音讓邱懷君倏地清醒過來了,聲音勾着他的耳朵,“別出聲。”
他被翻過身來,側頭壓着柔軟的枕頭,邱懷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眼前不是黑夜所帶來的觸感,而是人為地暫時剝奪他的視覺。
睡褲掉到膝蓋處,露出白軟的兩瓣屁股,這個姿勢讓邱懷君使不上力氣,手掌扇打了兩下垂着的小乳,又去大肆地揉捏屁股,邱懷君死死咬着嘴唇,氣聲說:“操,你瘋了,二哥在睡覺……”
賀望手指陷進臀肉裏,揉捏中濕紅的花穴若隐若現,他無聲笑了笑,炙熱地壓在邱懷君肩胛出,說:“那你別出聲。”
他和賀青川聲音很像,幾乎不需要刻意地模仿。
剛下了雨,今晚也沒有月光,只能靠着窗外昏黃的夜色看着邱懷君塌軟下去的腰,賀望幾乎硬得流水,他掰開兩瓣臀肉,臉埋在雙腿間,舌面狠狠舔上肥厚的陰唇,滾燙的吐息噴在穴口,舌尖頂弄着陰蒂,聽着邱懷君壓抑地喘息。
“滾開……”邱懷君手指抓着身下的被子,聲音都爽得變調。
可他清晰地聽見腿間傳來的水聲,聲音太大了,邱懷君怕得要死,視覺剝奪,其他感官卻愈發敏感。
軟滑的舌頭卷着流出的淫水,如同一條蛇,滑進了緊縮的穴口,邱懷君咬着手背含糊地叫了聲,搖着頭,蒙着眼睛的領帶有濕潤的痕跡,額頭有熱汗,他扭着身子,卻絲毫躲不開。
甚至還有吞咽的聲音,舔得滋滋作響,那麽髒的地方!邱懷君看不到,只能感受到舌頭在穴裏進出,模仿着性交的抽插,上牙咬着陰蒂,頭發也紮到了他的腿根,邱懷君無力地流眼淚,拼命張着嘴大口呼吸。
賀望離開了他的腿間,伸出舌尖舔了舔,看着邱懷君張着紅潤的嘴唇,頭發淩亂,胸口劇烈起伏,聲音喑啞,“他出去上廁所了,叫出來我聽聽。”
炙熱的陰莖在他屁股上抽了兩下,邱懷君皮膚容易留下痕跡,疤痕難消,連手指印都會留半天,豔麗地生在白花花的屁股上,賀望喘着粗氣,扶着硬長難耐的陰莖,龜頭一次次擦過花穴,穴口饑渴收縮兩下,比邱懷君的嘴巴誠實。
“明天不行嗎……”邱懷君聲音哽咽,“他會回來的……”
“那你聽話,我們速戰速決。”
賀望咬着他的耳垂,伏在他的身後,另一只手揉捏着邱懷君軟軟的奶子,龜頭慢慢擠開穴肉,随即猝不及防地整根沒入穴裏。
邱懷君的呻吟盡數梗在喉口,後入的姿勢進的更深,渾身發抖個不停,穴裏的粗硬陰莖抽動起來,邱懷君感受到了恐懼,“太粗了……不行……你出去……”
身下開始猛烈的沖撞,邱懷君手心裏都是汗,渾身都化成了水,渾身皮膚發紅,哭泣般地叫,可又覺得令人戰栗的爽,不自覺地扭着身體,胯骨緊實地撞着,穴肉操得外翻,汁水四濺,身體也一晃一晃的,邱懷君胡亂去摸自己的陰莖,馬眼一次次擦過身下被子,留下水跡。
賀望沒阻攔他的自慰,反而享受着邱懷君沉迷于其中的神色,臉頰醉了般的紅,渾身汗濕,他得償所願,将濃稠的精液深深射入邱懷君的嫩穴深處,邱懷君在高潮時渾身打着哆嗦,身前射出的精液糊開,他偏過頭,意外觸碰到柔軟,邱懷君意識不清地容納他野蠻的吻,嘴唇都咬破了,這讓他嘗到了血腥味兒。
“睡吧,”賀望撫摸他濡濕的頭發,“剩下我來處理。”
解開了黑色領帶,邱懷君疲累地喘着氣,借着昏暗光芒看到了賀望的側臉。
即便是看到,他也無法在黑暗中正确辨認出賀青川與賀望,邱懷君聞着空氣中的淫糜氣息,閉上了眼,想自此一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