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最後關頭秦烈脫口而出喊了身下人的名字:“錦兒……”

他睜開眼,喘息地看着身下的人,終于看到的是他腦海中的那張臉,心裏滿滿的,忽然覺得人世間最幸福的事莫過于此了。

錦年此刻也在秦烈的身下喘着氣,面色潮紅,額前的流海被汗浸濕,貼在皮膚上,胸口因為喘息而不斷起伏着。這樣的她看起來比平時更加迷人了,秦烈忍不住低頭又吻住了她。

錦年第一次有這種感覺,覺得身體有些奇怪,卻又有種說不出的舒暢。

當秦烈再次吻住她的時候,她也開始生疏地回應這個吻。

這是錦年第一次回應他的吻,秦烈心中大喜,像得到鼓勵一般,繼續吻着她。

錦年想用這個吻對這場□□做個終結,然後安心睡覺。但她的想法太過天真了,當感覺到秦烈還未退出的部分又壯大起來了,錦年在心中哀嘆,真不該回應他的。

秦烈自己也覺得奇怪,別人給他侍寝通常都是一次就草草結束了,他也沒有任何欲望再來。

他本身不是風流的人,也從不貪于□□,但不知為何只要一碰到錦年,他的身體就完全不受控制了,好像禁欲了很久一樣,簡直像頭發情的野獸,怎麽也滿足不了。

折騰了将近兩個時辰,秦烈才意猶未盡的抱着錦年入睡。錦年則是早已累得不行,在他懷中沉沉地睡着了,從她沉重地呼吸聲可以聽出她的疲憊。

秦烈無奈地看了看懷中熟睡的人,要不是看她太累了,他還想好好地要她幾回。

輕撫着她的臉,寵溺地笑了笑,秦烈覺得自己幸福到了極點,低頭在她鼻尖落下輕輕一吻,柔聲道:“錦兒,你到底有什麽魔力,讓我如此着迷?”

錦年在睡夢中輕輕哼了一聲,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秦烈把玩着錦年的發絲,又盯着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她:“錦兒,你是不是也有點愛上我了?”

當然沒有人回答,秦烈笑了笑,也閉上眼睡覺了。

第二天,錦年就從冷宮搬了出來。

Advertisement

她有些自嘲的想,大概是因為她昨晚伺候得好吧。她不在意這些,畢竟在皇宮裏,得寵與失寵本就像是日出日落一樣再尋常不過了。

唯獨不同的是,之前她住在裕寧宮,但秦烈這次要她搬到離他更近些的瀾慶宮。

瀾慶宮歷來就是皇後的專屬寝宮,當今太後就曾在那裏住過。錦年以還是原先的地方比較舒服為由婉拒了,其實是不想引起後宮其他妃嫔的注意。

後來她才發現,想不引起注意是不可能的。

因為自從她從冷宮出來之後,秦烈就再沒去過其他地方,幾乎把裕寧宮當成了他的寝宮。下朝後來和她一起用早膳,然後去禦書房辦事,午時回來用午膳,下午若有事處理就去禦書房,沒事就在裕寧宮陪着她,直到用晚膳。晚上再和她雲雨一番,然後相擁入眠,日日如此。即使是她的月事期間,秦烈也不去其他地方,安安靜靜地抱着她入睡。

錦年本以為秦烈過段時間對她的新鮮勁就會過了,然後開始寵幸別人。誰知一連好幾個月,他像只有她一個妃子一般,一直待在裕寧宮。如果不是在皇宮,真會讓人覺得他們只是一對普通夫妻。

錦年不止一次勸秦烈去別的妃嫔那裏,但他總是一副很怨念的樣子望着她說:“去她們那裏我腦子裏還是想着你,錦兒,你于心何忍?”

“阿烈,再這樣下去,我會成為衆矢之的的。”錦年在秦烈懷中喃喃地說。

秦烈閉着眼睛,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沒關系,我會保護你的。”

錦年嘆了一口氣,“燕國公主那,你也不去嗎?”

前些天燕國派使臣來京城朝聖,和許多厚禮一起送來的,還有一位名叫慕容瑤的公主。秦烈為了給燕王面子,冊封慕容瑤為燕妃,賜住在靈宣宮。

大婚之夜,本該在靈宣宮的皇帝,居然還是如往常一樣出現在裕寧宮,錦年看到他驚訝得目瞪口呆。

面對錦年的質疑,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口中還振振有詞,說是“沒有錦兒睡不着”,讓尉遲錦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秦烈對錦年的占有欲和依賴性非常大,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将她綁在身邊,只要有一時三刻沒有看到她,就下令大肆尋找。

每次見到幾十號太監宮女侍衛在宮中尋找自己的情景,錦年就覺得哭笑不得。

“阿烈,你這樣對燕國那邊不好交待吧?”

秦烈不說話。

錦年锲而不舍:“你不能老在我這裏啊,畢竟你還有那麽多嫔妃……”

“那就把她們都遣散了,”秦烈打斷了錦年的話,摟着她說:“我只要你就好了。”

錦年看着秦烈一臉認真的表情,無可奈何地再次嘆了一口氣,“阿烈,你是皇帝啊。”

“皇帝又怎麽了?皇帝就不能只要一個妻子?”

“阿烈,你聽我說,”錦年正色道,“我知道你疼我,但你是皇帝,和普通人不一樣。就算你不願去別人那裏,燕國公主那你怎麽也得應付一下的。燕王想聯合我們對抗金國,這不也是你的意圖嗎?你若不寵幸他們的公主,燕王那裏也說不過去啊。”

秦烈嘆了一口氣,輕輕捏着錦年的鼻子說:“錦兒,你也太大度了吧?別的女人只想着怎麽把夫君留在身邊,你怎麽老想着把我推到別人那裏啊?”

錦年伸手摸着秦烈的發絲,微笑着說:“這情況不一樣啊,雖然我也不願意你抱別的女人,但為了梁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秦烈一怔,懷疑自己聽錯了,一把抓住錦年的手問:“你剛剛說什麽?”

錦年有些莫名其妙地重複:“我說,為了梁國,這也是沒辦法……”

“前面那句!”

“嗯……雖然我也不願意你抱別的女人……”

這是秦烈第一次聽到錦年說出自己的心聲,忽然感覺有些受寵若驚,睜大眼睛看着她,語氣激動地說:“你不願意我抱別人?”

錦年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一句話也能讓他這麽激動。想到剛剛那麽明顯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只得羞赧地點了點頭。

她當然不願意啊,誰會願意自己的丈夫去抱別的女人?

秦烈一把将她狠狠地摟在懷裏,下巴貼在她的頭頂,感覺心中似乎被填得滿滿的,情不自禁地說:“錦兒,我好愛你!”

錦年的臉緊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輕輕“嗯”了一聲。

“那,你要記住,我可是為了你,才去別人那的。”語氣說得好像自己多麽委屈一樣。

“嗯,知道了。”

從那之後,秦烈就不再長期待在裕寧宮了,而經常在燕妃的靈宣宮。似乎慕容瑤也比較讨他歡心,活潑開朗,還總是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吸引秦烈留下來。

小寒對此非常的不滿,更加無法理解錦年那副毫不在乎的态度。

一日,小寒終于忍不住,怨念地說:“小姐,難道世間的男子都是這樣嗎?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難道就沒有永恒唯一的愛嗎?”

錦年笑了笑說:“當然有,但那是對于普通人來說的。對于皇帝來說,沒有什麽‘唯一’,天下是皇上的,皇上也是天下的,沒有人能獨占他。”

小寒聽了,皺着眉頭想了想,有些不太認同地撅嘴道:“那,小姐,你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別人在一起,難道都不會不開心嗎?”

錦年放下手中的針線,不疾不徐地道:“說不會,那是騙人的。誰願意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可皇上他不同,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天下人的好皇上,但成不了我的好丈夫。我啊,早就看開了,誰讓我嫁的是一國之君呢。”

小寒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錦年,沒有經歷過感情的她當然無法理解錦年的心情。

她并非大度至此,而是她早已看開了。她知道有些事情是無法強求的,就像你無法讓太陽從西邊升起,無法讓時光逆流一樣,你也無法讓身為一國之君的丈夫永遠專寵你一個人。

愛一個人并不需要時時刻刻霸占着他,只要知道他是真的疼愛你,也就足夠了。

錦年很理解何謂“知足常樂”。

錦年找到秦烈的時候,他正在和慕容瑤一起打擊走。擊走是燕國獨有的一種擊球運動,是慕容瑤帶過來的新鮮玩意。

規則很簡單:在二十步開外挂着一幅紙質的九宮格圖,格子中寫着一到九。雙方輪流向圖擊球,打破對應的格子,首先擊破任意連續三個格子的一方獲勝。

錦年走過去,對着正在打球的秦烈小聲道:“臣妾參見皇上。”

見是錦年來找自己,秦烈心中大喜,立刻放下球棒走了過來。慕容瑤也跟着秦烈後面走過來。

不想打擾秦烈打球的雅興,錦年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說:“皇上,今日乃家父壽辰,臣妾懇請皇上批準臣妾前去為家父祝壽。”

秦烈愣了一下,聽到錦年說要出宮,他本想開口拒絕,但又不想讓她不高興,抿唇猶豫起來。

考慮了半晌,他才不太情願地開口道:“好吧,幫朕帶份厚禮去。嗯……記得早些回來。”他特地加重了最後一句話。

“是,謝皇上恩典。”錦年颔首謝恩,然後轉身離去。

剛走出幾步,就聽得秦烈在後面喊:“早些回來啊。”

錦年轉過身道:“臣妾會盡早回來,請皇上放心。”

秦烈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面上卻再也沒了笑容。

慕容瑤默不作聲地站在一邊未敢出聲打擾,見錦年走了,才拉着秦烈準備繼續打球。

錦年來了又走,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卻讓秦烈打球的興致全無了,他的腦子亂糟糟的,心中莫名的煩躁,一把把球杆扔到了一邊。

“皇上,你怎麽啦?”慕容瑤看着秦烈突然黑掉的臉色,有些不解的問。

秦烈蹙着眉沒說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只要一想到錦年出宮了,不在他身邊,他的心裏就像是少了點什麽似的,覺得莫名的煩躁不安。

慕容瑤看了看秦烈的表情,了然地說:“皇上在想錦妃姐姐吧?”

秦烈煩躁地撓了撓後腦勺,說了句“不玩了”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慕容瑤看着秦烈如此郁悶的走了,她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一個人細想許久,她才反應過來,原來宮裏的傳聞一點也不假,這個尉遲錦年對皇帝的影響真的很大。

這一邊,秦烈回到禦書房,拿起手邊的奏折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麽,但一想到錦年沒在宮裏,就總覺得不安。突然他啪的一下合上折子,對身邊的太監吩咐道:“去把李德安叫來。”

作者有話要說: = = 這兩章中間我删掉了三百字,你們知道是什麽內容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