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失樂園02
還上什麽學?阮萌生怕惹怒他, 他再把時間快進,她一下就老死,死後靈魂獻給了惡魔。
沈牧洵帶着她回到了那幢城堡。
算算時間, 她從大學畢業了, 房間裏的書桌上擺放着畢業證書和學位證, 時間眨眼就過, 她無奈地把臉埋在雙手之中。
“我為你準備了個畫室, 你會喜歡的。”沈牧洵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拉着她的手來到另一間房間。
畫室空間極大,牆邊擺着她之前的畫作, 另一邊的櫃子裏一格格擺放着種類齊全的顏料,大木桌上擺着畫筆。
白牆上挂起了一副畫,是她之前畫的一副抽象畫, 黑灰主色調, 兩個人影交疊在一起。
“我知道這副畫是關于我。”他輕聲呢喃着, “你對我有感情,你愛我。”
“我當然對你有感情……”阮萌眼眸閃動了下,要不然她也不會救他了,“可那是對朋友的關心。”她同情他的遭遇,為他的經歷感到痛心和遺憾。
沈牧洵充耳不聞,他固執地說道:“你會愛上我的, 時間是最好的辦法, 他能占有你之前的時間, 但現在及未來, 都是屬于我的。”
她在他最孤獨,最彷徨,最無助的時間出現,那一次她沒有留下來,然而現在不同了,他有了無盡的力量。
“我不知道。”阮萌搖搖頭,“但拜托你,不要再把時間快進了,我只想好好度過餘生的時間。”
“我答應你。”沈牧洵輕颔首,反正在她死後,她的靈魂是他的。
“我替你找來了老師,你就在家裏畫畫吧。”
畫室門口突然出現一團黑霧,黑霧凝成了一個人形,漸漸顯露出了她的模樣,阮萌訝異地說道:“丁老師。”
原來她也是惡魔,不,或許不能用“她”來描述他,阮萌臉色一變,驚奇道:“你是男的。”
丁當這次穿了男裝,黑色襯衫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露出鎖骨,微長的黑發披在身後,脖子上戴着一條繁瑣圖案的金色項鏈,眉眼很漂亮,鼻梁高挺,下颚精致,他朝阮萌微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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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萌戒備地盯着他,沈牧洵轉身要走,她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她不想和一個陌生男人共處一室啊。
“看樣子,我下次再來吧。”丁當看着她的小動作,暧昧地笑了笑。
她在斟酌,接下去到底該怎麽辦,最終她松開了手,轉身坐到畫架前,拿碳粉筆勾勒線條。
她放手了,在某一個瞬間,沈牧洵以為她是在依賴他,可當她發現,他不是能依賴的那個人之後,她放手了。他心裏失落,冷眼瞥了下丁當,後者露出一個遵從的笑容。
“呼,吓我一跳,還以為殿下要拿我洩憤了。”丁當坐到阮萌身邊的椅子。
“他不會的。”阮萌不知道為什麽,喃喃地說了一句,她認識的沈牧洵不是這樣的人。
丁當嘲笑她的天真,“那你就錯了,他可是惡魔。”
他拉過她小巧的下巴,和她對視着,眼神陡然變得淩厲起來,“他恨不得把時間再快進,只是聽到你的意願,為了你,他不做了。兩年說過就過,不過兩年和兩秒對我來說也沒什麽差別,你想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你的念頭都會被他捕捉到,你不能用你的思維去判斷他的所作所為。”
“不要讀心!”阮萌不爽地說道。這種被窺探內心的感覺很不好。
放開她,丁當瞥了眼她亂成一團麻線的畫,“你畫的是什麽?”
“不關你的事,你該不會真的要教我吧。”藝術家的特質之一自負,她或多或少也會有些,有時候不希望被別人指導,哪怕連好的點評也不想聽。被人評價分析畫作,像是被人在窺視着大腦,她對此神經過敏。
“你覺得我沒這個能力?”丁當笑眯眯地反問她。
惡魔怎麽會沒能力呢,她忿忿不平地推開他,把他趕到另一邊,“你也是學藝術的,肯定知道畫畫這件事急不了,我需要靈感。”
丁當從善如流地坐到靠窗的位置,阮萌盯着畫紙發呆,兩年時間過去了,朋友們不知道過得怎麽樣了,還是說,只有她有這種時間流逝感,其他人并沒有,他們平常地過了兩年?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得到了她的一個眼刀,丁當笑了笑,他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聲音低啞有磁性,不斷說着情話,只不過眼神冰冷寂寞。
阮萌無意識地畫下了他脖子上項鏈的符號,想着等會去查一下,就算不能用網絡,她去圖書室翻翻書。
“你好奇我的身份嗎?”
身後突然出現丁當的聲音,阮萌惱羞成怒,她感覺自己毫無自由,用手擋住了那個圖案,回頭瞪了他一眼。
他揚起唇角,輕佻地笑了笑,眼睛是看着她,可話卻是對電話那端的女人在說,“恩……我愛你。”
阮萌眼睛瞪大了些,調|情還有這樣的操作,這惡魔真是壞到家了,就剛才那點時間,她已經聽到他不止對一個女人說我愛你了。
他按掉電話,無奈笑笑,“惡魔得和人類簽訂契約,好比是在推銷。”
“是啊,向那麽多女人推銷你自己。”阮萌諷刺道。
“這也是我的魅力之一。”他厚臉皮地笑道。
見鬼的魅力,阮萌為那些被惡魔欺騙的女人氣的不行,可再想想,她們都是心甘情願愛他,和他簽訂契約的,她在這裏真情實感地生什麽氣。
丁當笑了出來,他見她沒有靈感,帶她來到了一個後臺準備室,望着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推着藝人往前走,這是一個和她完全沒有聯系的世界。
她站在旁邊,發現其他人看不見她,心情放松了些,她跟着丁當的腳步,來到一間準備室。
準備室裏的女明星容貌美麗,豔光四射,她見到丁當之後,上前擁抱住他,動情地說道:“你真的來了。”
“我從電話裏感受到了你的孤獨和寂寞,當然會陪在你身邊。”他望着她的時候,眼中有濃濃的愛意。
女明星仿佛要溺死在這眼神中,向他訴說着她的焦慮,比如年紀漸長,人氣消耗完了,沒有新的代表作品等等。
丁當低聲安慰着,他說他會賦予她新的藝術靈感,讓她在演技上更上一層樓。
到此為止,阮萌感覺這只惡魔正在幹着牛郎的活,這個想法剛冒出來,那邊的丁當再次笑了出來,這時,有人推開了下門,門外經過一群年輕偶像,有個女孩子瞥見了門裏的情況,臉色大變。
年輕可愛的女孩子沖進來投入丁當的懷裏,向他撒嬌着,一口一個哥哥。
旁邊的女明星驚愕過後,精致美麗的臉上寫滿氣憤和嫉妒,嫉妒她年輕,嫉妒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撒嬌。
兩個女人随後吵了起來,丁當來到了阮萌身旁,他一開始覺得挺有意思,津津有味地看着,後來表情一變,冷酷道:“真無聊。”
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惡魔啊。
下一秒,他們就回到了城堡中的畫室裏。
丁當對着畫紙畫了起來,等他停下筆,阮萌上前一看,不由驚訝了,這麽短的時間裏,他竟然完成了一幅油畫,他畫了剛才那兩個女人的肖像畫,女人充滿力與美的身體,臉上的表情很猙獰,細節精致,連皮膚都細膩逼真,他的畫帶着文藝複興時期的滄桑感。
“你在她們身上找靈感?”阮萌猜測着。
“女人當然比不上藝術重要,她們最多算是玩物。”丁當一點也不介意阮萌女性的身份,“所以,我很好奇,殿下怎麽會愛上一個女人。”
阮萌避開他探究的視線,腦海中突然聽到“叮當”一樣的聲音,眼前的惡魔将他的名字告訴了她,他真名的發音像是“叮當”一樣,彈舌音,由美索不達米亞語念出來就是這個發音,怪不得他會叫丁當這個名字。
同一時間,她的腦中接收到了關于藝術肖像派的知識,只是一瞬間,所有的知識湧入她的腦海中,她一下子就融合了這些,難怪人們喜歡尋求惡魔的力量,對于沒有耐心,喜好一蹴而就,想着一勞永逸的人來說,惡魔的力量如同毒|品,令人上瘾。
拜蒙微笑了下,“我教完了。”
說着,他消失在了畫室中,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位列第九的拜蒙,在藝術這方面造詣極深。
阮萌穩了穩心神,她取出一面鏡子,照着鏡子開始畫自己的肖像畫。
她只有通過畫畫才能冷靜下來,投入進去,冷靜地思考接下去該怎麽辦,首先她應該和認識的人聯系下,得知下他們的境況,再詢問下外面的世界變成什麽樣了。
外面的世界正在越來越混亂,這種混亂并不是指出現戰争,自然變化,而是指人心方面的變化。
“哈——”施雨澤從座位上醒來,他感覺自己以一種加速度度過了兩年時間,然而這兩年裏他做了什麽事情,他想不起來了。
他起身去洗漱室,對着鏡子照了照,鏡子裏的年輕人只是有些疲憊,并沒有出現一夜之間就老相的詭異事情,他掬起冷水,洗了把臉。
同事們陸陸續續進來,帶回來一群人,準備挨個審問,做筆錄。
“真是瘋了,這幫人在搞什麽,竟然說什麽世界末日要到了。”一位同事神色嚴肅地搖搖頭。
施雨澤盯着案件的筆錄,剛被抓回來的這些人信奉邪|教,都是惡魔崇拜者,他們在網絡上大肆鼓吹世界末日,在他們線下聚會時被警察一網打盡。
他心裏有些不安,社會動蕩,更容易令人腦子不清楚,邪|教才會盛行。
施雨澤回自己的辦公位,他打開電腦,開始寫案件報告,想到要用一份資料,出聲問另一邊辦公位的張婉,“張姐,我有份資料要看……”
張婉直愣愣地盯着電腦桌面,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小施,你說什麽?”
“我要找份筆錄,張姐,你怎麽了?”
“沒什麽。”張婉虛弱地搖搖頭,她從檔案櫃裏找出那份筆錄給施雨澤,看了下時間,“我先去接兒子放學,等會過來加班。”
“都到下班時間了,張姐你就回去吧。”施雨澤笑道。
張婉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那行,我下班了。”
“再見。”
等張婉離開後,施雨澤開始查阮萌和李若非在哪裏,檢索頁面出來後,他驚愕地瞪大眼睛,他們被列入了失蹤名單,報案人是謝飛舟和安蕾,受理人正是他。
失蹤立案後,沒有任何線索,兩年以來,他們的銀行卡和電話號碼再沒有使用過。
他們兩人徹底失蹤了,和他們一同失蹤的還有沈牧洵,三人像是從人間蒸發了。
怎麽會這樣呢,他表情驚愕。
容不得他再思考下,有同事敲了下門,語氣焦急,“又出事了,施雨澤你跟我來。”
施雨澤趕緊穿上外套,跟着同事走,邊走邊拉拉鏈,“出什麽事了?”
“有夥人瘋了,到人家家裏綁架女孩子,女孩子的爸媽報案了,情況危急,你和我一塊出警。”
“好的。”
施雨澤拉上安全帶,警車很快開出去,他望着城市兩旁普通的街景,有一種黑暗隐藏在其中的恐怖感。
張婉開車來到小學門口,走到校門口從老師那裏接過了兒子,兒子個子長的快,長手長腳,粉嫩白皙的臉頰,黑發微卷,聽班主任說他在女孩子堆裏特別受歡迎,不僅受女孩子歡迎,還受男孩子們崇拜。
“小寶真厲害。”張婉摸着孩子柔軟的頭發,望着他精致漂亮的臉,心裏卻是一抖。
她牽着孩子上車了,另一輛車後座的女孩子朝他揮揮手,戀戀不舍道:“明天見。”
“明天見。”男孩很有禮貌。
他真讨人喜歡,張婉這麽想着。
“那是你同班同學?小男生長的真漂亮,他媽媽倒是很普通,這怎麽生的啊?”
“可能他爸爸是個大帥哥,我長大後要和他結婚。”
家長和孩子的讨論聲随着車窗關上戛然而止,張婉趴在方向盤上,她深吸了一口氣,小寶的爸爸,她老公也不是什麽帥哥,他們兩人長相都很普通。
可孩子長大後,越來越漂亮,一點也不像他們兩個,她老公不止一次懷疑,這孩子不是他的。
張婉拿出了DNA鑒定報告,但老公的懷疑沒有消失,他不想看到這個孩子,索性從家裏搬出去,兩人正面臨着分居離婚。
回到家,家裏保姆阿姨燒好了飯,兩人吃過以後,張婉洗洗弄弄,到晚上八點,她給兒子檢查作業。
翻開作業本,上面有一個詭異的符號,局裏最近接到不少邪|教的案子,她對此敏感,指着這個符號問道:“小寶,這是什麽?”
“是同學之間流行的,大家都在畫這個。”男孩天真地回道。
張婉心髒一緊,嚴肅道:“小寶,你不要跟着那些同學做壞事,知道了嗎?一有不對勁就告訴媽媽,媽媽是警察,會保護你的。”
“知道了。”烏黑的眼睛盯着她,他笑了笑。
“繼續寫作業吧。”
張婉低頭對兒子說了聲,摸出手機進家長交流群,通知家長們注意這個情況,一有什麽不對勁要及時報案。
正巧微信群裏的班主任發了條消息,過幾天學校裏有個文藝彙演,讓各位家長給小朋友們準備下天使翅膀。
之前的思緒被打斷,張婉去儲藏間裏翻出了一對白色翅膀,是以前過萬聖節的時候買的,她把翅膀放到兒子房間,叮囑他試一試,看看尺寸合适嗎?不合适的話她再淘寶買一對。
忙工作忙了一天,回來後又帶孩子,她躺到沙發上休息一會,這一休息就到了淩晨,她迷糊地醒來,想看看兒子睡覺了沒。
輕輕打開兒子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對天使的白色翅膀,張婉心悸了下,再想起那是她找出來的萬聖節道具,心裏剛放松,眼角餘光瞥見那對假翅膀好端端地放在地毯上。
那,那他身上的翅膀是……
張婉驚恐地捂着嘴巴,她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沒有看錯,他兒子背後真的有一對白色翅膀,翅膀很小,在肩胛骨下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男孩察覺到動靜,側過頭,他走到門邊,門外沒有人,只有客廳內昏暗的燈光,他揚起唇角,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就像是貓咪在逗弄老鼠般淡定自若。
張婉回到自己房間,給老公打電話。
“很晚了,你打電話來幹什麽?”老公冷淡地說道。
“老公,老公,我看到兒子後背有一對翅膀,是真的,他到底是……”
“他到底是什麽東西?你想說這個吧。”老公嘆了口氣,“我老是覺得他和我們以前的兒子不同了,你卻不相信。”
所以說,老公不是因為懷疑兒子不是他的而搬家,他是在害怕,他恐懼自己的兒子,因此才從家裏搬出去。
“你也搬出來吧。”
“這怎麽行!”張婉大驚失色,孩子這麽小,把他一個人扔在家裏,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那你要和一個不是你兒子的東西繼續生活嗎?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會對你做出什麽事情,每當我想到這個東西占着我兒子的身體,我就害怕地發抖,你根本不知道他懷着怎麽樣的惡意!”老公激動地說道。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他快被那些念頭逼瘋了,那東西會怎麽折磨他?是把他吃了,還是切開他的身體,亦或者等他熟睡放松警惕後再動手,他害怕得不行。
“可是再怎麽樣,他都是我的孩子。”張婉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淚眼婆娑地望着房門。
“咚、咚、咚。”
敲門聲忽然響起,張婉的心髒一緊,她在卧室裏來回張望,拿起床頭櫃上的實心裝飾品,放在了身後。
打開門,她低頭看了眼男孩,“你怎麽了?”
“媽媽,我睡不着,你陪我睡吧。”男孩撒嬌道。
張婉眼眸閃了閃,盡量溫和地笑道:“這可不行,你是大孩子了,怎麽能和媽媽一起睡,我們不可以同床睡,快回自己房間。”
男孩失落地垂下眼眸,他眼睫毛長得不可思議,委屈地撇撇嘴,轉身離開了。
關上房間門,張婉松了一口氣,把裝飾品放回床頭櫃,手心裏是一層粘膩的汗水,從什麽時候起,對自己年幼的兒子産生恐懼了。
她走回去,看了下手機,老公把電話挂了,工作的微信群裏跳出來消息,有空的人過來加班。
望了下房門,張婉果斷換上衣服出門,她寧可去單位加班也不要面對這個兒子。
大門鎖上的聲音傳來,坐在房間裏的男孩輕笑了下。
張婉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有幾位自願加班的同事在忙活,施雨澤瞥了眼她,驚訝道:“張姐,你怎麽來了?不在家裏陪兒子,早上上學怎麽辦?”
“他是大孩子了,一個人在家裏沒問題的,早上我再回去一趟。”張婉投入到工作中,問道:“出什麽事情了?”
說到昨夜發生的事情,施雨澤眉頭緊蹙,神色嚴肅,“昨晚接到報案,說是一夥人綁架了個女孩,我們到的時候,女孩子被綁在木柱上被燒死了,現場留下了一個詭異的魔法陣。”
張婉心裏咯噔一下,她湊近一看,手機屏幕上出現一個詭異圖案,圓圈上擺着五根黑色蠟燭。
“怎麽會這樣呢,太可怕了。”張婉低喃着,不知為何她腦海中出現了兒子作業本上的圖案,兩個圖案雖然不同,但給她的感覺都是那種邪惡的感覺,她心裏發毛。
“張姐,麻煩你把證物登記下。”施雨澤沒注意她的臉色,只顧忙着看網警那邊發來的信息。
“好。”
從犯人們的微信交流中得出一個結論,他們都是惡魔崇拜者,崇拜某位邪神,據說這個邪神能讓人獲得愛情,無論你喜歡誰,哪怕是電視上的明星,只要有惡魔的力量,就算是明星也能送到床上,那明星會死心塌地地愛上你。
能夠得到朝思暮想的人的愛,這些犯人徹底瘋狂了。
可他們為何要燒死那個女孩?獻祭還是單純作案,施雨澤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