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番外一

城市中一片狼藉, 從災難中活下來的人不得不振作起來, 城市基礎建設有條不紊地進行着,移開倒在路上的樹木,搬開大石,鏟走碎石,救助傷患, 設置避難場所,醫院門口有無數的人排起長隊要捐血,有人開着車運送物資到避難所,發放礦泉水和面包。

人類明明那麽的強大, 哪怕面對災難, 他們不會傻傻地祈禱神來幫助, 祈禱城市恢複成原狀, 而是靠人的力量團結在一起, 共同度過這個難關。

那晚的災難不知不覺過去了一段時間,關于災難發生的原因也是衆說紛纭,有人傾向于這是大自然給予人們的考驗, 人類肆無忌憚地破壞生态自然, 地球發怒只需要一瞬。

阮萌走在街上, 被破壞的大樓很快修建完成, 路上的行人說說笑笑, 每個人的臉上毫無陰霾, 很陽光。

她走進畫廊, 和畫廊的工作人員交流合作事宜。

“阮小姐, 這是合同,今晚你的畫在慈善拍賣上賣出後,金額都會變成善款,一部分用于城市基礎建設,幫助支付工人們的工資,另一部分用于醫療救助,購買醫療車和醫療設備。”

工作人員細細講解了合同上的細節,阮萌細心地看着,然後在最下面的橫線上鄭重地簽下了她的名字。

她也要用她微不足道的力量幫助人們。

簽完合同回到家,她看到李若非穿戴整齊,他穿着正裝,這一幕令她的心一悸,她趕緊問道:“你要去做什麽?”

“慈善拍賣。”李若非察覺到她的臉色不對,“怎麽了?”

阮萌牽起唇角笑道:“沒什麽,就是很少見你穿這麽正式。”

李若非上前親了下她,眼神溫柔,“等我回來。”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肖之然臉色很臭地站在外面,朝施雨澤說道:“你離我遠點,你身上竟然也有只惡魔。”

“我那是為了發現邪惡。”施雨澤為自己辯護道。“今晚寧思遠會出現,為了避免傷及無辜,一定要将他騙到沒人的地方,再進行驅魔。”

“知道了。”肖之然翻了個白眼。

“除此之外,我也要看看慈善拍賣會上會不會有別的惡魔,惡魔最愛附身在位高權重的人身上。”施雨澤神色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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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聊了一會,李若非打開門出來了,一行人趕往慈善拍賣的會場。

施雨澤開着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沒想到,你會主動提出幫忙,要不是你幫忙,這麽多的惡魔趕都趕不完。”

“我的女人犯了錯,我當然也要承擔起責任。”李若非淡淡地說道。

肖之然在後座發出怪叫,“肉麻死了,天哪!”

被喂了一嘴狗糧的施雨澤神色微妙,李若非微揚起唇角,心情不錯。

慈善拍賣在一間高級酒店舉行,偌大的宴會廳裏聚集了名流權貴們,他們先要解決頭等目标寧思遠,此刻他正在和其他人攀談,肖之然上前叫他離開。

“你想要找到你的愛人?你厭倦了漫無目的地尋找?”寧思遠輕笑着,跟着他來到了走廊,腳步忽然一頓。

肖之然煩躁地啧了聲,這惡魔竟然不上當。

“前面有什麽?”寧思遠明智地停下了腳步,伸出手,眼前的地毯浮了起來,禁锢惡魔的魔法陣出現在眼前,他眼裏有些小得意,“你騙不到我。”

“是嗎?”

寧思遠身後傳來一個冷酷的聲音,話音剛落,寧思遠想化成黑霧逃開,可來不及了!無數道雷電形成的鎖鏈将他牢牢捆住,走廊的牆壁像牆紙般脫落,原來整條走廊裏貼滿了符箓。

肖之然一腳踹在他的肩頭,“跑啊,你再跑啊,我讓你插翅難逃。”

“你也就現在張狂。”寧思遠詭異地笑了下,“沒有李若非和施雨澤,你這個二世祖能有什麽作為?”

“你說什麽!”肖之然憤怒地拎起他的衣領。

“冷靜點,他在激你。”施雨澤一把握住肖之然的手,“不要聽信他的蠱惑,他肯定是要你和惡魔簽訂契約,這樣你就有惡魔的力量了。”

他對着寧思遠惡狠狠地說道:“不要小看警方的力量,我們已經告誡廣大群衆,不要輕信邪|教了,什麽努力都不付出,就想減肥成功,變白變美,一夜暴富,考試成功,進入名校,這是不可能的!”

“都是套路,警方已經展開多項科普了,人的信念堅定,哪怕是魔鬼也無法動搖!”

寧思遠的臉沉了下來,黑色逐漸聚集在他的眼中,他渾身上下彌漫着黑霧,閃電離他遠了點,眼看他要掙脫開了。

“你們還聊上了,煩不煩。”李若非冷冷地望着這一幕,他抽出唐刀,一下插|在地面上,從刀身上引過去幾道雷,再次将寧思遠禁锢住,“布銳斯,滾回你的地獄去。”

黑霧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走廊內狂風大作,厚重的地毯被掀開,黃符紙亂飛,伴随着這道聲音越來越小,惡魔被驅逐回了地獄。

留在原地的寧思遠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前面站着三個男人,他疑惑地看向肖之然,畢竟這是他認識的人,“我在哪?你們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施雨澤拿出手铐铐在他的手上,“你不知道現在在哪,沒關系,我很快就送你到監獄去,你教唆他人殺人,跟我到警局一趟。”

“那不關我的事情!”寧思遠掙紮着看向肖之然,“他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肖之然你告訴他,他竟然敢給我戴手铐,造反了!”

肖之然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滾吧,你!”

寧思遠被兩人押到了停在後門的警車上,警車很快開回了局裏,對他進行嚴加審問。

施雨澤他們再次回到宴會現場,這時候,由謝飛舟主持的拍賣會已經開始了,施雨澤在現場搜尋着邪惡的氣息,每次察覺到不對勁,肖之然就會說出那人的身份,他們将名字記下來,再回去研究附魔的人是誰,逐一擊破,把惡魔趕回地獄。

李若非見沒他什麽事情了,他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阮萌的畫要拍賣了,你不關心這個?”肖之然叫住他。

他冷淡地瞥了眼,“我愛的是她,又不是她的畫。”說完便離開了。

聽到開門聲,阮萌一個激靈,她從沙發上跳起來,趕緊跑到門口,“你回來了!事情還順利嗎?”

“順利。”李若非納悶她怎麽沒到樓上畫畫,他被這身剪裁得體的西裝束縛的受不了,脫下西裝外套,松開領帶,目光這時停在她的臉上,她臉上的擔憂顯而易見,嘴唇微抿着。

他将她摟在懷裏,輕輕吻着她的秀發,在她耳邊說道:“瘦了,瘦的都沒肉了,以後多吃點。”

“恩。”她伸出手,環抱着他。對于他主動去幫施雨澤抓捕惡魔,老實說,她非常高興。

“你在害怕什麽?”李若非擡起她的下巴,“今天你看我的眼神說不出來,很奇怪。”

阮萌的眼神飄忽不定,“我怕。”

“你怕什麽?”

“我怕你背着我去殺人。”

她想起另一個他,那個斯文敗類的李若非,她就很害怕,在他的眼裏,人就像是蜻蜓,他可以随意地折辱,漠視他人的生命。

李若非淡淡地笑了下,“他們不值得我動手,我殺人做什麽?”

阮萌将他抱的更緊了,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聽着他的心跳聲,“不知道,也許你高興就殺,不高興也殺,哪有那麽多理由……”

大反派殺人需要理由嗎?不需要。她想起那個陰森的李若非,他的眼裏總是帶着殘忍的戲谑,神情不由恍惚了下。

他擡起她的臉,吻了起來,在她唇前呢喃着,“我不會的,這會讓你痛苦,所以我不會的。”

明明不是甜膩的情話,她的心髒卻像是麻痹了一樣,她不斷纏着他,親吻他,手忙腳亂地解開他的襯衫扣子。

他擁着她,倒在了真皮沙發上。

“你今晚真熱情。”李若非輕輕笑了下,炙熱的氣息流淌在胸膛之中,襯衫敞開着,露出結實的胸膛和腹肌,眉眼中染滿情|欲。

阮萌面色緋紅,她迷戀地看着他,“因為你難得穿了襯衫,特別帥。”

他一下明白了,勾起唇角笑了下。

情|欲過後,她累的很,阮萌迷糊地睜開眼睛,只見李若非從床上起來,套上了襯衫,他要去哪裏?他要去做什麽?有個荒謬的想法形成,他不會背着她去殺人……

她趕緊起來,抱着他的腰,驚叫出聲,“若非!”

李若非轉過來,原本冷冽的眉眼像是一下子化了,“怎麽了?”

“你要去哪裏?”

“去浴室。”李若非上下打量了着她,把她橫抱起來,“你做噩夢了?”

阮萌埋在他的脖頸中,摟着他,“沒有,我就是害怕你不是你,你對我的愛都是假裝的……”

後面的話不敢說出來了,因為他的眼神特別危險,他将她推到牆上,“不要逞強,以後有什麽事告訴我,還有,我愛你。”

這句話像是要催散她心中的恐懼,接下去他用行動證明了。

在慈善拍賣會上,阮萌的畫拍出了天價,再加上她将錢全部捐掉了,一下子躍到人們的視線中,有人說她是炒作,但不管怎麽說,她迅速在藝術界蹿紅了,合作邀約源源不斷。

剛剛驅完魔的三人到外面喘口氣,李若非到便利店買了瓶礦泉水,聽到旁邊兩個女孩在讨論雜志上的人物專訪。

“這個畫家最近很紅,我以前在微博上看過她的畫。”

“她現在的風格又變了,近期風格變得好寫實,畫的好美啊。”

“哇,她說她已婚,這麽早結婚!”

“她老公做什麽的?”

“沒說……”

女孩子的叽叽喳喳聲早就被他抛之腦後,聽到阮萌說她已婚,李若非微揚着唇,走到外面,施雨澤跟前站着一個年輕女人,他的表情略顯尴尬,求助般地望向李若非,他低頭對女人說道:“我現在不太方便,等我有時間了聯系你好嗎?”

女人點點頭,她好奇地看了眼李若非,接着就離開了。

“這誰啊?”肖之然從車窗裏探出頭。

“上車說。”施雨澤打開車門,他沒賣關子,“我之前相親的對象,同事介紹的。”

“哦,相親啊。”肖之然揶揄地笑了笑,“她幹什麽的?”

施雨澤打了個方向盤,“小學老師。”

“老師和警察,好像是挺常見的結婚對象搭配,要麽是找公務員護士之類的,都傾向于找體制內的對象。”

這麽一說,施雨澤細想了下,他身邊同事的家庭組成大多是如此。

“你看上她了嗎?我看你不怎麽喜歡她,你總不會為了過日子就随便找一個吧?”

“沒有,我會拒絕的。找什麽啊,那麽多惡魔還在外面晃悠。”施雨澤否認了他的話。

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倒是一向沉默的李若非突然出聲了,“結婚、組建家庭的話,對象的工作很重要?”

施雨澤一個急剎車,兩人驚訝地望着他,不明白他提出這句話的原因。

“那畫家的對象應該是怎麽樣的?”

這兩人琢磨了下,大概明白了李若非的意思,三個大男人讨論起了結婚的事情。

“女人都是很現實的,我有時候分不清她們愛的是我這個人,還是我的錢。”肖之然一臉惆悵,“至于相親,遇到真愛的幾率很小,大部分都是搭夥過日子。”

“你說我相親遇不上真愛,你呢,你爸肯定給你安排了個白富美。”施雨澤從後視鏡斜睨了眼肖之然。

“是啊,商業聯姻。”說到這個,肖之然悶悶不樂起來。

“那你以前的女朋友們呢,你不喜歡她們?”

“戀愛的時候喜歡啊,分手就是因為不喜歡了,再說談戀愛和結婚能是一回事嗎。”

不是一回事嗎,李若非緊蹙着眉。

“就沒人用孩子套住你?”施雨澤開玩笑道。

“她們怎麽敢!”

李若非不出一聲,他思忖着,雖然他不愁吃穿,他墓裏随便一個玉扳指就價值幾千萬,從來沒有為錢發過愁,可要套牢一個女人,要讓她對他保持崇拜感,好像得花點功夫。

正想着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李若非的表情一下子溫柔了起來,“是,馬上就回來了,再過一個路口。和誰在一起?”

他微皺着眉,回道:“施雨澤和肖之然。”

等李若非挂了電話,肖之然猛地笑出來,“阮萌現在搞什麽?天天查勤。”

“她還問我,有沒有幫你打掩護,我在她心裏道德感那麽薄弱嗎?”施雨澤哭笑不得。

“你算是吃死她了。”肖之然啧啧出聲,“幹嘛,她怕你出軌啊?”

車子恰好停在別墅前,李若非打開車門,他淡淡地笑了下,“她怕我閑着沒事去殺人。”

直到他走遠,留在車裏的兩人表情愣愣的,後背出了層冷汗,肖之然抽着嘴角說道:“他是在開玩笑,是吧?”

“應該……是吧。”施雨澤幹笑了下。

李若非回到家,阮萌仔仔細細地打量着他,很好,沒有任何血腥味,她放下心來。

他沒告訴她,要是他真的去殺人,怎麽會讓她發現呢,他有無數種殺人于無形的方法,只是他不屑也懶的動手。

“對了,我有件事告訴你,因為我最近忙起來了,要為一個奢侈品香水畫插畫,我沒空做家務……”

“然後呢。”他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請了個保姆。”

“恩。”

他沒當回事,先去浴室洗了澡,下樓時和謝飛舟打了個電話,聞到餐廳裏傳來飯菜的香味,有個陌生人站在樓下,他垂着眼眸看了一眼。

年輕女人穿着緊身的小裙子,圍裙也擋不住她胸前的洶湧,身材前|凸|後|翹,臉蛋清純漂亮,皮膚白皙,她擡起頭笑道:“你好,你是李先生吧,我是新來的保姆,我叫莎莎。”

李若非狐疑起來,他忍不住揣測起阮萌請這麽個保姆的意圖。

“我煲了湯,廣式口味的。”莎莎轉身進廚房,細腰長腿,曼妙的身材一覽無遺。

“那邊的湯超級好喝的。”阮萌期待地說道。

“你喜歡就好。”莎莎朝她笑道。

阮萌坐在餐桌一邊,對面是李若非,他眯着眼,盯着阮萌,“你什麽意思?”

“什麽?”阮萌不明所以,她的心思很快被端上來的湯吸引,拿起湯勺喝了一口,露出笑容,“很好喝。”

“先生,這份是你的。”莎莎彎下腰,刻意露出了那條事業線。

李若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再看了眼阮萌,她竟然什麽反應都沒有,不吃醋?

吃完飯,阮萌和李若非去外面散步消食,兩人從家務中解脫出來,有了更多的時間。

回到家,她一下就鑽進了畫室。

李若非走進書房,他拿起本書看。

沒過一會,書房門打開了,莎莎端着水果和水進來,她半蹲下,把托盤放到桌上,眼神妩媚,從下往上看他,身體不經意間,接觸到了他的腿,她臉色微紅,“不好意思……”

“出去。”李若非厲聲道。

莎莎愣了下,臉上露出屈辱的表情,她快步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李若非向阮萌提出要辭退保姆。

阮萌不理解地問道:“為什麽呢?莎莎做菜挺好的,家裏打掃得更幹淨,沒事不會上二樓來,她很守規矩。”

規矩?昨晚她就在刻意勾引他,有一次還是當着她的面,她是瞎了是不是?還是在給他考驗?他不喜歡被人測試,李若非神情有一瞬間的暴戾。

阮萌奇怪地看着他,見他生氣了,只好說:“那至少讓她做一個月吧,我錢都付了,你看。”

她把手機遞給他,是在手機app上找的保姆啊,他臉上的表情很不愉快,不爽地離開了家。

莎莎從廚房走出來,手擦了擦圍裙,委屈地說道:“先生是不是不喜歡我。”

“你別瞎想,不過很抱歉,你只能在這做一個月了。”阮萌朝她微笑了下。

“好,我知道了。”莎莎很順從地點頭,眼神溫和,“沒關系的。”

李若非不斷揣測着阮萌的意圖,甚至動用了蠱蟲,蠱蟲回來告訴他,她就是單純找了這個保姆,沒有試探他的意思。

“等久了吧,抱歉。”謝飛舟走進他的辦公室,他略顯得意地看向李若非,“你看我多有先見之明,先找了份工作,結果連你現在都要弄份工作當幌子。”

李若非冷冷地看着他,謝飛舟不擺譜了,“文物鑒定師怎麽樣?”

“我考慮下。”

兩人沒話說了,謝飛舟盯着電腦屏幕,看看李若非,再拿出手機,手機上跳出一條微信,他咬咬牙,看看李若非,氣勢又弱下去了。

“你想說什麽就直說。”

“就是上次在游戲世界裏,我們發生了點不愉快,解釋清楚後,安蕾想找她道歉,我們好久沒見到萌萌了。”謝飛舟一口氣說完,“所以待會能不能一塊去你家。”

“哦。”李若非應了一聲。

本來以為會慘遭拒絕的謝飛舟驚訝不已,他忽然嘿嘿笑了下。

“你笑什麽?”

“我在笑,大佬你現在更有人情味了,更像個人了。”

李若非神情微冷,“你說我以前不是人。”

“我沒罵你好不好!”

李若非正巧想用謝飛舟的能力幫他看看那個保姆是怎麽回事,兩人聊了一會,時間到了中午,到肖之然的公司接了安蕾,她表情忐忑,一路上一直在尋求幫助,“她會不會還在生氣,我說了那麽多傷人的話。”

“不會的,那次都是惡魔的緣故,萌萌肯定會理解的。”

“希望這樣吧。”安蕾舒出一口氣。

門鈴響了下,阮萌提前收到微信,打開門見到安蕾,兩個女生表情尴尬了下,安蕾支支吾吾地說道:“阮萌,我就是想說,上次的誤會……對不起。”

“……啊?”阮萌歪了下頭,“什麽誤會,我都忘記了。”真不是她健忘,一方面那是阿蒙附在她身上做的事情,她記憶裏沒有這一段,另一方面,經歷了那麽多離奇詭異的事情,她怎麽可能記得這件小事。

安蕾驚愕地擡起頭,兩人大眼瞪小眼,她發現阮萌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她暗罵了聲卧槽,感覺自己太丢臉了,随後笑了出來。

阮萌也笑了出來,“快進來。”

一行人進到餐廳,保姆莎莎正在把菜端上桌,安蕾随口問了句這是誰,阮萌說是保姆,然後兩人面色如常地聊起了近況,安蕾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對方。

她們為什麽沒反應?倒是謝飛舟大驚小怪起來,低聲問道:“萌萌給你請這麽個大美女當保姆?她是對你太放心了,還是她根本沒有危機感!?”

“你也覺得奇怪吧。”李若非眼眸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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