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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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後宮之權臣之女
作者:貓咪不乖
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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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芸汐的枕邊人皇帝陛下現如今有兩個目标:
一、滅了她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朝野的爹爹。
二、廢了她這個把持後宮的貴妃娘娘。
而齊芸汐也有二個目标:
一、護佑爹爹地位不容他人動搖,打壓跟爹爹作對的官員之女。
二、當皇後把持後宮一生一世,生個兒子做下代皇帝。
與女人鬥,你死我活,與皇上鬥,其樂無窮。
總之,皇上出招過來吧,臣妾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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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懾
作者有話要說:貓咪開新書了,翻滾求收藏,求花評~~~~~~~~~~
齊芸汐姿态慵懶地躺在那羅漢床上,豔麗妖冶的軟紅絡紗裹身,一副神閑閑意懶懶的模樣好不自在悠閑。她清眸微眯對着塌邊規規矩矩立着的女官使了個眼色,她身邊那聰明伶俐、懂得察言觀色的瑞雪立馬明了,揚手就知會宮娥上來,為齊芸汐捶背捏腿掏耳。
齊芸汐放松地伸了個懶腰,一雙鳳眼眼尾餘光瞧了眼跪在塌旁那光潔白玉石地板上的靜嬈,就見她發絲淩亂,像是丢了魂般不斷地磕着頭,磕破的額頭上滴落的血濺了一地,讓齊芸汐甚是不悅。
她绛唇微啓,用着那透着些許苛責之意的話語質詢道:“靜嬈,本宮可曾虧待過你?”
“娘娘,靜嬈知罪,求娘娘饒了靜嬈一命。”靜嬈一聽這話,直接五體投地地趴在地上,之前一直隐忍着不出聲,現如今也扛不住放聲哭嚎了起來,“娘娘,奴婢一時鬼迷心竅,才犯下這等大錯,求娘娘您饒奴婢一命。”
“也別磕了,好好的花容月貌磕壞了怎麽辦?”齊芸汐眸子微斂,一張嬌容倒是瞧不出喜怒哀樂,“其實想要得到皇上寵愛這原本無錯,只是,你這般行徑,委實讓本宮覺得,你口口聲聲喚着自己奴婢,打心底卻把自己當主子,不僅如此,今後,似乎還打算騎在本宮頭頂上作威作福。”
“奴婢不敢!”靜嬈聽了這話哪裏還坐得住,忙連聲大呼道。
“聽說你爹爹現如今得了晉升,進了都察院,所以你也動了不做奴才做主子的心思了?”齊芸汐說這話也沒遮遮掩掩的,素手一擡,示意身邊伺候的宮娥退開,瑞雪則幾步上前扶起她端坐在羅漢床之上。
惜玉端上來新泡的花茶,那芬芳四溢的花香飄散在空氣中,讓齊芸汐甚是滿意,接過茶盞,她一邊瞧着戰戰兢兢幾乎快暈厥過去的靜嬈,一邊抿了口茶含在口中細細品嘗其中滋味。
靜嬈聽了這話整個人簌簌發抖,她直接給吓懵了,要曉得這貴妃娘娘的爹爹就是朝中第一人,若是因為自己而牽連到他們一家……
“其實你們一直跟在本宮身邊,若是有朝一日能跟在皇上身邊,本宮也是歡喜得很,畢竟都是本宮知根知底的人。”齊芸汐突然展露一抹和煦笑容,只是眸子內卻沁着一絲冷意,“只是不喜被這般瞞在鼓裏,你這般行徑就感覺在本宮背後使刀子……”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靜嬈慌張地解釋道,“那夜……”
“罷了,本宮沒興趣聽你的辯解。”齊芸汐厭煩地擺了擺手,對靜嬈言語道,“瑞雪。”她輕聲一喚,瑞雪立馬就屏退了其他宮娥,從偏殿內的架子上取來一卷字畫。
而靜嬈神色茫然地從瑞雪手中接過那副字畫,忍不住擡眸看向齊芸汐,喃喃道:“娘娘,這是?”
“聽說你爹爹大壽快到了。”齊芸汐突然話鋒一轉開口道,“這幅畫算是賀禮,屆時,你爹爹會決定你将來是成為才人,還是打冷寂門被人擡出去,下去吧,本宮暫時不想瞧見你。”說完這話,靜嬈就立刻被瑞雪命人拖拽出了偏殿。
“娘娘,萬一這靜嬈将這事捅出去……”瑞雪倒是頗為擔憂地對齊芸汐詢問道。
“無礙,畫中含義即便是皇上瞧出來了,又如何僅憑一幅畫,想要定本宮的罪?”齊芸汐微哼一聲,不再提及此事,畢竟皇上早就厭惡她極深,不介意多添一分,但是此事若是成了,皇上故意寵幸靜嬈意圖借此封她為才人,以此籠絡靜嬈之父成他親信的計謀就被她所利用,即便是失敗了也無所謂,靜嬈的死也是對宮內膽敢與她作對的女人的一種警示。
“瑞雪,那事如何?”齊芸汐忽然眸子掠過一抹陰霾,對此,她頗為慎重地讓其他人退下,獨留瑞雪一人。
“娘娘,她還猶豫不決。”瑞雪神色略顯為難,如實回答,“怕……”
“時間不多,告訴她,靜嬈不久後要封為才人,皇上厭惡本宮……”齊芸汐言語道這句時,瑞雪神色大變,不過她擡手阻止瑞雪的請罪,續而道,“此事重大,她是重要的棋子,就這般說她才會信,再說這不是宮內人人心知肚明的事情,點破了也無所謂。告訴她,此事若是成了,她許就一步登天,畢竟她比靜嬈貌美上數倍,定能牢牢拴住皇上的心魂。”
“旁的本宮不多言。”齊芸汐站起了身,步調緩緩款款地向寝殿走去。
她穿越到這裏,欣慰極了,父親是權傾朝野的權臣,她自小養尊處優,集萬千寵愛于一生,父親将她視作掌上明珠般捧在手心寵着,而齊芸汐原以為将來尋個上門女婿過上最幸福的日子,只是她父親野心太大,也為她設想得太好。
她的父親想要讓她成為世上最尊貴的女人,讓她受萬人敬仰,成為統帥後宮母儀天下的皇後,現如今她離她父親的目标僅僅只有一步之遙,只是這最後一步的阻礙卻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上。
這位尊貴且心高氣傲的男人一開始就對她充滿敵意,卻也難怪,新帝登基極想做出些成就證明自己并非是只擁有帝王血脈的庸才,只是他的很多決定都威脅到她父親的地位,所以處處受阻。
當一個萬人之上的男人時時刻刻感覺到受挫感時,那隐藏在心中不能輕易示人的怒意自然需要宣洩,而她的入宮似乎就為他尋到了宣洩口一般。
只是她父親不是輕易拿捏的軟柿子,她齊芸汐也不是,即便對方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誰讓她深得太後喜愛,而且,即便是皇上,若是抓不住足以讓她無法翻身的把柄,想要治她的罪也極難。
與皇上為敵讓她剛進宮時處處落下風,只是她有一手好牌,她父親有權有勢,有人想跟她作對先得掂量一番自己是否有那個本錢,還要考慮那高高在上的皇上會對她伸出援手。
所以,很快如魚得水的齊芸汐不僅因為乃是太後宗親深得太後疼愛,還在太後的授意下,掌管後宮。
而皇上對她也因此更加冷漠,還記得當初太後施壓,迫得皇上迫不得已屈身來到她的容熙宮,被迫寵幸她這個他所厭惡至極的女人,其過程齊芸汐完全不想回想起,從那一日後,每月定了兩個日子,皇上都會來她的容熙宮,履行他丈夫的義務,而她也在那兩天強忍着心中厭惡的情緒履行她作為帝王的女人的義務。
互不相愛的人在做那等事情,簡直就是自我折磨,那位男人可以借此宣洩他的怒意,而齊芸汐只能默默忍受,默默承受,每一次都像是煎熬。
再過些日子,又到了那讓她心中恐懼的一天,所以她才做了如此設計,但願能成,暫緩她的痛苦,而她也默默期盼自己肚子争氣點,早日懷上龍種,到時候她再也不需要再忍受那種近似于折磨的性事。
這月初七,齊芸汐早就盛裝準備,端莊地坐在自己的殿內,靜候皇上,而夜深,那尊貴的明黃色一直未出現在她的容熙宮,而她也曉得自己的計劃成了。
一夜坐在羅漢床之上,睜大雙眼讓瑞雪不斷地對着眼睛扇風,只感覺淚水不斷地順着眼角流下,即便是再難受,齊芸汐也強忍着,時不時對瑞雪詢問道:“本宮的眼睛紅麽?”
“應該可以了,娘娘,您要不要歇會,這般熬着對身子不好。”瑞雪雖然曉得這般做的意圖,但是委實舍不得齊芸汐如此受苦。
“無礙,做戲就要做全套。”齊芸汐淡然地開口道,“那邊可妥當了?”
“請娘娘放心。”瑞雪謹慎地點了點頭,附耳言語幾句後,繼續手上的動作。
到了皇上上朝的時辰,一夜未眠雙眼哭得紅腫的齊芸汐就這般出了容熙宮,目标直指太後的榮貴宮。
神色憔悴、看似随時都可能暈厥過去脆弱極了的齊芸汐被太後喚進了西殿內,她只是神色落寞地端坐在座上,默默無聲地落着淚,無聲地控訴着。
太後一瞧齊芸汐這副模樣,不必問,定然是皇上又讓她受委屈了,只是這一會似乎不太一樣,過往齊芸汐從未如此在自己面前失儀,這一回……記起昨夜應該是皇上去容熙宮的日子,想想便命澤露過來問話。
卻得知皇上昨夜居然去容熙宮的途中被瑤妃身邊的宮娥所惑……
這時太後再瞧着齊芸汐這副模樣,便也将一切了然于胸。
☆、懲戒
就在太後準備開口安撫齊芸汐時,齊芸汐先一步跪在地上,給太後請罪道:“兒臣不孝,跟随皇上一年有餘卻一直未懷上龍嗣,兒臣無能,後宮打理不善,居然鬧出昨夜那般醜事……”她聲音哽咽,透着難以言喻的苦楚,“請母後賜罪,兒臣愧對您的信任,兒臣有罪,請母後責罰。”
“汐兒,快起來,哭成這幅模樣,哀家知道你心裏苦,此事哀家心裏有數,怪不得你。”太後聽了這話,忙讓人将齊芸汐扶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身側,握住她冰冷的雙手,心疼地對她勸道,“皇上也是不該,但是那自持姿色妄想魅惑君心的狐媚子才是這一切的禍端,哀家這一回定要給你做主,想來這瑤妃平日裏就自持腹中懷有龍裔行事張揚跋扈,現如今居然縱容手下宮娥勾引皇上……”
“瑤妃定然是不知此事,兒臣以為是那宮娥自作主張,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齊芸汐就等着太後此話,忙為那瑤妃解圍,“都怪兒臣無能,難讨皇上歡心,這才……”
“汐兒莫傷心,此事母後為你做主撐腰,你這就去那緣瑤宮,将那狐媚子當場杖斃,給宮內的人一個警醒,告訴她們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休想有絲毫不安分的想法!”太後也是動了怒,畢竟這等事情絕對是不能容忍,若不給那些蠢蠢欲動、意圖勾引皇上的企圖登位的宮娥們一個警醒,怕到時候主不主,仆不仆,這後宮還不亂了套了。
“兒臣多謝母後!”齊芸汐垂首感激地對太後回道,一旁伺候的瑞雪也是紅着眼遞上絲緞帕子,讓她抹去臉上淚水,這才領了命,回了自個的容熙宮整理容妝,這才領着人去了緣瑤宮,而且特地将靜嬈也叫了去,臨行前她讓媛兒給靜嬈帶了句話:說不準你今後就是立在娘娘身側受娘娘庇護的才人,說不準你也沒有今後了,許過兩日你就成了今兒這緣瑤宮的女人翻版了,你是個明白人、聰明人,自己思量吧。
期間瑞雪先一步率人将那勾引皇上的狐媚子光|溜溜地拉拽到緣瑤宮,将她就赤條條沒遮沒掩的綁在長凳上,嘴巴堵上不給咬舌自盡,以這般羞辱至極的模樣等着齊芸汐的駕臨。
齊芸汐不疾不徐地同太後的身邊的掌事徐嬷嬷和溫尚儀到了緣瑤宮,那已經有五個月身孕的瑤妃黑着臉正準備與她對峙,只是瞧見了她身邊太後的人,頓時間氣焰消散了不老少。
不過挺着肚子的瑤妃還是底氣十足,誰讓她身懷龍裔,雖太後為齊芸汐撐腰,但是這女人向來不讨皇上的喜,靠着她爹的勢力和太後的寵愛這才在後宮為所欲為,只要待她誕下龍子,以皇上對她的寵愛,定能壓住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懷上龍種的女人。
此時此刻,齊芸汐眼眸內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瑤妃的厭惡,她恨甚至嫉妒眼前這個女人,因為她懷有龍種,并非是因為對皇上有所非分之想,畢竟她的入宮就注定她再也不會遇上她的真命天子。
誰讓自己的丈夫完全不如所看過的小說裏面的男主那般,對她癡愛一生,反而恨她的父親讓他無法大展拳腳施展他的一身本事,他恨她的冷漠無情在這深宮內鬥心眼害他所愛的女人們。
她也恨他,恨他不曾正視過她一眼,恨他總是戴着有色眼鏡看她,恨她對她的冷酷無情。不過這些恨意,她都能很好的發洩出來,比如皇上近些日子特別喜歡某個女人,她會先派人打聽出這女人的祖宗十八代,然後研究能否利用,不能用就打壓棄之,能用則招攬過來。
一方面為自己的父親收攬人,另一方面,讓他明白,他只不過是連女人都無法選擇的無能男人,愛誰,寵誰,他言語的不算數!他雖然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卻也處處被各式各樣的規定、祖訓所困,他的一言一行天下人都在看,都在瞧,所以,皇上未必是世上最自在、最能為所欲為的人,現如今齊芸汐深知其中三味。
不過這些也算是她對皇上近似于對她折磨一般的性事的報複,他不給她機會得不到她想要的孩子,那麽他就等着別想要別的女人旦下他的孩子!
齊芸汐冷眼瞧着瑤妃,視線垂落到她腹部,冷冷一笑,随即開口道:“瑤妃約束下人不利,竟縱容身邊宮娥勾引聖上,本宮看在瑤妃身懷龍胎,免其罪責,但膽敢犯宮規的宮娥秋風罪不可恕,太後有令,将宮娥秋風當衆杖斃,以儆效尤!這宮內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莫想要自持姿色動一步登天的念頭,收斂收斂你們的小心眼,安分守己些,若是再出此等事情,嚴懲不貸,絕不姑息!”說罷她一揚手,早就準備的侍衛揚起木杖,狠狠地對着被趴綁在長凳上的秋風施刑。
沒有片縷遮掩的身體沒幾下就血肉橫飛,很多人想要逃開這裏,因為那即便是用布塞住嘴也無法堵住嘴,也無法阻止那凄厲的慘叫充斥整個前院,讓人聽得膽戰心驚,不寒而栗!
尤其是靜嬈,她整個人已經吓得簌簌發抖着軟了腿,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地抽泣了起來。
齊芸汐不許任何人離開,讓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清楚,膽敢勾引皇上的宮娥究竟是怎麽一個下場,膽敢搶她齊芸汐的男人的下場究竟如何?
即便她不喜歡,那也是她的男人!
這一幕也深深地刺激到了瑤妃,就在秋風斷氣不再發出聲響和掙紮的同時,瑤妃臉色極其難看地捂着自己的腹部,随後就急急忙忙地退回了自己的寝殿內。
齊芸汐瞧見如此模樣的瑤妃,形狀姣好的黛眉眉角微揚,擡起手,搭在瑞雪送上來的手上,從懷內抽出一塊帕子遮住口鼻,向自己的容熙宮走去。
入了夜,宮內傳來噩耗,瑤妃腹中的孩子沒保住,流産了……
齊芸汐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沐浴淨身,得知這個消息後,她并沒有流露出絲毫喜色,留在深宮內這種事情就難免出現,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孩子已經不是腹中一塊肉,而是争鬥的砝碼,尤其是在不得寵的情況下,別的女人得了勢,自己的地位就可能搖搖欲墜,甚至轟然塌陷,他的父親不可能摻和到宮中事情,她必須自保,她必須靠自己的手段保護自己,即便是建立在傷害別人的基礎上……
齊芸汐靜靜地泡在浴池內的熱水中,感覺肌膚被熱水浸得滾燙,但是心卻是冷極了,她微微合斂上眼眸,後仰着頭枕在浴池邊沿的軟枕上。
忽然,一道人影擋住了浴池旁的燭光,讓她覺得頓時間因為這道人影周圍黯淡了數倍,像是一陣陰雲将她所籠罩。
齊芸汐沒有睜開眼,她知曉,膽敢在她沐浴時進入這裏,定然只有一個人——那高高在上的皇上。
“這就是你的目的,這就是你想要的?”男人的聲音很好聽,那磁性的聲線像是最美的樂曲,只是那蓄滿怒意硬生生讓這好聽得讓人沉迷的聲音變了調,其實若是用這男音說些讓人心醉的情話倒也是種不錯的享受。
“還未到日子。”齊芸汐淡漠地開口道,她依舊沒有睜開眼,但是腦海內能浮現出他那只要對上她便會帶上慣有冷冽之色的面容,想必此時此刻正沁着宛若要将她燃燒殆盡的火焰一般的怒容,雙眸許也是燃着怒焰瞪視着她。
“朕寵幸自己的妃子,還需要選日子?”憤怒的聲音再次響起,轉瞬間齊芸汐便被一下子從浴池內被他撈了出來,那強勢的态度,讓她暗暗發出一聲嘆息,果然還是躲不過……
被強硬地按倒在床榻上,齊芸汐緊咬着牙關偏側着頭,用淩亂的發絲遮掩她狼狽的模樣,再如何沉穩冷靜,也抵不住心中的恐懼。
絲毫沒有一絲憐惜之意的粗暴動作,使得齊芸汐那本就愛留痕跡的肌膚上印上不少淤青。
“世上怎麽會有你這等狠毒的女人!”錦辰難掩怒意地對她斥責道。
齊芸汐暗暗好笑,不狠毒,難道就逆來順受?難道就任人欺負?難道就準備在這深宮內落魄一生?
這樣你就高興了?你就開心了?我過得凄凄慘慘你就滿意了?
齊芸汐根本不打算理會錦辰的質問,緊閉着眼睛咬緊牙關,說來過去聽人說男人在性事上占有主動權,若是願意可以讓女人在天堂內沉淪,若是願意也可以讓女人在地獄內掙紮,而她深有體會……
原本被浸得熱騰騰的身子毫無遮掩的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只是來自她身上的那個男人給她帶來的寒意相比,這點冷不值一提。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呦呦呦~~~
☆、侍寝
沒有一絲緩沖的機會,他便直沖|進她那幹澀的體|內,那種痛苦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只能咬緊牙關強忍着,想着明日不曉得能不能按時去給太後請安,想着關于瑤妃的事情該如何言語,想着下一步瑤妃那邊該怎麽做……
終于,難忍的煎熬渡過,只是強忍煎熬想要得到的卻悉數噴灑在她腿|間,錦辰整理着身上的衣物,冷眼睥睨躺在床榻上緊閉着眸子不言不語的齊芸汐,漠然道:“你想要的不就是朕的獨寵?朕給你!”他聲音陰沉冰冷,讓齊芸汐忍不住輕顫了一下嬌軀。
她緩緩睜開了眼,對上錦辰那蘊着冰霜,沁着怒色,染着恨意的深邃黑眸,看着他身上幾近完好沒有淩亂之感的明黃色的朝服,抿了抿蒼白無色的雙唇,欲言又止。
獨寵……多好笑的一句話,她何時何刻想要這個男人的獨寵,寵字的意思都不明白,何來獨寵!難道夜夜跑來她的容熙宮,同她做這種讓她疼不欲生的事情就算是獨寵?
尋思着此時還是莫要反駁這個心急攻心的男人,她強打着精神撐起身子,以那略帶沙啞和濃重鼻音的話語聲開口詢問道:“皇上,今夜可要留宿容熙宮?”
原本就一夜未眠,雙眸吹了一夜的風,本就紅腫極了,現如今雖然強忍着淚水不落下,卻阻止不了淚水蓄滿泛紅的眼眶內。她身上不着片縷,難掩之前因為錦辰的粗暴舉動而落下的指痕淤青,就是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慘白着一張惹人憐惜的絕美容顏,錦辰原以為她猶豫了片刻是準備控訴自己的殘忍,或者辯解自己并非是此事的元兇,結果卻哪料她會吐出這般輕描淡寫的問詢,像是漫不經心,像是在逐客,更像是對他的刻意蔑視……
錦辰那清冷狹長的鳳眼內盡顯徹骨寒意,原本準備起身去浴室淨身,聽了她這句話,竟寧是拗着性子拂袖離去。
而齊芸汐只是淡然地對着他那英挺的背影言語道:“臣妾恭送皇上。”
錦辰聽了這話,步伐一頓,雙手捏做成拳,不過還是疾步離去。
而齊芸汐則喚來瑞希,讓她服侍着自己起床去淨身,随後便去了偏殿歇息,她不想,也不願意留在那讓她無法忍受的地方。
她不想一閉上眼,就感覺到那男人附身上來,對她做出那般的事情……
只感覺似乎受了些風寒,齊芸汐止不住地發抖,她喚來瑞雪,讓她攬抱着自己,再厚的被子蓋在身上也沒辦法讓她感覺到溫暖。
“瑞雪,我想回家。”齊芸汐難耐地發出輕聲抽泣,将頭深深地埋在瑞雪懷內,對她喃喃詢問道,“我做錯了麽?”
“娘娘,對您來說,您做的事情都是對的,許聖上無法理解,那是因為他與您不同。”瑞雪是自小跟她一起長大,一直在她身邊伺候,進宮後,也是她最為信任的人,所以什麽心裏話也就只能同她說道說道,“您過去是老爺的掌上明珠,倍受寵愛,可進了宮內,已經沒有人再像是過去那般珍視您,所以您一定要自己珍視自己,無論您做什麽,都是為了自保,除了您自己保護自己,還有誰能庇佑您。與您的安危比起來,其他皆不重要。”
齊芸汐只是嗚咽地發出一聲哭泣聲,便合斂起眼眸依偎在瑞雪懷內,沉沉地進入夢鄉。
夜已深,錦辰從緣瑤宮回來,再次踏入容熙宮,依舊是沒讓宮娥太監通傳,去了寝殿卻發現只有那粉紗帳搖曳,帳內的人卻不見人影,喚來瑞雪,這才曉得齊芸汐移步去偏殿歇息。
錦辰也移步去了偏殿,沒有讓人跟随。
進了偏殿內,錦辰向齊芸汐所躺的床榻走去,依稀能聽到她因為睡得不太安穩而時不時發出的夢呓。
走進一瞧,齊芸汐僅穿着輕薄的粉紗,粉紗之下那宛若絲綢般細膩柔滑的肌膚上布滿他之前因為憤怒而留下的淤青痕跡。
她極沒有安全感地蜷縮着身子,一雙柔荑緊緊地抓拽着身下壓着的被子,因為寒冷而瑟瑟發抖的嬌軀看起來尤為的柔弱。
錦辰忍不住垂下手為她拉上被子,撩開她遮擋在面容前的發絲,能看到她臉龐下的被褥上濕潤了一片,那緊閉時不時輕顫的眼睛竟然還在止不住地逸出淚水,居然即便是在夢中還在哭泣?
齊芸汐忽然一把抓住錦辰的手,努了努嘴,帶着哭音夢中呢喃道:“爹爹,我想回家。”
錦辰原本想抽回手,只是聽到齊芸汐這聲呢喃,居然動作有些遲疑。
“爹爹,我讨厭他,我不要嫁給他……”齊芸汐之後的話,卻讓錦辰沒有一絲猶豫地甩開她的手,猛然間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而齊芸汐頭疼欲裂地睜開了眼,茫然地環顧四周,似乎剛才有人……
“瑞雪,瑞雪……”齊芸汐只感覺喉嚨火辣辣的疼,難受地發出呼喚,“瑞雪……”
只是偏殿內無人伺候着,齊芸汐只感覺自己似乎染了風寒,頭疼得厲害,整個人也暈沉沉的……
但是委實渴得厲害,齊芸汐只能下了地,自力更生,結果剛下地,雙腿虛弱無力,根本不足以支撐她的身體,整個人一下子就癱軟地跌坐在地上,完全站不起來。
處處受挫的她忍不住惱了,氣悶地拉拽着床榻上的被褥枕頭,全部丢在地板上,借此發洩自己的怒意,使着自己的小性子,顧不得什麽儀态,氣惱地哭喊道:“來人,快來人,我要喝水,我好難受,都死了麽?!快來人。”說着說着,齊芸汐又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給你。”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她面前,将一杯茶水遞到她面前。
“怎麽這麽久!”齊芸汐埋怨地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正準備訓斥一頓居然擅離職守的宮娥,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好像是男聲……
而且這聲音很熟悉……
她猛然間擡頭一看,漆黑中瞧不出這人的模樣,但是,宮內能随意出入她的容熙宮,不驚動任何人的除了刺客以外,怕就是皇上了……
“嘭”的一聲,齊芸汐手中的茶碗跌落在地,她第一次在錦辰面前流露出驚慌失措的神色,她慌亂地想要撐起身子,想要給錦辰請安,卻發現自己居然張了張嘴不曉得要說些什麽……
錦辰也是頭一回瞧見這般模樣的齊芸汐,紅着眼,臉上還帶着淚,發絲淩亂,粉紗裙也因為從床上摔下來,而淩亂不堪,整個人就像是委屈又暴躁的炸毛貓咪,因為心情不爽,還像是個孩子一樣亂來發脾氣。
“皇上……”齊芸汐當真是被吓了一跳,她哪裏曉得皇上居然會出現在這裏,他從沒有這麽晚來過容熙宮,也從未在容熙宮內過夜,所以……
“來人。”錦辰也看夠了戲,依舊是冷着臉,不過語調沒有那麽陰沉。
候在外面膽戰心驚卻不敢進偏殿的瑞雪急急忙忙地奔進了偏殿內,讓緊随其後的宮娥點了燈。
瑞雪瞧着自己主子居然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床榻上的物件都被使性子的齊芸汐丢落在四周圍,她匆匆忙忙地将慌了手腳的齊芸汐扶了起來。
而齊芸汐也忙給錦辰見禮:“臣妾恭迎聖駕。”
“月夕殿可收拾幹淨?”錦辰瞥了一眼齊芸汐,無視她的請安,向瑞雪詢問道,“朕乏了,今晚就在這歇下。”
齊芸汐愣住了,這可是破天荒的一次……
從來這男人都是來了做完了那檔子事情,就走了,像是待久了就會染了晦氣一般,今兒當真是被瑤妃的事情刺激了?所以,尋自己的事尋上瘾了?
罷了,他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随他。
齊芸汐讓瑞雪将她扶到一旁的貴妃椅上坐下,讓她張羅着去收拾月夕殿,也就是她的寝殿,而錦辰身邊随身伺候的女官也進了偏殿。
齊芸汐命人給她稍稍整理下儀容,披上一件貂絨披風,便讓宮娥攙扶着緊緊跟随在錦辰身後向月夕殿走去,越過三道門,雖說路不算長,但是對于她來說,當真是長路漫漫,誰讓前面那男人大步流星,而她身子不适,卻還得強迫自己緊跟上去。
進了寝殿內,齊芸汐這也是頭一回見到皇上留宿,該怎麽做也不太曉得,就見錦辰立于已經收拾幹淨的床榻前,似乎等着什麽,于是她也就試探性地走上前去,詢問道:“臣妾服侍皇上歇息?”
錦辰雖然沉默不語,不過去轉過身面前她,伸展開雙臂。
齊芸汐曉得他的意思,雖然身子難受極了,不過,還是得裝裝賢良淑德,起碼明面上,她終究不能頂撞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是他的妻,服侍他天經地義。
作者有話要說:=。=~好冷的感覺,求收藏哈~
☆、服侍
不過面對着繁瑣的衣帶,齊芸汐真當是炸毛,說來他對她身上的衣裙從來都是連拉帶扯,基本上伺候完這位大爺後,她那身衣裙也都是毀了,而她現在真想跟他對自己一樣,将難解的朝服給扯了!不過她可不敢,這毀了皇上朝服的罪名可是大極了,真敢動手,那怕也是如了這男人的願,方便他給自己定個罪丢進冷宮去呆着。
耐着性子解着衣帶,結果被伺候的那位爺還不樂意,雙手舉酸了便冷言冷語地諷刺道:“看來貴妃是不希望朕在你這容熙宮就寝,所以故意這般想将朕趕走?”
“臣妾不敢。”齊芸汐蹙緊眉頭,依舊再跟那衣帶抗戰,恨不得拿個剪刀來全部剪了,心不在焉地回了句話,手上的動作愈加急切,她甚至側目看向身側的瑞雪她們,尋求幫助。
“那你想讓朕站在這裏等你一個晚上?”錦辰冷哼一聲,垂下手臂對齊芸汐質問道。
“臣妾不敢。”齊芸汐也沒有旁的詞,見錦辰催得急,一使勁,就聽“嘶”一聲,她終究還是要遭殃了……
“貴妃好雅興。”錦辰冷冷一笑,開口道。
齊芸汐一瞧,頓時間覺得自己真是倒黴極了,只能噗通一下跪下,無奈地請罪道:“皇上恕罪,臣妾一時失手竟……”
“白澤。”錦辰沒理會齊芸汐的求罪,喚來身邊一直貼身伺候的宮娥,為他将身上的朝服褪下,伺候他梳洗之後,便悄然退下。
殿內其他人瞧着皇上準備就寝,都紛紛退下,獨留齊芸汐還跪在地上,坎坷不安,她真不曉得這個男人準備怎麽收拾她,要治她的罪?極有可能,但是怎麽這麽久都沒吭一聲?要放她一馬?可能麽?
結果就這樣跪在地上等了很久,忍不住擡頭一瞧,那男人居然就這樣氣息平穩地霸着她的床睡下了……
害得她膽戰心驚,他卻跟沒事人一般自己睡了,這什麽事?!只是現如今要如何?是自己也上床,還是就這樣跪一晚上,亦或是将就着在一旁的軟榻上過上一夜?
委實皇上駕臨時,基本上都是做完走人,不帶一絲含糊的,這留宿倒真是沒瞧見過,她也不曉得怎麽應對。
她尋思着他畢竟不喜自己,還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