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齊芸汐撒着小脾氣地回道,“你不說我怎麽曉得我有沒有得到消息!”

徐睿哲頗為無奈,對她續而說道:“莊親王回來了。”

“琉卿回來了?”齊芸汐猛然間從床榻上坐起,對徐睿哲緊張地問道,不過随即神色一黯,“回來就回來了。”只是之後語調中的落寞任是如何遮掩都能讓人聽出來。

“你……”徐睿哲瞧着齊芸汐的模樣,也不曉得言語什麽,便拿起藥箱開始書寫藥方,随後遞給瑞雪,對她叮囑道,“這一副藥一定要好好盯着她服用,吃藥後不能立馬喝水,會沖淡藥效,也不能吃蜜棗什麽的,看住你家娘娘。”說罷便起身,又看了眼垮着肩膀低着頭的齊芸汐,還是再次開了口,“該過去了。”

齊芸汐擡眸凝視着徐睿哲,苦笑地點了點頭,對他說道:“你去吧,留在這裏太久也不好。”

“走了,趕緊好起來。”徐睿哲滿意地點了點頭,拎起藥箱子便出了殿。

而齊芸汐則一頭倒在床上,煩悶地對瑞雪說道:“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瑞雪她們聽了這話,也只能退下。

獨自靜靜呆在這偌大的宮殿內,齊芸汐只感覺有些窒息,嫁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圍困在這樣一個像是擴大版的監獄的皇宮,周圍的女人不是下人就是他的女人,要麽就是他的老娘!

齊芸汐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再如何哀嘆也是毫無意義,計劃進展極好,她應該高興,只是……

而這幾日,錦辰确然如他所言,天天來齊芸汐這裏監視她服藥,只是過程他們各沒有太多言語。

錦辰經常瞧見她繡着帕子,或者倒在床榻上睡着,床榻上經常散落着針,看起來非常危險。不過錦辰覺得齊芸汐最讓他無語的就是喝藥的模樣,就像是讓她喝毒藥一樣,瞧着她那張幾乎皺縮成一團的苦瓜臉,就覺得好笑,這也成了他每次來容熙宮樂趣之一。

其實多接觸,錦辰倒是覺得齊芸汐倒也跟他印象中不太一樣,那個冷若冰霜,對他冷漠淡漠幾近無視的女人好像有些變化。

今兒落在床榻上的針終于出問題了,正喝完藥的齊芸汐照舊跟小貓一樣在床上滾着撓牆時,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就見她緊蹙着娥眉,抿了抿漸漸恢複血色的粉唇,對他支支吾吾地請求道:“皇上……皇上,您國事繁忙,臣妾也已用過藥,所以……”她那好看的黛眉基本上快因為疼痛皺擰成一團了。

“怎麽了?”錦辰饒有興致地打量着齊芸汐,忽然大手一伸,将她身上的錦被拉開,便瞧見她隐藏在被子下面的手正捂着自己的屁股……

齊芸汐頓時間大囧,抓着被子就要遮掩住自己的身子,但是怎麽争得過錦辰,他直接将錦被丢到一旁,慣有的強勢讓他輕而易舉地将齊芸汐按倒在床榻上,直接不容她拒絕地扯開她身上的裙紗,脫下她那輕薄的亵褲,便瞧見她那圓翹的臀部上插着一根針,許是動靜太大,使得針沒入肉內很深。

齊芸汐羞得臉紅得厲害,她将頭整個埋入身下的軟枕內。

錦辰并非第一次瞧這形狀完美的圓臀,只是這一次,有點不太一樣,他仔細打量着,擡手拍了拍她沒有受傷的另外一邊屁股蛋,對她命令道:“将屁股翹起來。”

齊芸汐猛然間回頭,不敢置信地看向錦辰,支支吾吾地言語道:“皇上,瑞雪會幫臣妾……”

“翹起來。”錦辰以不容她拒絕的口吻對她命令道。

齊芸汐咬了咬牙,這男人的話根本不是她能抗拒的,她緩緩撅起屁股,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照辦了。

“瑞雪,拿夾子來。”錦辰試了試,似乎用手指根本取不出來,所以,便讓瑞雪去取來工具。

瑞雪急急忙忙地跑去尋找夾子,她曉得齊芸汐現在說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所以她盡量抓緊時間,好不容易尋來夾子遞給了錦辰,卻見他似乎沒有多大心思幫齊芸汐拔針,反而透着股挑逗意味地用指尖在她插針的地方打着轉。

瑞雪吓了一跳,失措地四處張望着,讓殿內的其他低着頭的宮娥全部退下,随後自己也悄無聲息地退下。

趴躺在床榻上,翹着屁股的齊芸汐當真是有苦說不出,第一次這麽丢人卻還被錦辰瞧見……

“忍着點。”附在她圓臀上的大手依稀能感覺到她身子的微微輕顫,錦辰便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思,對她言語道,“可能有點疼。”

齊芸汐咬牙切齒,卻也不敢說旁的,心想被你這樣戲弄,還不如痛死得了。

☆、失誤

錦辰之後倒也沒有旁的動作,用夾子小心翼翼地将插在齊芸汐屁||股上的那根針拔去,只是針取出來後,那雙大手卻未曾離開她的圓||臀,反而大力地揉||捏了起來,他靜靜地尋思了一番,似乎想起什麽事情,忽然欺身壓在齊芸汐身上,對她別有意味地問道:“貴妃,今兒是什麽日子?”

“今?”齊芸汐頓時間身子一僵,抿了抿绛唇,欲言又止,但是皇上的問話,終究還是得回,“今日是廿二……”是她侍寝的日子。

“所以?”錦辰忽然探手輕柔地握住齊芸汐胸前的豐||盈,慢條斯理地揉||捏了起來。

“皇上!”齊芸汐慌張地偏側過身子,閃躲開錦辰的手,對他勸說道,“臣妾身子尚未痊愈……”

“是麽?看來貴妃藥沒喝夠。”錦辰倒也沒生氣,只是坐起身來整了整身上的龍袍,低聲回答,“那就讓徐禦醫歸田種菜去,換林禦醫來為貴妃你治病。”

齊芸汐一聽“藥沒喝夠”這句話就曉得錦辰故意要整她,之後聽到他要徐睿哲歸田,這就微妙了,她不曉得是不是錦辰在試探她,若真是,那她的回答可要謹慎再謹慎。

該如何回答,齊芸汐得細細斟酌,不然會将徐睿哲推到萬劫不複,甚至會讓之前一切所為崩盤,她癟了癟嘴,随後窘迫地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拉了拉錦辰的袖擺,見他那沁着冷意卻似乎蘊含着火焰的眸子投向自己,慌亂地垂下清眸,小小聲地詢問道:“能不能不喝藥……”

她故意忽視禦醫這事,将話題轉向喝藥上面。

“病還未痊愈?”錦辰挑高眉角,微微眯起眸子瞧着有些畏縮之意的齊芸汐,她很少在自己面前展現這樣一面,從來都是趾高氣昂,倨傲冷漠,像是高傲的鳳凰,無時不刻昂揚着自己的頭,不服輸,不低頭,像是要将所有人踩在腳底下一般。即便是在自己面前,無論過去身為皇子的他亦或是現如今已經尊為一國之君的他,表露出的恭謙順服也是以一種冷漠的姿勢表現。

許是因為身為齊意華的女兒,自小受盡萬千寵愛于一身,才讓她有着如此的個性。

回想起當年,自己身為皇子之時,便經常見到她,那時候的她可謂之不可一世,冷傲清高,有一個權勢極高的父親縱容了她的性子。

而他對她最惡劣的一次印象自然是那一回……錦辰咬了咬牙,一回想起那次的相遇,便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齊芸汐自然不曉得錦辰心中所想,就覺得他神色似乎陰沉了幾分,所以她只能嘟嘟囔囔地回道:“臣妾,其實病好得差不多了……”

“嗯。”錦辰對忽然服帖的齊芸汐頗為滿意,旋即要抱住她的腰肢,扯開她身上還未被褪去的衣着。

而齊芸汐卻忍不住拉住錦辰的手,緊張地開口道:“皇上,我疼……”

“嗯?”錦辰不以為然地發出一聲輕哼。

齊芸汐實在是找不到借口了,只能指着自己的屁||股說道:“屁||股痛……”

錦辰聽了這話,頓時間忍不住笑出聲來,那總是沁着冷意的俊美面容上浮現笑意,對于齊芸汐來說,絕對是罕見,讓她忍不住多看幾眼,但是她真的是找不到別的借口,她真的是怕了錦辰那種粗暴方式的性||事方式。

“這個朕可以為你治愈。”錦辰正準備再次抱她,只是又被齊芸汐推開。

“皇上,床上興許還有針,怕傷了龍體,不如改日……”齊芸汐忙改變言辭轉移話題說道。

錦辰受夠了齊芸汐不斷的借口,不耐煩地将她攔腰抱起,就這樣抱着幾近赤||裸的齊芸汐向隔間的浴池走去。

齊芸汐慌手慌腳地扒在錦辰身上,身子微微輕顫,只感覺冷意從周圍空氣中向她侵襲而來,雖然殿內擱了不少暖爐,但是對現在的她來說,還是冷極了。

不過好在浴池內時時刻刻準備着熱水,以備不時之需,所以被錦辰抱入其中後,她便不由得松了口氣,整個人都沉入浴池中,借此緩解自己身體的冰冷。

錦辰褪了自己身上的龍袍後,也下了水,只是剛下水,就将企圖藏在水中齊芸汐抱了起來,迫得她上半身趴躺在浴池邊沿冰冷的大理石上,橫沖直撞地沖入了她體內,完全不帶含糊的。

急切地索求在浴水的緩和下降低到能夠容忍的範圍內,但是,齊芸汐只感覺每一次沖撞都讓她腹部撞向浴池沿,讓她真覺得要死了,剛喝下的藥都快被頂出來,真是想吐。但是現在吐出來估計會徹底激怒身後興致高||昂的男人,估計到時候他會以為自己跟他做||愛讓自己惡心得吐了……

齊芸汐只能瞧瞧探手,用手擱在自己腹部和浴池壁,做緩沖用,結果剛動了點手腳,錦辰就停下動作,退出她體外,将她翻過來,拉開她的雙||腿再一次沖進她體內。

齊芸汐真想罵娘有沒有,之前肚子疼,現在腰疼,這男人簡直就不讓她舒坦過日子,好好能躺着享受雙方都舒坦的事情,非得讓她弄得難受,他自己舒服。

好在她腰被撞斷之前,錦辰終于宣洩了,齊芸汐這才得以解脫,扶住快斷掉的後腰,正準備清洗一番,回去睡覺,結果錦辰居然俯□,将她攬住抱了起來,低頭試着想要吻上她那色澤紅豔的紅唇。

但是齊芸汐吓了一跳,偏側過頭閃躲開了,這一個習慣性甚至條件發射一般的舉動卻激怒了錦辰。

“齊貴妃,你就是如此事君?”錦辰原本只是一時興起,但是齊芸汐這種明擺的抗拒,讓他一惱,他寒着臉捏住她的下巴,對她寒聲斥責道。

齊芸汐真想打爆自己不開竅的腦袋,親上一口有什麽,他更過分的事情都做了,親一親根本無傷大雅。只是她一直覺得愛和性是分離的,做那種事情未必是因為愛,如她和錦辰之間,但是吻卻不同,吻所賦予的意義卻不太一樣,所以她本能上地抗拒了。結果這一抗拒,就徹底惹惱了這位高高在上的皇上。

“皇上,臣妾……臣妾只是……”齊芸汐真的想不出解釋的話,現在她可是用什麽話都無法平息現如今錦辰的怒火。

“貴妃你真是……”錦辰那深邃的黑眸內陰霾密布,整張臉也是鐵青鐵青的,褪去了□之色,那原本就冷意深濃的俊容幾乎能把滿池的熱水凍結冰。

齊芸汐覺得,對付女人她在行,讨好眼前這個男人,她當真是束手無策……

張口結舌了半天,齊芸汐終究不知道該如何善了此事,忽然突發奇想,強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擡手附在錦辰□的胸膛上,其實這也是她第一次主動觸碰他的□身體,冰冷的指尖滑過他的胸膛,頓留在他心口處,對他柔聲細語地詢問道:“皇上,臣妾服侍您沐浴?”

錦辰瞧着她那種勉為其難才對自己展露出來的僵硬笑容,當真是厭惡至極,她對自己當真是打心底的不喜,他确然不喜歡女人扭捏造作奉承迎合自己,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即便是連扭捏造作都弄得這般……

錦辰直接皺緊眉頭揮開齊芸汐的手,然後翻身就上了浴池邊上。

而齊芸汐也趕忙緊跟上去,顧不得遮掩自己的嬌軀,尋找到幹淨的布為錦辰擦拭身體,不過錦辰并不領情,直接開口喚來宮娥,伺候他更衣,那神色難看,簡直讓快讓在殿內的所有宮娥膽戰心驚。

瑞雪她們也趕忙為齊芸汐擦拭身體穿上宮裝,只是錦辰更快一步。

齊芸汐追上去時,錦辰已經負氣離去,根本不給她挽留的機會。

齊芸汐懊惱地對瑞雪說道:“你家娘娘就是自作孽的蠢貨!”

瑞雪悄聲不敢回,畢竟皇上一次可是盛怒離去,同過去都不大一樣。

齊芸汐坐在屋內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解決此事,起碼她完全不清楚怎麽纾緩錦辰的怒火,讨好男人的招數她實在知曉得不多。

忙跟瑞雪探讨了一番,結果時間已經到了傍晚,齊芸汐便随手做了個西紅柿蛋湯,她也就會做這個,雖說不會好吃到哪裏去,但是算是個借口,去見錦辰的借口,給她一個去道歉的機會。

齊芸汐打聽了下,錦辰正在禦書房批閱奏章,于是她第一次主動去見他,抱着懷內的食盒,她心情第一次這麽坎坷不安。

讓太監去通傳一聲,齊芸汐站在禦書房外靜候着,第一回太監德福為難地出來說皇上國事繁忙,暫時不能見她。

齊芸汐還是拗着性子,讓德福告訴錦辰,自己就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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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

德福進去後便沒再出來,齊芸汐也就抱着食盒獨自一人在這外面候着,天寒地凍,當真是冷得厲害,她沒讓瑞雪她們跟來,不然她們定會幫自己拿着食盒,給自己懷內塞個手暖爐,為自己再披上一件貂皮披風。

齊芸汐跺着腳靠在禦書房外的柱子上,幻想借助這柱子擋擋風,只可惜不太切實際。

不曉得過了多久,德福再次出來時,瞧見齊芸汐還在外面等着,着實吓了一跳,他忙宮娥上來,接過她手中的食盒讓宮娥拿來暖爐給她。

“娘娘,您快回去吧!皇上現在……”德福正準備将眼前這位主子勸回去,只是,話還沒說完,錦辰就走了出來。

錦辰側目看向齊芸汐的瞬間,神色中根本難掩驚訝之色,他倒是不覺得齊芸汐有多重視自己,只是覺得這女人又在打什麽小算盤呢。

“貴妃還未回去?”錦辰淡漠地開了口,也沒有因此頓住步伐,續而向外走去。

“皇上,臣妾自己做了點湯,給您送來。”齊芸汐拎過宮娥內的食盒,小聲地說道。

“貴妃倒是好雅興。”錦辰依舊冷漠地開口回道,“朕正準備去靜嬈才人那裏,貴妃可是要一起去?”

齊芸汐知道錦辰是故意惱自己,她只是柔柔的笑了笑,她也只能如此,不然呢?難道耍脾氣生氣?然後正大光明給錦辰一個可以降罪自己的理由?

錦辰邁開步伐,卻發現齊芸汐沒做聲,回眸一看,就見她有些楚楚可憐地站在禦書房的門口,也不敢跟上來,懷內還抱着那個精致的食盒,他其實很好奇這個女人會做些什麽東西給他吃,不過發生了今日那事,讓他無論如何都不想再看到這女人的臉。

“德福,送貴妃回容熙宮。”錦辰沉吟了片刻,還是開口命令道,随即便邁開步子離去。

齊芸汐抿了抿唇,遲疑了片刻,将錦辰沒有一絲猶豫地離去後,她這才郁悶地被德福請回容熙宮。

剛進來就尋瑞雪獨自去了偏殿,讓瑞雪關緊門,齊芸汐便開口對她言語道:“靜嬈那邊如何?”

“宮外的消息,老爺說可用。”瑞雪謹慎地點了點頭,低聲回答。

“那就好,省得我費工夫。”齊芸汐凍得渾身發抖,躺在軟塌上示意瑞雪将暖爐都搬過來,給她好好烤烤,暖暖身子。

“所以娘娘有何指示?”瑞雪續而對齊芸汐詢問道。

“過幾日,讓靜嬈來見我。”齊芸汐困乏地眯了眯眼,大病初愈,又承受了錦辰那般的激烈性事,早就疲乏極了,但是為了緩解錦辰的怒意,親自下了廚,忙裏忙外,又在寒風中站了很久,只是人家不領情。

瑞雪瞧了忙扶起齊芸汐回了月夕殿,服侍她歇息。

這幾日錦辰再也沒來齊芸汐這裏探病,許是怒極了,而齊芸汐也是天天跟瑞雪學做點菜,然後去禦書房候着,每一次都被攆回來,也沒辦法。

這日,靜嬈也是得了瑞雪的信,來給齊芸汐請安。

齊芸汐躺在床榻上倒也是神閑閑意懶懶,倒是靜嬈戰戰兢兢,像是害怕齊芸汐責罰她一般,因為這幾日錦辰時不時就去她的院子內,所以……

“本宮一直卧病在床,之前一直沒有跟皇上提及此事,前些日子提了一下,居然成了。”齊芸汐淺淺一笑,對靜嬈倒是頗為親切,“過來坐吧。”她指了指床榻前的椅子,友善地對靜嬈招了招手。

而靜嬈依舊戰戰兢兢,不過還是聽話地走了過去,落了座。

齊芸汐續而說道:“齊芸汐續而說道:“不過本宮當時的口吻似乎強硬了點,以至于竟惹惱了皇上,你這些日子小心伺候着點,莫要被皇上遷怒了。”

靜嬈頓時間恍然,畢竟她這才明白為何皇上每一回出現在她的院子內,都是寒着一張臉,像是含着怒氣無處宣洩一般,而且即便是在她院子內過夜,也未曾讓她侍寝,原來是因為……

靜嬈頓時間流露出一絲了然。

齊芸汐一看,又開口道:“其實皇上也就只會惱那麽一陣子,你小心伺候着,莫要失了分寸,喏,你晉升為才人,本宮瞧你才搬去那邊許也沒什麽東西裝點門面,讓瑞雪置備了些小玩意,你拿去好好打扮一番。”她擺了擺手,早就準備好侯在一旁的宮娥就抱着幾個錦盒來到靜嬈身側。

靜嬈忙着要推卻,卻被齊芸汐擡手所阻:“本宮好面子,可不願讓別人瞧笑話,覺得本宮這容熙宮出去的人受了虧待。”

“多謝娘娘賞賜。”靜嬈也不敢推卻,畢竟她跟在齊芸汐身邊也不短,知道齊芸汐的性子,所以也沒再扭捏作态地推辭,“娘娘,您待靜嬈的好,靜嬈一定銘記在心,絕對不會辜負娘娘的厚愛。”她确然也是信了齊芸汐的話,因為之前齊芸汐就允了她的才人,前些日子那紛紛擾擾的亂她也沒敢有所動靜,也是因為父親得了齊芸汐送的物件後,千叮萬囑切不可說什麽有損齊芸汐的話,她自然謹記在心,雖然被軟禁在容熙宮,但是她一直也都是安安分分的。

她并非是不知好歹的人,齊芸汐對容熙宮內的人當真是好,所以她唯一有二心的那一回,也就是那一夜……完全是被旁人言語所惑,雖然得了利,卻險些萬劫不複,若不是她還有利用價值,怕現在……

“對了,若是對皇上莫提及本宮,旁的也莫要提,無論好壞。”齊芸汐和煦一笑,對靜嬈叮囑道,“本宮并非要利用你做些什麽,也不需要你在皇上身邊為本宮讨皇上的喜,所以你記住別做多餘的事情。”

“是,娘娘。”靜嬈大氣都不敢喘,靜靜地聽着。

“本宮能讓你當才人,也能讓你做昭儀,但是,別覺得自己能飛上天就是鳳凰,人要懂得收斂,別跟那幾個以為得了一時寵愛的女人一般,當自己真是皇上手中的寶,有的時候,再好的寶,捧久了也會膩味,化在手心裏只會髒了手,到時候即便是再喜歡,也會棄之。”齊芸汐挑了挑黛眉,忽然眸子內掠過一抹冷意,她早就看透這一切,所以覺得與其讨好皇上争寵這麽麻煩,不如幹掉受寵的女人,反正沒了喜歡的女人,剩下的,不就是都不受寵的,到時候不受寵的女人也不敢跟她争寵,皇上自然就是她一個人的。

不過現在想想确實不合實際,且不說要對付的那些女人必須小心翼翼不露一絲馬腳,更重要的是,每三年一回的選秀,只會讓後宮的女人不斷充實,女人會源源不斷地湧進來,能對付一個人簡單,但是對付一群人不露出馬腳那可是很難。因為她也沒把握時時刻刻都能将一切掌控,只要露了一絲馬腳,那麽她很可能就會萬劫不複。

“靜嬈,現如今你已經不是過去陪在我身邊的宮娥,成了才人,別再跟過去那般不知分寸,皇上面前要識大體,莫要做些小雞肚腸的事情表現出你的善妒。”齊芸汐不得不敲打一下這靜嬈,省得她日後出事了,自己一身騷不說,還沾染上她。畢竟再怎麽說,靜嬈也是從她身邊出去的人,到時候那些人一定會說是她暗中指使,所以還是先敲打一番的好。

靜嬈明白齊芸汐自語行間的含義,忙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做出連累齊芸汐的事情後,便乖巧地領了賞賜離去了。

齊芸汐則懶散地将身子陷在身下的軟墊內,這幾日沒了錦辰的大駕光臨,容熙宮倒是清淨了不少,她也不需要時時刻刻警惕着,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只是每一次吃藥的時候,齊芸汐再也瞧不見身邊那個冷着臉的男人,竟然有種古怪的感覺,難受地躺在床上,她翻身拉起被子,對瑞雪詢問道:“皇上的生辰還多久?”

“就在明日。”瑞雪忙叮囑道,深怕齊芸汐給忘了,不過猶豫了下,她忍不住詢問道,“娘娘,您真打算送皇上那些珍珠?”

“他以前蠻喜歡的。”齊芸汐不悅地撇了撇嘴角,對瑞雪說道,“他以前還拿這種珍珠用彈弓打過我。”她絕對不會忘記皇上還是皇子時有多混蛋,打了他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當真是氣死她了。

其實她送他南海珍珠的心情并非是什麽送禮物的心情,她只不過就是恨不得将這些珍珠全部砸在他那腦門上,砸他一頭腫包!

“娘娘,您真是記仇。”瑞雪自然曉得那些事情,擡手輕撫着齊芸汐的額頭,她無奈地笑了笑,“當初記得您哭着,頭腫得厲害,老爺怎麽問您也不說為什麽,到後來才偷偷跟奴婢說是被三皇子打的。”

“我不過是認錯了他,把他當下人,使喚了他而已……”齊芸汐不悅地嘟囔道,“但是他每次都這樣欺負我,每次還都用那麽大又圓的珍珠打我!我都收起來了!”她一回想起自己當初被欺負就咬牙切齒,那個男人當真是壞到家了,她又不敢同父親說,畢竟作為五皇子的錦辰可是當時皇上頗為喜歡的皇子之一,她不想讓父親為她而亂了大謀,所以一直隐忍不說。

她是很記仇的人,她從來不否認,所以她一聽到登基的是錦辰,心情就不好,後來得知父親要将她送進宮,嫁給那個過去常常欺負自己的男人,她簡直快瘋了,無論她如何抗議,如何哭喊,都無法改變那個态度頗為強硬的父親的想法。

☆、家宴

她知道錦辰讨厭自己,她知道自己進宮的日子定然不會好過,但是,她無法跟父親解釋這一切,被送入宮中,果然……

她過去就是錦辰最讨厭的女人,現如今也不例外。

齊芸汐嘆了口氣,成為這個男人的女人絕對是她的噩夢,而這噩夢在不斷地延續着。

“娘娘,您……”瑞雪當真不曉得該如何勸說眼前這個任性的主子,“許您為皇上跳一支舞如何?娘娘,您自大入了宮,就不曾再跳過舞了。”

“不想給他跳。”齊芸汐倔強地開口道。

“娘娘,您若是真想得到皇上的心,就得費盡心思讨他的喜歡,而不是激怒他……”瑞雪着實看不下去齊芸汐這般笨拙地應付錦辰,有的時候,她明明可以用一種更好的辦法,更好的方式,齊芸汐是個聰明無比的女人,對付宮內那些女人們,她從未失過手,得罪錦辰,她也從未失手過……

齊芸汐嘆了口氣,她怎麽才能強迫自己耐下性子,讨好這個男人?

“好吧。”齊芸汐妥協地回道,“我曉得了。”

“嗯,娘娘,奴婢去給您準備舞裙和配飾,您要不要再練練?您可是最近一直躺在床上呢。”瑞雪一聽這話,頓時間眉飛色舞起來,随後就飛奔去為齊芸汐準備東西。

而齊芸汐也是走下地,活動一下筋骨,她确實需要好好練一下,不然就是去出醜。

齊芸汐沒穿越前就飽受課外興趣班的摧殘,穿越後沒少受到那些老嬷嬷的教導,使得她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當然算是為她入宮準備,她也是到了入宮那一刻才曉得。

活動開手腳,齊芸汐就去了華西殿,将宮娥喚進來演奏樂曲,而她按部就班地翩翩起舞。

這舞她曾經跳過,在過去的七皇子,現在的莊親王琉卿的生辰宴上……

練了一天,倒也不覺得生疏,瑞雪一直誇贊着齊芸汐厲害,服侍她沐浴更衣,又讓她喝了藥服侍她睡下。

第二天,齊芸汐就開始跟瑞雪商讨着該穿些什麽,如何裝扮,齊芸汐的意思就是跟往年一樣,素雅得過且過了,瑞雪覺得她還是要盛裝打扮一番,起碼不能被宮內別的女人比下去。

齊芸汐倒是覺得無所謂,錦辰心中本就沒有她的地方,打扮得再漂亮,到他眼裏也是一團糟,她還沒精力費那麽多功夫呢。

但是扛不住瑞雪的糾纏,齊芸汐只能被迫床上那奢華至極的禮裙,绾梳起驚鹄髻,簪上發釵,壓上花钿,化妝的時候她也是只能耐着性子坐着頗為不滿。

一切完畢後,齊芸汐整理着舞裙,她不可能穿着舞裙出席宴會,家宴是午宴,晚些時候錦辰還會宴請大臣,那時候她雖說也會出席,但是她不可能在一群大臣面前跳舞。

時間差不多了,齊芸汐也被瑞雪攙扶着出了容熙宮,上了軟轎去了舉辦午宴的九華園。

齊芸汐不算早到,也不算晚到,只是她的出現卻讓所有人眼前一亮,尤其是端坐在席位之中的莊親王——琉卿。

齊芸汐目不斜視地走向自己的坐席,落了座,四下張望了一番,當對視上琉卿的視線時,她只是淡漠地撇開頭,像是怄氣一般,不理會他。

琉卿只能苦笑地搖了搖頭,随即也錯開視線。

齊芸汐瞧着其他幾位嫔妃們都穿着打扮得光鮮亮麗,腮紅滿面,笑意濃濃,卻也是各個春心萌動的等着錦辰的大駕光臨,而她只是接過瑞雪手中的錦盒,随手打開,閑得發悶地撥動着盒子裏面的珍珠。

忽然太監開口喚道:“皇上駕到!”

立馬所有人都起身相迎,只是齊芸汐慌神中,倒是被瑞雪提醒了一下才慢半拍站起身,卻被錦辰剛好瞧見,被那雙眼眸冷飕飕地瞪了一眼,她委屈地落了座,嘆了口氣,自己果然怎麽樣都得遭嫌。

錦辰路過瞧了一眼齊芸汐桌上沒合起來的錦盒,臉色立馬臭了三分,只是齊芸汐沒注意,依舊低着頭撥拉着珍珠玩,這讓錦辰心中的不爽又深了幾分。

其實參加這種宴席當真是無趣極了,晚宴上還有些歌舞節目什麽的,午宴基本上就是後宮女人争奇鬥豔,展示自己的看家本事。倒是其他幾位封王有了封地的王爺也帶着他們的王妃參加這次的家宴。

又過了會,太後也到了,這家宴也是正式開始。

齊芸汐不打算一開始出風頭,所以先靜靜地瞧着,視線時不時落在只身一人坐在席位上獨酌的琉卿,忍不住也舉起杯喝起了酒,說來自打琉卿得了封地離京後,這是頭一回見到他,上一次錦辰生辰他未來,卻不曉得這回怎麽來了。

心底沒來由地煩悶,齊芸汐便一杯又一杯地喝個沒停,忽然瑞雪一把按住她舉杯的手,悄聲對她勸說道:“娘娘,可不能喝太多。”

齊芸汐這才恍然,忙止住動作懊惱地搖了搖頭,這才感覺到頭暈目眩,心想真是慘了,等下可千萬別出洋相。

而端坐在上座的錦辰将這一切都瞧在眼裏,原本沁着絲絲寒意的眸子內撩起一抹抹足以燎原之火,緊抿着薄唇幾乎快成了一條線,正在撥拉琴弦的瑤妃那悠揚的琴聲根本入不了他的耳。

齊芸汐對上錦辰那投來的冰冷視線,不由得心底一怵,她慌亂地底下頭,側目看向瑞雪,尋思一番,還是打算趁着醉意微醺,先趕緊跳完那支舞,省得等下酒氣上來,出洋相。

待瑤妃一曲完畢,齊芸汐也是起身,拿着錦盒走到皇上面前,笑吟吟地對他說道:“祝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然後将錦盒擱在皇上的桌上。

錦辰聽了這原封不變的話,顏色當真是難看得在場所有人都能瞧出來,不過齊芸汐自當沒看到。

“嗯。”錦辰也不好當衆掃了齊芸汐的顏面,冷冷地點了點頭,随意地應承道。

“臣妾這些日子一直所思右想如何為皇上祝壽,後來想想,不如為皇上獻上一舞,以表臣妾心意。”齊芸汐不在意錦辰的冰冷态度,續而典雅端莊地淺笑道,“請容臣妾準備片刻。”說罷,她便一衽禮,讓瑞雪跟着暫時離席。

錦辰微微有些驚訝,這女人……

太後則滿意地點了點頭,對錦辰言語道:“辰兒,芸汐呀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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