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舞可是好看極了,輕易不會跳,當年你父皇過壽時,她一舞可是名震京城,那時候可是……”太後也是回想到先帝還在世上時候的事情,竟不知覺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

錦辰瞧着太後如此開心,卻也甚是欣慰,面容之上凝萃的冰霜也緩緩融解,他怎麽會忘掉那時候的齊芸汐……

☆、癡纏

齊芸汐不敢怠慢,換好衣物後,再次精心妝點好妝容,這才穿着薄地軟舞鞋再次出現在宴席之上,正午時分,倒也不會太冷,但是她那輕薄的舞衣卻也輕薄得很,讓她感覺有些冷,不過當她伴随着那管弦之樂舞動起來時,身體周遭的寒意漸漸被驅散。

她舞姿翩翩,身輕似燕,身體軟如雲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

樂曲忽然空靈,她也輕颦娥眉,無限哀愁從眉眼間流露出來,一拂袖,一旋身,點額撫臂畫眉描唇點朱唇,那一舉手一投足水袖輕舞都讓在場的所有人為之癡醉,包括一直冷着臉的錦辰。

忽而樂曲悅耳輕松,齊芸汐側身垂眸,輕眨眼眸,一抹婉約的嬌羞之色浮上眉梢,流露出一抹嬌嗔之色,再轉瞬間,她笑頰粲然,仿佛瞧見嘴心愛之人,媚眼如絲,加之她微染醉意,酡紅微醺,看得錦辰那姣好的眉宇微微皺起。

齊芸汐那纖妙舞姿再一次觸動了錦辰那根沉寂了太久的心弦,還記得初見齊芸汐那種震撼,讓他不能自抑,還記得再見她時她展現出來的任性驕縱,讓他甚為不喜,之後她進了宮,成為他的女人,卻從未真心願意成為他的女人,他看得出來。

只是這一刻,他困惑了,這個女人忽然對自己展顏一笑,笑靥如花,讓人如癡如醉,像是瞧見至愛之人般……

一舞畢,齊芸汐淺笑着行了禮,入了席,瑞雪忙取來貂皮披風,裹在她身上。

齊芸汐落了座後,這感覺寒意襲來,原本有些冒汗的身體漸漸冷了下來,她輕顫着手舉起杯子喝了幾口酒,暖暖身子,随即偷瞄了一眼琉卿,而琉卿忽然溫潤一笑,舉杯示意一番,便一飲而盡。

齊芸汐忽然粲然一笑,也舉起杯,一飲而盡,随後便一杯一杯停不下地喝了起來,即便是瑞雪從中勸阻,她也依舊喝個沒停,像是要故意将自己灌醉一般。

琉卿雖然将這些看在眼裏,但是,現如今的他只能靜靜地看着。

差不多宴席将散,齊芸汐也基本上醉得一塌糊塗,不過她還是能□地補癱倒在桌子上一醉不起,由瑞雪攙扶着,好歹平穩地站起身來,沒有出差錯地退席,只是回宮的路上,卻遇上準備去見太後的琉卿。

“好久不見。”琉卿輕笑一聲,對齊芸汐柔聲詢問道。

“不想見你。”齊芸汐端着架子,扶着瑞雪的手搖搖晃晃地向容熙宮走去。

“你不該喝那麽多。”琉卿幾步上前,攔住齊芸汐的去路。

“與你無關。”齊芸汐依舊是态度惡劣地對琉卿冷言冷語地回道。

“生氣包。”琉卿好笑地看着齊芸汐,忍不住喚道。

“讨厭鬼!”齊芸汐厭惡地跺了跺腳,對着琉卿吐了吐舌頭,繼續走着。

琉卿無奈地嘆了口氣,對她詢問道:“汐兒,萬事小心。”

“為什麽回來?”齊芸汐聽了這句話,忍不住頓住步伐,回眸看向琉卿。

“聽說,你病了。”琉卿微微有些遲疑,不過還是開口對齊芸汐說道,“好在你和你父親都平安無恙。”

齊芸汐定神地看着琉卿良久、良久……幽幽地吐出一句話:“謝謝你的關心。”

琉卿視線溫柔地凝視着齊芸汐,看着她錯雜地擡眸,随即飛快地垂眸,再之後她便步調飛快地拉拽着瑞雪離去。

這一回琉卿不再阻止她離去,只是默默地看着她離去的背影。

另一邊,錦辰送回了太後之後,便要來了齊芸汐送的那盒南海珍珠,直接将那些珍珠全部悉數丢進之前曾經丢了齊芸汐珍珠的湖內,只是這一次,他卻留下了她親手繡的帕子,說來,她的女紅做得當真是好……

錦辰又瞧了下天色,再想起那女人居然在他的生辰宴上居然喝得爛醉,便不由得一惱,但是步伐不曉得怎麽就拐向容熙宮。

只是一進月夕殿,就聽到齊芸汐的聲音,只是嬌媚得多,許是醉意深濃,讓她言語中透着些許讓人沉醉的媚色,似乎在撩撥錦辰的心弦。

他走了進去,屏退其他宮娥後,随後就瞧見瑞雪正用熱毛巾再擦着齊芸汐的臉,幫她洗去臉上的妝容,這時候的她難受極了,不斷地拉扯着身上的舞裙。

錦辰走了上去,示意瑞雪離開,正準備教訓一下這個女人時,就見她猛然間坐起身來,一把抓住錦辰的衣領子,仰頭看向他,嘟起了小嘴。

這完全讓錦辰始料未及,他癡神地盯着懷內媚眼如絲盯着自己看的女人,一時間竟不曉得如何反應。

齊芸汐暴躁地拉扯着錦辰的衣服,整個人纏在他的身上,不斷地扯拽着他的華服,将他整個人就翻身壓在了床榻上。

“讨厭你,讨厭死你了!”齊芸汐一邊氣惱對錦辰怒罵道,“你就是不喜歡我,就是不喜歡我!讨厭死你了!”一邊捶打着他的胸膛。

錦辰一時間被罵懵了,倒也不曉得如何訓斥齊芸汐。

齊芸汐一邊說着醉話,一邊扒着錦辰的衣服,續而埋怨道:“你真是讨厭死了,老是弄得我疼死了,我恨死你了!”她忽然低下頭吻上錦辰正準備怒斥她的嘴,像是發洩一般,吻着他,粉舌探入他的口中,纏上錦辰的長舌。

錦辰也從一開始的吃驚轉化為對齊芸汐熱切的情||欲,反客為主激烈地纏吻上齊芸汐的丁香小舌,他只感覺齊芸汐那雙柔若無骨的柔荑輕撫着自己的胸膛,一點一點地向下滑去……

錦辰忽然一手撐起自己的身子,拉住齊芸汐的手,對她玩味地詢問道:“你在勾引朕?”

齊芸汐沒有吭氣,只是一意孤行地扯下錦辰的褲子,自己跨坐在他的身上,試了幾番,卻發現她根本沒辦法憑借自己的能力吞下他的巨||龍,于是她一把攬住錦辰的脖頸,幾乎赤||裸的身子不斷地在錦辰身上輕輕蹭着,對他郁悶地抗議道:“幫幫我……你每次都弄得我好疼,我要自己來!”

錦辰緊鎖眉關,就覺得這女人怎麽一喝醉了就這般性情大變……

忽然齊芸汐再也耐不住,整個人一下子坐了下去,頓時間兩人都發出一聲低吟,只是齊芸汐更加難耐一些,她發出一聲嗚咽的悲鳴,感覺還是一樣的疼,而且還是她自找的,不舒服地扭動着身子,尋找讓她感覺到舒服點的地方,只可惜都難受得厲害,她只能緩緩地跪坐起來,慢慢地讓他從自己體||內抽||離開。

一種別樣的感覺讓錦辰再次發出一聲低||吟,他越發覺得喝醉了的齊芸汐真的給予他一種別樣的快感。

“好疼……”齊芸汐只感覺遭罪,怎麽樣似乎都不會舒服,于是她放棄一般,從錦辰身上坐了起來,想要脫身離開。

卻被錦辰突然壓住她的小蠻腰一下子又按了下去,就聽他那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敢逃!”

“錦辰……”齊芸汐嗚咽地輕喚道,她不安分地動彈着,那含||嬌似吟||春般的聲音讓錦辰為之一動。随後她竟不自覺地起伏着身子激烈地同錦辰那強壯的身軀||交||纏在一起,盡一切取||悅身||下這個男人,感受着錦辰肌肉在不斷地緊繃,感受着他灼熱的大手在她身上不斷地撩||撥着她體||內那股亂竄的火焰,時而因為幾乎瀕臨極限而頓住身子發出一陣嗚咽的哭音,難耐地掙紮着。

錦辰驚豔地凝視着微眯清眸緊咬着下唇壓抑着自己口中嬌吟的齊芸汐,感覺今日當真是瞧見一個與衆不同的她,時而後仰着頭,讓他忍不住想要啃咬着她那宛若蝴蝶展翅般誘||人的鎖骨,時而急切地低頭試着想要親吻自己,動作中卻帶着些許難以抑||制的熱||切……

後宮內從未有一個女人能向她這般,也沒有一個女人敢向她這樣一般,強勢地将一國之君壓在身下,他從來都曉得齊芸汐與其他女人不同,透着鶴立獨行,與衆不同,所以她做出什麽事情他都不會太意外。

撩撥開她因為汗水而粘在額前、發鬓處的發絲,錦辰能感覺到齊芸汐快達到極限,他還是強||迫她不斷地吞||吐着自己的巨||龍,就見她再也無法隐忍地發出一聲高||昂的驚呼,緊緊地絞||住他的灼||熱,一股股熱浪洗刷着他,只是錦辰強忍着,他可不想就這樣被這個女人輕易征服了。

而齊芸汐頭一回達到這般極致的高||潮,癱軟地趴躺在錦辰的懷內,不斷地發出急||促的喘||息,困乏地眯了眯眼睛,她正準備躺在床榻上好好睡一覺,只是錦辰根本不讓她歇息,直接一翻身,将她壓在自己身下,開始新一輪的糾||纏。

一而再再而三的癡||纏,幾乎榨幹了齊芸汐的所有力氣,到最後她只能無力地癱在床榻上,任錦辰為所||欲||為,只是若是仔細一瞧,那原本醉||意甚濃的眸子內卻流轉着一股別樣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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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箋

等太監德福來提早來請錦辰準備出席晚宴時,齊芸汐才睡下,錦辰則躺在床榻上用指尖描繪着她的嬌軀輪廓。

錦辰懶洋洋地坐起身來,将齊芸汐抱了起來,對她輕聲喚道:“芸汐,醒醒,該更衣參加晚宴了。”

齊芸汐依舊緊閉眼眸,困乏地在錦辰的懷內發了身子,将頭埋入他胸膛內,發出一聲嘤咛後繼續睡着。

錦辰瞧着齊芸汐孩子氣地賴床,并沒有多言語,将她攔腰抱起向浴池走去。

德福在外沒得令,也不敢進來,只能靜靜地候着。

同她一起進入了浴池內,感覺到她身子不自在地扭動着嬌軀,雙手纏上他的身子像是快要溺水的人,緊緊地抱着他,只是最好笑的就是她一直不曾睜開眼,像是抗拒醒來一般。

“醒來,不然我就再要你一回。”錦辰忽然沉聲在齊芸汐耳畔低語道。

齊芸汐郁悶地張開了眼,輕輕眨了眨眼,随後小聲嘟囔道:“我不想去。”連自稱都懶得多說,她困倦地發了個哈欠,依靠在錦辰懷內,“好累。”

“必須去。”錦辰指尖輕柔地瘙癢着她的後腰,看着她不自主地弓起身閃躲他的手指。

齊芸汐低下頭看着自己胸口上那斑斑點點的吻痕,無奈地嘆了口氣,雙手扶着浴池沿壁緩緩地從他身上滑了下來,雙腿虛軟地一下子就沉到浴池內,錦辰伸手一撈,将她再次抱在自己懷內,然後伸手搖動浴池旁的銀鈴,讓伺候沐浴的宮娥們進來,瑞雪她們走了進來後,分別為兩人擦洗身體。

齊芸汐舒服地上半身趴在鋪着軟巾的浴池邊沿上,讓瑞雪為她擦抹着精油按摩身體。

錦辰只是在浴池內時不時側目看向眯着眼無比享受地翹着圓臀,就見她晃動着雙腿用一雙玉足踢打着浴水,喚着瑞雪按捏着她酸乏至極的後腰,撒嬌一般對着瑞雪小聲嘟囔道:“瑞雪,大力點,腿那裏,酸乏動不了。”

錦辰一聽,忍不住往齊芸汐那邊湊過去,大手就直接附在她的大腿上,大力地幫她按捏着。

齊芸汐一驚,側目看來,窘迫地雙腿緊緊貼合在一起,支支吾吾地言語道:“皇上,時間不早,該更衣準備出席晚宴了……”

“嗯……”錦辰态度淡漠地點了點頭,從浴池中站起身,走了上來,讓宮娥服侍着擦身更衣。

齊芸汐也在瑞雪的攙扶下站起身來,雙腿發軟地只能扶着瑞雪的手臂,讓惜玉幫她擦拭身上的花香精油,為她換上晚宴時穿的華裙,只是雙腿無力再加上困乏極了,讓她根本沒什麽精神,整個人看起來困倦疲憊。

錦辰瞧在眼裏,沒吭氣,齊芸汐被迫坐在梳妝臺前上妝,錦辰等齊芸汐準備妥當後,便對德福詢問道:“轎子準備妥當了?”

“已在殿外候着。”德福點了點頭,将錦辰往殿外引去。

錦辰直接走到齊芸汐面前,一言不發地猛然間将她攔腰抱起,向殿外走去。

齊芸汐原本困意深濃,快睡着了,被錦辰這般一抱,一下子精神了不少,她有些緊張地雙手攀上錦辰的肩膀,支支吾吾地言語道:“皇上,臣妾自己可以走……”

“貴妃想要朕将你現在丢在地上?”錦辰冷冷地挑了一下眉角,對她質問道。

“不想……”齊芸汐立馬消聲。

錦辰抱着齊芸汐一起坐進了轎子內,她困乏地将頭靠在錦辰肩膀上準備趁着這點功夫補眠,只是錦辰一直騷擾她,不讓她安心睡覺,像是故意在折騰她一般,好不容易熬到設宴的京華宮,齊芸汐趕緊先一步下轎子,結果剛一走出去就踉跄幾步差點直接栽倒在地,好在錦辰緊跟着出來,将她從地上撈起來。

“可以走?”錦辰饒有興致地瞧着齊芸汐,揶揄地質問道。

“勉強。”齊芸汐咬了咬牙,長舒一口氣吐出這兩個字。

“別摔了,給朕出洋相。”錦辰瞧着齊芸汐被自己扶起來後,非但沒有依靠在自己身上,反而退開幾步扶住一側的瑞雪,頓時間顏色一寒,聲音冷冽地說道,随後便大步流星地入了席,沒有等齊芸汐。

齊芸汐也不在意,讓瑞雪攙扶着慢慢走進了宴席內,她的大哥齊紫韻正好瞧見她,直接起身走到她面前,對她關心地詢問道:“汐兒,怎麽了?”

“大哥,沒事,就是有點累。”齊芸汐粲然一笑,對齊紫韻透出一抹安撫的視線,“二哥呢?”她環顧一圈,似乎沒瞧見她二哥齊紫溪。

“準備出征。”齊紫韻提及齊紫溪時,神色略顯嚴肅,“別擔心。”不過為了不讓他的妹妹擔憂,還是展露出一抹溫柔的淺笑,同她一起入了席。

齊芸汐落座在錦辰身側,她父親齊意華也在座,她視線投去,對着自己父親柔柔一笑,而齊意華也對她贊許地點了點頭。

齊芸汐又側目看向錦辰,抿了抿唇,想想還是沒開口,轉頭對身後瑞雪柔聲輕聲喚道:“瑞雪,幫我倒些解酒湯。”

“奴婢這就去準備。”瑞雪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

錦辰聽了,側身對她詢問道:“不舒服。”

“難受極了。”齊芸汐微微低下頭,手捂在腹部,她難耐地發出一聲低吟。

錦辰在明白自己今日确然是做過頭了,便擡手命人先上一杯熱茶給齊芸汐暖暖胃。

齊芸汐捧着茶杯喝了口熱茶,感覺舒服多了,她困乏地歪了下頭,輕輕靠在錦辰肩膀上,忽覺得不妥當,忙又擡了起來,偏側到另外一側。

錦辰餘光瞄了一眼齊芸汐,伸手攬住她的腰,将她身子往自己身側拉來,冷着臉對她言語道:“若是累了,就靠着朕歇會。”

齊芸汐詫異地看了眼錦辰,微微一笑,偏側過頭靠在錦辰肩膀上,手也搭在他的左臂上,小聲地對錦辰言語道:“謝謝您。”

錦辰挑了挑眉,沒作聲。

一整個晚宴過程齊芸汐都是暈暈沉沉的,實在是太困了,反正擺着優雅的笑容她早就習以為常,所以完美的假象展現在所有人面前,無可挑剔,加上錦辰的配合,基本上所有人都以為錦辰和她關系極為親密。

現如今,朝野內齊意華如日中天,後宮內齊芸汐再懷上龍種,指不定今後……

齊芸汐着實扛不住,少少地喝了些粥湯,便對錦辰說道:“皇上,臣妾身體抱恙,能不能早些……”

錦辰獨酌了一杯酒後,側目看向齊芸汐,沉吟了片刻,對她說道:“去吧。”

“多謝皇上。”齊芸汐微露喜色,輕柔地握了握錦辰的手後,她便站起了身,跟太後言語了幾句後,便讓瑞雪攙扶出了設宴的宮殿,坐上早就備好的軟轎,她從袖間取出一封信箋,這是之前她大哥齊紫韻在同她一起入席時塞給她的,她一直藏在袖間,現如今才得空瞧一眼。

信箋上字很少,但是意思很清楚,溫如新的妹妹要入宮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中午有一更。

☆、試探

齊芸汐嘆了口氣,想進宮的女人永遠不缺,這溫如新算是錦辰一手扶持起來的新貴,他妹妹溫如玉傳聞是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進了宮,錦辰自然不會虧待,可苦了她了,該怎麽不落痕跡地滅了這個女人還得斟酌斟酌,不過先瞧瞧是怎麽樣一個人吧。

讓瑞雪和惜玉幫她更衣,躺上床後又喝了點暖胃養胃的粥,這才睡下。

結果不曉得睡了多久,齊芸汐忽然被一個人壓在身上,一股撲鼻而來的酒氣讓她微微蹙眉,微微掙紮着,她張開眼還未看清對方長相就被他那吐着酒氣的嘴吻住了……

雖然齊芸汐曉得這人定然是錦辰,但是想不透怎麽區區一個生辰宴就讓這個男人喝得這般醉,只感覺身上的衣裙再一次在對方手下化作碎布,齊芸汐真想掐死這個男人,要是平民老百姓家,被他這般折騰,家都能敗了。

沁着酒氣的薄唇沿着她的唇、脖頸一路向下,那讓人難耐的酥麻感讓齊芸汐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吟,弓起身,雙手不由自主地抱住錦辰的頭,輕聲對他喚道:“皇上……”

結果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德福的聲音:“皇上,溫大人有事求見。”

錦辰聽了這話忽然頓住動作,酒醉之下他微微猶豫了片刻,還是撐起身子坐起身來,似乎準備整理衣服去見溫如新。

齊芸汐不悅地蹙眉,她一雙蓮藕直接纏上錦辰的腰,對他柔聲道:“皇上,別走……”那透着一絲絲媚意的聲音讓錦辰身子明顯一僵,她雙柔荑緩緩拉扯開錦辰正準備收攏的衣襟,直接攀上他的胸膛,“皇上……”

錦辰遲疑了片刻,忽然拉開齊芸汐的雙手,還是站起身來,喚進來宮娥為他整理衣服,便匆匆離去。

躺在床榻上的齊芸汐一言不發地看着錦辰就這樣離去,頓時間覺得,他似乎沒有意料之中的那般醉……

懶得想太多,留也留了,人還是走了,她也沒辦法。

第二天一早,齊芸汐就梳妝打扮去了太後的榮貴宮。

如往日一般,落座在太後身側,陪着太後言語閑話,吃着茶點聽着其他嫔妃們說話,氣氛倒也和諧,只是,錦辰的出現,一瞬間将原有的平靜給擾亂了。

齊芸汐視線自然第一時間落在錦辰身側的那個小女人上,就見她步調款款,透着些許扭捏,似乎是昨夜初受寵幸,所以走路姿勢稍稍有些……

只是錦辰那般以自己為中心的男人,居然會體貼地配合她的步調走進來,并且讓她挽着自己的手臂,領着她進入了殿內。

若不是昨夜收到了大哥的信箋,她其實真的會被錦辰的舉動所惑,以為錦辰真的對這個溫如玉上了心,但是聯想起昨夜錦辰莫名的舉動,卻也了然,他還是不信她,一時的溫情不過是引她上當的局。

昨夜先一步醉酒求歡,再是太監德福的打擾,續而是今早攜溫如玉亮相,都是在對自己的試探,不過是引她出手設的局。

錦辰在利用溫如玉一步步激怒她?讓她出手對付這個看似嬌弱的女人?

齊芸汐微微眯了眯眼眸,将眸子內流轉的一抹冷意掩藏起來,她并不是急于出手的人,她喜歡慢慢觀察,研究自己的對手是怎麽樣一個人,再決定如何收拾對方,魯莽行事亦或是沖動行事都不是她做事的原則,錦辰這一點确然是低估自己了,她不是以感情為基準行事的人。

齊芸汐如沐春風一般展露出一抹柔和的淺笑,站起身來給錦辰見了禮後,開口詢問道:“皇上,這位是?”

錦辰側目看向齊芸汐,瞧着她那溫柔的淺笑,眸子內頓時間一寒,領着溫如玉給太後行禮之後,開口道:“母後,朕準備給如玉一個封號。”

“如玉?可是溫大人的妹妹?”太後已經得了訊,所以并不意外,慈愛地展顏一笑,對錦辰詢問道。

“是。”錦辰走到太後身側落了座,而溫如玉則有些失措地立于太後面前,受着四面八方的注視,皇上身邊的新寵自然是所以後宮女人的注目目标,無論是善意亦或是妒意。

“芸汐,你覺得呢?”太後沒有立馬回答錦辰的話,反而拉起了齊芸汐的手,對她詢問道。

齊芸汐瞧了一眼溫如玉,對太後笑道:“太後,瞧着皇上甚是喜歡這位溫小姐,只是剛入宮就進九嫔怕是不合适,不如封個容華如何?”既然錦辰要試探自己,那她大大方方地給他機會試探自己,容華這個位置很微妙,恰好在九嫔之下。

錦辰眉角微微一動,不露聲色地伸出手,示意溫如玉給太後請安。

“如玉見過太後、貴妃娘娘……”溫如玉看樣子做了不少功課,倒是能将在座的諸位嫔妃叫出來一一請安,随後就小鳥依人般走到錦辰身側立着。

“嗯……”太後看着如此乖巧伶俐的丫頭,卻也是大喜,“就按照芸汐所言,封為容華。”

錦辰雖然對此不太滿意,不過還是勉為其難接受了,執起溫如玉的手,讓人為她設座。

齊芸汐将錦辰的一舉一動都瞧在眼裏,但是無動于衷,展露出來的淺笑依舊,她不落痕跡地用餘光掃了一圈,視線頓留在其他幾位嫔妃身上,如瑤妃,雖然她并沒有要站在自己這邊的意思,起碼短時間內不會對自己做出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起碼在明面上不會,雖然暗地裏就難說了。她現在可是顏色可是不怎麽好看。

其實現在在座所有人,瞧着錦辰這般待溫如玉,心底都不會太好受。

齊芸汐真心對溫如玉這種女人看不上眼,一個被利用的棋子而已,她若是弱,不需要自己動手,便會消失,她若是手段厲害,齊芸汐也會斟酌一番該如何對付,她暫時不想自己親自出馬,她倒是要瞧瞧看,錦辰相中的女人究竟是怎麽樣一個女人……

☆、告誡

齊芸汐不莽撞,不急躁,計謀不是從天而降,而是一點點思考出來的,她不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公開對付這個新寵是明智之舉,所以善意地拉攏無論如何都要展露出來。

一直都是笑着,齊芸汐已經習慣在錦辰面前展露這種雅致的笑容,不輕佻,不逾越,溫柔恬恰,像是最賢惠的妻子一般。

一起用了早點,齊芸汐便同交好的徐昭儀和林修儀一同回了容熙宮。

“貴妃娘娘……”徐昭儀有些急切,忍不住在路上就打算開口。

齊芸汐擡了擡手,讓徐昭儀莫要急着言語,現如今滿地定是錦辰的眼線,她必須小心謹慎。

“徐昭儀,還記得本宮過去的話?”齊芸汐開口對徐昭儀詢問道。

“記得……”徐昭儀了然地點了點頭,忽然展顏一笑,對她言語道,“娘娘,家父這些日子進京,給妾身帶了些家鄉的土特産,若是娘娘不嫌棄,妾身給娘娘送去一些嘗嘗鮮?”

“你老家是淮安?”齊芸汐倒也是滿歡喜地詢問道,“聽說淮安的小吃都不錯呢。”她倒也歡喜,拉着徐昭儀一直詢問關于她老家的事情,絲毫沒有打算談論溫如玉的意思,林修儀見狀也不敢吭氣,靜靜地跟在後面聽着兩人言語。

進了容熙宮內,齊芸汐将兩人請入了金悅宛內,讓宮娥擺上茶點後,便屏退殿內其他人。

“娘娘,您瞧該如何是好?”徐昭儀有些慌張地開口對齊芸汐詢問道。

“瞧着皇上似乎頗為喜歡那個姓溫的女人。”林修儀也是憂心忡忡地開口道。

“你們可別輕舉妄動,記住本宮的話,有些事情,急不得,也不需要急,你以為就你們心裏急?瑤妃難道心裏不難受?蓉妃難道不會眼紅?其他位居九嫔之列的人難道心中沒有想法?”齊芸汐倒也是慢條斯理地對兩人指點道,“且瞧着,就看誰先忍不住,你們現在急也沒用,皇上喜歡的人,皇上想寵的人,并不是你們輕易能動得了的。”

“可是就讓她這般?”徐昭儀神色微冷,畢竟之前悅妃因謀害瑤妃腹中骨肉獲罪賜死,現如今後位尚空,四妃之位空缺出來一位,她們幾個可是人人都盯着那個位置,原本以為有了盼頭,有了希望,結果現如今這溫如玉橫插一腳,委實讓人頭疼。

“本宮曉得你們那點心思。”齊芸汐怎麽不曉得這幾個女人的心思,怕這溫如玉後來者居上,踩到她們頭頂上成了四妃之一。不過以錦辰的性格,保不成就真成了這樣的局面,畢竟溫如新這個皇上的心腹委實有些勢單力薄,錦辰為了給他今後的官途鋪路。其實說不準當初瑤妃失了他的骨肉,自己被千夫所指之時他就這般決定了,讓這溫如玉入宮,一步步扶持起來頂了自己貴妃的缺,只可惜,她沒有倒下,倒下的是悅妃……

“此事沒必要急,不過一個新進宮的黃毛丫頭就把你們弄得這般慌手慌腳,到時候選秀的時候,你們豈不是一個個都亂成一鍋粥了?”齊芸汐嘆了口氣,捧起花茶抿了一口,柔聲對她們安撫道,“你們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怎麽這麽沉不住氣呢?有些事情,做得快不如做得好,做得妥當,無需急,也急不得。”

“娘娘,妾身是急躁了,委實瞧見皇上頭一回這般重視一個人,慌了手腳。”徐昭儀冷靜下來想想也确實是這麽一回事。

齊芸汐聽了這話,也微微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對兩人言語道:“重視又如何?後宮內的女人沒有孩子就沒有依傍……”她搖了搖頭,續而道,“此事不多談,你們自己多思量。”

“就怕皇上專寵她一人……”林修儀還是沒忍住,開口道。

“笑話,太後健在,會瞧着皇上專寵一人?實話跟你們說,以溫如玉的身份,怕是短時間內晉升有難度,九嫔并非是那麽好進的,四妃之位也不是那麽容易讓人惦記的,後宮的事情,是女人的事情。”齊芸汐也懶得拐彎抹角,對兩人言語道,“本宮沒見過此女,也不曉得此女心性,不曉得是個聰明人還是愚笨之人,你們也別亂了手腳,該幹嘛幹嘛,有這份閑心思,不如想着如何讨皇上歡心。”她也是厭煩了這般說教,轉了話題就拐到了旁的。

又閑話了幾句種花種草的事情,齊芸汐就打發兩人各回各家了,說來這宮中跟着她的人不少,處處都得指點一二,省得她們惹了禍端累及自己,倒也是累得很,也費心得很,徐昭儀和林修儀都是她父親摯友的女兒,所以她都幫着拉一把。

對兩人談不上喜歡,但是後宮之中終究需要盟友,也需要閑談一起打發時間的對象,不然這些無聊的日子如何打發。

過了會,徐昭儀就命人将她老家的土特産送來容熙宮,齊芸汐就坐在後院琴韻院內的小亭子內落了座,嘗着甜甜的蜜餞,吃着味道不錯的幹果,倒也是冷清極了。

其實她聽了徐昭儀的話,心中卻也有些錯雜,錦辰确然極少展現出這般體貼的一面,那麽高傲別扭的男人順着一個女人,倒是難見。

齊芸汐單手托腮,百無聊賴地用指尖點茶水在石桌上畫圈圈,她幽幽嘆了口氣,說來她還記得錦辰第一次來到容熙宮“寵幸”她時的情景,簡直就像是受了屈辱來複仇一般,一番近似于折磨的性事後,原本就是初次的她差點沒疼死過去,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她哪裏受到這種苦,直接在床榻上躺了好幾日才緩過勁來,而現如今看到溫如玉初受恩寵,卻得如此體貼照顧,心底委實不是滋味。

人總會對比,但是人比人又會氣死人,她比來比去,自己終究還是輸得一塌糊塗。她自小受到父親和哥哥的寵愛,只是嫁了人,卻得不到丈夫的寵愛,有的時候靜靜地想了想,那個時候若是有機會跑了或者抓着琉卿去私奔,說不定也就沒有現在這麽多苦惱,也沒有現在這麽多需要費心思琢磨的事情。

不知怎麽就想起了琉卿……

琉卿出生其實并不好,雖然貴為皇子,但是母親不過是先帝微服私訪帶回來的一個農家女,從小他雖然努力,但是并不受皇上重視,他母親年輕的時候很漂亮,只是進了宮後不曉得為何老得很快,很快就失了寵。其實後來想想,齊芸汐也能明白她母親為何會那般,一個小村子裏面的農家女,忽然一步登天入了宮,生了個兒子,怕是備受後宮那些嫔妃的欺負,又無處訴苦,苦悶着苦悶着自然蒼老得快。

不過也虧得如此,琉卿才能安然無恙地在這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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