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起齊芸汐的下巴,靜靜地凝視着她那雙沁着淚水的眸子,忍不住低下頭,輕柔地吻上了她那略顯蒼白的唇,淺嘗辄止地啄吻着。

侯在一旁的瑞雪一瞧,趕忙将拽着收拾東西的醫女慌慌張張地出了殿。

齊芸汐只是默默地閉上了眼,順從地微微張開口,感覺到錦辰的長舌探入自己口中……

說來這跟喝酒那一次感覺真的不一樣,酒精麻痹狀态下感覺就是模糊,而這一次……

錦辰癡醉地纏吻上齊芸汐的唇舌,感覺一抹芳香在口中流轉,感覺到那她因為自己的吻而迷醉,感覺到她身子止不住地輕顫着,沒有受傷的右手纏上了他的脖頸。

大手輕柔地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将她緊緊圈在自己懷內,錦辰熱切地一點又一點深入的纏吻着她失了血色的唇,試圖吸允啄吻讓她那慘白的雙唇恢複血色。

齊芸汐緊閉着眼眸,這種激烈地纏吻讓她無所适從,她很難說清道明這是怎麽樣一種感覺,讓她有種沉淪其中,不能自抑……

錦辰的手緩緩向下移動,卻又順着她的大腿處探入她撩起的裙擺,只是在指尖沒入她的裙擺內之時,他忽然頓住了手,松開了齊芸汐将她輕柔地擱在床榻上,自己也在平息心中那股隐隐作亂的欲望,他将齊芸汐攬在懷內,柔聲對她說道:“睡吧,好好歇息。”

齊芸汐之前感覺錦辰的手探入自己兩腿之間時,以為錦辰會就這樣不顧一切地要了自己,她也準備忍住疼痛承受他的索取,一向如此,只是這一次他居然沒有像是過去那般任意妄為……

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床榻上,依偎在錦辰懷內,緩緩睡下。

對于錦辰來說之後的一夜确然是難熬,美人在抱,卻無法動彈分毫。

待齊芸汐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喚來瑞雪對她詢問道:“皇上去上早朝了?”

“嗯,是的娘娘。”瑞雪含笑地湊了上去,溫柔地将她扶起,對她柔聲言語道。

“梨兒怎麽同皇上說的,昨夜他居然會跟我道歉。”齊芸汐好笑地讓瑞雪坐在床榻旁,頭靠在她肩膀上好奇地詢問道。

“說您的手受傷都是因為皇上不小心的拉扯造成的。”瑞雪也是沉聲一笑,拉起齊芸汐的左手,對她低聲笑道,“娘娘您也真是配合。”

“怎麽會讓你失望。”齊芸汐輕笑一聲,對她言語道,“說來想要留眼淚真是難,我差點沒把受傷那條腿掐青了……”

“娘娘,您可別再這般傷害自己,加重傷勢。”瑞雪這樣一聽忙拉開她左腿上的被子,然後拉起她的裙子仔細查看着她腿上的傷,然後關心地詢問道,“還疼麽?”

“還好,今天應該能下地走走。”齊芸汐搖了搖頭,纏着瑞雪對她笑吟吟地詢問道,“今日扶我出去走走散散心好不好?”

“娘娘!”瑞雪瞧着齊芸汐這般玩性未泯,也是無奈,只能喚人進來幫忙,服侍齊芸汐沐浴更衣,再喚來醫女為她重新上藥,這裹着貂絨披風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殿外,呼吸到新鮮空氣,齊芸汐真覺得好舒服之前一直悶在那帶着藥氣濃重的殿堂內,當真是受不了。

齊芸汐好不容易勸說着瑞雪讓自己出容熙宮,慢慢悠悠地走到禦花園內賞景,立于泛着絲絲寒氣的碧瑤池畔,她揣着暖爐四處溜達着。

另一邊瑞雪身邊的小宮娥也遵循齊芸汐的意思去行事。

“蓉妃她們今兒應該會來吧?”齊芸汐懶洋洋地靠在瑞雪身上,因為左手的傷還隐隐作痛,所以撒嬌一般故意半個身子都挂在瑞雪身上。

“定然會,聽說約好了今日來這附近的涼亭賞景聊天,怕是有事要商談,站這剛巧能讓她們瞧個一清二楚。”瑞雪點了點頭,扶抱着齊芸汐柔聲回道,“可苦了娘娘您了。”

“我哪裏苦,只想舒舒服服地活下去而已。”齊芸汐苦笑着回道,她忽然從瑞雪身上離開,讓她攙扶着自己的左手臂慢慢悠悠地沿着池畔散步。

結果忽然就聽身後一陣比風還冷飕飕的呵斥:“芸汐,誰準許你出來的!”齊芸汐一回頭,就瞧見錦辰陰沉着臉向她疾步走來。

“皇上,臣妾只不過是出來散散心。”齊芸汐只是淺笑着回答。

“池畔寒,你之前又大病一場莫不成忘了?若是再不小心掉進去怎麽辦?”錦辰不敢再動手拉拽齊芸汐,手臂一攬便将她圈在懷內,一點點将她扶到遠離碧瑤池的地方,“不冷麽?”

“皇上,臣妾的手怕是比皇上的熱乎多了。”齊芸汐擡眸瞧着錦辰那還冷冰冰的臉,忙将他的一雙手拉進自己身上裹着的貂皮披風內,将熱乎乎的暖爐塞進他的大手裏,一雙手也是附了上去,“瞧您自個手冷的。”

錦辰因為齊芸汐這般的體貼,神色微微緩和,不過還是對她嚴聲告誡道:“這些日子,沒有朕的準許,不得随意走動。”

“皇上,明兒臣妾還想去給太後請安呢。”齊芸汐忽然整個人都靠在錦辰懷內,小聲對他言語道,“皇上,臣妾真的在床上躺得悶得慌。”

“朕不準……”錦辰口吻強硬地回道。

“乘轎子去還不成麽?”齊芸汐楚楚可憐地擡起頭,委屈地眨了眨眼睛盯着錦辰,“臣妾就想到處走走,尋人聊聊天,不然整日裏悶着怪難受的。”

錦辰定神地瞧着齊芸汐,微抿薄唇,沉吟良久之後,這才開口道:“明日待朕早朝後陪你去。”

“哦……”齊芸汐笑着點了點頭,然後便整個人靠在錦辰懷內,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他懷內。

随後錦辰便命人送轎子來,他先一步走了進去,然後讓齊芸汐也進了轎子坐在他身上,尋思着對他詢問道:“皇上用過午膳了麽?”

“還未。”錦辰微微合着眼眸靠在齊芸汐肩上,許是昨夜沒怎麽睡,再加上上早朝,讓他困着了,“去你那裏用吧。”

“嗯,瑞雪說您允應了讓臣妾之前娘家的廚子過來,今兒中午嘗嘗她們的手藝好不好?”齊芸汐一聽這話,立馬眉飛色舞地笑道。

錦辰微微睜開眼,瞧着齊芸汐笑得這般開懷,倒也是微露笑意:“嗯。”随即将頭埋入她的肩窩內,輕嗅着她身上的香氣,竟不知不覺中緩緩睡下了。

☆、別扭

到了容熙宮門口,齊芸汐也沒敢動彈,錦辰睡着了也不曉得該不該喚起來,許是他睡得淺,感覺到齊芸汐不自在的動彈後,忽然睜開了眼眸詢問道:“到了?”

“嗯,待用了午膳,便在臣妾這裏歇下睡會吧?”齊芸汐緩緩下了地,将暖爐遞出去給轎子外的宮娥拿着,自己扶着轎子走了出去,還沒走幾步就被錦辰一把攬住,将她抱在懷內,随後便被這樣半摟半抱地帶進了夕月殿內。

陪齊芸汐在桌旁坐着閑聊了會,菜肴便也陸陸續續的上了,不過安全期間,德福他們也過來服侍,畢竟還得有試菜的人。

齊芸汐倒是無所謂,瞧着滿桌自己愛吃的菜,也就先動了筷子吃了起來,錦辰瞧着也沒說什麽。

過了會齊芸汐就吃得冒汗吐舌頭狂喝水,但是好久沒有嘗到自家廚子做的飯菜,當真是想得很,吃得也起勁,算是來宮內頭一回吃飽了還撐着的一天。

錦辰用了飯菜時也覺得味道不錯,很好吃,而且辣起來很開胃,吃得也歡實,尤其是瞧着齊芸汐這般模樣,食欲也是大增。

用午膳,齊芸汐就服侍錦辰歇下,自己也躺在床榻上蜷縮在他懷內睡下了。

下午錦辰睡足了就去禦書房處理奏折,齊芸汐則叮囑安排着明日的事情,畢竟這可是一環後一環,大意不得。

安排妥當之後,也差不多夜幕也落下來,用了點清淡的晚飯,齊芸汐就在院子內晃搭着,消食健身。

結果晃搭着晃搭着就遇上來容熙宮探望齊芸汐的錦辰,而錦辰瞧見了立馬将她抱着進了夕月殿內。

這一回錦辰帶了不少未看完的奏折來,被強迫抱到床榻上後,錦辰讓人在床榻上墊着靠枕,直接躺在坐躺在床榻上看着書,順便看管住老是亂動不老實的她。

第二天齊芸汐醒來時,錦辰已經去上早朝了。

齊芸汐又賴了會床,這才起了床,精心地梳妝打扮一番,便端坐在殿內,靜靜地等待着,她有忍不住多叮囑瑞雪道:“路上那邊可有準備,确保萬無一失,不然戲後面演不下去。”

“娘娘,放心,蓉妃她們可是盯着那溫如玉呢。”瑞雪言語着這話給齊芸汐寬寬心,“娘娘您別擔憂。”

齊芸汐倒是放心瑞雪做事,反正都安排下去了,出了差錯到時候再想如何回旋。

而如齊芸汐所料,今日一整日都沒有瞧見錦辰來容熙宮,連個傳話的人都沒來,她便曉得,事成了。

入了夜,齊芸汐也沒讓瑞雪她們點燈,頭依靠在床欄上便緩緩睡下,等錦辰進了夕月殿讓人點了燈,她方才醒來,只是醒來後瞧了瞧天色,頓時間神色一黯,也沒言語,沒請安,默默地低下頭不做聲地站起身,便向外面走。

“怎麽了?”錦辰瞧着齊芸汐神色不大對勁,居然沒點燈就靠在床欄邊睡着,便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不舒服?”

“是不舒服。”齊芸汐別扭地回道,說罷就直接走去了偏殿。

錦辰微微皺了皺眉,心想怕是今日沒來尋她讓她不樂意,便上前言語道:“今兒朕本來是打算過來,只是溫容華身子不适,朕去瞧瞧。”

“您去哪個宮哪個殿哪個宛都跟臣妾無關,但是為何答應臣妾的事情……”齊芸汐一聽就來氣,拗着脾氣埋怨着,她咬着下唇瞥了一眼錦辰,便有些委屈地續而言語道,“即便是不能守約,連個傳話都不給,臣妾今天可是足足等了您一天了。”

錦辰沉着臉拉住齊芸汐的右臂,對她低聲訓斥道:“胡鬧,朕早就命溫容華的人過來容熙宮傳話,莫使性子。”

“沒有就是沒有!”齊芸汐甩開錦辰的手,對他言語道,“皇上您不必遷就臣妾,只是摔傷而已,又不是什麽大災大病。皇上您不必夜夜都過來容熙宮,讓人以為臣妾以傷脅迫皇上留宿,到時候怕還讓人覺得是臣妾自個故意摔下馬,使苦肉計留住皇上呢!”她故意這般言語,是這種話定然早就傳到錦辰的耳朵裏,宮內沒有定論的事情肯定都是衆說紛纭,她也不怕點出來,反正直說了也比藏着掖着讓錦辰像是有刺在心一直懷疑着好。

這一番話說罷,齊芸汐便一瘸一拐地向偏殿走去,不等錦辰言語什麽她又續而道:“皇上,回去吧。臣妾無礙的。”

錦辰确實聽過些風言風語,說是齊芸汐許是故意這般摔傷。只是他曾親自去瞧過她出事的地方,疾馳瘋癫狀态下的馬匹,一個弱女子怎麽可能控制得住,她摔的地方附近有一條鵝軟石小徑後方就是一處巨石假山,一點偏差怕就是要出大事,更何況在這種狀況下摔下馬,若是一着不慎頭先着地,怕是直接性命就沒了,他不信齊芸汐會用這種幾乎會要了自己性命的方式使苦肉計,代價實在太大。

之後又聞齊芸汐剛傷齊紫韻就帶醫女進宮,此事有蹊跷,錦辰也是特地命人調查一番,原來是莊親王出宮後立即去見了齊紫韻,告知此事所以齊紫韻才急忙帶着醫女進宮,所以并非是事先安排。

齊芸汐墜馬一事雖說巧合諸多,但是他大概能确定并非是她故意所為,瞧着她現在這幅委屈的模樣,許也是聽到一些話,心裏委屈了。

錦辰也不怪她使性子,走了上去将她強硬地攬在懷內,柔聲勸說道:“朕有讓人來給你傳話。若是那人故意隐瞞不來報,朕打她的板子。”

“就沒有,容熙宮今兒來的人就您一位。”齊芸汐嗔惱地埋怨道,“您若是不想陪臣妾便無需答應了。”她拉開錦辰的雙手,有些煩悶地回頭看向他,“臣妾是個較真的人,過去爹爹和哥哥應允臣妾的事情,從來都未食言……”說罷她也不再言語,搖搖晃晃地扶着牆壁進了偏殿。

齊芸汐的舉動确然是讓錦辰心底不大舒服,只是這一回确然是他食言,有錯在先,但是齊芸汐這般拗着性子着實讓他不喜,但是還是耐着性子勸說道:“芸汐,莫這般使性子。”

結果齊芸汐正準備言語,結果很不湊巧地肚子發出一聲輕弱的“咕……”,頓時間她羞紅了臉,急急忙忙地躲到角落裏去。

錦辰先是一愣,續而好笑地詢問道:“還未用飯?”

“沒……”齊芸汐紅着臉窘迫地點了點頭,支支吾吾地說道,“沒……”

“來人,朕要在這裏用晚膳。”錦辰聽了後,便對外面候着的宮娥太監們命令道。

瑞雪也是急急忙忙地跑進來,扶着齊芸汐笑着言語道:“娘娘您總算肯用飯了,早上和中午那頓您都沒用,定是餓了吧。”

“今天都沒用過飯?”錦辰挑了挑眉,一把拉着齊芸汐的右手讓瑞雪攙扶着她将她帶出了偏殿,去了殿的前廳準備用飯。

剛落了座錦辰就開始數落齊芸汐的不是:“你這女人怎麽氣性這般大!”

“自小被慣的!”齊芸汐別扭地回道。

錦辰聽了齊芸汐這般言語,當真是哭笑不得,只能嘆了口氣,畢竟也是,齊芸汐也算是齊家的寶貝,過去也聽聞齊家上下可是将這女人寵得厲害,也難怪性子會如此。他從來不屬于會遷就別人的人,只是齊芸汐委實是個特例,雖說很多事情上她當真是不讨自己的喜歡,只是有時候瞧着她,卻不由自主想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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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寵

“知道還不改改。”錦辰無奈地擡手戳了戳齊芸汐的額心,言語的語調卻也沒有太重,“使性子不吃飯,你就打算這樣繼續折騰自己?懲罰朕?”

“臣妾才不敢,只是不餓而已。”齊芸汐抿了抿唇,低下頭小聲回答。

“那剛才朕聽到的是什麽聲音?”錦辰好笑地調侃起齊芸汐來。

“那……”齊芸汐一聽這話頓時間略顯窘迫地偏側開頭,心想自己當真是丢人丢到家了,雖然效果不錯,但是,這時機未免太巧了,不過也真是餓極了,故意餓了一天,當真是抗不住,“那是……”支支吾吾地卻也不曉得怎麽解釋。

“行了。”錦辰将齊芸汐的下巴勾了過來,對她言語道,“你就是愛逞強。”

齊芸汐不吭氣,等菜上來了,便先又是先動筷子,倒是一點也沒跟錦辰客氣。

錦辰自然不會在意這點小事,只是忍不住問了句:“芸汐不等朕一起用?”

“您不吃麽?”齊芸汐一時沒想那麽多,後來一想,忙開口道,“要試菜……那臣妾也不吃了。”

“說笑而已,用吧,你也餓了。”錦辰瞧着齊芸汐将筷子擱下,便擺了擺手,對她言語道,“朕不餓。”

“沒事。”齊芸汐搖了搖頭笑了笑,随後低着頭有些無聊地發着呆,說來同錦辰能言語的話題當真是少,跟他在一起除了做那檔子事情,貌似他們之間很少交流太多,畢竟她對錦辰的喜好知之甚少,錦辰也對她了解甚少。

齊芸汐尋思着還得尋人問問錦辰的喜好,以備将來投其所好。

等太監試了菜,錦辰先動了筷子,齊芸汐才一起用飯。

錦辰還特地陪齊芸汐一起散散步,怕她悶着了,畢竟一天都窩在殿內使性子,肯定憋着一股氣。

齊芸汐就這樣依偎在錦辰懷內在院子內散步。

瞧着時間差不多,錦辰便對齊芸汐言語道:“明日朕一定來,等着朕。”

“嗯。”齊芸汐心不在焉地應承了一句,便沒再開口。

服侍了錦辰入睡,齊芸汐躺在他懷內,靜靜地盤算着明日該怎麽做,好在今日錦辰也留下來,這樣就好辦了,大戲明早就開演了,但願觀衆都齊了。

第二天齊芸汐依舊是準備妥當,這一回她可沒有等着錦辰來,而是緩緩地出了容熙宮。

在此之前,錦辰剛下朝倒也是惦記着要遵守諾言去尋齊芸汐,只是路上又遇上溫容華身邊的小宮娥,讓他心底有些不悅,不過并沒有言明。

“奴婢見過皇上,皇上萬歲。”那小宮娥倒也是聰明伶俐,對錦辰畢恭畢敬地開口道,“我家小主有事求見皇上。”

“緩緩。”錦辰這一回當真不打算再讓齊芸汐失望一次。

“我家小主說絕對不會耽擱皇上太久時間,小主種的花今兒居然開了,怕晚了就謝了,所以求皇上去瞧瞧看。”小宮娥也是極為焦急,對錦辰言語道,“小主說不會耽擱皇上太久的時間的。”

錦辰聽了想想瞧着時間還早,便應允了,準備去看完了,就去齊芸汐那裏。

結果,一去就被溫如玉纏上了,一時脫不開身,錦辰想想也不急,便沒在意,之後帶着溫如玉準備去接齊芸汐時,結果路上卻遇上走路極其吃力的齊芸汐。

錦辰臉色微微一沉,完全忘記身側的溫如玉,健步如飛般地疾步來到齊芸汐面前,對她斥責道:“為什麽不聽朕的話?!”

齊芸汐錯愕地擡起頭,略顯慌張,泛白的雙唇微微輕顫,正準備言語什麽,卻看到錦辰身後的溫如玉,了然地笑了笑,随後完全不理會錦辰,遂然間紅了眼,拉拽着瑞雪的手腕就急急忙忙地向前走去。

錦辰回頭一看,方然明白,他頭疼地再次回頭看向齊芸汐,瞧着她落寞地離去,真有種無奈的感覺……

結果齊芸汐許是氣惱過頭了,居然因為走得太急,差點跌倒,應該是腿傷還未痊愈,好在被瑞雪扶住了。

錦辰實在看不下去,幾步上去卻又不敢強拽她的左手臂,只能環住她的腰一把抱住她,對她訓斥道:“別胡鬧了。”

“放開我!”齊芸汐正在氣頭上,顧不得那麽多,拼命地掙紮着,“皇上,放開我!”

“虧你還曉得朕是皇上!”錦辰惱怒地緊摟住不斷掙紮的齊芸汐,對她訓斥道。

“皇上!”齊芸汐忽然安靜下來,強勢地拉開錦辰的手,退了幾步遠離開他,“去陪溫容華吧,不必理會臣妾。”說罷她便整個人靠在瑞雪懷內,一步步地往前走。

錦辰往前走了幾步,一下擋住齊芸汐的去路,對她呵斥道:“不許你自己走,乘轎子!”

“皇上。”齊芸汐為難地環顧四周,瞧見不遠處的蓉妃她們,忙低聲言語道,“皇上,就幾步路,能不能……”

錦辰也發現齊芸汐的神色異樣,環顧四周,确然覺得這般鬧不合适,便也沒再說什麽。

齊芸汐忙扶着瑞雪趕緊去了太後的榮貴宮。

進了殿內,齊芸汐就恢複端莊的儀态,即便蓉妃她們瞧着自己那視線當真是別樣的不同。

随後錦辰和溫如玉一起進了殿內,看向齊芸汐的視線也是尤為不同。

齊芸汐根本不去看錦辰,默默地行禮後,她便偏過頭,根本不理會錦辰。

在太後那裏坐了大概有半個時辰,太後就乏了,說是準備歇息,便讓所有人離去。

齊芸汐等到最後一個才離去,像是錯開與錦辰見面的機會。

結果錦辰居然故意等在外面,而溫如玉也沒走,其他嫔妃怕也都在看熱鬧,等着瞧齊芸汐和溫如玉的熱鬧。

錦辰身邊還有頂轎子,似乎是特地為她準備的,只是齊芸汐不領情,繞過準備走。

卻被錦辰攔住了:“坐轎子。”

“皇上,您還是跟溫容華坐吧,臣妾沒必要。”齊芸汐倔強地回道。

“皇上……”溫容華有些失措地挽住錦辰的手臂,喃喃地輕喚道。

齊芸汐側目看了眼小鳥依人的溫如玉,苦笑地搖了搖頭,繞開錦辰就準備離去。

卻被錦辰一把抱住,然後就整個人被抱了起來,直接被強硬地抱進轎子內,被迫坐在他身上,就聽他冷聲呵斥道:“起轎,去容熙宮!”

齊芸汐被抱得緊緊的,根本無法掙脫,只能安靜下來,低着頭不做聲。

“你還打算胡鬧到什麽時候?!”錦辰惱怒地斥責道。

“臣妾不敢。”齊芸汐別扭地回道。

“還不敢!”錦辰強勢地捏住齊芸汐的下巴,然後對她怒斥道,“你都敢這樣反抗朕,還有什麽不敢的!”

齊芸汐聽着錦辰的怒吼,委屈地緊抿起色澤慘白的雙唇。

錦辰瞧着她這副模樣,嘆了口氣,對她開口道:“朕不是讓你等着麽?”

“再等上一天?”齊芸汐紅着眼側目看向錦辰,眸子內蓄滿淚水地反問道。

“朕正準備去接你。”錦辰見不得齊芸汐再哭,放緩語調道,也松開了捏住她下巴的手。

“和溫如玉?”齊芸汐搖了搖頭,根本不打算相信錦辰的話。

“你……”錦辰曉得齊芸汐誤會了,也不曉得如何解釋,幹脆就不解釋了,“罷了,以後你再敢這般胡鬧,小心朕治你的罪!”

齊芸汐低下頭,沉默了片刻後,抱歉地開口道:“皇上,是臣妾的錯,臣妾是一時……”

“罷了,你是個氣性大又小心眼的女人,還是個酸醋壇子。”錦辰瞧着乖巧地給自己道歉的齊芸汐,也沒打算責罰她,将她往懷內摟了摟,然後将自己冷冰冰的手塞進她懷內對她說道,“給朕捂熱了就恕你無罪。”

“冷……”齊芸汐嘴上說着冷,但是還是雙手抱住錦辰冰冷的雙手,小心地搓揉着,給他取暖。

☆、餓了

錦辰将臉也湊了上去,貼在齊芸汐的臉上蹭了蹭,開口道:“臉冰冰的。”

“你還不是一樣!”齊芸汐鼓起包子臉,對錦辰回道,順便将他的冰冷冷的臉彈開。

“給朕捂暖了。”錦辰又貼了上去,将臉貼到賴着不走。

齊芸汐也沒招,只能給錦辰捂臉和手,到了容熙宮門口,錦辰也是直接抱着齊芸汐出了轎子,不讓她腳着地,就直接抱着進了夕月殿內。

被擱在床榻上,齊芸汐立馬踢掉鞋子滾進床內側背對着錦辰。

錦辰則走了過去對她言語道:“朕還有事要忙,不能陪你。”

“要去陪溫容華?”齊芸汐語調內的酸味濃重地詢問道,她扭過頭,一雙秋水眸子緊緊地盯着錦辰。

“去禦書房。”錦辰故意板起臉來,打了下齊芸汐的屁股,“敢管朕的事情,該罰,晚上再回來罰你,今兒老老實實給朕呆着,不許亂跑。”

“臣妾遵旨。”齊芸汐眨了眨眼,微露喜色地瞧着錦辰,對他續而叮咛道,“皇上別太累了。”

“嗯……”錦辰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出了容熙宮。

齊芸汐則松了口氣般躺在床榻上,還好錦辰晚上還來,說真的想要将他連續數日留在自己宮內當真是得費費心思,今天成了那明日呢?

說來錦辰昨夜似乎就沒要她,今夜許也不會,萬一憋着了跑去找別的女人怎麽辦?齊芸汐忽然坐起身來,頗為認真思考這件事情,畢竟這後宮之大,給他暖床的女人委實數量大,她不可能強求錦辰守着自己不幹事……

看來她只能犧牲一發,算算自己侍寝的日子還未到,只能犧牲小我,完成大業了……

讓醫女過來,齊芸汐便讓她幫忙瞧瞧自己的腿傷,詢問着做那事會不會怎麽樣。

醫女微微紅着臉回道:“娘娘,只要小心點,應該無大礙……”

“嗯,那便好……”齊芸汐其實對這事也高興不起來,只是皇上實在是太難留住了,要是才兩三天就放跑了去別人那裏,可就是功虧一篑。

煩惱不已的齊芸汐只能下了地在殿內瞎晃蕩,讓瑞雪點了熏香,她便進了隔間的浴池內泡澡,讓宮娥進來給她按摩放松身子,說來每一次侍寝都跟打仗一般,當真是無奈,擦拭着香精油按摩放松着身子,齊芸汐合起眼臉,嗅聞着空氣中彌漫的熏香,靜靜地思考之後的事情。

現如今宮內的人也差不多知曉她同溫如玉之間關系頗為緊張,之前她也跟瑞雪言語了幾句,想這一回她出事怕也是在那下毒企圖害她的人意料之外,畢竟她那日是突發奇想跑去騎馬,并沒有預先知會一聲,而她每月都有固定騎馬游園的日子,所以怕是對方早就準備好,等着她每月那幾日去騎馬受傷然後再栽贓到誰身上。

只是她趕巧了,提前傷着了,所以這些人接不下去了,齊芸汐這一回就是給她們續集的機會,其實她大概也是猜着了,估約着定然是嫁禍給溫如玉,不過她想瞧瞧用什麽辦法,用什麽人,到時候她也好查出來誰是幕後黑手。

“娘娘,要不要讓醫女過來為您上藥?”惜玉一邊為齊芸汐擦身,一邊對她詢問道。

“不必了,等晚上皇上來的時候再弄。”齊芸汐搖了搖頭,她側目看向還有些青腫的左腿,不由得嘆了口氣,不曉得錦辰瞧着這樣難看的腿會不會上鈎。

今天一整日齊芸汐都在試圖讓自己受傷的腿顯得好看點,讓醫女為她腿上按摩,活血化瘀,雖然這樣做很疼,但是她只能如此……

忍了一下午的疼痛,左腿上的淤血稍微消褪了些,但是齊芸汐還是覺得醜得很,真擔心錦辰瞧得不自在就走了。

下午這段時間也有幾位嫔妃來瞧瞧她,詢問傷情,閑話幾句,幫着她怒斥溫如玉不懂規矩,剛進宮就尋她的事。

齊芸汐也是氣憤地回應着,對溫如玉的行為也是頗為不滿。

“這女人當真是……”齊芸汐氣憤填膺地開口道,“故意多次攔着皇上,簡直就是故意跟我作對!實在是可惡至極!”

但凡有人來見她,她都會說類似言語,畢竟這種争鋒相對的姿态做得越厲害越好。

到了晚上,齊芸汐就撩起裙擺讓瑞雪在床邊上擱個軟榻将雙腳擡上去,便讓醫女在一旁候着,喚來兩個宮娥為自己捏腳,畢竟促進血液循環,她這些日子活動不夠,只能靠這樣,活絡經脈。

錦辰從禦書房處理完政事就直接去了齊芸汐的容熙宮,結果剛進夕月殿就聽到一陣輕弱的低吟聲,那透着絲絲媚意像是撩撥心扉的輕吟頓時間讓錦辰有些心猿意馬。

進了內殿就感覺整個殿內暖洋洋的,就見齊芸汐将裙擺直接撩到大腿根處,将那雪白纖細的雙腿搭在那床榻旁的軟榻上,幾個小宮娥跪在前面為她捏腳捶腿,許是捏得舒坦,她居然就躺在床榻上咬着被角哼哼着。

“參見皇上。”瑞雪第一個瞧見錦辰,忙給他請安,也是大聲提醒床榻上的齊芸汐。

齊芸汐一聽,慌亂地坐起身來,窘迫地擡頭看向不遠處的錦辰,慌張地拉着裙擺遮蓋好自己的雙腿,讓宮娥攙扶着下了地恭恭敬敬地給錦辰行了禮。

“你這裏倒是熱得很。”錦辰微微拉開衣領,瞧着齊芸汐這一身輕薄的流雲水緞做的貼身長裙,輕薄的緞子極為顯身形,将她那玲珑的曲線完全展露在自己眼底,說來她當真是個讓人無法移目的女人,且不說那張額容顏當年讓不少皇子、世子為之心動,上門提親的更是不少,那才女的美名也是遠揚,只是她從未在自己面前特地展現過,也就是之前為自己跳了支舞。

瞧着齊芸汐那雙柔若無骨般的柔荑,錦辰便想着若是能聽她彈奏一曲就好了,聽聞她撫得一手好琴,歌聲宛若黃莺,出手的詩畫也是皇城內人競相争奪收藏。

只是錦辰自己從未瞧見過她撫琴唱曲,更別提畫畫或者寫詩。

“皇上熱麽?若是熱就讓她們搬出去兩個暖爐。”齊芸汐之前是怕自己受風寒,所以讓人多搬幾個暖爐進來,不過似乎錦辰不太習慣這般悶熱。

“你自己別冷着了。”錦辰搖了搖頭,讓一直伺候的宮娥綠柳給自己更衣,脫去身上的龍袍,他便讓德福将裝着奏折的提盒拿進來。漸漸将視線從齊芸汐身上移開,若不是顧忌她的身子……

“皇上,晚膳用了麽?”齊芸汐步調緩緩地走了過來,湊到錦辰身側捧住他一雙略顯冰冷的雙手,柔柔一笑,“真冷,臣妾幫您暖暖。”

錦辰聽了這話,感覺到自己一雙手被齊芸汐那雙細嫩的雙手握住,他微微露出一抹淺笑,從她手中将自己的右手抽出,展開手臂将齊芸汐攬在懷內,讓她坐在自己懷內,他将頭埋入齊芸汐的懷內,冰冷的鼻尖順着她的臉頰,一路向下,沿着她纖細的脖頸一路向下。

“好香……”錦辰輕聲呢喃道。

“擦了些許香精油……”齊芸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錦辰詢問道,“皇上喜歡麽?”

“還有你自己的香氣……”錦辰鼻尖已經順勢來到了她的鎖骨處,“朕餓了。”

“那臣妾喚人上晚膳?”齊芸汐感覺到有些不自在,微微向後傾着身子,對錦辰小心地詢問道。

“嗯。”錦辰點了點頭,雖然他餓的意思并不僅僅只是說這個……

☆、轉性

再之後錦辰就瞧着齊芸汐吃得熱火朝天,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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