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超級加輩

晴天霹靂, 陶思素在返校飛機起飛的前兩個小時才知道等着自己的究竟是什麽苦難。

關詠蘭憋着的大招終于使了出來,陶思素被硬生生降低了一半的生活費,關詠蘭聲稱要從金錢上斷絕她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真是聽者流淚。

未來生活的艱苦程度已經可以預料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演出還沒去看,喜歡的周邊也還沒付尾款,這讓陶思素痛苦到難以入眠,即使她昨晚上熬到了淩晨三點。

岑安衍看着生無可戀的女孩拉着行李箱往外走, 他走到她面前以為對方會注意到自己。然而沒有,人望着天看着地, 偏偏沒有看前面, 硬生生撲了他個滿懷。

“不看路嗎?”他擡手擋住險些撞到他外套金屬拉鏈的光潔額頭, 頗有些無奈地問。

“誰知道會有人逆行。”陶思素撇撇嘴, 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朦胧。

“交通法規學的一般, 你無法避免路上出現逆行的行人,更何況這裏不是大馬路上。”岑安衍說着接過了她手裏鑲着兔耳朵的箱子,這顯然和一身黑的高大男人格格不入。

“你說的很好,但我今天不接受教育。”她揉揉因為困頓而有些泛起淚花的眼角,仰起頭硬氣還嘴。

完全沒有攻擊力, 只覺得像是眼紅小兔在賣萌。

“不高興?”他望着他鼓鼓囊囊的臉頰猜測道:“還是沒吃飯餓的?都餓哭了?”

“你就當是這樣吧。”她有些哀怨又有些喪氣。

小姑娘過年夥食太好, 人肉眼可見的圓潤了很多,倒是跟他家裏那只胖鹦鹉更像了幾分。

岑安衍笑,“這屬于是一頓不吃就餓得慌?”

胖了六斤的桃子很受傷。

為表安慰,岑安衍把從手作娘那剛拿回來的重生秀發的禿頭小黃鴨別到她包上,“既然這樣, 看來在回學校前得先吃個飯了。”

簡直是起死回生,陶思素望着那幾乎和原樣無異的小鴨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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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經手人岑安安怎麽不在?她這麽想着也就這麽問出口了。

“今天周天,她得去上晚自習。”岑安衍冷聲回答。

“所以就成你來接我了?”她好奇問。

“她求了我三天三夜,作為哥哥難免有心軟的時候。”

他不覺得自己在說假話,因為岑安安每天在他耳邊故意念叨,“小桃子沒人去接怎麽好?要是半途被人拐走了怎麽辦?要是迷路了又怎麽辦?哎呀,好擔心!”

岑安衍想起陶思素那呆愣愣一副特別好騙的模樣有些憂心,又想起她在地鐵站走出出站口就更加操心,他擰着眉想了很久。

妹妹在明晃晃的暗示,于是善心大發的他主動開了口,“想要我去接就直說,我也沒有這麽不通人情。”

岑安安一副早料到的模樣,她假情假意給了他一個臺階下,“那真是太好了,小桃子見到你也會很開心的。”

可是事實上,面前的小姑娘好像并不怎麽期待他的到來,她心心念念的仍舊還是那爽約沒來的二愣子。

“她沒告訴我你會來。”她讷讷開口。

“你很失望?”他看向她的眼神有些黯淡。

“不,只是我們說好了要給彼此一個大大的擁抱,眼下看來她騙了我感情。”

岑安衍想了想,忽然朝她張開了雙臂。

“你不是說我跟她長得像?那我勉為其難扮演一次呆瓜好了,盡管這對我來說難度不小。”

陶思素突然想起某親子綜藝節目裏面萌娃那句:我覺得這樣應該不好,因為你長得不像我的爸爸。

她想着想着,話就從她嘴縫邊溜了出來。

很好,超級加輩了。

不懂梗的岑安衍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我确實沒法當你的爸爸,這樣确實不好。”

社死,陶思素想在原地爆炸。

岑安衍不由分說把她攬進懷裏,溫潤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不知道岑安安給你下了什麽蠱,但你真沒必要認賊作父,我也羞于啓齒因為這個擡高了一次輩分。”

大哥,你真的誤會了!!!

和2G沖浪選手該怎麽交流?陶思素連夜發出一封匿名求助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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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安衍領着人去了附近商場一家茶餐廳。

“你可以去拍小兔屁屁了。”

這什麽虎狼之詞?陶思素瞪圓了眼睛。

“不是你跟岑安安說的嗎?說要吃小兔子布丁,拍敲屁屁視頻。”他面無表情說。

岑安衍記得很清楚,那天岑安安又因為記仇要回房間偷偷和陶思素打電話,他家那只虎皮鹦鹉那天恰好跟她回了房間,晚上出來後就一直拍屁屁拍屁屁重複說話。

岑家爺爺是絕對的古板代表,他頓時臉黑了兩度,以為孫女在房間裏偷偷看什麽顏色電影,說着就要拿出戒尺教育她一頓。

岑安衍甚至都良心發現替妹妹說話,“青春期的孩子有點正常欲望和好奇心都挺正常的,您老不用這麽大動幹戈,咱們應該正确引導。”

結果呢?岑安安完全不領情,還在旁邊捧腹大笑。她顫抖着拿出兔子布丁視頻給大家展示,“我親愛的上世紀老古董們,懂?這是最近熱門活動。”

得,白瞎他一番好心了。

布丁上桌時,岑安衍把盤子推到她面前,又主動做起工具人舉起手機,“開始展示吧。”

陶思素點點頭,拿過勺子對着Q彈圓嫩的臀部輕輕敲擊了兩下。

天哪,好可愛!她瞬間沉淪。

“咚咚咚~”

周邊的木質欄杆被敲響。

這家店并沒有和外面用牆或是玻璃隔開,而是選擇了一米高的木質欄杆做了店和走廊的分界線,主要是為了方便路過的行人可以看到顧客的飲食情況,從而促進進店率。

陶思素和岑安衍選擇了靠走廊的位置,兩人聽到聲音不約而同擡起了頭。

外邊的周哲看着兩人姨母笑道:“喲,約會呢?”

“你的眼睛是擺設嗎?”岑安衍刻薄出聲。

早習慣毒舌攻擊的周哲完全不放在眼裏,他指了指岑安衍的手機說:“可把咱們小桃子拍好看一點兒,要不待會兒罰你重拍。”

“可我們拍的是兔子。”陶思素好心解釋。

“啧,挺有情趣。”周哲朝兄弟豎了個大拇指,“那社長哥哥記得幫兔子妹妹拍好看一點哦!”

“滾蛋。”岑安衍罵道。

“行行行,不打擾你們。”周哲笑嘻嘻走了。

岑安衍一言難盡地指了指大腦的位置,“他這有點兒問題,我已經在盡力勸他去診治了。”

陶思素認可地點點頭,“我願意出一半的治療費。”

大不了把她那豐厚的壓歲錢貢獻出來,畢竟能救一個是一個。

被安排的周哲在知情後淚流滿面,一人一半感情不散,自己磕的CP是真的,誰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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