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門派比武(十) (9)

道:“有股強大的魔氣正在逼近。”

“終于讓我找到了,崆峒印!”狂妄的聲音驟然響起,即便是在崆峒印內,不凡與季青梧也深覺此聲震耳欲聾。青時與赤司發動術法,将眼前景象放至最大,果然見一黑色大氅兜帽蓋住臉的男人踏空而來,周身黑霧缭繞,魔氣四溢。

見到此人,季青梧的瞳色暗沉下去,眼眸裏滿是風雨欲來的味道,“是靡……”

“不,不是靡。是狂。”

季青梧一怔,想起在通道裏兩組交換的信息,面色更為不渝,“你如何分得清?”就連與魔修合作的舟駿也分不清這二人,不凡怎會?

“呃……他們的鬼面面具不太一樣。”不凡故作正經得解釋道:“狂的額頭有尖角,靡的沒有。”

季青梧若有所思得望着他。

不凡:“……”為什麽被這眼神望得這麽心虛,他咽了口口水,補充了一句,“我觀察細致入微。”

看他十分緊張的樣子,季青梧微微一笑,壞壞得道:“我又沒說什麽。”

不凡:“……”

崆峒印外,被狂魔氣激得真氣翻湧的舟駿噗出一口老血來,身形晃了兩晃,吓得陳塵連忙扶住他,關切得問道:“阿駿,你怎麽樣了?”

“我沒事。”舟駿擦了擦嘴邊的血,即便真氣流轉不暢,也不願意松開煉化崆峒印的手。

遠處,狂噙着冷笑,陳塵一邊防備着狂的突然襲擊,一邊勸慰舟駿,“阿駿,松開手吧,你會被崆峒印吸幹的。”

“不會,不會的!”舟駿咬牙道,“崆峒印是我的,是我的。”

“啪”的一聲,陳塵猛地一甩手,打在舟駿的臉上,舟駿蒼白俊俏的面容上登時浮現出紅色的掌痕,“阿駿!你冷靜一點!阿駿,這樣下去你會死的,你真的會死的!”

舟駿愣怔在那裏,擡頭看到陳塵通紅的雙眼,他一咬牙,将陳塵推開:“你懂什麽?!我這樣已經和死了沒什麽兩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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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大戲!見到外面的景象,不凡登時亮起了賊眼,興沖沖得看着劇情發展。

“你怎麽會死……”陳塵傻呆呆得說。

“對外說是你是我的鼎爐,可實際上卻是我是你的鼎爐!自從你練了那個什麽功之後,我與你每次交歡都會被吸走大量的真氣!陳塵,因為你,我已經無法像個正常的修士一樣靠修煉突破到元嬰期了你知道嗎?!”

陳塵默然無語得垂下頭,他知道,所以長久以來都在彌補阿駿,可是,對阿駿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啊。

“沒有實力,你在修真界,連條狗都不如!”舟駿冷笑道,“你忘了你以前過的日子了嗎?”

“我沒忘。是阿駿你帶我走出了黑暗的日子。阿駿,我喜歡你,一直都很喜歡你。無論是因為這份喜歡,還是你對我的恩情,我都會幫你拿到崆峒印。”陳塵擡頭,對舟駿露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他轉向在一旁看好戲的狂,真氣四溢到最大範圍,“魔修,如果要拿到崆峒印的話,就先過我這關吧!”

這段對話聽得不凡一愣一愣的,想不到陳塵對舟駿竟然這般深情,“喜歡一個人會喜歡成這樣?”命都不要了?

季青梧聞言,沉聲道:“至死不渝。”

不凡頓時僵硬得扭頭看他,只見線條流暢的側面繃得緊緊的,俊逸的面容上是嚴肅與堅定,忽然想起之前那荒唐一夜,不凡心如擂鼓,咚咚咚的響個不停。

我次奧……這到底是在鬧哪樣啊?!

轟的一聲炸響,那邊陳塵與狂已經鬥了起來,符箓翻飛,黑白兩道光芒頻頻閃爍,隐隐可見狂霸氣十足的鐮刀與陳塵手中的軟劍你來我往,寒芒點點。

不凡神情複雜得看着陳塵,“他手裏那柄軟劍好像是我的。”

季青梧點了點頭,“确實是你的。”

就連法器都是別人的,陳塵如何能贏得了滿身寶器的狂?

說起寶器,他恍然想起,之前在林子裏,狂發動了“三途忘川”,不知道靡怎麽樣了。看狂能意氣風發地站在這裏,狂肆得與陳塵鬥法便知,靡大抵輸了吧?

那樣強大的靡都輸了,那陳塵獲勝的可能性……

不敢繼續想下去,不凡對陳塵生出了一絲憐憫之心,“季青梧,我們去幫幫陳塵吧?”

“你們?”還未等季青梧回應,赤司就不屑得道:“送去給那個魔修塞牙縫吧?”

不凡面無表情得看着赤司,“蛇羹比較補。”

季青梧摟着不凡的腰,輕易地一轉身,躲過赤司迅猛的一擊,“聽你的。”說罷,眼前天空波紋轉動,好像一顆石子打入平靜的湖水般,散開一圈圈的漣漪。

赤司見狀,訝異得道:“你竟然發現了崆峒印的使用方法?”

季青梧微微一笑,道:“勞你們示範了。”

青時也很驚訝,不過頓覺欣慰,“我們不過只用了一次口訣,還以吐息為掩飾,竟也被你發覺了。凡人,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只這一句說完,季青梧與不凡已經跳離了崆峒印。

靠着陳塵與狂相鬥換來了緩沖時間,舟駿正全力以赴得煉化崆峒印,可沒料到崆峒印中竟突然變出了兩人。

“你們!”他驚訝得看着不凡與季青梧,危機感頓生。

突然被季青梧帶出來的不凡,反應極快得道:“哈哈,舟駿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你怎麽煉化崆峒印都不得法?實話告訴你,崆峒印已經是我們的了!”

不凡那個無意間的“我們”讓季青梧十分受用,他心情甚好得補道:“嗯,我們的。”

聞言,舟駿又吐出一口血來,憤懑得道:“你們騙人!”

舟駿言行一向惡劣,對陳塵還那麽過分,不凡也絲毫不留情面,聳了聳肩,道:“我們騙的可不是人。”

“阿駿!”注意到這邊的陳塵一個分神望過來,可高手鬥法間最忌分神,這一下給了狂可趁之機,黑色的鋒利鐮刀一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在群裏看到個瑪麗蘇文的經典句子,笑裂了。

截取幾個好玩的,跟大家分享下=3=

孫權抱起了我的酮體,眼淚如同瀑布一般橫流,打濕了我飄逸如同楊柳的衣裙…… 心愛,難道上天如此殘忍,不讓我與你相守?! 孫權憤怒地質問蒼天,在這一刻下了決心,如果心愛死了,他就大鬧天宮也要把我救回來!! 【那是孫悟空】

在提到她的一霎那,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溫柔,忽然又變回冷酷,看向我時,眼神忽然又變得溫柔,忽然又變得冷酷:“快走吧!”想了想,他的眼神又變回溫柔。 【羊癫瘋吧你妹啊。】

十四阿哥擡起我的臉,在額頭上吻住了我的嘴唇。 【你的嘴長在額頭上?!】

“小姐,先生又給您沖了500萬美元在您的IC卡上。”

52伏魔大殿(十五)

黑色鐮刀快如閃電,若不是臨光那一照晃了下眼睛,陳塵定然會死在狂這一擊之下,可即便如此,一時之間他也沒有脫身之法。陳塵只得用軟劍纏上鐮刀,想以此來緩和鐮刀的攻勢,卻仍無法将這一擊攔住,魔鐮前方勾垂下來的鋒利刀鋒從陳塵背後切入,一勾一拉一提,陳塵整個後背便已皮開肉綻。

“其實,我并不想殺你。”隔着鬼面面具,狂的聲音傳了過來,“比起那個廢物,你倒要有用許多。”

“阿駿他……不是廢物。”陳塵氣息不穩,費了很大的心神才沒有因後背傷口帶來的極大疼痛而暈過去,“阿駿他,很好很好的……”

狂厭惡得說:“你們這些道修就是讓人惡心,一個又一個假惺惺的樣子,表面上滿口道義,背地裏淨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九華派,天音教,青雲門,若不是主上有令不願打草驚蛇,你們三派還以為逃得了滅門的命運?”

“你們是好,表裏如一,一樣的喪心病狂!”想起原作裏,魑魅宮采集處女心頭血喂養純陰鼎爐以助修煉的勾當,不凡就覺着惡心,“照你這種說法,我們還願意裝個正人君子,至少當着別人的面不敢做壞事,你們呢?光明正大的行惡,就能讓人膜拜憧憬了?!”

“你!”狂暴怒,可一想到不凡可能的身份就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歸屬于九華派,那你可知你們開山祖師爺都做過什麽惡事?”

“祖師爺一生光明磊落,何曾行惡。”季青梧向前走了幾步,語氣隐隐有些怒氣。

“光明磊落?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他奪人所愛,背叛朋友,欺上瞞下,不忠不義,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狂漂浮在空中,睥睨着兩人,一字一字恨恨得說道。

“放屁!幹了那些壞事還能飛升成仙?!別在這裏混淆視聽了!”不凡說道,想破壞信念來動搖別人,做夢吧!

“成仙?你們竟然說他成仙了?你以為九天神雷是他能躲得過去的?即便成仙,他也是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的惡仙!”狂仰頭大笑,也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什麽,笑得身子都在顫抖。

不凡與季青梧雙雙冷了臉,自家師長被如此羞辱,就如同自己被打了臉一樣如何能忍?

可他們還未出手,奔突的泥漿從地面湧起,化作一只手将浮于空中的狂拉了下來,陳塵背後的傷痕只一點點的恢複,可因為恢複傷口而消耗了大量的真氣讓他後繼不支,喘息連連,“你的……對手,是我。”

被忽視在一旁的舟駿正欲趁幾人不注意卷起崆峒印就跑,可随後就聽見陳塵絕望而凄涼的聲音,“阿駿,你是第一個問我痛不痛的人,我受了傷沒人會管我的,他們只會拿石子丢我,罵我是怪物。”“阿駿,沒有我,你會輕松很多吧?以你的資質你一定會很厲害很厲害的。”

卑微得幾乎讓人聽不清楚的聲音。

他怔愣在原地,看向陳塵,卻發現對方并未與他通話,那之前那些聲音是什麽?難道,因為雙修的關系,已經可以互通心靈了麽……

“我不在了,你能不能偶爾想想我?只要偶爾就好了,哪怕只有一眨眼的功夫。”

“你死了就是死了,這世上不會再有你存在的氣息,沒有人會想你,我也不會!”

“呵……果然是這樣,阿駿你就連一點奢望也不肯留給我,那你當初又何必對我那麽溫柔呢。”

心裏一緊,“我何曾對你溫柔過,只是你的癡心妄想罷了!”

……

沉默,死寂一樣的沉默。那個聲音不再響起。舟駿抱着崆峒印的手忽然十分沉重,他像是被施了定神咒一樣杵在原地,等着那個聲音。

“喂,喂,你說話啊。”

不凡忽然扭頭看向舟駿的方向,見他呆滞得抱着崆峒印望向陳塵所在的地方,眼底的情緒極為複雜,扣了扣耳朵,不凡問季青梧:“你剛才聽見舟駿說話了嗎?”

季青梧不解得搖了搖頭,“沒有。”

不凡皺了皺眉,不對啊,明明就聽見舟駿說話了的,锵的一聲,将他從思考中拉了回來,不凡臉色一變,恍然大悟狀,“我們不是出來幫舟駿的嗎?!”

季青梧笑着點了點頭,“嗯。”他方才從崆峒印出來後就一直在鋪排一個陣法,完成最後一筆後,季青梧對舟駿道:“舟師兄,勞煩你在此等候了。”這個陣法是專門為了困住舟駿的,饒是他出自青雲門,解開這個陣法也需要些時日。待會兒若是與狂對抗上了,他不希望因他無法分神而被舟駿鑽了空子,傷害到不凡。

“我去了,你自己小心。”季青梧深吸口氣,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當年初升靈寂期時祭煉的法器,這個法器品相不高不低,在平輩弟子中算是不錯的,不過比起如虹來,倒還差些。

“等等。” 舟駿突然喚了他一聲,陰沉着臉拿出一柄外貌古樸的長劍丢給季青梧,“你的。”

不凡亮了眼,竟然主動把青冥長劍還回來了!他眼巴巴得望着青冥,這把長劍“變身”之後可是帥爆了,季青梧你絕壁要全力喚醒他才行啊!

“多謝。”季青梧表情淡淡的,看不出高興,他一轉手,手中的青冥就消失不見鑽入了空間戒指中,他的手中提着的仍是那柄品相一般的飛劍。

不凡:“……”

他恍然想起青冥是有劍靈的,季青梧與青冥相處的時間不長,又沒啥感情,能使喚得了劍靈麽?思及此,他瞪向陣法裏的舟駿,都怪舟駿,好好的搶什麽人家的武器,現在狐貍面具被撕下了,整個人跟落湯雞一樣狼狽,正是欺負回來的好機會,不凡一攤手,冷言冷語得道:“還回來。”

舟駿無動于衷。

“駱鳴的龍淵還回來。”

舟駿置若未聞,只空洞洞得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麽。

不凡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季青梧正巧介入二者之間,幫着陳塵攔下了狂的一擊,只不過這一幫幫得極為兇險,黑色魔鐮幾乎擦着季青梧的脖子閃了過去,吓得不凡起了一身的冷汗。

“你們以為兩個元嬰期初期的奶娃娃就能打得過我?”

“不是兩個!”隔了幾十步,不凡喊道,“還有我。”

“加上你,不過是添了個累贅。”狂一舞魔鐮,狂傲得說。

“是嗎?” 渾厚清亮的聲音從上方穿了下來,幾人擡頭看去,一身紅衣頭發束得緊緊的青年英姿勃發的站在那裏,“再加上我呢……哎呦!”尾音轉成了哀鳴……

“臭小子,耍什麽威風,沒點兒本事就願意逞能!”随後出現在駱鳴身後的中年牛眼圓瞪,怒罵道。

見此人,不凡驚喜得叫道:“元破師叔公!”

“活該。”花若盈挽着紫漳的手臂也随之出現。

有兩個元嬰後期高手撐腰,不凡膽子肥了不少,他昂了昂頭,道:“來啊!”

“怎麽回事?”莫單白緊随幾人其後,冷面望着下面的場景,待視線掃到一身狼狽幾乎站不住的陳塵時,瞳孔一縮,氣溫驟然下降。

不凡:“……”

救命!他不該這麽得意的!

“莫師叔救命,季青梧和不凡與這個魔修勾結在一起,想要殺了我們滅口!”舟駿突然揚聲叫道。

我擦,哥們兒,惡人先告狀你玩得可真溜啊!

莫單白微微眯了眼,道:“此話可當真?”

“師叔你看!”舟駿一指陳塵,幾人都順着他所指方向望去,不凡臉立刻就拉了下來。

這位置那叫個巧妙,看起來還真像季青梧聯合魔修在對付陳塵一樣。

“季青梧還織了陣法将我困住,師叔救我!”舟駿聲情并茂,他本就長得白皙俊秀,稍稍一皺眉被迫害的無辜少年味道極重。

“果真是九華派的奈何陣。”莫單白沉聲說道,望着元破與紫漳的眼神帶了深意,“貴派門下弟子這是何意?”

“這……”紫漳與元破對望一眼,也沒了主意,只好道:“怕是有什麽誤會。”

“沒誤會!”駱鳴大着嗓門道,“是那個舟駿在颠倒黑白,明明跟魔修勾搭的是他。”

“放肆!”莫單白一甩袖子,駱鳴的臉頓時被扇了一巴掌,駱鳴還未發怒,倒是花若盈先跳了腳,“你敢打他?!你這個老頑固,護什麽短!明明就是那個什麽舟駿在充當好人,他為了一個魑魅蟲跟魔修勾搭在一起,不信你去搜,他空間戒指裏面還有駱鳴的龍淵呢!”

不凡恨不得拍手叫好,這花姑娘可是真漢子!哼哼,讓你不把龍淵交出來,露餡了吧。

莫單白無言得看向舟駿,眼裏滿是詢問。

舟駿臉色有些難看,“師、師叔,你不要聽他們的,我……”

“師叔,季青梧他們是幫我的。”陳塵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我與阿駿勾結魔修,我們背叛了青雲,應當受罰。”

“陳塵!!”舟駿咬牙怒道,一口血湧上喉頭,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哈哈哈哈,看你們這些正道人士互相猜忌可真是有趣極了。”狂笑道,随後一伸手,手背上的血紅色藤蔓舞動起來,空中浮現出上百只拳頭大的猩紅色毒蜂,“不過,我可沒時間陪你們耗下去了。一個也好,兩個也罷,多你們幾個也無妨,一樣都要……死。”話音方落,嗡鳴聲驟然響起,毒蜂蜂擁而至,潮水一般湧向衆人,從半空中一分為二,一部分襲向平臺之上的駱鳴等人,一部分轉而攻向不凡。

一時之間,幾位元嬰期高手紛紛出手,彩光連連舞動,毒蜂屍體墜落下來,腥臭的味道彌漫開來。

比起那邊,不凡這裏倒有些棘手,不過他與舟駿都是靈寂後期的小高手,被狂派過來的毒蜂又少,勉強還能應付的來。

但是,數量一多,那就不一樣了。

那些毒蜂怎麽也打不幹淨,打死一批又來一批。

陳塵、季青梧與狂又鬥将起來,元破他們想要上前幫忙,可被毒蜂織成的網攔得死死的,一時之間難以突破。而季青梧與陳塵顯然越來越吃力,招式也沒一開始那樣迅猛靈敏。

兩個元嬰期的對付他一個魔修,究竟是有多厲害!而這樣的魔修,在魑魅宮中不止一個。

思及此,不凡莫名一陣慌亂。

就在元破與紫漳準備一鼓作氣突破毒蜂的包圍圈的時候,平臺之上驟然爆發出炫目的光彩,不凡伸手擋住強光的刺激,再一看去,擡頭之上的毒蜂被悉數去了個幹淨,像是被吸幹了一樣墜落在地。

“明光。”舟駿感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凡也想起來了,這是莫單白最強大的法器,一面足以燒灼一切腐朽的法器。

毒蜂屏障一除,莫單白等人立刻加入戰圈。

作者有話要說:劇透君:過個一兩章青冥就要覺醒了= =+

53伏魔大殿(十六)

元破道長爆喝一聲,手持一柄偃月刀,率先突破漫天煙塵,殺出重圍。

早在書中就看到,這柄名喚“震嘯九州”的偃月刀威力無窮,實際見了,不凡也不得不贊一聲“好刀”!

元破道長本就膂力過人,偃月刀在手,沖着半空飄忽的狂橫劈下一刀,來勢洶湧如排山倒海,震得整個石室都微微晃動。

不凡望過去,元破這一招被狂險險避開,可他的黑袍下擺已經被刀風撕裂,碎成一片一片打着旋飛舞着。然而,就在狂剛穩住身形的時刻,一聲尖嘯如鷹啼的聲音響起,一段飛快的音節連綴而出,紫漳道長正踩在花若盈的雲錦之上,懷抱一柄鳳首琵琶,纖纖素手翻舞撥動,一串串铿锵激昂的曲調撩撥的人體內真氣四溢,翻湧不息。

不凡連忙穩住心神,可因這音殺功,丹田內的真氣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跳動着,像是要突破攏匣一樣奔突出來。

高手就是高手,一出手就知你有沒有!啧啧感嘆兩聲,不凡忙凝神去看狂的反應。

狂受了音殺功的影響,身形晃了三晃才勉力站穩後,耳邊轟鳴不已,好不容易安順好內息,等再回神時,一道藍光于眼前一晃,寒風頓起,正是離他最近的季青梧飛劍出手,直刺過去。

季青梧的劍一向快準狠,這次挑了個上好的時機,他凝氣于劍,将真氣化作劍尖罡氣直沖向狂,沒想到狂竟然不閃不避,長劍直入血肉,穿透軀體,可未見半滴血液飛濺而出,季青梧臉色大變,顧不得抽回飛劍,一個縱身後躍,跳離十餘步,下一刻,一道鋒利罡氣頓時從臉頰邊擦過。

俊秀的臉頓時出現一條細長紅痕,鮮血順着翻滾的皮肉流出,感覺到臉上的傷痕,季青梧卻毫不在意得以手背抹去鮮血。

“哈哈哈,你以為這種凡器就能傷得了我?”

狂大笑着将飛劍從腹部抽出,被飛劍洞穿而過的地方形成的漆黑的孔洞正漸漸被黑霧填滿,片刻就變為原樣。

“那我這柄‘震嘯九州’又如何?”元破道長喊聲如雷,持着偃月刀在空中幾個連縱便躍至狂的側身,一劈一挑兩招帶着強大的真氣将狂逼得退後幾步。

“雕蟲小技。”狂咬牙狠狠道,一揚魔鐮,兩相對抗起來。

同時,起伏如波浪翻滾的曲調随之響起。

駱鳴從雲錦上跳了下來,疾步移到舟駿身邊,牛眼圓瞪,罵道:“還不快把我的龍淵還回來!”

舟駿臉色鐵青一抖手腕,一柄花紋繁複款式騷包的長槍掉落在地,駱鳴心疼的将龍淵撿起,對不凡道:“你看着這家夥,我上前迎敵。”

“等等。”不凡拉住駱鳴,有些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要不你在這兒看着他,我去幫師叔公他們?”

駱鳴顯然不太高興,“你修為比較低,你呆在這兒。”

不凡沖他眨了眨眼,“你仔細看看。”

駱鳴不知道他玩得什麽把戲,放出神識一探測,頓時震驚不已,“你、你,你這都快到元嬰期了吧?怎麽回事……來之前明明才靈寂初期的。”

不凡神秘得笑了笑,指了指舟駿懷裏抱着的崆峒印,“看見了沒,崆峒印。”

駱鳴:“……!”

不凡說:“不如你在這裏看着他,沒準能琢磨着讓崆峒印認你為主。”

駱鳴有些心動,可仍是仔細打量了舟駿,沉默得皺了眉頭。

盡管一身狼狽,舟駿仍是拿出了狐貍僞裝,面上挂着微笑道:“這奈何陣一向霸道,又出自九華派,我們青雲門再熟悉陣法也難以在短時間內突破。”

“做什麽呢!”花若盈嬌蠻得聲音響起,不大樂意的喊道。

駱鳴的沉思有了決定,摩拳擦掌得道:“還是你看着他,我去。”

不凡:“……”

兜了個圈子他還是得在這裏看人,悶悶得轉頭緊緊盯着舟駿,不凡磨着牙:“這種時候你越是趕我們走,我們就偏不走!”

舟駿:“……”

“元破師兄!”紫漳慌張的聲音響起,手下節奏一亂,音節一散,音殺功登時大打折扣。

不凡聽了這喊聲立刻擡頭看去,只見狂的魔鐮從元破道長胸前劈下,差一點兒就将他劈成了兩半,刀鋒割破了衣裳,在古銅色的健碩胸膛上劃出了一道紅痕。

而只這一瞬,卻讓狂有了可乘之機,魔鐮揮舞帶着陣陣閃電,風聲呼嘯不絕。

不凡心裏一緊,下意識得看向季青梧,季青梧已經失了武器,全靠符箓在抵禦着狂的攻擊,而狂似是有意,在擊退元破的一刻,馬力全開得向季青梧襲去。

狂原本就是想殺了季青梧的……

這個想法一起,不凡就按捺不住了,手心翻出毒針想尋個機會上前幫忙,可這一看他才發現,陳塵不見了。

而且,從一開始,莫單白動用了“明光”之後就沒有動作,獨自一人站在高臺之上俯視着元破幾人與狂的争鬥。

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轟的一聲自身後炸響,不凡被翻湧而來的真氣激得前沖幾步,待回過頭來的時候卻發現陳塵發絲淩亂極為狼狽的站在一旁急促得喘着氣,他自嘴角流出一行鮮血,甚至鼻腔眼眶都有鮮血在不斷的湧出。

“阿駿……快走……”強行靠真氣打破了奈何陣的陳塵幾乎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了,只這四個字說完便是滿頭大汗,他艱難得挪到了舟駿身前,擋在了不凡面前,“不要為難阿駿。”

看着陳塵的狀态,不凡心情有些複雜,“你這是在為難我。”

陳塵咳了咳,大口的鮮血湧出,“我求求你,放了阿駿。”

“要你多事!”舟駿惡聲惡氣得道,看着陳塵快要死了的衰弱樣子他莫名的一陣煩躁,忽視掉那種揪心的情緒,舟駿陰沉着臉,“不用求他,他攔不住我。”

不凡惱了,“你個燒餅!”小爺不發火真當小爺沒脾氣!

舟駿一愣,“什麽。”

“我去年買了個表!”

舟駿誤以為不凡在逗弄他,冷笑道:“不知所雲!”

“雲你妹!”手中毒針飛快出手,随後将早已準備好的雷火雙重陣法的符箓甩出,舟駿沒想到她會突然襲擊,一愣神再出手時就慢上半拍,可陳塵的神經卻緊繃着,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立起土壁擋住了不凡的攻擊,即便如此,仍有小半的術法落在了他的身上。

陳塵的臉色更為蒼白,“我知道阿駿鬥不過你,你放他走吧。我求你。”

見識了不凡的威力,舟駿心知陳塵所言非虛,但他仍不甘得說:“你胡說什麽!我如何鬥不過他!”

不凡怒道:“你們這對渣攻賤受真讓人蛋疼!”

陳塵忽然從舟駿手中搶下崆峒印,抛給不凡,“崆峒印……還、還給你們,我們……”

“你在做什麽?!”舟駿臉色一變,一甩手打在陳塵臉上,“賤貨!誰允許你動我的崆峒印了!”

陳塵的臉頓時高腫起來,他眼前忽然晃過一片漆黑,狠狠眨了眨眼才反應了過來,沒有理會暴怒的舟駿,他接着哀求道:“我會帶着阿駿走,不會再踏入修真界半步,你放過我們吧。”

“這……”不凡抱住崆峒印,有些猶豫。

“不可能!”舟駿狠狠推開陳塵,握住祭煉好的冰藍飛劍,道:“崆峒印還回來!”

“陳塵!”不凡擔憂得喚了陳塵一聲,陳塵似是失了力氣在地上爬了幾下卻沒爬起來,一雙眼絕望得看向舟駿,“阿駿……”

“癡兒,真是癡兒。”諷刺的笑聲在耳畔響起,不凡一怔,四下看去,并未見有人說話,可那聲音仍是源源不斷的傳入耳中,“多情人總被無情者欺騙,我就幫你殺了這個無情郎,如何?”

“什麽?”不凡忽然發現這個聲音好像是從自己的丹田內發出來的,他的身體裏究竟都住了些啥啊?!

“不!!!”陳塵突然驚叫一聲,看向不凡,“你不能殺了他。”

不凡瞪大了眼,頓覺場景十分詭異。

陳塵在跟這個聲音對話,而舟駿似是完全不知,劍拔弩張的伺機進攻。

“呵?舍不得……真是癡傻,若是當年有個人能幫我殺了他,我又如何能落得這般下場。”那個聲音充滿諷刺和無奈,夾雜着三分冷意七分蒼涼。

“不要殺他……不要殺他……”陳塵入了魔般一直呢喃着這句話。

不凡揉了揉肚子,表情像是便秘多天一樣,“你是誰?”

“小子,你與我有緣,我只是暫居于你體內,在我想出來之前你可得好好活着。”那個聲音戲谑得說,“我喜歡極了你呻吟的聲音,很有我當年的風範。”

不凡:“……”

“不過,我可勸你,不要輕易愛上任何男人,男人都是負心薄情的東西!”

不凡:“……”

《神魔天下》從修真種馬文改成宮鬥言情文了?尼瑪,這神展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你究竟是誰?”不凡決心暫且抛下文章分類問題,總得弄清楚房客的身份。

“你總會知道。”那個聲音低低的笑了笑,漸漸沉寂下去,任由不凡再怎麽呼喚也不再有任何回應。

等等,剛才那個聲音應該是男人吧?他說什麽了?不要愛上任何男人?!!

聾了聾了,他剛才絕壁是聾了。

一晃神的功夫,舟駿暴起攻了過來,不凡猛地蹲了下來,狼狽躲過了這一擊。待要站起來的時候,忽然感覺地震山搖,像是爆破一般的聲音在周圍炸響。

前前後後一共八聲。

“時機終于到了。”一直在平臺上施咒布置陣法的莫單白忽然睜開眼睛,感知到九九轉魂陣的八個副陣已經成功開啓,他将視線移到了陳塵身上。

只差這最後一道工序,九九轉魂陣就可以完成了。

他們青雲門将坐擁整個修真世界!

右手一握,上百道紫色閃雷從天而降,季青梧幾人險險避過幾道閃雷,眸色深沉。

紫漳看向莫單白,道:“莫真人,你……”

莫單白仍是冷着一張臉,可陰冷的眼神中現出了貪婪,他瞬間移動到陳塵身邊,一把抓起趴伏在地上的陳塵,幾個縱躍跳至一面牆邊,伸手一觸機關,一道石門轟然打開。

不凡:“……!”這不科學!原作裏面沒有這道門!

莫單白扛着虛弱的陳塵,揚聲道:“狂先生,請随我來。”

“莫單白你竟然勾結魔修!”元破暴怒的聲音響起,他欲橫沖過來,卻見數十道紫雷劈了下來,攔住了他前去的道路。

“封魔雲雷陣。”季青梧仰頭看了橫在頭頂的閃爍着紫光的巨大陣法,沉聲道。

“這次先放過你們。”已經受了不少傷的狂冷笑道,随即一閃身就從原地變到了莫單白身邊。

莫單白對他微微一點頭,道:“辛苦狂先生了。”

“無妨。”狂一揮手,摘下鬼面面具,一張精致而冰涼的臉上滿是嘲諷之意,他忽然看向不凡,沉聲道:“等下,我要帶走一個人。”

“來不及了。”莫單白依然面色冰冷,語氣中卻帶了幾分不悅,“我們只有一刻的時間。若陣法成了,陣中的一切生靈都會聽我們指揮,先生不必急于一時,你要的人會是你的,崆峒印也會是我們的。”

狂聞言,點了點頭,“走。”

兩人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洞中。

“這該死的陣法!”駱鳴咒罵道,龍淵一揮,可卻仍舊無法打破禁制。

沒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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