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頤指氣使地安排好下人們,阮廬折回房間。見柳王爺在床邊坐着,床幔也沒有拉開,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上去:
“王爺,草民替您鋪一下床鋪……”
“不必了,”柳明玉淡淡笑道,順勢握住阮廬的手腕,“公子的手這樣纖白,可不适合做這種下人的事。”
王爺果然不過是是女流之輩,輕輕松松就被我吸引了。阮廬心中得意不已,又偷偷想要釋放信香的味道,好點燃眼下幹柴烈火的氣氛。
不料接下來的事卻讓他暗中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信香怎麽發揮不出來?
他以為是自己酒醉不在狀态,又努力了一把,沒想到腺體還是那樣疲軟,一點興奮的意味都沒有。
白毛汗沿着他的脊梁發涼。
他內心的慌亂,柳明□□若觀火,故意笑道:
“時辰不早了,阮公子不打算休息嗎?”
阮廬更緊張了:我該怎麽告訴王爺現在不行?若是被發現,別說結親了,不被王爺治罪都是好的了吧?
他結結巴巴,舌頭都打結了:
“王爺,草、草民……”
還真想着能侍寝呢?當真是頭蠢豬。柳明玉在心中嗤笑一聲,打斷他的話:
“公子尚未過門,沒有侍寝的資格,在床下守着就好。夜裏孤若需要,自會喚你。”
“是……”
阮廬本該感到失望的,但此時此刻,他只覺得幸運,趕緊在床邊跪下,卑順地說道:
“王爺請休息吧。”
為防止他擡頭看見床上的情況,柳明玉故意踏着他的背,以此為墊腳爬進了床幔。
被捆住雙手、堵着嘴巴的小黑狗一見到她,下意識地就往裏面躲,卻被她溫軟的臂一下子纏住,吐息纏纏綿綿地裹住阮棠的耳垂:
“若不是孤,你方才就被床下那頭蠢豬給發現了。你得好好報答孤才是。”
若不是你,我也不會在這裏!阮棠氣得頭頂直冒熱氣,目光不小心瞧見柳明玉本不該露出的那片脂肉,臉上瞬間羞得滾燙,趕緊閉上了眼睛,心中已經嗚嗚地哭起來:我眼睛髒了……
“你還真是個君子,說非禮勿視就閉上了眼睛。”
柳明玉咬耳朵笑道,竟直接将腰帶解下。寝衣本就只有一層,如今這樣,阮棠不能看的就悉數露了出來。
阮棠的臉快要熱化了,雙眸更加死死閉緊。
見小黑狗的眼睫上墜着一顆眼淚,柳明玉用舌尖卷去淚珠,伏在阮棠顫抖的胸膛上軟語道:
“既如此,無論發生了什麽,你都不許睜眼。畢竟非禮勿視,對不對?”
阮棠在心中罵道:
“不知廉恥的惡鬼、毒蛇……”
話落才反應過來:我怎麽能發出聲音了?
不知何時,堵住她嘴巴的肚兜已被柳明玉抽了出來,放在手裏把玩:
“多罵點,孤很愛聽。”
阮棠驚出一身汗,生怕被阮廬聽見自己的聲音。柳明玉卻笑了笑:
“他不會聽見的。晚宴時他喝的酒,可是孤特意為他調制的。”
接着又壓低了唇吻:
“不過你還是當心些,叫得太大聲了,酒醉之人也會被驚醒的。”
話落,阮棠又驚覺自己手上的綢緞也被解開了,雙手完全恢複自由。
“自由了又能怎樣,你敢從這裏走出去麽?”
柳明玉譏诮地笑道,指尖抵住阮棠正欲開口的唇,眉眼一軟,腺體立刻激起肌膚的潮紅,沁骨的信香瞬間彌漫在床帳之中。
攝政王不是乾元,而是不能從政的坤澤!阮棠簡直無法相信,随後就是一陣絕望:這樣的秘密被自己知道,她和攝政王的關聯是永遠不可能切斷了。
除非她死了。
柳明玉的信香味道很別致,不是什麽花草的香氣,而是一種女人的膚香。
芬芳在逼仄的空間裏極速蔓延,霎時就侵略了阮棠的身體。
阮棠骨肉都酥了,憋得脖子上青筋暴起,竭力發出一點聲音:
“你……到底想……怎麽樣……”
“孤喜歡小黑狗罷了,”柳明玉玩弄着阮棠的長發,“難道你不喜歡孤?”
我怎麽會喜歡你這個惡毒的人!阮棠沒來得及回答,柳明玉又伏在她耳畔問道:
“孤送你的禮物,可還受用?”
什麽禮物?阮棠瘋狂回想着,望着被柳明玉把玩的發梢,忽然想起來:上次這女人為她梳頭,似乎是在發油中摻了什麽香餌。
如今,這點香餌的味道不僅沒有褪散,反而更加濃郁起來。
阮棠這才反應過來:哪裏是什麽香餌。
她本就被信香引得渾身發熱,再加上這一層催化,就再也忍不住了。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與這條毒蛇十指相扣,将柳明玉的雙手死死按在枕邊。
那還未發育完全的腺體在皮肉下躁動,脹得她難受。
柳明玉絲毫不掙紮,反而十分滿意,心說孤果然沒有看錯。還未分化就表現出這樣的天賦,等分化成乾元,一定是時所罕見的頂級乾元。
更是孤可愛的小狗。
阮棠整個人都快瘋了。見小黑狗失魂落魄,柳明玉楚楚可憐地望着她。
阮棠死死盯着這個攝政王。
這就是攝政王朝服之下的樣子。
阮棠最後一點理智被撕得粉碎。
……
阮棠醒來的時候,全身每一寸骨頭都酸痛異常,只有快要長出腺體附近的皮肉松弛下來。
簡直快活得不真實。她仿佛被柳明玉從生活的艱難中拽了出來,飄飄然浸淫在雲月的光輝裏。
呆怔許久,她才反應過來,有精力擔心自己的處境:
“讓我……”
“離開”二字還沒出口,就被柳明玉吞咽了下去。
柳明玉不由分說吻住了她,在她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刻,忽聽床帳外傳來阮廬小心翼翼的聲音:
“柳王爺,您醒了嗎?”
柳明玉這才不耐煩地擡起頭來:
“去傳早膳。”
阮廬趕緊應聲:
“是是是……”
聽阮廬的腳步退出房間,柳明玉坐起身來,将阮棠的衣服扔給她。
阮棠趕緊穿衣服,連扣子都扣錯了。
正要手忙腳亂地改過來,雙手卻忽然被溫柔地覆住。
柳明玉俯身幫她系好了扣子,又從懷中摸出一只簪子,親手為她绾起頭發。
這簪子原是上次在行宮裏,柳明玉送給她的,後來被她當掉給母親抓藥了。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處。
阮棠擡眸,見這女人的眉眼離自己只有半寸。只是一天的功夫,這副阮棠曾經傾慕的眉眼,就變得讓她痛恨。
“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打算怎麽處置我?”
阮棠沉聲問道。
柳明玉笑眯眯的:
“這對別人來說是秘密,但對你來說,是孤賞給你的甜頭。”
說罷,又垂眸一笑:
“孤這麽善良,就再告訴你一個秘密罷。”
阮棠根本不想聽,厭惡地捂住了耳朵。
柳明玉就依偎上去,咬着阮棠的耳朵也要告訴她:
“其實啊,那日孤放在頭油中的香餌不是情藥,只是普通的香料罷了。”
阮棠瞬間僵住。
這句話,比昨夜一整晚的經歷更讓她崩潰。
什麽情藥的催化?分明就是她自己克制不住肮髒的欲望。
這次,阮棠終于忍不住了,雙眼漲得血紅,聲嘶力竭地咬牙道:
“我恨你!”
柳明玉哈哈大笑,在阮棠憤怒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指着自己肩上的吻痕:
“不,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