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圖會不會和大天朝一樣,但國與國之間的戰争是不管哪個朝代都有的。
吞并,擴張,再吞并。
現在并不比以後的和平年代。不,在現代,一些小國也還會飽受戰亂,你不招惹別人,別人也會來招惹你。
“沒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自己就是個活例子,親身上演‘多麽痛的領悟’!
天吶!白翳捂臉了!居然就這麽說出來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不好的影響!
我可是個只會祈求世界和平的好青年吶!蕭大王這麽英明神武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話而激活暴力屬性對不對!
第二十回 卧槽原主你回來!
第20回
蕭錦毓因為白翳的那句話顯得十分高興,并且十分認同:“說得好,寡人要賞你。”
“……”白翳本身對金錢物質追求不那麽高……那是因為他原本家裏就不窮,該有的都有了,也就沒有什麽其他的欲望了,相對來說,他自認為是個不算貪婪又保守的人。
但是,初來乍到,最能給人安全感的東西他覺得就是錢了,原主沒給他留下任何錢財,那點碎銀子可以忽略不計。
房子,存款,統統沒有。
沒有物質後盾的人是不會有安全感的,萬一明天就出宮了,他去哪兒睡?
大王說要賞,白翳自然方亮了雙眼。
“大王要賞我?”白翳眼裏的光幾乎能實物化了,“我可以提要求嗎?”
“說來寡人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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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銀子,當然,金子也行,實不相瞞,我身上沒有錢財傍身,總覺不安。”
“還有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要個宅子,”白翳害羞道,“當然,在大王可承受的範圍內,不用很大,夠住就行。”
蕭錦毓點頭,白翳幾乎馬上就要跪地(床)叩謝了,然,他聽蕭錦毓用那會讓人懷孕的聲音說道:“這容易。明日我就下旨,将韶華閣賜予你,你吃住均在宮中,自然不必為錢財煩心。”
白翳難以置信:“不是……”你聽說我這不是我要的!
“當然,你平時還是跟寡人住的。”
“……”白翳要吐血了。
“開心了?”蕭錦毓說,“夜深了,寡人明日還要早朝,快些睡吧。”
你特麽等等啊!你要是能睡着我想出去跑圈啊!
“還有何不滿?”
“很不滿。”白翳咬牙切齒,“我……就算這樣,我還是沒錢啊。”
蕭錦毓沉思片刻,像是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若是真如你所說雨水如期而至,寡人便封你為天師,執掌欽天監。”
聽上去好像很牛逼的樣子,不知道是幾品官啊,也不知道這工資一個月多少錢啊。
但白翳忍住沒問,就算要問也是找機會問問小冬子或者劉英,反正是不能問蕭錦毓了,看蕭錦毓抿着嘴不高興的模樣,再問肯定發飙了。
冷靜冷靜,已經是成年人了,任何喜怒哀樂都不應該喜形于色……不然以後不利于讨價還價。
蕭錦毓看着白翳面色平靜的模樣,心說這人是對功名利祿在乎呢還是不在乎呢?到底這東西他是滿意呢還是不滿意呢?如果不滿意,那他還想要什麽?
不管要什麽,都不能讓這人出去,此人的想法與常人不同,若是被帝國或者有心之人所用,将來必是大患!
若實在不行,那寡人只好委屈一下,以色誘之了……畢竟此人當初垂涎于寡人的。
若是白翳知道蕭錦毓腦子裏想什麽,一定會勸他自戀不是病但病起來很要命所以請吃個豬腦補補吧!
兩人終于能睡了。
很單純的睡。
大王睡的床那是挺大的,白翳卷着被子挨着牆邊,聞着屋裏好聞的檀香味,迷迷瞪瞪很快就睡了,蕭錦毓在他睡熟後睜開眼,探究的盯着白翳的睡顏,片刻後嘆了口氣也閉上人睡了。
等白翳睜開眼的時候,他長舒了一口氣。這一覺他睡的并不好,因為他夢見了原主,并且和原主聊的很心累。
原因無他,原主表示不願意回到這具身體裏甚至跟白翳說要去他的身體的看看!
你理解的沒錯,白易就是說要去白翳的身體→到現代。
快來個人告訴他這特麽一定不是真的!
第二十一回 敗家爺們兒
第21回
具體兩人聊的那些廢話就不多說了,當白易捧着臉一副無辜小白兔的模樣說着“我會替你好好活”的時候,白翳是很震驚的。
從這話他得到的信息是,自己在現代并沒死,但他穿到了古代,那肯定是靈魂出竅了,等于身體處在昏迷狀态。白易會這麽說,一個可能是他已經跑進自己的身體裏并且成功活了,能和他對話完全屬于神交,還有一個可能是白易找到了自己的身體準備重生……
不管哪種,白翳都想說一句話--卧槽。
我!完全不想!在這裏待着好嗎!
你這位原主真的不考慮一下我這當事人的感受嗎!
白易溜得飛快,白翳氣醒了。
這人分明是只小狐貍啊啊啊啊啊!
白翳躺在床上大喘氣,隔着老遠小冬子都聽見了,小冬子走上幾步,小聲問道:“大人可是要起了?”
白翳起身,身邊早就沒有蕭錦毓的身影了:“什麽時辰了?”
“回大人,辰時剛過。”
辰時?那就是七點多了。
蕭錦毓也是不容易,懶覺都睡不成。
不過,自己起的比他晚,這會不會……
他叫小冬子進來,小冬子見他起了,便讓春杏春桃領着宮人伺候白翳起身,白翳除了需要自己漱口以外其他的都不用管,讓他想到了以前看到了大家訴說海底撈服務的帖子,其中一人說‘撒尿就差幫你扶jb了’。
白翳一個激靈,覺得這伺候的也差不多了。
等收拾妥當,穿上新衣服-又一套,小冬子帶着星星眼看着白翳:“這衣服果然适合白大人。”
春杏和春桃和白翳接觸了一天,了解白翳的性子十分随和,在用心服侍之下,也沒那麽緊張了,聽見小冬子那麽說,兩人也附和道:“白大人可是天人之姿,奴才們伺候白大人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誰都愛聽好聽的,白翳站在銅鏡前,看着春桃将一根白玉簪子插進了他束好的發裏,對自己的形象相當滿意。
他對小冬子感慨:“沒想到宮裏的衣服還真合身。”
“白大人有所不知,這些衣衫是大王命宮人連夜趕制的。”
“……”
這敗家的爺們兒。
莫名就想到楊貴妃的‘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了。
白翳扶額。不不不,他蕭錦毓就是總裁,他現在就是個打工的。天師嘛,國家的臉面,自然是要講究形象的,不搞好一點弄的跟神棍一下可不太好。
沒錯,就是這樣。
自己就別腦補那麽多了,只要安靜如雞的做個中醫(神棍)就好了。
轉出睡覺的地方到了廳裏,白翳想吃早飯了,正準備問這事,寝宮的門被推開,蕭錦毓一身威嚴的走了進來。
“起了。”
“……嗯。”白翳想着以後要不要在蕭錦毓起床的時候自己也起,不然總是感覺大逆不道似的。你的衣食父母早早上朝幹活去了你卻呼呼大睡,萬一蕭錦毓秋後算賬,這罪絕對夠砍頭的。
合住就是不方便!
“用早膳吧。”蕭錦毓發話,劉英傳令下去,宮人們開始各就各位忙碌來。
蕭錦毓坐下,白翳跪坐在他的下冊,宮人站在門口兩側低頭耳不聽假裝自己不存在。
“明日,大王起的時候可以叫我。”
“叫你?”蕭錦毓一挑眉,“叫的醒嗎?”
“大王都沒叫,怎麽知道叫不醒。”
“你怎麽知道寡人沒叫?”
“……”
“無妨,寡人也無需你伺候。若是需要白大人伺候,寡人會告知于你。”
“……”
不是白翳自己腦補想歪,而是蕭錦毓的眼神太暧昧了,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若有所指。白翳被他看的臉發熱,蕭錦毓才收回視線。
第二十二回 大王綠雲罩頂
第22回
“不知今日何時會下雨。”蕭錦毓慈悲的轉換了話題。
白翳從開的窗戶望出去,天空已經有了大片大片的雲層,其他的他還要出去看看才知道。
早膳上了桌,白翳看着碗中的疙瘩湯有些發愣,沒想到陸大廚動作夠快的。
“先用膳。”
“是。”
白翳優雅自若(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陸大廚做的疙瘩湯,頓時雙眼發亮,裏面加了一點細小的豆腐粒,真是孺子可教也!下次可以再做點別的東西教他,黃锃锃的小米紅豆粘糕也十分爽口,總之這餐飯白翳吃的挺爽的。
蕭錦毓看他吃的香,自己也回了碗,吃完後還說了個“賞”,白翳瞬間get到了賺外快的途徑,可蕭錦毓卻對他說:“注意自己的身份。”
“……”明明沒有說什麽卻被一眼看穿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兩人走出屋子,散步呼吸新鮮空氣,溜達了一路白翳憋不住問他:“今天我的工作是什麽?”
“等下雨。”
“……”換個話題行嗎,“不如我去看看豔夫人?”畢竟是大王的女人,要征求意見不能冒然前去。
可誰知道蕭錦毓怒道:“昨日明明說七日後再去,既然無大礙何須如此記挂?白大人如此上心,寡人要禦醫何用!”
蕭大王刷的變臉,周圍的宮人都恨不得自己的身體變得透明才好,一個個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白翳以為他是誤會自己了,這男人對紅杏出牆的事是相當介意的,畢竟他沒這個意思和心思忙解釋道:“大王息怒,我并無他意,只是怕胎兒有個閃失,畢竟昨日大王命我好生照看這個胎兒,所以才比較上心,而且,我現在也沒什麽事做,總不能瞎晃悠浪費時間吧。”
“哼,孩子還在肚子裏你就如此在意。”
“因為那是大王的孩子。”所以才在意啊,龍種啊!
可白翳奇怪的是,蕭錦毓居然沒接話……
卧槽,很不對勁啊。
白翳仔細想了想,昨天見到那個豔夫人,蕭錦毓就不太高興,聽到豔夫人身體不好胎兒有點弱的時候,也沒有很着急。當時他光顧着看病人了,沒在琢磨蕭錦毓的态度,現在想想,明顯不是一個當爹的該有的情緒。
莫非,那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蕭錦毓的?
艾瑪!!蕭錦毓被帶綠帽子了?!!
不可能吧,蕭錦毓在他看來已經是他在這裏見過最英俊的人了……雖然見的人不多……但他是大王啊,後宮的女人都巴不得得到盛寵給這天下最至高無上的男人生猴子,怎麽會紅杏出牆呢?
不過,感情的事也說不好,莫非是青梅竹馬真感情?
看着那邊蕭錦毓停在長廊沉思,白翳覺得他的身影雖然挺拔威壓,但,好像很孤獨寂寞,還有那麽點……可憐。
寡人寡人,孤寡之人。從來上位者都是獨孤的。
白翳走了兩步,停下來轉身對後面一片宮人說:“你們不必上前,我和大王有話說。”
說完他快步走到蕭錦毓身邊,小聲說:“你會殺了我嗎?”
蕭錦毓看着他:“會。”
“我不信。”白翳撇撇嘴,“能和我說說嗎?”
蕭錦毓看着遠處的海棠樹:“你還真是不怕死。”
“反正不會現在死,還沒下雨呢。”
不是白翳自己沒事找事想找死,也不是他想當什麽救世主,昨晚他被原主白易抛棄,明白了自己是回不去了,哪怕是死他估計也不能再回到自己的身體,以內身體被白易給占了。
他為什麽要信一個夢?
他都能莫名其妙來到這裏,又沒和白易有過任何接觸,怎麽就不能信那個夢?
人在孤立無援的時候,會莫名的對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産生依賴感,就如同那些農民會相信他真能求雨一樣。
留下來,他就要抱蕭錦毓的大腿,這是個金大腿。
搞好關系最好的方法就是聊聊天談談心,敞開心扉,達到心靈的合鳴,就能建立起友誼的橋梁。
作為一名中醫,白翳是這麽認為的。
“把你殺了把你祭天,不是更好?”
白翳似乎聽見了自己剛建立起來的信念噼裏啪啦碎成渣的聲音,他睜大眼睛:“不是真的吧!說了你可能不信,我不但會中醫還會西醫,不但會西醫還會做飯,昨天不是說你有點腎虛,來,大王我給你把把脈好好調理一下,真的,你別不信,我治過的人都活到一百歲!”
蕭錦毓背着手居高臨下的看他:“沒別的了?就這點用處就想求饒?連侍寝都不會要你何用?”
“不會我可以學。”說完白翳就閉嘴了。
大王你聽我說剛才完全是為了保命脫口而出完全不是自己的本意啊!
第二十三回 公子恒
白翳的話似乎取悅了蕭錦毓,反正這位蕭錦毓看上去沒有剛才那麽黑雲壓頂了。
“那是公子恒的孩子。”
公子恒?這是個什麽人?文人?
白翳腦補了一個提醒單薄但十分風雅的文化人的樣子……披着衣衫拿着毛筆秀氣的不行時不時咳嗽的那種……
他真怕這種人那啥的時候會因為射jing的快感而突然暈厥過去。
畢竟身體不好嗎。
“是寡人的兄長。”蕭錦毓自己解釋了一下。
“兄長?”也是,古代帝王家都兄弟姐妹不知道多少,像蕭大王這樣的上位者,兄弟見的關系自然不可能像尋常百姓家那樣。
手足情深,在帝王家就是種奢侈。
白翳有些心酸。
就如同家裏有一堆極品親戚一樣。
“豔夫人是公子恒送來的,如今有孕五月有餘,寡人當時招她侍寝不過做做樣子,她卻有孕了,你說可不可笑。”
白翳無語,也不知道這公子恒是傻還是傻,他怎麽就敢肯定蕭錦毓一定會和他送來的女人睡呢!
那現在也明白為什麽蕭錦毓對這孕婦這麽不上心了,每次看見都覺得頭頂綠油油的,誰心情能好。不過蕭錦毓也夠可以的,居然還留着這女人。
“那大王準備怎麽處置她們?那孩子,我還有必要去管嗎?”要是流掉了不是更好嗎?
蕭錦毓嘴角一勾,邪魅非常:“為何要處置?處置倒是給她們痛快了,留着不是更好。孩子當然也要生下來,留在寡人身邊。寡人非常喜歡看公子恒提心吊膽的模樣。”
是啊,我知道孩子是你的,你也知道了我知道孩子是你的,但我還是把孩子留在身邊,就是為了看你們緊張的樣子。
有什麽比這個還折磨人呢。
身為父母,哪個不擔心自己孩子的安危,更何況這個公子恒一開始就沒安好心,想做長遠打算。
白翳想到了秦朝的嫪毐跟秦始皇的媽在後宮的事,最後嫪毐的下場真真的慘。他瞧了瞧蕭錦毓,莫名後背發涼。
想到自己可能會在這裏待一輩子,白翳不得不腦補多了些。
如果真到了那天,他會覺得蕭錦毓殘忍嗎?
可能并不會。
白翳給自己的理由是,他在這裏第一個真正意義上認識的人,就是蕭錦毓。而且,今天上午,蕭大王起床辦公,看到還沒醒的他,都沒叫他起來!
所以,這個體貼的人一定是個好人!
“莫非天師覺得寡人所做之事不妥?”蕭錦毓看白翳半天沒吱聲,有些不高興。
“并未,”白翳說,“只是有些擔心。”
“擔心?”蕭錦毓眉頭中間都能夾死蒼蠅了,“擔心公子恒?還是擔心孩子,亦或者,你擔心豔夫人?”
“不不,”我覺得不擔心你……不對,是公子恒的夫人,“大王做的決定,看似在折磨他人,其實,自己也在被折磨着,”誰能天天看着別人的孩子還要假裝自己的娃還顯得很高興的樣子呢,自己親哥哥給自己帶綠帽子的事,換沖動的直接就撕逼了,“所以,我只是在擔心大王。”
不知道時間久了會不會心裏變态。
白翳後悔當初沒選修個心理學什麽的。
“原來是擔心寡人,”蕭錦毓眉頭松開,“寡人以為你在擔心他們的安危。”
“我又不認識他們,擔心他們幹嘛。”
這話蕭錦毓聽了相當舒坦,心情不覺好了很多,當下更加确定,将此人留在身邊果然沒錯。當然,若此人真是細作,亦或者以後背叛了他,還是當初那個想法,他有很多法子,可以讓白翳老老實實待在宮裏。他堂堂大越王,在宮裏養個廢人絲毫沒有壓力。
白翳是不知道他身體的完整性其實都是挂在褲腰帶上的,岌岌可危。不知道就沒壓力,白翳神清氣爽,背着手走的潇灑,寬大的衣袖随着步子擺動,衣擺更是飄飄欲仙,蕭錦毓看着,覺得自己眼光真的好,這人果然适合穿素雅之色。
白翳站住腳步,跟蕭錦毓強調:“雖說大人我不管,但孩子我肯定要管的,如果我去豔夫人那裏,肯定是沖着孩子去的,畢竟你任命我照看他肚裏的孩子,所以一直到孩子出聲,這孩子都不能有任何閃失,大王也說了,我是天師,孩子還未出聲就夭折,我的名聲是小,就怕有人會故做文章,牽扯到大王。”
蕭錦毓看着白翳,眼神深沉的幾乎要将白翳看穿似的。
有些東西一旦沾上,真的會不想放開。
“白易,你別讓寡人将來後悔。”如果你擔心我,就必須一直擔心下去,只擔心我一個就好。
第二十四回 下雨
第24回
日頭漸漸西移,伺候白翳的宮人們都知道天師預言兩日內有雨,随着時間的推移,宮人們比白翳本人還急。
那是肯定的,一榮俱榮,如果白大人得勢,那他們腰杆子也比別人直,日子也會好過,更何況這宮裏除了大王以外,就沒有什麽真正的女主人了,大王一個人伺候的宮人也是固定的,終于來了個白大人,誰不想跟再白大人身後沾光出頭。
小冬子心中焦急,自打他伺候上白翳,自是知道白翳的好,白翳從不會瞧不起他們,也不會對他們呼來喝去,更不用擔心不知道因為什麽事什麽原因被懲罰或毒打,因為白翳好,所以他們伺候白翳的時候心情都會很好,但也更加盡心,誰都知道這樣的主子可遇而不可求。
随才伺候了一日,卻想一直跟着。
小冬子給白翳上了茶水和點心,便退到了一邊,大王不在,白翳坐在長廊的椅子上看書,他早看出來小冬子欲言又止的樣子,本想看看小冬子會不會忍不住先說,可他等了半天,這人似乎打定主意般,就是不開口。
他不開口,可把白翳急壞了,你說你不說吧,就別表現出來,你表現出來,那你倒是說啊,這樣吊人胃口,簡直差評!
“說吧,你這都看了我一下午了,到底什麽事?”
小冬子噗通一下就跪地了,還臉貼着地:“大人贖罪。”
“你說出來就饒了你。”
“……”小冬子內心十分糾結,但不說也忍不住,“眼看兩日就要到了,奴才十分着急。”
白翳合上書, 在他頭上拍了拍:“怕不下雨?”
“……”
“小冬子,你知道這宮裏哪兒有狗洞嗎?”
“??”小冬子滿臉問好,“狗洞,這……奴才并不知道,奴才去問問?”
白翳表情認真的點頭:“嗯,去問問吧,找到地方帶我過去看看,萬一真沒下雨,我就從狗洞裏鑽出去!小冬子,你跟我一起走嗎?”
“……………………”小冬子內心是崩潰的,“白大人你別逗奴才了。”
“沒逗你,我就是這麽想的。”才怪。
看到小冬子一臉你特麽逗我.jpg的表情,心中十分的想念手機,沒有表情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小冬子看白翳突然就神情哀傷了,也顧不上那麽多,磕了頭就說要去找狗洞。白翳攔住他,才大發慈悲的跟他說就是逗他的。
小冬子被他弄的心裏那點不安也沒了,不過他也記下了找狗洞的事,如果哪天白大人真要跑呢。嗯嗯,有備無患。自己還要多攢點銀子,好跟着白大人一起跑,不然路上沒人伺候白大人。
白翳跑去找蕭錦毓,陪了一會兒又犯困了,蕭錦毓讓他去後面榻上睡覺,白翳躺在榻上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好在這裏夥食沒有大魚大肉,盡管睡的多,也沒長胖的跡象。
蕭錦毓盯着案上一堆折子,再看看後面睡得舒坦的白翳,心累啊。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折子裏都是建這個要銀子,改那個要銀子,這銀子也不能變出來,年年稅收什麽的就那麽多,真是要命。
蕭錦毓頭疼的直想把人揪起來好好折騰一下來緩解心中的不耐。
一陣風從外面吹進來帶着絲絲涼意,蕭錦毓快步走到了窗口,劉英也跟了上來,面上帶着點期待:“大王,這風……”
蕭錦毓看着天空,剛才還白雲朵朵這會兒突然就陰雲密布了,藏在兩側的雙手緊緊握拳,心跳如鼓,外面的宮人也頗為激動。
雲層動的很快,風一陣比一陣大,蕭錦毓轉頭對劉英說:“給白大人加個毯子,別讓他着了風。”
“是。”
劉英轉身去辦,剛走了兩步就聽外面宮人一陣騷動,眨眼間震耳欲聾的雷聲讓他險些一個踉跄。
裏屋睡的正香的白翳被這炸雷給轟醒了,他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問道:“打雷了?”
蕭錦毓聽見他的聲音快步繞道後面走到他跟前:“是,打雷了。”
“哎呀!”劉英失言,頓時請饒,“大王贖罪,剛才看見天空一道電光宛若金龍,忍不住失态了。”
随着他的聲音落下,又是幾個炸雷,白翳清醒了許多,穿上鞋走到外面,站在殿門口看着天空,下午時分,宛若黑夜。
一道道閃電一個個炸雷,在古代的天空,周圍沒有高大的遮擋物,本就壯觀的自然景向,更加神秘惹人敬畏。雖知道根本不是有人在渡劫,但雷電将暗黑的天空劈開,白翳忍不住想,會不會就是這種時刻,會産生時空的黑洞。
他忍不住要走出大殿,可剛邁開步子,手臂就被人抓住往後猛力一拉,措不及防的撞在了那人懷裏。
蕭錦毓面帶怒意:“你要去哪裏?不準走!”
滴答~
滴答~
白翳擡起頭看着天,伸出手,雨水落在了他的手心,收回手他看了看,将手湊到對蕭錦毓面前,擡頭對他說:“下雨了。”
第二十五回 名正言順當天師
先是一滴一滴的雨滴,當宮人都仰頭看着天空時,大雨傾盆而下。驚喜得歡呼聲十分的克制,宮女和太監雖然喜出望外但在大王面前仍舊是不敢造次。
蕭錦毓看着雨水在地上砸出一個個的水坑,心中自然難以平靜,拉着白翳胳膊的手已經松開,轉而去握着他的手:“下雨了。”他将白翳手心裏的雨水擦掉,“白大人果然神機妙算。”
“……”白翳的手被他攥的發燙。
蕭錦毓剛才見打雷時确實有驚訝,但此時雨水落下,卻沒有比他人更多的歡喜,倒讓白翳猜不透他的心思,看着男人一味的擦拭自己手心的雨水,他的心也被撩的一下一下跳動。
搞什麽啊,咱才認識不過二十四小時好不好,要不要搞得這麽深沉。
還有剛才的話,什麽叫不準走!腿長在自己身上的好不。
白翳抽回手,可是費了點勁,把手背到身後再去看蕭錦毓的臉,幾乎要和這天色融為一體了。
“下雨了你不高興?”
“沒有,”白翳小聲說,“看起來不太高興的人好像是大王吧。”
蕭錦毓擡頭看着下成水簾洞的雨:“寡人喜憂參半。”
“為何?”
“喜的是此雨水一解土地幹涸,憂的是,”蕭錦毓看着白翳,“天師大人神機妙算料事如神,恐怕,日後會有諸多麻煩。”
白翳問號:“說不定是湊巧,我不過是個小透明怎麽會有麻煩?”
蕭錦毓不知道小透明是指什麽,不過應該是小人物的意思,他湊在白翳的耳邊小聲的說:“你說,有了你這樣的人物,天命所歸是不是更加名正言順?”
“……”白翳瞬間想到了各種篡位上位後天降神跡的各種版本,古代人迷信的人,對老天爺給的指定通常是堅信不疑,很多人篡位後都會來這麽一手。
圓不過去沒有借口了就搞一個天外飛石什麽的,好用的很,以至于很多人借鑒過。
白翳沒想到這會兒給自己帶來麻煩,想到會被綁架,他就好緊張。颠沛流離古代道路狀況堪憂恐怕他還沒到地方就被颠死在路上了。
他拉着蕭錦毓的袖子正色道:“我要是現在說其實我是個中醫還來得及嗎!”
蕭錦毓嘴角微翹:“安心,寡人既然允了你天師之職,自然會負責你的安危。”
“一言九鼎啊!”
蕭錦毓看着白翳,點墨如漆的雙眼,有些顫顫的,宛如失去保護的小獸一般,如此模樣倒讓人想起,此人不過是個還未及弱冠之年、俊俏無雙的兒郎而已。
不過,因為白翳此時的神情,蕭錦毓心裏似乎更為踏實了一些,不自覺的表情便柔和了下來,回他道:“自然。”
下雨了還是大雨,宮人們都忙着蓄水,劉英和小冬子站在不遠處低頭假裝什麽都沒聽見,之前因為下雨兩人心裏對白大人那是敬仰的不行,給白翳立的flag除了高人就是世外高人,此時聽到大王跟他的對話,兩人內心活動依舊十分豐富。
劉英:啊,大王果然英明神武,早就知道白大人存在的意義所以把他留在身邊!所以我家大王是最棒的!有了白天師的大王将來一定會更棒!
小冬子:啊,我家大人果然英明神武,早就知道自己的本事會給他帶來麻煩,狗洞什麽的看來要多準備幾個才行!!
當然,白翳也沒能因為得到蕭錦毓的承諾而感到高興,帝王說話哪有那麽好信的,哪天說忘記了他也沒辦法對不對,又沒手機錄音。但他現在也沒其他的辦法,目前看來也只有抱好蕭錦毓的大腿才行,但怎麽樣才能抱牢呢?
白翳內心os:算卦治病,再不行只能色誘了。但不到最後我不會拿出色誘這個辦法的!畢竟,沒經驗……不過這難不倒我這個醫生,人體構造神馬的我最懂了!
蕭錦毓內心:嗯哼,吓一吓果然能讓他老實一段時候不會想着跑,不過也不是長久之計,唉,不如再看看他有什麽本事,如有必要,本王願意用身體留住他!嗯嗯,龍陽之術看來要繼續研究起來才是!
“劉英,傳寡人口谕,封白易為天師,執掌欽天監,月俸二十兩,職田十頃。”
“喏!”
劉英跪地領命後麻利兒的去公布消息,小冬子激動的也跪地恭喜自家主子後退到一邊給大王和白天師兩人說悄悄話的機會。
當官兒了!白翳激動了!激動完了再回味一邊蕭錦毓的口谕,有工資,有田,咋就沒房沒仆人也沒米?之前不是還說把韶華閣給我住的嗎!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果然不能信!
他忍住問了蕭錦毓,蕭錦毓回他:“你吃寡人的住寡人的使喚的是寡人的宮人,還要米和房何用?”
“可以攢着啊,我不吃不住看着還不行嗎!”
“你可知寡人國庫吃緊的很,天師大人勿要耍性子了。”
“……”卧槽老子才沒有耍性子明明是你小氣啊!
白翳看着外面嘩嘩的雨,心裏也下着淅瀝瀝的小雨呢。
好生氣啊,但還要保持微笑。呸!
第二十六回 大王你陰陽失調
白翳心情簡直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等這大雨停了,他還沒能緩過來,蕭錦毓覺得自己看到他委屈的都噘嘴了,但似乎只是自己的錯覺。
氣的嘟嘴挂醬油瓶子什麽的,确實也只是一瞬間而已,白翳很快就想通了。
分房子了他還要供房子,指派了傭人還要給工資,吃飯什麽的那都要錢,他現在雖然一個月有二十兩銀子,但他也不知道在這裏算不算多,索性都存起來留在宮裏吃蕭大王的用蕭大王的。
白翳得了空問小冬子:“一個月二十兩多不多?”
“回天師大人,這個也分怎麽說了,天師執掌的欽天監,內有正監一名,官職從五品。據奴才所知,他的俸祿是沒有大人多的。所以,大人應該是正五品。”
“應該?”
小冬子低眉順眼的解釋:“回大人,這大越從來就沒有天師這一官職,大人是頭一位呢。”
五品,那上面就有四品三品到一品。
“一品的是丞相吧。”
小冬子愣了一下:“大人,大越并未有丞相一職,這丞相是……”
“沒有就算了,”白翳坐在窗邊吹風,下過雨後的空氣特別好,這裏樹葉多沒污染,聞着都一股泥土樹葉的味道,“你跟我說說大越現在一品是什麽官位。”
“回大人,這一品,是太師衡松衡大人。衡大仁是大王的老師。”
白翳懂了:“那他的俸祿?”
小冬子小聲說:“衡大人官居一品,田50頃,一年俸銀是……180兩,一年祿米700石。”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