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跟天線寶寶似的。
最後在內關處下針後,白翳才收了手,業務就是不能荒廢,不過自己的手藝還是相當熟練:“大王乖,醒針一刻鐘後我回來給大王起針。”
“你去哪兒!回來!”蕭錦毓只來得及看到白翳的衣擺。
第四十六回 公子恒
白翳到太醫院去找許禦醫和王太醫,大家對白翳又過來覺得很高興,最好多來幾趟,這樣太醫院也能占一占天師的仙氣,而且他們太醫院說不定能應該天師愛來,等在這個皇宮裏脫穎而出。
要知道沒人願意沒事往太醫院跑,好像太醫院很不吉利一樣。明明他們都在努力給大家治病啊。
了解到白翳要問衡太師的病情,一開始兩位大夫是猶豫的,太師之位何等重要,他的病情更不能随意與他人說,但白翳不是外人,又了解到白翳要給衡太師解毒,兩人這才說了起來。
“說來很是奇怪,下官曾給太師開過幾幅藥方,服用過後略有好轉,但随後毒性又有變化,原本的湯藥變成了加劇毒性的毒藥,這……”許禦醫看了看王太醫,“幾次下來,大王雖沒有怪罪,太師也不太在意,但下官始終自責。”
王倫也點頭,他二人都有參與太師的治療:“包括大王重金請來的大夫,也很不解這是為何。”
“會不會是因為下毒的人就在他身邊,所以知道你們給他醫治,而重新配置了毒?”
兩位太醫一下就沉默了下來:“下官也是這麽想的,可是找不出來啊。”
許禦醫說:“兩次下官和許禦醫一起盯着煎藥,并無人插手,可還是……”
入口的東西白翳相信蕭錦毓能想到的肯定會想到:“如果不是從口入的,那就是從鼻子了。”
許文春道:“無色無味之毒,很難分辨啊。”
“多謝二位太醫。”白翳道了謝離開太醫院,緊趕慢趕的趕回寝宮,這邊他氣喘籲籲的覺得下回一定要申請個轎子才行,不然這樣天天跑來跑去,太辛苦了。
進了寝宮居然沒看到蕭錦毓,白翳咦了一聲,小冬子忙找到人問,才知道蕭錦毓去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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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人來了?”白翳之前根本沒想到會有人來找蕭錦毓,照理來說,不管誰來,蕭錦毓在針灸,劉英都應該或是回絕,或是讓人等着,可就時間來看,肯定是蕭錦毓自行起針去見此人,會是誰呢?
到了偏殿,劉英在門口候着,看見白翳後行了禮,白翳擔心蕭錦毓,便小聲問他:“大王可還好?”
“回大人,大王尚好,只是奴才們也不懂起針,讓大王流了些血,奴才真是罪該萬死。”
“是我疏忽了。”
“大人,”劉英彎下腰恭敬的說,“恕奴才多嘴,大王乃萬金之軀,今日之事雖是大人無意,但大人真不該在給大王施針後離開,醒針之人不能随意動彈,萬一遇到有人心生歹意,這可如何是好。”
白翳理虧,他來到古代才幾日,還未适應這裏的生活,更忘記了這個時代的人可謂是野蠻的,殺人不償命,命案能破幾起就不錯了,哪裏能和現代法治社會比。
“更何況,大人有所不知,今日前來觐見的,是公子恒。”
公子恒?就是那個給蕭錦毓戴綠帽子的?
白翳八卦之魂頓時燃燒了起來。真想見見這人,看看到底長什麽樣啊,居然有這種膽子。
不過他既然敢做這種事,自然野心十足,白翳想到殺兄奪位之事在他眼皮下發生的可能性,就一陣冷汗。
萬一蕭錦毓挂了他不信自己能活到第二天,就算不死,古代的各種刑法也是相當瘆人。不是白翳吹,他要是真被用刑,肯定立刻解決了自己,絕不茍活……
“謝公公提醒,此事是白某的錯,白某自當跟大王請罪。”
“劉英。”
“奴才在。”劉英應了,推門進去。
裏面蕭錦毓的聲音傳來:“可是天師來了。”
“回大王,正是天師大人。”
“快傳。”
劉英從裏面出來,白翳跟着他進去,然後就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牛逼的公子恒。
第四十七回 牙刷
白翳當然想過公子恒的模樣,既然是蕭錦毓的哥哥,怎麽也應該跟蕭錦毓差不多高,身材也一樣偉岸,可能也挺帥的,不然豔夫人也不可能跟他滾床單……當然,也可能是被逼的,不過這可能性不大。
但他看到公子恒時,着實意外的掉渣。
因為公子恒實在是長的十分……好。
怎麽個好法?
不多累贅,打個比方就好。
和蕭錦毓硬漢型的英俊不同,公子恒放在現代,活脫脫一個讓姑娘們尖叫的花樣美男,雖然穿的是長衫直裰,但還是很直觀的能看見,脖子以下全是腿!
貌賽潘安這個詞,放他身上應該很合适。雖然白翳并沒有見過潘安。
當然,蕭錦毓上位者的霸氣和淩人的氣勢,誰都比不來。
瞧着兩人,白翳不由的心生怨念,為毛他就要男生女相!為毛他就要比蕭錦毓矮一個頭!
“早就想一睹天師仙姿,今日一見,天師果然驚為天人。”公子恒對蕭錦毓道,“天師當真是妙人,大王有福。”
“呵呵。”小白臉,有種你再說一遍!
蕭錦毓上前,站在白翳跟前,含笑道:“寡人自是有福。”
白翳看着他笑的一臉蕩漾,真想給他一個刀眼,但公子恒還在,他可不能做自掉身價的小動作,只能配合蕭錦毓站好,順便觀察一下公子恒。
“方才去哪兒了?”蕭錦毓看着他額頭還有些汗,想來是急急忙忙過來的。
白翳道骨仙風道:“觀天象。”他不想被公子恒知道自己去太醫院的事,免得多出事端。
“哦?可有不妥?”
“需入夜後再看看。”
公子恒問:“只聽過夜觀天象,沒想到這白日也能?”
“能。”吹牛呗,反正我說能你也不能說不能。
公子恒顯然很高興,對蕭錦毓拱手行禮道,“恒聽聞天師神跡已久,今日得見,便不舍離開,想懇請大王留恒在此,恒很想看看天師如何夜觀天象。”
蕭錦毓嘴角依舊挂着笑,但笑意未達眼底,公子恒雖眼中帶笑,但白翳卻看出了他的不懷好意,似乎是想看熱鬧。
白翳無所謂,他看向蕭錦毓,蕭錦毓面對他時,眼睛裏才有了笑意:“天師以為如何?”
“聽大王安排。”
之後三人和和氣氣的談天說地,其實就是蕭錦毓和公子恒說,白翳在一邊當壁花,像是看出白翳的不耐,蕭錦毓大發慈悲的讓白翳先行離開。
白翳邁出殿外走了好遠,才長長舒一口氣,對身邊的小冬子說:“真受不了,在宮裏待久了夠要變态了。”
小冬子笑眯眯的,又有些不好意思:“大人說的奴才都聽不懂。”
“就是一言一行都特別受約束,想做什麽想說什麽都要三思而後行,時間久了,就憋出病了。”
小冬子這回理解了:“病不病奴才不清楚,不過呀,以前奴才沒伺候大人的時候,夜裏常常發噩夢。”
“聽出來了,你誇我呢。”
“大人本來就好。”
白翳伸手戳了一下小冬子的酒窩,他到荷花邊站着,宮人送上魚食,池子裏的魚往上湧着,白翳幻想着這一條條的肥魚變成了香噴噴的烤魚。
“大人,羅一羅十三說東西做好了。”
“真的!”白翳将手裏的魚食撒進池子裏,拍了拍手,“快讓他們過來,記得拿着東西。”
羅一羅十三将東西呈上,白翳看着做好的東西,手指撫摸着上面的馬尾毛,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大人,這是何物啊。”小冬子問。
“這啊,”白翳興奮的說道,“這是牙刷。”
第四十八回 誰蠢
第42回
沒錯,他做的就是牙刷。白翳實在受不了沒有牙刷的日子了。
這裏應該沒有牙醫,這萬一要是蛀牙了,除了暴力拔牙,估計就只能忍着,忍到牙爛掉為主。
想着自己會爛牙,那是絕對不可以了。
沒有一口好牙,可怎麽裝逼。形象都毀了多給蕭錦毓丢臉。
小冬子咋舌道:“大人,這是牙刷,可牙刷是個什麽東西?”他看着牙刷的造型,說道,“有給馬刷背的刷子,這個是給牙用的?人用的?”
“當然!”白翳拿起牙刷,露出自己一口白牙,“看,這樣。”他筆畫着,“就這樣。”
“那,不需要漱口了嗎?”
這幾天白翳都是用的牙粉,所謂的牙粉,是用荷葉、苦參末、花玲和鹽混合而成的粉末,用幹淨的布條蘸上牙粉擦拭牙齒,漱口水是濃茶,沒有牙刷很麻煩。
而小冬子他們這些太監宮女的,是沒有那麽好的牙粉用的,只能用濃茶或鹽水漱口。
現在有了牙刷,就好辦多了。
不過就是不知道在使用過程中會不會出現大量掉毛的情況。
“小冬子,我們回寝宮,你給我準備一點牙粉和漱口水。”
“諾。”
宮人們效率很高,白翳前腳進,後腳東西就到了,洗漱的東西準備齊全,白翳撩起袖子用牙刷沾着牙粉對着漱口的銅盆就開始刷牙。
馬尾毛雖然沒有嘩嘩的掉,但也弄了他嘴裏一口毛,蕭錦毓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這幅模樣,不禁笑出聲:“翳兒這是在做什麽?偷吃了什麽東西不成。”
白翳忙着漱口沒空理他,雖然漱幹淨了,可總感覺還有毛在嘴裏。
接過宮人遞上來的布巾擦幹淨嘴,白翳跟蕭錦毓問了好,就拿着牙刷問羅一羅十三:“你們做的很好,可還有改進的辦法讓毛不掉。”
蕭錦毓那了一個牙刷翻來覆去的看:“翳兒準備拿這個做什麽?”
“刷牙。”
蕭錦毓點頭:“寡人以為你要拿着個沐浴用。”
“沐浴?”白翳想到刷馬的刷子,別說,洗澡有時候不就用這個加大號的來刷身子嗎,“等這個做成功了,就做個大號了送給大王你沐浴用。”
“好,”蕭錦毓将牙刷放下,“那寡人就等着翳兒伺候寡人沐浴了。”
“……”大王你理解能力絕對有問題,你這樣很危險知道嗎!
不再跟蕭錦毓逗悶子,他繼續問羅一羅十三,兩人坦言需要時間,不過白翳看着這牙刷,純手工的,已經相當了得了。
“大王,我想留他們幫我做事。”
“可。”
白翳眉開眼笑,對羅一羅十三說:“從今以後你們就留在我身邊了,給你們改個名,你叫白前,你叫白術。”
“謝大人!”白前白術高興的磕頭,這可是天師大人給賜的名,帶着仙氣的!
蕭錦毓問:“有何出處?”
白翳答:“都是中藥。”
“……”
中藥也行啊,天師大人用中藥來起名字都起的這麽好!“大人高明。”
白翳敲了一下小冬子的腦袋:“就知道讨巧。”
“讓大人高興是小冬子的本分。”
“說得好!”蕭錦毓撫掌,“當賞。”
白翳不滿的看他:“好什麽,忠言逆耳利于行,口蜜腹劍之輩,你就不怕小冬子把我哄成奸臣了。”
小冬子一下就跪下了,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大王饒命,奴才剛才多嘴了。”
“翳兒不是陽奉陰違兩面三刀之人,自然有管教奴才的方法,”蕭錦毓吩咐白前白術,“你二人既然歸了翳兒,凡事便以他為主,不可再有二心。”
“奴才遵旨。”
白翳拿了兩貫銅錢給他二人一人一貫:“這是你們的工錢,當着大王的面,公開公正,正好大王也在,你們也要保證交到你們手上的東西不會被其他無關人士知曉,一旦洩露,我定不饒你們。”
“奴才定當銘記于心。”
正好蕭錦毓在這,他就借着大王來威吓一下,這些東西在這個時代具有巨大的商業價值,被別人拿到,也就是賺錢的機會沒了,但是,很不爽啊。
所以他們必須要面對來自外界的各種誘惑。
人的底線不一樣,誰知道他們會為了什麽出賣自己,所以只要拿蕭錦毓出來壓一壓。
蕭錦毓看着白翳狐假虎威的模樣,倒是滿意。
寡人的威風随便你借,這樣你就更加離不開寡人了。
該走的都走了,白翳這才問蕭錦毓:“你家那個公子恒呢?不是要留到晚上嗎?這會兒怎麽不見人了。”
“寡人特意趕回來看看你,你既然說要夜觀天象,寡人自然要和你謀劃謀劃。”蕭錦毓起身走向他,很自然的拉起他的手,“可你居然想着別的男人,寡人真是心痛。”
“別裝,”白翳抽出手,“大王也真是心大,明知道那啥啥,你還放不跟他在一起待着,萬一他跑去找那誰誰呢。”
孩子不是你的也就算了,這會兒居然放任奸夫自己在宮裏,雖說這是蕭錦毓的王宮,但保不齊會有內應啊,電視裏小說裏不都這麽演嗎,暗樁插了一個又一個的。
公子恒可能會去找豔夫人‘敘舊’,你卻在這裏跟我聊騷,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王!
蕭錦毓想說我根本不在意豔夫人好嗎,也不在意公子恒會不會偷偷跑去跟她滾床單,因為他們在我眼裏根本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寡人自是有原因的。”
“那我需要怎麽配合你?”
“随意。”
“啥意思?”
“晚上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翳兒高興就好。”
“那我說你……後宮有血光之災呢?”白翳說,“我吓吓他,讓他以為豔夫人有危險,豔夫人有危險那孩子就有危險,那可是他的孩子,情急之下他肯定要去确定豔夫人的安全,還要安慰一番,我們就趁機撞破,大王就可以一舉将他們拿下!”天吶我怎麽這麽聰明!
“……”蕭錦毓差點就要鼓掌了,“好辦法。”
“你什麽表情!”
“你覺得公子恒有這麽蠢嗎?”
“萬一呢!”白翳想想,蕭錦毓這是在說他?!!我靠!“你居然變着花的說我蠢!!”
太讨厭了這宮裏沒法待了!一定要攢錢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