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6)
爺姓何,何雲天,你知道的吧。”
知道個毛線了啊!
“你這人好生孟浪,好好的擋住我家先生幹嘛。”小冬子看他色眯眯的樣子氣的上去就慫。
“跟你說話了嗎?你這多嘴的奴才滾一邊去!”何雲天氣壞了,我跟美人說話你個下賤的奴才開什麽口,吸引本少爺的注意?呸。
白翳一聽這話頓時非常不高興,小冬子是他的人,別說他了,就連大王都沒罵過他你一個纨绔子弟憑什麽?
“小冬子。”
小冬子退到身後,馮玉拉了拉他的手安慰他,胡大胡二一看這情況,大人遇到登徒子啊,這還得了,當時就要拔刀了,何雲天搖着扇子輕蔑的看着擋在白翳身前的兩人:“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想劫本公子的財不成,”他用扇子點了點身後随從捧着的盒子,“這裏面的東西價值不菲,這磕了碰了,你們擔得起嗎。”
這是遇上癞子了,白翳一點不懷疑,這小子會來碰瓷這一招。在他的示意下,胡大胡二收了架勢站到了他身後,他拱手對何雲天問道:“這位公子,我們,認識嗎?”
何雲天騷包的一笑:“現在不是認識了嗎?”
“看一眼就算認識了?”白翳莫名想到了蕭錦毓,确實看了一眼就認識,不但認識了還睡一起了,分分鐘的事兒。想就這句話手撕登徒子的白翳頓時一陣汗顏,但跟他同居的是大王啊,不是普通人,所以白翳又理直氣壯了。
盡管內心風起雲湧,但表情依舊雲淡風輕。
“不,兩眼。”何雲天比劃了一個二,“既然認識了,何某還請公子到府上一聚,咱們再,深入了解了解。”
白翳心說我看你也确實夠二的:“哦,原來看兩眼就能算認識,方才我看到了一只無家可歸的狗三次,這麽說,那只狗比何公子要先認識我,真是抱歉,我現在要趕去和那只狗好好了解一下。”說罷,白翳就帶着人避開他往前走。
“你!”
何雲天那肯善罷甘休,沒和美人搭讪成功,還沒說自己不如狗,這氣何公子也咽不下。
白翳走了兩步,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對小冬子說:“小冬子,一會兒看見那狗,可要小心些,看看那狗的性子如何,會不會咬人,畢竟要是被狗咬了,我們總不能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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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玉忍不住一下樂了,何雲天氣的上前道:“伶牙俐齒,一張小嘴兒倒是能說,本公子今兒個到要看看,你除了一張小嘴,還有別的本事沒有!”
白翳無視他猥瑣的目光打量自己,倒是頗為得意的回道:“除了能說,小爺我當然還有別的本事。我看你尖下巴不能吃苦,顴骨低自控力差,鼻梁矮沒上進心,印堂發黑天庭發灰絮絮叨叨沒頭沒腦,你要倒黴了,你家……啧。”說話說一半什麽的,這是潛規則。
何雲天一開始聽他說是越聽越生氣,聽到最後一句,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一樣,不能動彈。雖然白翳沒說完,但何雲天會腦補啊。白翳将他的反應看在眼裏,趁着他發呆的空檔帶着人走了。
“他家果然有問題。”
“那必須有問題,”白翳得意道,“本大人我人稱烏鴉嘴,那不是白來的。”
“先生,你那是神機妙算,烏鴉嘴什麽的都是民間亂說的!”
第七十回 共浴
第64回
白翳被說是烏鴉嘴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但是無所謂,烏鴉嘴什麽的雖然不好聽,但從反面也證實了他說啥都準的事實。
想一想,貌似除了下雨是好事,其他說的都沒一件事好事。看這事真不怪他,因為沒人要他占蔔個姻緣啊財運啊什麽的。
“馮玉,我給你看看運勢吧。”
“不不不,”馮玉忙擺手,“怎麽能讓先生做這樣的事,不用不用,随遇而安,随遇而安。”
“你不會是怕了吧。”白翳說,“我可以不說不好的事,只說好的事啊。”
馮玉小聲道:“可是,既然能占蔔得知即将發生之事,我肯定想知道不好的事啊,這樣才能避免災禍。那些好事,既然是會發生的,就不必去在意也不必提前知曉了。”
說得好有道理,白翳覺得自己以後要坐實烏鴉嘴這個稱號了。
皇城慶安其實蠻大的,真要靠11路一天逛完也不可能,他們這次只是溜達了主要的街道,其實白翳比較想看看所謂的貧民區,就想現代社會一樣,聳立的高樓大廈後面,是隐藏在其中的群居房,當然,這些群居房遲早有一天也會被拆掉,一家家從平常百姓變成百萬富翁,可在古代,最不缺的就是空地了,一住就是住一輩子的事,哪裏會有拆遷這麽好的事。
可當走到交界處,白翳就看到好幾個人躲在牆角處當街排洩。
“……”白翳盯着白花花的屁股魂兒都要出竅了,“這……這這……”他這個文化人也無語了。
在愣神之下,衆人已經将白翳趕緊帶離了那片地帶,等白翳回過神,他已經上了馬車,馬蹄滴滴答答,白翳問馮玉:“這些人平日都這樣嗎?”
馮玉照實回答:“這樣的事才算挺平常的,主街上由于比較熱鬧,故當街不雅的人少之又少,遠離主街人群,就……”
“可這樣,多髒。”這不就是随地大小便嗎,在高速上前後沒廁所還能理解,這可是随後都有人經過的。簡直不敢細想。
小冬子忙給白翳倒茶布點心,說了點小笑話想岔開這個話題,畢竟看到那麽污濁的場面,對他家大人來說簡直是種玷污。
白翳理解小冬子的好心,可這麽野蠻原始的行為,既然他看見了就要想辦法解決,不然只要上街就肯定會碰到。
慶安是皇城,都這樣,那其他地方就更別說了。他既然在這裏,就要想想辦法,他就不信了,真有人會願意當街那啥嗎?露屁股的事除了心理有問題的人願意讓別人看見,但凡正常人也都不願意吧。
“要想辦法解決,不然不說這種行為不雅,髒亂差的也會滋生很多病菌蚊蟲,現在世道太平沒有天災還好,萬一哪天有了傳染病什麽的,這更會加重疫症的傳播。”
“可是,”小冬子覺得挺難的,“三有三急,這……”
在他們看來很難,在白翳看來卻很簡單。
“公共廁所?”蕭錦毓放下書,聽着谪仙的白翳跟他讨論如此有味道的問題。
白翳知道跟一個高高在上的人談論這問題簡直不應該,雖然是很小的事,但關系到大越的國體國容國貌,而且更重要的是,能賺錢啊。
“對,公共廁所,”白翳握拳,開始展望未來,“在街道上隔一段距離,或者在片區,設立公共的廁所,蓋一間屋子,男女分開,雖然女性不太上街,但也她們也不可能一輩子不出門,所以還是要準備出來,左右分開,有專人看管,負責打掃衛生,保持幹淨,進去使用的人需繳納一定的費用。”
蕭錦毓點頭,不過又有些質疑:“有些人随便慣了,即便有這樣的廁所,也不一定會去上,畢竟随便找個街角就能解決。”
“所以大王還可以成立一個慶安城物業小組,專門負責街道的幹淨整潔,乃至治安,治安小組可以雇傭衙門的捕快侍衛,而慶安城所有的商鋪都要上繳一定的費用,,而治安小組除了日常巡邏以外,一旦店鋪發生糾紛,都可以找治安小姐解決,這事衙門就能幹,我看衙門門口的鼓都長蜘蛛網了,閑着也是閑着,幹嘛不好好利用。衙門有了額外的收入幹活也會積極一些,而物業收的費用一部分是不能動的,平日裏用在日常修繕和一些公共設施,這樣大家能看見自己交的錢用在哪裏,心裏也不會排斥了。不過跟錢有關的工作,一定要找個可靠的人,切不可玩忽職守,将錢挪用他處。還有,賦稅要做調整,很多純為了收稅而收的雜稅都可以減免掉。”當然,等以後城市建設起來後,物業的用處會更多。
“寡人也有些想法,”蕭錦毓說,“就翳兒說的廁所,也不能千篇一律,有錢人家裏的下人出門也是眼光頗高,翳兒以前說過,賺有錢人的錢。”
白翳眼睛一亮,聽明白蕭錦毓這是說要蓋個高大上的廁所,立刻附和道:“沒錯沒錯,要蓋一個五星級的,高大上的!服務要好!有水洗手,有柔軟的廁紙,還要有鏡子梳子!總之要讓他們流連忘返!”
蕭錦毓:……
劉英:……
想一想,貌似大王的廁所不就是這樣的嗎?
這這這……是不是有點冒犯的皇威啊。
白翳好想也對這樣的洗手間有了即視感,不過他安慰蕭錦毓:“大王你身為一國之主,眼光要放的長遠,不要覺得百姓跟你平起平坐了,其實并沒有。”
“哦?”蕭錦毓看着他眼裏都要冒出銅板了,便想聽聽又有什麽。
“當然!”白翳走到他身側讨好的給他捶肩,“只是按皇宮的級別打造,但跟大王用的,那還差一大截子呢,而且最主要的區別是大王用衛生間是不花錢的,其他人用那是要付錢還能享受到的,而且即便再豪華,也不可能豪華過大王嘛,更何況這費用,最後還不是大王您的。”
難得見到白易狗腿子的模樣,可就這樣子,讓蕭錦毓更加喜歡,畢竟這樣的白翳才更真實,劉英在一邊聽了啧啧稱奇,能把出恭說成是享受的,恐怕這天下除了白天師,也就沒別人了。
晚上蕭錦毓帶着白翳到了湯池,白翳對王宮裏的奢華又有了進一步了解。雖然池子不大,但要蓄滿這麽一池子的熱水,也是很費時費力的。
果然,賺錢是很有必要了,不然怎麽支撐這麽能造的蕭大王呢。
賺更多的錢,為了更好的生活,當然,既然收了錢也就有了責任,各執其職,為了百姓更好的生活。
蕭錦毓靠在池邊,雙臂敞開,白翳看着水珠從他的胸肌滑落,再看看自己的身子板,真是氣死人。不但心理不平衡,更有點燥熱,畢竟跟蕭錦毓泡在一個池子。
長久沒有過纾解的白翳也有點那啥,只能想點其他的轉移注意力。想着想着,又想到服務這兩個字上來了,随後突然一樂。
“翳兒想什麽好笑的?”
白翳抿了抿嘴,又有點忍不住,覺得這麽好笑的不跟人分享一下十分的難受,便說道:“想到有一家店,我老家那邊的,服務特別的好,很多人對這家店的服務評價都特別高,其中有一個人的說法尤其讓人關注,他說,這家店态度沒話說,尿尿就差給你扶鳥了。”
白翳趴在池邊直樂,樂着樂着就想哭了,好想吃火鍋,尤其是麻辣的!
不過他眼淚還沒流出來,下面的唧唧就被捏住了,蕭錦毓貼着他的後背挨着他的耳朵,悄悄說:“那翳兒說,寡人的服務算不算的上最最好了?”
第七十一回 建公廁
對于男女戀男男戀女女戀這些事,白翳當然都知道,作為一名兢兢業業的好中醫,時不時也會有人挂號過來要求開點包養後庭花的藥,畢竟書看了辣麽多,古代小說裏都會有滋養後庭的藥丸,保證用過的都說妙
他這麽認真絕不是因為好奇男男愛啥的,而是出于一個中醫的認真态度。所以那些男男戀,在他眼裏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看來寡人的分值并不高,畢竟都沒有讓翳兒舒服。”
“不不不,”白翳不滿意大王的伺候,那不是找死嗎,“我只是,有些不适應。”
“翳兒不喜龍陽?”
白翳不言語,他很怕這蕭錦毓會在他回答完後再給他挖個坑,畢竟這個男人鬼精鬼精的。見白翳不言語,蕭錦毓也無所謂:“無妨,寡人也不喜龍陽,不過大越喜龍陽之人也不少,翳兒不必有負擔,像寡人一樣泰然處之便好,說不定翳兒以後就會知道男子之間的好。”
所以蕭錦毓是在告訴自己他彎了?
exm,這關我啥事!
“大王,我覺得吧,喜歡龍陽還是喜歡女人,這都是個人問題,重要的是,跟喜歡的人在一起,要有一顆真心,而不是覺得,這女的漂亮,這男的不知道什麽滋味,以這樣的玩弄之心,到最後是害人害己。”白翳扒了扒蕭錦毓的手,結果沒成功,反而被蕭錦毓拉住叫他自己握住自己,然後手又被男人的大手包裹住,上下上下,“我跟你在說正經事,你居然這麽不正經!”
“翳兒說的話,寡人聽得很認真。”
認真個屁!
“翳兒希望真心換真心,不希望一捧真情付之東流。”
白翳用胳膊撞了一下蕭錦毓,奈何蕭錦毓太結實了,跟撞在牆上沒啥兩樣。蕭錦毓覺得白翳的小嘴一張一合,嘴唇因熱氣而顯得更加殷紅十分好看,相信嘗一口下去,口感也定是香軟的。
蕭錦毓問他:“如何,寡人現在可是最高分?”
白翳實在受不了這樣流氓的人,捧了水潑在他臉上,趁着空檔上了浴池的臺階,蕭錦毓看着白翳擦身子,細腰翹臀,墨一樣的黑發披散在後背,水珠順着脊椎往下,美景不可言喻。好半會兒才對他說:“等過了夏至的祭祀,寡人帶你去麗縣,那裏有一處湯池,水從山間石縫中湧出,四季常溫,寡人命人引水入池,還在那裏修了行宮,翳兒一定會喜歡。”
那不就是溫泉嗎?
白翳沒想到居然還能有這等好待遇:“喜歡喜歡,那說好了,等祭祀結束就去。”
“當然。”
“不過,也不用太着急,大王的正事重要。”
白翳不知道是不是纾解過的原因,這一覺睡的特別好,相反,蕭錦毓睡在他旁邊,看了他大半宿,等睡着了又是亂七八糟的夢,夢裏全是光着膀子的白翳和光着屁股的白翳,還有白翳的大白腿,醒過來時天還沒亮,輕輕地起床叫來人伺候穿衣,回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人,覺得自己的苦日子已經開始了。
白翳睜眼,旁邊的位置已經涼了,想着頭一晚兩人在浴池裏撸了一把,覺得自己挺牛逼,能讓大王親自服務,等牛逼完了,才想起重點問題,撸了。
将被子蓋在頭上,覺得自己的苦日子要來了。
不得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人都十分有自覺。
蕭錦毓動作很快,不出幾日,街上就出現了新的辦公衙門,叫‘慶安物業管理中心’,名字是白翳起的,簡單粗暴,門口挂着告示牌,上面一二三寫着管理中心負責的各個事項,并且還有專門負責人的名字。
“治安問題負責人:李一。 環境問題負責人:劉二。財物問題負責人:胡三……”
百姓圍觀着告示牌,有識字的念着上面的內容,對這個新冒出來的部門,百姓們都持觀望态度,他們第一個反應是又要上供,第二反應還是又要交錢。
不過很快,通知單就到了各個店鋪,街上也有人敲鑼沿街串巷的吆喝。物業試運營一個月,這個月不收任何費用,讓大家熟悉熟悉,費用從第二個月開始收,同時取消一系列附加稅。
得到這個消息後大家還是很高興的,雖然說有新的稅要交,但比起免掉的稅,還是很合适的,而且以前交稅,交了就交了,即便遇到困難也知道自己想辦法,但現在不一樣了,有了個物業管理中心,據說口號是‘有困難找物業’,最起碼有地方能求幫助了對不對。
還有街道上嶄新的公共廁所,兩邊挂着牌子,一目了然可以看出男和女,房子雖簡單裏面的東西卻不簡單。對于時不時就在街角大小便的,其實誰願意在外面露屁股,但忍不住了你也沒轍啊。現在居然有了這麽個東西,要收錢,也不多,一次一個銅板,要紙就兩個銅板,裏面也幹淨,還有專人打掃,啧啧,真不錯,比自己的恭桶還幹淨。
在大家剛适應了這些新東西的時候,慶安獨一無二的五星級公廁出現了,建的十分高大上,每天一堆人圍觀,進裏面收費不便宜,是收銀子的,一個小銀坨坨,有一兩,但每次有錢人上完出來,就看到一堆人落在自己身上那羨慕的眼神,頓時覺得這錢花的值,太值了!小費丢過去。
第七十二回 不孕不育
由于這種高級公廁使用的都是有錢人,所以相應的服務沒有最好只有更好,當然,男人都要面子的很,也不會在裏面做出什麽不文明的舉動,大家也都特別愛幹淨,這讓白翳很欣慰也很感慨。
對比公共廁所的使用率,男性居多,女性少之又少,就算使用的,也是上了年紀的大媽們,不過該怎麽還是怎麽,即便沒什麽使用率,廁所內還是一樣幹淨。有人提議取消女廁或直接改成男廁,但白翳否定了。白翳覺得,事情雖然不起眼,但這也許是在古代為男女平等做出努力的第一步。
桌椅板凳枕頭牙刷的制作都慢慢上了正軌,一開始枕頭都只是白翳蕭錦毓在用,所以都是在宮裏的針工局制作完成,現在對外銷售了,所以在外面弄了一個制作紡,春杏春桃負責培訓枕頭的制作,白前和白術有宮裏的制作工藝,不但指導牙刷,還會針對桌椅的花色樣式進行設計,當然,在裏面幹活的人都是簽了協議的,外面的人買成品回去模仿那沒轍,但是從內部洩露肯定不行,這個一定要杜絕。
枕頭的出貨量相當大,從便宜的到貴的都賣的很好,整個慶安幾乎把自己家裏的原始枕頭都淘汰掉了,其他商人慢慢也開始模仿起來,于是白翳又畫了個折疊椅的圖紙,這玩意兒這會兒可沒有。
椅子折起來的時候方便攜帶也好存放,用的時候打開就成,這一下就掀起了購買潮,而且白翳為了鞏固住客源,給老顧客送上了vip卡,以後拿着這個小牌牌,不管到哪家如意居,都能打九折,這個折扣卡限時贈送而且只限老顧客,以後想要也可以,交年費辦卡,也不多,十兩銀子,不但享受新品第一時間使用的機會,還有抽獎。
這東西羊毛出在羊身上,對現代人來說會員卡已經滿大街都是了,更高級的玩法是儲值卡,這個白翳有大招。
桌椅的需求也與日俱增,随之而來的當然也是人手的問題,白翳借此機會跟蕭錦毓提議了征用女工。
因為很多女人在家裏就是繡花種草無所事事,人一閑就要出事,大門一關裏面大房二房跟三房天天彼此看不順眼,其實就是閑的,你讓她們天天幹活試試。
其實也不用她們出來,消息已經放出了,之後便會有專人上門來詢問,願意的就會做記錄,之後進行測試,合格的就會派活,工錢每次完工後合格了當場結算,所以呼籲女同胞們親自交付成品,這樣能感受到收錢時的愉悅。沒有合格的也沒關系,以後還有工作的機會。
這樣的行為是颠覆性的,在大男子主義的當下,男人們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出來拒絕,覺得女人不能抛頭露面,出去了也容易紅杏出牆之類的。甚至朝中官員大部分也發出這樣的聲音。
白翳聽了只能呵呵,第二天就上朝去了,大家看到久未露面的天師大人今天居然來了,頓感稀奇,同時也覺得後背涼飕飕。
一種很不詳的預感。
“不易抛頭露面?難不成家中女眷長的太醜不敢讓人看?容易紅杏出牆?對自己沒信心幹脆連官也別做了。”
“……”朝堂上安靜地不行,衆人一臉茫然裝,假裝說的不是我,我們什麽也不懂。
蕭錦毓高高在上,欣賞着白翳霸道的态度,這樣的可人兒真叫他欲罷不能:“自上位以來,寡人一直覺得自己廣納谏言,共謀發展大越,朝堂之上衆位也可暢所欲言。今日天師好不容易抽空上朝,衆卿怎麽都不言語了,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叫天師怎麽看待寡人,叫史官怎麽記載寡人?傳到百姓耳中,指不定會說寡人限制你們言行,不讓你們進谏。”
“大王贖罪。”
嘩啦啦的下面跪了一片,只有白翳和衡松二人站着,衡松氣色好了不少,似乎已經走出了妾侍風雲的陰影,他不理會後面一衆人,拱手行禮向蕭錦毓說道:“啓禀大王,臣以為,女子當下生活實在不易,從出生便被嚴格教誨不能随意抛頭露面,不然視為不守婦道。男子可三妻四妾,女子多看男人一眼,就被視為不貞不潔,這如何公平?”
衡松話一出,朝堂上又叽叽喳喳開了。
衡松才不管他們,反正他現在單身,以後估計也不會再娶老婆了,所以,你們這些可惡的妻妾成群!
“大王,以前又璩貞浴血征戰沙場,更有苗氏出口成章,可結果如何?似乎男人很怕女人比他們強,比他們有才華,故娶妻納妾之後,只當她們是生兒育女的工具,甚至有了過錯也将錯誤推卸給女人,這真乃大丈夫所謂?”
璩貞是蕭錦毓的曾曾曾祖母,苗氏是民間才女,這兩位世人都不陌生,很多民間話本上還有這二位的身影。
“太師,此言差矣,男人什麽時候把錯推給女人了?”有人上前慫。
這問題太好回答了,白翳搶答:“生男還是生女這事,男人就把錯推給女人。”而且一推就是幾千年。
有人譏笑:“女子生孩子,生不出男嬰,難道不是女子的錯?男子何錯之有?”
“你無知并不是你的錯,但你把無知當理所當然,那就是你的錯了,”白翳拱手對蕭錦毓道,“大王,我從小跟随師父習玄學,也習得歧黃之術,師父曾研究出,男子體力有一種物體是女子沒有的,而生不生男孩,正是取決于此物。”男人的染色體是xy,女人的是xx,所以肯定取決于男人,而且還需要在一個弱堿性的環境裏受孕,現代社會這都不是什麽秘密。
“荒謬!”
“就是,這真是無稽之談,生男生女那完全是送子菩薩送的。”
“對,男孩要求的,心要誠。”
“……”
白翳也是無語,這算不算自己打自己臉,說好的都是女人的錯呢?怎麽又說道送子菩薩身上了。
白翳給菩薩雙手合十道了聲謙,對開口的幾人說:“衆位這是又要怪菩薩了?菩薩知道了會生氣的。”
“不不不!”衆人忙擺手,我們只是不想承認天師說的話而已。
“敢問天師,”有人上前,“既然天師如是說,那下官是不是可以确定,天師的師父,已經研究出了生男嬰的法子?”
白翳看着他,又看看大家,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大家看他的眼神又不一樣了,一個個就跟狼見了肉似的。
衡松用胳膊撞了撞他,小聲道:“感覺他們要把你吞了。”
“……”這話題貌似是你挑起來的吧。
白翳一直知道國人骨子裏的重男輕女,但此時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自己身處重男輕女的洪流之中。
所以他立刻脫口而出:“不,師父只研究出治療不孕不育的法子。”
“當真!!!”
我去!白翳為毛覺得這話一說氣氛更緊張了?!
第七十三回 動員
還沒退朝,但很多人心都飛了。
是的,比起重男輕女,生不出孩子的才更着急,他們才不會在意生出來是男是女,只要有孩子就行。所以,當聽見天師大人的話,就仿佛看見了石頭開了花。
全城女性總動員做女工的事也沒人唧唧歪歪了,蕭錦毓也第一次感覺到他的臣子用眼神埋怨他上朝時間太久,心下覺得好笑,揮揮手,劉英宣布退朝,衆人跪着跟大王說拜拜,然後白翳就被幾個人盯了盯。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包圍的時候,大家卻都走了。
“……”這是為什麽?剛才明明都一副如饑似渴的表情來着。
白翳的疑惑之情都寫在了臉上,衡松站在他身邊看着大殿內慢慢離去的人群,說道:“畢竟不是什麽好事,這些人多半會私下尋你求方子。”
“可我都住在宮裏,他們離開這裏還能去哪兒找我?進宮都要先上報,大王允許了才可以的吧。”
“你最近不是總出去嗎,進宮不行,在外面肯定能找人堵你。”
“那我不出去了,一聽就感覺跟綁架似的。”
衡松和他往外走,聽他這麽說,不由的一笑,小冬子見二位大人出來,忙過去堆着笑請安:“奴才給衡太師請安,白大人,衡太師,大王有請。”
小冬子帶着二位到了書房,劉英看見他們來了忙請他們進去,蕭錦毓見人來了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問白翳:“聽說你準備挨家挨戶親自上門游說?”
“是。”
“這種小事何須親力親為?你知道慶安城有多少戶人家?你知道又有多少刁民!”
蕭錦毓很不高興,甚至很生氣,最近白翳一有空就跑出去,一出去就一整天,而且每天回來後就寫寫寫,雖然字依舊難看,但寫的東西确實對大越發展十分有好處,可這些事如果是建立在兩人獨處時間減少的基礎上的,那蕭錦毓寧願不要。
畢竟以他的腦子和未來計劃,大越也會越來越好。
本來他在他的小天師腦子裏就只占了一丢丢地方,現在更是擠沒了,蕭大王想想就心塞,都好幾天沒纾解了好嗎!給他纾解的人倒床上就睡,一點都不解風情!
要是換了別人,蕭錦毓一定把他拖下去砍了!都還沒侍寝了就這樣,等侍寝了可怎麽得了?
太放肆了,一點都不是合格的同床人。
“大王,我也不是自己一個人,有治安處的人跟着,還有胡大和胡大,”白翳跟他賣萌,“大王,就算有刁民肯定也不會跟我發生正面沖突的啊,我可以打着您的旗號去的。”
“打着寡人的旗號?”
“對啊,狐假虎威嘛,大王你懂的。”
“寡人不懂。”蕭錦毓雖然不生氣了,但還是不放心,“現在看似風平浪靜的,但寡人清楚的很,寡人在準備,那些人也在準備,他們看得見寡人,可寡人看不見他們,”他略微擔憂,“據探子回報,公子恒自從上次回去後就不怎麽出門,在家也是彈彈琴聽聽小曲兒。按他的性子,他不可能按捺的住。”
“嗯嗯,事出反常必有妖。”
蕭錦毓看他,最終也舍不得瞪他。衡松現在身體不錯,不會走幾步就咳的要斷氣死的,而且瞧着白翳此次出宮,感覺似乎很有趣。
于是一顆宅男的心也開始蠢蠢欲動,出動請纓道:“大王,臣願和天師一同前去。”
“不行。”蕭錦毓秒回拒絕。
“大王,這是為何?”
“萬一出了事,豈不是讓大越損失兩位重臣!”蕭錦毓瞧着他們倆單薄的身子,“你們二位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寡人是為你們着想。”
“大王,你這是瞧不起我們啊。”
衡松附和:“大王,我可是你的老師,聰明才智那是整個大越有目共睹的,不然怎麽能交出如大王這般出色的學生。”
白翳瞅他,#為了出宮我什麽都說得出來#的即視感是怎麽回事!
“而且我們又不幹什麽。”這種居委會大媽幹的事,只是動動嘴皮子好嗎。
“不需要舞刀弄槍。”
蕭錦毓被他們的熱情和執着打動了……必須不能,不過對這二位四只眼盯着,最後也只能妥協:“好吧,不過切記,不要落單,遇到事不要硬上,翳兒,”蕭大王口氣一變,“別在外面太過貪玩。”
“我們是去幹正經事。”白翳挺着小胸脯。
衡松出宮回府,白翳跟着小冬子步伐歡快,小冬子十分高興,他就知道,他家白大人沒忘記何雲天家的事,這麽好的機會,大人一定會去何財主家一探究竟。
夜裏白翳又在那兒奮筆疾書,蕭錦毓将他的筆抽走丢了出去,小冬子蹬蹬的跑過去撿起來,順便給這二位留下二人世界關上大門。
“你幹嘛!”
“翳兒這幾天又冷落了寡人。”
“……”無力吐槽,“從來只有大王能冷落別人吧,我哪有膽子冷落大王。”
蕭錦毓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下身:“看,冷落了沒。”
“你!”白翳盡量讓自己冷靜,不然他可能會想翻手一個煤氣罐,“大王,自重。”
“寡人已經很自重了。”
對對對,差點忘了這人是大王,想要和人啪啪啪是不需要經過別人同意的,甚至啪完了別人還要感恩戴德,想到這裏,白翳心裏不痛快:“我跟你說,明天我可要出去幹大事,我心情不錯,你別找事。”
“翳兒,普天之下能這麽跟我說話的,也就你一個了。”
瞧,都不說寡人了,直接說‘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
“那怎麽着,大王是覺得委屈?”白翳不看他,盯着邊邊角角,像是要從那些物件兒,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似的,“也是,您是高高在上的大王,都說帝王一怒伏屍百萬,我這天天讓你不滿足,讓你不痛快,你是不是想着哪天也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