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17)
驟不複雜,一二三寫的清楚,所以字數也不是很多,寫完後,下面的位置還剩了不少空白,也許是師父覺得留白太多,所以在上面畫了只猴子,唯一特別的地方,就是猴子捂着眼睛。
白翳一開始沒當回事,畢竟他是知道‘三不’的,所以師父也知道這個,并不奇怪,作為一個能人異士,做再牛逼的事說再有深意的話,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但現在,法術無效,白翳不由的動起了腦子。
捂眼睛代表不看,而畫在這個下面,是再告訴他,不要相信自己看的東西嗎?
師父用這個拐彎抹角的方法告訴他這個?是再防着白慈嗎?
“小冬子,幫我找找……找找有沒有什麽病症材料的記載。”
小冬子點頭,這些在他幫白翳的時候有看到過,所以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就都找了出來,白翳一一查看,終于在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布條上看到了一段話。
“世間邪法皆由心術不正人所生……”
看完了後面的話,白翳确定,以及肯定,何家的三位大小姐,并不是中了邪法去了魂魄,而是中的毒,而這種毒,就是很多武俠小說裏寫過的,假死。
從白慈的種種來看,讓白慈堅信自己學會了邪法的,就是師父,而師父之所以不明說,是因為說了某人也不信,師父知道白慈已經沒救了,心魔太重,現在将鍋甩給自己,讓自己去破滅白慈的邪法致勝的信念,這就是所謂的相愛相殺吧……
由此看來,這個師父,還真是挺‘壞’的。
不過在布條的背面,白翳終于看到的毒的解藥,好在他身在王宮,不然有些藥是真不好找。
第二日白翳又去了何府,将藥化開給三個妹子喝下後,這三位總算有進氣了。
第一百五十二回 學校
有了進氣,眼皮子也動了,雖然還沒醒,但眼看也快了,何家的人這回真的是把白翳當恩人了,都不知道怎麽謝才好。
連用了七天,躺床上十幾年的人,終于睜眼了,何家上下一片喜慶,何財主在家門口連着發了三天八寶飯,并且将家中一半的財産都獻給了蕭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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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直接給白翳會給白翳帶來麻煩,所以直接給了大王。
何家的三個閨女生病的事都是一切上了年紀的才知道,這突然一下好了,白翳神醫活神仙的名頭又往上漲了不知道多少,好多人捧着銀子想找白翳看病,可白翳是誰?大越的天師啊,又不是坐診的大夫。
不過物業部也發出了告示,咱們白大人可以看病,但不能看起死回生,也不能讓白骨生肉,這種搗亂的就別出來排隊了。
可即便是這樣,還有人願意送上大把的銀子,只求白大人給打個脈。
什麽?白大人不收?白大人說錢要用在有意義的地方。
啊,那就用來修路吧!
蕭錦毓覺得自己的準王後太能忽悠了,實在自嘆不如……
當然,蕭錦毓是個明君,也是大家敬仰的人物,所以這些錢肯定是用在治國和平天下上面。
嗯,就是平!天下。
跟着何財主的步伐,不少有錢人也給宮裏捐了銀子,表示我們也非常願意在大王征服的腳步下給提供一下財政支持。
大越是高興了,其他國聽到這個消息都快哭了。
這還有集資的!靜靜地守着自己的國家不好嗎,幹嘛要出來搞事情!
一樁心事了了,白翳琢磨着這個師父的做法,估計就是捧殺,反正是白慈自己信的,以為自己邪法大成,師父甚至‘配合’的寫了不少作法的步驟,結果全是假的,這人不瘋都難。
白慈那邊白翳暫時不想去管,那麽傲氣的人,如今這般,瘋與不瘋之間,也就一張紙的距離。
這邊白翳默寫的《三字經》和《弟子規》,已經成了衡松的心頭愛,蕭錦毓有意将這兩本印出來廣為流傳,至于其他的,他是真記不全了,只能改天寫一個《名人名言》,還有大家都十分好奇的李白,他也準備寫一個詩集……反正記得誰的,就記幾首寫幾首。
這會兒說到印刷書籍,白翳還沒見過現在的印刷是怎樣的,之前光刻章子了,就沒在意這些。去了宮裏的書籍部,白翳看到一塊塊擺放的木板,眼下這種是雕版印刷,就是印章的放大版。
現代人對雕版印刷都不陌生,這可是印刷史上的活化石,在現代人眼裏,雕刻雕版的師父那都是大師,是專家,是牛掰的受益人,但是在眼下,這是最苦最累最下等的活計。
而且,雕版印刷的弊端大家也都知道,要是推動全民學習,以後的書會越來越多,種類不同字不同,活字印刷勢在必行,但雕板原件,肯定還是寶貝。
白翳找到了雕刻雕板的師父,把活字印刷的事給師父講了一下,一個小木塊刻一個字,以後印書的時候把字排列一下就好,只不過做這個‘活字’挺辛苦的,畢竟字太多了。
師父對白大人能找上他也是受寵若驚,他自己一個人肯定不行,就一個人都不知道刻刀那時候去,于是他請旨能不能叫他兒子跟着一起刻。
“這個當然沒問題,”白翳點頭,“不過老師傅,我也有個請求。”
“什麽請求,白大人盡管說。”
“老師傅,你有沒有刻過的雕板,但現在已經不印的了?”
“不印的?就是沒用的了呗,有是有,都是老朽看管的,不過白大人要,老朽做不了主,畢竟……”
老師傅面露難色,白翳去看管事的公公,公公立刻彎腰媚笑:“無事無事,白大人要什麽都行。”
白翳微笑點頭,從庫房裏挑了幾塊看上去很有收藏價值的雕板,然後用絲絹包好,跟寶貴似的,一旁有人問這有何用,白翳心中大吼,寶貝啊,價值連城啊,我藏起來萬一哪天突然回現代了呢,随便拍一拍就好幾億好嗎!
當然,這話不能說,他只能裝逼道:“有藝術性,有觀賞價值,你看着木頭,文理多好看,上面刻着的,那都是文化!”
“哦~”
白翳帶着雕板走了,很快,慶安的木雕突然就火了,什麽都要雕一雕,再配一些文竹詩詞之類的,還很貴。人家說了,白大人都喜歡這個。
白翳心說,你們高興就好。
慶安城已經和原來變化了不少模樣,外面來的人到了這裏都不想回去,白翳當然想把這片土地都往文明推進一步,當然,這個還需要蕭錦毓的努力才行。
統一的腳步不能停。
蕭錦毓莫名覺得肝兒有點顫,自己的王後比自己還要有理想,肩上的責任很重啊,。
郊外的空地很多,大部分産權都是大越的王,就是蕭錦毓手裏,時常這些地會作為賞賜一起發放,白翳也有自己的地,有人幫着種,他也有俸祿,蕭錦毓給發,不過他現在吃住都在宮裏,所以糧食都存在了糧庫,蕭錦毓誇他會持家。
到了郊外,離城門也不遠的地方,跟蕭錦毓把這塊地給讨了過來,然後畫了圖紙,找工匠蓋了一座房子,牌子上寫着,學無止境。
沒錯,這就是學校了。
城中的孩子沒有太多,所以他把幼兒園和學堂安排在了一起,進門左右兩邊,中間的操場共用,時間段錯開。桌子椅子,一應俱全,最讓人驚奇的,當然就是粉筆了。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用木炭寫字,但木炭寫字不好保存,不管是私塾還是書院,教書的先生還是用毛筆寫在紙上,而紙又是很昂貴的東西,所以上學是有錢人才上的起的。
一把把的真金白銀捧出來的學子,有的人懂的學習不易,學好後回饋社會,但有的就會自視過高。全民學習整個社會才能進步,不是說一定要有個什麽成績,最起碼的認字識字,出去了省了被騙。
第一百五十三回 公子恒被捉
教書的話,肯定是黑板粉筆最好用。
白翳用純石膏,加上水烘幹後,粉筆就做成了,黑板的話,木板訂起來,圖上黑色的漆,然後用長條的木板,前面鋪上棉花,用布裹起來固定好,做成板擦。
大家都想上學,可是害怕呀,怕貴,但是想着,白大人開的吧,再貴也要來聽一聽吧,所以很多在打聽,這上一堂課要多少銀子。
白翳跟蕭錦毓商量了一下,那些過來念書的,跟大家就收個紙啊筆的費用,小孩子們的托兒費,折算了一下請人和吃飯的成本,然後再打個折。
家中的孩子放在這裏,那家裏的人都可以出來工作,這樣收入就會增加,相信這麽賬大家還是算的過來的,尤其這個費用,要是不來似乎還覺得虧了。
當然,白翳也不可能放過募捐這一塊,什麽學校門牌的冠名權啊,筆杆上面的廣告位啊,孩子們的果脯點心加餐贊助啊,只是稍微的提了提,商家們立刻沸騰了起來。
而且學校還招老師,面試合格的才能進,然後有個試用期,試用期為一個月,這一月有最低工資,過了試用期就算正式工了,不但工資會多一丢,還有各種福利,比如商家打折卡,不定期的食品發放,如意居新品免費試用什麽的,都太有誘惑了。
國學數學畫畫唱歌彈琴刺繡,都可以教。
什麽?男孩女孩都能上學?
女孩高興了!
好多家裏都特別羨慕自己孩子,畢竟孩子能學了啊,有些大人暗搓搓的托人問,要是自己也想學怎麽辦?
也可以。只要願意在學校裏當義工,幫忙幹個活什麽的,就可以學。
對于白翳辦學校的事,有人歡喜有人愁,衡松作為太師,是大王的老師,都是嘟嘟現在的老師,便有人問他,白大人如此這般,對書院和官家的學院肯定是個沖擊,要是把這些人生意搶了,豈不是傷了和氣。雖然面上不會如何,可保不齊有人私下會有不好的行為。
衡松卻不擔心:“白大人的全民教學針對的是百姓,學校也是多針對平民,而且你們也看到了,這學校一開,解決了多少……就業,對,白大人說這叫就業機會,那些失意落榜的學子們,似乎又振作了精神,學無止境,這四個字當做校訓,真真貼切,我們也應該時刻謹記。”
“太師說的是。”
“至于王官貴族,他們從小肩負家族的使命,學的東西自然和外面不同,不過,我倒是認為,有些東西可以靈活一點,覺得好的,我們可以拿過來用。”
衆人聽完尋思了一下,似乎是這麽回事,有錢的有有錢的教法,百姓們有百姓的教法,所以大家也就不糾結了。
不過衡松沒告訴他們,适者生存。
正因為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是貴族,所以有恃無恐,做事不上心,就算混個一官半職,也真的是混。而真有才學之人,時常會收到條件的約束,無法一展抱負。
白翳這邊來上學的什麽人都有,教的東西也都一樣,但肯定有學得快的腦子靈的,舉一反三的聰明孩子,有培養潛力的,自然以後會送到更好的地方接受教育。
這事忙活了一兩個月,學校終于敲響了上課的鈴聲,衡松被請來當第一節課的嘉賓,可謂是轟動的很,這出場費,哦不,嘉賓費,是一個月的霸王餐。
教室裏座無虛席,還有好多人搬着小凳子過來聽的,那認真的态度,讓白翳這個現代人都自嘆不如,同時也十分的感動,看着那一張張小臉,白翳覺得所有辛苦都是值得的。
別看這好像沒什麽,實際上又費腦子又耗神,還有個欲求不滿的蕭大王,每天晚上抱着他蹭,結果這邊蹭的快要高潮,一看白翳已經睡的呼呼的了,這對咱們蕭大王來說,簡直就是致命打擊。
我老了嗎?
我不行了嗎?
我沒魅力了嗎!
然後,白大人就被我們的蕭大王下了聖旨,休養生息十日,不得抗旨。
休息了兩天,白翳覺得自己比去外面幹活還要累,蕭錦毓的需求十分旺盛,白翳每次手腕都要斷了,這天蕭錦毓趴床又要過來撸一發,白翳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吼道:“能不能不撸了!要殘疾了好嗎!我躺平了讓你自己動還不行嗎!”
本來只是抒發一下心中的不滿,但結果……
蕭錦毓撲過來的時候,白翳只能顫顫巍巍的雙手遞上自制的潤膏:“這是我擦臉用的,當然,也可以那個那個。”
“翳兒,你真願意?”
“願意,”白翳說,“但是可以商量一下嗎,我真一動都不想動,你自己賣力點呗?”
“……”
蕭錦毓郁了。
本來是雙人運動,現在要單人來做,蕭錦毓肯定不幹,為了不讓自己變成忍者神龜,他看着白翳,就在他面前自己豐衣足食了一把,最後把自己的那啥噴在了白翳漂亮的後背上。
蕭錦毓似乎覺得很好玩,用手指還粘在那些液體寫字,白翳聞着那味兒……十分濃烈。
大王似乎真的忍了好久了。
身為大王,就是比一般人要辛苦的多,夜深人靜,正是睡的正香的時候,劉英突然進來,蕭錦毓睜開眼,看了看懷中的白翳,小心的抽出自己的胳膊,白翳轉了個身繼續又睡了,這邊蕭錦毓給他掩好被子,才起身出去。
“大王,彭将軍來報,說恒公子去了昌國,并和昌國的王族往來密切,他們在恒公子出城之後将人給請回來了。”劉英壓低聲音,生怕吵醒了裏面的主。
宮人伺候蕭錦毓穿好,便在書房召見了彭良。
恒公子雖然被送出慶安,去了烏恰,但好歹也是大越境內,而且蕭錦毓并沒有廢除他王公貴族的名頭,所以公子恒去和昌國的王族接觸,顯然不合适。
按道理說,他這麽深藏不露,事情都別人在做的人,不可能這般明目張膽,而公子恒如此這般按耐不住,只能是一個解釋,就是眼下的形勢已經讓他慌了。
就眼下的發展看,公子恒若是在不快一點,即便他到時候坐上了大越的王座,也會被人給轟下來,更何況現在不比當初,他想要坐上那個位置,确實難上加難了。
公子恒也是想的很明白,所以造反是夠嗆,但如果蕭錦毓死了,那王位不就只能他來坐了嗎。
他想的挺好,以前要蕭錦毓死可能不容易,畢竟這人沒什麽軟肋,但現在不同了,天下人誰不知大越的王對他家白天師寶貝的緊,若是白大人有個三長兩短,蕭錦毓必然方寸大亂。
白慈有邪術傍身,公子恒自然不會錯過和他聯手的機會,誰知道,這邪術怎麽到白翳身上就不管用了?
第一百五十四回 氣人
公子恒自然不知道白翳白慈和他們師父之間的事情,至于師父給白慈設下的這個漫長的局,若不是白翳聰明(啊呸)……咳咳,若不是白翳各種機緣巧合,恐怕也很難相信邪法都是騙人的。
畢竟他之前是真的相信師父是會邪術的,并且被白慈給習得了,所以師父才會對白慈不喜。
結果,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個騙局。
當然,師父之所以這麽做,恐怕是知道就算他把天說破了,說世上真沒有邪術,白慈恐怕也不會信,索性幹脆順水推舟。
再說白一點,白慈若不是真的走火入魔迷了心竅,也不至于。
白慈和公子恒為了不同的目的相互合作,最後都沒成功,不知道能不能說,公子恒是被白慈坑了?
公子恒的結局白翳不去管,但白慈,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明白自己錯在哪裏。
白翳站在院子裏,看着風吹落花,身後被人披上了一件披風,回過頭看見英俊的男人,白翳不由皺眉:“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蕭錦毓失笑:“有嗎?”
“別嘚瑟。”
還好自己不是真的白翳,不然說不定,蕭錦毓的争霸之路不會如此順暢。想到這個,白翳勾唇一笑:“大王,我覺得你運氣真好。”
“怎麽說?”蕭錦毓走到他面前,好奇的看着他。
白翳道:“因為你有我。”
蕭錦毓眼中似乎有萬千的柔情,多了快要溢出,白翳看的不由臉熱,不敢去正視他的眼睛。
蕭錦毓以為白翳是為自己說的話而臉紅,他忙安慰:“翳兒不必害羞,你說的是實話。”
兩人是含情脈脈了,周圍一群宮人和侍衛忍着尴尬站在那裏盡忠職守,沒辦法,天天看大王和白大人誇來誇去的,日複一日,越發覺得自己情感事業雙示意,恨不得解下褲帶上吊算了。
公子恒被帶回來,自然想保持自己的王家風範,奈何狗急了也會跳牆,見到蕭錦毓越來越意氣風發,公子恒終于有點崩潰,更崩潰的是白翳抱着一個孩子過來。
當時公子恒被氣的已經頭腦不輕,看見白翳抱着孩子,畫面十分美好,頓時腦子裏就一個驚雷:他倆居然連孩子都生了!!!!!要不要這麽圓滿!!!
白翳當然不知道公子恒給自己打了個‘會生孩子’的标簽,他就是抱着嘟嘟來炫耀的,蕭錦毓見白翳過來,便知道他的目的,伸出雙手,嘟嘟便咯咯樂的撲進了蕭錦毓的懷裏。
公子恒此時腦子好像又轉過彎來了,這孩子應該不是白翳的,也不是蕭錦毓的,而是豔夫人的,那也就是自己的。
頓時,他看着孩子的目光就不一樣了,充滿了一點為人父的喜悅,看向蕭錦毓的時候,還帶着點嘲笑。
蕭錦毓将孩子換了只手,嘟嘟就對上了公子恒的正臉,可孩子并不認識公子恒,于是轉過臉趴在了蕭錦毓的肩上,一只手還抓着蕭錦毓的頭發,嘴裏咿咿呀呀的。
公子恒有些失落,剛才只看了一眼孩子,現在只能看見娃的後腦勺,自然不甘心。
蕭錦毓将孩子給了白翳,嘟嘟見回到白翳的懷裏,高興的直樂,白翳順勢逗了逗他,故意給公子恒看,蕭錦毓怕白翳累着,讓他去休息,白翳将嘟嘟轉過來,對嘟嘟說:“來,和叔叔說再見。”
小家夥特別不給面,一眼也不瞧公子恒,只想着快點走,畢竟他還是有點怕蕭錦毓。公子恒心裏真的是不舒坦,但又安慰自己,那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就算失敗了,他蕭錦毓也是替自己養孩子。
可白翳卻一點不想他好過,又将嘟嘟轉過來:“寶寶乖,跟你爹再見。”
嘟嘟對着蕭錦毓,轉了轉小手,公子恒忍不住上前一步,嘟嘟看見湊過來的人,十分給力的哭了。
白翳抱着嘟嘟哄着走了,蕭錦毓看着公子恒念念不舍的目光,補刀:“這孩子就愛粘着翳兒,有些怕生,見到外人不太愛笑,不過哭的,你倒是第一個。”
“蕭錦毓!”
“怎麽?這不是你要的嗎?”
公子恒氣的咬牙:“勝者為王敗者寇,我無話可說。”
“放心,寡人不會殺你,寡人要你好好活着,好好看着君臨天下,看着我們父慈子孝,看着他跟你形容陌路,讓你郁郁寡歡獨孤終老。”
“蕭錦毓你不得好死!”
蕭錦毓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不如寡人再加一條,你蕭祁恒,死後不得入先祖王陵。”
“為何!你沒有這個權利。”
“天下都是寡人,寡人為何沒有這個權利?蕭祁恒,你敢說,若你謀逆事成,會留寡人全屍?不會,你恨不得将寡人千刀萬剮,你就是見不得寡人好,你看,寡人只是讓你葬在他處,你為何如此生氣?來人。”
“奴才在。”
“命人,好生伺候着,千萬別讓他死了。”
“諾。”
嘟嘟回去後玩了一會兒就困了,蕭錦毓跟彭良商量完事才回來,看見白翳在那裏将錢幣裝進龜甲裏,似乎是剛蔔完卦。
“在擔心什麽?”
白翳摸着龜甲:“擔心打仗呗,還能擔心什麽。”
“寡人會全手全腳的回來。”
“還要活着的。”
“遵旨。”
跟他好好說話,但又被撩了,這人真是!
剛才的卦象是有驚無險,峰回路轉,但白翳還是有點擔心,畢竟是有危險了才能是‘有驚無險’。
想到蕭錦毓的铠甲,白翳托着下巴說:“上回說改良铠甲的事怎麽樣了?”
“已經有進展了,要不要去看看?”
“也行,不過要單獨再加一個互助前胸後背的。”
“那樣打仗不方便。”
“我不管!”
“行行行,寡人看我們這面銅鏡不錯,不如拆下來給寡人戴上算了。”
“你把我帶上吧。”
“別鬧,”蕭錦毓正色道,“你在這兒給寡人看家。”
白翳伸手比劃:“你家那麽大……”
還沒比劃完,被蕭錦毓一個眼神給怼了回來,說實話以前蕭錦毓也用眼神否定過他,比如他說不要不要的時候,但這麽正兒八經的還是第一次,白翳差點就跪地抱大腿喊大王饒命了。
蕭錦毓之所以這麽嚴肅當然是因為打仗不是郊游,白翳少根頭發絲兒他都會受不了:“乖。莫要讓寡人擔心。”
“好吧……”白翳只能暫時妥協。
第一百五十五回 嗷~
晚上睡覺前,白翳發現床上換了一床新的薄被,背面刺繡的超級惡俗的鴛鴦成對蝶成雙,頂端還有彰顯身份的龍鳳呈祥,他扯了扯背面,問蕭錦毓:“這算啥?洞房?”
蕭錦毓本要坐上龍床的動作一頓,然後直起身子問道:“要不要點上紅蠟?”
“你別鬧!”
蕭錦毓上了床,捏了捏白翳的下巴:“莫要多想。”
“切,”白翳似乎很不滿意,“都寵幸人家好久了,人家都被你醬醬釀釀了,到頭來只得錦被一張,可憐吶~~~”
最後一聲聲音拉的好長,很有點深閨怨婦的韻味,外面值夜班的宮人聽見了真是想樂。
蕭錦毓嘆了口氣,只能解開自己的衣衫露出自己健壯的腹肌和胸膛。
“怎麽,想色誘我?”白翳伸手不客氣的摸了摸捏了捏,“勉為其難接受吧。”
“那真是委屈白大人了,寡人這就伺候你,翳兒上回是怎麽說的?啪啪啪?”
白翳躺在床上笑的不能自己,一頭烏黑的秀發散開,美人橫卧,鎖骨小腹若隐若現,看的蕭錦毓真是不想離開床。
兩人一起探讨了一下人體奧秘後,蕭錦毓叫人準備熱水,然後親自把自己的笑祖宗伺候舒爽了,送到了床上,才折騰自己,伺候的宮人早就見怪不怪的,他們想要搭把手,蕭錦毓還不樂意呢。所以,這白大人在大王心中的位置,大家都明白的很。
等蕭錦毓再回來的時候,白翳還沒睡,兩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還帶着情事後的黏糊勁兒,最後白翳受不了的,用被子蒙住了頭。
他覺得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本身就是一種很神奇的事,在一起後就會産生某種化學反應,一分一秒都想接近和更接近對方,撫摸親吻做愛,怎麽都不夠,有時候更是眼神只要碰到,都會一發不可收拾。在他看來,以前都沒想過會這樣,即便是在和蕭錦毓開始的那段時間,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如此想念……對方的身體?
想的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蕭錦毓知道他面薄,過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他自己出來,只能親自動手撈人,見到白翳緋紅了臉,有忍不住調笑了兩句,白翳拉着被子裹着蕭錦毓伸出拳手就打。
“還好隔着被子打的不痛,不然寡人豈不是內傷了。”
白翳又跟他鬧了兩句,突然想到,被子,棉花……在古代,不就已經有了棉花做的铠甲了嗎?
想到這個白翳一下做的起來:“宮裏有棉花嗎?”
“有,”蕭錦毓見慣了他一驚一乍的樣子,知道他怕是又想到了什麽,“現在要?”
“快!要!要很多!”
喚來人吩咐下去,然後穿好衣服,兩人擺駕,太監宮女提着燈籠在長廊上穿行,白翳一臉興奮,看見他高興,蕭錦毓也高興起來,雖然不知道是做什麽,但他也十分的期待。
棉花一片一片的鋪着,白翳摸了摸,捏了捏,應該是用來做被褥的料,挺厚實,宮人不知道白翳需要什麽樣的棉花,所以把宮裏的棉花都準備了出來。
白翳指着一片一片的棉花說道:“把這個浸濕,然後鋪在地上反複拍打,将水壓出來,将棉花壓扁,之後再取一塊,反複之。”
“諾。”
很快宮人就按照白翳的要求弄好了,本來很厚的棉花,現在只有很薄的一層,兩層疊在一起都沒多厚,白翳用手感覺了一下,然後拎起來一個邊,伸手從下往上戳,戳不動,也戳不透,之後他命人取來匕首,用匕首穿透濕透壓扁的棉花,需要很費力氣才能刺透。
蕭錦毓眼前一亮,頓時明白了,揮手讓宮人們都下去,屋裏只剩他倆,他也試了試,然後說道:“此物用來做新铠甲?”
“正是,”白翳道,“別看這是棉花,但是浸水壓扁後,密度變大,想要穿透并不容易,當然,這個并不能應對遠程攻擊,比如弩。”
蕭錦毓若有所思道:“前些日子,寡人也研制出了一種新的铠甲……”
白翳有些不樂意了:“你居然都不給我看!”
“尚未完善,故……”蕭錦毓因為他家白大人太優秀了,所以很怕自己東西做的不好而被笑話,雖然知道白翳并不會笑話他,可他畢竟還有身為大王的自尊。
“給看看,”白翳舉着壓縮後的棉花說,“說不定能弄一個組合呢。”
蕭錦毓帶着白翳移駕兵部,這一晚上宮女太監都夠忙的,到了兵部白翳看到了改良的铠甲,當然,這東西并不能稱之為铠甲,而應該叫鎖子甲。
白翳摸着鎖子甲,鎖子甲被他碰的晃了起來,宛如女人的裙擺一般,這個時代還沒有這種東西,所以這一件,應該稱得上是史上第一。
“怎麽想到的?”白翳幸喜的問他。
“之前你說铠甲過于笨重,我也覺得在持久戰和輕騎上,铠甲都可以稱之累贅,”蕭錦毓突然笑了笑,“之前翳兒說想改良,我就有些心急,畢竟若是什麽都是翳兒做的,我這個大王,當的實在實在不稱職,而作為翳兒的良配,也心有愧,所以我只要日思夜想,終于想出了這個。”
白翳嘴角有點抽:“聽不懂,說明白點!”
“某日看到有人在砍鎖鏈想到的。”
白翳給了他一個贊許都熱烈的眼神:“以小型金屬環密集套扣相聯而成,金屬環越小,密度越大,其防護效果也越強。你真棒!”
不加掩飾的喜愛和誇獎,讓本來有些惴惴不安的蕭錦毓頓時心情大好,如同飛上雲端,這種感覺以前從不曾有。
不管是做任何決策,蕭錦毓都沒有過猶豫,即便是效果不好,大不了再來一次,但自從有了白翳,有些事情蕭錦毓不得不謹慎,這裏面很大一部分是大男子主義在作祟,畢竟自己的身份不一樣,他不想讓白翳覺得,自己除了打仗,就一無是處。
如果白翳知道他的這番心理,一定會回他:“不,你很有用,尤其是在床上。”
雖然是玩笑話,但絕對會把蕭錦毓打擊的嘩啦啦的。
精致的鎖子甲其實很好看,而且不像铠甲那般硬,白翳覺得可以把鎖子甲夾在壓扁的棉花中間,冬天的話有這個還能保暖。至于棉花的層數,這個要通過刀槍實驗才能找到合适的厚度了,索性浸過水壓扁後的棉花并沒多厚。
兩人達成共識,後面就是不停的改良和實驗,這樣過去了好幾個月,不知不覺就入冬了,新式的铠甲和武器都已經完成,蕭錦毓也決定在不久之後出征。
第一百五十六回
白翳其實挺擔心的,畢竟大冬天出征似乎不太好,可是蕭錦毓卻不以為難,畢竟自家軍隊的禦寒措施都做的很好,而且在以前,若是要打仗,根本不會管你是刮風還是下雪,只要想打,什麽時候都能打。
白翳一想貌似也對,你覺得冷別人也同樣這麽覺得。
蕭錦毓的軍隊這幾個月都在訓練,周邊的小國一個個瑟瑟發抖,派出探子希望能探聽一下這位大王到底想打哪個國,可是根本探不到消息。
沒辦法,有的國家忙着獻上金銀珠寶美人,表明自己願意臣服的态度,有的甚至上書表明願意成為大越的一個城池,還有些自然不願意放棄自己的王位,更不想自己的小國家在這一代就沒了,就算他們的大王想投降,可他們的子女不想,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爹快不行了,該自己繼位了,結果國變成城了,這怎麽可以!
撺掇一下吆喝着他們不怕,要奮死一戰守衛家園,但他們的百姓根本不支持。
“能不打仗為什麽還非要打!”
“臣服大越才是正道,我們不要打仗!”
“是你們想打仗我們百姓根本不想,我們只想多賺些銀子養家糊口!”
“不過是從大王變成城主,這也沒什麽區別,為什麽不行!”
百姓們糾集在宮門口大聲的抗議,裏面的大臣實在是傷腦筋的很,若要出兵,不用說,實力和大越根本不是一個檔次,蕭錦毓打仗簡直不要命,他們自己個小國能安穩的維持了這麽些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