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糖還是他給的,一心只想趕快把他打發掉,別再這樣暧昧不明地摟着自己。她把被握住的一只手抽出來攤開,掌心裏正躺着那盒抓得已經變形的潤喉糖。“我……我給你。”
零距離的貼近使她莫名地緊張起來,顫着手把糖倒出來,可惜越心急越容易出錯。裝個糖的袋子掉地上,她正要彎腰拾起,他卻把放在她的腰上的雙手輕輕一提,倆人頓時面貼面。
“掉……掉了。”
“我知道。”
“你……不是想吃?”
“這裏有!”他指指她的嘴巴,臉上挂着不懷好意的笑容。
郝妙随即意會過來,迅速拿雙手把嘴捂住。“不……不可以!放開我!”她掄起拳頭作勢要打他,葉文遠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附下身便咬住她的唇瓣。
生病的時候,郝妙就告誡過自己,不能讓他再随便想吻就吻。他們又不是情侶,他也沒有說喜歡自己,幹嘛要讓他吻?可是男女的力量本就懸殊,他根本不用多費勁,便能輕松把她纏住。
甜甜的味道在倆人的嘴裏混合成一團,不知道是糖的緣故,還是她本就甜美。葉文遠按住她的頭,探進的唇舌貪婪地采撷屬于她的芬芳,就像随時要把她吞噬。
“嗯。”郝妙快要不能呼吸了,推他捏他均沒用,最後她只好出其不意地咬了他的舌一口。
“啊!”葉文遠身子猛地一僵,迅速把她推開。
撞到後腦的郝妙驚恐看着她,很清晰的在他異常幽亮的眼瞳裏捕獲到“你好大膽”的信息。她挫敗地咽着口水,吞吞吐吐地說:“都……都說了,不……不許……随便親我!”
他不說話,只拿一雙黑亮的眼睛瞪着她。她被瞧得背部發毛,想從他腋下鑽過,卻被他一把抱住。
“啊!不許親!”她用手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仿佛這樣就能扞衛着最後的領土。好一會,郝妙終于察覺到他沒采取任何行動,只是抱着她,動也不動。
這樣的懷抱,真暖。她怎會突然貪暖起來呢?郝妙臉上忽地一熱,掙紮着要退開,身體卻被他有力的雙臂用力圈着。
“別動!”他把頭枕在她單薄的肩膀上,深深地吸着來源于她身上的氣味。就是這種感覺,聞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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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妙偷偷往肩膀瞄了眼,他緊閉着雙目,似在享受。那英俊的五觀近在咫尺,臉部輪廓線條少了幾許冷硬高傲,多了三分柔和。長長的睫毛在他的臉部投下了一道陰影,白皙的皮膚比女人還要細膩。即使嘴角有冒出來的胡渣子,樣子依然俊美。
他真的得天獨厚,自身條件優秀,家庭背景也好,難怪不把人放在眼內。
郝妙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裏,頭突然被敲了一下。
“是不是在罵我?”
“呃呃?沒有!我哪敢!”郝妙摸摸頭殼頂,痛。
“哼!”他冷冷地發了個音,言下之意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話。
“我……”
“我那天照顧了你整晚!”他突然扯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呃?郝妙呆了呆。雖然他對她是兇了點,但她生病時,他确實守着自己一天一夜,幾乎都沒睡覺。 “謝謝啦。”
“如果要謝我,以後我說什麽你都得聽!”仍是那一貫的霸道語氣。
“那怎麽可以?”郝妙提出小小的反對聲音。
“為什麽不?”他把她的身體稍推開一臂之隔,臉部跟她的貼得極近,兩個鼻尖幾乎要碰在一起。“我還決定不再追究你當衆侮辱我的事,還答應幫你在結婚典禮上演奏,你這是對恩人的态度?”
“這……”原來他真答應過,郝妙癟癟嘴,不說話。聽就聽呗,只要別過分。
“你有意見?”
“哪有?”她撅起嘴,才不要讓他知道自己打算陽奉陰為。
葉文遠好笑地拉她的嘴,一下,兩下,郝妙有點怒,張大口就要咬他的手。葉文遠靈敏地收回手,攬着她的腰往身前一拉,便把她的嘴完全封住。
郝妙“嗚嗚”了兩聲,手腳并用也阻止不了他的侵略。喂喂,她的嘴巴又不是糖!罷了,反正吻也吻過,也不差那一次半次,她索性停止掙紮,任他予取予求。
24
“今晚煮牛排好不好?”郝妙歪着頭問身後的人。
周日的午後,帶着點慵懶和休閑,她坐在他房間的地毯上,正在認真的研究着《西餐菜譜》。反複翻到教做法式牛扒那一頁,對着書上的彩圖躍躍欲試。
葉文遠正在作曲,聽到郝妙的話,筆尖頓了頓。“會不會很熱氣?你還在咳嗽。”
默!咳嗽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都說已經好了。”
葉文遠思索片刻,确實最近沒再聽到那讓人厭煩的聲音,才淡淡道:“那随便,我沒意見。”
答應了!郝妙雀躍地合上書。她最近發現自己對煮吃的興趣越來越濃烈,中式西式只要看到好吃的都要試試。上次在網上看到人家做的西點,她也想學,就是工具比較繁複,不能說做就做。“你喜歡什麽醬汁?黑椒的?還是茄汁?還是什麽都別加最好?”
“随便。”他繼續寫着,頭也沒擡。忽地聽到她喃喃地說不知道郭先生喜歡什麽漿汁,這才停下來道:“他晚上不在家吃飯。”
“咦?可是他在樓上。”
“他等會就要出去!”
看他言之鑿鑿,郝妙不疑有他:“太可惜了。”今晚她打算使出渾身解數,非要試驗成功不可。“要買牛排,胡椒……”
郝妙仔細地寫筆記,葉文遠默默的聽着她的自言自語,意外地發現自己對這小小的噪音一點也不排斥。有時候她說得激動的時候,音調會不其然的提高,他只深深地凝望她一眼,然後便低下頭洋洋灑灑地寫了一段樂譜,看來他對于她是越來越習慣。習慣一個女人的存在,這是以前從沒有的事情。
“叮當叮當”,門鈴突然響了。兩人默契的相互看了眼,這時候會是誰來呢?郝妙一骨碌地爬起來,光着腳“噔噔噔”的跑下樓去。葉文遠望着她消失的身影,輕皺了眉。天涼了,踩地上不涼嗎?
郝妙拉開大門,怔了怔。門外站着一位穿着合身旗袍,打扮得端莊高雅的女士,而她旁邊站着的,赫然就是王麗娜。
“哼!”王麗娜看見郝妙,擡了擡下巴。“阿姨,就是她!”
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郝妙,只見她赤着的雙腳,眉頭一皺,昂着頭,态度有少許傲慢,神情跟
某人如出一撤。
她應該見過這個女人!這是郝妙的第一感覺。
“看什麽看?”王麗娜兇巴巴的朝她吼。
哦,是她們!郝妙恍然大悟。葉文遠首次在市政演奏廳演出時,她就坐在這兩個女人的隔壁!怪不得
王麗娜總給她熟悉的感覺,原來她們早就見過面。
“我是文遠的媽媽,他在嗎?”曾素琴終于開口。
“呃?哦哦,請進來。”郝妙這才記起該有的禮儀,忙退開讓她們進來。王麗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郝妙頓時覺得莫名其妙。上次因為被她惡作劇導致生病,自己都沒計較,她倒擺臉色了?這世界真沒天理。
“喂!快倒茶來!”王麗娜尤在呼喝,饒是教養再好的人也來火。郝妙直想吼回去,她才不是什麽傭人。不過為免發生口角,她才極力忍住。
“麗娜,稍安勿躁。”曾素琴大概是個教養極好的人,縱使她看一副冷豔高貴的形象,但說話仍然生疏得來有禮貌。“文遠呢?”
“哦,他在樓上,我去叫他。”郝妙轉身,便看到停在樓梯口的葉文遠。
“你怎麽會來?”他斜斜地靠在圍欄上,單手插在褲袋裏,對自己母親也吝啬給點表情。
“這麽久不見面,你不找我,我只好自己來了。”曾素琴也個冷着面,沒再看兒子,徑自走到沙發前,優雅地坐下。
王麗娜亦步亦趨地跟着,不忘扯扯曾素琴的衣袖。曾素琴拍拍她的手,瞥了郝妙一眼:“麻煩你,我想喝茶。”
“啊?好的,請稍候。”忙着八卦,竟然忘記要倒茶。郝妙連忙沖進廚房,手忙腳亂地泡茶。
天啊,怎麽有這樣的母子?雙方對話像陌生人,疏離得不像話。原來他的冷漠并非針對個人,就連對着親人也是那種調調。
郝妙邊泡茶邊思索着這個問題,實在難以理解為何親人與親人之間,關系會這麽不親近。
“我聽麗娜說,你最近的生活有點不一樣。”曾素琴的聲音不高不低地從客廳那方飄進廚房。
“哪裏不一樣?”屬于葉文遠低沉的聲音也響起。
“你以前不會随便請傭人。”
郝妙正在沖洗杯子,卻因為這句話而停住。她關掉水龍頭,室內馬上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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