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5)
如此的喜悅?可是就這一下下,那喜悅就被悲痛給取代。
“你雖然不是她,但你卻是她的女兒,你既然有緣來到這,那你就将它帶回去吧。”男子擡眉看向若依,有些癡癡的看着那張和她擁有一樣的容貌,這是她的女兒,想不到時間已經過了這麽久了,但她還是不願意見他。
話音落,男子從懷中取出一個類似夜明珠的透明圓珠放在桌上。
若依将視線落在桌上的圓珠上面,這和夜明珠十分相似,但她知道這一定不是夜明珠,但是什麽,她也說不上來。
“你在離去之前,你可以告訴我,她為何不親自來取走它嗎?”當年,她說過,如若有一日,她沒有出現,便将這珠子交給能有緣出現在這的人,想不到這個有緣之人會是她的女兒,但是,她為何不自己來呢?
“誰?你是說我母後嗎?母後和父皇都在同一天離世了。”若依肯定這男子口中的她就是母後,而且這男子也深愛着母後。
“離世?怎麽可能?她怎能就這樣棄我而去?”男子無法置信的自己所聽到的消息,自己在這苦苦等她,最後得到的确實她已經離世了,怎麽可能?她怎麽可能就這樣離開?那他呢?他還留在這做什麽?
“哈哈……”只見男子突然又開始大笑着。
若依擔心這大笑的男子會做出其他瘋狂的事,她微微移動身子,遠離着那男子。
男子察覺到若依的特意疏遠後,微微擰緊眉頭,難道他就如此令人讨厭嗎?連她的女兒也讨厭自己?
“她是怎麽死的?”男子似乎想到什麽似的,冰冷說道,語氣已經沒有之前的傷痛和悲痛,有的只是冷和怒。
若依思量再三後,開口說道,“南越國的遺孤。”
“什麽?南越國?遺孤?不可能?怎麽可能?不,不會的。”男子似乎無法接受似的抱着頭痛苦嘶喊着,他的痛苦不知是因為是被他人所殺還是因為被南越國的遺孤所殺?總之現在的他,無法接受着這個事實。
“你……你還好吧。”怎麽說,這個人也是母後的舊識,若依淡淡開口問道。
男子雙手抱着頭,露出一雙滿是悲痛的眼眸,直直看着若依,讓若依不得不再次提高警惕性,男子身形一閃,快速來到若依的身前,并大手握住若依的雙臂,若依根本來不及反應,雙臂就被男子所握住。
小殇子見狀後,伸出自己的利爪,不斷刺傷着男子的手掌,但男子仿佛不知疼痛似的,握住若依手臂的手就是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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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殇子見自己的利爪沒用,便甩出自己的長尾,狠狠的朝男子甩去,但男子還是紋絲不動的站着。
若依只覺得自己的雙臂被男子緊緊握住,就在她提起內力反抗時,有一股熱流直接從手臂流入體內,并慢慢注入自己的體內,并和自己之前的內力相融,這……這男子是将他的功力傳授給自己?
小殇子似乎也察覺到,收回自己的長尾後,乖乖的趴在若依的肩上,但小小的眼眸緊緊瞪着眼前的男子。
突然,男子用自己最後的力氣将若依甩了出去,同時還将桌上的圓珠一并甩了出去,而後便聽到一聲巨響。
“嘭”的一聲,原本一邊在下棋一邊關注小木房子的司徒殇聽到巨響後,臉色一白,擡頭看着那小木房子在巨響過後突然炸開。
“依依……”司徒殇身形一閃,直接來到已經碎裂的木房子前,心在這一刻,停了,無法呼吸。
“小姐……”
“夫人……”
“若依……”
“皇……夫人……”
幾道聲音同時出聲着。
“小子,放心,她沒事,她在這。”白胡子老者定定的坐在原位上,摸着那白胡子微微笑道。
聞言後,司徒殇轉身看向白胡子老者,同時還看到那道倩影定定的站在之前消失的位置上。
“殇,我沒事。”若依記得自己被那男子甩出那房間後,便聽到一聲巨響,而後她便站在那棋盤的一旁,而且那還是自己之前消失前的位置。
當她看到殇那悲痛和垮掉的背影,她便明白殇為何會有這種表情了?殇定以為自己在那木房子內。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還有那熟悉的倩影,司徒殇上前緊緊抱住她,她沒事,她沒事,她還在自己的身邊,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剛剛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她……手臂的力道又加深了幾分,他要好好感受到她的存在。
“殇,你弄疼我了。”若依輕聲吐出。
聞言後,司徒殇雖沒有放開若依,但力道減了不少。
“吱吱”小殇子很不适時的喊叫着。
最後,司徒殇松開之後,怒瞪一眼小殇子,不過看在它手中的圓珠後,先是一怔,而後又怒瞪着它。
“吱吱”小殇子沒有理會司徒殇眼中的怒意,而是繼續吱吱喊叫着,似乎在說,主子,快将這珠子拿走,我就要拿不住了。
若依微微笑道,接過小殇子手中的圓珠,而後又将小殇子放在自己的袖袍中,讓它好好休息,剛剛在裏面時,小殇子的護主她很是高興,看來平時沒白疼它。
“看來他已經想通了。”白胡子老者意有所指的微微笑道,小木房子被毀,那是因為裏面的主人已經消失,那木房子也不沒有存在的需要了。
“你知道他是誰。”若依并不是在存在,而是直接肯定的說着,從這老者的語氣,她清楚知道,這老者一定知道那男子是誰?
“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經想通了,而你也已經取回了你本屬于你的東西。”老者緩緩起身咧嘴緩緩笑着道來。
“小子,記住剛剛老夫所說的話,還有,老夫希望你能回到你家族去,那不僅能讓你武藝大增,而且還能讓身上的舊疾完全剔除。”白胡子老者輕聲說完後,袖袍一甩,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空氣中,消失在衆人的眼中,只留下那還未下完的棋局還有和倒塌的木房子。
“小姐,你沒事吧。”憐兒趕緊上前擔心問道,剛剛真是吓死她了,她還以為小姐已經……憐兒上下檢查着若依的身子到底有沒有受傷,最後實現落下若依手心的圓珠,這是……而後又擡頭看向若依,這……
“依依,有人來了,我們趕緊離開。”司徒殇開口道來,他很想上前檢查依依到底有沒有受傷,也很想知道依依剛剛消失後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可是這會不是時候。
“恩”依依點頭應道,而後快速回到馬車上離開這個地方。
他們一行人剛離開,随後便趕來一群人,而這些都是之前緩緩離去的那些人,他們是聽到那聲巨響後,才往回走的。
沒想到當他們再次回頭時,發現這裏空無一人,只剩下一盤為下完的棋盤,難道有人破解那棋局了?是,一定是,不然棋局不會變成這樣,而且那間小木房子不會變成這樣,想不到最後他們等了這麽多年,最後卻錯過破解棋局的時候。
他們紛紛議論着,到底是什麽人破解這棋局的?心中無比好奇着。
另一頭,若依一行人離開後,每個人的心悸都還未回神過來,特別是停留在木房子炸毀的那一刻。
心兒的腦海則是停留在小姐手心上的圓珠,如若她猜的不錯的話,那是水族歷代族長相傳之物,水珠。
這水珠怎會出現在小姐身上?剛剛小姐消失後到底見了什麽人?那人又怎會有水珠?不過,不管怎樣,小姐擁有水珠,那已經是不争的事實,那小姐就是下一任族長了,可是……
端木淩風突然想到,人的生命原來是如此的脆弱,仿佛都會随時失去一樣,他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才是,或者他真的該好好定下來了。
而司徒殇則是緊緊摟着若依,聞着屬于她的味道,感受她的存在,只有這樣,他才能從剛剛那一幕回神。
“依依,你消失後到底經歷過什麽?”司徒殇忍不住開口問道。
若依便将自己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一一訴來,包括那男子将功力傳給她的也一并道了出來。
司徒殇聞言後,細長的指尖停在若依的手腕上把着脈象,果然,依依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內力,只要将之前的內力和它相融,依依的功力定大增。
看來這次的出行的時間選對了。
082 突然發作
聞言後,司徒殇則在心中暗自想到,原本他們會去那,也只是想看看那所謂稀世之寶到底是什麽,卻沒料到,最後依依不僅得到那所謂的寶貝,而且還得到了深厚的功力,再有的就是,關于他母妃的家族,孤獨世家,哼,他寧願每年都承受那種痛,他也不會回去,他雖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什麽事,但是他們不要了母妃,他為何還要回去?
“殇,我在那裏面時,那白胡子老者是不是你說了什麽?”若依突然想起那白胡子老者在離開時所說的那番話,什麽家族?而且還能讓殇改善現在的體質?
司徒殇擡眉仔細看着眼前的人兒,他不想讓他最愛的人擔心他,害怕他,雖然他知道依依不會害怕,但他不想讓她擔心,司徒殇在心裏掙紮着到底要不要說,但就算他不說,依依也會知道。
就在司徒殇想開口将所有的事說出來時,若依袖袍中的小殇子突然跳了出來,而後吱吱的喊叫着。
若依雖不知道小殇子到底在說什麽,但她能感應得到,小殇子是想說袖中的圓珠有異樣,伸手将那圓珠拿了出來,她發現圓珠在緩緩的變熱,而且原本是透明色的也慢慢的變成紅色,而此時在一旁看着圓珠發生異樣的司徒殇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悶,眼眸也開始變深,全身散發着戾氣也開始加重,他……
在若依還未反應時,司徒殇身形一閃,已經出了馬車,并消失在衆人的視線內,看着那還未垂下來的車簾,“殇?”
若依正想緊跟上去時,星月突然出現并攔住若依的去路,“夫人,有鷹在,主子會沒事的。”
而此時騎在前頭的心兒和端木淩風也已經來到若依的身邊,當他們看到星月的眼神後便知道司徒殇會突然離去是為了什麽?只是現在并非是特殊日子,怎會?
“說,殇到底怎麽了?”她雖沒看到殇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得到殇身上的戾氣變得越來越沉重,和當時在懸崖底下那時的他一樣。
星月抿着唇退到一旁,但臉上的表情除了擔心和沉重之外,還有一絲害怕。
沒有得到星月的答案,若依又看向身後的兩個人,心兒和星月一樣,抿着唇沒有言語,而端木淩風深深看了一眼若依後,嘆氣道來,“若依,他們沒有得到殇的命令,絕不會說的。”
“那你呢?”
“那也能由我來說了,到時殇責備我時,你可要幫我一把就行了。”他會說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相信若依,相信若依那個能讓殇擺脫那種痛苦的那個人。
話音落,端木淩風直接坐進馬車內,若依緊跟着夜坐進了馬車。
待兩人上了馬車後,馬夫便由星月替代,馬車又繼續開始行使着,憐兒則是一臉不明看着身邊的星月,好像在問,發生什麽事了?
星月則是回了一個眼神,“有些事不知道最好。”
馬車內
若依沒有開口,而是等着端木淩風主動開口。
端木淩風便将他自己知道的一一道了出來,還有剛剛才知道的孤獨家族也一并說了出來。
原來,就連端木淩風也不知道司徒殇的特殊日子到底是什麽,就連精通醫術的他也弄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麽?只知道從他們相識開始,他就知道司徒殇在每年中的那幾日會受到噬骨般的疼痛,剛開始,司徒殇就會宛如陰間的嗜血魔鬼般的恐怖,而後慢慢的全身疼痛,宛如千萬只蟲子在他體內啃着,會耗盡所有的體力和精力,過去之後,司徒殇就像一名普通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內力和功力。直到三天的時間過去,這種日子才會完全消失。
每年一到那特殊日子,司徒殇就會遠離元聖皇朝,去到那峽谷,因為那裏是再一次偶然的機會,司徒殇發現的,那裏不僅合适讓他療養,而且那裏絕不會出現有人,再說,司徒殇還在那擺了一個迷幻陣,讓人從山崖上,下面是萬丈懸崖,而且上面的人也無法抵達走到下面。
“若依,我會告訴你這些,是因為剛剛那白胡子老者說了,殇的這種痛苦是可以擺脫的,只要殇回到獨孤家族,他就可以擺脫掉這種苦。”端木淩風再次開口道來。
獨孤家族?那為什麽之前父皇要自責?說讓殇變成這樣是因為他,是他的錯?不管怎樣,她一定要幫殇擺脫掉那些痛。對于她的仇,她更不想看到殇受盡那些的折磨,她一定要讓殇擺脫掉那些折磨才行。
“你不是說殇是每年一次嗎?為什麽剛剛……你确定剛剛殇的突然離去是因為這個嗎?”三個月前,殇不是已經過了那個特殊日子了嗎?為什麽今天又突然發作?
“這一點我也弄不明白。”
若依則是陷入沉思,視線落在自己手心上的圓珠,赫然發現此時的圓珠又恢複了原樣,透明色。剛剛好像就是這個圓珠變熱,變紅,而殇突然離開,難道是因為這個?
同時,若依還發現小殇子并不在馬車內,難道小殇子跟着殇離開?對,有這個可能,畢竟小殇子懂靈性,而且它的血對殇有治療的好處。
水族
“你們看,水珠臺好像有異樣。”一名大約六十的老者指着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興奮說道。
另外三名年齡相似的老者聞言後,紛紛擡頭望去,果然,他們看到那專門擺放水珠的地方,有紅光在那一閃一閃的,這種紅光在水珠消失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現在再次出現,是不是代表水珠回歸原位了?
只見四道身影一閃,紛紛往水珠臺上趕去,可是當他們來到水族臺後,便沒有看到那消失已久的水珠,而且那供奉水族的水珠座還是空空如也,還有那紅光也不見了,難道剛剛是他們的幻覺?但不可能四個人看到的都是幻覺。
“難道是水珠重新出現了?”看似年齡最大的老者開口說道。
“對,有這個可能,一定是水珠座感應到水族的出現才會有那道紅光出現。”
“對,水珠座一定是在告訴我們,消失多年的水珠要回來了。”
“我們快去将這個好消息告訴族長。”
“不,我們先找到水珠再說,水珠再現,肯定是水珠已經找到我們真正的族長,不然不會出現那道紅光。”最開始說話的年齡最大的老者阻止道來。
“大哥說得對,再說族長現在也不在組內,我們還是先找到水珠再作讨論。”老二點頭同意并道來。
四人達成共識後,由老三留下等族長,而其他三人則是拿着水珠座去尋找水珠。
而在那三人離開後,只見老三快速回到自己的住處,拿起毛筆快速将剛剛所發生的事一并寫下,而後命人将信件送出去。
當所有人都完全離開水珠臺後,一名中年男子才從暗處走了出來,雙眸緊緊盯着那已經被拿走的水珠座,唇邊挂着淡淡的笑意。
在那紅光最開始閃動時,他便已經抵達到水珠臺,沒多久便聽到四位長老的聲音,他才會屏住呼吸躲了起來,沒想到消失多年的水珠又出現了,這是不是上天在幫助自己,水珠在這個時候出現,他的小月月一定可以重生。
他現在只用等着就好了,等着那些長老找到水珠,等着小月月的女兒懷上孩子,等到這一切都準備好,那他的小月月就可以回來了。
……
若依他們并沒有繼續趕路,而是回到之前的客棧。
自從從端木淩風口中知道那一切開始,若依便一直擰着眉頭,此時的殇應該正在受着噬骨的疼痛,而她卻絲毫幫不上,就連此時殇會在哪,她都不知道。是回到那山谷還是……?
既然此時她無法幫殇緩解痛苦,那就讓她幫殇找到獨孤家族,讓殇完全擺脫掉那疼痛的日子。
“黑月”若依輕聲吐出,她記得殇曾經提過,只要她想聯系無極宮時,只要直接喚黑月就行了。
“屬下參見宮主。”黑月赫然現身并恭敬道來。
“你可知道獨孤家的總宅在哪?”獨孤家族雖沒有以前的鼎盛,但世人很少有人知道獨孤家到底是在什麽地方?
黑月先是一怔,他是沒料到宮主會問這個?難道宮主知道什麽了嗎?可是很快又恢複自然,但那一閃而過的驚訝還是被若依給抓住了。
“怎麽?難道你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又或者說你以前也是獨孤家族的人?”無極宮是母妃所創,他聽到獨孤家族會驚訝,再加上他的年齡,除非他也是獨孤家族的人,不然聽到獨孤家族時絕不會感到訝異。
“屬下不敢欺瞞宮主,屬下以前的确是獨孤家族的隐衛,是已經離世的大小姐的隐衛。大小姐曾囑咐屬下,絕對不能讓少主子知道獨孤家族的存在,也不能讓少主子回到獨孤家族并繼承獨孤家族的族長之位。”黑月緩緩道來。
“那你應該也知道殇每年都要經歷那噬骨的疼痛感,你也應該知道獨孤家族可以讓殇擺脫這種痛苦。”若依的話并非是詢問,而是在肯定的意思,而且母妃肯定也知道,為什麽就是不讓殇回去治好?
“是,屬下知道。”黑月點頭小聲應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殇為何會每年都要受到這種痛的原因了?”身為母妃的隐衛,那他自然會知道,畢竟他也算是獨孤家族的人。
“恩。”黑月經過再三思量之後,便将真相緩緩道出,不僅因為若依現在是他的宮主,而且更是因為他不想再看到少主子受到折磨。
083 為了他,她願意
原來在三十多年前,獨孤家族曾發生過一次叛變,也正是因這場叛變,母妃獨孤雲才從獨孤家離開,這次叛變便是由當初的老二獨孤權為首,只因獨孤家族在這一代,産下兩名純正血脈繼承人,但由于老大獨孤政是嫡出一脈,老二是庶出一脈,繼承位置自然便落在獨孤政的身上。
而獨孤權并不甘心,為何他們同是擁有純正血脈的子嗣,就因他是庶出,就得相讓,再說他從不認為自己的天份低于獨孤政,甚至是比獨孤政還高,于是他聯合他的外親勢力,在獨孤政的妻子淩氏産下一女嬰時,便在那剛出生的女嬰獨孤雲的身上做了手腳,讓家族長老們都認為這剛出世的嬰兒是妖孽轉世,是來禍害獨孤家族的百年産業和勢力的妖孽。
獨孤政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兒,讓自己的貼身護衛悄然帶走他的妻兒,而他便獨自留下對付獨孤權,不是他眷戀那個位置,而是他的責任感讓他不能就這樣離開,他要證明自己的女兒并非是他們口中的那個禍害獨孤家族的妖孽,他要揭穿獨孤權的陰謀,也是在那時,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不知他是生還是死?
黑月則是帶走獨孤政妻兒的貼身侍衛的子嗣,他當年随同他的父親保護着獨孤政的妻兒安全逃離獨孤家,而在他父親離世後,便将這個任務交給了黑月,讓黑月繼續保護着大小姐,保護着少主子,另一個就是,如若黑月有機會,希望能找到獨孤政,但由于獨孤雲在離世之前的心願就是不希望殇回到那個地方,所以黑月這麽多年以來,曾多番出口将秘密告訴給殇,但又被他吞了下去。
當年獨孤權的外親買通産婆,在獨孤雲一出世,便在獨孤雲體內下了一種毒,以其說是毒,不如說是咒,這種咒會慢慢吞噬人的意識,最後完全癱瘓,宛如死人般的不能動彈,但又不會死,不過在這種咒剛被種下時,獨孤政就已經發現,于是便用自己一生的功力去剔除,可惜還是晚了,這種咒已經滲入血液,就算将之排出後,還有會殘餘一些在體內。
不過中此咒者,只要擁有兩甲子的內力便可鎮壓,當年擁有兩甲子內力的獨孤政将自己一生的功力都已經傳輸給獨孤雲,卻讓人出乎意外的是這種咒居然會由母體移到子體,最後這種咒就留到司徒殇的體內。
司徒天麒之所以會感到自責的是,在獨孤雲準備将自己體內的兩甲子內力傳給司徒殇時,卻被司徒天麒誤以為獨孤雲怨恨她而想謀害他們的孩子司徒殇,于是便将司徒殇從獨孤雲手中抱走,也正是如此,獨孤雲卻被內力反彈,導致嚴重的內傷,并從此留下的病源。
而司徒殇體內只有一甲子的功力,并不能完全壓制體內的咒,從而才會在每年的那幾日,體內的咒發作,同時便會受到噬骨的折磨,想要完全壓制住那咒,只能找到擁有一甲子獨孤家獨門的內力,或者直接找到解除這種咒的方法,意思就是說找到獨孤權的那個外親。
不過對于找到那個外親,不如先找到擁有一甲子的獨孤家獨門內力的人。
而獨孤家族之所以會慢慢落敗,除了是因為獨孤雲創下無極宮後,暗中切斷獨孤家族的經濟脈絡,另一個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為自從獨孤權搶奪族長之位後,獨孤家族便沒有再出現過真正的純血脈的繼承人,已經失去了一些長老的心。
這也是那白胡子老者說為什麽司徒殇回去之後,便可以完全剔除那纏了他二十多年的折磨,只是……
“黑月,準備一下,明日我去會會這個獨孤家族。”若依開口緩緩說道,既然她現在的所在地離獨孤家不算太遠,而且殇一時也還未能回來,那就先讓她去打探一下。
“宮主,獨孤家周圍都布滿的機關和布了陣,外人很難進得去的。”黑月出聲阻止說道,這關乎到宮主的性命,他覺不能答應。
“難道連你也?”當年就算不是黑月親自救母妃逃出獨孤家,但他一定也在一旁,對于獨孤家,他定熟悉。
“這……”當年他跟随父親離開獨孤家,也就十歲,雖熟悉那裏的一切,但他并保證這麽多年過去,那裏還是和以前一樣,最主要的,他不能讓宮主陷入危險中。
“就算沒有你,我一樣也要去。除非你想看到我死在那裏。”不管那裏有多危險,她都要趁這個時間去查探一下,如若殇回來後,他定不會讓自己前去。
黑月深呼了一口氣後,點頭應道,“屬下答應宮主,屬下定安排妥當,絕不會讓宮主陷入危險當中。”宮主去意已決,他如若真的讓宮主孤身一人前去的話,那宮主絕對會有危險,他不能宮主陷入危險中。
“恩,寅時三刻在客棧外的三十裏會合。”此次行動她不能讓憐兒她們知道,不然她們一定會跟上。
“是,屬下遵命。”黑月點頭說完後立即消失在房間內,他要立即去準備才行,希望宮主能從獨孤家安全脫身。
黑月離開後,若依先是陷入自己的沉思,沒想到母妃和母後都是被自己家族逐出,她和殇都是擁有相似的遭遇,是不是正式如此,上天才安排他們相惜并相愛。
很快,若依拉回自己的思緒,她得加快将那男子傳給她的功力和自己的功力相融洽才行,不然此行定有危險,她怎會不知黑月擔心什麽,只是此次行動勢在必行。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而在這期間,若依并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打擾,不知是他們以為自己難過已經睡下還是其他的什麽緣由,不過這樣也好,那寅時三刻後,她突然離開應該也不會有人發覺。
就在若依打算先休息一會時,房門外傳來憐兒的聲音,“小姐,憐兒可以進來嗎?”
“恩。”
“小姐還在擔心皇上嗎?”憐兒進來後輕聲問道,不過語氣多了幾分的關心。
“恩。”
“憐兒問過心兒了,皇上會沒事的。”憐兒看着眼底盡顯擔憂的若依,開口安慰道來。
“恩,憐兒,謝謝你。”感受到憐兒的安慰,若依微微笑道。
憐兒欲言又止的模樣吸引了若依的注意,“憐兒,有什麽話就說吧!”
“小姐,憐兒可以看小姐拿回來的那個寶物嗎?”其實她進來的另一目的就是為了确定那圓珠到底是不是水珠?
“呃?”若依心中雖有些疑問,但還是從袖袍中取出那透明色的圓珠。
憐兒并沒有從若依手中拿起圓珠,而是仔細的研究着,心中的疑慮也慢慢的解除掉,這真的是水珠,真的是水族遺失的水珠,憐兒臉上慢慢挂在淡淡的笑意。
一直緊盯着憐兒表情的若依,沒有錯過憐兒眼底的驚訝,喜悅,她為何會有這些表情?難道她知道這個圓珠是什麽?
若依一想到這個可能,便出聲問道,“憐兒,你是不是知道這圓珠是什麽?”
“回小姐,這是水族族長歷代相傳之物水珠,不過聽說在已經遺失多年,現在水族再次出現,難道小姐是水族的下一任族長?”憐兒雀躍說道,如若小姐是下一任的族長,那小姐就可以言正名順的回到水族,而且還能查明當年的真相。
“水珠?你是說這是水族族長歷代相傳之物?”據那男子所說,這是母後放在他身上的,那就是說母後原本應該是水族族長,只是既然是這樣,為何還要被驅逐水族?還是說,當年母後被水族驅逐後,水珠跟着消失,還會有被黑衣人追殺的,那些黑衣人是水族的人?
“是,憐兒是不會認錯的,當年皇後離開水族前,水珠便已經消失了,想不到現在水珠又出現了,而且還是在小姐的手上,這一定是皇後在天之靈保佑小姐,并要小姐幫皇後找出當年的真相。”憐兒一臉激動的說道,有了水珠的幫助,小姐一定能盡快找到真相。
若依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水珠,那白胡子老者說這本來就是屬于自己的,是說她就是水族的下一任族長的意思嗎?還有,這水珠是在母妃離開水族前就不見的,是母妃故意将水族交給那男子保存的嗎?母妃之所以會離開水族和這水珠會有聯系嗎?為什麽現在越來越多的問號?
“憐兒,你知道為什麽它變熱變紅是什麽意思嗎?”殇提前發作,不會是因為這水珠的異樣吧?不是的話,為什麽它在異樣時,殇體內的咒會提前發作?
“變熱變紅?憐兒不知。”她只知道這是水珠,而且她也從未聽母親說過水珠會變熱和變紅。
“恩”看來她要證實是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樣,只有去到水族後才會知道了。
而後憐兒又說了一些讓若依早些休息和安慰的話後,才離開了廂房。
若依放好水珠後,便開始休息,她現在要做的是先去一趟獨孤家,最好能找一個擁有一甲子獨孤家內力的人,讓他為殇找到解除折磨的方法,當然,不會有人這麽傻将自己的功力過給他人,但她現在只能做才可以先讓殇不再被噬骨的疼痛所折磨,至于其它的,她得先擱置一旁之後再說。
084 十二萬,值
寅時一刻,若依便從睡夢中醒來,快速穿戴整齊後悄然離開了客棧,她知道,她的身邊随時都有殇的隐衛在暗處保護着她,為了不驚動那些人,若依只能選擇暗色的衣衫,一是為了在深夜中躲避那些人的視線,二是她不想太引人注意。
幸好她體內有那男子三十年的內力,不然她絕不可能如此輕易便躲過那些隐衛的視線,當她抵達和黑月相約之地時,正好是寅時三刻,而黑月也早已在那等候着,身邊還多了個花瓊。
“宮主”黑月花瓊紛紛拱手恭敬說道。
“恩,都準備好了?”時間雖短暫了些,但她相信以無極宮的能力,定能準備好一切。
“是,這是宮主要的人皮面具。”黑月點頭應道,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木盒并将之打開,露出裏面的人皮面具。
若依拿起那人皮面具并直接戴上,這是人皮面具的容貌是極為普通的樣貌,而且這人皮面具并不會被人輕易發現,現在恐怕就連心兒和憐兒都未必能分辨得出。
黑月小聲吹了一聲口哨,便見兩匹馬緩緩駛來。
兩匹?他們三個人?還是說……就在若依懷疑時,黑月的聲音緩緩響起,“還請宮主和花瓊共騎一馬。”
“你們連我不會騎馬都知道?所以你們才會特意準備了兩匹馬,而且還讓花瓊跟上。只是,花瓊,你可知道這次我們前去的地方有可能會有危險?”黑月的細心她怎會責罰他們,她現在功力增進很多,但她卻從未騎過馬,剛剛她看到兩匹馬時就已經明白他們的用意。
“保護宮主是屬下的職責所在。”花瓊再次拱手恭敬說道。
“好,行動。”廢話就不再多說了,趁現在夜色還黑,他們得快速出發才行,不然一會心兒她們醒來後看到那信件後很快就會發現她已經不在客棧了,那她的計劃就會有可能被打破,她不是不想帶上她們,只是此次行動,有可能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