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8)
出,爺爺要對他們動手,而爺爺唯一的籌碼便是大爺爺,于是在他離開獨孤家去客棧請他們時,他便已經暗中将大爺爺轉移到安全的地方,那裏只有自己知道,爺爺的人絕不會找到那個地方。
而他能做的也只是這些了,爺爺和大爺爺都是他的親人,他不能偏幫任何一,畢竟他們就像自己的手心和手背一樣都很重要。
“二少爺,族長已經在大廳等候兩位客人了。”主事上前并恭敬說道。
“恩,知道了。”
主事看着那離去的兩道背影,原來那就是大爺的後代,想不到他這一生還能看到這樣如此純正的血脈,昨日,當他看到那雙和大爺一樣的眼眸時,他也愣住了,看來當年大爺為了自己的女兒而犧牲自己的一聲的功力,是值得的,主事唇邊快速閃過一絲的欣慰的笑意,不過,很快這笑意便消失雲散,快速離開自己的所站之地。
大廳
當司徒殇和若依來到大廳時,只見獨孤權坐在中間的上位,獨孤傲坐在一側的靠背椅子上,凝重的氣氛讓他們猜到這裏剛剛發生一場争持,不用想,肯定是這對父子倆了,而且不用說,肯定是獨孤權占上風了,不是因為獨孤權是獨孤家族的族長,也不是因為獨孤傲不敢違逆自己的父親獨孤權,而是因為獨孤傲左肩上的衣衫已經滲出一絲的血跡,就算他穿的是深色衣衫,讓人看不出來,但那微弱的血腥味已經洩露了出來。
“爺爺,祥子已經将你要請的兩位客人帶來了。”獨孤祥溫潤道來。
其實在若依和司徒殇走進大廳時,獨孤權和獨孤傲的視線就已經落在他們的身上,特別是,當他們看到若依的真實樣貌時,沒有一絲的驚愣,仿佛一早就知道現在的她就是昨日打敗獨孤傲的那普通女子。
其實,獨孤傲畢竟也是個盟主,就算心中在訝異也會壓住,很快便從祥兒眼中讀出,這女子的确是昨日傷他的那個女子,只是沒想到那張普通的樣貌下居然隐藏着如此絕美的容顏,比他的寶貝女兒還美,幸好此時月兒不在,不然定又惹出一番風波。
獨孤權也沒想到那張人皮面具下是這樣一張容貌,不過不管她是什麽樣貌,只要和那人扯上關系的人,最後都得死。
四人就這樣相互打量着,整個大廳赫然沉寂着,沒有人主動開口,司徒殇提着內力,伸手一拉,兩張靠背椅便直接離開它們原本該呆的位置,而是來到司徒殇的身後,若依微微一笑,拉着司徒殇直接坐下,和獨孤權面對面的坐着,雖有一些距離,但他們并不分主次,同樣是上座。
紫色的眼眸迸出深厚的敵意,而且還參合這強烈的戾氣,一開始就和他對上,此人不單有獨孤家獨門的內力,而且還是在一甲子以上,看來獨孤政的內力應該是在此人體內,不過,就算這樣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獨孤傲略微顯得壓抑,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想必他的內力還在自己之上,父親絕對除掉他絕對是個正确的,此人定會威脅到鳴兒,威脅到他,此人定不能留。
獨孤祥安靜的站在一旁,這場戰争他根本就進不去,不僅是因為他沒有功力,也是因為他不知該幫哪一邊好。
“就憑你的那雙眼也妄想繼承獨孤家族族長,哼,老夫定讓你有命來沒命出去。”獨孤權冰冷的紫色眼眸迸出戾氣直接射向司徒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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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看看最後是誰沒命?不過再取你命之前,先算一下舊賬。”沒有完全的準備和能力,他又豈會帶着依依來到這,這老頭太低估他的能力了,不過,看這種越是這種自傲的人跌下來時比一死白了更讓人痛快。
“狂妄之人。”獨孤權怒聲喝道,然後将體內的所有內力集中在手心上,并快速朝司徒殇和若依劈去,速度之快讓人無發看清。
司徒殇唇邊一勾,不僅沒有閃躲,也沒有害怕,而是直接伸手直接迎上,兩股掌風相撞,嘭的一聲巨響,而坐在中間的獨孤傲只覺得腳底吹起一陣涼風,但剛剛那掌風相撞的那一瞬間,他清晰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想不到這男子的內力并不低于父親,而此時的他在他們二人眼中就宛如一個小角色一樣。獨孤傲意識到這一點後,臉頰上冒出些許的汗水,不知是冷汗還是真的太熱了。
“身為庶子,憑着那點點純正血脈就妄想替代嫡子之位,恐怕更多的是不甘心吧,同為獨孤家的人,同樣擁有獨孤家的純正血脈,就只是因為一個庶出,一個是嫡出,庶出注定了要讓出繼承的機會,有嫡子繼承族長之位。
只是你的不甘心,還有那受人尊敬和受人羨慕的權利蒙蔽了你的心,聯合外人,陷害自己的哥哥,謀害剛出生的小孩,你覺得這樣的你有資格嗎?更別提你的血脈并非是純正的,而是雜的,只是有點偏純而已。”若依微微道來。
“資料很全,但少了一點,你那所謂的嫡子就在我手中,三十八年過去了,我無時不刻的都在折磨他,擁有純正血脈又如何,最後還不是一樣被我踩在腳底下,由我這個雜的血種穩坐族長之位。”獨孤權冷冷笑道,就算他沒有最純正的血脈,最後一樣是由他坐在族長的位置上,而且他還要他的後代坐上這個位置,這個位置永遠都是他這一脈繼承下去,絕不會是獨孤政那一脈。
獨孤祥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爺爺,此時的他和自己平時所見的那個公正又令人尊敬的那個爺爺完全不一樣。
獨孤傲剛開始也有些愣住,不過很快便被他調好,原來當年大伯失蹤是父親所為,原來父親坐上族長是這樣來的,不過如若當年是他是父親,他也會像父親一樣做出這樣的決定,有些事是要自己主動争取的,而不會掉下來落在自己身上。
司徒殇雙眼狠戾,正欲出手時,被若依給拉住,若依朝司徒殇微微一笑,而後從袖中取出信號彈,直接朝大廳門口發出一個信號。
獨孤權潛意識在告訴他,這女子的信號是想引來他們的人,不過他更快一步,直接朝空中做了個姿勢,在他的手剛落下時,大廳外便傳來一陣陣的“轟轟轟”的巨響。
“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如何?這聲音還不錯吧。”若依淡淡笑道。
聞言後,獨孤權繃着整張臉,而且他安排在四處的人已經消失不見,而剛剛那巨響到底是什麽聲音?為什麽會連大廳內的桌椅都會抖動?這女人到底做了什麽?
“族……族長,我們的人都被一個會爆炸的東西給炸死了,而且大廳外的十米外的地方都被炸毀。”一名明顯被炸藥給炸毀的男子爬在大廳後弱弱說着,說完之後,他的這一口氣也斷了。
“老夫定不饒你。”獨孤權大手一拍,他身邊的桌子就這樣被震碎,全身散發着怒氣和戾氣,直接朝若依攻擊着,司徒殇直接對上獨孤權的掌風并開始結賬,不過他不會直接取了獨孤權的性命,他要留下獨孤權的命後,再給獨孤權最後一擊。
若依并不擔心殇,而是冷眼看向獨孤傲,伸手抽出自己腰間的玉玲珑,直接朝獨孤傲甩了一鞭,自然還是他那受傷的左肩,迎面而來的襲擊讓獨孤傲從那爆炸聲中回神,雖然他左肩受傷了,但不影響他應戰。
今日他便好好報昨日的仇,獨孤傲靈巧的閃躲着玉玲珑的攻擊,而後快速來到擺放在大廳上的利劍并直接抽出。
在獨孤傲抽出利劍時,鷹遽然出現,并直接對上獨孤傲,若依見自己又沒分,只能飒飒然選了一個好角落站着,好好的當個觀看者。
“你打算去幫忙嗎?”若依看到一臉凝重的獨孤祥淡淡笑道。
“我不懂武,去了也是幫倒忙,再說,你覺得我應該幫誰?爺爺?又或是你們?”獨孤祥的視線一直落在那打鬥的四道身影,未看一眼已經站在他身邊的若依。
若依看得出,此人是真的不同于獨孤權,獨孤傲,之前她确定還有點質疑,但現在,她已經完全肯定,難道獨孤家的人有這樣一個正直的人。
突然,大廳門口閃過出一道身影,若依拿起腰間的玉玲珑往前一甩,卷起那道身子,提力一拉,便将那人給擒住,此人正是獨孤鳴,原來是他聽到那爆炸聲時往這邊趕來,可是當他看到大廳內的情景時,他卻步了,他的功力不是裏面那些人的對手,正當他想換來護衛時,身邊便鞭子卷住,同時還被定住身子不能動彈。
“二弟,快幫大哥解穴。”獨孤鳴看到一旁的獨孤祥之後,着急說道。
“他解不了,更別說他不會。”若依冷冷笑道。
“你……”獨孤鳴看清若依的容貌一驚,這女子好美,比他的小妹還美,而且就連寧城最美的女子還要美,她是誰?
“再看就挖你雙眼。”若依只覺得獨孤鳴的眼眸散發的愛意惡心,她打聽過,獨孤鳴不僅貪圖錢財,更是自戀,自以為自己的樣貌能得到任何女子的愛慕。
“你……”
此時,獨孤傲已經落敗,并被鷹給制服,不過鷹并沒有上前去幫司徒殇,因為他知道,主子能制服得了那老頭。
若以自然也相信殇的能力,下一刻,獨孤權手上的利劍噔的一聲,劍身一分為二,同時獨孤權拿着劍柄的手腕受折,無力再提起。
那雙獨特的深紫色眼眸愈發紫色,将所有內力集于掌心,朝獨孤權的胸口最後一擊,獨孤權宛如掉了線的風筝摔倒在地,此時的他受到嚴重的內傷,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力,沒想到自己會輸在他手上。
“哼,獨孤政在我手上,而且也只有我一人才知道關押他的地方,晾你也不敢殺我。”獨孤權吐出一口鮮血後,弱弱道來。
司徒殇高高俯視着躺在地上的獨孤權,唇邊揚起一抹冷笑,沒有言語,只是做了一個手勢,而後心兒和星月便出現在大廳門口,同時出現的還有獨孤家族的四位長老。
大長老不敢置信自己所看的這一切,更不敢置信的是剛剛他們在暗處所聽到的一切,原來當年大少爺沒死,而是被二少爺給關押起來;而且當年大少爺的子嗣并不是危害獨孤家百年基業的禍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二少爺為了争奪繼承之位所陷害的,此時更是想謀害大少爺的後代,他們的下一任繼承人。
“獨孤權,你已經不再是獨孤家族的人了,你如此有心計的陷害前任族長和我們獨孤家的下一任族長,理應受到極刑。”大長老回神後冷冷怒道。
獨孤權沒料到大長老和三長老會出現在這,朝二長老和四長老使了眼色,讓他們救救自己,為自己辯護,而二長老和四長老仿佛沒看到獨孤權的救助眼神似的,看向其他地方,當看到站在角落的若依時,二長老微微一怔,是她?嘴型微微顫抖着,不,不是她,年齡上不對,那這女子是誰?和她有何關系?
獨孤權沒想到他們居然在最後時刻不幫自己,但當他看到二長老看到那女子是的驚訝表情,那女子是誰?居然能讓二長老訝異,突然,獨孤權放聲大笑着,“哈哈……”
“當年在那女嬰身上種下的咒是何人所為?”若依心一驚,他不會是……快速來到獨孤權的身前寒聲喝道。
聞言後,獨孤權更是大笑着,雙眸更是不斷的在司徒殇和若依兩人身上穿梭着,突然間,他的笑聲停了下來,而他正式死亡。
“他……死……了。”若依微微發顫的說着,他還沒說出當年的那個外親是誰?
司徒殇溫柔的持起若依的手,“沒關系,他死了,還是有人知道的。”他當然知道依依為何如此難過,不過就算獨孤權死了,他一樣能查出當年的謀害外公母妃的人是誰?
司徒殇轉身冰冷看着二長老和四長老,獨孤權在死之前像他們求救,意思就是當年他們有份參加。
若依順着司徒殇的視線,看到那四處轉的眼神,“你們是獨孤權的同謀。”
088 下咒之人
“你們是獨孤權的同謀。”若依不是在詢問,而是肯定。
聞言後,二長老和四長老原本四處亂轉的眼眸定定落在若依身上,眼底更是閃過一絲的惶恐,速度雖快,但還是被身邊的大長老給抓住了。
“姑娘,這話可不能胡說。”二長老定住心神後,緩緩說道,知道他和老四參與其內的人,一個死了,一個并不在這,只要他和老四死不承認,他們絕不能拿自己如何。
“各位長老,救救我。”獨孤鳴從那躺在地上的屍首上回神後,一臉着急朝着門口的四位長老開口求救。
沒想到身為族長身份的爺爺都能被那人給殺了,那他豈不是……不要,他不要死,獨孤鳴看了被制服無法動彈的父親獨孤傲後,現在只能向長老們求救,他不要族長的那個位置了,他現在只要能活着。
聞聲後,四位長老一同看向被已經定住身子的獨孤鳴,再看看眼前散發王者氣質的司徒殇,大長老很快便在心中做出了決定,只有這樣王者風的人才能重振獨孤家族,讓獨孤家族再次走上巅峰。
“來人,将叛亂者獨孤權一脈的相關人一并關入地牢,等候小少爺最後的發落。”大長老寒聲說道,看向獨孤鳴和獨孤傲的眼神冷之又冷,同時在收回自己視線時,冷冷瞪了一眼老二和老四,但願剛剛是自己看錯,不然……
“什麽?不,我不要去地牢,我不要。”獨孤鳴聞言後大聲嚷嚷着,地牢不僅潮濕而已還陰森,最主要的是那不是他該呆的地方,他身為獨孤家的大少爺,怎能被關進那種地方。
獨孤傲則是冷冷瞪了一眼自己那不成氣候的鳴兒,果然,父親說得對,這孩子完全沒有大氣,再看看冷靜的獨孤祥,他居然如此鎮定,臉上沒有一絲害怕,是一早就猜到了這種下場還是真的如此冷靜,如若是真的如此冷靜,那這個兒子比那個好多了,可惜他只對生意有興趣。
“等等,将他留下,另外兩個帶走,還有,不要忘了那個成日自稱本小姐的女人。”若依指着同樣被帶走的獨孤祥淡淡道來,而且還故意提醒這些人不要忘記獨孤心月的存在。
“月兒還昏迷着,怎能到地牢那種地方?”獨孤傲開口喝道,月兒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他不能讓月兒受到這種苦,再說月兒現在還昏迷不醒着,需要好好療養。
“為什麽不能?”嚣張,并敢觊觎她男人的女人,她豈會放過這種女人。若依揚起唇邊,抹上淡淡的冷笑。
“去月閣将獨孤心月一并帶上。”大長老開口道來,他看得出,這女子是未來族長最愛的女子,而且未來族長對這女子所說的話從未反對過,那同時也是未來族長意思,而且獨孤心月之所以會昏迷也是未來族長所為。
獨孤傲被帶走時狠狠瞪了一眼若依,他離開地牢後一定會回來報此仇的,同時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被留下的獨孤祥,獨孤鳴則是一路叫嚷嚷的,最後直接被點了啞穴,就算他再怎麽喊,那些護衛都聽不到。
“你們留下我就不怕我報仇嗎?”獨孤祥有些無耐的笑道,剛剛父親看了一眼,是在告訴他,讓他找個機會将他和大哥,小妹一并救出去,可是,父親未免太高看他了點吧。
“成敵成友只在于你,我還是那句話,你願不願意為我做事?”大廳被處理幹淨後,若依和司徒殇已經坐在靠背椅上。
獨孤祥抿着唇不語。
“不急,三天之後再給我你的答案。”若依繼續說道。
四位長老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好奇這女子怎麽如此看重獨孤祥,不過好奇歸好奇,他們不會傻到将好奇問出口。
“小少爺,當初我們四個同時錯信獨孤權,将大小姐視為禍害,甚至還讓族長被獨孤權傷害,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還請小少爺責罰。”以大長老為首,四位長老拱起手滿臉自責的請罪着。
司徒殇沒有言語,深紫色的眼眸也沒有看向眼前的四位長老,若依也是一樣抿着唇靜靜的坐着。
沒有得到回應的四位長老又相互看了一眼,而後所有視線都落在大長老身上,“小少爺不僅是大老爺的嫡親血脈,更是獨孤家族的繼承者,族長之位非小少爺莫屬,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還請小少爺立即繼承族長一位。”大長老沉聲說道。
空氣還是一邊沉寂,良久,司徒殇才吐出那冰涼如玉的聲音,“我出現只是為了讓我母親,也就是被你們視為禍害的大小姐還一個清白,還有的就是将我外公從獨孤權手上救出,至于你們那所謂高高在上的族長之位,我受不起,坐不起,也不想要。”
話音一落,四位長老赫然一怔,他們也沒料到小少爺會這樣說,現在整個家族只有小少爺有繼承機會,可是小少爺卻……雖然現在的獨孤家族不似以前的那般繁華鼎盛,但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小少爺居然不被這些所心動,那……
“小少爺身上擁有獨孤家族最純正的血脈,是最合适的繼承者。”大長老擰着眉頭道理,如若小少爺真的拒絕,那獨孤家族有可能會慢慢走向衰敗,身為獨孤家族的長老,他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那又如何?我不想要,難不成你還想逼着我要嗎?”司徒殇再次開口時,語氣不僅僅只是冰涼,語氣更是加重了幾分。
“不敢。”
司徒殇冷冷瞄一眼眼前的四位長老,而後視線最後落在二長老和四長老身上,二長老和四長老感覺到小少爺的視線後,全身一顫,他們還以為已經蒙騙過關了,難道小少爺真的有證據證明當年他們也有份參與嗎?
“鷹,請四位長老回去。”司徒殇淡淡開口說道。
話音落,二長老和四長老心中緊繃的那根弦松了下來,看來他們真的逃過一劫了。
而大長老和三長老也沒有再反抗,因為他們知道就算他們反抗也無用,他們知道小少爺的實力。
“殇,你遣走他們,那你體內的咒該怎麽辦?”現在獨孤權死了,而知情的二長老和四長老也走了,那殇怎麽辦?難道還要繼續承受那種痛和折磨嗎?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司徒殇微微笑道,伸手緊緊握着若依的玉手。
“恩,我相信你。”
待四位長老離開大廳後,星月得到主子的示意,也悄然跟了上去。
“老二,老四,你們說,你們是不是獨孤權的同謀?一起陷害大小姐?”帶他們走遠後,大長老四處張望了會,寒聲呵斥道來。
“大哥,難道你真的相信那女子說的話嗎?我和老四怎會是獨孤權的同謀。”二長老緩緩道來,不管如何,他絕不能承認。
“就是,二哥說的對,我們怎麽可能是獨孤權的同謀,要知道,陷害族長可是會被處以極刑的,我和二哥怎會犯下這種大罪。”四長老立即開口解釋道來。
“大哥,會不會這真的只是誤會?”
“老三,連你也為他們解釋?”大長老怒斥道,老三一向和老二不對盤,今日怎會幫老二說話,難道剛剛真的只是自己看錯了?
“大哥,這件事我們不能憑一句話就斷定二哥和老四是內奸,就算獨孤權已死,定還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只要我們找到當年的那個人或找到相關的證據就行了。”三長老撇了一眼二長老後,開口道來。
聞言後,二長老瞪了一眼三長老,他就知道,老三決不能為自己解釋,表面上是維護自己,實際上是抓他痛腳才是真。
“恩,老三說的對,既然如此,我們就開始着手調查,如若事情真是這樣,那你們就不要怪大哥不維護你們二人了。”大長老冷聲呵斥說完後直接甩手離去。
客棧
當司徒殇和若依再次回到客棧時,天色已經不早了,暮色緩緩降臨,從黑月口中,他救出獨孤政時,獨孤政的體內全是傷痕,身子也虛弱無比,回到客棧後,黑月已經讓獨孤政服藥睡下,為了不打擾獨孤政休憩,司徒殇和若依沒有去吵醒他。
獨孤家的巨變,很快便被傳出,此時整座寧城都在議論着這件事,紛紛猜測到底是誰居然有如此大的本事,而那些武林人士更是轟動,獨孤傲被獨孤家族的長老關入地牢,那就是代表武林盟主的位置懸空,到底由誰坐上那位置。
“殇,你覺得我們該如何解決那個獨孤傲?”從房內傳出若依那微微聲音。
“依依,我們該休息了。”
“可是我睡不着。”
“睡不着那就做點事,這樣依依就會睡着了。”
“……”
房門傳出一陣陣的對話聲,最後所有的聲音都被黑夜給吞沒了,只剩下屬于男女之間的嬌喘聲。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身邊的人兒陷入沉睡時,司徒殇才緩緩起身,穿好衣衫後,悄然離開了廂房。
“如何?他們可有任何動靜?”司徒殇淡淡說道。
“一切都如主子所料,屬下暗中跟着二長老和四長老,他們回到住處後密聊了一個時辰,最後由二長老寫了一封密函,讓人快速送了出去。”星月沉聲說道。
原來司徒殇之所以會從床上爬起,是因為這個。
“可有查到密函所送之處。”他就知道那兩個人會忍不住,沒想到速度這麽快。
“是……”星月突然沉寂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說”
“回主子,密函送到……”最後星月将那個地址時,僅用他們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聞言後,司徒殇一怔,而後開口淡淡道來,“繼續監視着他們二人。”
“是,屬下遵命。”
司徒殇回到廂房後,看着熟睡的人兒,輕聲褪去衣衫,鞋襪後,上床鑽進被窩,摟着若依,嗅着屬于若依的味道,緩緩睡下。
翌日
當他們聽聞獨孤政已經醒來後,便直接趕了過去。
獨孤政靠坐在太妃椅上,此時的他和他的實際年齡完全能不相符,按道理,今年獨孤政大致六十歲左右,而此時的獨孤權宛如七十好幾,一樣擁有深紫色的眼眸也已經沒有以前的那般光澤,反而有些黯淡,不過精神看上去,倒是不錯,或許和心情有關。
獨孤政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司徒殇,滿臉激動,這就是他的外孫,雲兒的孩子,想不到他還能見到自己的外孫,淚水緩緩流下。
“外孫兒拜見外公。”司徒殇尊敬道來,看着這和他一樣的深紫色的眼眸,司徒殇的心中無比激動着,白胡子老者說到獨孤家族時,他以為自己不在乎,可是當看到眼前的外公時,他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在乎和緊張。
“好,好,今生能見到你,外公已經很高興了。”獨孤政點頭應道,眼底盡顯激動。
“外公,這是外孫兒最愛的妻子依依。”司徒殇伸手牽着依依的玉手後,微微笑道。
“外孫媳拜見外公。”若依行禮并輕聲道來。
獨孤政上下打量了一番若依,心中更是滿意極了,這就是祥子說的那女子吧!能擊敗當今武林盟主,不愧是他的外孫媳。
“好,好。”獨孤政愉悅道來。
而後,司徒殇便簡單的将母妃和自己的身份說了一下,還有他會出現在獨孤家族的原因紛紛道來。
“我還以為今生還能見到燕兒(獨孤政的妻子淩燕),沒想到燕兒比我還早離開這個世界,就連雲兒也是,看來我這個老頭活的時間有些長了。”獨孤政聞言後,眼底盡顯傷痛,給他又添了幾分的滄桑、
老天爺,難道你就要如此和我開玩笑嗎?先是讓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并讓他在這找到自己最愛的女子,并生下他們共同的結晶,卻被自己的親人背叛,為了保護他所愛的妻子和女兒,他願意留下來,目的就是為了查清這一切背後的真相,給妻兒一個清白,卻沒料到這一切居然是自己的親兄弟所為,是他小看了這裏的所為兄弟之情,小看了權勢對人的誘惑。
這些年來,他被獨孤權抓住後,并受盡獨孤權帶來無限的羞辱和折磨,他都能忍住,為的就是能有一日,希望能見到燕兒一眼,還有他那剛出生就要逃離獨孤家的女兒,可是這會,這些支撐他活下去的欲望都已經沒了,他也沒必要繼續活在這世上了。
“外公,難道你忘記外孫兒的存在了嗎?就算外婆和母妃都已經離世,我還是你的親人。”司徒殇從外公那雙暗淡的眼眸看出,此時的外公沒了活下去的欲望,好像眼前的外公随時都會離開他似的,就算他伸手,也無法碰觸到他。
“是是,我還有殇兒,還有依依,你們都是我的親人。”獨孤政微微笑道,是啊,就算燕兒不在了,雲兒也不在了,可是他還有外孫子殇兒,外孫媳依依,他并不是已經沒有完全親人了,他還有他們。
三人又繼續聊着,門口傳來心兒的聲音,“主子,獨孤家族的大長老求見。”
司徒殇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自己的外公,直到獨孤政點點頭時,他才緩緩道來,“讓他進來。”
大長老想了一夜後,就算小少爺真的不想繼承獨孤家族的族長,他一定要努力說服才行,不然獨孤家族真的有可能會慢慢走向衰敗之路。
大長老走進廂房後,當他擡眉看向坐在太妃椅上的獨孤政時,眼底閃過欣喜,“老爺,參見老爺。”
“就你一人?二長老和四長老呢?他們怎麽不來?還是說他們不敢來?”獨孤政冷冷說道。
“呃?”大長老有些驚訝看着獨孤政,老爺為何這麽說?難道老二和老四真的是獨孤權的同謀?
“今日屬下來這,他們并不知情。”
“是這樣嗎?還是說你在包庇他們?就算我現在不是你們的族長,但敢設計陷害我妻兒的人,就算死,我絕不會放過。”獨孤政冷眼看着已經跪在地上的大長老,他不會讓那些傷害他妻兒的人好過。
“外公,你是說你已經查出當年和獨孤權聯手給母妃下咒的那個人?”若依激動說道,如若外公已經查到,那殇體內的咒就可以解了。
089 和她有關?
獨孤政為之一怔,依依怎會知道下咒這件事?好像他們剛剛并未提到這個?那她又怎會知道?可是他當年不是已經用內力壓制住那水咒了嗎?雲兒離世了,那水咒應該會自然就會消失才對,可是依依又為何突然提起,難道?
獨孤政的視線正轉移到司徒殇身上時,他便聽到司徒殇堅決的聲音,“外公,這件事就由殇兒來處理,相信結果外公也會很滿意的。”
看着那雙和自己一樣的深紫色眼眸,希望真的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獨孤政最後點點頭,殇兒這樣做是不想自己說出那個人還是說不想自己在依依面前說那個人?
“外公,你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好,要多休養才是。”司徒殇微微說道,的确,他暫時還不想讓依依知道這件事,等他查清之後,他再讓依依知道。
“你回去通知他們二個,既然敢做就要敢承認,一個時辰後,如若他們二人沒有出現在我面前,那就不要再怪我沒給他們留情面。”司徒殇冷聲喝道,他本想讓那兩個人多活幾日,看來時間還是太長了。
“這……”大長老的心中已經完全肯定,當年之事,老二和老四定參與在內,不然老爺和小少爺不會用如此篤定的語氣,他今日本是想繼續勸服小少爺的,最後卻将老二和老四送上了喪命之路。
“怎麽?你不舍得?還是說你在顧念你們的兄弟之情?”原本沉寂的獨孤政寒聲說道,四位長老原本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會顧念兄弟之情也在情理之中,但他們可想過,他和燕兒的夫妻之情,和雲兒的父女之情,是他們硬生生的将這些都拆開,讓他沒了妻子,沒了女兒,他們還會以為他會以前那般仁慈嗎?不,絕不可能。
“是,屬下立即去辦。”的确,他的遲疑的确是因為他還顧念這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可是在家族利益和兄弟之情中,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家族利益,這不僅是因為身為長老的義務,也是因為這次老二和老四所做之事并非一般瑣事。
大長老說完後,很快離開了廂房,離開了客棧。
至始至終,若依都是在一旁呆着,她一直在想着,剛剛殇突然開口說要自己親自解決是為了堵住外公即将要說的話還是真的只是巧合?如若是前者的話,殇肯定是已經查出那個下咒之人,既然知道了為何還要堵住外公的話呢?除非殇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如若不想讓自己知道,那就是說那個下咒之人和自己有關?
“那殇兒和依依就打擾外公繼續休養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殇兒吧。”司徒殇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