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9)
若依的眼神後,便已經猜到依依定是想到什麽了。
“殇兒,外公知道你現在已經是一國之君,獨孤家族對一個國家來說可能算不了什麽,但獨孤家族在武林上有一定的地位,能成為你背後強勢的後盾。”他心中雖不想讓殇兒繼承族長一位,但身為一國之君,不僅要有才智,而且背後一定得擁有強大的勢力支撐着才行,這樣的君主才能将天下治理太平。
“外公想讓殇兒成為族長?”他對獨孤家族的族長位置沒興趣,更不想和獨孤家族扯上有任何的關系,這也是母妃的意願,不然母妃當年就不會像之間隐瞞這些事了,可是他身上畢竟流着的血是獨孤家才會有的血脈,他甩也甩不掉,不過如若他不想,任何人都強迫不了他。
“只要能讓獨孤家族走出頹廢之路,是誰成為族長已經不重要了。”他看得出,大長老今日出現在這是想讓殇兒繼承族長之位的,而大長老會看中殇兒,不僅是因為殇兒身上擁有的純正血脈,更是因為殇兒本身的實力。
這些年來,他從祥子的口中得知,獨孤家族自從在獨孤權成為族長之後,家族不僅沒有再出現過純正血脈的子嗣,而且獨孤家族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鼎盛的家族,只是一個空有外殼的家族罷了。
“殇兒明白外公的意思了。”司徒殇微微笑道。
“恩,明白就好,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獨孤政越來越滿意這個外孫了,想必雲兒也是這樣一個聰慧的女子。
司徒殇和若依剛踏出廂房,就在門口正好碰上趕了一個晚上的路回來的黑月。
“宮主,少主子。”
“你手上拿着的就是你昨晚說回無極宮要取的東西?”若依看着黑月手中的黑色包裹後輕聲說道。
“是,這就是父親在去世前留下的,說将來如有機會一定要将此物轉交給老爺。”黑月恭敬道來。
“恩。”若依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輕聲應道後直接離開。
黑月抱着黑色包裹踏入廂房後,看到太妃椅上的獨孤政後,恭敬道來,“屬下黑月參見老爺,這是父親離世前,轉交給屬下,并囑咐屬下如有機會,一定要将這包裹交給老爺。”
“當年如若不是你父親和你,我的妻兒也不會能安然無恙的逃離獨孤家族,黑月,謝謝你和你父親。”昨日,他被救出時,他就已經認出此人就是當年他吩咐貼身侍衛黑玄的兒子黑月。
“這是屬下的職責,忠心老爺,忠心大小姐,忠心少主子和宮主,這也是父親生前如此教導屬下的。”
“恩,殇兒和依依有你這樣的屬下,我已經安慰了,現在你能将這些年來所發生的事一一告訴我嗎?”所幸自己身邊還有如此忠心的下屬,不然他今日怎會和殇兒相認,看來上天也并不全是那自己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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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而後,黑月便将當年保護夫人和大小姐逃離獨孤家族後所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若依和司徒殇離開獨孤政的廂房時,心兒和憐兒已經準備好膳食,看着一桌子飯菜,若依并沒有動筷的欲望。
而另一邊
大長老離開客棧後,直接來到二長老的府邸,并讓人去将四長老一并請到這。
“大哥,你怎麽出去一趟就如此生氣?是不是小少爺還是不想當族長?”二長老聽到下人禀報後,立即趕來大廳會見大長老。
“住口,我問你,獨孤權一事,你到底知不知情?還是說這件事你參與其內?”大長老怒聲呵斥喊道,眼底盡顯怒氣。
“大哥,我真的沒有,為何大哥總是不相信我說的話?而是相信一位女子說的話?”咯噔一聲,心跳少了一下,難道大哥找到證據了?
“現在又豈是那女子說你是獨孤權的同謀,就連老爺也是如此懷疑你,你說,你要如何讓我相信你的清白?”老爺和小少爺能用那種篤定的語氣,意思就證實了他之前的懷疑是真的。
“老爺?不,大哥,你就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獨孤權的同謀,我最多……最多也只是知情而已。”咚的一聲,二長老已經跪在地上,既然事情已經暴露,那他也不能承認,同謀可是會被極刑的,知情最多也只是廢除他的長老身份,他還是能繼續活着。
對于這突然轉變的老二,大長老心中已經完全明白,閉上雙眸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睜開雙眸冷聲說道,“小少爺吩咐,一個時辰後,你和老四如若沒出現在小少爺面前,後果你們自負。”
四長老聞聲趕來正好聽到這句話,身形一怔,轉而看向跪在地上的二哥,心一驚,難道事情敗露了?
大長老冷冷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長老和門口的四長老後,繼續開口說道,“身為你們的大哥,就讓我陪你們去見小少爺。”不管怎樣,他們也是自己的弟弟,他希望老爺能看在自己一生都奉獻在獨孤家族的面上,輕饒了他們,不要讓他們處于極刑。
二長老低垂的眼眸一狠,既然事情敗露了,他去了哪裏還會有命在,心一狠,握緊袖中的暗器,趁大長老起身往門口走去時,飛出手中的暗器,直射大長老的脖頸。
事情并未能如他所願,只見“噔”一聲,暗器被另一股掌風相擊,射去一旁的圓柱上。
大長老聞聲望去,圓柱上的暗器冷了他的心,這是老二的專屬暗器,他居然想殺自己,虧他剛剛還顧念他們的兄弟之情,“你們兩個人的事我不管了,是死是活都和我無關。”
四長老愣愣的看着那暗器,二哥居然想殺大哥,可是這暗器怎麽突然轉了方向飛向圓柱上,暗處有人?一定是小少爺的人,原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已經掌控在小少爺的手上。
大長老氣憤離開後,大廳就只剩下二長老和四長老兩人。
“二哥,不管怎麽說,大哥也是我們的兄弟,你怎能暗算大哥?現在大哥不幫我們了,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四長老有些惱怒喊道,剛剛他看得出,大哥還是顧及他們兄弟之情的,可是經二哥這一招,大哥完全不理他們了。
二長老惡瞪一眼四長老,似乎在說,暗中有人,你還如此大聲說話。
會過意後,四長老緊閉雙唇,不敢再言語。
兩人就直接用眼神交流,偶爾還交耳輕聲密謀着。
……
若依和司徒殇離開獨孤政的房間後,直接回到他們的廂房,剛踏入房內,若依便忍不住開口問道,“殇,你是不是已經知道誰是下咒之人?”
司徒殇沒有驚訝,因為他已經從依依之前的神态中猜到,“只是有點頭緒,具體是什麽人還不太清楚。”
“那為何你不讓外公直接說出那個人?”真的是這樣嗎?眼眸直直對上那雙深紫色的眼眸,她并不是不相信他,只是隐約中,她的內心突然有些不安。
司徒殇不語。
“是因為那個人和有我有直接關系,是嗎?”她只想到這個可能,不然殇絕不會隐瞞這件事,跟她有關系的人,那會是誰?
司徒殇微微上前,緊緊抱住若依的身子,柔聲說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依依,相信我,不是我不想讓你知道,等我查清這一切,我再如實告訴你,好嗎?”
剛剛依依眼底閃過的一瞬間害怕,他的心緊緊揪着,在沒有弄清事情真相時,他害怕依依知道後,又會像這次一樣,獨自前往去找那個人,他不會讓依依有危險的。
聞着那屬于他的蘭花香味,聽着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若依輕輕的點點頭。
得到依依的回答後,司徒殇緊張的心也緩了不少,希望這件事能早點過去,早點查清這一切,那他就能和依依過屬于他們的日子了。
一個時辰後
二長老和四長老準時的出現在司徒殇落腳的客棧。
“兩位還算準時,主子已經在二樓等候多時了。”在他們出現在客棧內,心兒赫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并冷淡道來。
二長老點點頭,由心兒帶路,他們跟上,一路上,二長老一直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和老四的功力雖不如獨孤權,但也能和獨孤傲相當,可是這女子居然能在他們面前悄然出現,功力不會在他們之下,看來此次一行,他能不能活只能靠自己了,二長老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身邊的老四。
若依在自己廂房來回踱步,那個心就是無法安靜下來,她知道,那兩個人已經到了,就隔着兩間廂房而已,只要她走出去,再微微靠近,一定可以聽到裏面的動靜,可是她剛剛答應了殇,要等殇查清一切後再告訴自己的,就在她猶豫到底要不要上前偷聽時,房門傳來黑月的聲音。
“宮主,老爺有請宮主和少主子。”
外公?外公應該知道這個時辰殇在審問那兩位長老才對,可這會見他們究竟何事?算了,去了就知道了。
很快,若依便來到獨孤政的廂房,當她踏進房間看到眼前的畫面時,身形一怔,這……
“依依,快來,來。”這語氣充滿了雀躍和驚喜。
“外公,殇他……”若依還未說完話便聽到令她震驚的話。
“依依,原來雲兒還有一個妹妹,我還有一個女兒,而且還在活在世上,你看,你快看。”獨孤政興奮說道。
原來,在若依和司徒殇離去後,獨孤政聽完黑月說完他被困的三十八年所發生的事後,原來還真的被他猜中了,當年雲兒身上的水咒居然轉移到殇兒的身上了,而且由于殇兒體內的獨孤家族獨門內力不足兩甲子,無法壓制住水咒,從而讓殇兒每年都會受到水咒的折磨。
但這水咒潛伏在殇兒體內多年了,就算用內力壓制,也已經不行了,現在唯一的就是找到解咒方法,不然這水咒就會纏着殇兒一生。
他本想親自去找那個人的,但想到現在的自己和普通人沒兩樣,再加上這些年來,時常受到獨孤權的折磨和淩虐,他的身子已經處于負荷狀态,宛如一個油盡燈枯的人了,恐怕還沒找到那個人,他就已經……想起剛剛殇兒的神情,看來殇兒已經查到那個人的存在,只能全權讓殇兒來處理了。
随後,他便打開黑月給他的包裹,打開一看,眼眶頓時紅潤了起來,這個包裹裏面居然全是紙折星,這是當年他親自教燕兒折疊的,以前他和燕兒說過,星星代表他對她的愛意,沒想到這些年來,燕兒無時不刻在思念着自己,這裏的每一顆都代表着燕兒對自己的思念和愛意。
淚水無息的從眼眶中流出,腦海裏又回想起他們由相識到相愛,最後相許,可是卻……
赫然,他被一只千紙鶴給吸引住了,燕兒為何在衆多的折疊星星中放一只千紙鶴?難道燕兒是想讓自己注意到它故意放在這的嗎?
上面的墨跡吸引了獨孤政的注意,小心的将千紙鶴展開,上面的字跡是燕兒的,這是燕兒寫給自己的,看着上面的內容後,他愣了,笑了。
若依接過獨孤政手中的那張有些殘舊的紙張,帶着滿肚子的疑問和震驚仔細看着紙張上面的內容,赫然,若依滿臉驚訝,母妃真的有個妹妹。
原來當年淩燕在生下獨孤雲之後,由于劇變,卻沒注意到自己的腹中還有一個,直到他們逃出獨孤家後,腹中傳來的劇痛,淩燕才知曉,不過也幸好當時那産婆沒注意到,不然這一個也會被他們給害死了。
在逃亡的路上,黑玄先讓黑月抱着剛出生的獨孤雲先走一步,而他則是找一個一名婦女幫淩燕接生,讓淩燕待産,直到将孩子生下來後,他們又開始繼續趕路。
不過那孩子和正常人一樣,沒有繼承到獨孤家族的血脈,當時淩燕為了這孩子的安全,淩燕決定将這孩子由幫她接生的那婦女領養。待事情告一段落後,淩燕曾派黑玄去找那婦女,可發現那婦女已經不在了,而且也找不到那婦女的下落。
那意思就是說,母妃确實有一個妹妹,赫然,若依突然想起了琴姨,難道琴姨就是母妃的妹妹?
090 她有寶寶了
另一間房間
司徒殇沉着臉色,靜靜的坐在靠背椅上,細長的指尖有規律的敲打着椅子的手把,深紫色眼眸愈發深色,眼眸直直盯着的走進來的那兩道身影,散發着寒意讓人不敢靠近。
一直低着頭不敢出聲的二長老和四長老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整個房內就這樣,只聽到那有規律的敲桌聲。
不知過了多久,四長老再也無法忍住着這種壓抑的氣氛,帶着幾分害怕的聲音顫抖說道,“小少爺,屬下當年也是被逼的,迫不得已才會做出這等子背叛老爺的事,還求小少爺饒屬下一命。”
聞言後,二長老還是如進來時的模樣站着,低低垂下的頭剛好遮住他眼底閃過的冷笑,看來老四如他所料,最容易沉不住氣,他之前的決定是正确的,老四,一會你就不要怪二哥了,只有犧牲你,才能保住二哥我的性命。
司徒殇還是保持着之前的動作,但氣氛顯得更加的凝重和壓抑。
“咚”的一聲,四長老直接跪在地上,一臉害怕的說道,“當年獨孤權用屬下全家人的性命來威脅,為了家人,屬下最後不得已才會答應參與獨孤權的計劃,屬下知錯了,還請小少爺饒過屬下這條老命。”
司徒殇的沉默,讓四長老更加慌張和害怕,繼續開口求道,“如若小少爺執意要屬下的老命,那就請小少爺放過屬下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屬下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家人的性命,屬下……”
四長老話還未說完,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悶悶的,心口處傳開劇痛,好像被什麽東西緊緊揪着一樣,他……他怎會突然心疾發作?不可能,除非……
最後,只見四長老雙眼一瞪,身子直接往一邊倒去,不過他最後倒下去前看一眼二長老,是他,一定是他。
“死了。”心兒上前探了鼻息之後,禀報道來。
二長老見狀後,心中閃過一道冷笑,老四,二哥一定會好好厚葬你的。
司徒殇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首,而後冰冷的看着二長老,淡淡冷道,“你不傷心?”
“回小少爺,如若身為四長老的二哥身份,屬下會傷心;如若身為二長老的身份,屬下不該傷心,也絕不會傷心,畢竟四長老做出這等子叛逆之事,居然夥同獨孤權謀害老爺和大小姐。”二長老故作義憤填膺的說道。
“你不是?”
“屬下不敢。”
“那你覺得該如何處置他?”
“怎麽說他也是屬下的四弟,屬下會好好安葬他的。”二長老心中得意着,看來他已經擺脫嫌疑了。
“你的意思是就算他被人毒死,你也不打算找到下毒之人了?”司徒殇換了個姿勢後,唇邊揚起一抹冷笑。
“被人下毒?四長老不是因心疾突然發作而亡嗎?”二長老微微略帶驚訝道來,小少爺怎會說老四被人下毒,老四明明是^
老四一向有心疾,平時需定時服藥,而在出門前,他特意讓人換了老四的人,只要老四害怕過度,心髒無法負荷時,最後就會衰竭而亡,那他就可以将一切罪名由老四來頂包。
“因為那毒是我命人下的,就連你也一樣中了毒。”深紫色的眼眸盡顯戾氣,嘴角揚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聞言後,二長老猛的擡頭,正好對上那雙飽含寒意的眼眸,此時他才發現,他以為自己能僥幸瞞騙過小少爺,原來不是,從他出門,不,從獨孤權一死,不,正确的說,從小少爺出現,就已經注定了他會落在小少爺的手上。
司徒殇給予二長老一錠笑意,仿佛在說,戲還未完。
就在二長老在思索剛剛小少爺的那笑意時,只見心兒從懷中取出一顆白色藥丸,并讓倒在一旁的四長老服下,不用太長時間,原本應該死去的四長老又活了過來,而後冷冷瞪着二長老。
剛剛他在暈死過去前,他曾懷疑是二哥讓人換掉他的藥,不然,他的心疾不會突然發作,原來剛剛他只是暈死過去,雖是處于假死狀态,但他卻能清晰聽到剛剛的那些對話,他終于知道了,二哥一定是打算将所有的罪讓自己來承擔,他才會故意讓人換走他的藥,目的就是他死後,不管二哥說什麽,他就是什麽了,再加上之前,自己沉不住氣,已經開口承認當年自己參與其內了,二哥更是順水推舟,把他自己犯下的錯撇的一幹二淨。
看着死而複活的老四,二長老心一驚,他中計了。
四長老清醒後,狠狠瞪了一眼二長老,而後開口說道,“小少爺,當年屬下是受到二長老的逼迫才會幫獨孤權的,二長老不僅是獨孤權的同謀,而且獻上這個計劃的人正是二長老,當年老爺繼承族長之後,發現二長老曾偷偷在外,利用獨孤家族的聲譽來賺取他個人的利益,當時族長不僅要撤了二長老的長老身份,更是讓二長老利用獨孤家族賺取的銀子吐出來,二長老不想拿出那些銀子,于是心一狠,便将除掉老爺的計劃獻給當時心中不服老爺繼承族長的獨孤權,屬下就是知道了二長老的計劃,他用屬下所有家人的性命來威脅屬下并讓屬下一同參與的。”
二長老包含戾氣的眼眸直射向四長老,在老四開口之際,他便想直接殺了老四,可卻被小少爺的人給鉗住,他恨自己在事情過後沒有立即解決掉老四,而是讓這個禍害一直留在身邊留用。
“下咒之人是誰?”稍微施點小計,便讓你們自己招供,司徒殇冷冷一笑,在他們尚未來到客棧時,星月便将二長老企圖謀殺大長老,并換掉四長老的湯藥時,他便已經猜到二長老的計劃,他也料想到這兩個老頭不會輕易承認的了。
也正是如此,司徒殇才會讓心兒門口等候着他們二人,并在他們身上下兩種不同的毒藥,先是讓二長老如願,真的以為四長老因心疾發作而亡,而後再讓四長老“複活”,坦白一切的事情背後的真相。
“是……屬下也不知,屬下只知道那人是水族的人,聽說那人是二長老的親人。”四長老如實回答道,一直以來,二長老從不讓他知道背後那個相助獨孤權的另一個是誰?
司徒殇冰冷道來,“你想死得痛快些,就說出那人是誰?”
二長老抿着唇,不語,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
“很好,唐心,讓他嘗嘗噬骨之痛。”對于二長老的模樣,司徒殇并沒有發怒,反而閃過冷笑,他就看看此人能熬多久。
“是。”心兒從懷中抽出袖中取出一個小鈴铛,只見心兒手握着小鈴铛并輕輕搖晃着。
在鈴铛聲響起的同時,二長老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傳來一陣陣的痛,仿佛有蟲子啃咬着,随着鈴铛聲變大,體內的痛意也随着更甚。
二長老已經躺在地上四處打滾着,雙手不斷抓着自己的身子,仿佛要把将那些咬他的蟲子給抓出來似的。
四長老微微一顫,這是噬骨蟲毒,這種蟲毒受煉毒者的掌控,剛開始只是如蟲子撕咬肌膚的疼痛,慢慢的,痛意會從人體內的骨頭中傳出,仿佛蟲子就骨髓中咬着,啃着,但這種毒不會要人性命,只會讓人置于噬骨的疼痛中。
二長老自然也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麽毒,他沒想到小少爺身邊居然有這種人,能煉制噬骨蟲毒,随着鈴聲越來越大聲,他體內的疼痛越來越強烈,他好像感覺到蟲子在他的骨髓了,怎麽這麽快,不是十二個時辰內才會……
“為了節省很多麻煩,這是我改良過的噬骨蟲毒,藥性會是普通的噬骨蟲毒的百倍,速度也快許多。”心兒似乎猜到二長老心中的質疑後,好心解釋道來。
“咯噔”一聲,什麽他還本想忍住十二時辰,那是他相信小少爺肯定會沒了耐性,直接給他一刀,沒想到,他體內的毒是增強了藥性。
“啊……”體內的劇痛讓二長老無法再忍住,大聲慘叫着。
又過了一刻鐘,二長老忍不住體內的劇痛,開口喊道,“我說……我說……”
聞言後,司徒殇揚起唇邊,這種痛都忍不住,他們可知道,就是因為他們,他每年都要承受這種折磨,那股痛和這算得了什麽,眼神一厲,在得到答案并解除心中疑慮後,司徒殇便給心兒一錠下面的就交給你了的眼神後,直接離開。
司徒殇走出廂房後,便見星月一臉着急的站在門口。
“主子,夫人她……”星月還未說完,司徒殇提着心,快速回到他的廂房,發現裏面并沒有依依的身影。
“主子,夫人在老爺的房內暈倒了。”快步趕來的星月以他最快的速度說道。
此時,司徒殇他沒時間責備星月,聽到依依暈倒,他的心仿佛停住了,腳步直接往獨孤政的房間趕去。
當他抵達到獨孤政的廂房時,看到心中的人兒後,心跳才緩緩恢複跳動,可是看到若依是昏迷躺在軟榻上時,心緊緊的揪着。
一個大步,司徒殇直接來到軟榻的一旁,眼眸閃過絲絲害怕,“依依……”
“殇兒,快看看依依丫頭怎麽了?”獨孤政的聲音将司徒殇的意識拉了回來,司徒殇伸手仔細為若依把着脈象,可是他并沒察覺到依依的脈象有何異樣。
“殇兒,依依丫頭如何?”獨孤政一臉着急的問道。
此時,心兒也已經趕來并立即上前把脈,只見心兒先是一喜,而後擰着眉頭,“主子,夫人有了身孕,可是……”
091 能留嗎?
“你的意思是說依依丫頭懷有身孕了?太好了,太好了,這老天對我還是很公平的。”他現在不單單只有外孫,還有另一個女兒,最重要的是他即将要做曾外公了,這真是太好了,獨孤政再一次沉寂在自己的喜悅中。
懷孕?他的依依終于懷上了屬于他們的寶寶了,可是……司徒殇所有的喜悅在心兒的可是給消滅掉了,“繼續說下去。”
“其實夫人也沒什麽大礙,可能是因為最近沒怎麽休息,身子有些勞累,身子才虛了些,只要好好補補就行了。”心兒微微道來,不過在她說話的同時,眼神不由的閃了閃。
“恩。”司徒殇心中已經唐心的意思,他也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細長的指尖輕柔的撫摸着那張沉睡的容顏,他終于如願讓依依懷上他們的寶寶了,為何此時的他就是高興不了?
獨孤政看了看司徒殇那緊鎖的眉頭,還有那眼底露出的深情和自責,殇兒對依依丫頭的愛,他看在眼底,看在心底,現下依依丫頭昏睡,殇兒自然會擔心了。
獨孤政用眼神示意着房內的人全都出去,将空間留給他們這一對恩愛小夫妻,而一直守在門口的憐兒很想進去看看小姐,可是小姐曾吩咐過她,讓她不能太靠近皇上,因為她身上的水珠。而且小姐還說,如若她發現身上的水珠一有異樣,她便要立即帶着水珠遠離皇上,不得讓水珠靠近皇上,她心中雖不明小姐的用意,但只要是小姐的吩咐,她一定照辦。
原來自從上次在水珠突然發生異樣,司徒殇的特殊日子便提前發作,若依便猜測水珠會影響司徒殇體內的咒,會催動着咒的發作,于是便将水珠由憐兒攜帶保管,不過憐兒不能太靠近司徒殇,而且還吩咐憐兒,只要水珠一有異樣,憐兒便要消失在司徒殇的視線範圍內。
“心兒,你剛剛說小姐懷孕了?是真嗎?”她雖沒有進屋,但習武的她還是聽到剛剛心兒在裏屋時說的話。
“恩,小姐的确是懷孕了。”心兒點點頭。
“太好了,小姐突然暈倒,沒什麽大礙吧。”剛剛小姐突然暈倒,她擔心死了,可是看到皇上之後,她又只能悄然離去,因為她相信,有皇上,小姐一定會沒事的。
“恩,沒事。只要讓夫人調養好身子便行了。”心兒擡眉看了一眼憐兒,眼底充滿了古怪和好奇。
“沒事就好,擔心死我了,現在小姐懷有身孕,那小姐更應該好好注意身子才是。”聽到小姐完全沒事,憐兒也放下了心。
“憐兒,我想請你幫個忙?”心兒微微笑道。
“心兒,你直接說就好了,你們都是伺候小姐的,也算是姐妹,我們之間就不要那般客氣了。”憐兒緩緩道來,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她已經将心兒當成自己的姐妹了。
“恩,那你能去熬一些滋補的湯嗎?一會端給小姐。”
“心兒,就這事啊,這哪用得請啊,現在我就去。”她還以為是什麽事,心兒也真是的,這點事不用她說,自己也會去熬湯給小姐補身,憐兒含笑說完後直接往客棧的廚房方向走去。
“吱呀”的一聲,緊閉的房內被打開,只見司徒殇抱着還是昏迷未醒來的若依從屋內走了出來,直接回到他們的廂房。
“說吧,依依到底怎麽了?”司徒殇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後才收回自己的視線,淡淡說道。
緊跟在後的心兒聞聲後,恭敬說道,“夫人确實有了身孕,從脈象上看,大概一個月這樣,但那孩兒的脈象很奇怪,屬下一時也無法說清那種感覺。”
“說清楚點。”司徒殇的呼吸慢慢的急促起來,什麽叫做脈象奇怪?
“屬下懷疑主子體內的咒有小一部分被轉移到夫人體內的孩兒身上,但屬下現在還不能确認。”心兒輕聲吐出。
“不可能。”前幾日突然發作時,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并沒有覺得那股折磨有減緩,也沒有覺得那股噬骨的痛有緩和,如若有一小部分轉移到依依體內,按道理,當他體內的咒發作時,無論是折磨還是時長,都會簡短才是。
“請容屬下再仔細為夫人把脈。”心兒知道,主子的意思,如若不是這樣,那她暫時無法确定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司徒殇抿着唇不語,但眼神卻已經同意,心兒直接上前,再次把脈。
最後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心兒把脈後的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被司徒殇斥退之後,心兒只能讓人快速趕路将端木淩風追回來,怎麽說,他也是精通醫理的首席禦醫。
當若依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而腰間上摟着她的那雙大手也提醒了她,她已經不在外公的廂房了,可她是在什麽時候被殇抱回房的。她怎麽就暈倒了呢?
對了,她想起來了,原來母妃還有一位同胞妹妹,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就是琴姨,琴姨和母妃是姐妹,卻和母後有友好的關系,那母後和母妃會相識嗎?就在她想到這裏時,她突然感到頭有些脹脹的,而後又有些暈暈的,再後來,她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依依,醒了。”話才剛說完,司徒殇的整張妖孽的容顏映入若依的眼眸中。
“殇,我是不是暈倒了?”若依伸手反摟着司徒殇的腰柔聲道來,眼底閃過調皮的笑容,她相信也會殇聽到消息後,一定會很高興的,她很想看看殇一會聽到後,那驚喜的表情到底是怎樣的?
“恩。”司徒殇微微颔首,他剛剛想過了,他不會将此事隐瞞,畢竟這件事也不容易隐瞞,依依很快就會知道,她的腹中已經有他們的寶寶。
“我想也是,不然我也不會躺在這了。”她就知道一定是這樣,肯定是因為她這幾晚沒怎麽睡好,她才會這樣突然暈倒的,不然怎麽突然就……
“依依,我有一個消息告訴你。”
“殇,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兩道聲音同時響,同時落,但兩人說完後,表情卻各不一樣,司徒殇則是有些微怔,不過很快便被他調好,也是,這種事依依怎會不知道。
若依緩緩一笑,原來他們如此默契,不過他們口中的消息會是同一件嗎?不過也對,外公肯定會将這個好消息告訴殇的,看來她是沒機會看到殇驚喜的模樣了。
“殇,想不到琴姨居然會是母妃的妹妹。”若依緩緩說着。
“恩?”司徒殇一怔,依依說什麽,依依說那個琴姨是母妃的妹妹,而且母妃什麽時候有妹妹了?
“殇,你不是知道了嗎?外公沒有和你說嗎?”若依有些驚愣的問道,外公怎會沒喝殇提到這件事呢,外公知道這消息時,他眼底布滿了興奮,怎會沒和殇提及此事,或許是因為自己突然暈倒,沒來得及說吧。
若依想通後,便将那紙張的內容慢慢道來。
“原來母妃還真的有一個妹妹在世。”司徒殇輕聲吐出,如若他沒有将外公就出來,那外公就不會看到那封信,那這個秘密就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那雙深紫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懷中的人兒,嘴角不自覺的散開那溫柔的笑意。
“殇,你不應該覺得很驚喜嗎?可是你臉上為何會是這樣的笑?”看着那勾魂的笑容,若依有些失神,險些被這笑容給勾去魂魄,不行,她得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