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0)

自己的心才行。

“你不喜歡嗎?”司徒殇微微一笑,直接附上那張嬌豔的紅唇,品嘗着屬于她的甜味。

待四片唇瓣分開時,若依的臉頰也有些緋紅,紅唇也有些紅腫,聲音有些嬌媚,“你還說你的消息呢?”差些就忘記這件事了,既然殇不知道母妃和琴姨是姐妹,那就是說,剛剛他們不是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司徒殇沒有直接回答,左手直接來到若依的腹部,輕輕的撫摸着,而後在柔柔笑道,“依依,你這裏正懷着屬于我們的寶寶。”

“啊?什麽?”若依驚訝的喊道,猛的坐直身子,雙手附在自己的腹中,有些愣愣的看着一樣也已經坐直身子的司徒殇,“殇,你是說我……我懷孕了?”

“恩”司徒殇魅惑笑着。

“天啊,我有寶寶了。”若依驚喜喊道,她居然懷孕了,她有殇的孩子,這是屬于他們的孩子,臉上挂着傻傻的笑意。

“怎麽?你這表情是太興奮了還是太驚訝了?”司徒殇有些調侃笑道,他發現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之前的那種憂心,有的全是沉寂在依依的歡笑中和快樂中。

“都有,只要想到這裏有我們的寶寶,我的心就好高興好高興。”若依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腹中,仿佛在撫摸着一個孩兒般的溫柔,眼底也盡顯溫柔。

“看樣子,你有了他,就忘記我這個正牌夫君的存在了。”司徒殇佯裝吃味道來,心中又開始堪憂不已,看到依依如此高興,他要不要将這件事告訴依依?如若那寶寶真的會影響到依依的性命,他絕不能讓這個孩子留下,可是……

092 真的和她有關?

司徒殇最後還是忍住沒有說,他不說不單單是因為他不忍心看到依依傷知道後會傷心難過,更是因為現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他不想看到依依掙紮的模樣,而且以依依的性子,她絕對會舍不得,一定會留下這個孩子。

若依似乎也察覺到司徒殇的異樣,按道理,他應該也很高興才對,可為何他眼底會閃過一絲的難過和掙紮,只見若依快速收拾好自己那愉悅的心情後,開口緩緩道來,“殇,今天那兩個人有沒有坦誠一切?”若依則以為殇的異樣是因為二長老和四長老的事,肯定是殇發現了一些事,不然他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當然,我親自出手,他們哪裏還敢繼續裝傻充愣下去。”司徒殇微微笑道,臉上挂着一股淡淡的邪笑,眼底盡顯調侃之意,将剛剛那些所有異樣全都壓倒在內心深處。

若依微微一笑,“那是自然,他們也不看看你背後的人是誰?”

“咦?我背後的那人是誰?我怎麽不知道?”司徒殇柔柔一笑,極其配合說着,那勾人魂魄的眼眸愈發紫色,眼底的笑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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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你就是我背後的那個智慧女人,誰寫的這句話,我就是他背後的那個女人。”這句話是她在打開殇送給她的那些星星布條上看到的,殇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愛她,一想到這,她覺得自己很幸運也很幸福,因為她能得到殇這樣如此深厚的愛。

“可是我現在不單單只是想讓你做我背後的那個智慧女人了,我更想要的是你是那個能和我并肩而行的妻子。”雙手一摟,若依就掉進司徒殇的懷中,灼熱的氣息在耳間輕輕吐出,吹拂着若依內心的情愫。

“我現在不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嗎?”若依微微嘟起小嘴有些不滿說道。

“是,我的愛妻。”司徒殇揚起嘴角,而後俯身覆上那嘟起的小嘴,并撬開貝齒,靈巧的舌尖探了進去,并與香舌緊緊糾纏在一起……

屋內很快便傳出暧昧的低喘聲。

當若依再次醒來時,那已經是第二天的時候了。

“小姐,你可終于醒了,憐兒擔心死了。”憐兒一臉擔心說道,昨晚她熬好湯後,本來還在猶豫皇上會不會還裏面在陪着小姐,正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時,便聽到房內傳來令她耳紅臉赤的聲音,很快她便離去,離去時心中還在抱怨着皇上,小姐都已經有身孕了,皇上也不體諒一下小姐。

若依只是微微一笑,任由着憐兒幫她梳妝。

“小姐,你該勸一下皇上,現在小姐已經有了身孕,不能經常行房,憐兒聽廚房的那些老婆婆說,這樣不僅對孩子不好,對女子的身子也不好。”憐兒繼續苦心婆娑道來,這些都是她昨天在廚房請教那些老婆婆才知道的。

聞言後,若依雙頰微微緋紅,其實昨晚她和殇并沒有愛愛,但……一想到昨晚,若依的雙頰更加緋紅了。

“小姐,這些早點憐兒特意請教了廚房的老廚子,不僅能讓小姐開胃,而且還有營養,特別是這炖湯,它對懷有身孕的女子來說是最滋補的,也是對孩兒最有營養的,小姐,你一定要全部喝完,這樣小姐生下才會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少爺和小小姐,而且憐兒還聽說,有了身孕後,有很多東西不能陪,也有很多事不能做,例如,……。”憐兒一邊成湯一邊将昨天老婆婆囑咐自己的那些話一一告訴小姐。

“憐兒,什麽時候開始你也變得如此婆娑了?”若依緩緩笑道。

“小姐還會取笑憐兒,那就是說小姐真的沒事了,那端木公子肯定是白忙了。”剛剛她準備好早膳拿給小姐時,看到端木公子和皇上一同走進樓道最角落的那件房間,肯定是皇上知道小姐懷孕後,特意命人将端木公子請了回來一旁照顧小姐的,畢竟端木公子是首席禦醫。

“端木淩風?他不是回國了嗎?”聞言後,若依放下手中的湯更,有些訝異的擡頭看向憐兒,她記得端木淩風在殇來到寧城後,他不是逃難去了嗎?可是這會親自送上門來了,是誰受傷了嗎?或許是因為外公吧,怎麽說寧城的大夫們的醫術也沒有端木淩風的精湛。

“憐兒确信自己沒看錯,那人的确是端木公子。”

“恩。”為何她的內心有一種感覺,端木淩風回來并非是因為外公,而是因為她。

而此時,另一處

“風,到底怎樣?依依的脈象你已經探過,依依為何會突然暈倒?”帶着幾分的緊張的語氣從司徒殇口中吐出。

當他得知風已經趕到寧城時,他便立即醒來并讓風趁着依依還在熟睡中為依依把脈。

端木淩風擰了擰眉頭,沉重說道,“從脈象上看,若依确實是懷有身孕了,而若依之所以會暈倒,那是因為若依腹中的孩兒受到排斥,或許又是因為兩者互相排斥。”

“說清楚點。”

“正常來說,在孩兒尚未生下來之前,是靠着母體的血液吸取營養而活,而此時,若依腹中的孩兒排斥若依體內的血液,但也有可能是他們互相排斥,從而導致孩兒無法得到營養,但很奇怪,如若是孩兒無法吸取母體的營養應很虛弱,慢慢在母體腹中死去才對,可是若依腹中的孩兒不僅沒有,反而猶如正常的胎兒一樣成長。”端木淩風緩緩解釋道來,“我猜測這或許和你的特殊日子有關?”

“你是說我體內的水咒?”據二長老說,當年在母妃體內下咒的人正是水族之人,而且下的還是水族禁忌的水咒,可是到底何為水咒,二長老也并不知道。

“水咒?恩,可能是若依的血液和這水咒相互排斥。”端木淩風先是一怔,而後很快便明白過來,原來讓殇受盡折磨是因為這個,只是,什麽是水咒?他從未在醫書上看過,而且他也從未說過。

“那如果不要這個孩兒,依依就會沒事了,是不是?”只要依依沒事就好,其他的及不上依依的半根頭發。

“不,我要留着它,我不要打掉它。”端木淩風還未開口,便聽到門口“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只見若依站在門口,一臉堅決的道來。

當她從憐兒口中得知端木淩風回到寧城後,她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最後直接放下手中的湯更,直接來到憐兒口中的那件廂房,當她正想推門而入時,便聽到殇說到打掉他們的孩兒,她雖不知道殇為何這麽說,但一想到這個孩子就要離開自己,她不忍心,也不舍得。

“依依……”司徒殇有些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現在這的依依,暗處的星月和唐心為何沒有攔着依依?

“殇,我不會打掉這個孩子。”若依再次肯定道來。

“依依,這……”

“若依,你腹中的孩兒能存活下來并能安然出生的機會只有一半,而且随着孩兒的長大,你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殇會這樣做,也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端木淩風開口道來,他知道殇也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孩兒就這樣沒了,但孩兒和若依相比,殇肯定會選若依,他是那麽的愛她。

“為什麽?為什麽只會又一半的機會?我又為什麽會有危險?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嗎?它也是好好的。”若依一臉迷茫看着端木淩風,昨天她才知道自己有屬于她和殇的孩兒,現在又突然告訴她,這個孩子不能存在,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被什麽東西給緊緊揪着。

看着眼眶已經開始紅潤,眼底盡顯難過的若依,司徒殇恨不得拍死自己,他不該将這個消息告訴依依的,他應該沉住氣,隐瞞着這件事,至少等風診斷之後,才決定要不要繼續隐瞞依依的,現在可好,他最不想看到的畫面出現了。

“依依,對不起。”

“殇,你告訴我,為什麽不能留着這個孩子?”她看得出,打掉這個孩子,殇一樣也很難過,只是這到底是為什麽?

“我體內的咒是水咒,已經被水族禁用的一種咒,我們的寶寶體內也一樣有這種水咒,而且這種水咒和你的血液互相排斥,随時會威脅到你的生命,為了你,只能打掉這個孩子。”帶着幾分的痛意的聲音從司徒殇口中吐出。

聞言後,“轟”的一聲,若依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水咒?水族?原來這真的和她有關,母後是水族人,可是給母妃下咒的人居然是水族,不管怎樣,那個人謀害母妃,害殇受盡将近二十年的痛苦折磨居然是她的族人,現在,這種折磨輪到她的孩子了。

“依依,下咒之人是水族的長老之一,和你沒有半點關系,還有,我還懷疑當年母後有可能就是一不小心發現了這件事,才會被逐出水族,甚至是被人追殺。”司徒殇看到臉色有些慘白的若依後,心一緊,立即開口繼續說道。

093 她不能愛他

“母後?”若依有些怔怔的望着,剛剛殇說什麽,母後被逐出水族的原因是因為知道這個?

“恩,我也是懷疑,不過目前還沒有完全查清,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下咒之人和你,還有母後都沒有半點關系。”他會提前說出這件事,也是因為他擔心依依會亂想,會覺得下咒之人和她有牽連。

聞言後,若依垂下眼睑,殇曾說過,他查清一切後再告訴她這些,但現在提前說了,是擔心她胡思亂想嗎?不過的确是這樣,她剛剛的确是胡亂想了一些,定了定神後,既然現在已經知道殇體內的是水咒,那現在只要找解除水咒的辦法便行,那同樣的,她腹中的孩兒也可以留下來了。

“那我們應該如何解這個水咒?”若依開口輕聲問道,只要解了這個水咒,那殇就不用再受到那些噬骨的疼痛折磨,還有她的寶寶一樣也可以留下來。

司徒殇看到若依眼底燃起的一絲希望時,原本揪着的心緩了緩,不過他那懸着的心并未完全放下來,“或許我們可以問問外公。”

當年外公懂得用獨孤家族的獨門內力逼出和鎮壓這水咒,那意思就是說,外公是知道這個水咒的。

“恩”若依點點頭。

兩人相視一眼後,攜手一同離開了房間,往獨孤政的廂房走去,而一直安靜坐着的端木淩風也從他們二人的對話中猜到一些,看來他離開這裏後,這裏發生了很多事,若依是水族人,而讓殇承受那些折磨也是水族人,這……不過這上一輩的恩怨,沒必要讓他們二人來承受,再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目前還沒查清,再加上,他們二人的愛又豈是這些能折斷的。

突然,一道倩影吸引了他的視線,身子一閃,人已經出了廂房。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出了客棧,出了寧城。

“請問端木公子跟着在下是有事嗎?”

“比起端木公子,我更喜歡你喚我風。”端木淩風微微笑道,同時,眼底快速閃過一絲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痛。

聞言後,心兒沒有言語,只是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情緒。

“心兒,若依能聽到我和殇的對話,是因為你沒有現身阻攔吧,又或者說,你也一樣不忍心看到若依沒了腹中孩兒後的模樣。”端木淩風并未發現心兒的異樣,而是繼續說道。

聽到從他口中吐出心兒時,心兒內心一震,但她還是沒有任何言語,也沒有擡頭看向端木淩風,臉上也沒有半點表情,但垂下的眼睑就是無法讓人看清她心底的思緒。

端木淩風此時已經發現了心兒的異樣,同時也止住了嘴,沒有繼續問下去,眼眸直直盯着眼前的人兒。

心兒也察覺到端木淩風的視線,只見她快速将所有的情緒都壓在內心深處,擡眉對上那雙讓她動心的眸子,“一切都如端木公子所猜,既然現在端木公子已經無事了,在下還有事需要去辦。”

心兒說完後,沒有給端木淩風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飛身離去,留給端木淩風的是一道潇灑離去的背影。

看着那道離去的背影,端木淩風感覺到自己的心有一絲異樣的感覺,這是什麽感覺?心痛嗎?難道這就是心痛?一向嬉戲花叢的他也會有心痛的感覺,他在離開前的那一晚,他們之間還是好好的,可是為何他再次回來後,她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而離去的心兒見端木淩風并沒有追上來時,腳步緩緩慢了下來,最後停靠做在一顆大樹上,眼眶紅潤,看得出她在極力忍住即将掉下來的眼淚。

從小到大,她都警戒自己,要遵從唐門規矩,要聽從父親的意願,她也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愛上男子,可是經過前些時間的相處,他的身影已經慢慢侵蝕了她的心,在他離開寧城後,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不知在何時已經愛上他了,她當初原以為只要他離開,随着時間的流逝,他就會慢慢離開了自己的心,可是事實并非這樣,他的身影并沒有慢慢離開她的心,反而更加吞噬着她的整顆心。

在主子命她請他回到寧城時,她就已經想到絕對會碰到他,而她也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是為什麽,當再次看到他時,她心裏的所有防線全都被擊破,可是身為唐門繼承人的她絕對不能愛上其他男子,不管是為了唐門,還是為了他,她都将這顆愛他的心給收藏好。

另一廂

司徒殇和若依在獨孤政的口中得知,其實獨孤政對水咒也不太了解,當初之所以會用內力逼出也是有這個印象,那是因為他記得是在一本無字天書中看過,而且想要打開這本無字天書,只有擁有獨孤家族最純正血脈的人将自己的血滴在無字天書上,這樣才能顯示想要知道的資料,換句話說,如若他們想要找到正确解除方法,那就必須得到獨孤家族的歷代族長閉關修煉的密室中才能找到方法。

“大哥,你說小少爺是不是回來繼承族長之位?”三長老緩緩問道,剛剛他和大哥得到小少爺的屬下派人前來報信,一會他們的小少爺即将會來到獨孤家,但為何而來并沒有說,于是他們才會趕來獨孤家門口等着他們的未來的族長,

“現在也只有小少爺才有資格繼承族長,而且我還相信,只要小少爺繼承族長之後,我們獨孤家族就會回到以前的那個讓人敬仰的家族。”大長老沉聲道來,小少爺确實是獨孤家族未來的希望,只是小少爺似乎對獨孤家族沒有多大的興趣,這是他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

“這是不錯,但是……”三長老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大哥所擔心的也是他所擔心的,甚至是現在所有族人所擔心的。

他們沒有再就此時繼續說下去,而是繼續等候着他們的小少爺。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們所期待的人終于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拜見小少爺,少夫人。”

“今天我是為了茗閣而來。”司徒殇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如若不是只有那個地方,才能找到解除水咒的辦法,他絕不會再次踏上這裏。

聞言後,大長老和三長老為之一怔,茗閣是歷代族長才能進去的地方,今天小少爺為了茗閣來,是答應了要繼承族長之位了嗎?

“我讓你們來,只是想通知你們,而并非是需要你們的同意。”司徒殇冰冰說完後,直接牽着若依的手往獨孤家內走去。

“小少爺,茗閣是獨孤家族歷代的族長進去閉關修煉的地方,此時小少爺要進茗閣,還請小少爺先請回族裏繼承族長之位。”大長老開口說道,他并非是要阻止小少爺進去茗閣,但族裏的規矩規定只有族長才能進去。

“如若我說不呢?”司徒殇和若依的腳步并未停下,而是直接往前走着,他會派人通知他們一聲,那也是看在外公的面上,不然他豈會讓他們得知這個消息。

大長老微微一怔,和三長老對看了一眼,很快便做下決定,“既然小少爺執意要提前進茗閣閉關,屬下也不敢阻攔,但少夫人……”

只要有機會讓小少爺繼承族長,就算破了族內的規矩也不怕,只要最後小少爺能成為族長就行了,因為打破族裏的規矩也已經不是第一次,在獨孤權在世時,他們還差些讓獨孤鳴繼承族長,現在小少爺只是提前進茗閣閉關修煉,這點算什麽。

“怎麽?現在你們不阻攔我而阻攔我妻子了?”司徒殇停住腳步冷笑說道,剛剛張開閉口還族裏規矩,現在,哼,只是一群為了獨孤家族利益的老家夥。

“小少爺身為獨孤家族的繼承人,提前進茗閣閉關修煉也是在情理中,屬下願意陪着少夫人一同在外等小少爺出關。”大長老緩緩說道。

“如若我們二人一定要一同進去呢?”

“這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屬下不敢違抗。”其實在大長老的心中,如若小少爺真的打算帶少夫人進去的話,他也不知該怎麽辦?阻攔小少爺?還是任由着小少爺和少夫人一同進去?

若依看着跪在地上的大長老和三長老,而後擡頭對上司徒殇那雙有些愠怒的眼眸,“殇,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不進去了。”

她雖很想和殇一同找出解除水咒的方法,但她也不想為難地上的這兩位長老,怎麽說,這也是獨孤家族百年留下來的規矩。

聞聲後,大長老擡頭看了一眼少夫人,他沒想到少夫人會主動提出,更沒想到少夫人能如此體諒他們,大長老由衷的感激着他們的少夫人。

“依依……”

若依微微一笑,“我不會有事的,我在等你出來的。”

“恩,我很快便會出來。”司徒殇也已經猜到若依的心中所想,只見他點頭應道後,并在若依額頭上落下一吻,便快速按着外公所說的方向趕去。

看着那離去的背影,若依收回臉上淡淡的笑意,而後沉聲說道,“獨孤傲等人至今還呆在地牢吧。”

094 背後之人

“是,因小少爺一直沒有下令處置他們,屬下也不敢擅自下決定,因此獨孤傲等人至今還是被關在地牢。”大長老緩緩道來,不過語氣相較之前多了幾分的恭敬。

“那還請兩位前面帶路吧。”若依輕聲笑道,她倒是要看看,一向受人敬仰的武林盟主現下的處境,不過令她好奇的是,獨孤傲身為武林盟主,盟主被關,那些武林各派居然沒一人前來相救,反而是在争執誰才是新盟主。

大長老和三長老對視一眼後,恭敬的點點頭。

地牢,空中盡是潮濕陰冷的味道。

“祥兒,只要你将這個戒指交給爹剛剛說的那個人就可以了。”獨孤傲耐着性子繼續勸說着,他從來不知他的二兒子居然如此無情,沒有按他的意思救他們出去就算了,就連現在幫他傳遞信息也不肯,他算是白養這個兒子了。

“爹,祥兒并非不願意,只是爹爹應該告訴祥兒,那人是誰?”這些年來,爹的事他又豈會不知,但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自己雖不願和爹同謀,但他也決不能助爹繼續錯下去。

“只要将這枚戒指交給那人就行了,你不用知道他是誰?”只要自己出了這個鬼地方,他一定會報這個仇。

“就是,二弟,難道你想看爹繼續呆在這個鬼地方嗎?還有,你看,小妹至今還沒有醒過來,難道你就願意舍得看着自己的親人死在這裏?怎麽說你也是爹的兒子,小妹的二哥,你就如此狠心?”獨孤鳴微微怒道。

這裏根本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他根本不知自己被關在這裏多久了,他只知道自己快些離開這個鬼地方,他不要繼續被關在這。

獨孤祥看了一眼昏迷躺在硬梆梆木床上的獨孤心月,心底的最深處有那麽一點柔軟了,怎麽說,那個也是自己自小看着長大的小妹,就算爹再不對,大哥再勢力,小妹再嚣張跋扈,他們都是自己的親人,自己該怎麽辦?直覺告訴他,爹要他去見的那個人絕對不簡單,不然爹絕不會将希望放在那人的身上。

獨孤傲趁着獨孤祥的那一絲猶豫時,快速将自己手上的戒指塞進獨孤祥的手中,“祥兒,爹的生死全掌握在你手上了。”

“二弟,大哥和小妹的生死也全都在你手上了。”獨孤鳴緊接的開口道來,只要想到他就要能逃離這個鬼地方了,他的心就莫名的好了起來。

“爹,我……”獨孤祥正準備将手中的戒指還給自己的父親時,卻聽到一道嬉笑的調侃聲,“兩位長老,這地牢對某些人來說,有些太舒服,獨孤家除了這地牢外,可還有什麽用于關人的地方,比如說水牢,火牢之類的。”

話音落,獨孤傲等人紛紛拉長脖子看向來人,想不到她會出現在這,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獨孤傲冷冷的看了一眼若依後,快速示意着獨孤祥收好手上的那枚戒指。

大長老和三長老紛紛搖頭,在獨孤家中,除了地牢外,已經沒有其他關人之地,而且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将人關在這地牢,因這地牢的寒氣和潮濕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如若不是因獨孤傲和獨孤鳴身上都有功力在身,恐怕此時的他們早已狼狽不堪。

“哼,你這個妖女,本少爺當初就該殺了你,不該留你一命。”獨孤鳴怒聲呵斥道,如若當日在客棧,他沒有被勸住,他一定會殺了這個妖女,那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狼狽,身上散發的臭味讓他惡心。

“殺我?就憑你那點武功?”若依冷冷一笑,将手上的玉玲珑用力一甩,玉玲珑直接卷起獨孤鳴的脖子,再稍稍用力,玉玲珑緊緊掐着獨孤鳴的脖子。

獨孤傲見狀後,直接朝若依擊出一掌,卻被手快的大長老給對上,兩掌相擊,最後看的還是各自的內力修為,“轟”的一聲,獨孤傲被內力反彈撞向身後的牆壁上。

“身為獨孤家族的長老,你們居然幫着外人對付獨孤家的血脈。”獨孤傲吐出一口鮮血後,單手撐起自己的身子冷聲說道。

“那是你們該死。”冰冷的聲音從若依的口中吐出,眼眸的戾氣直直射向獨孤傲等人,如若不是獨孤權,那殇每年就不會受那種噬骨的痛,那她腹中的孩兒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死不定。

話音落,若依聚集了所有的內力于手心上,大力一甩,獨孤鳴便被玉玲珑狠狠的甩到一邊上,并撞上還在昏迷的獨孤心月身上。

“月兒,我的月兒。”獨孤傲難過喊道,也不知從何處來的力氣快速上前并用力推開獨孤鳴,抱着就這樣在昏迷中被壓死的獨孤心月。

這是他最心疼的女兒,不僅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女兒,更是因為她擁有自己最心愛的妻子的容貌,她們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可是這會,他的月兒居然被活生生的那股沖擊給壓死。

獨孤祥的眼眸閃過一絲的傷心難過,雖然他知道爺爺該死,父親做盡壞事也會有這樣的一日,但他的這個小妹,她是無辜的,她雖嚣張了些,但也是他最疼愛的小妹,可是這會,此時,獨孤祥看着若依的眼神多了幾分的埋怨。

“你在恨我?”若依察覺到那股眼神後,轉頭冰冷對上那雙有些埋怨的眼眸。

“沒有,只是為何你要如此殘忍,小妹在這件事中,是無辜的,當年是我爺爺對不起大爺爺,但他也已經得到報應,而且這件事,當年父親,大哥,小妹他們都是不知情的,再說,小妹并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何你要如此殘忍的對待她?”獨孤祥不知道的是,他在說話的同時,語氣已經包含了許多的責怪和抱怨,卻不沒有一絲的恨。

“無辜?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這兩個字。”若依冷冷喝道,提到無辜,若依全身散發着戾氣。

“我今天就算死,也要殺了你。”獨孤傲憤怒喝道,只見他将所有的內力聚集于手上的暗器,指尖一彈,暗器宛如閃電般的速度刺向若依。

“噔”的一聲,那是暗器碰到利劍的聲音,暗器并沒有如獨孤傲的意願沒入若依的體內,而是被遽然現身的鷹用劍将那暗器打向一旁,并快速一掌打在手上的劍柄上,劍身直接刺入獨孤傲的心髒處。

“恩……”獨孤傲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心口出的那把利劍,他敗了,他堂堂的武林盟主就這樣結束了生命,不過,他這個武林盟主如何得來的,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獨孤鳴悠悠轉醒後,入眼的居然是自己的父親被一劍刺死,心咯噔一聲,全身在打着寒顫,咚的一聲,只見他跪在地上,求饒道來,“妖……少夫人饒命,小的知錯了……”

若依并沒有理會跪地求饒的獨孤鳴,而是冷眼看向獨孤祥,“我相信我還會再找到一喝能被我欣賞的人。”雖然她很欣賞獨孤祥的生意頭腦,但她不會将一個随時會背叛自己的人放在身上。

話音落,直接轉身離去,不過離去前扔下一句話,“兩位長老,剩下的那個就交給你們了。”

獨孤祥有些怔怔的看着那離去的背影,他自然聽得懂她的意思,他能僥幸活下來,不僅是因為他這些年來,對大爺爺的悉心照顧,而是他的生意頭腦,現下他的才能不被看重,就意味着他随時會沒命,轉頭看了看已經死去的父親和小妹,最後落在跪在地上的大哥,深深呼了一口氣後,揚手離去。

獨孤鳴看着自己唯一的希望已經離去,他仿佛洩氣的祈求跪坐在地上,眼睜睜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位長老。

就在大長老出手之際,地牢突然變得黑暗無比,在三長老從腰間取出火引子并吹燃之時,原本跪坐在地上的獨孤鳴已經消失不見。

“大哥……”

“派出所有護衛去将人追回來。”

到底會是誰救走了獨孤鳴?大長老在心中質問着自己。他得将這個消息告訴小少爺和少夫人才行,獨孤鳴對小少爺構不成威脅,但救走獨孤鳴的人卻能。

獨孤祥離開地牢後,疾步追上若依後,開口緩緩道來,“不知前幾日你說的那句話現在是否還有效?”

“你覺得我會将敵人留在自己身邊嗎?”若依不答反問道來。

“你放心,我絕不會成為你的敵人,只會成為你的屬下。”他并非是為了活命才答應,而是他真的已經想通,不,應該說,在他知道大爺爺死的那天,他就已經心服,願意為他們做事。

若依仔細打量着獨孤祥,似乎在探查着他此時到底是真心還是假裝臣服,随後,只見若依揚起唇角,淡淡笑道,“好,希望你的這句話永遠有效。”

“是,屬下參見夫人。”獨孤祥恭敬道來。

此時,大長老已經聞聲趕來,便将剛剛在地牢中所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或許救走他的人和這戒指有關?”獨孤祥取出之前父親強行交給他的戒指緩緩道來。

“這戒指……”若依驚訝看着獨孤祥手上的戒指,這是……

095 他的出現

白玉戒指?怎麽可能是白玉戒指,若依有些怔怔的接過獨孤祥遞過來的白玉戒指,不管是款式還是白玉的色澤,這明明就是父皇那枚從不離身的白玉戒指,而且這枚白玉戒指還象征着離國帝君的身份,怎麽會出現在這?而且還是出現在獨孤祥身上,拿着戒指的玉手緊了緊,沉聲問道,“這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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