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25)

深處的秘密,這個秘密就連自己的孫子他都沒告之。

“你是說他之所以會成為我的三皇兄是因為你?”若依一字一字的吐出。

“臣該死。”

“那賢貴妃又是如何死去的?”她記得,賢貴妃是病逝的,可是她一直都懷疑,一向身體健朗的賢貴妃怎會突然病逝?

“是他,也是他害死的。但他還是将一切嫁禍給皇後,臣卻相信了。”夜榮說到最後面時,聲音極其的小和自責。

“那二皇兄的母妃德貴妃也是他害死的了,也是嫁禍給我的母後,二皇兄之所以會叛亂,父皇和母後會慘死在二皇兄的劍下也是他設計的了?”挑起父子之情,挑起君臣之義,難道他只會做這些嗎?不過這也是最好最竭盡的辦法。

“是,就算沒有我的挑唆,你以為你的父皇和母後就能一直活下來嗎?慕赫連一早就有謀反之心,只不過是我将他的謀反之心提前罷了,還有,你真的以為你的父皇和母後就如表面看的那般恩愛嗎?錯了,他們的恩愛只不過是演給天下人看罷了。”慕赫斯冷哼一聲,淡淡笑道,“我真得很懷疑,你,慕若依,會不會一樣也不是慕離的親生女兒?”

“什……什麽意思?”

“你不是早就收到百裏辰的那封信了嗎?”

137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話音落,這個被她選擇故意遺忘的事又被挑了出來,若依只覺得胸口一緊,悶悶的,慕赫……不,莫狐,他怎會知道信中的內容?不管信中所言是真是假,但讓她可以确定的是,這個莫狐和百裏辰的合作絕非普通的聯盟。

手心傳來熟悉又溫暖的溫度,就算她不用想也知道這熟悉的感覺是屬于殇的,同時她也感受到殇的心聲,擡眸對上那雙溫柔的眼眸,若依微微彎起唇角,之前壓在心中的抑郁也跟着全部消失。

夜子謙注意到若依情緒的變化後,只見他垂下眼睑,蓋去他的悔恨和傷痛,原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都是他自以為是,原以為她嫁給別的男子是對自己的報複,是為了報仇,可現在一連的打擊讓他不得不相信,她的眼和心裏都已經沒有他的存在了,他寧願她恨他,只有這樣,他才知道,她還愛他,可是,現在的她,對他沒有一點仇恨,甚至是看自己的眼神,都只是陌生人的眼神似的,他不要。

夜榮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不過當他看到自己孫子眼底的掙紮時,深深的悔恨再次席卷而來,如若不是他,他的孫子就不會被利用,就不會失去他最愛的女子,可惜當他醒悟時已經晚了。

慕赫斯的嘴角始終挂着淡淡的冷笑,眼眸漸漸的燃起重重的仇恨,“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慕離的親生女兒,只要你是水月華的女兒便足以。不錯,我确實不是真正的離國三皇子慕赫斯,而是南越國的銀狐太子,當年,真正引火焚身的不是我母後,只不過是一個同樣懷有身孕的女子罷了,當年單将軍帶着母後還有五個月的我一同逃離了皇宮,在路上,正巧碰到一名女人,世界就會有這麽巧的事,那女人竟然也懷有身孕五個月大,最巧的是,那女子居然是離國夜大将軍夜榮的妻子,而母後也從那女人口中得知,那女人是在前些日子家中有事特意趕了回去,當時她就是已經處理完家事後才趕回離國京城的。

于是,母妃便易容成那女人的模樣,來到夜榮的府中,從而也讓單将軍易容成那管家的模樣,從此母後和單将軍便以夜榮府邸的管家妻子和管家身份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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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離國賢妃腹中的胎兒之所以會一出生就夭折,那也是母後的功勞,我母後就是看準了夜榮會不忍心看他妹妹傷心,不然我怎能一出生就是離國的三皇子,不然我要如何報仇,不過我更沒想到的是,水月華發現了我和母後是南越國的身份,居然沒有讓人殺我,也沒有将這消息告訴慕離,我不知該說她笨還是內疚,不過我看是內疚,不然她又豈會放任我在離國內為所欲為。

我的出生就是為了報仇,除了報滅國之仇外,還有一個人我也絕不會放過,那就是水月華,如若不是她,我的國家就不會被滅;如果不是她,我的父皇就不會丢下懷有身孕的母後失蹤多年;就算水月華死了,他也不會讓身為她女兒的你好過,慕若依。”

“不準污蔑我母後!”若依怒斥喝道,随後便見她從腰間取下玉玲珑并朝慕赫斯甩了出去,不過卻被慕赫斯巧妙的躲了過去。

“污蔑?如果不是她,我父皇就不會丢下我母後,丢下整個南越國,甚至是南越國被滅時,他都不曾出現,這樣一個不顧國家生死存貨的人,竟然是我父皇,我對有這樣的父皇感到不恥,不過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你以為水月華就很好嗎?離國慕離,雲蒼國雲明清,天祈國百裏寰,還有我那不恥的父皇,他們哪一個沒和水月華扯上關系的。

百裏辰之所以會和我結盟,那是因為我和他有共同要對付的人,那就是水月華,你的那個所謂慈祥溫柔的母後,當年,你母後在幫四國君主解蠱毒時,不僅和百裏寰有染,和慕離一樣有染,最後在我父皇得知有人将他下的蠱毒給解了之後,便親自前去打探,沒想到最後卻被那女人都勾引,父皇為了那女人,不惜撇下剛懷孕的母後,就連他的統一五國的野心也不要了,直接撇下這一切,和那女人在一起。

你以為四國聯手滅我國,是因為我父皇的野心嗎?呵呵,不是,他們之所以會聯手,都是因為水月華那妖女,如若不是她,那些道貌偉然的幾個男子又怎會聯手?慕若依,你一定不知道,你的那個母後到底和幾個男人有染?恐怕和她有染絕非他們幾個,我看還有更……”多字還沒有出口,便聽見若依的怒喝聲,“不準侮辱母後!”

随着聲音的落下,若依的身子已經閃到慕赫斯的身前,并快狠準的擊出一掌,那一掌準确無誤的擊中慕赫斯的胸口上,慕赫斯根本還未來得及反應,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掌,直到胸口傳來劇痛之後,他才看清站在自己身前渾身散發着怒氣的女子,眼神略微驚訝,他驚的不是若依為何會習武,而是她使用的功力竟然是……

這一絲驚訝也只是眨眼的時間,待他回神之後,反擊一掌,不過可惜的是,接下他一掌的并非是若依,而是早已洞悉他想法的司徒殇。

“嘭”一聲,兩掌相擊,一聲巨響在黑夜中顯得是如此的清晰,就連樹枝上的鳥兒也被吓醒而唰唰飛走。

這一掌,司徒殇絲毫未動,身子還是定定的站在原味上,不過此時的他已經将若依摟在懷中,感受到她的溫度,其實在若依閃身擊出那一掌時,他的心沒有再跳動,他害怕和擔心。

而慕赫斯原本就受了若依一掌,再接住司徒殇的那一掌後,腳步一連後退數步,直到他的身子抵靠在一支大樹上才停了下來,而此時,他的身邊也赫然出現數名身影,其中一人上前攙扶着他。

“太子!”

“退後!”慕赫斯甩開那只扶住他的大手,忍住胸口上傳來的劇痛微微上前走了幾步,冷聲笑道,“你身上的內力有我南越國皇室獨有的內功,你現在還覺得我剛剛說的那些話是誣陷嗎?想必你是遇到我那失蹤多年的父皇了吧?想不到,他為了水月華,竟然将他畢生的功力都給了你,真是我的好父皇啊!哈哈……”他絕對沒感覺錯,剛剛那一掌的內力是他南越國皇室獨有的內力,母後曾說過,這種內力可以讓修煉之人遇強則強,特別是在情緒激動時,這種內力可以激發體內所有的潛質,讓修煉者達到最高的頂峰,而且母後也說過,除了父皇和母後修煉外,就屬他了,可是現在,竟然她也會,那就是說,他的好父皇将他畢生的功力傳授給了這女人,果真是他的好父皇,想不到失蹤多年的父皇竟然會被她找到。

靠在司徒殇懷中的若依聞言後,身子一僵,她體內有南越國的獨有的內力?絕對不……等等,她的內力有大部分是……難道是那男子?那男子就是南越國失蹤多年的君主?怎麽可能?

若依想起當時見到那男子時,那男子将她誤認為是母後,當初她就已經猜測,那男子和母後定是相識的,不然母後也不可能将水珠交給他了,而那男子提到母後時,眼眸的柔情和愛意盡顯現出來,難道……不,不可能,母後絕不會是他說的那種人?

“依依,那是他胡說的,他目的就是讓你質疑,讓你痛苦。”司徒殇更加摟緊懷中的女子,溫柔的聲音緩緩的傳進若依的耳中。

“是嗎?你真的覺得我說的是假的嗎?如若我說的是假的,那天祈國的百裏寰為何要對那女人念念不忘;如果我說的是假的,那你父皇莫離為何要将一個曾失身他人的女子冊封為皇後;你覺得一個女人和一個男子曾一同失蹤半年,那女子還會是處子嗎?你覺得會嗎?慕若依。”慕赫斯看着臉色慘白的若依後,嘴角的笑意更甚,他要的就是這樣,她痛,他高興;她苦,他更高興,他要的就是她難過,最後要她死在自己的手上。

“不準你侮辱母後!”若依冷冷怒喝着,不,母後絕非他說的那樣,還有,失蹤半年,難道那中年男子說的被人擄走就是這這個,當年擄走娘親的人就是南越國的君主?

“鷹,撕下他的嘴。”司徒殇寒聲斥道,慕赫斯敢一而再的燃起依依的怒火,目的就是要依依傷痛,他不能再放過這樣的人。

“那也要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慕赫斯輕輕揚起嘴角,從腰間取出一根長笛,而後輕輕的吹了起來,一陣悠長的笛聲回蕩在深夜中。

對于這笛聲,夜子謙突然想起那天黑衣人用群蛇殺他時,也是這種笛聲屏退了群蛇,“小心,這笛聲可以引來群蛇!”

聲音剛落,四周赫然響起唰唰的聲音,不用太長的時間,司徒殇和若依等人就已經被一群蛇給包圍,也在此時,笛聲停,群蛇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紛紛吐着蛇信子。

“明年的今日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138 慕赫斯慘死群蛇口下

慕赫斯的話音剛落下,那些早已按捺不住的群蛇得到最後的命令後,快又準的朝若依和司徒殇等人攻擊而去。

“依依,抱緊我。”司徒殇柔聲說完後,深紫色的眼眸立即變得更加深色,身上的氣息也變得冰凍起來,就連周圍的溫度也逐漸下降,有些群蛇感受到那冰冷氣息後不敢繼續上前,但也有些不怕死的快速挪去,可惜最後在離司徒殇他們二人只有一丈之遠時,噔的一下,蛇身赫然伸直,慢慢的,從蛇尾開始結成冰塊,最後整條蛇都被冰塊給封住了。

有些不怕死的繼續上前,後果都是如此,最後也不知是不是害怕了,紛紛調轉方向,向其他人襲擊而去。

此時鷹和狂也沒空理會夜子謙,他們只想保護主子和夫人,絕對不能讓主子和夫人手上,于是便飛身來到司徒殇和若依的身旁,抽出佩劍朝那些襲擊而來的群蛇砍去,可是群蛇不斷湧來,仿佛永遠都砍不完似的。

“依依,屏住呼吸。”司徒殇赫然說道。

若依聞言後立即屏住呼吸,其實在殇開口那一瞬間,她也聞到了,在那些蛇中,有一小部分是身帶劇毒,就連它們體內的血都是劇毒,就算沒被它們咬死,只要聞到那些聞到都會中毒,看來這慕赫斯今日是要至他們于死地了。

“殇,想辦法拿到慕赫斯手上的那只長笛。”當若依看到慕赫斯的那只長笛後,眼前一亮,說不定那支長笛可以驅逐這些蛇。

“不行,我不能離開你身邊。”只要他一離開依依,這些群蛇就會立即攻擊依依,他不能讓依依冒險。

“只有這個辦法,不然這些蛇會越來越多,我們會無法沖出去的。”不管是地上還是樹上,都布滿了群蛇,他們根本沒辦法沖出去,而那些蛇害怕殇身上的冰寒氣息,再加上,殇的內力修為,絕對完全可以從慕赫斯的手上搶奪那只長笛,不過,她要的就是在殇在搶奪長笛時,她确保自己安然無恙便行。

“交給我。”赫然,唐淵的聲音加了進來,他雖然不知道依妹妹和司徒殇兩人在說些什麽,但他可以猜出個大概。

司徒殇點點頭,在所有人還未來得及眨眼和反應時,司徒殇的身影便立即消失在若依的身邊,而取而代之的是唐淵的身影,只見唐淵護着若依的身子,而那些群蛇似乎感受到那冰冷的氣息消失,便立即攻擊上去,可惜,最後它們還是被冰給封住,只因為唐淵發動體內的寒靈,凡是靠近他的群蛇都被冰凍起來。

慕赫斯彎彎揚起嘴角,眼眸盡顯笑意,就算這些人武功再高強,都無法從這些毒蛇中逃脫,這可是他最近努力練習的結果,等的就是這一天,就在他暗自高興時,胸口傳開一陣劇痛,腳步向後踉跄幾步,左手一口,低眸一看,長笛被搶,再仔細一看,攻擊他的人竟是他,司徒殇,他不是在慕若依的身邊?還有,什麽時候開始,慕若依的身邊又多一個如此呵護她為她受死的男人了?而司徒殇又是在什麽時候來到他的身邊并搶走他的長笛?而他的人竟然無一人生還,這男人的功力到底有多深?

清新的笛聲在充斥着血腥味的夜晚緩緩響了起來,就在若依等人以為群蛇會緩緩離去時,更讓人驚訝的事發生了,随着笛聲的響起,群蛇并沒有退下,反而更加的湧來,而且攻勢也更加的迅猛和狠戾。

“哈哈,你們以為只要重新這樣就可以讓這些蛇退下嗎?別妄想了,它們只會随着笛聲不斷的湧來,絕不會退下,哈哈……”慕赫斯捂着胸口略帶虛弱的笑道。

“該死……”司徒殇狠戾一擊,在掌風快要擊中慕赫斯時,慕赫斯一閃,掌風直接打在一顆大樹上,随後便聽到“嘭”的一聲,被擊中的那顆大樹一分為二倒在地上。

慕赫斯看這地上的大樹,心一緊,同時也在慶幸剛剛他閃躲得快,不然一分為二的就是他本人了。

司徒殇也沒有繼續襲擊下去,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将依依離開這個鬼地方,驀然,司徒殇微微眯了眯雙眸,身形一閃,消失在深夜中,而慕赫斯頓時全身警惕,他發現這個男人實在危險,他絕非是這男人的對手,再看了看被群蛇圍攻的若依,冷笑一聲,今夜算你命大,他不能繼續留在這,就在他準備抽身離去時,身子一軟,而後被提了起來,被抛向空中,而後落在群蛇圍攻的中間。

而那些蛇也不知道是感受到慕赫斯身上的氣息,竟然沒有襲擊上去,而是停止所有的行動,同時,司徒殇已經快速出現并抱着若依的身子遠離了這個群蛇的樹林。

在他們剛離開的那一刻,樹林又響起了一陣笛聲,随後傳來的便是一聲聲的慘叫聲。

“這是慕赫斯的聲音?”靠在司徒殇懷中的若依擡眸問道。

“死有餘辜!”司徒殇并沒有放慢腳步,直到他們回到軍營後,才淡淡道來。

“參見元皇,元後,元皇元後可有受傷?”在他們落腳時,楊林将楊軍便迎了上去,其實他是被那聲巨響給吵醒的,也是在那時,他才發現元皇和元後已經消失在軍營內,如若不是元後的貼身丫鬟攔住他的話,恐怕他早已帶人前去尋找并聞那巨響找去。

“恩,沒……”若依還沒說完,便感到一陣頭暈,身子一軟,直接昏睡了過去。

“依依……”司徒殇心一緊,如若仔細看便會發現,此時的他不僅臉色慘白,就連那雙抱住若以的手都有些顫抖,似乎在害怕。

“小姐……”

“元後……”

……

當若依再次醒來時,那已經是兩天的事了,這一覺睡得有些長了,這兩天中,司徒殇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若依的身邊,十指緊緊相扣,那雙深紫色的眼眸從未離開過若依的那雙緊閉的眼眸上,不管誰的勸說絲毫都沒有用,司徒殇就這樣等着,看着若依醒來。

若依醒來時,入眼的便是司徒殇一臉胡渣,眼底布滿紅絲的,不過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那妖孽美,“殇,你這是在虐待你自己嗎?”

玉手輕輕撫摸着那刺手又有些胡亂的胡渣,若依原本是想調戲殇一番的,可那沙啞有帶着虛弱的聲音出口後,卻變成了關心。

“你再不醒來,你就會認不出我了。”他指的是臉上的胡渣,司徒殇赫然眼眶有些紅潤,他終于等到她醒來了,他就知道依依舍不得離開他的。

“就算你的模樣全變了,我還是能認出你的。”若依的小手從那刺手的胡渣來到司徒殇的心窩處,似乎是感受着裏面的跳動聲。

“我怎麽又暈倒了?是因為寶寶嗎?”她記得上次暈倒就是剛發現懷有寶寶的時候,那這次呢?難道是……覆在腹中的手緊了緊。

“寶寶很好,依依,你只是聞了少量的那些毒蛇的氣味,再加上你之前情緒激動,又激發了體內的內力,身子才會虛弱,才會暈倒。”司徒殇緩緩解釋道來。

“是嗎?”如若真是這樣,殇為什麽會如此緊張的守在她身邊?

“恩,我只是不想離開你的身邊。”司徒殇似乎能猜到若依心中所想似的答道,“還有,風仔細診斷過,寶寶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好,而且他已經開始吸收你體內的營養,換句話說,就算沒有我的血做藥引,寶寶也可以在你腹中活下來了。”

“真的?是真的嗎?”若依激動的坐直身子,卻發現身子還是有些虛弱,身子又倒了下去,正好被司徒殇眼疾接住,“不許這麽魯莽。”

“殇,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寶寶真的沒事了嗎?那是不是說寶寶體內的水咒已經解除了?”

“真的。”司徒殇看着滿臉高興的若依,心中的堪憂更甚,的确,寶寶确實是好了,可是讓他擔心的是,為什麽會突然就好了?自從依依知道那藥是以他血做藥引後,她便再沒有喝過,可是現在,腹中胎兒卻突然好了?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殇,你不高興嗎?”沉寂在高興的若依看到一臉憂愁的司徒殇後擔心問道,難道這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只要你和寶寶沒事就好。”司徒殇撇去心中的擔憂,微微笑道,最後直接爬上床去摟着若依的身子,聞着那熟悉的味道。

“殇,你的胡子真的很茬人。”

“還有更茬人的。”司徒殇說完後,故意讓下巴的胡渣摩擦着若依的臉頰和下巴,不過同時當然還少不了吻住那張誘人的紅唇。

“哈哈,不要……”

很快,所有的笑聲都被喘息聲給替代。

而帳外的憐兒也早已退下,其實她一直都守在外面了,當她知道小姐醒來時,她很想進去,可是一想到皇上,她便忍住,沒有進去打擾皇上和小姐了,直到裏面傳來那令人耳紅的聲音,她才面帶羞紅的退下,皇上也真是的,小姐可是剛醒來,身子怎能承受得了。

139 她一不小心做壞事了

其實帳內并不像憐兒所想的那樣,憐兒能想到的司徒殇自然能想到,就算他體內的欲望來得再猛烈,在最後一刻他還是隐忍了下來。

若依将小臉埋在司徒殇的胸膛中深深吸允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蘭花香味,頭頂上傳來充滿磁性又帶着幾分命令的聲音,“依依,以後不準你擅自将自己卷入危險當中,知道嗎?”

聞言後,若依緩緩擡眸一臉無辜的看着那雙深紫色的眼眸,一雙無辜又柔情似水的雙眸,司徒殇嘆了嘆氣,“你要記住,你這裏面還懷有屬于我們倆的寶寶。”

“最大的報仇不是冷眼看着仇人死在自己的手中,而是笑看着仇人在自己眼底受盡折磨,生不如死,只有這樣才是對敵人最大的報仇,同時也只有這樣,仇人才會永遠都猜不到你在想些什麽,從而做出相對應的措施,這不是當初你告訴我的嗎?”看着那雙眨了眨雙眼的若依,司徒殇再次嘆氣道來。

“呃?恩,是我說的,怎麽了?”這句話當初是她在跳下懸崖的那一瞬間,腦海突然閃現出來的一番話,在她想起琴姨這個人的存在時,她也想起來了,其實這番話是琴姨最後出現的那一年和她的一番話,當初她還不了解這番話的意思,可是後來當她跳下懸崖後,她明白了,可是她不明白的是,琴姨能說出這番話,那是說琴姨的心中也有仇人了?可這仇人會是誰?難道琴姨這些年消失是因為這個仇人嗎?

“在我懷中還會發呆?恩?娘子,就讓為夫幫你恢複一些記憶。”

直到脖頸傳來癢意時,若依才拉回了神,“哈哈,癢……”

“娘子,記憶恢複了嗎?”司徒殇擡眸邪邪笑道。

“恢複了恢複了,哈哈!”

“那娘子你說,恢複那些記憶了?”司徒殇似乎并不打算放過若依似的,一個轉身,将若依給壓在身下,雙手支撐着上半身,雖沒有壓着若依,卻姿勢極其的暧昧,而他剛隐忍下去的欲望在他抵觸到柔軟的身子時,又升了起來,他這算是自作自受嗎?

“我不該讓自己情緒激動;我也不該沖動獨自一人襲擊慕赫斯;呃……我不該忘記寶寶的存在;我不該……。”

若依看着司徒殇的那張俊臉越來越靠近她自己時,連忙數着她的不該,可惜她的那些不該沒有一個是司徒殇想要的答案,“還有呢?”

“讓我想想,我不該……不該……啊,想到了,不該發呆。”應該是這個吧,剛剛她好像記得殇有提到這個?

“記性不錯,賞你一個。”司徒殇輕輕揚起唇角,邪魅一笑,說完後直接覆上那紅腫的雙唇,品嘗着裏面的蜜汁,其實這也是他唯一能纾緩欲望的方式,都是他自找的,他記住了,下個孩子一定要在幾年以後才行,不然受苦受憋的可是他自己,恩,對,就這樣決定。

一個時辰後,看着眼前這張熟睡的容顏,若依淺淺的微笑着,她最幸福的事就是能被他愛着寵着,指尖輕輕滑過那新長出來的胡渣,嘴角的笑意更甚,也不知道司徒殇是睡得太熟還是其他原因,任由着若依的指尖在他的臉上撫摸着。

……

“咦,小姐你怎麽出來了?皇上呢?皇上會舍得小姐獨自一人走出來?”若依剛踏出帳營幾步,便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憐兒那略微訝異的聲音。

聞聲望去,若依便見憐兒飛奔而來,而身後還跟着臉色稍微有些難看的星月,還來不及思考這兩個人怎會在一起時,憐兒便已經來到她的身邊。

“小姐,下次不要再這樣吓憐兒了,還有以後一定要帶上憐兒,憐兒說過要保護小姐的。”憐兒眼眶赫然紅潤,要知道,上次小姐失蹤她已經不斷在責怪她自己,現在小姐又突然暈倒,她怎能不恨不怪自己,她不僅答應過皇後要好好照顧小姐,而且她也曾發過誓要護小姐周全,可是她卻一而再的讓小姐置于危險中,她不配成為小姐的護衛。

“夫人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嗎,女人就喜歡哭哭啼啼,再說,有主子在,怎麽可能舍得讓夫人受傷?”趕上來的星月一看雙眼紅潤的憐兒就嘀咕抱怨道來,不過語氣中除了埋怨之外似乎還有幾分的不舍。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人家就是擔心嘛。”被這一埋怨,憐兒那隐忍的淚水就滑了出來,同時還十分不滿的瞪了一眼星月。

“哼。”星月冷哼一聲後便不再做聲,而是沉着臉色站在原位上,視線又撇過一邊。

此時,若依也察覺到了這兩個人之間的貓膩,輕輕揚起唇角調戲笑道,“星月,我做主将憐兒許配給你做妻子如何?”

噔的一聲,憐兒猛的擡頭看着自家小姐,淚水同時也止住了,“小姐,我……”小姐不是知道她有未婚夫的嗎?為何還要開這樣的玩笑?但不知為何,她的心底有那麽一絲的期待,期待着他的回答。

若依示意憐兒收口之後,淡淡的笑看着瞠目結舌的星月,“你不願意?還是說你已經有其她喜歡的女子了?”

“我……我……”星月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喜歡看到她,也喜歡和她鬥嘴,看到她傷心時他會不忍,可是他已經有……

憐兒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既緊張又害怕。

“好吧,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将她許配給……鷹?不好,狂?也不好,對了,好像淵……”

若依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星月給聲音給阻斷了,“不,我喜歡她,可是……可是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轟的一聲,憐兒不敢置信的盯着星月,她聽到他說喜歡她時,她的心是高興的,可是後面,卻……一轉身,直接跑開,他有未婚妻,為什麽還要喜歡她?還要對她這麽好?

“憐兒……”星月沒有追上去,只是有些痛痛的看着那離去的身影,他喜歡她,可是他又是有妻子的人,怎能忍心讓她做他的妾。

若依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的戲言,其實也不算是戲言,她是真心想撮合這兩個人,可是卻是這樣的結果,她真是好心做壞事,憐兒,對不起。

“夫人,屬下先行告退。”星月一臉頹廢的蕭然離去,他雖然預料早已這樣的一天,但真正面對時,他的心是這麽的痛。

看着那一前一後離開的身影,若依原本不錯的心情跌入的谷底,都怪她,她得想想辦法化解才行,哎。

“拜見元後!”

“這兩天離國可曾退兵?”她記得那晚殇曾說了一句,死有餘辜,那是不是慕赫斯已死?

“是,昨天夜老将軍已經退兵,不過屬下還聽到一個傳言,說離皇将整個離國拱手送了天祈國的太子。”這個傳言和離皇離逝的消息一同傳出,如果這是朕的,那對雲蒼國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什麽?”若依驚呼道,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是憤恨,想不到慕赫斯居然留了這一招,難不成他早就預料到他自己會死在他們手上?

“屬下也只是聽聞,并未得到證實。”

“嗯。”所謂空穴不來風,想必慕赫斯是想讓天祈國壯大,從視線他們的野心吧,“對了,這兩日姨夫那可傳來什麽消息?”

“沒有。”

“嗯。”俗話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看來姨夫的身子并無大礙,那她也放心不少,她一定要問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慕赫斯的話并不可完全取信,但有些她還是相信了。

若依緩緩步行着,腦海裏不斷重複着那晚慕赫斯所說過的話,還有那封信的真假,信中提到她并不是真正的離國公主,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她真的不是父皇的孩子?

頓然,前面的兩道身影吸引了她的視線,她沒看錯吧!心兒什麽時候出現在這的?還有,原來淩風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不過想想也是,任何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子面前都是柔情似水。算了,還是不打擾他們好了。

可惜,就在她打算離開時,原本還在你侬我侬的兩個人發現身後的若依。

“夫人。”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若依抱歉道來。

“夫人并沒有打擾到我們。”心兒将搭在她腰際的手給拍手後,有些尴尬笑道,可是某人就是要和她做對似的,剛被拍手的手又重新摟了上去,可惜很快有被拍掉,不過某人又再次搭上去,兩人就這樣一拍一搭了數下後,心兒狠狠瞪了一眼某人,不過她也沒有繼續拍走那只大手。

“算了,你們還是繼續吧。”若依淡淡笑笑後,直接擡起腳步直接離開。

“夫人,我……”

“心兒,若依很識趣的,我們就不要浪費她的心意了。”端木淩風及時開口道來,同時給與若依一錠感謝的眼神。

“端木淩風,我還有事向夫人禀報。”

“不急,反正時間長着,我們應該談談人生。”好不容易才能看到她,他可不想讓她這麽快又離開他回到唐門。

“什麽人生?”

“就是……。”端木淩風附耳壞壞笑道。

140 我要你成為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妻子

若依繼續往前走着,直到她覺得自己已經遠離那你侬我侬的心兒和淩風後,她才緩緩停下腳步,她睡了兩天,只是想出來透透氣,卻一連做錯了兩件事。

對于憐兒和星月他們,她都不知該如此收場好,都怪她好心卻做了壞事,不過她以前怎麽沒聽說過,星月已經有未婚妻這件事?哎,他們一個有從未見過面的未婚夫,一個有未婚妻,可是他們雙方又互相有好感,這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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