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朝春夢
季時年只來得及把鑰匙從鎖孔拔下,嘴唇被堵得嚴嚴實實,季時年掙紮出來剛說,裕之你聽我說。就被周裕之的唇再次壓住,一個足夠長的吻,吻到季時年的大衣被扔到一邊,周裕之的外衣也被剝掉,吻到兩個人氣喘籲籲跌跌撞撞倒在沙發上。摔倒的瞬間周裕之側轉身體,自己先倒了下去,季時年撲在厚實的胸膛上還是覺得震撼不小,下一刻周裕之已經翻身壓制住她。
即使暖氣燒得很好,褪去衣衫還是有些涼意,季時年覺得腿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禁打個哆嗦,不自主地掙紮一下,周裕之卻這些掙紮都不肯給她,挪動身體壓住季時年的腿,牙齒在她的身體上齧咬。
頸間一陣刺疼,季時年閉着的眼睛倏然睜開,“疼……”
周裕之不過是換個地方,還是疼,季時年掙紮,周裕之卻箍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已經将衣裙掀起至腰際,這樣的動作裏帶着從未有過的粗魯和專橫,季時年不舒服使勁推他,臉向一側撇去躲開周裕之的唇,“裕之,我疼,不要。”
周裕之對季時年的哀求卻置若罔聞,大手掐着她的纖腰。那件衣裙本就是他陪她買的,後面的拉鏈輕而易舉地被拉開,裙子幾乎是被剝了下來。季時年突然心裏害怕,被放開的腳下意識踢向周裕之,卻被周裕之抓在手裏。
“時年,你逃不過的。”
說着低頭咬住胸前一點,季時年只顧得上喘息,叫聲斷斷續續,“裕之,不是你想的……你放開……我……啊……。”
突然一聲尖叫,季時年能感覺到周裕之的身體已經刺穿自己的下體,沒有前-戲,沒有潤滑,幹澀而痛苦,突兀而鋒利,委屈和驚吓中眼淚嘩地流出來淌滿面頰。她看不到周裕之的臉,那張俊秀的臉似乎也不願被她看到,或者不願看被他摧殘的愛人,臉伏在她的頸間,身體卻像上足發條的機器,又快又狠,又沉又利,每一下都似乎要戳到她的心髒。
季時年咬着唇哭不出來,周裕之的樣子是她沒見過的,他吓倒了她。屋子裏黑暗而安靜,只有身體撞擊帶來的聲音,空曠急促,淫靡奢豔,讓人聽了忍不住臉紅心跳。呼吸漸漸沉重起來,盡管季時年拼命咬唇抵抗,呻吟還是從唇間滲出來,低低的,壓抑的,快感和高-潮居然在受辱中急速到來。委屈周裕之連日來的不聞不問,惱恨剛才求歡的不管不顧,而現在自己居然在受辱的羞恥中開始享受,甚至是前所未有地祈望身體的快感,在最後的一瞬,季時年再也忍不住,尖利地哭出聲,咬住周裕之的肩膀,她有多疼,他到底知不知道。
周裕之只是震了一下,沉默地伏在季時年的身上任她咬破自己的皮膚,刺穿自己的心髒,不躲不閃。
季時年嘗到嘴裏的腥味才意識到牙上使了多大力氣,張嘴一看,居然已經流血,一下子吓壞,愣半天猛地推開周裕之,手忙腳亂爬起來要去取止血棉,剛邁出步,就被人從後面拽住。
“時年,不許走。”周裕之竟然從身後撲上來。
季時年又急又氣,身子被壓在沙發的扶手上,無法動彈,“裕之,你放開我,流血了,我去取止血棉。”
周裕之卻是不動,舌頭舔着她的後頸,癢癢酥酥的,然後舌尖一路向下滑到腰際。季時年羞憤,使勁掙紮,“周裕之,不要,我不要。”
突然周裕之的臉俯到她的側面,眼神痛苦,透着迷離,“時年,給我好不好?”
一绺頭發垂到眼前,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乞求得到原諒,冰冷的目光底下是炙熱的激情,周裕之此時的表情仿佛受傷,又仿佛受了委屈。季時年剛才的害怕緊張被這樣的目光融化消逝,剩下的是變得柔軟的心底。眼底的淚湧出,剛才掙紮的身體靜止不動,一只手輕輕擡起來,把那绺垂下的發攏上去,抓住周裕之的一只手放在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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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之,我一直都是你的,你應該知道的。”
這樣的話似乎點醒了周裕之,剛才的委屈受傷消失,眼神在溫柔和冷酷間變幻,最後索性閉上眼睛猛地低頭堵住季時年的唇。
季時年能感覺到周裕之的舌尖在自己的唇齒間流連,她的齒縫間還有他肩上的血絲,他吮吸着,猶如月夜下的狼人,兇狠而無望地糾纏着心愛的美女,一時間恨不能吞吃了她,讓她永遠和自己在一起,一時間又柔腸百轉,捧她如頭頂的弦月。
這樣的迅猛似乎也點燃了季時年的情緒,反手勾住周裕之的脖頸,側首承受激烈的角逐。恣意放縱,貪婪追逐着周裕之此時的血腥和殘暴。
他将她壓伏在那裏,從身後再次刺穿她的身體,她皎潔的身體斜趴在沙發扶手上,像一株美麗的植物靜靜地蜿蜒生長,此時,他就是她的陽光雨露,她要他,他便給予一切,她不要他,他便毫無生趣。
撫摸着光膩潤滑的背,膜拜似的傾身而吻。身前的人敏感嬌懶地感知他給予的每一點滴,他吻她,她便輕輕地笑,他挑動她,她便嬌嬌地喘,他快,她便幸福地哭喊承受,他慢,她便撒嬌地逸出懶懶的吟哦,他進,她便嬌羞地求饒,他退,她便暧昧地阻攔。他知道她的小心思,知道她的小伎倆,一番磨工夫的淺淺深深之後,突然陷入兇狠的瘋狂。美麗的軀體如風雨中的植物搖搖擺擺,枝葉紛亂,她哭出聲來,卻不是前次受辱的驚怆,喊着他的名字,扭動着無力柔軟的腰肢,嬌不可言,媚無可狀。
周裕之閉上眼,不能看,不能看,這樣,這樣的她,讓他如何還能放手。
季時年窩在周裕之的懷裏,明眸微閉,斂就兩汪春水,手上無力還是揪了周裕之襟前衣服,他衣服好端端地套在身上,她卻這樣絲縷未着,饒是屋子裏黑暗,還是有些事後的羞澀。身體晃晃悠悠,整個人被抱着上樓,然後溫熱的水灑在身體上。
直到蜷縮在被子裏,季時年才睜眼,“你......欺負人。”一句話未講,眼淚又掉出來,
周裕之卻不說話,只是抱住她。
眼淚流過,牙齒咬唇,解恨似的用拳頭砸周裕之的肩,不料周裕之悶哼一聲,季時年想起剛才那一口趕忙掀開被子看,暈黃的燈光下左肩上是一圈深深的牙印,仍有血絲滲出。
“裕之,對不起。我去拿藥。”眼睛又紅起來。
“不用。”周裕之心不在焉。
“怎麽可以,牙齒有毒,感染就不好了。”季時年看着牙印邊的青腫,愧疚又擔心。
“就這樣吧,不過是好的慢一些。”周裕之壓住季時年,聲音聽起來有一絲悵然。
“那就等兩天,不行就要去醫院。”季時年心疼撫摸傷處,剛才自己的确是下了狠勁。
“我去醫院怎麽說?”周裕之突然笑問。
“當然實話實說咯。”
“那我說是被女朋友咬的?”
“不許說!”季時年這才明白周裕之剛才的意思,滿臉紅暈瞪周裕之。
“那怎麽說,要不就說是小狗咬的。”手指頭被輕輕地咬住,周裕之親一下季時年的額頭,“這麽兇悍,以後可怎麽辦,誰能受得了。”
“就對你,誰讓你那樣,裕之,以後不那樣好不好?”季時年沒有聽出來周裕之語氣中的滞澀,仰頭嬌聲嬌氣地央求。
“以後……以後不會了吧。”周裕之抓住季時年的手放到身體某個部位,“時年,你摸摸。”
季時年手摸之下,臉立時暴紅,忙擡手,憋半天,軟語嬌斥,“周裕之,你……有完沒完,你不上班,我明天還得去呢。”
周裕之眸色變暗又立刻情意綿綿,抓回逃跑的手,卻不依,“時年,我不累。我只進去,不動,你盡管睡覺,好不好?”
季時年趴在周裕之胸前,悶聲答,“鬼才信你不動。”
“那你試試,真的不動。”
季時年背靠着周裕之的胸膛,睡意全無,身後的人倒像是真的睡熟了。心裏如同有根羽毛來來回回撫弄,燥得慌,捅捅身後的人,如蚊吟,“你睡着了嗎?”
“嗯。”
“裕之,為什麽得到的越多,反而越空虛,好像手心裏空空的。”
“.…..”
周裕之撫摸季時年背部的手頓住,長嘆一聲。
季時年伏在枕上不理周裕之,忽而轉過來抱着他,“裕之,我想要。”
一夜歡娛,季時年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身側居然無人,本來懵懂的心一下子清醒,疑似昨夜的傾情歡好只是一個春夢。可身體上的青痕卻說明周裕之的的确确來過,他們的的确确瘋狂過,套了睡衣爬起來跑到衛生間,裏面空無一人,再跑到樓下,除了桌上擺好的面包、果醬、果汁,還有她喜歡吃的酸黃瓜片,再無周裕之逗留過的痕跡。沙發上是收拾整齊的昨夜狼藉。
季時年舒口氣,坐在沙發上,手搭着扶手,突然想起昨晚就在這裏兩個人的荒唐和激狂,手指不由顫抖起來,摸着布紋的紋理,一絲一毫,嘴角不由勾起。
一天沒有周裕之的消息,也沒見到勞倫斯,季時年閑散地待在辦公室,幾次想給周裕之撥電話,又想肯定會被他笑,昨天自己跟樹袋熊一樣攀在他的身體上,像小孩子讨糖吃似地求歡,實在是不敢想。早晨睜眼前還做心理建設如何面對周裕之戲谑的眼神。
當晚周裕之也未來找她,季時年猜測半天以為他又去看顧許小凡,心裏雖然別扭,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再去刺激病人,好在昨天的性事太過激烈,身體疲倦,晚上早早上床睡覺。
半夜手機短信響,迷迷糊糊睜眼看一下,周裕之發來的,只五個字,“對不起,時年。”季時年在夢裏笑,她又不是小氣的人,知道他現在為難,年後他們不就一起回法國了嗎?
早晨上班,臨時重要會議召開,季時年坐在位置上看周聞生帶着周裕之和勞倫斯進來,面色凝重。再看周裕之,同樣的表情,并不看她,心裏咯噔一下,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周聞生緩緩地說,“勞倫斯由于酒堡需要,近期必須回法國,所以周裕之的歐洲考察工作暫時延後,工作仍按原來安排,并且酒店目前全權交由周裕之處理。等勞倫斯那邊完事後再做另行安排。”
季時年的筆尖“啪”地拗斷了,幾乎是立刻擡頭看向周裕之。周裕之的表情平靜,沒有絲毫波動。季時年的心一點一點裂開,原來他的對不起是指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留言和支持,承蒙不棄,繼續放肆。
還有一個體驗要告訴大家,就是以前提到的那個推腹法,我也堅持的不是很好,但還是有些效果,就是每月必修課之前胸部不疼了,持續四個月,沒有反複。有興趣的可以堅持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