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節快樂
求你救救堂哥,好不好?”
藍天洛乞求着軒轅子墨,楚楚可憐的樣子,任誰都不忍心拒絕,可是軒轅子墨的話卻如一盆涼水澆下,“本王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什麽叫無能為力?藍天洛不解地看着軒轅子墨,他不是說找不到,而是說無能為力,也就是說他知道哪裏有火蓮。
“采臣,告訴我,哪裏有火蓮,我去取。”藍天洛松開抓着軒轅子墨胳膊的手,奔到了藺采臣的跟前。只見他臉色也有些蒼白,應該是救千夜消耗了不少體力。
她扶着藺采臣坐下,“你先休息下。”說着拿起一旁的毛巾,細心為他擦着額頭的汗水。
軒轅子墨看着這一幕特別刺眼,胸口一口氣堵得他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可是卻不能當着這麽多人發脾氣。
這時寧王府的那個名為藺雲溪的年輕太醫,看到軒轅子墨右手空空如也。一邊抱怨着他怎麽讓傷口沾水了還不及時處理,一邊動手給他上藥包紮。
軒轅子墨任由藺雲溪擺弄,眼神卻是盯着藍天洛這邊,為什麽她眼中從來都看不到他,看不到他的手沒有包紮?
之前吃飯時他故意把傷口暴露在她面前,她不知是沒看見,還是不關心,反正是什麽也沒做。胸口一陣一陣悶痛,他在她心裏就一點兒都不重要?
藍天洛現在什麽也不關心,只想快點拿到火蓮,治好千夜的傷。和藺采臣的一番交談下來,她得知火蓮是一種極其難得的藥材。重要的是軒轅國沒有,只有離這兒三千裏的倉桀才有。
天啦,三千裏,在現代做飛機可能一天就到了,可現在是在古代,估計得要一個月。一個來回就是兩個月,這還是在路上的時間,能不能找到火蓮還是未知數,那,千夜的傷能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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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求取火蓮
正當藍天洛糾結到底該怎麽辦的時候,藺采臣又蹦出了這樣一句話,“其實也不一定非要到倉桀去尋。
“什麽意思?”藍天洛的眼睛賊亮賊亮的,這個家夥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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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國皇宮裏正好有一株,是倉桀兩年前進貢的。”藺采臣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盯着軒轅子墨看的。
火蓮這種可遇不可求的罕見物什,就算當今天子肯割愛,軒轅子墨也不一定舍得拿來救一個和他不相幹的人,一個性命低賤的殺手,一個可能是他情敵的男人。
藺采臣的話是給了藍天洛希望,比沒有希望更殘忍。皇宮是什麽地方,不是菜園子門想進就進。火蓮是什麽東西,比黃金還金貴的稀罕物。全軒轅國只有一株,還是他國進貢的,用了就沒有了。
軒轅子墨只是個王爺,就算他是皇上,像火蓮這種東西也不可能随意拿出來救人。
“公子……”藍天洛不知如何開口,拿到火蓮的希望也許是百分之零點零一。
軒轅子墨深潭般的眸子中映着藍天洛的倒影,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靜靜等待藍天洛的下文。盡管他猜得到她要說什麽,無非是讓他幫忙進宮取火蓮。
“公子,洛洛求你救千夜。我,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藍天洛艱難地說出這句話。做他的侍妾,做他的女人,換取千夜一命。
男人就是賤,也許藍天洛主動送上門,軒轅子墨不一定想要。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得不到的始終是最好的。
聽到藍天洛如是說,藺采臣趕緊道,“洛洛,我可以陪你去倉桀尋火蓮。千夜身體裏的毒,只要不傷風感冒受寒什麽的,暫時不會複發。”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完,若是受寒複發三次後,就算有火蓮也解不了毒了。
“相信我,我們一定可以找到火蓮。我們帶千夜一起上路。我曾經去過倉桀,我知道哪裏可能找到火蓮。”藺采臣急急說道,若能帶藍天洛一起走。
不管能不能救回千夜,他想,和藍天洛朝夕相處,一定可以感動她的,何況她對他是有好感的。遠離了軒轅子墨,他們之間剛剛萌芽的感情,他什麽都不用做,就會灰飛煙滅。
藺采臣其實嘛也是在算計着,他在堵軒轅子墨不會為了藍天洛去得罪他的皇兄,去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個時候他提出能救千夜,藍天洛對他會更有好感,除了感激還有依賴。
“真的嗎?太好了,那我們馬上準備一下去倉桀。”藍天洛頓時又來了精神,走到床邊蹲下,抓着千夜冰如寒鐵的手,“千夜,千夜,堂哥,你聽到了嗎?你有救了,所以你一定要挺住,知道嗎?”她吸了吸鼻子又跑到軒轅子墨面前。
想要離開,也得軒轅子墨同意。藍天洛非常認真、真誠地對他道,“公子,我知道你很為難。所以,你讓我去倉桀,好不好?我們的契約等我回來再履行。你放心,我不會不回來。”
她觀察着軒轅子墨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此刻他的臉黑得堪稱鍋底,暴風雨的前夕。她怕怕地,這個男人為何會這麽生氣呢?她一直認為他是紙老虎,所以從來沒真正怕過他。
可是今天,他的表情真的好可怕。仿佛能從他眼中看到一把一把的刀劍飛出來,要把她和藺采臣,還有千夜千刀萬鍋。
時間其實沒有過去多久,藺采臣說了兩句話,藍天洛說了三句話,充其量過去一分多鐘,兩分鐘不到。他們兩個你來我往,似乎已經決定了要怎麽做,完全無視了旁人。
可以無視其他人,無視軒轅子墨絕對是不明智的行為。這麽明目張膽地在他面前說要“私奔”,把他這個主人放在什麽位置?回來,若真讓他們走了,他們還會回來,他把名字倒過來寫。
“沒有本王的允許,你們誰也別想離開。”軒轅子墨從牙縫裏蹦出這句話,不給任何人反應,袖子一甩就出了房間。
藺雲溪師徒看了眼藺采臣和藍天洛,先後走了出去。那眼神真的是說不出的複雜。
藍天洛扯了扯嘴角,愣是擠不出一個字來。看着床上毫無血色的千夜,心又跟着揪起來。死山雞太可惡了,他不願意幫忙就算了,為何要阻止自己去倉桀?
他不答應放她走,她就乖乖不走了,眼睜睜看着千夜痛苦而死?偷偷地走,千夜沒受傷差不多。現在,藺采臣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帶着兩個人走。
再去找軒轅子墨商量商量,他不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一些他想要的東西嗎?自由嘛,契約時間一到自然可以離開。真的嗎?藍天洛只怕這一輩子都逃不掉那個男人的糾纏。
天色已經很晚,都到亥時了,(九十點的樣子)。
真是個小氣的王爺,把藺采臣安排在這麽偏僻的客房也就算了,居然晚飯都不叫人送來。
“來人,來人……”藍天洛扯着嗓子喊。
好半天才出來一個忍者暗衛,“藍姑娘,有何吩咐?”
“去廚房弄些吃的過來,沒看到神醫還沒用飯嗎?”藍天洛手背在身後,宛若一個女主人的調調。
“這……”暗衛想說他不負責這一塊兒,而且沒有主子的吩咐,他不敢擅自做主。
“這什麽這?趕緊去,我想堂堂寧王府不會窮得連一頓晚飯都供不起?”藍天洛一臉的鄙夷和不屑。
只怪救千夜耽誤了吃飯時間,後來軒轅子墨一時氣憤離開,底下的人得不到指示便沒有再給北苑的藺采臣送飯。他們只是得到指示說晚一些再送飯過去,到底晚到什麽時間卻不得而知。
某暗衛撓頭搔耳,他們暗衛什麽時候工作換成了給人送飯?
暗衛走後,藍天洛開始和藺采臣商量到底要怎麽辦。離月宮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即使藍天洛不想管,但她現在也是上官璃刖,這是她逃不了的責任。
千夜是一定要救的,不管是去求軒轅子墨還是去倉桀,都必須馬上行動。想到軒轅子墨之前的反應,藍天洛決定再去試一次,軟的不行來硬的。再不軟硬兼施,用一下美人計?貌似他好像對這個身體不怎麽感興趣了呢!還真是難辦呢!
藺采臣雖然不喜歡藍天洛去求軒轅子墨,但他不會阻止,這是他和軒轅子墨本質上的不同,他從不會勉強藍天洛,他任何時候都尊重藍天洛的決定。
外面依然在下雨,藍天洛囑托藺采臣幫忙照顧一下千夜,她取了一盞燈籠朝外面走去。
走出北苑大門沒幾步,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好像不知道軒轅子墨在哪兒。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安寝了,但不一定在落幽閣。他有那麽多女人,說不定此時正在某個溫柔鄉快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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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美人心計
為了不跑空路,藍天洛又是沖着空中大喊:“來人,來人……”果然,不知從哪飛出一個人來。她就知道死山雞随時派人盯着自己,想偷跑門都沒有。
“告訴我你們主子現在在哪兒?”藍天洛渾身一個激靈,這什麽鬼天氣,一下變得比冬天還冷。可惜了那件保溫的白狐裘,小氣鬼男人就不知道再給她找件披風啊。
軒轅子墨連打幾個噴嚏,腦中很自然地想到那張臉,應該說腦海中一直是她的身影。肯定是那個女人又在背地裏罵他來着,心裏滋生一種異樣的情愫,能被她念叨也是不錯的感覺。
“回藍姑娘,屬下現在只負責您的安全,主子的行蹤,屬下不知。”
“不知道是吧?好,現在就去找,找到了馬上回來告訴我。”藍天洛說得理直氣壯,好像是她自己的暗衛。不待暗衛有所反應,藍天洛轉身進了北苑,臨走時飄出一句話,“若一刻鐘還沒給我答複,我就帶着我堂哥離開寧王府。”
臨時被調去負責藍天洛安全的暗衛13號,硬着頭皮去見軒轅子墨。之所以對藍天洛說不知道,那是因為他知曉現在這個時候主子的心情很不好,他不想去當炮灰。
但現在不得不去見主子,若是那位真的要離開寧王府,他又沒及時上報,說不定他死得更慘。
從書房出來,13號摸摸自己的腦袋,主子真的越來越反複無常了,居然啥反應也沒有直接抛出一句,“帶她來見本王。”
一盞茶的功夫後,藍天洛從13號口中得知了軒轅子墨在書房。這麽晚了,都子時了哎!還在書房?有點兒不理解,沒多想藍天洛提着燈籠朝書房走去。
書房和北苑隔的遠,走了近兩刻鐘才到。想到13號來回只用了一刻鐘不到,她就特羨慕,輕功好輕功妙。看來得趕快練武才行。
書房燈火通明,或許是軒轅子墨特意在等她。
藍天洛收起油紙傘放到門外,輕叩幾下。軒轅子墨嘴角微揚,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禮貌了?
過了好一會兒,當藍天洛第三次叩門時,他才吐出兩個字,“進來。”藍天洛恨得牙癢癢的,故意把她晾在外邊賣凍肉啊!這個男人啊,真是陰險的沒話說。
早知道她就不敲門直接進去,但她想換一種方式和他相處,希望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結果那個死山雞居然也擺起譜來。王爺了不起啊,權利了不起啊!實話是,的确了不起。她,惹不起!
門一開,一股熱浪襲來。突然想到北苑,連個火盆都沒有,藺采臣要怎麽過,而且還有千夜這個中了寒冰絕的病人。
想要從軒轅子墨身上讨到便宜,先要讓他得到便宜,也就說他絕不能吃虧。他現在最想要的除了藍天洛不知道的這個身體本尊的秘密,他還想要的那些,藍天洛其實是知道一些的,只不過她一直在裝糊塗,她不希望若是要一直留在這個時空,和一個王爺牽扯一輩子。
藍天洛進了書房直接走到了軒轅子墨身後,想要和他談條件,首先要給他一點兒甜頭。她記得他很喜歡她給他按摩肩膀的,為了千夜她勉為其難犧牲一下色相。
“公子,我堂哥那邊可不可以給他生個火爐,他受傷了不能受涼。”藍天洛給軒轅子墨按了一會兒,小心翼翼開口,帶着點兒哀求的語氣。
軒轅子墨手上一直在忙着,聽到藍天洛的話,遲疑了一秒後,不溫不熱地說道,“你倒是很會關心別人。”
“公子,怎麽說千夜是我的堂哥,你就幫幫忙嘛。”藍天洛賣力地按着,其實心裏還是感激軒轅子墨的。
千夜這麽闖入寧王府,軒轅子墨沒有把他當刺客拿下,還讓藺采臣給他治傷,真的算是個大好人了。
軒轅子墨不再多說什麽,喚人去按藍天洛的吩咐去做,他當然知道藍天洛這會兒來絕不是只為了給千夜那邊求個火爐。她不開口,他當然不會自己往那個話題去說。
“公子,讓我去倉桀可以嗎?”藍天洛一雙小手在軒轅子墨的太陽穴按着,他閉眼假寐,享受一時的惬意。
過了一會兒……
“如果本王不答應呢?”軒轅子墨深吸一口氣淡淡道。真的好喜歡她身上的味道,不是花香,勝似花香,不濃郁,很清雅的幽蘭體香,讓人無比沉醉。
“公子,洛洛求你了!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堂哥死掉。”藍天洛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聲音也是要哭不哭的味道。
軒轅子墨郁悶,為什麽求他讓她去倉桀,而不求他去皇宮取火蓮,不是更省時省力嗎?
為了救千夜,她不得不如此。
面對藍天洛如此的熱情、溫順,軒轅子墨一點兒都不高興。享受歸享受,解決自己的需要,心中卻越來越氣憤,這個女人居然可以為了救另一個男人用自己來取悅他。
想到這裏,軒轅子墨手上的動作變得粗魯,得不到她的心,至少得到了她的人。但他也不會就此罷休,總有一天,他要征服她,讓她從心到身都只屬于他一人。
藍天洛不會默默承受軒轅子墨的粗魯,她也毫不客氣地回敬他。倆人互相折磨,痛并快樂着,似是在賭氣……
雙方眼中都染滿請于,藍天洛的嬌羞看的軒轅子墨不自覺咽了口口水,這樣一個天生優舞,是個男人都拒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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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麻煩上門
“公子,你要不要答應我?”藍天洛這個時候說這個真的是很煞風景,但她沒辦法……
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有籌碼,他不答應,她就不再繼續。盡管她自己也很想要,但女人和男人不同,請于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像男人,到了這個時候,不能好好發邪,是非常難受的。
明知藍天洛是故意的,軒轅子墨不得不先妥協,他耐着性子,“本王答應你明日一早進宮和皇兄商量一下。”
可以和皇兄周旋一下,但讓藍天洛去倉桀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就算她真的會想回來履行契約,但有藺采臣在身邊,等于是把肥肉送到狼嘴邊,所以軒轅子墨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不給藍天洛說話的機會,軒轅子墨堵住那張欲開口的唇。不夠,不夠,只想要更多。軒轅子墨雙手托着藍天洛的腰臀将她抱起走到書房臨時的軟榻……
倆人大汗淋漓,書房內揚灑着歡愛後的扉糜的味道。藍天洛不管軒轅子墨是真的答應,還是虛無應付,她都顧不了那麽多了。現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軒轅子墨順手扯了被褥将倆人的身體裹住,他也不想再動。時間已經不早,有什麽事等天亮了再解決。
以往發邪了身體的需要就會讓那些女人離開,從未和一個女人同床共枕到天明,更別說懷裏抱着一個女人一覺到天亮。可是和她,不知不覺這樣相擁而眠已經是第四次,感覺很舒服、踏實。
軒轅子墨低頭看看懷中的小女人,臉上揚着寵溺的笑意。短短七日,與她發生的種種一幕幕從腦海中劃過,這麽短的時間居然可以發生這麽多事。每一件都讓他記憶深刻,他想他這輩子都忘不了這些事了吧!這些事超出了他的掌控,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次日,藍天洛醒來時,身旁已沒有他的身影。想到昨晚的種種,不禁俏臉微紅,怎麽就這樣又跟他大戰一場了呢?也不知那只山雞會不會真的為她向皇上讨要火蓮,畢竟千夜對他來講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拖着渾身酸痛的身子到落幽閣洗漱了一番,藍天洛到廚房去弄吃的,順便多拿一些到北苑去看千夜。其實她只要吩咐一聲,自會有丫頭做這些。身為現代人,她自己動手慣了,沒有那種被人伺候的理念。
今天沒有繼續下雨,可天氣依然不好,始終是陰沉沉的,壓抑的很。
軒轅子墨昨晚突然讓藍天洛戴面紗,她自動理解為他認識到了他的錯誤,不能讓這張臉給她招惹麻煩。
藍天洛拿了早點直接朝北苑而去,她已經很低調了。可是麻煩這種東西不是你不想惹就沒有的,還有一種麻煩是自動找上門來的。
藍天洛搜尋了下腦中的記憶,她确信不認識眼前的主仆三人。據猜測,不是夕顏夫人就是花蕊夫人。仔細觀察了下眼前的貴婦人,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那她應該就是昨日軒轅子墨去看的花蕊夫人。
“大膽,見到花蕊夫人竟敢不行禮。”兩個丫頭趾高氣揚,不就是個奴婢嗎,也這麽用鼻孔看人。藍天洛本沒有什麽等級之分,可是看到張牙舞爪的倆丫頭,她真是瞧不起這種人。
看着花蕊夫人兩個丫頭擋在面前,藍天洛挑眉,“好狗不擋道。”反正軒轅子墨已經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她還有什麽好避諱的。只怕你越是懦弱,越讓人欺負的連邊兒都沒有。
藍天洛低罵了一句,繞道而行,正要都不給她們一個。她沒空和她們在這爛費時間,與其為了一個男人争風吃醋,還不如一個人自由自在闖蕩江湖。
找上門的麻煩哪有那麽容易甩掉,藍天洛正要過去,花蕊夫人發話了,“哪來的賤婢,竟敢對本宮無禮。”花蕊仗着自己身懷有孕,在寧王府雖然只是夫人,可派頭比林側妃還足。本來軒轅子墨讓她在沁心居好好養胎,不要随便出來。
昨日上午聽說林側妃被禁足,她暗地裏倒是幸災樂禍。後來王爺到她那兒只坐了兩刻鐘,她今天實在是坐不住了。趁着沒有下雨,她帶了兩個丫頭阻截,想要好好羞辱這個才進府兩日,身份不明的女人。她沒想到王爺的新寵比她剛進王府那會兒還要目中無人,居然敢罵她的奴婢是狗,她這口氣哪裏咽得下?
藍天洛把手中的食盒換了一只手,站直了身體,本來就比花蕊要高,這一擡頭挺胸,頓生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其實是可憐的,懷着那個男人的孩子,那個男人卻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別的女人。
不能對她自己的男人怎麽樣,只好去找她這個無辜的“第三者”出氣。雖然藍天洛不想這麽形容自己,但事實如此。由此,她心裏對軒轅子墨更滋生了一種讨厭的情緒,這個男人她絕不動心。若是動心,有朝一日,花蕊就是前車之鑒。
生生壓下心中的不快,藍天洛自我催眠着,她要讨厭軒轅子墨,徹徹底底地讨厭。目标是也讓軒轅子墨讨厭她,徹徹底底地讨厭,最後她就自由了。
“王爺回來了。”藍天洛兩眼放光看向花蕊夫人身後。果然花蕊和她的兩個丫頭同時轉身跪下,“妾身見過王爺。”“奴婢參見王爺。”三人同時開口。
只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王爺叫她們起身,擡頭一看,哪裏有王爺的影子,卻是一個府中的丫頭愣在那兒,那丫頭讓突然下跪的三人吓懵了。
再看這邊,王爺的新寵藍天洛早跑得沒影兒了。
經過剛剛的惡作劇,藍天洛的心情好了很多,一路哼着小調子,高高興興朝北苑走去。一直到北苑門口,藍天洛還在笑,捂住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這個形象不能讓藺采臣看見,藍天洛整理了下儀容,努力平複了下心情,才邁步朝裏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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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尴尬事件
北苑院中,藺采臣正在晨練。手中的琉璃骨扇随着他的動作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上下翻飛。那行雲流水的動作不像是在練武,倒像是在跳舞。但這是針對藍天洛這個外行,真正懂武的人可不認為他是花拳繡腿,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十分具有殺傷力的。
一大早就見到藍天洛來,藺采臣的心情亦是好的不得了。那如沐春風的笑容晃花了藍天洛的眼,她心裏越發堅定,等和軒轅子墨的契約結束。她就和他笑傲江湖,他行醫天下,她靠自己現代的知識不會餓死。就算兩個人不能做情侶,做最好的朋友也是可以的。
“洛洛早啊!”,”采臣早啊!”倆人很有默契地同時開口,然後再次相視一笑。
“你還沒吃早餐吧!我到廚房順便給你拿了一些,你将就吃一些。”藍天洛從昨晚的晚飯事件,自發地認為軒轅子墨不會讓人送早點過來給藺采臣,她很早就覺得他是個小氣鬼,想要借機整藺采臣。
“洛洛,謝謝你!”藺采臣正想伸手去拉藍天洛的手,不巧門外進來兩個奴婢打扮的丫頭,手裏也是拿着食盒。看來,是藍天洛錯怪了軒轅子墨,堂堂王爺哪裏是那麽小氣的人。
藺采臣沒有接兩個丫頭手上的食盒,只是淡笑着道,“你們拿回去吧!已經有人給我拿來了早點。”邊說邊接過藍天洛手中的食盒。
其實他是對着藍天洛笑地,兩個丫頭俏臉微紅,早就聽說王府的這個客人長的俊,聞名不如見面,他對她們笑哎!當她們被藺采臣的溫柔笑意電到時,藍天洛和藺采臣已經朝房間走去。
“采臣,我覺得你下次出門還是戴着面紗比較保險。”藍天洛看看藺采臣又回頭看看倆個木頭丫鬟,取笑着某人。
“洛洛……”藺采臣無語,佯裝生氣拖長尾音。
“好了,你還是先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藍天洛言歸正傳,手上打開食盒,眼神卻是看向床上躺着的千夜。
床上的人面色依舊蒼白,毫無生氣。藍天洛走上前,握住千夜的手,就像千年寒鐵一般冰冷。撫上他的額頭,一樣是冰的吓人。
“千夜,你要挺住。一定要堅持,等他回來。若是他不能拿得火蓮,我們就去倉桀。放心,我是不會放棄你的。所以,你也不可以放棄你自己。”
藍天洛雙手握着千夜的手,放在自己臉側,眼睛酸澀的厲害。目前這個時空見到的第一個親人,沒想到第二次見面會是這種情況。
從藺采臣口中得知,千夜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昏迷是因為失血過多,就在這兩日就會醒過來。
也不知是藍天洛的錯覺還是千夜真的聽到了她說得話,她感覺千夜的手掌好像緊了一下,她興奮地朝藺采臣大叫,“采臣,采臣,快過來看看,千夜是不是要醒了。我剛剛感覺他的手動了一下。”
藺采臣一直靜靜看着藍天洛,他都有些嫉妒床上躺着的千夜了。能得她如此關心,和她如此近距離牽手,還是她主動。若他知道千夜并非藍天洛的親堂哥,估計會更嫉妒。
經過藺采臣的再次把脈檢查,确定千夜沒有醒,不過最遲明日就會醒來。
藍天洛來北苑沒多久,藺雲溪父子也過來了。他們的醫術其實也是不錯的,學無止境,府上突然來了藺采臣這樣一位神醫,他們當然不會放過可以學習的機會。
昨晚只顧着千夜的傷勢,都沒好好看府上的兩位太醫。藍天洛現在才發現,藺雲溪其實也是個不多見的美男。他的父親藺鶴雖然近五十了,但眉目之間亦透着豐神俊朗,是個名副其實的老帥哥。
藍天洛打量藺雲溪父子,他們亦在打量她。昨晚不知軒轅子墨發什麽神經,讓藍天洛帶着面紗來北苑,今日她進北苑之前也是帶着面紗的,不過現在已經拿下了。
藺雲溪癡癡地看着藍天洛,他有時會随父親進宮,見識過不少美女,可沒有一個比得上眼前的女孩。特別是那雙眼睛,似乎你多看一眼,就會被迷亂心神。他只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要蹦出來了,如擂鼓一般敲打着胸腔。
藺鶴見到藍天洛的時候,身上的血液幾乎停止了流動。那張臉,不是他心心念念二十年的人兒嗎?一晃十年未見,而此刻就這麽出現在面前。
藍天洛正在奇怪藺鶴怎麽會出現這種表情呢,下一刻她被狠狠地摟入一個懷抱,“媚娘,媚娘,我終于找到你了。”
藍天洛直感覺自己的身體要被揉碎了,說實話被這麽一個老男人抱着,真的不太舒服,她沒有戀父情結。
在場的藺雲溪和藺采臣,被藺鶴的舉動吓了一跳,在藍天洛的驚叫過後半響才反應過來。一個拉自己的父親,一個拉藍天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倆人分開。
藍天洛龇牙咧嘴,揉着被抓得生疼的胳膊,“我說大叔,你這是唱得哪一出啊?”她現在終于知道軒轅子墨為何會讓她帶着面紗了,敢情是怕這個叫藺鶴的男人認錯人啊。
而其實昨晚軒轅子墨讓藍天洛戴上面紗,是出于私心,不想讓別的男人,尤其是藺采臣看到她那麽美好的一面。她剛剛沐浴完,那一臉的慵懶風情,他覺得只能留給他一人欣賞。
“媚娘,媚娘……”藺鶴還像頭蠻牛朝藍天洛這邊蹦,嘴裏一個勁兒地叫着一個人名。
“父親,你這是怎麽啦?”藺雲溪使勁拽着父親,自從懂事起,他就經常在父親的夢呓中聽到這個名字。可當他問起時,父親卻從不告訴他媚娘是誰。
“洛洛你有沒有事?”藺采臣上下打量藍天洛,看着對面的藺鶴父子,眼中閃着不知名的情緒。
看到藺鶴如此地激動,藍天洛直覺地認為這個叫媚娘的女人是他所愛之人。而他的所愛之人和這張臉長得很像,說不定還有什麽淵源,母女?藍天洛看到藺鶴的年齡,如是猜想,當然這一切都只是猜測。
藺雲溪知道自己的父親心中藏着一個不是娘親的人,但絕不是眼前的女孩。見到父親如此激動,他沒法,只好出手點了藺鶴的睡穴。
“姑娘,對不起!父親冒犯之過,雲溪在這兒向姑娘陪個不是。”藺雲溪将藺鶴放到椅子上坐好,起身朝藍天洛拱手道歉。
“沒事。你還是先扶起父親回房吧!”藍天洛半靠在藺采臣懷裏,又沒怎麽樣,不過是個癡情的人罷了。
藺雲溪朝藍天洛尴尬地笑笑,扶起他的父親朝門外走去。藺采臣看着他們父子的背影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麽,藍天洛分明感受到從藺采臣身上流露出一絲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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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妒火中燒
藺雲溪他們離開後,藍天洛掀開袖子,發現手臂上青了好大一塊。還有一些小塊的青紫,是昨晚軒轅子墨留下的。
藺采臣欲為藍天洛上藥,她拒絕了,那些青紫的痕跡真的不願讓他看到。她看到他黯然的眼神,心裏也跟着難過。
說好讓他等一年,也許這種事避免不了,但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些。她是自私的,只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卻不知在無形中把一個對她好的男人傷的體無完膚。
“對不起,采臣。”藍天洛突然說道,她也不知道為何要說對不起。那麽完美的一個男人,她怎麽忍心傷害他呢!
“嗯?”藺采臣不解,他就坐在床的斜對面,藍天洛坐在床頭。
“如果遇到好女孩,不要錯過。”藍天洛吶吶地說道。她不想自己被軒轅子墨這麽拖着,而她又去連累他。
藺采臣聽了藍天洛的話,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床邊挨着坐下,伸手抓住藍天洛的手,“洛洛,你在說什麽?”是她發現自己對軒轅子墨有不一樣的感覺了嗎?所以她現在明确地拒絕他,叫他放棄她。
沒想到藺采臣是如此地激動,藍天洛低下頭聲音小小地,“我只是覺得這樣對你很不公平,我不想傷害你。我沒有資格讓你等我一年,我不想你為了我這個虛無的承諾,而錯過人生當中……唔……”藍天洛接下來的話被藺采臣的吻淹沒。
藺采臣一手環過藍天洛的腰,一手摁住她的後腦勺,帶着點兒霸道的、懲罰性地吻上她的唇。真想不顧一切地帶走她,只要她願意。
面對藺采臣突然的擁吻,藍天洛愣在當場,聞着他身上淡淡地藥香味,她有些沉醉。是她想多了,這個溫文如玉的男子一直在等她,從未想過放棄。
他很生氣,因為她明明給了他期待,現在這麽說等于是在反悔,他用自己的行動來告訴她他願意等。
本來身體有些僵硬的藍天洛想通了一些事,身體便放松下來,垂在兩側的手慢慢環上藺采臣的腰身。
得到藍天洛的回應,藺采臣加深了這個吻,少了之前的霸道,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