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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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響之後

作者:修十六

文案

槍響之後

槍響之後,生命終結。

孫遠橋在一次黑幫火拼中作為線人潛入現場,然而由于叛徒背叛,身陷囹圄的孫遠橋無處可逃。

在肩胛中槍,腹背受敵的情形下,他看見一發子彈朝他迎面寄來,他甚至無力躲避。

——他以為那是他這一生所能看見的最後一個畫面。

但那一聲槍響,既是開頭,不是開端。是結尾,又不是結局。

而所有塵封的往事,正漸漸浮上水面。所有人,都無處可逃。

溫油殘疾美人攻x略二陽光帥氣受【楚危X孫遠橋】

內容标簽:陰差陽錯 黑幫情仇 情有獨鐘 破鏡重圓

搜索關鍵字:主角:楚危,孫遠橋 ┃ 配角:劉雁戈,孫遠風,孫文柔 ┃ 其它:==

危冠廣袖楚宮妝

危冠廣袖楚宮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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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遠橋抱着一本書上了天臺,此時月光靜好,星輝浪漫,微風輕過,浮動懸挂在窗邊的風鈴,叮當作響,同時也帶來一陣清涼。

這對孫遠橋而言實在是件奢侈的事。

自從在B市現場脫身、被人強行帶到這個地方後,孫遠橋就再也沒有在夜晚清醒的機會,每每用過晚膳,自然會有人定時送上一杯溫過的熱牛奶監督他喝下去。

——而牛奶,自然是加了料的。

而喝了牛奶後的孫遠橋往往會昏昏欲睡,沾床就倒,直到天明才漸漸清醒。

藥物按照效力可以大致推論是強效安眠藥。孫遠橋早有察覺,只是不想說破。他現在連自己在哪裏都弄不清楚,莽撞地跑出去,只有死路一條。他好容易撿回一條命來,怎可能甘願送出去。更何況,由于某些原因,安眠藥對他影響并不大。

大凡美味,吃多了,也會覺得膩味。藥也是,量吃的太多,就沒有了效果。

孫遠橋喝了半月的加料牛奶,安眠藥對他的作用正漸漸減小,清醒得也越來越早。更何況,他原本就很難進入深度睡眠,任何輕微的動靜,都可能驚醒他。

……猶如驚弓之鳥。

這個毛病曾經困擾了孫遠橋了很久,但在此時,對他卻是一種助力。安眠藥越來越不對他起作用,他漸漸有種有人在他床邊窺視的感覺。

對方的視線太熾烈,孫遠橋對人的視線又太敏感。被人這樣盯着,而又不能詐醒實在是件郁悶的事。而對方又幾乎是夜夜都來,這就是件郁悶之上再加郁悶的事。但郁悶歸郁悶,總比把自己暴露出來要好。

好吃好喝半個月,除了不得自由,晚被窺視。孫遠橋還真沒遭什麽罪。

但身體上過得越是舒坦,他心裏就越是暴躁不安。

——他像是陷于困境的猛獸,一邊小心謹慎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一邊又想不顧一切地将所以撕裂。

終于,在一天晚上,傭人将牛奶送上來後,孫遠橋乘着對方不注意,将牛奶整個洇在了毯子上面,并暗暗側身擋住那一塊水漬。然後看了一會書,看着牛奶漬不太明顯。佯裝困倦地上別墅二樓睡覺。

他翻上床,聽着門外動靜漸小,發動機的聲音淡出他聽力範圍,才施施然拎了本書上了露天天臺。

這座別墅說是別墅,更像是軟禁他的牢房,荒郊野外的,遠看一片樹海,近看還是一片樹海。就是半路抛了錨也沒個地加油,因為連路都沒修。孫遠橋要是敢貿貿然出去了,大概就只有變成化肥的份了。

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而孫遠橋很少有當傻子的時候。

別墅一直到了深夜才有動靜。

汽車發動機的“嗡嗡”聲将孫遠橋從小憩中驚起,他拿下蓋在臉上的書,從從容容地從涼椅上站起。而從他的位置,借着月色,可以清楚地看見轎車裏的人,而對方卻難以發現他。

孫遠橋在別墅裏呆了這麽半個月,自覺對這未知敵友的別墅主人是有幾分了解的。他似乎十分讨厭生人進入別墅,特意地打造了一所與世隔絕的牢籠。別墅裏裝了電視、但不通天線,只能放碟,也沒有電話,電腦裝了大量單機游戲,但不通網絡。而每天來給孫遠橋送飯的人,也只在晚上出現,給他預備了一天的口糧,打掃打掃衛生,監督他喝完牛奶之後就會快速離去,不留一點痕跡。

——即要拘束他,又不徹底的拘束他。

即使孫遠橋選修過兩年犯罪心理學,但此時也有些摸不着頭腦。

他直覺對方可能是自己熟悉的人,或者是有一定關系的人。但卻難以理解對方将他帶到此處而不作為的舉動。

沒有人能準備預測到下一刻将會發生些什麽。就像歷史上有名的罪犯,在他們犯下滔天罪行前,或許只是個面目平常的普通人。

犯罪大多時候取決于臨時起意。□犯很少在大庭廣衆對漂亮女性心生歹意,卻會在人煙稀少的巷口犯下罪行。

孫遠橋緊緊盯着那部緩緩駛來的轎車,心中默記下車牌號碼,生怕有一分一毫的錯漏。

轎車在距離別墅還有十米的地方停下,司機先是下了車,從後備箱取出一把折疊好的輪椅,展開後,才拉開車門,畢恭畢敬地将後座裏的人請出來。

孫遠橋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興奮的光芒凝聚在他一雙眼裏。

——那應該就是這座別墅的主人。

對方的動作十分遲緩,不良于行,似乎是腿腳落下了殘疾,穿着一件合體的休閑襯衣,頭發略長,束了小辮垂在胸前,低垂着臉,看不清楚長相。總體來說,并不強壯,相反十分瘦弱。看上去甚至有一些形如枯槁的感覺

那人坐在輪椅上,手緩緩地搭在輪椅背上,熟練地轉了轉,便朝着孫遠橋的方向轉了過去。

孫遠橋終于是看清了對方的長相,興奮的心情碎成渣滓,瞬時成了恐懼。他瞳孔驀然放大,手裏的書掉到地上都沒有知覺,心口劇跳如擂鼓,一臉的始料未及。

而故事總是在始料未及中發生……

回首已是十年蹤跡百年心

回首已是十年蹤跡百年心

——如果有人在孫遠橋二十三歲這年問他最不想見或最意料不及的人是誰,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并如斬釘截鐵般回答:“楚危。”

孫遠橋并沒有和對方正式對上。

他幾乎是看見對方的第一時間就想背過身落荒而逃,而實際上他也就這樣做了。膽怯的逃兵,是不會有心思去想太多事情的。孫遠橋慌張得連書都來不及收拾,踉踉跄跄地就下了天臺。

——怎麽會是他?

孫遠橋堵在房門後面,聽着輪椅辘辘的聲響在樓下停息,一顆心完全提到了嗓子眼上。後背涔涔出了一身冷汗,洇濕了襯衫。

他腦子裏像是被一堆亂麻紮了根,完全理不清頭緒。只能掐緊了手心,保持清醒,等着對方判刑。

但最後,對方卻沒有出現在他眼前。

孫遠橋一夜無眠。

——他暴露了。

第二天晚膳過後,失去意義的牛奶沒有再出現在孫遠橋面前。

當晚九點時針一到,別墅外再度傳來孫遠橋已經很熟悉的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孫遠橋沒有再上樓,經過一天的休息,他情緒已經平複冷靜了許多,雖然不保證看到楚危會如何,但至少不會頭腦空白,什麽都做不了。

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廢物一般的少年了。孫遠橋不斷給自己做心理暗示,甚至在別墅裏找出了茶葉泡了一壺茶。

水汽氤氲,茶香袅袅。孫遠橋剛過了第一遍的水,別墅緊鎖的大門便打開了。

孫遠橋看着楚危借助輪椅進了門口。心底五味陳雜,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這一場事故的主角,他幾乎想盡了所有的人,卻沒有想到楚危,更想不到楚危。

确切來說,楚危這個名字,早随着七年前那場大火、那場噩夢,碎在了他的心裏。而可笑的,在七年前的孫遠橋卻還稱他一聲阿哥。

誰能想到呢,六歲的孫遠橋在街上被人販子拐帶到雲南,好容易逃脫卻在密林迷了路,餓暈在叢林裏,被恰好經過砍柴的楚危撿回了家——一間破舊的,雨天還漏雨的破木屋裏。孫遠橋幾乎就是楚危手把手,辛辛苦苦一手帶大的。而當時的少年卻也不過是年長他六歲而已。

一個六歲,一個十二歲。命運總喜歡開些玩笑。他們相依為命十年,卻在一夕夢碎,天各一方,殊途再難同歸。

孫遠橋已經許久未曾去想過去的事,也克制着自己不去想。這分離的七年,他過得不好但也不會。而幾乎是快要成功了把楚危這個名字埋進不見底的深坑時,這個人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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