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方，那可是一個只要靠近他的異能便不斷的發出警示的地方。

“你可以留在這裏，拿到東西我來找你！”曲無垠看出了他的猶豫，沒有鄙視，聲音中依舊是滿滿的淡漠。

“我跟你們一起！”向慶國嘆了口氣，這個孩子還是對他沒有信任感啊！他不想鐘起和那些人和他們一起赴險，但是他一個老人又怎麽忍心看着他獨自一人去那個可能九死一生的地方。

左右不過是一條命，他已經度過了６０多年的時光，完成了自己半生的夢想，雖然現在就身亡，有些遺憾，卻不會後悔了！

曲無垠反而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明明知道危險還要去嗎？真是個奇怪的老者。

“現在天已經黑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明天再去市中心。”向慶國看着已經暗下來的天空，有些期待的看着曲無垠。

“好。”曲無垠點點頭，晚上是喪屍最活躍的時候，他們沒必要在敵人最強的時候和它們對上。他們已經到了這裏，w市的那塊晶體便一定會得到，也就不急于這一時了。

“我在這裏有一座實驗室！我們去那裏過一夜吧！”向慶國那雙蘊含着智慧的眼睛，現在帶着滿滿的欣喜。我的寶貝資料！這次可以帶走了！

他可沒有忘記曲無垠将餐具收入空間那一幕，這可是明顯的空間系異能者。不知道為什麽那雙帶着紫色微光的瞳孔裏看不出一絲銀灰色的痕跡。

“帶路。”看他滿身都是愉悅氣息的樣子，曲無垠暗自提高了警戒。雖然沒有從老者身上感受到惡意，但是在陌生人的地域，沒有警惕之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這是作為殺手那麽多年的習慣，就像是不自覺的觀察身邊的人，尋找弱點一樣。這些被訓練了五年的課程，早已經深入骨髓，就算是換了一個世界也無法改變。

“好！好！！”向慶國将疑惑抛下，小跑着回到自己的車子上，指揮着開車的男子向自己實驗室的方向走去。滿臉是掩飾不下的笑意。

下了車，看着一個茂密的叢林邊上絲毫不顯眼的茅草屋。曲無垠挑挑眉，認真地觀察着眼前的建築，良久移開了視線，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爺爺，你确定這是你的實驗室？”應素親切的挽着向慶國的胳膊，幾日的相處，這個初識見面如水般柔弱，後來卻冷漠的女子，在他的面前總是一副乖巧後輩的姿态。

“當然！”向慶國的眼中劃過一絲得意，他的實驗室，他的實驗，一直是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

向慶國從包裏拿出串鑰匙，在茅草門前折騰了好久，才打開了那看起來搖搖欲墜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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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這才看到了門後的場景，與從外面看完全不一樣，裏面的設計一副現代的高科技的樣子。那茅草門後面是一層層的硬質鋼板。那些牆壁上的茅草也只不過是掩飾。

“好厲害！”應素帶着小女兒姿态，看呆了周圍的男子們。

向慶國狠狠的瞪視了那些人一眼，還帶上了一絲警戒，完全一副長輩的樣子。顯然應素的地位在他的心中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的地位，甚至比起鐘起不遑多讓。

看向眼神沒有絲毫變化的曲無垠，向慶國有些欣慰也有些悵然。欣慰的是他不為美色所動，悵然也是為此。

似乎沒有什麽能引起他的在意，現在倒有些好奇，這個孩子冒着生命危險要找的東西是什麽了。

那場交易成立那麽多天，但是他還是初見時的樣子。自己開車走在前面，只有用餐時才下車，和他們泾渭分明的吃完飯。

他與哈士奇吃着每日不重複的大餐，而他們則是吃一些肉幹餅幹之類。讓他這個不在意口腹之欲的人對自己的食物都有些難以下咽，別說那些年輕人了。

他們看曲無垠的眼神已經越來越不滿，也越來越危險。他知道卻完全不會在意，倒是那只哈士奇的眼中不斷浮現殺意。

仿佛那場交易只是戲言，如果不是今日曲無垠在進入w市的等待，他幾乎認為他已經忘記了自己這群人。

他身後的那群人沒有察覺到他複雜的心态，歡歡樂樂的走進了實驗室，這裏摸摸那裏看看。

向慶國放下思緒，帶着慈祥的笑意看着這些充滿活力的年輕人，沒有任何惱怒。他這個實驗室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已經被他收拾的妥妥當當。

現在倒有些慶幸那些原本和他一起搞研究的專家們早就已經離開。他的助手也只不過是這兩年才剛剛加入的熱血青年，沒有人知道他那些寶貝資料的所在地。

越少的人知道便越安全，殺人奪寶的事情，無論在什麽時代都屢見不鮮。

眼神看向曲無垠就如同看向一個寶藏。空間異能者的異能空間，可是現在公認的最隐秘的地方。除了空間異能者本人，沒有人知道那裏面會有什麽。

“什麽事。”被他直勾勾的盯着，曲無垠有些不自在，心中對他‘奇怪的老者’的定位越發的堅定。

秦戮眼中則是越發的水光潋滟，但是總是在最危險的時刻，壓下心中澎湃的殺意。雖然讨厭他的眼神，但是不可以動手啊！不能因為自己的讨厭，便殺了這難得的棋子。

“你跟我來！”向慶國一把拉住曲無垠的衣袖，向他的卧室走去。

應素自覺地松開了挽着老人胳膊的手，若有若無的攔住想要跟過去的鐘起。

鐘起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再看向離去的兩人，眼中不滿的情緒越發的明顯。一直都知道他從來沒有接觸到過實驗室的機密，要不然作為助手的他，不可能對向老強化劑的研究沒有絲毫印象。

明明他才應該是向老在末世中最親近的那一個，為什麽他就是看不到他的優點。先是曲無垠，後來是應素。他對他們的态度比對他還要親密，還要信任。

現在還要和曲無垠單獨的交談，是想要告訴他強化劑的秘密嗎？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應素垂下眼簾，掩飾住眼眸中的諷刺。真是虛僞，這樣沒有能力還妄想從爺爺身上得到東西的人怎麽配呆在爺爺身邊。

還有那群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人，怎麽可以那麽理所當然的利用爺爺的善良。

想到曲無垠那張冷漠的面孔，危險的情緒微微減淡。只有單純的人才能靠近爺爺，就算他重視的僅僅是那個交易。其他的那些帶着特殊目的靠近爺爺的人，都···該死！

“把這些都裝起來！！裝起來！！”向慶國早就不見了原本那睿智老者的形象，将曲無垠一直拉到自己卧室的小密室裏，裏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文件和儀器。

看到面前的東西，曲無垠默默的将他那‘奇怪的老者’的定義改成了‘沒有警惕心的奇怪老者’。不過，他還是将這些資料都裝進了自己的空間。

向慶國笑的眯起了眼睛，雖說精神異能者的記憶力都是數一數二的，那些文件大部分他都已經記住。但是他記憶裏的東西沒有這些記錄詳盡，而一點點的失誤就有可能造成實驗的失敗。

他決定以後就跟着曲無垠走了！！他的實驗資料在哪，他便在哪。就算明知道前面是條死路。想起明日要去的地方，那副興奮勁消散不少。嘆了口氣，希望他還有機會看到自己那些實驗資料。

一直到了現在，他都沒有想過要在這裏等他們回來。他無法看這個孩子獨自去那個危險的地方，縱然知道自己就算跟過去也幫不了什麽忙，這是他的堅持。

☆、27·變異異能

新的一天開始,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比往常還要壓抑。

“爺爺，為什麽不讓我們跟着！”應素帶着些許不安，總覺得這個面對她總是帶着慈愛的笑容的老人好像要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所以才會不讓他們跟随。

看向一旁默認無語的曲無垠,原本還有幾分欣賞的眼睛也帶上了一絲不滿。

“你們幫不上忙,素素乖乖的呆在這裏，爺爺和無垠一會兒就回來！”向慶國依舊帶着和藹的笑容,看不出一絲的擔憂。

看着他與平時沒什麽區別的樣子，應素微微松開了緊抓着他衣袖的手，是自己太過敏感了嗎？為什麽總感覺如果放手就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爺爺,讓我跟着好不好,我會乖乖的在旁邊呆着,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最終，她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向慶國感覺到少女緊緊擁着他的手臂，微微嘆了口氣。這個孩子，真是沒有安全感，連一步也不願意離開他。

可是，那麽危險的地方，他怎麽能帶她一起？

“爺爺如果不帶着我，我也一定會悄悄地跟着的！”雖然并不想讓他為難，但是心底的那不好的預感一直纏繞着她。依舊沒有松口，一副小女孩姿态看着向慶國。

“不要任性，乖乖的呆在這裏。”向慶國看到曲無垠轉身離開。拍拍應素的肩膀，便放心的跟了過去。在他眼裏，應素一直是個乖巧聽話的女孩子，不會擅自行動。

應素看着兩人的身影消失，原本甜美的笑容消散。留下的是全身的冷漠與陰暗，掃過有些幸災樂禍的鐘起。駕駛着旁邊的一輛車子，順着兩人剛剛離開的方向追去。哪還有一絲柔柔弱弱的模樣。

鐘起帶着嫉恨看着她離開，張開手掌，掌心有一個水滴大小的痕跡。仿佛是被什麽啃食了的樣子，邊緣卻有着灼傷的痕跡。

不僅帶着一絲腐肉的氣息，還有一種淡淡的花香。二者混合在一起，反而越發的令人作嘔。

曲無垠将車子開進市區，秦戮有意無意的向車子後面看了一眼，蹦上曲無垠的肩膀，眯起眼睛。“無垠，是那個女孩。”

“嗯。不用在意，她不是為了我們。”曲無垠早就有了察覺，就算沒有那些反偵察的技術。一顆黃色的點總是出現的小地圖上也會令人懷疑。

雖然是交易關系，但是向慶國依舊不在他心中的‘我們’這一列。

“嗯。”秦戮将小巧的頭顱放在曲無垠的脖頸處，再次看了身後一眼。雖然他有些看不上這個女子的能力，但是若是她能夠一直呆在向慶國身邊，對他的安全也是一種保障。

只是不知道這個女孩，在面對向慶國所表現出來的特別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了。這一次，或許是個試探的機會。

不知道這個女孩到時候會怎樣選擇呢？還會繼續隐藏她真實的一面嗎？

曲無垠專心的研究着地圖，将車子停在一個隐蔽的地方，準備徒步去市中心。

當然只是想将目标引出來，那地圖上目标地點的區域，紅豔豔的一片，他還沒有無聊到把喪屍群當做戰場。

雖然對自己很有信心，秦戮和他就算面對整個喪屍群估計也不會死亡。但是在能量珠足夠用的情況下，他們自然不需要冒着受傷的危險，在喪屍群裏狩獵。

“真是麻煩。”秦戮看曲無垠一點都沒有施展輕功的樣子，看了在他身後小跑跟着的向慶國一眼。精神系異能者還是太弱了，就算是吸收了體質強化劑也一樣，看來以後還要給他安排一些特訓。

秦戮完全忽視了自家毒哥在行走時略顯缥缈的腳步，和萦繞在身邊的空間異能的氣息。一本正經的思考着為以後的‘棋子’增強力量的可能性。

不管兩人一犬（三人？）和身後隐匿的那個人在想什麽。本就很短的路程在曲無垠刻意的加快速度下已經近在眼前。

身臨其境要比看地圖更能感受到喪屍的數量之多。那秘密麻麻的一片聚集在一起，仿佛朝拜般的簇擁着一個地方，的确是一個壯觀的景象。

幾只靠近邊緣的喪屍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靠近，向身後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他們。

這一群喪屍，比r市六級喪屍統治的還要乖巧。

曲無垠心下暗暗戒備，這裏的領導者已經可以讓這些沒有理智的喪屍抵抗血肉的誘惑了嗎？這次又會是幾級？

向着喪屍們簇擁的地方，放眼望去，印入眼簾的是一柄長槍。看到那熟悉的造型，曲無垠側頭與肩上的秦戮對視，他穿越一次，到底丢了多少東西？

“我也沒想到居然可以再看到它。”秦戮察覺到他的目光，遠遠的望着那柄長槍，目光有些悠遠。沒想到，這把武器居然也會出現在這裏。

“嗯。拿回來吧。”曲無垠點點頭，沒有在問什麽。

看到裝備要做什麽？自然是打boss搶回來了，或許···也可以先搶回來再打boss。

身形一閃，眨眼間已經在那把在現在完全可以稱之為古董的長槍旁。手在碰觸到的時候，長槍便已經進入到空間裏，喪屍群在一瞬間暴動。

原本坐在長槍後的喪屍站起了身子，對着他發出嘶吼的聲音，那猩紅的眼睛裏是滿滿的憤恨。

精神系喪屍（四級），反複看了兩遍，才發覺自己真的沒有看錯。這裏只有這一把長槍？否則為什麽這只喪屍只有四級。

如果有晶體，以這裏明顯要比喪屍鼠那兒要多很多的‘食物’，它不應該僅僅是這種程度。

“人類，你、惹惱我了！把我、的武器還回來！”

嘶啞的聲音，緩慢的語氣，但是這也無法掩飾這只喪屍已經學會說話的事實。一只會說話的四級喪屍，精神系喪屍四級便可以說話？

或者是舍棄了力量，卻發展了智慧？喪屍這個以力量為尊的種群，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曲無垠的長笛已經出現在掌心，它的武器？這把武器的主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會是他也只能是他。

那只喪屍好似有所察覺，轉身快速的離開他身邊，随後而來的是那些數以千記的一、二、三級喪屍。讓曲無垠一時之間也無法脫身，只能将喪屍群當做戰場。

向慶國看突然消失随後出現在喪屍群裏的曲無垠，便要跟過去幫忙，卻被一只白皙的手拉住了手臂。

“素素，你怎麽跟過來了，快回去這裏危險。”向慶國回頭，看到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女子，訓斥道。聲音中難得的出現了一絲責備。

“爺爺不回去，我就不回去。”應素将視線看到遠方混亂的場景，拉着老人就要離開，卻被老人嚴肅的面孔攔住了腳步。咬咬唇，低下頭看着腳尖一副認錯的樣子。

“哎～你啊。”向慶國無奈的将女子拉到自己身後，帶着擔憂的眼神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喪屍群。已經完全看不到曲無垠的身影，那個孩子，一定不要有事啊！

精神系喪屍眼中光芒一閃，嗅了嗅空氣中的氣息，往向慶國他們所在的那個地方跑去。本身對它緊追不舍的秦戮減緩了腳步，若無其事的将身邊的喪屍清掉。

清着身邊的喪屍，向曲無垠的方向靠近。只是一只四級喪屍，兩個三級異能者，應該···沒什麽問題。

向慶國不是說要幫忙嗎，我把目标讓給你們，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啊～

“拿到了？”曲無垠不斷地施展着技能，看了一眼邁着優雅的步伐向這邊走來的秦戮問道。四級喪屍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很簡單，看戮的樣子，這次好像真的沒有晶體。

“那只喪屍目标可不是我。”秦戮一向深沉悅耳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絲狡猾，讓曲無垠有種熟悉感。

一只手依舊輕舞長笛，另一只手揉揉秦戮毛絨絨的腦袋，變大了身體毛發撫摸起來越發的舒适，手指在毛發間流連，完全沒有擔心那兩人的樣子。

對于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後越發的護短的毒哥來說，只要是秦戮想做的，他便無條件支持，就算是錯的，也會和他一起錯下去。

秦戮眯起眼睛，有些貪婪的感受着來自曲無垠身上的溫度。想到那兩人，嘆了口氣。眼中有幾分可惜，“無垠，我們過去看看吧。”

自己導演的劇目，自然也要親眼見證結果。

說完便在前面開路，他知道他不會拒絕，就是因為這份縱容，他才會越來越放不下，越來越無法舍棄。

“好。”曲無垠跟上秦戮的腳步，兩人在喪屍群裏開辟出一條通道。不過不知恐懼的喪屍很快便會填上，然後撲向在後面行走的曲無垠。

卻在靠近他幾厘米處詭異的消失不見，就好似從來沒在這個世界出現。

看似完全沒有防備的曲無垠，身邊卻萦繞着一層灰色的光暈。那是無數空間縫隙組成的疊影。

在這個世界上其他人還将空間異能當做移動儲物櫃之時，他便已經将空間異能應用于戰鬥。隐約間已經有所察覺，這裏的空間異能與他的異能還有幾分差別。

“素素！”

向慶國有些詫異的聲音響起，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靠近了兩人。側靠在哈士奇的身上，手中不斷施展着技能，清着身邊的喪屍，目光看向遠處的兩人。

那在老人面前乖巧可愛的女子，此時眼中泛着幽綠色的光芒。

她的身上纏繞着一根巨大的藤蔓，将那原本完整的衣物劃破，上面紅色的花朵妖嬈的開放着，與她白皙的膚色相襯，讓她顯得越發的妖異，也越發的動人心魄。

一絲淡淡的馨香在空氣中蔓延，讓那只精神系異能者有些恍惚。眼中很快的便出現了一絲清明，但是同為精神系異能者的向慶國的精神力對它也造成了幾分影響，讓他眼中的清明消散。

緊緊盯着面前的女子，一步步的靠近，無視了旁邊的老者。仿佛只有那女子，或者說是那花朵才入了他的眼。

“素素。”依舊是向慶國的聲音，看着那只喪屍一步步的靠近應素，他的聲音中染上了擔憂和焦急，剛才的驚訝消逝不見。

應素看了老人一眼，綻放出一個真心的笑容。她眼眸中原本有些滲人的幽綠色光芒似乎都染上了暖意，微微閃爍。

藤蔓瞬間伸長，那美麗的火紅色花朵将喪屍吞噬，在寂靜的環境中響起了咀嚼的聲音。

聲音剛起，應素身上便燃燒起了幽藍色的火焰。藤蔓連帶着那被吞入腹中的喪屍一起被焚盡，卻沒有将一絲一毫的衣物燃燒。

這就是火系變異異能幽冥火啊，附帶衍生植物的異能。曲無垠看着眼前那被藍色的火焰包圍的女孩頭上的稱號，那所謂心語又是什麽。他對這第一次見到的被系統認定為是全輔助異能的心語有幾分好奇。

☆、28·第三塊

物品落地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僅有的幾位圍觀者的思緒，也引起了原本乖巧的喪屍們的暴動。圍堵秦戮與曲無垠的喪屍放棄了自己的目标，向那紅色的晶體奔去，猩紅的眼中顯示的是前所未有的貪婪。

秦戮飛速的掠過,将紅色晶體按在爪下。晶體在觸碰到他的身體之時便開始散發出耀眼的紅色光芒,轉瞬間融入他的身體。

變小身體，穩穩的落在曲無垠肩上,安心的閉上眼眸，進行融合。

“走。”曲無垠看着兩人眉頭微皺，在目光觸及到肩上的人時舒展。一手抓着衣領拎起一個,完全沒有在意他們的感受。腳尖輕點,眨眼間已經離開了浩浩蕩蕩的喪屍群。

一路輕功,在氣力值即将耗盡時才來到那輛車旁邊，将兩個人放下，白皙的手不着痕跡的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

五毒是內功門派，與他原本的身體融合，體力雖然有加成但是不多。雖然已經喝了體質強化液，拎着兩個成年人使用輕功也有些吃力。

“素素，有沒有受傷？”向慶國腳剛剛着地，沒有在意自己頭重腳輕的暈眩感，忍着不适向應素走了過去。

按住她的肩膀，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發現只是衣物破損，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才放下了心。

“爺爺不用擔心，我沒事。”應素眼中的幽綠色的光芒完全隐藏在原本的墨色之下。帶着甜甜的笑意，整個人充滿着陽光的味道，仿佛剛剛那一幕是幾人的錯覺。

“素素很厲害呢。”只是單純的贊嘆。向慶國不由的自責，為什麽自己要是精神系異能者，只能對那些喪屍施壓，根本不能對他們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這一刻，他已經忘記了在做實驗時，對自己異能頗為滿意的樣子。

明明自己應該保護她的，卻要站在一個小女孩的身後。雖然剛才的場景已經告訴他應素不是他想象的那般的柔弱，但是對于已經把自己放在長輩位置上的他來說。

再有能力，也只不過是個孩子。一如，他知道曲無垠很強，卻依舊跟着來到了這裏。

“這樣我就可以保護爺爺了。”應素笑着挽起他的手臂。真的很溫暖呢，就算看到她的那一面依舊沒有厭惡，沒有恐懼，還是溫暖到心底的氣息。

只有在他的身邊，她才能有這種安心的感覺。

在世界巨變之前，她也只是一個單純的少女，喜歡毛絨玩具，喜歡玩游戲看小說。只是所有的東西都在一夕之間改變。

原本的親人變成了喪屍，對她伸出的手再也感受不了一絲的溫度，反而是冰冷的徹骨。他們對她由寵愛變成了對食物的執着。

一直生活在親人保護之下的她，仿佛一夕之間失去了所有。還好天無絕人之路，她的鄰居之中出現了異能者，還是易于掌控又攻擊力強大的火系。

開始的時候，她在他的身邊還能感覺到溫暖。不知道什麽時候那溫度開始褪去。最終她從他的身邊再也感覺不到安心，感受到的只有和面對變成喪屍的親人一樣的冰寒。

明明還是如往常一樣的笑臉，一樣擔憂的話語，卻讓她恐懼。

直到那個‘善良’的鄰居和他的父親，那位‘和藹’的老人商議着怎樣讓她幫他們把喪屍引走，她逃出了那個房間。就算是死亡，也決不讓自己成為他們的工具。

從第一次感覺到發自內心的冰冷，第一次看到他人心底的黑暗，第一次逃離。然後再次碰到所謂的‘好人’。

上天似乎特別的‘眷顧’她，在她接近死亡時再次被拯救。然後她就可以感受着他們心中的溫度從溫暖變成嚴寒。

看着他們表面依舊帶着燦爛的微笑，然後用那曾經幫助過她的手，将她推向屍群作為曾經救助的回報。

然後她覺醒了異能，似乎是火系，卻泛着冰一樣的幽冷。就像那些笑容再也無法帶給她溫暖一樣，她的火焰也失卻了溫度。

一次次希望，再一次次絕望，漸漸的她的心也變得越來越冷，她的火焰的威力反而随之增加，或許這就是她的歸宿。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她學會了欺騙，學會了僞裝。學會了盜竊，學會了搶劫，也學會了怎樣殺人。仿佛是行屍走肉，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麽，只是堅定的想要活下去。

在這個冰冷的世界活下去！

雖然不知道自己那能感受到人心的異能是什麽，但是漸漸的也有了一些了解。只有讓她感受到溫暖的人，才是真心實意。而刺骨的冰寒，便可以直接劃到敵人的行列。

直到遇見爺爺，第一個讓她感覺到溫暖到沒有一絲雜質的人，仿佛像陽光一樣炙熱。只是站在他的身邊便全身盈滿了暖意。

或許是太過灼熱讓她有些恍惚，或許是內心對溫暖還有一絲的期盼，最終她選擇了相信最後一次。

還有···曲無垠。

雖然他全身萦繞着冷漠的氣息，卻讓她感覺真實。和她接觸到的徹骨的冷意不同，靠近他仿佛是站在水裏，涼涼的卻很舒服。

在他身邊不似在爺爺身邊暖洋洋的感覺，甚至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善意。但是卻很單純，單純的冷漠。說不出是善是惡，只是他身上的氣息他不讨厭。

不過不讨厭也不會意味着喜歡，無論怎樣努力她都無法感受到思想波動的人，她不敢去碰觸。

其他人的溫度一直随着思想波動，仿佛是一個善惡的尺度。

就算是再好的人，在這個末世裏也不可能完全拒絕殺戮。在最開始靠近爺爺的時候，她也曾感受到爺爺身上的警惕，原本不會引起她在意的涼意，在那炙熱中卻是異常的顯眼。

只不過一閃而逝，随後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暖人的溫度。

但是曲無垠不一樣，對待她仿佛沒有任何感覺。從第一次看到他開始，他的溫度就沒有一絲波動。還有他身邊的那只動物，也一樣。

明明動物比人類更加容易勘測心聲，就算是喪屍也會有着滲人的森寒。但是她無論怎樣靠近它都沒有一絲感覺。仿佛呆在那裏的只是一塊沒有生命的頑石。

現在她的異能已經不像剛開始一樣完全無法掌控，被動的接收所有的事情。這個被她稱之為心語的能力，已經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下。

随着她的掌控，異能也越發的強大，但是卻在他們的面前失去了效果，這讓她異常的不安。難測的未知不是巨大的機遇，便是巨大的危險。

剛剛體會到溫暖的她有些膽怯，最終她還是選擇了保持距離。

“上車，走。”曲無垠完全不在意被兩人無視，但是他還沒有閑到在這裏等喪屍群追上來的想法。徑直做到車後座上，看了一眼兩人，意思很明顯。

至于那一輛被應素開來的車子，已經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接收到他的眼神向慶國自覺的坐到駕駛座上，将想要開車的應素按在副駕駛座上。從後視鏡看到曲無垠将秦戮小心的從肩頭移到懷中時，眼中一閃而過的暖意。

突然有些心酸，這個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麽，才會将一只進化動物當做生命的全部。

向慶國不相信有人會生來便是冷漠，總會有經歷鑄造的性格。他不知道冷漠有時候不需要太多的經歷。

為了拒絕虛僞便用冷漠當做終生的外衣。當僞裝成為習慣，便成為了真實，等到發覺，已經成為刻在靈魂之上的印記。

曲無垠将秦戮放在懷裏，撫摸着他的毛發，凝視着他身上閃爍着的紅色光暈，看着它從耀眼變得越來越溫暖直至最終完全消失不見。

“無垠。”秦戮剛剛睜開眼睛，便對上了那雙閃爍着紫色光芒的瞳孔。變大身軀，到視線可以與他相平的程度。伸出舌頭，舔了舔曲無垠的睫毛，讓他反射性的閉上了那雙總是帶着神秘氣息的眼眸。

曲無垠緊了緊環住他的手臂，伸出纖長的中指，熟練地點點它的額頭，“戮，不要鬧。”語氣中帶着幾分寵溺，還有這幾分無奈。

秦戮反而有些得寸進尺的舔了舔他的下唇，舌尖劃過唇瓣，帶出幾絲酥麻感。讓曲無垠難耐的抿了抿唇。

秦戮還想繼續下去，但是對上那雙帶着寵溺的紫色眼眸，有些洩氣。

明明已經可以交流，他也已經知道他是成男之身，為何還總是将他看做哈士奇呢？被哈士奇親近還可以被當做是動物單純。

可是明明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為什麽依舊是這樣的波瀾不驚？是不懂還是不願懂，或是不願接受？眼中閃過幾分危險的氣息，腦袋依偎在曲無垠的耳畔。

無論是哪種可能，你都不會有機會離開。大唐的秦戮已經逝去，現在的秦戮只為守護你而存在。那麽你的生命裏最重要的便只能是秦戮。

秦戮不知道的是，曲無垠認為他的那些做法是因為他染上了動物的習性，天性是最難以改變的，所以才刻意放縱。他将他當做最親近的人，便給他他想要的親近方式。

有時候越聰明的人，越容易忽略掉一些東西。

“怎麽了。”感覺到他的起伏，曲無垠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擔憂。

“沒事，只是這次晶體沒有預想中的效果而已，只是一些單純的能量。”秦戮恢複了往日的神态。

曲無垠學他平時做的一樣低下頭蹭蹭他的毛發，安慰看起來有些沮喪的他，眼中是依舊是滿滿的暖意。

秦戮舔舔曲無垠的耳垂，就算不是他想要的那份感情，不過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他早已經得到了不是嗎。

周身浮動的氣息漸漸沉寂，呼吸慢慢變得平緩，一向警惕性十足的他，在最令他安心的氣息下開始沉睡。

坐在副駕駛座的應素将他們之間的互動收入眼底。看向哈士奇的神情中還帶着幾分複雜，眼神變得空茫，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許久，将視線移到老者身上，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29·瘋狂

曲無垠聽着耳畔平穩的呼吸聲,曲無垠也合上了眼眸

整個車廂變得寂靜下來,應素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終還是沒有任何言語。還是再等一等吧,她可以相信曲無垠卻無法相信秦戮,那個心語無法測出絲毫溫度的人。

如果在他的眼中爺爺的利益不上那件東西，她便沒有任何籌碼。甚至有可能傷害到爺爺,除非有百分百的把握，她不能拿爺爺冒險。

進入實驗室，向慶國才真正舒了一口氣。想起那密密麻麻的喪屍群還有些膽顫心驚,不過也正是因為那些喪屍他才知道了曲無垠的強大,還有素素的另一面。

那有些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