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和諧了_(:з」∠)_(1)

這幾天公司那邊都沒事,李銘也要他好好在家裏休息,易輕言難得有個那麽悠閑的假期,樂得足不出戶,每日便躲在家裏玩游戲,有時候朱豔會帶着小吃零食來看他,他們倆又會因為一些小事大眼瞪小眼。

終于霍危行還是回來了,易輕言很久沒見過他,說要去給他接機,沒想到被不要到處跑給工作人員額外的麻煩拒絕了。易輕言也知道自己的名氣之大,貿然跑去機場,說不定又要引起動亂,便作罷,答應對方在香山別墅等。

等霍危行過來,已經是晚上,易輕言窩在沙發上玩他的bad apple,他卡在第二十九關始終過不去,怒摔手機,然後就看到了開門進來的男人。

易輕言見他也只是哼一聲,他玩游戲玩得出脾氣,完全不給好臉色。霍危行卻覺得他這個樣子像極了等丈夫回家等到生氣的小媳婦,不由得失笑,放下外套便走過去把他摟在懷裏,親昵地用下巴蹭他細嫩的臉。

“言言這大半年想哥哥沒?”霍危行順勢親他耳朵,低聲問。

易輕言耳朵是敏感帶,不由得往後躲了躲,無比驕傲的樣子盯着霍危行:“你以為我是你?就算我不在還能和其他人消遣?大半年一次都沒去看過我!”

霍危行忙把人抱住,笑道:“他們怎麽能跟我的言言比,哥哥這些日子忙瘋了,你別鬧,讓哥哥抱會兒。”

易輕言看他臉帶倦色,便沒那麽抵觸,把自己全部靠在男人身上,用手指摸對方耳垂。這是他十來年養成的習慣,養槍傷的那段日子他每晚做噩夢,他親眼看到自己母親死在現場,而他陰差陽錯也給當時還是太子爺的霍危行擋了一槍。霍危行覺得易輕言可憐,就把他帶在身邊照顧,易輕言每晚睡不着,他就陪着一起睡,任他摸自己耳垂,久而久之就變成了習慣,就像現在霍危行已經習慣了這個孩子跟在他身邊一樣。他們的關系很模糊,誰都說不出他們之間是像親人比較多還是像情人比較多,而當事人也不在乎,只要對方還在身邊,還是屬于自己的便好。

霍危行吸着易輕言身上淡淡的奶香,想起浴室裏那瓶牛奶沐浴露,眼眸頓時深下來,從他的耳旁一路吻到鎖骨,留下一道微紅的痕跡。

易輕言大半年沒和人親熱,當下就來了感覺,他翻過身跨坐在男人身上就要解對方襯衣扣子,卻被勾起下巴深深吻住。他不是什麽清純的人,身體早已習慣被霍危行愛撫,下面也漸漸擡頭。

一吻分開,兩人的衣服都已半解半脫,彼此喘出的粗氣交織在一起,一時暧昧不已。霍危行看着懷裏情迷意亂的孩子,托起他的臀部就把人半抱半扛上樓。

一到床上易輕言就把挂在自己身上的衣物脫個幹淨,整個人都挂在霍危行高大的身體上,時不時蹭一下,用來撫慰自己有了感覺的下根。

霍危行幾乎要把持不住,可是他在飛機上待了大半天,身上并不幹淨。于是他推了推挂在自己身上的孩子,壓着嗓子說道:“言言別急,等哥哥去洗個澡。”

易輕言早已耐不住,便吩咐道:“你快點。”聲音低啞得性感極了。

霍危行進了浴室,才發現裏面浴池已經放滿了水,還溫着。他本來打算匆匆用淋雨沖一下就好,一想這說不定是外面那小東西給自己準備的,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便泡了進去。

半途易輕言裹了浴巾進來,見霍危行果然泡在自己準備的熱水裏,輕聲笑了一下,解開自己的浴巾也泡了進去。

浴池裏春光一片,易輕言拿着浴池邊上放的乳液,走到目光露骨,幾乎要将他拆吃入腹的男人面前坐下,倒出一手心的液體,就往霍危行堅實寬大的胸膛抹去。他手指細長靈巧,慢慢地繞着男人的胸肌打圈,直到上面都是白花花的細沫,然後把自己略顯單薄的胸膛靠上前,輕輕磨蹭,自己的乳!尖碰到對方堅挺的乳!尖上,刺激得他幾乎就要射!出來。

饒是霍危行這種久經情場的男人,也受不了眼前這個妖孽的男孩子。他伸出雙手從後面環住易輕言的腰,慢慢往下探,在那個入口輕輕地拂動,感覺到那個地方在微微地顫動。他笑得有點惡劣,把手指往那裏戳了戳,聲音沙啞地問道:“言言想不想哥哥?”

易輕言早已癱在男人的懷裏,舒服極了:“再往裏面進點,嗯~快進來!”

霍危行懷裏抱着想了大半年的身體,下面早已挺翹起來,頂在易輕言的小腹上,蠢蠢欲動。或許是被戳得難受,他感覺懷裏的孩子伸手去摸了摸,無意識地發出“好大——”的感嘆。

後面因為很久沒被人開拓,緊得不得了,霍危行怕傷了他,往手指沾了一大坨乳液,才敢慢慢地把手指推進去,一根,兩根,三根。感覺到裏面的炙熱緊致,他再也忍不住,分開易輕言的雙腿就着這個姿勢捅了進去。易輕言被突然而來的粗大撐開,一時吃不消便微微站起身,卻被一股大力狠狠往下壓,疼得他幾乎叫出來,在男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易輕言後來被頂在浴池旁邊進入,前面的火熱在冰涼的瓷壁上摩擦,後面被粗壯的東西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擦,簡直要爽得暈過去。快高!潮時滅頂的快!感洶湧而至,幾乎要把他吞沒,他有點心虛,不停地喊着霍危行的名字——他平時很少會叫男人的名字,只有在被做得失去自我才會脫口而出,而這無疑不是最好的催!情劑。霍危行抱着他,幾乎要把他全部揉進自己的身體,喘息着應道:“言言,我在!”

他們在浴室做了兩次,又在床上做了一次,直到後來易輕言擋不住睡意才結束。霍危行的那根東西還在易輕言身體裏,裏面都是他的液體,濕濕滑滑的。他想抽出來,卻被易輕言阻止,便也就這樣睡了。

這幾天霍危行并未回香山別墅,易輕言聽聞他在霍宅,想他也很久沒回去,便打算過去看看,順便把人接回來。

他小時候是在香港長大,後來霍危行為了新産業把霍家重心轉移到B市,才随着他來了B市,而B市的霍宅是十幾年前老爺子建來度假住的。後來霍家漸漸洗白,中心也轉移到了這邊,那棟老別墅也變成了祖宅。

易輕言來B市那年才十六歲,因為雙親去世,他便被霍老爺子養在霍家,在霍家地位很高,霍宅那邊做老的傭人對他也偏愛。後來老爺子去世,手裏掌握着霍氏的股份被分成兩份,除了霍危行手中拿着的百分之五十,易輕言手中拿着百分之十五,為此霍家沒有人敢對他不敬的。

他在這邊霍宅長大,住了差不多十年,對環境傭人都很熟悉。他把自己開來的跑車停在車庫,就往宅裏跑。

給他開門的張伯見到是他,竟十分心虛,對于霍危行結婚的事,他們都被下了命令,不能在言少面前提起,而如今人卻自己跑過來,霍先生又不在,他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讓人進來。

易輕言笑嘻嘻地就跑了進去,問張伯:“哥哥是不是在這邊?”

張伯如實回答:“霍先生剛出門,聽說是公司那邊有事。”

易輕言點點頭,道:“那我就不急着回去了,我午餐還沒吃,張伯你跟梁嬸說,我今天在這邊吃飯,要記得給我做我喜歡的糖醋魚。”

張伯應下,就去了廚房。傭人們見他回來,已經大半年沒見,自然熱鬧許多。這個宅子的傭人是不知道易輕言和霍危行特別的關系的,小時候他們睡一間卧室,也不過是以為易輕言膽小不敢自己睡,而且他一個那麽小的孩子,又遭遇了槍殺,親人都不在了,多招人可憐,也見怪不怪的,都只道霍先生疼他。

孫麗在二樓午睡,醒來發現樓下那麽熱鬧,以為是來了客人。她想自己現在既然是霍宅的主母,也得做做樣子,招待客人什麽的。于是她挺着自己五個月大的肚子,又梳洗一番,才慢悠悠地下樓。

樓下易輕言正跟年輕一點的女仆說自己新電影多刺激,就聞樓上一個溫柔卻帶着點傲慢的聲音問道:“怎麽家裏來了客人,不也叫我起來招呼,要是讓先生知道我們怠慢了客人,怪罪下來誰來擔當。”說罷她看到易輕言,臉突然就板了起來,有點尖酸刻薄:“我道是誰,原來是先生養的小東西。怎麽,我都不知道霍宅還是是個東西就能随便進來的地方。”她是知道易輕言的,私家偵探調查過,霍危行養着一個男孩子十來年,是個當紅的演員,平時住在香山。她覺得霍危行在外面養幾個小情人是沒關系的,畢竟她懷着孩子,總不能要求對方為她禁欲幾個月,她便體貼一下不去追究,沒想到如今對方居然跑到家裏來,比她還像這個家裏的主人,這讓她很不爽,不過是個發洩用的小東西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易輕言自然也注意到她,只見那女人穿着居家服,還挺着個大肚子,看着架勢還以為她是這個家裏的主母了?這年頭傻女人怎麽那麽多,真以為懷了孩子進了霍家大門就以為自己是這裏的女主人了?他十分不屑地站起身,挑剔地看了孫麗幾眼,哼笑道:“我以為是誰,不過又是個自認為是的女人,我都不知道原來我不在的日子,就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鸠占鵲巢了?”說着他看向張伯,眼裏有不滿,像是責備,“張伯不跟我說說這個女人的來頭?”

張伯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來,他怎麽那麽背,剛巧在先生不在的時候小主子回來了,這小主子簡直比先生還難伺候,當初就是先生就是怕他知道他結婚的事大吵大鬧才把人塞進劇組送出去的,可這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他動動自己的老嘴,小聲道:“少、少爺,這是先生的夫、夫人……”

易輕言聞言臉都暗下來,看向孫麗眼裏都是陰鸷的殺意。而孫麗渾然不覺,看他這個樣子還覺得爽快,遂擺出女主人的樣子來,教訓道:“霍宅好歹是公公留下來的地方,讓不該進來的人進來,公公九泉之下可是會不高興的呢。”

傭人們心裏憤懑,卻不敢出面說什麽,畢竟他們只是拿錢看主人臉色做事,而這個新夫人他們是絕對惹不起的。這個女人一進駐霍宅就擺出女主人的樣子要求他們如何如何,着實讓人讨厭。

易輕言眯着細長的眼睛,似乎要在她身上燒出幾個洞,許久才冷聲道:“別真把自己當個東西,霍危行身邊的人,你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不怕死的——”

屋裏氣氛緊張,孫麗站在樓梯上扶着腰瞪着易輕言,易輕言站在廳裏像只被侵犯了領土的小獅子,誰也不怕誰。霍危行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心裏兀自一跳。

孫麗見到霍危行回來,趕緊換了一副柔情的嘴臉,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給他拿外套,路過易輕言面前還得意地看他一眼,又對傭人吩咐道:“去給先生泡杯茶。”接着雙手扶着霍危行的手臂,笑得嬌羞無比:“老公你回來啦,今晚想吃什麽,我讓梁嬸給你做。”

霍危行不理女人的做作,他心裏只想着怎麽安撫下那只看似無所謂其實內心說不定已經氣炸了的小家夥。易輕言臉上沒有一絲怒意,甚至還帶着似笑非笑的意味,霍危行養他十來年,易輕言動動手指頭他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麽。他抽出自己的手,對一旁專門請來給孫麗以後坐月子伺候的保姆說:“把她帶上樓休息。”

孫麗自然不依,她一走不知道易輕言會對自己男人做什麽,她不看着怎麽行!于是她撒嬌道:“老公,人家剛才才睡醒,你剛回來,讓人家陪陪你說話不行麽?”

霍危行從來就不是善主,若不是看着孫麗肚子裏懷着他的孩子,他早就把人推到一邊去。他最近是越來越厭煩這個女人,老是将自己當回事,做些讓人心煩的事。或許是因為易輕言在場,他的煩躁全表現在臉上,對着保姆就一聲低吼:“沒聽到我說什麽是麽?”

保姆被他的語氣吓得唯唯諾諾的,趕緊扶着同樣被吓到的孫麗就上樓,生怕自己被男主人用眼刀子殺掉。

等大廳裏都沒人,易輕言才放聲笑了出來:“我說怎麽你能忍着大半年不見我,原來早就在家裏藏了一個,還瞞得那麽緊,哥哥還真是為難你了。”

霍危行嘆口氣,該來的還是會來,怎麽都逃不掉,只好解釋道:“言言,哥哥今年已經三十幾快四十歲,霍家這輩只有我一個男丁,傳宗接代是不可避免的。”

易輕言笑着打斷他的解釋:“所以你就背着我娶了個女人回來?哥哥,你真讓我失望,你記得我曾經說過什麽的——”

霍危行上前幾步抱住他,急道:“言言,哥哥并沒有忘記說過的話,你知道我心裏只有你一個,這次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就不能信我?”

“信你?”易輕言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笑了起來,接着陰狠狠地說道:“你知道我的性子還做出這種事,如今你居然還要我信你?你說過我在你心裏是最重要的,現在卻為了大局娶了別人,你要我怎麽信你?!”

霍危行見他就要崩潰,哄道:“言言,你為什麽就不能體諒我,你就暫且信我一次——”

易輕言擡起頭,冷冷說道:“要我信你也行,你把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打掉,然後把她趕出去,不然,我就和你恩斷義絕!”

霍危行突然冷靜下來,說道:“你要我做什麽都行,唯獨這件事,我做不到。”他作為霍家唯一的血脈,霍家幾十年的基業,總要有個霍家人來繼承……而且孫氏在南非的珠寶産地,他怎麽也得拿下來。他承認他還是比較看重事業,有哪個男人不是把事業責任看得更高,他現在暫時對不起易輕言的,以後有的是機會補償,等他大局定下來——

易輕言沒想到一向對他言聽議從的霍危行回這樣回答他,當下他就笑了起來:“行!你真行!當初不顧後果地掰彎我,說會照顧我一輩子,如今你卻食言娶妻生子,霍危行,我易輕言就是太天真才會信你那麽多年!從今天起,我跟你不再有任何關系,你也不必要再來找我,好好陪你的妻子孩子去吧!”說罷就拿着桌上的鑰匙錢包往外跑。

霍危行頹廢地坐在沙發上,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無力,居然連一個承諾都履行不了。他養了那個孩子将近十來年,把自己的感情都傾注在他身上,怎麽可能還有多餘的給別人?

易輕言上車,全身都因為生氣而發抖,鑰匙插了好幾次都沒插/進孔裏,氣得他就往油門踹去。好不容易把車開出去,他只想快點離開這裏,離那個說謊的男人和他惡心的女人遠一點。但只要一想到以後那個男人會像對自己一樣對那個女人和那個女人的孩子,他就忍不住想殺人。

“啊啊啊——”他咆哮着開着他的路虎往前面的那輛卡車撞去,頓時就安靜下來了。

chapter5

市人民醫院高層某VIP病房,易輕言躺在寬大的病床上繼續玩他的游戲。那次他故意惹起的車禍因為路虎本身質量好,并沒有怎麽傷到他,只是因為劇烈的沖擊有些腦震蕩。車禍發生後他第一通電話就是打給李銘,對方只好先把他送到醫院檢查,才給霍危行通知。

因為他本身沒有喝酒,交警就當成一般的交通事故處理,霍危行聽說易輕言出了車禍,連忙趕去醫院,又吩咐了手下的人出面去處理,硬是把負面報道壓到最低,給了交警和貨車司機一大筆封口費。

霍危行見到在醫院裏安好玩bad apple的易輕言時,氣得差點就想将人拉到懷裏狠狠打一頓屁股。易輕言要做什麽都可以,甚至要他的命,他都不會有一絲反抗,但他氣易輕言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他還沒能說什麽,倒是易輕言看到他,當下笑得嚣張:“這不是霍先生麽,怎麽不在家陪自己妻子,跑來醫院看我作甚?我都不知道原來我還有人擔心呢。”

霍危行知道他還在氣頭上,兩步走到病房前将他重重抱進懷裏,從頭到腳摸了一遍,确認他沒有一點損傷才放下心來,又沉下臉責備他:“我不管你多生我的氣,但言言你給我聽好,你怎麽報複我都行,就是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要是還有下次,我絕對,絕對會把你關起來!”

易輕言現在厭惡死霍危行明明就是背叛的那個壞人,卻還要在他面前做出很關愛他的樣子來,他想都沒想就推開抱着自己的男人,語氣也刻薄起來:“霍先生這是要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權?你是我什麽人,憑什麽這麽對我?把我關起來,和你宅裏的那個孕婦一起麽?!”

霍危行不知道他會這麽生氣,反感自己娶了那個女人,他試圖将炸毛的易輕言安撫下來,說道:“為什麽你要那麽在意那個女人,她不過就是個生産的工具罷了,孩子一生下來,我把孫氏的南非産地拿下來,就可以跟她離個幹幹淨淨!你為什麽就不能忍忍,為我想一想!”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最後那句徹底把易輕言惹惱:“為你想想?!那你又可曾為我想過?是了,你可以娶個妻子,生個孩子,過着平常人最羨慕的齊人之福的日子,那我呢?我除了你還有什麽?!我憑什麽要忍!你給我滾!給老子滾出去!”說着就用力推開霍危行,動作大得差點把挂着的點滴扯下來。霍危行怕他情緒過度激動,只好順着他的意出去。

我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你們能耐我何!易輕言把自己狠狠摔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的脆弱。

第二天護工本分地拿着當天的報紙雜志上來,給易輕言解悶。易輕言本來沒興趣看,但看到財經報紙的版圖就把報紙搶到手裏,标題俨然是《霍氏董事長夫人将會分到霍氏百分之十股份》:前不久與霍氏董事長奉子成婚的孫小姐,近日被告知将有權力繼承霍老董事長留下給兒媳的百分之十股份,除此之外,霍老董事長留給長孫的百分之五股份也将由霍夫人掌管……照片是孫麗穿着正裝出席霍氏董事會的場面,那個半大的肚子易輕言看得真礙眼。

易輕言一把将報紙扔到地上,氣得臉都青了,他怎麽就不知道原來老頭子還留着這一手!兒媳的加上長孫的,不就剛好百分之十五,與他手裏持的股份一樣?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人憑什麽那麽輕易就能和他平起平坐?!他為霍家失去了一個家庭,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到頭來不及一個能生孩子的女人?要是易輕言能忍下這口氣,他就不是易輕言了!

他盡量讓自己平息下來,摸出手機給李銘打了個電話,對方依舊是榮辱不驚的語氣,易輕言冷靜一下,吩咐道:“你去證券交易所查一下霍氏發在外面零散的股票有多少,無論有多少,都給我高價買回來!你把我的信用卡拿去,錢随便用!”易輕言這些年拍戲賺的錢都歸他自己擁有,并不用給公司抽成,現在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資金。

李銘想說些什麽,卻被他阻止:“你要記得你現在是誰的人!記着你的本分!”

挂斷電話,易輕言拿着手機,一臉陰深:這筆賬,我算定了!

李銘當然知道他是誰的人,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本分,他是霍危行派來照顧易輕言的,拿的也是霍危行的錢,霍危行就是他的上司,而他的任務就是像霍危行報告易輕言的一切動向,所以這邊易輕言剛說了要收購股票,那邊他就把這事告訴了霍危行。

霍危行聞言也不驚,這的确是那個好強的孩子會做出來的事。他不由得笑了一下,第二天就讓人把一份股份轉讓協議交給了李銘,讓他交給易輕言簽字。

李銘是霍家做老的人,對霍家十幾年如一日地忠心。當初霍老爺子把霍氏的股權分了百分之五十給霍危行,不過是為了讓他能徹底掌控霍氏,就連作為私生子的易輕言,也不過是分到了百分之十五。而如今霍危行卻要将手裏的百分之五十拿出百分之五給易輕言,如果那個孩子真的因恨成怒,與另外股東聯手起來……

霍危行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麽,他有自己的打算,可以說他從來不做有一點風險的事。霍氏的股權他持有百分之四十五,孫麗和孩子有百分之十五,易輕言持有百分之二十,其餘百分之十五在霍家老輩手上,雖然他們也有野心,但完全不足以為患。而且易輕言是不會找上孫麗合作的,那是他養出來的孩子,就算他怎麽鬧,都鬧不出他的掌控。所以他做出這個決定,一方面可以暫時安撫易輕言的暴怒,一方面也想試探易輕言對他的感情。

至于易輕言是霍老爺子的私生子一事,除了他本人,也只有霍家裏幾個元老知道,就連易輕言本人都被瞞在鼓裏。

易輕言見到這份協議書,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協議上說明霍危行自願将自己持有霍氏的百分之五十股權抽出百分之五轉讓給易輕言,即易輕言簽過後便擁有霍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易輕言拿着這份協議書,看向面無表情的李銘,他知道李銘并不是真正忠心與他,他不過是拿着霍危行的錢看着自己罷了。他對李銘哼笑道:“這就是你家霍董事長給我的遣散費?是不是他每個小情兒都拿到怎麽厚重的一份東西,倒是挺大方嘛。”于是拿着簽字筆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既然是霍先生的意思,那我就收下了,回去告訴他,從今以後我和他不再有任何關系!”

霍危行,你別以為做這些事,就能讓你的背叛一筆勾銷!我易輕言不會讓你好過的!既然你當初把我拉進這條不歸路,那我也只好陪你走到底!

易輕言出車禍的事并沒有被大肆報道出來,只是略略交代了他只是出了一點小意外,也只有億星裏一些知情人知道他出了車禍。等幾天他修養得差不多,便出院回了億星。

雖然他以後沒有霍危行可以依靠,但手裏拿着霍氏的百分之二十股份,足夠他衣食無憂度過下半生,不過他絕對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作者有話要說: 撸劍三差點忘記更新_(:з」∠)_至于股權神馬的,雖然我是學財務管理,但是我其實我半懂不懂QWQ

chapter6

億星前身是霍老爺子早期在B市收購的一家快要破産的經紀公司,原本是用來洗黑錢的,沒想到越做越大,短短十幾年間就變成了國內最大的娛樂公司。億星隸屬霍氏旗下,但有單獨股份,絕大部分現在都在霍危行手中。因為他是大老板,想爬上他的床的藝人不計其數,就像前面易輕言說的一樣,只要霍危行想,億星的所有藝人都能是他的床伴。億星裏被他包養過的藝人也不計其數,但易輕言無疑是跟着他時間最長的一個,在億星裏也經常被其他藝人說閑話。

易輕言很久沒回公司,但也從朱豔那張八卦嘴裏聽了很多新聞,無疑是霍危行在這半年內又和哪個新來的小藝人搞在一起啦。但他現在對這些事一點都不感興趣。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霍危行在外面養的小男孩恃寵而驕,跑到他面前來炫耀下馬威嘲諷他的,後來不都被霍危行甩了。易輕言也真搞不懂那些男孩子的心态,又不是女人,非要為了個男人争風吃醋。反正他是做不到因為霍危行在外面養了多少情人兒跑到他面前大吵大鬧甚至找那些小情人算賬的。不過這次他算是認栽了,霍危行都娶了女人有了孩子,他也沒必要再繼續纏下去,他有的是資本,還怕找不到比霍危行更好的情人?易輕言是死都不會承認他對霍危行還有恨意還是放不下的。

因為他是公司重要的藝人,平時出門都會帶着助理保镖,幾乎不離身。公司裏有眼熱他的藝人無數,他都沒放在眼裏過。

億星裏的藝人休息室工作室按藝人走紅的程度分配,剛出道的在三樓到四樓,三線在五樓至六樓,二線在七樓到九樓,一線在十二樓到十四樓。像易輕言這種大牌,有專門的休息室工作室服裝化妝室,基本一個人就占據了十五層半層樓,公司裏看不起又嫉妒他的藝人多了去。

易輕言戴着墨鏡,身後一衆保镖助理緊随其後,剛進公司大門就引來衆人紛紛側目,等他一走就在後面竊竊私語起來,無非就是大老板娶了夫人,易輕言就要失寵了之類的,都等着看他的下場。易輕言可不在意這些,他在公司獨來獨往慣了,平日裏連億星的高層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一些小小的職員藝人。

在藝人專用電梯等待的時候,易輕言遇到同樣在等電梯的億星一姐,當紅的樂壇天後黎婕。她出道已經十年,今年将近三十歲,但看起來還很清麗可人,聽說剛出道的時候自願被霍危行包養過一段時間。不過後來因為霍危行喜歡上了更年輕的易輕言,而把她冷落了,所以黎婕對易輕言從來都沒好臉色,在公司裏的藝人員工都看着他們倆鬧,甚至連外面的雜志都有報道過億星一姐一哥鬧不和。

一姐穿着十幾厘米高的長靴,幾乎要有易輕言一樣高,此時她更是仰起鼻子看人,将易輕言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然後冷哼一聲,道:“還以為老板多寵你,結果還不是跟女人結婚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一個大男人還妄圖想跟老板過一輩子,現在被抛棄了吧。”說着她尖細地笑了出來,分外得意的樣子:“怎麽樣,要不要姐姐再給你介紹一個金主?”

易輕言看着她,臉上帶着別有深意的笑,他攔住要上前的保镖助理,笑道:“這件事就不麻煩一姐了,我怕以後爬我床的人太多,我應付不過來。”

黎婕見他還是那麽欠揍的樣子,也不想再和他多說,電梯一到就帶着她的助理上樓了。

易輕言不跟她一起坐,就站在原地繼續等。雖然看起來沒什麽表情,但從他緊握的拳頭就知道他心裏有多憤怒。

朱豔跟了他好幾年,自然清楚自己家主子現在什麽情況,她生怕自己被怒氣波及,趕緊往後退兩步,這工作真是越來越危險。

最讓易輕言覺得可笑的是霍危行最近養着的小情人,才二十歲的男孩子,今年億星培養的新人歌手,長得倒是挺機靈,可惜腦子不好使,偏偏要來找易輕言的麻煩。

那時易輕言正在電臺做關于新片《The action of the special》的專訪,這部影片一在全球首映便拿下将近十億的票房,在同類影片中算是個非常少有的成績。而易輕言在裏面的表現更是讓人驚豔,更有人預言他今年說不定能獲得全球影視金獎的男配角提名,易輕言倒是表現得很淡定,謙虛地說那只是傳言。

此時易輕言已經有差不多半個月沒聯系過霍危行,看起來他的确沒什麽在意的樣子,實際上他心裏在想什麽誰都不知道,說不定他笑得越輕松,他內裏更加陰暗。而這時剛好有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送過來,撞在将要爆發的火山上。

霍危行最近寵的那個小男生叫明樂,是億星今年剛捧出來的新人歌手,長着一張單純無辜的小白臉,身材也不錯,性格又讨喜嘴巴又甜,更重要的是他還很年輕,二十歲的年紀,青澀又柔媚。霍危行對他倒不錯,最近他發行的專輯就請了億星的金牌制作,MV也是在國外拍攝,為了造勢還投資了上百萬做宣傳,頗有成為億星第二個易輕言的趨勢,惹得億星裏其他藝人又羨慕又嫉妒的。易輕言對這種小輩自然是不會放在眼裏的,先不說就算以前他還和霍危行在一起,現在都分了,他更不會在意,他現在就算沒有霍危行做靠山,這個圈子裏也不會有人敢挑戰他。

可是其他人并不是這麽想,這幾天公司裏都在傳他被老板始亂終棄的事,說得有板有眼津津樂道的,各種版本,聽得連朱豔這種老牌八卦都為之咂舌。而作為當事人的易輕言卻依舊我行我素的。

易輕言剛出訪談室,迎面就遇到在同一個電視臺裏打歌出來的明樂,有道是新歡舊愛一相逢,便勝卻狗血無數,朱豔默默地躲在後面看八卦。

明樂站在易輕言面前,按輩分來說易輕言還是比他高好幾屆的長輩,他卻也沒有該有的禮貌,叫聲前輩或者師兄,倒是膽子挺大地打量起易輕言來。易輕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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