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和諧了_(:з」∠)_(2)

這個圈子呼風喚雨了那麽多年,挑釁過他的人無數,對于明樂這種小青澀,他還覺得挺有趣,也樂得陪他玩一玩。

“我聽說前輩你今年有機會獲得全球影視提名呢,真是恭喜前輩了,難為你伺候了霍先生那麽多年,終于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明樂長得不錯,說出來的話卻不懂裝飾。

易輕言倒也不怒,他就喜歡看對方真把自己當一回事的蠢樣,所以他只是笑:“我聽說師弟你也不賴,今年的金曲獎最佳新人說不定就是你了呢。”

明樂聽到這話開始得意起來,語氣也更加嚣張:“那是當然的,霍先生對情人那麽大方,一個獎項不過是小小事情,便是我想要,他就能給我罷了。我倒是有點替前輩可惜,跟着霍先生差不多十年,結果什麽都撈不到,還要自己拼命去争取,看到你在電影裏那麽危險的演出,連我都忍不住替你擔心呢。要不我在霍先生面前替你說幾句好話,讓他再捧你幾年,好歹拿下影帝的小金人——”

易輕言不忍打擊他的自信,便笑道:“我這些事就不勞煩師弟替我擔憂了,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還能受寵多久吧,至于霍先生能不能給我什麽好處,我也不曾在意過。”

或許這句話刺激到明樂,他就像只被人踩了痛處的貓,毛一下子炸起來,表情都生動很多,對着易輕言就諷刺起來:“你別以為你被霍先生寵了好幾年就以為自己真是個東西了,現在霍先生還不是把你抛棄了!你都老成這樣,還能拿什麽來跟我鬥!”

易輕言聞言眉毛皺在一起,朱豔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他最怕別人說他已經不再年輕,再也不是合适在男人懷裏撒嬌親熱的年紀,怕霍危行會喜歡上別的比他年輕的男孩子,移情別戀。他皺眉不再笑嘻嘻的樣子特別猙獰,精致的五官顯得越發陰沉,像是要吃人。明樂畢竟還年輕,沒見過什麽世面,而易輕言卻是從小在香港那邊的黑社會長大的,見識自然比他豐富得多。不過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對着像是被吓到的明樂笑道:“是呢,我今年都已經二十五歲,自然比不上你們這些後輩,那你還在擔心我什麽呢?你長着這麽一張誘人的臉,還怕男人不願意上你麽?”說着他上前兩步,用青蔥手指輕輕勾起明樂的下巴,語氣輕薄道:“就算是我,都忍不住想嘗一嘗你的滋味呢——”

明樂哪裏見過怎麽陰鸷的易輕言,在他看來易輕言不過是個孤傲高清的僞君子,在人前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也只有那些不明就裏的影迷會被他迷惑,,如今見到這樣的易輕言,心裏倒覺得有點後怕了。他往後退兩步,踩到自己助理的腳,差點摔倒,語氣也虛虛的:“你別想對我亂來,我現在可是霍先生的人,我随時可以告訴他你想對我做什麽,你給我等着瞧!”說完便狠狠地瞪了易輕言一眼,用手重重地抹了好幾次下巴,才帶着自己的助理雄赳赳地走了。

殊不知他這個樣子,在易輕言眼中更加像只蹩腳小醜,怎麽看怎麽滑稽。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部小受與小攻,小攻的正妻,小攻的情人們鬥智鬥勇的故事_(:з」∠)_

chapter7

就在億星裏沸沸揚揚地傳着易輕言要失寵被雪藏的流言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讓人大驚失色的事情,億星最大股東霍危行近日決定,将自己手中持有億星的百分之六十股份全部轉移給易輕言,這就說明億星要易主。此時一出,整個億星都轟動起來,最好看的莫過于之前繪聲繪色說着易輕言失寵事跡的藝人和職員的臉色。

易輕言對此事倒沒多大驚訝,億星這個公司不過是霍氏偌大産業的冰山一角,自從霍氏洗白後,就把産業重心轉移到了房地産上,現在把億星讓給易輕言,也不會對霍氏有多大影響。不過易輕言覺得,霍危行對情人倒是真的挺大方,分手費居然是一整個大公司。不知道霍氏夠他遣散幾個情人呢——想到這裏他不禁挑眉,對接下來的事略有期待。

過幾天霍危行便召開了億星的股東大會,會上親自将股權轉讓書交給易輕言簽字,又委托原本負責億星事務運轉的總經理繼續為易輕言做事。億星易主在整個娛樂圈甚至財經圈都是件大事,霍危行還召開了記者招待會,面對記者問他為何要将億星交給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人,他也只是說霍老爺子當初遺囑說過要好好照顧老部下遺孤,而如今他已有了新家庭,便不能花費更多的心力照顧易輕言,才會将億星的股份轉移給易輕言。這些話無疑不被記者們大肆宣揚,說霍氏重恩情之類的。聽得易輕言心裏只想冷笑,還真是冠冕堂皇的解釋呢。

億星裏的人也是這麽覺得的,他們以為霍危行将億星讓給易輕言,不過是為了補償他那麽多年的陪伴,不過這份分手費真是出手大方,讓人各種羨慕嫉妒恨,但當事人卻沒什麽值得高興的樣子。她們看到易輕言那張貌似笑裏藏刀的臉,心裏都忍不住發虛,她們之前說了那麽多新老板的壞話,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炒鱿魚或者冷藏。

其實完全是他們想多了,易輕言才沒有那麽無聊,他甚至連億星裏有哪些藝人都不清楚,如果不是有那麽一兩個不長眼色的東西特意跑到他面前耀武揚威,他還真不知道原來自己公司裏還有這樣的貨色。

當了億星的大老板,易輕言的生活工作節奏還是沒什麽改變,除了一些大件事總經理會來向他探讨外,他基本可以像以前那樣專心于演藝事業,辦公室還是在第十五層。唯一的差別就是他的排場更大,除了經紀人助理保镖,還多了秘書特助,他平時沒事做的時候也很跟着他們學點管理公司的技巧。

接近年末,億星的事務比什麽時候都多,各種年度頒獎典禮,年度演出,公司年會都要細細安排,公關藝人們要做好國內幾個大獎的準備,該打點的打點,該送禮送禮,該上|床上|床。

等過段時間金曲獎典禮的內部名單過來,易輕言向公司要了一份,這都是有可能獲獎的人員名單,具體獎項花落誰家,還要看經紀公司的較量,以及各個藝人身後的勢力。

易輕言原本只是想知道公司具體會有哪些人入圍,沒想到最佳新人獎那行名單上毅然有明樂的名字。他一開始還不記得明樂是誰,還是朱豔提醒他就是上次在電臺見的向他挑釁的小歌手。易輕言想起那天他自信滿滿洋洋得意的樣子就想笑,易輕言自認為他不是個好人,便拿紅色簽字筆在明樂的名字上狠狠地劃了一筆,這樣做就等于告訴金曲獎評委,這個歌手他們放棄了,到頒獎的時候是不會出現的。

而此時明樂正雙臂環着霍危行撒嬌,讓他頒獎那天晚上一定要去現場給他捧場。霍危行心不在焉的,把他壓着身下就狠狠地貫穿。

第二天李銘就拿着億星最後選出來的名單到了霍危行的辦公室,霍危行看到上面唯獨劃掉了明樂的名字,也絲毫沒有異議,只讓他将這份名單交給億星的總經理,就按上面的來安排。

只要那個孩子高興,做什麽都無所謂。霍危行是這樣想的。

金曲獎典禮是國內樂壇一年一度的盛典,也很有權威,到場的有樂壇幾十年前的老前輩,在音樂領域有所大作為的領軍人物,金牌制作,唱片公司高層,以及其他知名公司的代表。以前易輕言是不會有機會參加這個典禮的,畢竟他對于唱片界是個門外漢,雖然這年頭藝人有不少是演而優則唱,唱而優則演,但他還是堅定只演戲,對于樂壇上的事,他還是頭一遭接觸。今年他作為億星的代表出席,帶領億星旗下一幹或實力或偶像歌手,在娛樂圈引起極大的轟動。自從易輕言接管了億星,這還是他第一次不是以個人而是以公司的名分出席公共場合,更何況他本來就只是億星旗下的一個藝人,突然變成了老板,總讓不明覺厲的外人覺得尋味。

出席金曲獎是件很重要的事,就像易輕言參加過數次的百年影視獎一樣,對于走紅地毯他還是輕車熟路,但這次總歸是不一樣,他代表了整個億星的形象,對于言行舉止都要更加謹慎。他今晚穿了一件特別成熟的黑色西裝,系了銀灰色的領帶,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表情一收,感覺都不像原來的自己,仿佛老成了好幾歲。剛從更衣室出來,他這個精英造型差點沒讓自稱非熟男不嫁的熟女豬小姐都要跪倒在他的西裝褲下,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哦漏言言不如我們結婚吧!”

易輕言看着鏡子裏陌生的自己,也微微出神: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可以依賴的人,所以他必須要把自己僞裝起來,保護自己,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金曲獎頒獎典禮如約在B市最大的演播廳舉行,易輕言坐的勞斯萊斯到場的時候,演播廳外面已經停滿了車,四處都是記者狗仔,照相機攝像機不停地閃着。易輕言坐在車裏并不急着下車,而是用左手手指捏了捏右手的虎口,每當他緊張或者焦慮的時候,他就會下意識地做這個動作。

很快門口的保安就上前給他開門,有眼尖的記者早就知道這輛豪車裏坐的是誰,一股腦兒地擠過來,話筒攝像機就往裏塞,引得現場一陣喧嘩。

人們先是看到從車門踏出一雙擦得铮亮的高級皮鞋,鞋的主人有一雙筆直修長的腿,接着整個人都出現在大衆面前。易輕言被閃光燈晃得眼睛有點不适應,遂眯了眯眼。記者們見到他,一時認不出他是誰,畢竟現在這個不茍言笑的易輕言跟以前還算平易近人的演員易輕言簡直判若兩人。外面安靜了好一會,直到易輕言伸手從車裏再扶出一個女人——那是億星去年獲得百年影後的實力派演員譚穎,而讓她獲獎的那部影片正是和易輕言聯合主演,不過易輕言因為年齡問題沒能獲得百年影帝,當時還讓人遺憾了很久。易輕言對那件事沒什麽看法,畢竟他的确年齡還小,圈裏那麽多比他強比他有資歷的實力男演員,他也不急着一時成功。而譚穎不同,她已經三十歲,作為一個女演員這已經是個走下坡路的年紀,所以去年她得獎,可以說裏面有易輕言的一部分功勞。記者們看到譚穎,才敢确信眼前這個男子就是剛剛出演了國際巨片的易輕言,億星的新股東,一時現場發出比之前更熱烈的喧嘩聲。

譚穎腳踩細跟皮靴,身穿拖地長裙,長發绾在腦後,披着雪白的絨毛披肩,看起來雍容華貴,而她此時挽着易輕言的手臂,對鏡頭笑得大方典雅,做足了影後的架勢。而一旁的易輕言卻不同去年和她一起出席百年影視時的青澀,他舉手投足談吐微笑之間都帶着一種成熟穩重的氣息,平時看起來精致的面容此時也看不出一點女氣,像極了商場上統籌帷幄的成功男人。記者們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接觸他的機會,在紅地毯一路上都有無數個話筒指向易輕言,問題更是一個比一個犀利,幸好易輕言在公司的時候就準備好了措辭,才免了尴尬局面的出現。

那邊易輕言跟譚穎剛走到演播廳門口,外面又爆發一陣動亂,一輛加長林肯緩緩開到會場門口,引得記者攝影師直往那邊鑽。易輕言視力不錯,一眼就能看出那是霍危行的車。雖然他不再是億星的股東,但他在業界還是很有名氣,會出席這次頒獎典禮也不出奇。

從車裏出來的的确是霍危行本人,而且他今晚居然帶了伴。易輕言看着挽着霍危行手臂的年輕女人,他并不認識,或者又是新找的女情人罷。雖然他有點好奇為何孫麗會允許霍危行帶着別的女人出席公共場合,不過轉念一想霍危行那人想做什麽事,是沒有人能阻止的。

很快霍危行就帶着他的女伴走到了易輕言面前,兩人相見對誰來說都是個勁爆的場面,對于現場的記者如此,對于易輕言和霍危行來說亦是如此。記者們想看的是億星舊主與新主面對面的較量,而易輕言卻在和霍危行進行不為人知的眼神交流。

霍危行已經快一個半月沒見過易輕言,此時見到他成熟穩重的樣子,心裏有點欣慰,又有點心疼,更多的是想把人帶到一個隐秘的地方,狠狠地撕裂他的僞裝,讓他像以前那樣只能在他懷裏喘息撒嬌。不過這只是想想而已。實際上他們兩人的相逢還挺和諧,并沒有記者們所期待的狂風暴雨,只見霍危行伸出手,易輕言把手握上去,笑着寒暄了一會才帶着各自的女伴入座。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抽死了!怒

chapter8

入座後易輕言才發現他和那個男人隔着舞臺相對而坐,不過相對于男人投在他身上耐人尋味的目光,易輕言更在意坐在他身邊的女伴。那個女人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可是能看出她跟霍危行其他情婦不一樣,她身上沒有其他女人的急功近利,沒有把貪婪的嘴臉暴露出來,相反還有種大家閨秀的氣質,這讓易輕言不得不對她感興趣起來。

億星裏有頭有臉的藝人都坐在易輕言後排,因為頒獎典禮還沒開始,自然也沒有開始錄像,那些藝人閑得無聊,開始在後面竊竊私語,猜測今晚的獎項得主。

明樂坐在易輕言右後方,此時他雙臂環胸,志在必得的樣子,之前億星裏有傳過他被委員組提名的事,加上他現在又有霍老板撐腰,在這次頒獎典禮上拿下一兩個獎項不成問題,在場的藝人無論出自真心還是假意,都紛紛恭維他。他年輕張揚的臉上更是各種得意。

易輕言不用看都知道後面的情況,他也不說話,雙眼放空不知在心裏策劃些什麽。譚穎安安分分地坐在他身邊,她好歹是家喻戶曉的影後級人物,自然不敢在公衆面前做出不符合身份的掉價事情來。

不一會兒會場就暗了下來,原本還有些喧嘩的場面頓時安靜,接着燈光又亮起來,舞臺上出現兩對男女組合的主持人,頒獎典禮算是開始了。

前面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獎項,最佳作詞作曲MV一類的,然後是單曲銷量,專輯銷量獎,前者是億星包裝的少女組合獲得,後者是老牌唱片公司旗下的實力唱将獲得。坐在易輕言身後的幾個年輕女孩一聽主持人提到自己的單曲,就激動地低呼起來,随後便高高興興地上臺領獎,順便還唱了個現場,青春靓麗得羨煞旁人。

等這些亂七八糟的獎項頒發完後,便是整個典禮最重要的幾個獎項了。金曲獎每年設有最佳新人獎一名,最佳男歌手一名,最佳女歌手一名。之前易輕言看過确定的獲獎名單,最佳男歌手是億星的一線歌手,跟易輕言是同期出道的,最佳女歌手原本有黎婕的名字,但易輕言并不想特意捧她,便沒交代公司去打點過,所以黎婕能不能拿下,就看她的運氣了。至于最佳新人獎,那是肯定沒有明樂的份——這當然不是因為易輕言争風吃醋,他只是想給明樂一個教訓,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結果出來,最佳新人獎是億星旗下剛出道不久的原創女歌手,不是所謂內定下的明樂,甚至他連提名都沒有。易輕言感覺到後面突然安靜下來,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明樂整個人都呆了,明明之前霍危行還跟他保證,今年最佳新人獎會是他的,而他因為想要在人前炫耀,還特意求霍危行來參加。其實那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霍危行這次來,更多的是想看看他一手養大的孩子現在是什麽樣子。

其他藝人見他連提名都沒有,一時覺得尴尬不已,除了上臺領獎回來的藝人高高興興的,其他人都不想說話。

頒獎典禮結束後,易輕言對自己公司的藝人說為了慶祝這次億星出彩的成績,今晚在B市最豪華的酒店辦一場慶功會,衆藝人聽說有玩,都歡聲雀躍起來。

易輕言交代幾句,自己去了洗手間。出來洗手的時候他在鏡子裏看到站在他身後一臉若有所思的男人。他連身子都不轉,只是淡淡地對霍危行說:“沒想到霍先生也來上廁所,怎麽還有空站在這裏看我洗手?不送您的女伴回家?不去安慰您落選的小情人?您的妻子還在家等您吧?”

霍危行聞言,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靠近易輕言幾步,幾乎要貼到他的背上。易輕言感覺自己被熟悉的體溫包圍,隐隐聞到男人身上一如既往的男香,一時心如擂鼓。他耳邊一熱,只聽男人淡淡的嗓音:“原來言言還這麽關心着我,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

易輕言猛地回頭,警惕地看着霍危行,眼光像刀子一樣犀利:“霍先生,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請你不要叫我那麽親熱,以免被人誤會!”

真是不可愛——霍危行看他提防着自己的姿态,心裏略有不滿,他還是懷念那個乖巧聽話的易輕言。或許等一段時間,等所有事都塵埃落定,到時候,就算易輕言再怎麽反抗,他都要把他緊緊地拴在身邊。

霍危行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打破了兩人僵持的局面,易輕言松了口氣,淡然道:“既然霍先生還有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見霍危行沒有阻止他的打算,易輕言烘幹手就走出了衛生間。

出會場的時候,易輕言遇到明樂,後者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他沖着明樂笑了笑,看似安慰道:“不就是落選了一次,你還年輕,機會可多得是呢——”說着頗有深意地看他一眼,便帶着譚穎上車了。

明樂留在原地,會場忽明忽暗的燈光灑在他柔美的臉上,五光十色的,好看極了。

酒會上易輕言就沒有在演播廳裏那麽嚴肅,他額上的頭發有一兩撮掉落,把臉上的尖刻的棱角掩飾過去,顯得平易近人很多。他端着盛着香槟的細腳杯在酒會上作了些發言,總結了公司一年來的成績,又鼓勵了一些有潛力的藝人,言行舉止都跟以往的他不一樣。

朱豔站在臺下離他最近的地方,看着易輕言這個成熟穩重的樣子都要醉了,不由自主道:“言言扮酷起來簡直太贊了,不過是不是我喝多了,我怎麽覺得他看起來越來越像霍先生——”她這句話一說出來,身邊的李銘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朱豔心裏打突,連忙低下頭繼續盯着她手裏的酒杯發呆。

李銘繼續看着臺上的易輕言,的确他嚴肅起來很有霍家人的氣勢,不愧是霍老爺子的孩子。如果他不是私生子,而是正經夫人生的兒子,說不定他很有可能有實力與霍危行相争。不過他一早就注定與霍家無緣,霍老爺子縱使對他心懷愧疚,但至死都沒有在他面前說過一點真相。甚至霍老爺子知道他和霍危行發展成了禁忌的關系,他也不曾反對過。霍老爺子在黑道厮混了一生,都是些将腦袋挂在腰帶上混生活的人,對這些道德倫理也不甚看重,但卻對傳宗接代莫名執着,在他看來霍危行才是霍家唯一的繼承人,易輕言即使也是自己的兒子,但也是個身份尴尬的私生子,上不了大場面。而且如果把他認祖歸宗,說不定易輕言還會做出分裂霍家的事情來。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些事發生的,所以他也默許了霍危行對易輕言的感情,他了解自己的大兒子,一旦執着上,就不會輕易放手,易輕言在他的掌握下,這一輩子都不會受到一點委屈,而且霍危行是個把地位事業看得至上無比的人,不會因為喜愛易輕言而耽誤霍家的傳宗接代。在這一點上,李銘不得不佩服霍老爺子的眼光,只是不知道易輕言會不會真像他所想的那樣安于現狀了。

霍危行讓人把女伴送回家,并沒有回霍宅那邊,而是去了酒店套房。明樂剛才給他打了電話,似乎還哭了,他雖然對那個男孩子沒什麽感情,不過是用來發洩的玩物,但作為金主,哄一下還是必要的,畢竟他現在還沒厭倦。

剛打開門,裏面的男孩就哭着跑過來,整個身子都要挂在霍危行身上,梨花帶雨的樣子的确讓人心生憐惜。霍危行其實會看上明樂,不過是覺得他跟十年前那個受了重傷失去親人孤苦無依的易輕言很像罷了。那個孩子,已經很久沒有過那麽依賴他的樣子,他已經長大,現在甚至已經開始敢和他對着幹了。

明樂把臉埋在霍危行懷裏,哭着指控易輕言的報複:“霍先生,易前輩太欺負人了,今晚的獲獎名單他一定在背後動過手腳,他就是想看我當衆出醜,霍先生您說一定會讓我獲獎的,易前輩居然敢忤逆您,您一定要狠狠教訓他啊——”

霍危行像摸小寵物一樣摸着明樂柔順的頭發,淡淡道:“沒獲獎也沒什麽好難過的,他高興你就忍着,我想他只是想給你個教訓,你不用放在心上。”

明樂還是覺得不甘心,我見猶憐的樣子,仰頭看着霍危行說道:“易前輩那麽忤逆您,您不給他一個教訓怎麽行!?”說到教訓的時候他特意咬重那兩個字,他就是不甘心,憑什麽一個失寵的老藝人還能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霍危行突然松開手,兀自坐到沙發上,也不理明樂,明樂心裏一虛,知道他這是捋到男人的逆鱗,趕緊跟過去跪在霍危行腳邊,做出柔順的樣子來。霍危行淡然的語氣中帶着點警告的意味:“給易輕言教訓是不可少的,但我不喜歡被人慫恿。”

明樂突然打了個寒顫,連忙應道:“是明樂不懂事,霍先生請您原諒我這一次。”

霍危行用眼神示意卧室,他早在演播廳裏的衛生間就被易輕言惹出了火氣,此時需要發洩。明樂也是個會看人臉色的人,此時一被暗示,就趕緊去洗澡準備侍寝。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9

明樂被金曲獎刷下來的事情搞得億星裏人心惶惶的,他們不是不知道之前明樂因為仗着霍危行的喜愛在易輕言面前恃寵而驕,都想着這次他落選與易輕言的個人報複脫不了幹系。之前說過易輕言閑話的藝人此時更是戰戰兢兢的,生怕哪天就輪到自己莫名被雪藏。

不過易輕言倒沒這種想法,少了那些對他指指點點的人,也沒有了那些妄想在他面前作威作福的蠢貨,他清閑了很多。距離上一部電影,他已經快兩個多月沒接新電影,最近才有時間安心下來看新劇本。

自從北美那部電影上映,找上他的劇本都偏向警匪武打類型,他挑挑選選了好久,選出幾部自己感興趣的,剩下的就看李銘怎麽安排了。

早上來公司的時候他在走廊遇到明樂,那個男生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見了他變得唯唯諾諾的,絲毫沒有之前的嚣張氣焰,甚至還低眉順眼地向他問了好。易輕言覺得他這個轉變耐人尋味,心情也跟着好起來,他喜歡識時務的人,還誇獎了他幾句,關照他的經紀人好好準備他今年的專輯,争取今年拿下一兩個獎項。

明樂的經紀人老奸巨猾,自然能聽出易輕言話裏的意思,這就是有意力捧明樂的意思了。他本來還以為自己帶的不懂事的小祖宗把新老板惹毛了會被雪藏什麽的,沒想到新老板卻打算捧他,一時讓他驚訝不已。同樣驚訝的還有明樂,那晚之後他被霍危行教訓了幾句話,無非是在億星裏不要跟易輕言作對,他還以為他會就此斷送星途,沒想到易輕言出其不意來了這招,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最後易輕言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是開會的時候,他也不跟明樂的經紀人啰嗦什麽,只是對明樂說了句“好好努力”就帶着一幹助理保镖上樓了。

相對于明樂的好運氣,一姐黎婕那邊就沒那麽好過了,不僅在金曲獎上與最佳女歌手失之交臂,而至今也沒有安排下一張專輯的事,她不由得為自己的前途擔憂起來,她已經不再年輕,如果再不創造點成績,過幾年她就該被新人擠下去了。她去問過好幾次經紀人,而她的經紀人此時正忙着帶今年的最佳新人,對她也不像之前那麽惟命是從。億星裏也有傳言她将會被雪藏的事,她心裏害怕極了,只好去找公司的高層詢問。

黎婕能在億星當上一姐,除去一開始被霍危行包養外,後來霍危行也對她失去了興趣,她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與億星策劃部的經理也有一腿。不過億那個經理可沒有霍危行那麽有魅力,那個經理胖胖的,腆着半大的啤酒肚,紅光滿面的,年紀都比黎婕的爸爸還大,所以她成名後極少與這個經理有來往,畢竟她一點都不想跟一個這麽沒品的男人上}床,而如今形勢逼得她不得不再去找那個經理。

她讓人把酒店的房卡夾在文件裏,送到策劃部經理辦公室,晚上她先到了酒店,洗過澡後穿着薄紗睡裙坐在床上,房間裏暖氣打得很足,她卻莫名地覺得冷。等了好一會,那個肥胖的男人才來。經理一進來見到坐在床邊胴體半露的女人,眼睛都看直了,自從黎婕成名後,要睡她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如今她自己送上門,哪有不吃的道理。于是他一邊走一邊脫自己身上的衣服,剛到床邊,也不給黎婕開口說話的機會,就将人撲倒在床上,貪婪地吻着年輕女子的皮膚,肉厚的手掌不停地蹂躏着身下年輕的肉|體。

黎婕強忍着老男人流在她身上的口水,露出完美的微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別那麽生硬,可是柔媚的聲音還是忍不住打顫,她推了推埋頭咬着她傲人胸脯的老男人,嬌聲道:“張經理您輕點,人家受不住。”

張經理哪裏還顧及她的感受,是她自己送上來的,做的是你情我願的交易,該做的他一點都不留情,雖然他年近五十,但在美色面前誰能把持地住,可憐了黎婕,受他折磨了大半個晚上。完事之後她才問起新專輯的事,張經理看了看她,嘆氣道:“上頭沒有關于你的策劃,我們也沒辦法,你是不是招惹過言少,如果是他特意為難你,我們也無能為力,我勸你還是親自去找他。”

黎婕聞言整張臉都綠了,合着她今晚完全是白費功夫,把自己白白給這個老男人折騰?張經理見她臉色不好,也不多留,吃完就走誰樂意留下來看別人臉色,反正是自動送上門的。

易輕言最終決定接下國內著名導演文義的電影《賭徒》,電影說的是一個家裏破産的富二代流落街頭,準備跳江輕生的時候被一個不靠譜的賭徒救下,并和他混跡香港賭場,經歷了一系列欠債追殺後,在賭命緊要關頭贏下了人生的故事。易輕言喜歡那個一無所有的富二代,他現在不也是一無所有?不也是在賭自己的命運麽?

他剛放下劇本,外面朱豔就說黎婕要見他,易輕言眉毛一挑,好奇黎婕找他什麽事,便讓朱豔帶人進來。

黎婕此時已經沒了前段日子的風光,整個人像是老了好幾歲,憔悴得很。易輕言讓她在沙發坐下,又讓朱豔出去泡茶,才問道:“今兒什麽風把我們億星的一姐都吹來了,真是稀客呢。”

黎婕陪着笑,柔聲道:“言少,前些日子是我不好,觸怒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好不好。”

易輕言端過朱豔端上來的咖啡,又讓朱豔出去等着,他笑問黎婕:“一姐這話我聽着玄乎,我怎麽不記得我們有什麽過節?”

黎婕咬了咬紅唇,像是強忍着什麽,很久之後才顫着聲音說道:“言少,我已經不算年輕了,您這樣壓着不讓我出新專輯,過不久我就會被遺忘,我求求您,放過我這次吧。”

易輕言這才笑了,道:“原來是這件事,一姐聲音這麽好聽,我怎麽舍得讓你不唱歌了呢,只是前段時間公司決定要捧新人王,所以你的專輯就往後推了推。而且我有意請金牌制作給你量身定做一張重量級專輯,只是不知道一姐的技術能不能讓我滿意了——”

過了好一會,李銘敲門而入,見易輕言還坐在辦公桌上看劇本,而之前進來的一姐早已沒了人影。易輕言看他進來,低着聲音問:“李特助有事?”

李銘推了推眼鏡框,面無表情道:“下午《賭徒》記者招待會,你好好準備,我到時來接你。”見易輕言點頭,他便退出關門。

等人出去,易輕言才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他低頭去看正趴在他胯間努力讨好他的黎婕,笑道:“一姐的嘴上功夫果然不是蓋的,怪不得專輯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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