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和諧了_(:з」∠)_(4)
時暗下來,裏面滿滿地都是欲|望,然後毫不費勁地把易輕言抱到他樓上的主卧。
這一折騰就到了下午,霍危行給易輕言洗了澡,又伺候他吃了粥。易輕言餍足地賴在床上,久違的激情讓他又嫌惡又興奮,自己都忍不住嫌棄起自己的節操來。
霍危行安撫下易輕言,接了一通電話,似乎是公司有事,他雖然也想留在這個祥和的時光裏,和眼前這個小東西一起溫存,但今天有個決議關乎到孫氏的未來,他必須出席。
易輕言卻沒有跟他繼續纏綿的想法,他有點困,把自己裹在被子裏,對于他要走,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記得把你情婦安置好。”然後就睡過去了。
最後霍危行還是把田雨姍安排到了他在頤和路那邊的公寓,還派了幾個人照顧。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二更。剛才上劍三收到師父的遺産,整個人都不好了,玩劍三以來最長久的師父也A了QAQ
chapter13
之後易輕言就跟着劇組去了香港,并在那邊舉行了開鏡記者招待會。易輕言現在身份跟以往不同,不僅是因為他成了億星的大股東,而且之前他被世界級的影視大獎提名了最佳男配角,在國內,像他這個年齡就獲得國際級榮譽的演員寥寥無幾,在記者招待會上都有人恭維他今年一定能拿下百年影視的最佳男演員。
易輕言被問到對自己出演的角色有什麽看法的時候,易輕言想了想,笑道:“我喜歡他孤注一擲的勇氣,正因為一無所有,才不怕失去。”
為了拍攝影片,劇組還特意租了一條游輪,文義是個大導演,自然不缺投資商。與易輕言同臺演出的還有幾個老牌實力派演員,以及幾個長相清麗的女演員。易輕言的身份擺在眼前,在劇組裏也很吃香,頻頻有年輕的女演員暗送秋波。他當然不是什麽天真單純的人,自然知道她們想要在自己身上得到什麽,于是他也來者不拒,沒戲的晚上就把她們都邀請到自己在酒店的總統套房玩樂。
自從上一次強迫了田雨姍,在她身上嘗到了女人的滋味後,他就像上了瘾。易輕言雖然比起霍危行來說少了份男人強勢的氣質,但他長得英俊,一笑就有種魅惑人的邪氣在臉上,特別招女人的喜歡。那些女演員也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在他床上各種放浪。
李銘推門進來的時候,易輕言手裏正拿着女人大尺碼的胸罩,在他床上的女演員是模特出身,身材傲人,此時正穿着絲質的薄紗睡衣,因為沒了內衣的掩飾,胸前那兩顆小豆顯而易見。易輕言此時覺得女人比男人還好,他喜歡女人身上香香甜甜的味道,柔柔軟軟的胸脯。他隔着睡衣把模特的巨|乳含|進嘴裏,十分享受地吮吸着。
李銘面對這種場面,還是一副棺材臉,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們倆,女演員以前拍過三|級片,當然不在意別人看到她的身體,甚至還很享受地發出嬌}喘聲。
易輕言被她刺激得不輕,翻她的裙角就要進|入,李銘卻在這時候咳了一聲,說道:“今晚賭場的老板請劇組到酒店聚餐,希望言少不要誤時。”他又看到易輕言性急的樣子,又漠然說道:“還有,過幾天霍先生會帶着人回這邊過年,到時候我會給你請幾天假,霍先生指名讓您回老宅過年。”
回應他的是女人突然的尖叫,易輕言幾乎是一點都不溫柔就沖了進去。他看了看李銘,說了句知道了,見他還不走,易輕言惡劣地笑問:“李特助這是要看我辦事麽?”
李銘擡了擡鏡框,面無表情地出去了。
女演員嬌媚地笑了起來:“言少真壞!”
易輕言也笑,動了動下面:“我不壞你會上我床?”
當晚整個劇組的人就應邀去了投資商的酒會,說是飯局,但在這個圈子裏混久的人都知道在飯局下面做的都是人身買賣。
投資商是劇組打算租下的賭場裏的老板,劇組裏的人都不敢怠慢,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想要讨好老板。那個老板姓東,已經四十出頭,不過不像其他中年人一樣發福,但比霍危行要差一點,聽說他也是個不安分的人,外面養了一堆情人,還孜孜不倦地玩小演員小明星,男女不忌這一點倒是和霍危行十足地像。易輕言見到他人,就想是不是這種身居高位的男人是不是都要以這種作風來彰顯自己的地位。
席間女演員都盡量讨好那個老板,她們這種沒背景沒靠山的,往往在投資商的飯局上就要主動一點,有主的可以提一下自己的靠山,如果來頭比較大,那投資商知難而退她們就能保住自己的清譽。
易輕言雖然也是演員之一,但他的身份背景擺在那裏,加上他又是從香港霍家出去的,這邊的地頭蛇都要思量幾分才敢對他動念頭。
東老板左邊抱一個右邊摟一個,手不安分地在女演員身上來回撫摸。易輕言跟他對面而坐,笑得和煦。他看着易輕言那張有點中性美的臉,突然來了興致,問道:“我聽說言少現在是億星的大股東?那言少跟霍家是不是有點關系?”
易輕言喝了一小口酒,笑着回答:“我不過是霍老爺子部下的遺孤,托霍老爺子照顧在霍宅長大而已。”
東老板這才笑了起來,眼神在易輕言身上打量了一番,十分露骨:“不知道言少賞不賞臉,我倒是想與言少私下小聚。”
易輕言向前靠了靠身子,他今晚穿的是大衣,裏面是一件V領針織襯衣,因為酒店裏暖氣很足,他已經把大衣脫了,現在他只要稍微低一下身子,就能看到胸前性感的肋骨,這對誰來說都是一種極致的誘惑。此時他臉上更是笑得明魅:“不知道東老板要跟晚輩談什麽?”
東老板大笑起來:“既然言少這麽給面子,那酒會散之後,我在門口等你,我們今晚好好談談——”說完別有深意地看了易輕言幾眼。
易輕言神色不變,舉起酒杯敬了他一杯。
散宴後,演員們有了安排的都跟着新的金主走了,沒安排的就自己回酒店,易輕言下定決心要去會會那個老色狼一樣的東老板,看看對方到底想做什麽。李銘擔心他亂來,說要跟着,易輕言卻說不用,只讓他在酒店等着,還給了他一張房卡,說如果他超過兩個小時還沒出來就——想着他眼裏閃過一絲狠意,随後又很自信地笑了起來。
李銘清楚他的性子,便只好待在酒店等他。
酒店外面風很大,易輕言穿得少,只好用大衣把自己整張臉藏起來,不一會兒東家的司機果然開車來接他,裏面俨然坐着東勝那只老色狼。
見到他等了很久的樣子,東勝不好意思地笑道:“沒想到言少這麽守約,讓你久等了。”
易輕言笑得謙和,說道:“我不要緊,倒是我們劇組有求于東老板,還希望東老板多多照顧了。”
東勝見他這個樣子,心裏的蠢蠢欲動又多了幾分,就想在車裏動手動腳:“言少言重了。”
易輕言把手抽出來,身體往一邊挪挪,笑道:“東先生,您的司機還在前面呢——”
東勝想一會他也逃不了,這是遲早的事,忍忍也無所謂,就安分下來。
車子在另外一家酒店停下,東勝帶着他從特別通道上了酒店頂樓,一路上易輕言和他有說有笑的,東勝也極力裝出一副君子的樣子,陪他說說笑笑,電梯在頂樓停下,兩人一進套房,臉上的表情就換成了另一種。
東勝色急地就要把易輕言往床上帶,易輕言卻笑得陰深,開口便問:“我聽說東老板跟霍氏的新夫人有點淵源,是不是這樣?”
東勝一時臉色不太好看,問道:“這與霍夫人有什麽關系?”
易輕言兀自走到沙發上坐下,優雅地翹起二郎腿,舒舒服服的樣子,又說:“我只是想知道霍夫人用什麽條件收買了你,讓你來找我麻煩。”
“你——”被人說出心事,東勝臉色時黑時白的,一開始他的确是受到他遠房表妹的游說才想着幫她除去這個男子,對方也許諾他如果這事做成,以後她會讓霍危行幫他打通海上賭場的道路。不過後來見到易輕言,他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很漂亮,讓人很想狠狠占有的男孩子。
易輕言又說道:“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麽你表妹要你來找我麽?”說着他嘴角揚起更加傲慢的弧度,低沉說道:“因為只要有我在,她就坐不穩霍氏夫人的位置啊——”他看東勝臉上都是驚訝的神色,一時覺得好玩,那種一切都被自己掌控在手裏的感覺,讓他很興奮,他忽然有點懂為何霍危行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樣子了,他繼續說:“我一向知道很多事的,包括你偷偷藏着的小女兒,據我所知,你很疼她?”
東勝臉色大變,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的瞬間他不可置信地看了易輕言一眼,後者還是悠然自得的樣子,他心裏有個不好的設想,于是小心翼翼地接通了電話,那頭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的聲音,那是他今年才十三歲的小女兒。
“爸爸,這裏有個好古板的叔叔啊,他說要我給你打電話,讓你來接我回家,這裏是哪啊,姆姆們都不在,妮妮好怕那個怪叔叔。”
東勝臉色突變,哄了自己的女兒便把電話挂了,轉身質問易輕言到底想要幹什麽。
易輕言還是笑,說:“東老板別擔心,我不會對你女兒做什麽的,只要你答應把賭場免費租給我們劇組拍戲就好。”說着他把臨走前劇務給他的合同拿了出來,之前東勝一直不肯簽,易輕言就知道他是特意為難劇組,整個香港的大賭場都掌握在他手裏,如果他執意不願意合作,那劇組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易輕言只是動用了一些之前他父親在香港的勢力,就把整個緣由都查了出來,結果霍夫人還是輸在了小看他的實力上面。
既然你還這麽咬着我不放,那我便也不用對你手下留情了。易輕言拿着合同上車,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嘴邊還是算計的笑容。
孫麗接到東勝失敗的消息,氣得差點沒把手機摔了,接着一個更加陰險的計劃産生,她絕對不會讓威脅她身份地位的人得意那麽久的!
作者有話要說: 鬥争升級激烈化!今天沒時間寫文,下課寫到現在才上來_(:з」∠)_八點前留言有二更
chapter14
沒幾天霍危行就帶着孫麗回了香港老宅,這是霍家的傳統,因為老一輩戀舊,所以祖墳祠堂都在香港這邊,過年的時候年輕的一輩就要帶着妻兒回來拜祭。
易輕言在香港這邊的霍家是個尴尬的身份,他不是霍家的人,卻住在霍宅,和霍危行關系還十分隐晦,以前有霍危行寵着他還能厚着臉皮回去,現在霍危行帶着孫麗,易輕言也不想見到那個女人,簡直膈應得很。老一輩的霍家人有知道他是霍老爺子的私生子,對他也沒什麽好态度,但也算不上茍責。但這十來年易輕言在B市那邊自由慣了,越發不喜歡這個古老的宅子。
好在他名義上的父親死後留了個忠名,不知道他是霍老爺子私生子的老輩們對他倒還客氣。說到他名義上的父親,那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被霍老爺子從大街上撿回來,後來成為他左右手的。後來易輕言的母親背着霍老爺子懷了孩子,霍老夫人是個不好相處的女人,霍老爺子只好将年輕的情婦委托給易輕言的父親照顧,出生後也是入了他的戶籍。
當然易輕言是不知道這些的,霍家知情的人為了不讓他有割裂霍家的任何動機,對此都守口如瓶。
不過他總歸是霍危行帶在身邊養了十來年的孩子,霍宅也沒人敢亂說什麽。
春節那幾天《賭徒》剛好拍到高|潮,文義很講究效率,要求是一次過,NG超過三次演員就要遭殃。劇組原本是不打算放假過年的,因為他們要租的場地租金并不便宜,甚至主人因為要做生意,給租的時間并不久,所以他們必須趕進度。
易輕言作為每場戲都基本有參與的男主角,更是累不堪言,每天一着枕頭就睡得昏天暗地,往往不到幾個小時就要被叫起來準備開拍。他現在雖然是大牌,但完全沒有架子,文義很看好他,說他今年一定能拿下最佳男演員。易輕言只是笑笑,他那麽拼命地拍戲,不過是為了找個正經借口拒絕跟霍危行回老宅過年罷了。
不過大年三十那天他還是被霍危行接回了霍宅。自從出道後,他就很少回這邊,更何況這次還有孫麗那個女人。
孫麗雖然暗裏視易輕言為眼中釘,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但她在人前好歹是有身份地位的霍夫人,霍家上下都對她恭恭敬敬的,因為懷着霍危行的孩子,霍家老一輩對她也和善。相反易輕言在霍家只是霍老爺子部下的遺孤,雖然霍危行對他很好,但有眼色的下人都覺得他不過是個外姓的外人,哪比得上霍夫人,對他也就冷淡了很多,都去巴結新夫人和她肚子裏未來的霍小姐了。
易輕言看孫麗真把自己當回事,嘴角一直都挂着冷笑,過段日子她就安穩不了多久了,他是絕對不允許她肚裏那個孩子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世界上能和霍危行有最親密關系的,只能是他一個人!
飯桌上老人們都在關心孫麗什麽時候生,又問霍危行與孫氏合作的珠寶産業搞得如何。聽聞孫麗肚子裏懷的是女兒,他們臉上明顯有些不高興,他們可不認為霍家的産業是女人家能擔負起的。易輕言忍不住笑了一下,孫麗卻笑得賢惠:“我聽嬷嬷們說,頭胎生女,二胎就是男孩子,而且女子女子,不正是個好字麽?我和危行的日子還長,叔叔伯伯們就不用擔心了。”
易輕言心裏冷笑,那也得有懷第二胎的機會罷。他在飯桌上不受待見,他也不想呆在這裏看人臉色,筷子都沒動幾下就說他吃飽了,起身離席。
霍危行看他的背影皺皺眉,招呼姆姆過來,那是在霍宅做老的老人,是霍危行小時候的保姆,後來也照顧過易輕言一段時間,是個很慈祥的老婦人。霍危行在她耳邊交代道:“姆姆你去廚房随便弄點言言愛吃的,送到他卧室看他吃完,他這幾天拍戲太緊張,怕吃不消。”
老保姆點點頭就去了廚房。
年紀最大的那個伯伯見易輕言這個樣子本來就不滿,他不過是個私生子,霍老爺子居然還給了他霍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連他們這些親兄弟手裏的股份聯合起來都只占了百分之十五,沒想到霍危行居然還這麽縱容那只小東西,當下就咳了一聲,責備道:“輕言那孩子越大越不像話了,長輩在場都那麽随意。”
孫麗聞言在心裏偷笑,嘴裏卻說:“輕言年紀還小,加上最近拍戲太忙,估計是累了,伯伯您別置氣。”
霍伯伯見孫麗這麽體貼,又誇了她幾句,孫麗笑得含蓄,說這是她該做的。
霍危行卻道:“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罷,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不也對他的作為睜只眼閉只眼。”
扯到霍老爺子,在場的幾個叔伯都不再說話,他們能有今天,全靠霍老爺子年輕時搏命的打拼,現在他們都靠着霍危行吃飯,也不敢再說什麽。易輕言在霍危行心裏是什麽地位,他們隐隐約約還是知情一些。
易輕言上樓,傭人們對他也愛理不理的,他樂得清靜,徑直回了他的卧室。自從他來了霍家後,便在霍危行主卧對面的卧室住下,不過很多時候他都是被霍危行抱去他對面的主卧睡。那時候他親眼見自己母親倒在血泊,夜裏做噩夢,非要人陪着才敢睡,霍老爺子雖然對他關心,但那個老人很冷血,他也不敢靠近,只能粘着看起來爽朗很多的霍危行。那時候霍危行已經二十七八歲,雖然在他父親和手下面前不茍言笑,但面對他的時候還是很溫柔的。每當夜裏做噩夢,霍危行就會把他抱在懷裏,用手拍他的背哄他睡覺,有時候會用溫熱的唇瓣去親吻他的嘴角。易輕言從小沒有父親,父愛缺失,而那段時間的霍危行就像是他的父親,易輕言很依賴他,覺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即使後來半騙半哄地強占了自己。
小時候的記憶源源不斷地在腦裏回放,易輕言一時氣堵,随手摔了手裏的茶杯,那是霍老爺子特意給他找的汝窯白瓷,聽說是明代的古董,反正他也不喜歡,也沒什麽可惜的。他想起自己放在B市霍宅的那只青瓷,那是他二十歲生日那天霍危行送給他的禮物,上次張伯給他打電話說那個杯子被夫人生氣時摔碎了,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他差點沒忍住把手機扔地上直接找那個女人算賬。
他臉色陰沉,坐在軟榻上不知在想什麽,上了年紀的保姆敲了門,端着還冒着熱氣的蓮子羹進來,見他也不開燈,坐在榻上發呆,就順手開了燈,結果差點沒被他臉上的表情吓到。
易輕言見來的是老保姆,對于這個婦人他還是挺尊重的,畢竟在他喪母的那段時間保姆完全充當了他母親的角色,一絲不茍地照顧他。
老保姆把蓮子羹放在易輕言的桌前,唠叨道:“言言啊,你都那麽大了,怎麽還是那麽喜歡鬧脾氣,晚飯也沒怎麽吃,這樣怎麽有力氣演戲呢?先生讓我做了點東西,你趁熱吃吧。”
易輕言聽到是霍危行吩咐的,心裏有點動容,但又覺得他多管閑事,現在他們什麽關系,憑什麽要做出關心他的樣子來。他本來想讓老保姆把東西端下去,他不想吃,但他看了老保姆一眼,她已經上了年紀,他也不想讓她為他和霍危行之間的事操心,就敷衍地吃了兩口。
等老保姆滿意地把碗端走,易輕言又把自己藏進軟榻裏,他覺得很累,很想就這樣沉睡不醒。就在他要睡過去,手機卻響了起來,是他安排在田雨姍那邊的看護給他打的電話。
易輕言怕是那邊出了什麽事,很快就接了。
看護細細說了田雨姍最近的情況,是她精神還不錯,身體也很健康,除了偶爾的孕吐。說到這裏看護又問他要不要把田雨姍已經懷孕了的事告訴霍先生。
易輕言終于扯出一個笑容,說道:“為什麽不告訴他,你待會找個時間就給他打電話告訴他。”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二更_(:з」∠)_
chapter15
易輕言覺得待在霍宅實在太無聊,等樓下的老家夥們都回家後,他出了房門,打算出門兜兜風,找點樂子。
沒想到他剛開門,就看到對面剛要進卧室的霍危行,後者見他穿得正經,像是要出門,習慣性就問他大晚上要去哪。
易輕言笑嘻嘻的,說在家裏太礙眼,出去逛逛,就不打擾霍先生和霍夫人休息了,還讓他早點進房別讓夫人等久了又胡思亂想。
霍危行見不得他這個看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皺眉道:“大晚上的那麽冷,你想去哪玩,好好睡覺明天跟我去祭祖。”
易輕言一聽這話就火大,剛才在餐桌時受的氣都發出來:“真是奇了,你們霍家的祖先,怎麽要我去祭拜?我可不是霍家的人吧?霍先生要我用什麽身份去,難道以霍先生您的前情人身份?就不怕你們祖宗十八代被我氣得跑上來算賬?”
霍危行聞言眉頭緊皺,低聲道:“言言你別鬧。”
易輕言收收自己失态的表情,無所謂地聳聳肩,說道:“我就不打擾霍先生和霍夫人了,你們夫妻倆早點休息,我不在家吵。”
霍危行見他真要走,上前兩步就把人扛起來大步走近自己的卧室,然後狠狠地關上門。
易輕言現在可抵抗霍危行的卧室,在他看來那是霍危行跟那個女人洞房過的地方,沾了那個女人的氣味,這讓他很惡心。于是霍危行一把他扔在床上他就像沾了髒東西一樣跳了起來,就要往門口跑。可惜霍危行動作比他還快,手臂一用力就将他摟在懷裏壓在身下,低聲威脅道:“你最好別亂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出去跟那幾個女演員厮混。”
易輕言自然不會聽他的話,瞪着他破口大罵:“你憑什麽管我!你把我帶進卧室,待會你老婆看到你打算怎麽解釋,你走開!”
霍危行看他炸毛的樣子,安撫似得在他頭頂親親,嘆息道:“她被我安排在二樓主卧,這間卧室她沒有進來過,言言你別鬧了,哥哥的卧室從來只容得下你一個人。”
易輕言有一瞬間的呆愣,覺得自己像是贏了,又覺得自己有人縱容着,這個男人還寵着他,這樣一想他更加有底氣,語氣也更加惡劣:“哥哥這說的是什麽話,感覺是我鸠占鵲巢似的,怪不得霍夫人每次見到我都恨不得拆分了我。”
霍危行将額頭抵在他額頭上,與他四目相對,眼裏的神采像是柔水要溢出來,易輕言很久沒見到他這樣的眼光,一時失神,等他回過魂,他已經被霍危行壓在床上,像很久之前的三千多個日日夜夜一樣親密無間的樣子。
易輕言感覺自己下面被溫柔地包容着,舒服得差點馬上就要投降。對于霍危行的接觸,他從心裏到身體都沒有任何抵抗力,這個男人熟悉他的一切,甚至比他自己還了解自己,在他手裏自己只有乖乖接受的份,這讓他很嫌棄自己。
霍危行最後是讓易輕言看着他,面對面進|入的,他抽|出手擦掉易輕言因為吃痛流出來的眼淚,誘哄他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情:“言言你還記不得我們第一次,也是在這張床上,你自己好奇,被進|入的時候又哭着說不要了。”說着他惡趣味地動了動腰身,引得易輕言一陣輕顫,嘴裏狠狠地罵他變态。
易輕言當然記得那時候的事,現在他看來那簡直就是黑歷史,那時候的自己就是太年輕好奇無知,才會輕信眼前這個騙子,如果時間能倒退,他一定會把那時候傻帽一樣的自己抽下床,也不至于現在他們倆鬧成這個樣子。
易輕言實在是太累,做了一次就困得睡了過去,霍危行抱着他洗了澡,接着把他放回床上蓋上被子,自己卻蹲在床邊就着微弱的臺燈細細看着他。
他還記得那場聚會,他在人群中間和其他合夥人說着什麽,突然就響起了槍聲,整個會場都驚鬧起來,有女人的慘叫聲。然後他就看到他身邊跑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往倒下的那個女人身邊跑去,他來不及阻止,因為下一槍就是沖着他打的,陰差陽錯的,路過他身邊的易輕言剛好替他擋了那致命的一槍,代替他在醫院裏昏迷了十幾天。易輕言清醒那天他生母已經入土為安,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那時易輕言臉上的表情木然,似乎還沒能接受那場槍殺給他帶來人生的轉變。他去醫院看望他的時候,他正小小地縮在被子裏,看着就讓人心疼,後來自己的父親把他接回了霍宅,告訴他易輕言其實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那時候開始他就開始覺得這是命運的安排,易輕言這個人物,注定是要與他糾纏的。
霍危行想起那時候才到他胸腹高的易輕言,小小白白的樣子,因為受到驚吓經常瑟縮着身體,像只小兔子。晚上睡覺做噩夢會大吵大鬧哭得要斷氣,他在霍宅認生,而他父親并不是個慈祥好相處的人物,自己總歸是不忍,這個孩子還那麽小,真怕他會哭死過去,于是每一個夜晚,他總要陪着他睡着,看着這個孩子縮在自己懷裏,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不同于自己養的那些情人,反倒有一種要滿溢出來的責任感和獨占感——這個孩子是他的,他這樣告訴自己。
一轉眼易輕言都那麽大了,他的言言已經開始磨刀霍霍想要向他挑戰了,已經開始學會拒絕他的接近了。霍危行解開易輕言的睡袍,摸向他右腹,那裏有個槍傷,即使那麽多年過去還是沒有愈合。他曾經跟易輕言說要不做個手術修複皮膚,易輕言笑着抱住他,說:“才不要,這是我愛哥哥的證明——”
他開始懷疑,他為了拿下孫氏,為了要個繼承人,給他的言言造成這麽大的傷害,到底值不值了。
不過事情也快塵埃落定,等一切都落下帷幕,易輕言想要怎麽報複他,他都心甘情願去承受,唯獨不能離開他的身邊。
就在霍危行細細地描摹着易輕言的眉眼時,他的手機響了,來電是他的親信,他派在頤和路那邊照看田雨姍的保镖之一。
他走出陽臺,才接了電話。
“霍先生,很抱歉這麽晚給你打電話,田小姐她,似乎有了身孕,您看要不要留下……”
霍危行突然想起那個夜晚,他的确沒有戴套,對方懷上孩子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一向不喜自己的情婦懷上自己的孩子,因為他不想讓他的孩子像易輕言一樣只能躲躲藏藏連父親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喊,甚至連自己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有些自作聰明的女人背着他懷了孩子,他都是眉頭不皺就讓人強制打掉。可是這次——他想到孫麗肚子裏的孩子是個女兒,這樣一來他還要和她繼續孕育一個兒子,那是他最不想做的事情,估計易輕言也會因為這個更加抵觸他的靠近。而現在孫氏已是池中之物,孫麗也無足輕重了,說不定等她生下女兒,孫氏就已經被吞并,離婚也不是什麽難事。而如果田雨姍生下的是兒子,他就能光明正大地把那個孩子當成繼承人來培養。他發現易輕言并不反感田雨姍,不然也不會将她留在自己身邊。
思量了很久,霍危行對他的親信說道:“好好照顧田小姐,不要有任何閃失,更不要讓夫人接近。”
第二天易輕言還是被強行帶去給霍家祖先上香,跪在霍老爺子墓前的時候他心不在焉的,心裏默念:老爺子,這可不是我要來的,是您兒子強迫我來的,您泉下有知,可別誤會我們的關系,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您兒媳婦就在那邊呢。
大年初一剛過他就回了劇組,朱豔正拿着八卦雜志跟劇組的工作人員讨論得津津有味。還沒有開始拍戲,文義還沒來,易輕言起得太早,昏昏欲睡的,就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順便拿起上面的雜志粗粗翻閱。
上面俨然就是昨天霍氏祭祖後的采訪,易輕言眉一挑,好奇地往下看。
霍董事長夫人透露身懷女兒,下一胎努力為霍氏生下繼承人。上面還配着孫麗幸福地偎依在面無表情的霍危行身上的圖片,被八卦記者寫得有滋有味,活活一對伉俪情深的模範夫婦。
他冷笑一聲,把雜志往地上一扔就補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到河南抓耽美寫手的微博,吓哭了!差點就萎了= =
chapter16
離開香港前,孫麗私下見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眼角帶疤,一看就不是善茬,他原本吸着煙,吞雲吐霧的。孫麗微微皺起細眉,她本懷着孩子,是不能吸二手煙的,但那個男人看起來極不好說話,她也不敢要求對方把煙扔了。
那個男人拿過孫麗給他的照片,看她皺着眉頭,順着她的身體往下看,見她隆着肚子,裂開嘴笑了,扯動他臉上的刀疤,這個原本和善的笑頓時變得猙獰起來:“我不知道霍太太還懷着孩子,失禮了。”然後就把煙掐滅,繼續說:“這不是當紅演員易輕言麽,太太要我對他做什麽?”
孫麗一聽到易輕言的名字,原本姣好的面容頓時猙獰起來,比刀疤男還醜惡,她說道:“我要你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他!”
刀疤男一愣,笑道:“這我就不解了,他跟您多大仇才讓您決定痛下毒手?”
他不問還好,一問孫麗都要拍桌而起:“那個賤人勾引我公公,騙了我霍家的股份,現在有纏着我老公不放,除了他是為我霍家好。”
刀疤男聽後咂舌,這完全就是活脫脫的豪門恩怨,還牽連起娛樂圈,這麽勁爆的新聞如果賣給報社會得多少錢?不過他好歹做這行幾十年,做生意最講究信譽口碑,他當然不會出賣顧客隐私。他說道:“不過太太,對方可是萬衆矚目的大明星,我下手有點難啊。”
孫麗聞言從自己價格不菲的手袋裏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推給刀疤男,刀疤男拿過打開看了一眼,孫麗怕他還嫌不夠,又說:“這只是預付,等事情完了,我再讓人給你兩倍。”
刀疤男把信封藏進自己大衣裏,對她笑道:“既然這樣太太就放心吧,我刀疤好歹是香港數一數二的劊子手,一定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賭徒》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