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和諧了_(:з」∠)_(5)
快就殺青,劇組打算在國際酒店搞個低調的慶功宴,易輕言是主角,必須要參加的。
文義在席中興致很高,一個勁地喝,一邊喝一邊敬易輕言,說他今年一定能拿下影帝。易輕言被他灌了好幾杯,頭也暈暈的,對方還一個勁敬他,搞得易輕言哭笑不得,他相對于文義來說還是晚輩,不好推卻,就如他意喝了。
李銘今天沒跟來,霍危行知道今天易輕言電影殺青,早就從B市飛過來,打算親自接他回B市,李銘是過去向他彙報情況的。
朱豔倒是在,不過她不喝酒,李銘臨走前吩咐她要好好照看言少,她當然不敢喝酒誤事,看着易輕言被文義灌得半醉,她默默祈禱待會別發生什麽麻煩事,她畢竟不是萬能的李特助。
等宴席散去,已經是半夜,文義和易輕言都醉得不省人事,只能由工作人員或者助理保镖扶着出去。朱豔看着醉得連站都站不住的易輕言,摸摸扶額,希望待會霍boss不要責怪她。易輕言身體不是很好,霍危行以前對他的衣食住行要求十分嚴格,喝酒可以,但不能喝醉。
酒店門口不知道為什麽聚滿了記者狗仔隊,一見劇組的人出去就圍上來,相機攝像機閃光燈不停地照過來。
副導演還保持着清醒,見狀就問酒店的工作人員這是怎麽回事,他們來之前就交代過酒店不要把這件事宣傳出去的,聚餐也是偷偷決定的,除了劇組的人不可能會有其他人知道。酒店人員被逼問得手足無措,只能說他們也不知情。
外面的狗仔隊對着易輕言文義等人就往前擠,死活要問些什麽問題。而此時他們倆醉得不省人事,朱豔怕明天頭條會是易輕言醉得像條死狗的樣子,那也忒丢人了點。于是她趕緊帶着易輕言的保镖上前驅趕。
可是那些狗仔不吃這套,死命要采訪易輕言,一時門口擁擠不已,易輕言原本是被幾個女演員扶着,可是她們總歸是女人,力氣不大,一擁擠就被迫放開了手。
等朱豔等人疏通道路,回頭一看哪裏還有易輕言的影子,她找了好幾圈都沒看到易輕言人,文義倒是還在,不過醉得已經睡過去,由劇務扶着呢。
朱豔這下急了,待會她可是要把人送到霍危行那邊的,這時那小祖宗臨時玩失蹤,這讓她待會怎麽面對霍boss,那簡直在作死啊!
她又問之前扶着易輕言的幾個女演員,對方都說當時太亂,易輕言被狗仔隊們擠走了。朱豔這才意識到事态嚴重,香港的治安本來就不比大陸好,這邊魚龍混雜外來人口黑戶又多,黑社會橫行,殺人越貨時常發生。她一猜想易輕言或許被人劫持了,心裏就拔涼拔涼的,拿着手機撥電話的時候手抖得都要拿不動手機。
嘟嘟——朱豔聽着手機裏的忙音,心都懸在喉嚨,待會要怎麽跟boss說,boss會不會隔着電話都能把她殺了謝罪。
“喂——”那邊傳來霍危行低沉的聲音,更讓朱豔提起來的小心肝抖了抖,她醞釀了一下,才鼓起勇氣一口氣說道:“霍先生,言少可能被劫持了!”
那邊足足安靜了幾秒鐘,朱豔只聽到自己擂鼓一樣的心跳聲,過了一會聽到她boss冷靜的聲音:“你馬上派人去查酒店的錄像,我馬上派人去找,如果言言有什麽閃失——”
朱豔不敢再往下聽,她想都能想到此時boss臉上肅殺的神情,這太恐怖了!
霍危行挂斷電話,足足喘了幾口粗氣才真正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穩定一點,然後就給他在香港的舊部打電話去找易輕言的下落。
易輕言感覺自己被人扶着,突然就被擠來擠去,鼻子聞到一股刺激的味道後,他就失去了知覺。
他後來是被刺骨的冷水潑醒的,他的腦子不好使,睜開眼很久才看清楚他在哪裏——這是一個昏暗的舊倉庫,外面還有船笛聲,估計是碼頭。
易輕言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來劫持他,他明明就跟霍家跟霍危行沒什麽關系了不是麽。
接着他就被一個男人從地上拎了起來,他轉頭去看,對方臉上有道猙獰的刀疤。見他看着自己,刀疤男桀桀地笑了起來,低聲道:“大明星,你好啊。”
易輕言也笑:“我不知道原來香港人見自己偶像是用這種手段。”明明很狼狽的樣子,但總讓人感覺到威迫。
刀疤男吃不準對方什麽心态,惡狠狠地警告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麽計劃,不過到了我刀疤手裏,就算你是天王老子,都無力回天!”
易輕言對他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從容地像演戲一樣:“那在我死之前,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不是受了霍夫人的囑托——”
刀疤男沒想到他能猜出來,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把雇主供出來,想了一會他自信道:“告訴你也無所謂,反正你也沒有活着出去的機會了,怪就怪你不安分,勾引豪門的有婦之夫罷。”
易輕言笑了,有種豔麗的感覺在裏面,饒是在場的幾個大男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色膽比較大的,就上前給刀疤男提了個建議:“大哥,就這樣讓他死了是不是有點可惜,他不是喜歡被男人玩麽,要不我們——”說着還下流地看了易輕言一眼。
刀疤男原本不想節外生枝,但美色在前,而且易輕言注定逃不掉,色從膽邊生,向自己手下的人示意一下,就有人出去了。他自己走到易輕言面前,勾起他的下巴,啧啧道:“長得倒是挺好看,怪不得霍家人都被你迷惑,不如也讓哥幾個嘗嘗,大明星的滋味。”
易輕言也不畏懼,看着他,臉上依舊帶着笑:“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機會了!”
刀疤男被對方小看,也不怒,拿過手下拿進來的針筒,對易輕言奸笑道:“大明星也不用害怕,好歹是個人物,我刀疤也不會讓你痛苦多久的。”說着就要拿針頭紮進易輕言的手臂。
易輕言這才害怕起來,掙紮着不讓對方得逞,怒道:“你們要給我注射什麽!毒品麽?!”
“毒品?”刀疤男哼了一聲,“你倒是想,那東西貴得緊,用在你身上太浪費,這不過是一般夜店裏用的致幻劑罷了,你不是挺冷靜,我倒想看看你求着男人上你的樣子,那會是什麽樣一個香豔的場面。”說着他讓人上前壓着他,就要把枕頭紮進去。
“不——”易輕言剛要喊出聲,就被人堵住了嘴巴。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_(:з」∠)_下一章還沒寫完,不要怪我卡在這裏QAQ
chapter17
等霍危行找到那個倉庫,已經幾個小時過去,偌大的廢棄倉庫裏又黑又安靜,隐隐還能聞到一股鐵鏽味,也不知道是血腥味還是鐵鏽味,霍危行每走一步,心就往下沉幾寸,他不敢想象如果待會看到傷殘,或者已經斷氣的易輕言,他會做出什麽事來。
李銘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感受着自己boss發出來的強大冷氣場,心裏只好保佑那小主子不要出什麽事,不如他和他的保镖估計都要陪葬。
倉庫角落裏有微弱的燈光,霍危行下意識就覺得他的孩子在那邊,大步流星地就小跑過去,保镖們只要拿着槍跟着他上前。
霍危行突然站住腳,入眼的是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他心裏一緊,細細看了幾次,察覺裏面并沒有易輕言的,他才放下了心。
他不敢做出大動靜,說不定餘黨正捏着易輕言的小命躲在這個倉庫的某個角落,切不可以打草驚蛇,他這樣對自己說了幾遍,才壓抑住身體裏的暴怒。
保镖小心翼翼地上前搜尋,然後拿着一把精巧的手槍上前遞給霍危行。霍危行一眼就看出那是他特意從瑞士定做給易輕言的防身手槍,才十厘米的身長,可以裝六法子彈,速度極快,可以穿透二十厘米的肉盾。而此時槍膛裏一顆子彈都沒了,地上只有五具屍體,他對易輕言的槍法還是很自信的,只要那個孩子想,就絕對不會有誤差,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個孩子可能也受了傷。果然有保镖發現地上的屍體有一具身上有兩個槍口,一個在下腹,一個在左胸,很明顯左胸那個才是致命傷。
霍危行粗略看了兩個槍口的距離,如果一開始易輕言就是以他的心髒為目标,那第一槍跟第二槍的誤差也太大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易輕言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他開始慌張起來,他活了三十幾年,第一次感覺到心髒幾乎要絞起來的劇痛,如果要易輕言死,不如直接先要了他的命!
“都給我找!挖地三尺都要把言少找出來!”霍危行對保镖們咆哮道。
李銘還是第一次見到霍危行這麽暴怒的樣子,他跟着霍危行将近二十年,從他還是個少年老成的少年長成不形喜怒于臉的壯年,那麽多年來他從來都是不緊不慢自信操縱着一切的男人。原來他并不是沒有七情六欲,而是沒有觸及他的底線罷了,而他的底線,就是易輕言的人身安全吧。
保镖們當然沒有把倉庫挖地三尺,易輕言再怎麽說也是個人,怎麽會憑空消失。霍危行看着一身狼狽,衣服淩亂的易輕言,眼裏不知是什麽情緒,深沉得讓人不敢直視。
易輕言把自己抱着,小小地縮在箱子裏面,不知是冷的還是驚的,抖動的幅度用肉眼都能看出來。霍危行走進幾步,才看清他的臉色,一片潮紅,眼神也呆滞,像是燒得神志不清。即使這樣易輕言還是知道有人在向他靠近,他往箱子裏再縮了縮,嘴裏喃喃道:“不、不要過來!放開我!”
自從易輕言到了霍危行手裏,他什麽時候受過這麽大的委屈。如今看到那個孩子這麽孱弱的樣子,霍危行恨不得将地上那幾具屍體都分屍暴曬,不,那還足足不夠!
李銘看他boss要吃人的神情,趕緊提醒道:“霍先生,覺得先把言少送去醫院比較重要。”
霍危行聞言,壓了壓自己身上的戾氣,才要上前抱易輕言,而後者根本沒了神智一看到有人靠近就尖叫起來,他的聲音已經嘶啞地發不出來,聽着就覺得像是扯着聲帶發出的聲響,聽起來恐怖極了。霍危行當然不敢強行過去,他怕眼前這個孩子驚吓過度昏死過去,盡量用溫和的聲音叫他:“言言,我是哥哥,言言,別怕,我是哥哥啊——”
或許是這熟悉的聲音起了安撫的作用,易輕言也不那麽抖了,擡起頭的瞬間他就被狠狠地抱在一個堅實的懷裏。霍危行緊緊地抱着他,身體也跟着發抖,不知道是因為易輕言的身體在抖,還是因為後怕而抖。
易輕言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拼命地往他懷裏靠去,嘴裏不停地喊着“哥哥”。霍危行被他勒得緊,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安撫似的拍着易輕言的背,像是很多年前他對做了噩夢來尋求安慰的小孩一樣,輕聲說道:“哥哥在,哥哥在這裏,言言我們先去醫院看看好不好,讓哥哥看看你哪裏受傷了好不好。”
霍危行當然沒得到易輕言的回應,因為他已經昏死在霍危行懷裏了。霍危行拒絕保镖要接過易輕言的好意,他現在是完全不敢把他養大的小東西交給別人了,他走到車前,又回過頭吩咐李銘:“這幾天你必須把這件事查清楚,若是言少有了任何後遺症,我一定會讓始作俑者生不如死!”
李銘應下,就沒有跟着他們一起走。
車上,易輕言整個人都縮在霍危行身邊,臉色潮紅,喘着粗氣,衣服都是濕的,霍危行怕他受凍,把他外套脫了披上自己的,又把他往懷裏抱。
易輕言神志不清,一個勁地喊着哥哥,到了醫院檢查,也死活不放手,醫生們看他不合作,只能向霍危行求助。霍危行在他耳邊哄了很久,易輕言才舍得松開手。
霍危行站在病房外,他當然靜不下來,他坐在沙發上把霍家這麽多年得罪過的人都想了一遍,其實也沒幾個,當年霍家洗白,之後就搬到了B市,原本跟霍老爺子有恩怨的又都跟着去了。
沒多久李銘就帶着幾份資料回來,正是刀疤男那幾個人的身份材料。按上面寫的來看,刀疤男不過是在香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角色,幕後主使應該還在某個地方注視着事态發展。
“這段時間你先別回B市,你去仔細查查,這個男的前幾天都跟誰有過聯系。”霍危行對李銘吩咐道。
霍危行又在外面等了很久,醫生才從病房出來,見到他就摘下口罩,語氣恭敬:“霍先生。”
“他情況如何。”霍危行側身看向病房,裏面還在忙,他不敢進去妨礙。
醫生見他着急,寬慰道:“言少并沒什麽大礙,只是身上有些打鬥留下的瘀痕,血液裏驗出有LSD,也就是說言少之前被注射了致幻劑一類的藥物。”見霍危行臉色不好,醫生急忙解釋道:“少量致幻劑不會對人體産生多大影響,言少現在高燒不止應該是他着涼,不過看他好像受了不少刺激,估計要慢慢調養,這需要霍先生的配合。”
霍危行點點頭,臉色還是不好,醫生不敢多說什麽,一會就告辭了。
易輕言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他精神看起來不好,看誰都怯怯的,誰都不給靠近,即使是年輕溫柔的女護士要給他換藥水,他都不樂意。護士見他如此不配合,只好找到主治醫生,醫生也沒辦法,只好請留守醫院的保镖給通知霍危行。
霍危行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正在書房跟B市總部高層就收購孫氏珠寶一案拟稿,聽說易輕言已經醒了,他把事項匆匆說了一下就駕車趕往醫院。
他去到病房的時候,門外都是護士護理,見到他來,都紛紛讓開路。霍危行問主治醫生易輕言是什麽情況,主治醫生說言少估計是懼生,不讓外人接近。霍危行皺皺眉,讓他們在外面先等着,自己便進去了。
易輕言并沒有躺在床上,霍危行看了好幾圈,才在牆角櫃腳那邊看到縮成一團的他。那個孩子就躲在那裏,見有人進來,怯怯地看了一眼,又更加把自己往裏縮進去,他已經把手背上的輸液針頭扯下來,血液在他手背凝了一片,看着觸目驚心。
霍危行看着心都要絞在一起,快步走過去就要把他抱起來放回床上,剛要碰到他的時候,那個孩子突然尖叫一聲,拼命拍打他的手。霍危行由不得他抗拒,雖然病房打着暖氣,但地板牆壁還是很凍,易輕言高燒還沒退,再凍到估計病情更嚴重。
“別、別碰我!走開、嗚——”易輕言咬字不清的,一直在重複這幾個字。霍危行想起昨晚看到他的樣子,如果不是他随身帶着槍,如果不是他還保持最後一點清醒,那麽現在——霍危行簡直不敢往下想,若是他一手護大的孩子受了別人的欺辱,他會不會瘋掉。
眼見易輕言就要撞在牆上,霍危行心一狠就把他撈進懷裏,哄道:“言言不怕,是哥哥,哥哥在,乖了。”
易輕言臉上亂七八糟的都是眼淚鼻涕,霍危行也不嫌髒,不停在他臉上嘴邊耳畔親吻着,易輕言被他親得舒服,一時忘記了抗拒,就由着他抱上病床。
門外的醫生護理見裏面安靜下來,才敢敲門進去。霍危行抱着易輕言,讓細心的護士重新給他紮上營養針,易輕言也鬧累了,趴在男人的身上就睡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有二更!!!!這幾章因為太狗血卡了我好久QAQ我果然不合适寫這種劇情_(:з」∠)_
chapter18
這幾天對霍危行來說又憂又喜,喜的是因為生病的原因,易輕言不再那麽抵觸他的接觸,讓霍危行覺得他們倆就像是回到以前,那個孩子全身心依賴他的時光,夜裏抱着他入睡的時候滿心都是儒軟得要溢出來的甜蜜感。憂的是易輕言僅僅能接受他的懷抱和親吻,若是動手動腳起來,他就十分抗拒,還害怕得要躲進角落,醫生說估計是受到太大的驚吓還沒緩過來,希望霍危行多擔待着。所以這麽多天來,他每天晚上都抱着易輕言做柳下惠,心裏十分憋屈,火氣都上來,又沒處發,他不敢在外面找人,易輕言變得很粘人,離開一會都要不安,誰都哄不住。
好不容易把那小祖宗哄睡,霍危行才得以抽身,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起來,他走到外面,李銘在等着他。
霍危行拿過李銘手裏的資料,看了一次後扯出一個冷笑:“我這是不是要感謝她,讓我能有個很好的借口跟她離婚。”
李銘擡擡眼鏡框,說道:“先生打算什麽時候從孫氏撤資?”
霍危行思量一下,道:“等那女人産後吧,她肚子裏畢竟還懷着我的孩子,我怕她受刺激太大,對孩子不好。”
屋內躺在床上的易輕言從霍危行出門那刻便醒了過來,他這段時間雖然是裝的,但那時候的情形實在太恐怖,如果再讓他經歷一次,他肯定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他偷偷爬起床,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後,聽到外面李銘的聲音,他忍不住屏氣側耳傾聽。
霍危行又問:“那幾個人的屍體處理了麽,香港那邊沒鬧出什麽動靜吧?”
李銘回道:“我已經讓人打點過,最近香港那邊不平靜,死幾個沒名沒姓的黑戶不出奇,不會影響到言少的名聲。”
霍危行又道:“嗯,這件事千萬不要傳出去,那個孩子最近情緒不穩定,受不了刺激。”
李銘想了一會又說道:“霍先生,我覺得言少估計不會就此罷休,依他的性子,他一定會報複回去的,你看這事要不要先瞞着?”
霍危行卻道:“那孩子只是喜歡耍小手段,他身上雖然留着霍家的血,但他從小就被瞞得好好的,做不出什麽大動靜,他若是不解氣,到時候再由他吧。”
躲在門後的易輕言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愣了,他身上流着霍家的血?!那他跟霍危行到底是什麽關系?難道真的是親兄弟?
這簡直太荒唐了,易輕言不敢置信,如果霍危行知道他們倆是親兄弟,那十年前對他做的事,不是擺明着亂|倫?而這事連李銘都知道,那麽霍家肯定也有不少人清楚,而霍危行卻瞞着他,跟他保持了将近十年的情人關系?而霍老爺子也默認着他們倆這樣驚世駭俗的關系,如果不是說霍老爺子太開明,那就是——霍家那些老東西從來就沒把他當成霍家人看待過!在他們眼裏,自己不過是太子爺的玩物。是了,易輕言現在倒是明白了,為什麽當初霍老爺子臨終前會給自己一份分量不輕的股份,原來并不是因為自己一家因為忠心護主才給的補償,而是那老東西自知對不起他和他母親!
易輕言并不是白癡,這些事一旦有了個眉頭,他就能接二連三地推斷出來,霍老爺子估計就是不想讓自己跟他正室的兒子搶繼承權分裂霍家,才瞞了他十幾年,還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想到那個老家夥打的精算盤,易輕言不由得冷笑,既然他從沒打算重視自己,那發生兄弟亂|倫的事估計就是對他最大的報複。易輕言又想起田雨姍肚子裏的孩子,如果那個孩子是男孩——他暗自下了個決定,如果真是兒子,那他就會幫他鏟除一切障礙,讓他成功繼承霍氏家業。
老東西再怎麽精打細算,都不會算到我會陰差陽錯地準備這一手吧——想到這裏,易輕言不由得想感謝孫麗那個女人了。
他在門後站了很久,直到外面李銘要告辭,他才輕手輕腳回到床上被窩裏裝睡。
一會霍危行就走了進來,在他身邊躺下,往他身上摸了摸,覺得冰涼涼的,以為他生病,便強行把他弄醒過來:“言言,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怎麽身體那麽涼?”
易輕言裝作被他吵醒的樣子,不滿地嘟嚷幾聲,才慢慢睜開眼,一時與在他身上的男人對上,他有點發愣,以前他沒注意,現在倒覺得霍危行眉目之間的确有幾分與他相似的,他心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就是血緣的牽絆麽?
一想到那種禁忌的關系,潛伏在體內的血便沸騰起來,易輕言亟不可待地想深入試探。看着霍危行着急的神色,易輕言把手臂纏上男人的脖子,把臉湊上去,一副邀請的姿态。
他這個樣子把霍危行高興壞了,自從他們之間發生了那麽多事,易輕言就已經很久沒有主動邀請過他了。他有點不确信,又低聲叫了易輕言幾聲:“言言,你知道我是誰麽?”
易輕言疑惑地看着他一會兒,才說道:“你是哥哥啊——”知道兩人真正的關系後,再叫一聲“哥哥”,對易輕言來說簡直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意。是啊,他們倆是親兄弟,世界上沒有其他人再比他們的關系更親密了,霍危行是他的,他們身上流着一樣的血,他們是一體的,誰都無法介入。以前他要霍危行發誓,他這輩子都是屬于自己的,但他其實還是怕,特別是後來霍危行與其他女人結婚後,不得不承認,他一直很怕有別的什麽人比他跟霍危行更加親密。然而現在,霍危行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這是誰都無法替代的存在。這種獨占的感覺幾乎滿溢易輕言整個心房,他從來沒有這麽期待過與霍危行的交|合,他攀住男人的脖子,迫切地要跟他交融在一起。
霍危行聽到易輕言那聲哥哥,仿佛又回到幾年前他們倆親密無間的關系中去,他幾乎是想都不想,就狠狠地吻住身下人的唇舌,簡直恨不得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與之融合為一體。
不得不說,在對對方的獨占欲上,兩兄弟出奇地像。
易輕言感覺霍危行略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挑逗着自己最原始的欲|望,這本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情,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倉庫那晚,他為了麻痹那幾個雜碎的注意力,任由對方在他身上亂摸的惡心回憶,想到這些他就緊繃起身體。
霍危行對他的身體了如指掌,他的突然生硬讓霍危行沉下了臉,他自然知道易輕言是因為那晚的事心裏留下陰影,他不敢搶來,只好一邊愛|撫一邊在他耳邊哄道:“言言別緊張,看着我,我是哥哥啊,乖,你剛才不還是叫着我哥哥麽——”這樣說着他一邊把手往下摸,然後輕握住那根乖巧的小家夥。
身體無法控制的快}感讓易輕言又驚又怕,那晚他被注射了致幻劑後,最後看誰都像霍危行,開槍的時候有幾次猶豫,如果不是他意志力堅定,恐怕現在的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活下來的勇氣。想到這裏,他用力在霍危行的背上狠狠地抓出一道道痕跡,低吼道:“哥哥,哥哥快給我!”
得到對方的首肯,霍危行也顧不上有沒有做足前|戲,擡起易輕言的雙腿就把自己送進去。那裏很幹澀,霍危行卻覺得很滿足,一邊動着腰一邊對易輕言說道:“言言你看着哥哥,現在是哥哥在占有你,你是哥哥一個人的,誰都別想動你——”他在心裏慶幸,慶幸那幾個雜碎沒來得及對他的言言做什麽就慘死了,不然他絕對讓他們死都不痛快!
或者是這句話起到了安撫作用,易輕言漸漸放松了身體,把自己緊緊地和身上的男人緊貼在一起,嘴裏喃喃道着:“哥哥,哥哥——”
霍危行一邊用力占有,一邊吻着他的臉,不停回應道:“哥哥在,哥哥在這裏。”然後握着他的手往兩人相連的地方摸去,“言言你能感受到麽,哥哥在這裏。”
易輕言的身體還沒有痊愈,到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麽失去的知覺,睡過去前他還死死地抱着霍危行的腰,用着把對方全副占有的姿态睡着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晉江好抽,評論都回複不了QAQ、
還有接下來幾章言言會報複孫麗,估計有點暴虐,今天番茄醬跟我說女性讀者不會喜歡虐女配,我這麽寫完全不是看不起女人之類的,對于孫麗的下場,我只能說不作死就不會死言言不會像其他那些聖母主角光環的小受,從一開始我就把他定位狠毒受來寫的,番茄醬說女配不應該那麽作死之類的,我只想說現實還是有很多使壞的女人,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小三上位的倫理糾紛了_(:з」∠)_發言完畢,麽麽噠
chapter19
等易輕言身體恢複得差不多,霍危行就帶着他回了B市。
這幾天霍危行一直在忙孫氏的收購案,自然不會帶着易輕言,易輕言最近也沒什麽工作,《賭徒》還在後期,離全國首映還有一段時間,他自然樂得清閑。
其實那次綁架他并沒有吃什麽苦,除去被占了點便宜,吃了針致幻劑,受了點凍。他其實一直掌握着事情發展,趁着他們對他動手動腳松于防範的時候,他手腳麻利地從皮靴抽出一直帶在身上防身的迷你左輪,那幾個雜碎幾乎連一點痛苦的反應都沒有就失去了生命跡象。那時候他挺慶幸他之前出演了《the action of the special》,演的時候他為了能省去用替身的麻煩,私底下将霍危行教他的身手槍法溫習了很久,才讓他當時不至于手法生疏,下手的時候避免了失誤的出現。
至于後來霍危行見到他時的樣子,都是他刻意裝出來的,他知道以霍危行的手段,想要查出幕後主使并不難,他就是要讓自己看起來凄慘一點,讓霍危行更加愧疚,讓他以後處置孫麗的時候下手更狠一點。他并不是什麽好人,他演了那麽多年的戲,就沒演過和他本身違和的好人角色,最多都是那些又叫好又能體現演技的亦正亦邪人物。正如外界所說,他早晚有一天能拿下影帝,這點小把戲對他來說并不難。
因為他這段時間沒工作,李銘也不用跟着他,就去霍氏幫忙處理事情,沒了他的監視,易輕言做事要自由許多,整天就跟朱豔在辦公室看八卦,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都要變成像朱豔一樣的八婆。
朱豔看到財經報紙上關于孫氏股價暴跌的消息,心裏覺得好奇,就問:“孫氏不是跟霍氏聯姻了麽,怎麽孫氏出了這事霍先生也不出面幫下?”然後她才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轉頭去看易輕言,卻發現他臉上并沒有愠色。
“誰知道呢,估計小夫妻鬧不和,要分了呗。”易輕言翻着他手裏的娛樂雜志,雲淡風輕道。
朱豔見他願意跟自己說這些,八卦之魂燃起,又追問:“為什麽?難道就因為霍太太懷了女孩?”
易輕言鄙視地看她一眼:“我說豬小姐,你身為新時代知性女士,怎麽腦子裏還裝着封建時代重男輕女的思想。”
朱豔白他一眼,說道:“我當然不會重男輕女,我還想着以後要生好幾個女兒,把她們打扮得像小公主一樣呢……不對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你說霍先生要跟孫麗離婚,到底為什麽啊,不會是為了你吧——”說道這裏她忍不住感嘆:“哦漏霍先生對你絕逼是真愛!這年頭好男人果然都是要攪基的麽,我對這個攪基的時代絕望了。”
易輕言推她一把,嫌棄道:“你再這樣小心一輩子沒人要!”
朱豔哼了一聲,拿着雜志跑到一邊看,完全不想和這個拉仇恨的家夥繼續聊下去。
這時易輕言的手機響起來,他随手拿起,看到來電是頤和路那邊的,起身就往休息室那邊走,在朱豔看不到的地方才接通。
他安排在那邊的人說話一板一眼的,只說:“言少,今天田小姐要去醫院胎檢,我估計着應該到了可以鑒別胎兒性別的時候,您看要不要做個檢查?”
易輕言聞言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對對方說:“你先陪她去醫院,多帶幾個保镖,不要讓田小姐落單,我一會你把病房號給我,我親自過去一趟。”
挂了電話,易輕言手裏都是汗水,終于還是到了這一步,他不由得祈禱田雨姍最好懷的是兒子,那樣接下來他要對孫麗做的事情,霍危行或許就不會太在意。
他又想到田雨姍肚子裏懷的是他的孩子,再過幾個月,或許他就要為人父,這種忐忑的心情讓他幾乎是分秒必争趕到醫院的。
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醫院有人接待,他直接坐着醫護人員專用的電梯到了住院區。
田雨姍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最近孕吐嚴重,吃什麽都覺得惡心,人比之前瘦了一圈,原本不明顯的下腹此時卻能看出懷孕的輪廓來。看護早就帶她從裏到外都檢查了一次,小心翼翼的,好像她肚子裏懷的真是霍氏的血脈一樣。想到這裏她不禁想起易輕言來,又想到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