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和諧了_(:з」∠)_(7)
,小心翼翼地說:“令夫人醒來之後便成了這個樣子,似乎是受了很大刺激,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惜還是保不住孩子,霍先生,您要不要去看看那個孩子——”
霍危行心裏其實沒什麽想法,孫麗今日的下場都是她咎由自取,只是她的報應全都由她沒出生的孩子承受了。他并不是個什麽念親情的人,他也是霍家的人,多年來霍老爺子對他的教育他都記在心裏,一切以大局為重。他想得更多的是怎麽幫易輕言把這件事輕描淡寫掩飾過去,怎麽才能讓這件事影響不那麽大。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完結_(:з」∠)_今天三更
chapter23大結局
幾日後,霍氏夫人流産事情占據了各大雜志報紙頭條。
《霍氏夫人遇害流産,孩子竟不是霍家骨肉》,易輕言看到這條标題忍不住驚訝,整張報道裏對孫麗是怎麽遇害,霍危行也是輕描淡寫地說了那是以前對家為了報複霍氏設的局。更多的是記者關于孫麗肚子裏孩子不是霍危行的猜測,有的說是孫麗之前與其他男人有染,後來為了嫁入霍氏,将計就計把肚子裏的孩子說成是霍危行的。有的說是孫氏因為面臨破産,不得已要向霍氏求助,把已經懷了孩子的女兒嫁入霍氏。不管怎麽說,孫麗肚子裏懷的是別人的孩子這點,足以讓孫氏名聲掃地。霍氏的老一輩也出面指責孫氏不守信用,對于孫麗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霍家血脈,他們對這件事也心存僥幸,幸好及時發現那個孩子不是霍家的,不然以後他們的産業就要流到外人手裏。
這件事發生之後最丢臉的是孫氏,霍氏也受了點影響,不過霍氏終是受騙者,社會輿論也都偏向霍氏,紛紛指責孫氏的不是。之後幾天孫氏股票大跌,最終被判定破産,霍氏趁機收購,對外也合情合理。
霍危行不費一兵一卒就把孫氏拿下,之前做的那麽多準備都沒派上用場,這讓他心裏也松了一口氣,畢竟如果按原計劃行事,霍氏或許就要被安上不仁不義的罵名。
不過他對孫氏還是心懷愧疚,畢竟孫麗肚子裏的孩子的确是他的,他不過是借機找個理由與她離婚,收購孫氏。孫老爺子本來對孫氏也無力回天,收了霍氏一筆錢後,又覺得是自己女兒不争氣,也不再追究什麽。
孫麗因為流産時受了太大刺激,已經失去了神智,終日瘋言瘋語,霍危行便将她安排到B市郊外最好的療養院。
他沒出生的女兒被他安葬在霍老爺子墓邊,他去拜祭的時候對他父親的墓碑說道:“爸爸,你別怪我包庇言言,這都是我們欠他的,我愛他,所以我願意接受他的一切報複,即使他要我的命。或者我上輩子的确欠了他很多,所以要用這一輩子來償還,我也不打算再要孩子了,田雨姍肚子裏的孩子,我會把他當成霍家的繼承人來培養,畢竟他也是霍家的血脈。”然後他又看向自己女兒的墓,神色溫柔:“琳琳,是爸爸對不起你,你要恨就恨爸爸好了,下輩子希望你能投胎到一個平常人家裏,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
幾日後由著名導演文義執導的《賭徒》全國上映,首映當天易輕言早早起床,他身上帶着暧昧的吻痕,胡亂地穿上衣服就往樓下走。
霍危行在廳裏看報,見他下來便讓人把早飯端上桌,易輕言見桌上有準備他喜歡的紅豆餡餅,高興地就拿起一個往嘴裏塞。霍危行怕他被熱餡燙到嘴,伸手拿過放進盤子裏,揉了一把他的頭發,問:“言言你洗手沒有?”
易輕言嘿嘿一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霍危行笑着把他推開,嫌棄道:“一嘴口臭,快去刷牙。”
吃飯的時候易輕言也不安分,咬了一口紅豆餡口齒不清地問霍危行:“哥哥你今晚會陪我出席首映吧。”
霍危行伸手把他嘴邊的紅豆拈去,笑道:“言言主演的電影,我哪次不是看首映的。”
早飯過後朱豔過來接人,李銘還在忙首映的事情,她只好自己過來。易輕言最近心情很好,連帶着她都動力滿滿,仿佛又回到了一開始的時候。
首映在晚上七點,下午有個記者招待會,易輕言身穿淺色襯衣,系着俏皮的領帶,休閑的褲子把他細長的腿襯得完美,細碎的劉海随意留在額前,看起來年輕又帥氣,謀殺不少菲林。
首映典禮在B市最大演播廳城舉行,邀請了不少業界名人,可以容納幾千人的觀衆席空無虛席,主持人是在電視臺占據一席之地的綜藝一姐鄧寧和綜藝一叔許鵬。電影放映前導演編劇主演都上臺發表了感言,輪到易輕言的時候臺下一片高呼,他匆匆說了幾句之前準備好的臺詞,卻不停地在VIP席上尋找霍危行的身影。終于他看到那個臉上帶笑的英俊男人,他笑着說道:“謝謝你讓我贏了我的人生。”這本是《賭徒》裏男主角對救了他一命的男配角說的話,此時對着霍危行來說,完全沒有違和感。
《賭徒》上映首周便取得了票房第一的好成績,甚至還流傳到了國外,有認出裏面主角是之前廣受全球好評的《the action of the special》裏面動作敏捷長相漂亮的角色的演員,一時國內外影視論壇都在讨論易輕言的事跡。
年後《賭徒》被全球影視獎提名,易輕言也被最佳男主角提名,雖然最終沒能拿下獎項,可是他年齡不大,發展潛力還很大。回國之後業界紛紛說他他離影帝不遠,朱豔更是激動,一見他就揶揄道:“我以後可是國際巨星的特別助理了!”
兩年一度的百年影視也如期舉行,這次易輕言沒有絲毫退讓,一口氣拿下最佳男演員的獎項,成為百年影視史上最年輕的影帝。發表獲獎感言時他借用了《賭徒》裏的臺詞:“人生就是一場賭局,不靠運氣,而靠膽量。”
年關将近,億星今年成績斐然,明樂成功拿下金曲獎最佳新人,黎婕專輯再創專輯銷量新高……易輕言坐在辦公室,看到這些消息高興得緊,對着來視察業績的霍危行得意道:“哥哥你看我比你厲害多了!”
霍危行看他翹起的尾巴,暧昧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說:“你作為今晚金曲獎頒獎典禮的頒獎嘉賓,就這副得意上天的德行?”
易輕言聞言臉一沉,翻身把霍危行壓在身下,嚣張道:“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老東西!”
霍危行被他惱羞成怒的樣子逗笑,順勢把他抱進懷裏,暗示地摸摸他的臀部,後者馬上意會,起身把皮帶褲子一脫就坐到他身上蹭。霍危行受不了他這樣的挑釁,把他後面掰開便挺身而入。
晚上易輕言站到頒獎舞臺上,走路的姿勢略微不穩,霍危行在主席臺上看着他強忍着不适伴着臉給獲獎歌手頒獎的樣子,笑得像只老狐貍。
幾日後,霍氏新夫人田雨姍順利産下一子,霍危行為之取名霍易賢,并召開記者會,宣布霍易賢是霍氏唯一繼承人。
易輕言看着躺在育兒箱裏的小東西,好奇地在透明箱壁上戳着,對霍危行說:“我兒子怎麽一點都不像我。”
躺在床上的田雨姍倒笑了起來,她初為人母,臉上都是幸福的神情,對他說道:“易賢還小,長大就能看出像誰了。”
幾日後霍危行給霍易賢入戶籍,易輕言看着他兒子進的是他的戶口,十分不滿,晚上睡覺的時候騎在霍危行身上,裝出惱怒的樣子:“憑什麽我的兒子要跟你一個戶口本!”
霍危行笑着把他壓在身下,說道:“因為孩子的母親是我名義上的妻子啊。”
易輕言還是膈應他娶了田雨姍,雖然是他使的計,于是他倔強道:“那我也娶個妻子,然後再生個孩子,入我的戶口!”
霍危行聞言重重地把自己挺|進他的身體,易輕言吃痛,一口咬在他手臂,霍危行笑得低沉,有警告的意味:“你敢,如果你真娶了別人,我就再跟田雨姍生個屬于我的孩子。”
易輕言聞言,牙關又用力幾分,聞到血的腥味才松開,他擡頭看着霍危行硬朗的輪廓,認真說道:“不行!哥哥你在這個世界上只能和我最親!”
霍危行喜歡看他霸道的樣子,笑着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哄道:“哥哥要你就行了,言言,哥哥愛你,我愛你。”
易輕言這才滿意地笑起來,把腿纏到霍危行的腰間,下面動了動,像是邀請,嘴裏說着最甜蜜的情話:“哥哥我也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後面有一個霍易賢小朋友的番外,以及霍危行的個人獨白。接下來有兩個打算,一是寫霍危行和易輕言上輩子的恩怨,《佞王傳》是古代宮廷文(強勢帝王攻X冷漠王爺受)上文有提到霍危行說他上輩子欠易輕言的,說的就是這篇文,不過我怕我寫不出隐忍受orz。一篇就是霍易賢的故事,這篇叫《不負深情》主攻文,設定是霍易賢長大後開始向霍危行挑釁,誤以為自己喜歡的是易輕言,前期有父子年下嫌疑,後來遇到真正喜歡的人後大徹大悟。主要寫霍易賢的成長記事,不可避免的是,《不負深情》裏霍危行會跟易輕言生離死別,感覺挺難過的。不過這些文都要在我有空的前提下才會寫啦。番外我一定不會坑你們的,明天或者後天送上(≧▽≦)/
☆、番外:霍家父子三
五年後易輕言已然是紅遍全球的國際影星,一年幾乎有一半時間都在世界各地奔波,霍家對他來說更像是個旅館,對此霍危行和霍易賢小朋友十分不滿。
這不易輕言好不容易放假回來住幾天,他就和霍易賢鬧了起來,還是因為一個十分無聊的話題。
自從霍易賢出生,易輕言就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工作日子,更甚經常過着日夜颠倒的生活,因為工作需要他經常飛來飛去,在國外打電話回來的時候霍易賢已經睡了,所以父子倆感情生分得很。這麽多年來霍易賢都是交由霍危行教育,加上田雨姍是霍危行名義上的妻子,所以霍易賢小朋友就習慣性叫霍危行爸爸。哪想這兩句話像是觸到易輕言的警戒區,他一把把小東西拎起來,佯怒道:“逆子,我才是你爸爸,霍危行是你大伯!”
霍易賢也是個不怕死的主,年紀小小,個子矮矮,就學會梗着脖子和自己父親對着幹,他揚起小下巴,看也不看易輕言一眼,堅定道:“我爸爸是霍危行,你是我叔叔!”
易輕言氣得七竅冒火,太陽穴突突直跳,逮着霍易賢就是一頓胖揍,一邊打他屁股一邊教育:“誰教你叫我叔叔的!我是你爸!霍危行才是你大伯!”
霍易賢畢竟是個孩子,平日在霍宅就被像個小祖宗一樣供着,就連在人前不茍言笑的霍危行都不敢對他用重語氣,此時被易輕言夾在大腿上打屁股,覺得自己自尊心受創,一邊哭一邊嘴硬:“你不是我爸爸,爸爸才不會打自己孩子呢!”
易輕言不怒反笑,把他身體掰過來爺倆面對面,問他:“誰說爸爸不會打自己孩子的,我就是你爸爸,教育你天經地義,你不聽話就可以打你。”
霍易賢抽抽鼻子,大聲道:“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說了,媽媽的丈夫才是爸爸,媽媽的丈夫的兄弟要叫叔叔,媽媽是爸爸的妻子,爸爸是媽媽的丈夫,所以霍危行才是我爸爸,你是我叔叔!”
易輕言被他這一串爸爸媽媽的邏輯搞得頭暈,見霍易賢絲毫沒有叫他爸爸的意思,一時覺得自己作為父親的威嚴受到質疑。自從霍易賢出生後,他有了身為人父的自覺,覺得他必須要在自己兒子面前做出父親的樣子來。可惜他從小就沒有父親,壓根不知道平常人家的父子是如何相處,加上他工作又忙,在家的日子還沒在飛機上多,所以霍易賢只把他當成家裏的客人,而不是自己的父親,心情好的時候就叫他叔叔,頑皮的時候就幹脆直呼其名,這讓易輕言感覺到了深深的鄙夷之意,所以他必須要在這個假期把他這個逆子對他的稱呼改過來。
就在父子倆在為是爸爸還是叔叔的問題對峙的時候,霍危行從公司回來,看到這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的置氣,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霍易賢見到他回來,一把推開易輕言就像霍危行跑過去,短短胖胖的手臂抱着他的大腿,撒嬌着告狀:“爸爸,易輕言又欺負我,你快去教訓他!”
易輕言聞言火冒三丈,起身就要走過來拎他,霍易賢見他怒氣沖沖的,下意識就躲到霍危行身後,霍危行把他攔着,抱在懷裏,哄道:“言言別氣,易賢還是個孩子,你就讓讓他。”
霍易賢見霍危行向着他,得意得探出笑臉,沖着易輕言做了個鬼臉,轉身跑到外面院子玩了。易輕言被霍危行抱着,動彈不得,怒道:“小崽子,你給我回來!反了你!”
霍危行見他真的生氣,連忙把人哄下來:“言言,乖了,別鬧,你都當爸那麽多年了,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怪不得易賢喜歡跟你對着幹。”
易輕言聽後擡起頭瞪他:“他變成這樣還不是你教的!早知道我就不當什麽演員了,待在國內好好教育那小崽子!”
霍危行點點頭,同意道:“我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你待在國內,我還可以經常見你。”說着他親了親易輕言的額頭,嘆息道:“現在言言可是大忙人,哥哥要見你比登天還難呢。”
易輕言臉色微紅,想到他因為工作的确辜負了霍危行很多,可是他現在演藝事業正如日中天,要隐退的話他也不甘心。他心裏有點愧疚,反手抱住霍危行,像小時候那樣用額頭蹭對方脖子,低聲說:“哥哥,哥哥,等我再忙幾年我就隐退,專心待在億星做幕後。”
霍危行摸摸他的頭,笑道:“言言真的舍得?”
易輕言在他脖子上咬一口,憤憤道:“誰叫我舍不得你這個老男人!”
霍危行被他咬來了感覺,下面蠢蠢欲動,一把将人抱起就往樓上卧室走。
兩人聚少離多,距離上次歡|愛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各自都積了很多,霍危行雖然年近四十五,但精力和體力比起而立之年的男人絲毫不遜色,反而是易輕言吃不消,做了好幾次下來,他腰酸背痛地瞪着霍危行,指責道:“你都一把年紀了,也不節制點!小心早衰!”
霍危行把他抱在懷裏,笑得低沉:“言言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不抓緊機會做回來怎麽行。”
易輕言哼一聲,說道:“我就不信你這幾個月都沒找過其他人。”
霍危行咬着他的耳垂,笑道:“哥哥說了只要你一個人,怎麽還會去找其他人。”
易輕言才不信,縮了縮脖子,瞄他一眼,看到對方眼裏的溫情,嘴硬道:“我怕是因為你太老了,別人都嫌棄你吧。”
霍危行愣了一下,一會才笑出聲來:“是啊,我都老了,除了言言還有誰會要我。”
易輕言從他嘴裏聽到他說出老了兩個字,心裏卻不舒服了,推開他就背過身去。很久之後他快要睡過去,霍危行從背後抱住他,強有力的心跳從他背後傳達到心髒,午後的霍宅很安靜,易輕言有種想就這樣天長地久的欲|望。歲月靜好,你若未來,我怎敢老去——他突然想到這句話,心裏突然酸軟起來。許久他轉過身,緊緊地抱住霍危行,對方的身軀還是那麽結實強壯,就像十幾年前,被他抱着,仿佛就是整個世界。
他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那時的自己也是每晚要這個男人抱着才能安安穩穩地睡着,他的懷抱好像有特別的魔力。從那時候起,心裏就暗生了對這個男人的獨占欲罷,想要他的一切,想要他只對自己好,想要和他天荒地老。
“哥哥,我愛你。”在霍危行快要睡過去的時候,易輕言輕輕地說道。
霍危行睜開眼睛,在他額上印了一吻,說道:“哥哥也愛你。”
這次易輕言的假期比較長,幾天過後他終于和霍易賢那小東西搞好了關系,對方也願意叫他爸爸了,這讓易輕言十分有成就感。
霍易賢生性頑皮,做錯事又喜歡撒嬌,這讓易輕言十分不喜,在他心裏,霍易賢作為他的兒子,怎麽能像個女孩子一樣跟大人撒嬌,而且他以後可是要繼承霍家的,沒有一點氣勢怎麽服人?于是對他更加嚴格起來,霍易賢不吃他這套,每次易輕言板起臉他就拉慫着臉抱對方大腿,奶聲奶氣道:“爸爸,爸爸。”
易輕言不得不承認他的确被他這兒子的撒嬌弄得心裏軟軟的,但轉念一想男孩子怎麽能這個樣子,又教訓道:“撒嬌什麽!你還是男孩子麽?你是我們霍家的繼承人,這個鬼樣子以後有誰聽你話?”
霍易賢不依不撓:“爸爸,我還是小孩子,老師說了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樣子,天真爛漫你懂不懂!”
易輕言沒想到自己那麽大的人了還被個小家夥教訓,一時覺得臉面受創,板起臉就恐吓他:“那是一般小孩,你是我易輕言的兒子,是霍家的未來,怎麽能跟別的孩子一樣?”見霍易賢又要扁嘴,易輕言又繼續說道:“如果你再這樣胡鬧,那爸爸就只好再找你媽媽生個弟弟了,到時候爸爸讓你大伯把家産都給你弟弟,看你怎麽辦。”
霍易賢也是個霸道的孩子,這一點十足十地像了易輕言,一聽他說要給他生弟弟,他就不願了,,怒道:“大伯說了,我們家只要我一個小孩就行了!”
易輕言不以為然,說道:“那是你大伯的事,可不代表我,如果你再鬧,我就給你弄個弟弟出來。”
霍易賢瞪了他好久,就在易輕言以為他要改過自新的時候,那小家夥突然蹬蹬蹬跑上樓,嘴裏嚷嚷道:“我要告訴大伯,爸爸你又要出去和其他女人亂搞!”
易輕言聽他這話,氣得就要追着去打他。小家夥跑得挺快,一下子就跑進霍危行的書房裏,霍危行見他跑得急,就把他抱進懷裏,問他怎麽了。霍易賢指着跟進來的易輕言對霍危行告狀道:“大伯,易輕言他想找女人給我生小弟|弟!”
“哦,是麽?”霍危行這句話雖然是問霍易賢的,眼神卻看着易輕言,看得他心裏虛虛的。
易輕言見那小崽子有霍危行撐腰,忙笑道:“哥哥你別聽那小崽子亂說,我只是騙騙他的。”
霍危行聞言放下霍易賢,對易輕言招招手,易輕言拉慫着臉走過去,霍危行對霍易賢使個眼色,霍易賢了解地就跑出去,給了易輕言一個“你完了”的眼神就跑了出去,走之前還不忘給他們關上門。
易輕言被霍危行拉到腿上坐下,一時氣不過來,怒道:“易賢到底是你兒子還是我兒子啊,你這樣縱容他以後長壞了怎麽辦!”
霍危行笑道:“他還小,等他再長大一點就沒那麽好過了,倒是你,言言你總是不聽哥哥的話呢。”
易輕言見他笑裏藏刀,往後退了一下,霍危行動作比他還快,直接把他抵在辦公桌上壓住,笑道:“你還想着到外面找人,是不是哥哥還滿足不了你,嗯?”
易輕言在心裏暗罵一聲老東西,就被扒了褲子,接着就被狠狠貫|穿了,霍危行動作很猛,幾乎要把他戳穿,他連忙求饒道:“哥哥我錯了,哥哥我以後再也不說要出去找別人的話了。”
結果就是易輕言因為腰疼,不得不在家多休息幾天才上飛機,走之前他又把家裏那只老的小的狠狠地腹诽了一次又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番外_(:з」∠)_小賢真的是個熊孩子,前途堪憂啊
☆、番外:霍危行獨白
那天午覺醒來,我睜開眼被不知什麽時候打開的窗子照射進來的夕陽餘光刺得眯了眯眼,然後看到早就醒來,正坐在床頭看我的易輕言。他的眼神溫順眷戀,我突然想起我們還年輕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晚上不敢自己睡覺,做了噩夢就跑到我房間裏要和我一起睡。轉眼幾十年過去,他已經長大了好多年,我卻還覺得他還是那個處處要保護着的小東西。
午後的陽光照耀着整間卧室,給屋裏的事物鍍上一層光輝,我看着他,不知不覺那麽多年過去了,他似乎不曾改變,時間并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一點滄桑,或許他真是受上天眷顧的人罷。我突然有點害怕,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比他先離開這個世界,那他會怎麽樣繼續生活下去,他會不會為我的離去而難過。我覺得很無助,在時間面前,即使我再怎麽強大,我也不能與之對抗。如果真有那麽一天,那麽在閉眼前,我會多麽不舍。
我突然想要時間在這一刻停下來,就這樣歲月靜好,他不曾老去,我也不會離去。
他卻突然摸向我的頭頂,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一樣驚訝:“哥哥你有白頭發了!”
我有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但是還是露出笑,輕描淡寫道:“哥哥老了,有白頭發很奇怪麽?”他聽後卻生氣起來,我把他抱進懷裏,低聲道:“哥哥總比你大十幾歲,如果有一天哥哥比你先走,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屋裏突然安靜下來,那個孩子把頭埋在我胸口,我能聽到他抽泣的聲音。沉寂在記憶深處裏的東西跑出來,我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孩子的時候,在那次聚會上因為要處理動亂,我并沒有多關注他,等到父親把他帶回家,說以後他就寄住在這裏,要我好好照顧,我那時才來得及看清他的樣子。那個場景即使到現在我還能回想起來,他穿着大一號的襯衣,顯得很清瘦,因為重傷初愈,又受到親人去世的打擊,臉色蒼白蒼白的,見人都縮着脖子,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像只受驚的小獸。我并不是個什麽重感情的人,我的親人也只剩不茍言笑的父親,母親去世多年,我又是獨子,父親對我自然不會像平常人家那樣和藹,我也随他一樣冷漠。可是對于那時候的易輕言,我心裏像突然被人觸到了柔軟的地方,第一次感覺到了心疼的感覺。如果真要找個理由,或許那就是血緣的神奇之處吧。
我還沉浸在過去的甜蜜回憶裏,卻聽懷裏的孩子突然說道:“哥哥,我愛你。”
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句話已經變成這個孩子的口頭禪,每天早上醒來說一句,午飯前說一次,午覺醒來說一句,晚上睡覺前也說一句,像是一種自我催眠,更像是對我的一種安撫。我知道他怕我懷疑他不愛我了,雖然他口裏經常說嫌棄我是個老男人,但他卻十分忌諱除了他之外的人說我老了,包括我自己。他對我的依賴比起以前似乎更甚,而他越是這樣,我們心裏更加害怕,害怕總有一天我們倆有誰要先走。他年紀雖然長了不少,但心智比起以前更加幼稚,或許這就是他不會變老的原因吧。我也不想他老去,我想寵着他,讓他一輩子都無憂無慮的,我會對他說,哥哥在呢,一切都交給哥哥,哥哥也愛言言。我不知道我還能陪他多久,如果可以向上天許個願望,我希望我能在他之後去世。我怕我離開之後沒人會像我一樣照顧他,如果他真的比我先走,那我會毫不猶豫地結束自己的人生,跟着他墜入輪回道,再在下輩子人海茫茫中找到他。他是我的,我不會讓別的什麽人捷足先登。
我一天比一天衰老,心理也一天比一天脆弱,晚上有時壓根不敢睡得太沉,我怕我一閉上眼,就再也不能睜開。我不知道死亡是什麽樣的,但是求生的本能讓我對它無比恐懼。我怕有一天我再也無法睜開眼,再也不能見到那個必須要躺在我懷裏才能入睡的孩子。我怕他夜裏醒來,怎麽都叫我不醒,再也聽不到我的心跳。如果有一天真的要經歷生離死別的痛苦,我希望能将他的那份都包攬。
“言言,哥哥愛你——”我親吻着他的額頭,一遍又一遍地說道。
有時候擡頭,看向他的時候,我會覺得時間一直停留在我們年輕的時候,他還那麽年輕,那麽耀眼,那麽張揚。卻在擡手的瞬間發現自己不再年輕,手背的皮膚已經開始發皺,我突然害怕起來,像是被抛棄在了另一個時空中,只能隔着很遠的距離看着自己心念念的孩子。
都說世界最美不過與你變老,與你白頭偕老。可真正體會到的時候,我心裏只有惶然和害怕,我怕我走得太快,那個孩子會失去方向,要是走丢了,我該怎麽把他找回來。
晚上我做了個噩夢,我看到易輕言趴在一張雪白的病床前哭得像個失去依靠的孩子,我想走過去安慰他,像以往一樣把他抱進懷裏哄着。可是我怎麽都摸不到他的身體,我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然後我驚醒了過來,耳邊還能聽到他平穩的呼吸,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至少我還活着,至少我還能碰觸到他。我幾乎是抱着失而複得的興奮把睡在身邊的孩子抱進懷裏,或許是我動作太大,他一下子醒了過來,見到是我,他才揉了揉眯着的眼,啞着嗓子問:“哥哥你大半夜的發什麽瘋。”
我一下又一下地親吻着他的臉,他的唇,然後把舌頭伸進他的嘴裏,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他的氣息他的溫度,我才漸漸平靜下來。
他卻突然笑了,湊過來問我是不是要做,又伸手去摸我下面。我急忙抓住他的手,安放在自己心口,把他緊緊地困在懷裏,說道:“哥哥不做,哥哥只要抱着你就好。”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已經老去,我害怕他面對已經開始不能掌控一切的我,我想在他心裏保持那個可靠強大的形象。
他也伸手反抱住我,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像是在安撫我,說道:“哥哥,我在這裏,我一直陪着你,你別怕,我也不怕——”
他的話像是一劑良藥,我漸漸安下心來,然後墜入夢鄉。
夢裏的我們還是年輕的樣子,他笑得明媚,在我耳邊大聲地一遍又一遍喊着我愛你啊——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我忍不住寫了出來,說來有點矯情,但生老病死都是不可避免的,我覺得白頭偕老其實也是很恐怖的結局,畢竟總有一天會看着對方離去,那種無能為力讓我很難過QAQ這篇文就到這裏結束了,今年已經寫了快30W字,感覺累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開坑了_(:з」∠)_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