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番外之棋聖受辱
兜率宮裏,棋聖看見老君彎着腰盯着自家荷花池看的全神貫注。
他覺得驚奇,随即上前一看。
老君彎着腰弓着身子,湊着水池面。
本是碧青的水面,不知施了什麽法術。竟是一面通着下界的鏡子。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聽着幾艘畫舫,畫舫燈火通明,衣着光鮮亮麗的美姬舞動着靈活曼妙的腰肢。
棋聖心道:這老小子看着一派清風,哪知肚裏盡是不堪入目。
于是,他站在老君身後,猛地咳嗽一聲。
驚得老君渾身一震,手袖一展,那非禮勿視的場景頓時盡收袖中。
待看定了是老友,老君眉眼一挑,道:“你這是作甚,吓我一跳!”
棋聖心道,要的就是這樣。
于是他道:“你剛剛在做什麽?”
老君一怔,随即笑眯眯的道:“你還不知吧?”
棋聖一愣,問:“知道什麽?”
老君記仇的很,故意不說,只扭着頭從棋聖的旁邊走過去。
他故意磨蹭着,慢騰騰的等着棋聖追上來。
追上來的棋聖拉着他就問:“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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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故作事情敗露了,一臉後悔的樣子,急道:“沒有!”
棋聖一瞧,果然中計,他心道,這老小子以為我看不出來,敗露了還掩蓋的了嗎?
于是問道:“沒有?”
老君果斷搖頭:“沒有!”
棋聖佯裝可惜:“唉,我前些時候還從太白金星那兒弄來了一個仙獸……”他瞥了眼老君,瞧着他一臉期盼的樣子,又道,“千年修成的天狐,毛色極純,可惜了……”
老君就問:“可惜什麽?”
棋聖慢悠悠的踱步,指着他家裏的荷花池,道:“可惜啊……掉進天河裏了……”他頓了頓,瞧見老君一臉痛惜而又憤怒的樣子,接着道,“但是……”
如喪考妣的老君就問:“但是什麽?”
棋聖慢悠悠的縮手,慢悠悠的看着老君,慢悠悠的道:“你把你瞞着我的事情告訴我了,我就告訴你但是什麽。”
老君皺眉,權衡了半晌,問:“你可以保證給我一只活得天狐?”
棋聖點頭。
老君又問:“是修行千年的天狐?”
棋聖繼續點頭。
老君妥協一步,看了棋聖半晌,才道:“那好吧。你知道我前日下界去了的吧?”
棋聖皺眉,疑惑:“你又下界去了?”
老君額角抽搐,剜了棋聖一眼道:“別插嘴。前日玉帝找我說,下界濱海忽現妖孽,是顆會吃人的藥樹。于是就譴我下界降服,順便收了那藥樹。正好路過少康的青鸾殿……”話說這兒,他瞧見棋聖一臉對他路過青鸾殿産生質疑的神色,頓時就不說了。
棋聖擺手認輸,道:“繼續繼續,我不打斷。”
老君這才滿意,神秘兮兮道:“然後,少康就跟我說,他幾日前在人界在人界碰見一個會解你殘棋的人。”
果然,棋聖張開了他一貫眯着的眼角,眼底睿光一閃,提溜着半長的袍子,拔腿就跑。
老君驚嘆一聲,望着一貫仙氣飄飄的仙人瞬間跑得沒影:“唉,我話還沒說完呢……”
話音才落,那個已經沒影兒的人又轉了回來,他手裏提着一只褪了毛的四不像的狐貍直接扔到老君懷裏。
轉頭就跑,邊跑邊道:“這天狐被天水泡的掉毛,你自個兒整~~~~~~~”
餘音繞梁三日未消。
老君提着掉毛掉的非常嚴重的天狐,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口水直接噴到天狐的臉上,老君扭曲了一張俊朗仙氣的臉,對着狐貍龇牙道:“哼,你就是下去了,你也下不成!”
狐貍被老君猙獰的面孔驚得一顫一顫,又懼怕的縮了縮脖子,頓時滿身的毛又掉了些。
細長的絨毛飛舞着繞過了老君的鼻子,他猛地再打了個噴嚏,頓時抑揚頓挫的噴嚏聲響在了兜率宮裏,半日不曾停歇!
幾日後,渾身脂粉滿臉可疑紅痕的棋聖顫悠悠的從南天門回來,他顫悠悠的舉着爪子,顫悠悠的聲訴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頓時仙界議論紛紛,皆猜測着,互相傳播着這樣一則消息:天界難得的守身如玉的神仙,盡管是老神仙也難逃下界如狼似虎凡人的淩辱欺淩。
一時之間,仙心動蕩,小輩們嚷着吵着要下去見識見識下界女子如何“如狼似虎”“饑不擇食”連一個古來稀的白發蒼蒼的老神仙都敢染指~~消息傳到兜率宮時,老君正躺在榻上,“眸含春水”的連續打着噴嚏,聽了之後頓時奸笑連連。
給他捶腿的小仙童神情忐忑的問:“君上為何……”為何笑得如此瘆人,哦不,是瘆仙。
老君自以為傲然一笑,嘴角卻保持着慣性的傾斜着,驚得仙童又是一顫。
他奸笑了半晌,還是忍不住分享他從華世鏡裏看出:“我跟你說啊,你可別跟別人說啊……”
事情是這樣的。
那日下界後的棋聖,從少康那裏探到消息之後,就直接奔向金陵畫舫。
一路問了近數十人,得出了如出一轍的十分荒唐的結論。
那湖水中心的船只就是畫舫。
棋聖糾結着,斟酌着究竟該是拂袖而去還是該前去探探。
最終,還是嗜棋如命的秉性戰勝了倫理道德。
他清了清嗓子,一路念叨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未免太顯眼學着凡人搭上了一葉扁舟上了畫舫。
歷過千山萬水,踏過層層障礙,到達了一個叫做“木琴”的姑娘的廂房裏。
廂房燭光暧昧昏暗,棋聖端正無比的跪坐在棋盤的一邊,示意那個叫做木琴的姑娘坐在他一邊。
木琴扭着臉,嬌嗔道:“讨厭,老先生真急色。”
說着便挨着棋聖,半個身子倚在他身上,呵氣如蘭。
棋聖渾身一抖,女子輕薄的衣衫什麽也遮擋不住,半遮半掩的白皙肌膚柔若隐若現。
他眼睛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裏,只以為這是凡間下棋的規矩,嘀咕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問道:“額,姑娘先下還是?”
話音才落,女子蠻腰一扭,嗔道:“讨厭,随你啦~”尾音一波三折,生生讓人生起渾身雞皮疙瘩。
棋聖渾身一抖,推着滿盒子黑子到女子細長的手指前,試探道:“那姑娘先?”
女子欺身而上,印着棋聖的臉頰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吻,手指撚起一顆黑子随手放在棋盤之上。
棋聖咬牙忍了,一個白子緊随其上。
這般蹂膩着貼身下棋下來足足半個時辰,臉頰上的吻痕斑斑點點,印了滿臉,只把棋聖整張老臉吻得面目全非,“裂跡”斑斑。
棋局已然進了勝地,棋聖忍着繼續下。
女子依然貼着,卻是尋找其餘樂趣。
她一手下棋,一手順着衣領伸進去,刺啦一聲扒開了棋聖的衣裳。
棋聖面色發青,推搡着把衣裳穿上,又下一子。
那女子樂于把棋聖的衣裳扒了又被棋聖穿上。
如此反複着近乎半個時辰,棋聖終于忍不了,倉皇而逃!
于是便有了南天門的鬧劇。
自此,仙童将此事又傳來出去。
天庭的上仙仙心更是蕩漾着,斟酌着,撒潑着鬧着要下界尋“棋”去……自然,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