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褲子……掉了？
封不厭下意識地下移視線， 看向了金發小人的下半身。
同樣不合身的長T恤此時已經被水浸透，皺皺巴巴地黏在身上，長長的下擺幾乎垂到快膝蓋， 再往下便是一雙筆直的小腿肚。
和他之前在水中看到的一樣，的确沒瞅見那條花花綠綠格外吸睛的沙灘褲。
察覺到封不厭的視線， 楚時時頓時覺得更不自在了，羞燥的感覺順着脖子一路上沖， 和人類一般無二的圓潤耳廓噗咻一下， 變成了一對藍色的、在月光照耀下仿佛反射着流光的耳鳍。
封不厭微微一愣：“耳朵……”
“你、你你……”楚時時磕磕巴巴， 一手扯着下衣擺，一手擡起想捂住耳鳍，卻怎麽也沒法同時擋住，“你不要看我……”
楚時時簡直羞憤欲死。
試問有史以來有哪條人魚， 游着游着把褲衩子給游飛了的！
封不厭忍了忍沒忍住，嘴角勾了起來：“好，我不看。”
金發小人往水面下又縮了縮， 只露了鼻子以上的半張臉在外面。
那雙比大海還漂亮的藍眸亮盈盈地看着他，嘴巴在水面下開開合合，咕嘟一下吐出一串泡泡。
楚時時又往上浮起一丢丢，露出嘴巴咕哝着：“也、也不許笑！”
不說還好，這話一出口， 封不厭便覺得自己更想笑了：“好， 我不笑。”
他輕咳一聲壓住笑意，扭開頭以免被對方看到嘴角那抹顯得有些放肆的弧度。
楚時時抿着唇，整個沉到了水裏， 海面浮起一串小泡泡， 很快就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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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想在海底挖個洞鑽進去， 把自己活埋了算了。
好在封不厭雖然忍不住笑，動作卻一點沒落下。他摸着黑在黑漆漆的海水裏一通找，竟然還真的找到了楚時時飛走的那條大花褲衩。
封不厭直起身，拇指和食指間提溜着一條濕噠噠不停滴水的花褲衩：“小石頭，找到了。”
金發小人重新從水裏冒出頭，伸出胳膊迅速接過了花褲衩，眼睛卻又瞟向了身前高大的男人。
封不厭心領神會地轉過身：“我不看我不看，眼睛都閉着呢！”
楚時時顫了顫耳鳍，手忙腳亂地迅速穿上了褲子。
還好當時系統商城購買的四件套裏有一條小小褲衩，不然的話……
楚時時打了個哆嗦，簡直不敢想那讓人崩潰的畫面。
穿好衣服的楚時時被封不厭捧在手心，卻沒有放回口袋裏或者肩膀上。
剛從水裏出來的小人渾身上下濕漉漉的，雖說這座小島的溫度不算特別低，但晚風依舊涼絲絲的，吹在身上讓人忍不住縮脖子。
封不厭一手捧着小人，另一只手虛虛地搭在上方，為他遮去了大部分海風。
等兩人回到營地時，楚時時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藍色耳鳍變回成了人類的耳朵形狀。
衆人已經收拾完了晚餐後的殘局，正三三倆倆圍在小篝火旁，笑鬧聲為這座靜谧的島嶼帶來一絲熱鬧氣息，像是在開篝火晚會一樣。
封不厭一眼就看見了龍岩幾人，他捧着金發小人坐在四人為他預留的位置上，掌心攤開，露出了在他手心裏縮成一團的小家夥。
安斯艾爾小小驚呼一聲：“怎麽了這是？怎麽濕噠噠的？掉海裏了？”
楚時時下意識瑟縮一下，托着他的手掌心卻及時傳來了讓人心安的溫度。他抿抿唇大着膽子回答：“不是掉海裏，是游了會泳。”
九枞搬了個小矮凳在火堆旁：“要來烤烤火嗎？”
手心中的小人動了動，封不厭垂眸對上那雙映着篝火暖光的藍眼睛：“把衣服烤烤，濕噠噠的容易生病。”
楚時時點點頭，下一秒就被封不厭送到了小矮凳上。
金發小人乖乖巧巧地在小矮凳上坐直身體，像是怕暖烘烘的火苗烤得不均勻，他還擡起兩側的胳膊，讓受熱面積更大一些，小小的凳子在小人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大。
沒有女孩子能拒絕這麽可愛的迷你小人，安斯艾爾和清音兩人看得目不轉睛，突然聽見一聲滿含深意的輕咳。
安斯艾爾和清音不約而同縮了縮脖子，收回了各自的視線。
楚時時被篝火烤得身子發熱，正面的衣服很快就幹透了，他便又轉了個身，開始烤背面的衣服和濕漉漉的頭發。
封不厭瞅了他兩眼，不知怎麽就想到了烤小魚幹。
他随手撿了根樹枝，抹去上面的灰塵後遞給楚時時，低聲誘哄：“來，小石頭，抱着這個。”
楚時時不明所以，卻還是接過樹枝抱在了懷中，藍眼睛看着封不厭，像是在問‘這是在幹什麽’。
封不厭掏出終端給他來了個高清特寫照片。
“這麽一看更像了。”他笑道。
楚時時茫然問：“像什麽？”
封不厭笑眯眯說：“像烤小魚幹。”
楚時時：“……”
他啪叽一下丢掉手裏的樹枝，氣鼓鼓地看着封不厭，卻只引來對方更放肆的笑聲。
“他好過分。”楚時時在腦海裏嘀嘀咕咕，“太過分了，怎麽能說我像小魚幹？”
零零叭沒吱聲。
其實吧，他也覺得有點像。
抵達新星球的第一晚，衆人一夜好眠。
楚時時第二日醒來時，臨時帳篷裏的床鋪上已經空空蕩蕩，封不厭已經先他一步起床并出去了。
身邊留着一片迷你光幕，上面是封不厭寫下的留言。
【洗漱工具已經準備好了，在洗手間的小矮臺上，你夠得到。我就在帳篷外面，洗漱完記得出來找我。】
留言下方還貼了一張可可愛愛還有腦袋的熊貓頭，黑白熊貓頭笑得燦爛又明媚：早上起床，擁抱太陽.jpg
楚時時眨了眨眼睛，徹底清醒了過來。
這留言……怎麽這麽有那什麽，老夫老妻的感覺？
金發小人小臉一紅，連忙捧起備在床頭的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水，把突然冒出來的奇怪念頭壓了下去。
封不厭離開時把帳篷的拉鏈拉上了，卻在下方留了一小條縫隙，正好夠迷你小人從那裏鑽出來。
楚時時扒拉着小縫隙從帳篷裏探出頭，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不遠處的封不厭。
對方身前坐着一群人，正聚精會神地看着懸在空中的大光幕。
光幕上是一片蔚藍色的大海，海面風平浪靜，偶爾有海鳥一頭紮進水中，再飛起來時尖尖的鳥喙中便叼着一條掙紮的海魚。
那樣的場景和楚時時記憶中的大海幾乎分毫不差，是他熟悉至極也懷念至極的景象。
金發小人抻着腦袋看了許久，直到光幕中的場景變幻，海面變為一座小島後，他才收回視線，悄悄擡腳踏出了帳篷外。
封不厭他們看起來正在忙正事，他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
楚時時如此琢磨着，順着空中飄來的香氣，成功找到了搭建在帳篷外不遠處的臨時餐臺。
餐臺旁還貼心地放着一張小矮凳，上面的餐盤裏擺着一些早點，肉包奶黃包燒麥蒸餃小魚幹小肉丸……似乎每一樣早點都給他留了一些，甚至還用喝茶的小水杯裝了一點金燦燦的炒飯。
餐盤自帶保溫功能，這些早點還熱騰騰冒着熱氣，看起來格外誘人。
這一看就是封不厭的手筆，楚時時抱着超大號勺子，有些艱難地吃着炒飯，心裏卻美滋滋不知道有多舒服。
迷你形态的楚時時食量不大，每一樣都想吃，但每一樣都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金發小人摸着圓滾滾的肚子，決定讓封不厭幫自己打個包，留着下一餐繼續吃。
糧食這種東西可珍貴了，一點都不能浪費。
餐盤旁邊還擺着一顆黃澄澄的不知名果實，應該是封不厭留給他的餐後水果。
那果子幾乎比楚時時的腦袋還大，聞起來帶着股清香。楚時時把餐盤往旁邊推了推，自己坐上小矮凳，抱起果實用力啃了一口。
下一秒，果實啪叽一聲掉在了地上。
封不厭正和隊員們一起開大會，聽到動靜後轉過頭，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小矮凳上的金發小人。
小人依舊穿着那身不太合身的熊貓頭和沙灘褲套裝，一頭金發亂糟糟地披在身後，一張小臉幾乎皺成了包子褶，表情看起來相當痛苦。
封不厭沖衆人打了個手勢，走到小矮凳旁把金發小人捧了起來：“怎麽了，小石頭？”
楚時時捂着腮幫子，眼淚都被酸出來了，一雙藍眼睛盈着淚看起來好不可憐。
“果子……好酸。”他有些含糊道，覺得自己的舌頭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又酸又澀又麻還特上頭。
封不厭垂眸，瞅見了那顆滾落在地上沾了灰的黃果子，上面清晰的印着兩小排整齊的牙印。
“這個果子……”封不厭微微一愣，有些哭笑不得，“這是用來調味的酸檸果，你直接吃了，能不酸嗎？”
楚時時瞳孔地震：“這不是飯後水果嗎？”
封不厭倒了杯水遞給小人：“當然不是，你從哪拿到的？”
楚時時指了指餐盤旁邊，欲哭無淚，只能扒着封不厭的手指喝了幾口水，終于緩解了嘴巴裏難受的酸澀感。
“從桌上滾下去的吧。”封不厭指了指旁邊的餐臺，上面整整齊齊擺着一小堆酸檸果，“舒服點了嗎？”
楚時時點點頭，披散在身後的金發随之晃動着。
封不厭用手指幫他理了理頭發，笑眯眯道：“我還以為你要一覺睡到吃中飯呢，太陽都快曬屁股了。”
楚時時略略心虛。
他也沒有那麽能睡……吧？
金發小人被封不厭放回肩頭，被暫停的會議繼續進行，只是這一次多了一只特別成員參與會議，衆人的注意力便像是有些無法集中一樣，時不時就想往自家隊長的肩頭瞟去。
楚時時抱着超大號水杯，一開始還覺得有些不自在，但聽着耳邊封不厭的聲音，感受着對方說話時胸腔傳遞至肩頭、又傳遞到他身上的細微震動感，楚時時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這次的會議其實算不上什麽嚴肅會議，起關鍵作用的是那塊懸在空中的光幕。
那是他們昨天剛抵達小島時，封不厭就吩咐隊員們散布出去的探測儀，用來探測周圍的情況，以确定接下來的行程。
他們所在的島嶼面積不大，已經被龍岩幾人探索完畢。
除了植物似乎長得格外茂密之外，這座小島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龍岩幾人甚至連兇猛一點的野獸都沒有遇上，更別提那些危險性極強的異獸了。
衆人已經圍着探測儀傳遞來的景象研究了一整個早上。
楚時時聽着他們的談話，大概了解到了現在的情況。
這顆星球上陸地和海洋的分布及其不均勻，海洋占比幾乎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剩下百分之一則都是漂浮在海面上的小型島嶼。
按照他們所在的這個島、以及探測儀簡單探索過的幾個島嶼來看，這顆星球上陸地的探索價值似乎并不高。
如果說能探索到什麽有趣的東西，那麽他們接下來的目标，就必須放在那一望無際的大海上。
海面看似一派風平浪靜，但誰也不知道那平靜的表象之下，是否藏着什麽秘密。
得知這個消息的楚時時，無疑是所有人中最興奮的一個，哪怕他表面上半點都沒有透露出自己的興奮。
不過保險起見，衆人還是在島嶼上多停留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等接收到更多來自外派探測儀傳遞回來的探索消息後，封不厭終于拍板決定，第二天一早便開始出海探索。
激動又期待的一夜過去，楚時時難得不需要封不厭的叫醒服務，自己就起了個大早。
營地外的隊員們也在已經起床，正在各自忙碌收拾着東西。
楚時時被擔任大廚的隊員塞了一個剛出爐的小籠包，坐在封不厭肩頭一邊啃着包子，一邊觀賞忙碌的衆人。
一個包子吃完，衆人也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聚集在海邊等待着封不厭的下一步動作。
封不厭不知從哪拿出一顆機械鈕，幽藍色精神力将機械鈕包裹住，随即擡起手臂用力把機械鈕扔向了大海的方向。
一聲巨響過後，高大氣派的艦艇憑空出現在海面上。
楚時時看得眼睛都瞪大了：“哇！好酷！”
封不厭勾了勾唇，對于金發小人好不掩飾的稱贊，覺得非常受用。
衆人熟練地上船，都不需要進行房間分配，各自都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裏。
封不厭和龍岩幾人來到艦艇的駕駛艙，将艦艇設定為自動駕駛模式。
陌生星球上的陌生海域，他們的目的就是探索，因此不管去往哪個方向都可以。
“就當是來這顆星球上旅游了。”封不厭擡手摸了摸肩頭的小人，“你不是喜歡海嗎？我們現在就在海上，想要游泳的話，我随時都可以陪你去。”
然而他卻并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回應。
封不厭眉梢一挑：“小石頭？”
肩頭的小人沒有出聲，封不厭卻感覺到，對方正緊緊抓着他的手指，身體有些細微顫抖，像是在害怕什麽，又像是在忍耐什麽一樣。
封不厭蹙起眉頭，連忙把楚時時抓進手掌心捧到眼前，想看看對方是什麽情況。
金發小人在他掌心縮成一團，一張小臉微微泛白，精致的眉眼緊緊皺起，模樣看起來很是難受。
“小石頭？”封不厭語氣有些擔憂，“你……”
他突然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突然道：“你不會是暈船了吧？”
手心裏的迷你小人虛弱擡眸，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麽：“……哕！”
封不厭眼疾手快，墊了個小杯子在金發小人身前。
楚時時抱着杯子，吐得昏天地暗，把早上吃進肚子裏的小籠包小魚幹等等吐得幹幹淨淨。
海上的船似乎比空中的船更暈，楚時時暈船的反應也更大更難受。
吐完後的楚時時漱了漱口，整個人癱在封不厭的手掌心，已經累得連頭發絲都不想動一下了。
至于游泳？
別提了，不暈船暈成小魚幹就不錯了。
封不厭摸出一瓶之前沒用完的暈車藥，喂給小人喝了一些。
暈車藥裏帶着些安眠成分，喝完後沒多久，楚時時就在他掌心裏睡着了。
“你們注意标記路線點。”封不厭叮囑龍岩等人，“我先送小石頭回房間休息。”
龍岩拍着胸肌：“放心交給我們吧！”
安斯艾爾顯得憂心忡忡：“隊長，你的小石頭會沒事的吧？”
九枞說：“我去讓他們做點清淡的食物。”
清音不知從哪摸出來幾顆糖：“我帶了薄荷糖，對暈船應該有點抑制作用。”
安斯艾爾看了一眼：“這糖太大塊了，隊長的小石頭吃不下。”
清音看了看糖又看了看小人，思考片刻後合攏掌心用力一捏，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過後，她再攤開自己的機械掌心，透明包裝袋中整塊的糖已經幾乎碎成了粉末。
清音：“……抱歉。”她愧疚垂眸，“不小心用力過頭了。”
封不厭還是接過糖：“沒事，小石頭不會介意的。”
封不厭的房間在艦船頂層，房間裝着落地大窗，光線和視野都非常好，很适合趴在床頭看外邊的海景。
可惜暈船睡着的楚時時暫時沒機會看見。
封不厭把小家夥輕輕放在枕頭上，扯過被子的一角搭在了他身上。
金發小人似有所察，在枕頭上咕咕哝哝地翻了個身，細長的兩條小胳膊緊緊抱住了被子。
封不厭把薄荷糖和暈車藥放在了床頭，和之前一樣在旁邊留了一塊留言小光幕，臨走前還沒忘在房間裏點燃了一根薄荷味的熏香。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重新回到艦艇大廳和衆人會和。
安斯艾爾問他：“你的小石頭怎麽樣了？”
“睡了。”封不厭說，“第一天反應是會比較大，慢慢習慣就好了。”
他有注意到，安斯艾爾每次提到小石頭，都會在前方加上一個前綴，這讓他的心情很不錯。
艦艇開啓了探索模式，行駛過的路線都會被被艦艇進行一番自動檢測，能夠探索到從海面到海底深處的情況。
這片海域似乎和它表面看上去的一樣風平浪靜。
一開始最緊繃的心态退去後，衆人略略放松，一邊盯梢着海下方的情況，一邊開始相互找樂子。
就在這時，探測器發出一聲異常的嘀哩聲響：“嘀——探測到海底出現巨型不明生物。”
封不厭坐直身體，光幕上出現一片非常模糊卻巨大的黑色陰影。
他下令道：“降低艦艇航行速度，探測儀進入低能量模式，繼續貼近巨型生物進行近距離探測。”
艦艇的速度降至最低，幾乎停留在當前海面。光幕之上，那片巨大的陰影卻逐漸清晰起來。
那是一頭巨型的、模樣有些類似章魚和烏賊結合體的生物。
A級異獸？
不，看那模樣，更像是某種未知又危險的S級異獸。
但讓封不厭有些意外的是，在他的精神力感知範圍內，他并沒有提前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這說明，要麽對方擁有非常出色的隐藏能力，要麽那頭龐然巨物，對他們并沒有一點惡意。
封不厭更傾向于前者。
龐然巨物似乎是發現了他們的存在，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向他們飛速靠近。
照這個速度下去，再過不到一分鐘，對方就會狠狠地撞擊在他們的艦艇上。
封不厭起身下令：“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
龍岩四人跟着他起身，他們五人是戰鬥的主要力量，現在準備去往艦艇甲板上迎戰。
然而還不等他們動身，光幕中的龐然巨物卻突然停了下來。
龐然巨物歪了歪腦袋，模樣看起來有些茫然。片刻後，它揮舞着觸手調轉身形——
跑了。
封不厭：“……？”
龐然巨物很快就跑沒了影，蓄勢待發的衆人一口氣哽在半路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很是不得勁。
封不厭揉了揉眉心：“繼續監測。”
準備幹架卻沒幹成的感覺并不太好，他決定去看一眼他的小石頭求安慰。
然而等封不厭回到房間時，突然發現房間床上空空蕩蕩，本應睡在他枕頭上的金發小人……不見了！
與此同時，遠在不知道多遠的海底深處，楚時時突然睜開了眼睛。
周圍是熟悉到讓他渾身細胞沸騰的海水氣息，幾條小魚從他身邊悠閑游過，其中一條還湊到他身邊，魚嘴巴親昵地啄了他一口。
楚時時睡得有些發懵：“……小叭？”
零零叭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我在，宿主。”
金發小人茫然地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我這是夢游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封不厭：艹，魚丢了[磨刀霍霍.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