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這一籌碼,怕是結了梁子了。”
易雲卿點頭。于徐家疏遠于他無礙,畢竟他是天子近臣原本就不能跟京中貴勳走的太近。
老夫人還在暗恨:“徐家女是個會折騰的,娶不得為平妻。娶平妻就要娶個溫婉賢惠不嫉的女子。”說罷皺皺眉對餘氏道:“老大媳婦,你明兒打聽打聽京中可有性格适合的女子,不拘出身是不是嫡,只要性格溫婉不妒嫁進來好好伺候長輩愛護謙兒,就是個好的。”
易雲卿愕然。
餘氏點頭:“娘您放心,給卿兒娶平妻這事兒媳婦會慎重,娶進來定不會越過冬陽生事。”偏頭見易雲卿還是一臉愕然,笑道:“卿兒放心,徐家這等會折騰的千金娘可不會娶進門來給你添堵。娘定會給你娶個溫柔賢惠…”
易雲卿噌一聲起身,打斷餘氏話尾:“娘,我不會娶平妻也不會擡妾。”
老夫人用帕子遮着給餘氏打個眼色。
餘氏輕笑道:“傻話。難道你就真的守着冬陽過一輩子不成?就謙兒這一個子嗣?”
老夫人也笑道:“雲卿要是擔心娶進來的平妻欺負冬陽,那你大可放心。這後院呀有我跟你娘看着,沒人能欺了冬陽這正妻去。平妻生的孩子也越不過謙兒,他是正正經經易家嫡長嗣,是已經上了族譜的。”
易雲卿掀了衣袍在屋中跪下,對四老正經一拜:“我這輩子已經發誓,此生後唯有冬陽一人。”
老太爺猛得拍桌子,怒道:“胡鬧!”
老夫人忙示意老太爺稍安勿躁,讓易雲卿起身,道:“奶奶知道你感激冬陽為這個家做的事情,奶奶也感激冬陽。不管是剛剛流放揚洲時冬陽所做的一切,還是後來避兵禍在溫泉洞府那一年,沒有冬陽,我們這一家子還不知道會怎麽樣。所以謙兒會一直記在冬陽名下,他也會一直是你的正妻,不管你以後娶什麽樣的女子為平妻有多少子嗣這都是一直都不會改變的事。”
易雲卿依舊跪着,抿着唇。
餘氏起身要扶易雲卿起來,柔聲道:“好孩子,你放心。娶進來為平妻的女子我跟你奶奶會小心打聽對方品性,定會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女子,萬不會為難冬陽算計冬陽。”
易雲卿仍舊跪着。那不悔改的樣子氣的老太爺更是怒,揮退餘氏:“老大媳婦讓開,你就讓他跪着!”
餘氏猶豫下退開,大老爺先勸老太爺不要動氣,再對易雲卿道:“卿兒,我跟你爺奶也不讓你娶三妻四妾的,就娶一房平妻,多生兩個子嗣承易家香火。”說道這裏黯然道:“自今也沒你三叔四叔的消息,沒準易家就留我們這一脈嫡房了,謙兒一個若有個差池,不是要斷我易家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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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雲卿仍舊不悔改,老太爺怒極反笑:“京中水深似海,貴勳多如牛毛,你以為你拒絕得了一個徐家就能拒絕上百個徐家?!別這麽意想天開,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當你的上峰或京中貴戚有意結親,能容得了你拒婚?”
現在有意結親的還只是意思性試探,畢竟易雲卿還只是正四品,可當有一天那些貴勳真正認真時,他能拒絕?拒絕就代表得罪人,得罪人就是多一個敵人,在朝堂那種危機四伏的地方,樹敵太多就是純粹找死!別忘了,他還只是四品,高于他的京官多的是。
老夫人也勸道:“冬陽是男妻,隔入不了京中貴婦圈子,娶個貴女為平妻打入貴婦圈子能省很多事。再則,于家中宴客各方走動都方便。”就像這次,冬陽不就是因為不能在貴婦中紮堆才到偏院休息進而讓人有機可趁.
京中沒有一個上了品級的官員是只娶一個正妻的,女妻的沒有更何況男妻.有權有勢,三妻四妾才是正常,若反之,別人不會贊易雲卿情深意重反而會懷疑他是不是有問題。當這種傳言流出去時,被人污蔑,他還怎麽在朝堂上立足?還怎麽讓人信服?
57态度(下)
獨冬陽一個,于他仕途極為不利;反之,于他百利而無一害!這種選擇于常人面前或許猶豫都不會猶豫就會選則後者,畢竟兩方差距太大無可比性。
不娶,困難重重;娶了,不會欺了冬陽還能給易家開枝散葉,帶出去也不會被人說三道四,在貴婦圈子也利于走動,進而能讓他的仕途更為暢通。
這些易雲卿比誰都清楚,可是他不願冬陽受委屈,寧願自己辛苦些。跪在地上磕三個響頭,道:“大丈夫言而有信。此後只願與冬陽執手偕老。”
老夫人皺眉:“這是冬陽要求的?”
“會這麽要求,那就不是冬陽。”
四老對視眼,餘氏道:“卿兒這麽做可是因為感恩冬陽?”
易雲卿笑下:“娘,感恩于人有很多種方法給予補償。”要錢要財他都能給得起,不會把自己綁了。“我對冬陽真心實意不摻半點虛假,冬陽對我也一樣,我們之間容不下第三個人。”
聞言,老太爺沉臉。“想清楚了?要知道這麽做會得罪很多貴勳家族,可能會傳出不好的流言,于你仕途不利。”
“流言止于智者。”若頓了頓道:“得罪貴勳就得罪貴勳吧,整個京城那麽多貴勳我不至于全部都罪了,也不可能全部都交好。”
“那皇上呢?你是天子近臣,他要用你,那就不可能讓你得罪太多權臣引起公議。”皇上是天子,一句話就是聖旨,要他娶他能不娶?
“在之前我已經開誠布公求過皇上旨意,皇家不會幹涉我的親事。”這就是身為天子寵臣的拘束。“皇上是明主更是雄主,如果我需要用親事來給我的仕途增彩,那皇上也不屑用我。”
四老對視眼,老夫人用帕子掩了嘴笑開。餘氏起身扶起易雲卿給其拍了拍衣袍,臉上神情一改剛才的嚴肅反道露了笑意。
老太爺也是笑眯眯縫的。
大老爺抿了口茶笑道:“我就說卿兒不是個不懂事的,你們偏不信。”
“爹,”易雲卿被弄懵了。
餘氏拍了拍他手:“好孩子。”見易雲卿還沒弄明白,笑說:“怎麽?卿兒還真以為我們會逼你另娶平妻?”
“難道不是?”
老夫人佯裝怒道:“你這孩子就以為你是真心疼冬陽的,我們就假心假意?娶平妻這事說的頂上天那也是往冬陽心口上紮刀子,不說冬陽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就算身體好你要娶,奶奶也打得你不能娶。”
易雲卿聽了哭笑不得,這四老是閑他日子過得太清松閑着折騰他呢?
“于其他日被逼的改主意,不如今日我們逼你表态。”于下之意就是怕他以後态度不堅定,所以四老演這麽出戲逼他堅定态度。“只冬陽一人這事,我們支持你。所以你放心幹,朝堂的事我們幫不了你,但後院的事絕不會拖你後腿。”
“爺爺,”
“傻孩子,”老太爺滿眼欣慰。“‘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你對冬陽,看冬陽對你,我們怎麽會老糊塗到破壞這種感情?”
四老演的這出戲雖然讓人哭笑不得,可至少讓易雲卿明白了他們的态度,懸在心裏的那顆滾石落下,才能更好應對朝堂的風雲變幻。
不久,易雲卿被指派到福洲建海港。
四老堅定不給易雲卿娶平妻的消息外人都不知曉,李易氏心思暗動,找了個日子跟老夫人關在門內把李家侄女誇了又誇,什麽貌如天仙啦,什麽知書達理啦,什麽溫婉賢惠啦,什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啦,簡直誇的就是此女只應天上有,地上哪有幾回聞。
老夫人喝着茶,笑眯眯的聽着。不表态不阻止,讓李易氏以為老夫人被說動了,誇的更是起勁。
“娘,不是我說,這雲卿去外地任職身邊真不能沒人照顧,我這侄女心靈手巧又賢惠能幹,一路上定能把雲卿照顧的妥妥的。”說着甩帕子打趣笑:“沒準呀等個兩年就能給您老添個重孫子,”
老夫人放下茶杯,也笑眯眯回:“我重孫子已經有了,也夠了。”
李易氏一僵,陪笑道:“娘,重孫子還嫌多不成?我易家開枝散葉…”
老夫人打斷她話,拿起佛珠在手上轉着,掀掀眼皮。“你還記得你姓易?我以為自嫁你出去冠上夫姓便把易姓給忘了。”
“娘,”李易氏慌了神。“女兒…”
“行了。”老夫人擺下手:“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呀,我沒妄想讓你把娘家人擺在第一位。只想讓你在夫家跟娘家利益相撞時,你能擺正态度不一心想算計娘家幫襯夫家,我想,這要求應該不過份吧?”
“娘,”李易氏跪在老夫人腳邊扒着老夫人腿,眼淚說落就落了下來。“女兒也想幫襯家裏,可女兒也是自身難保呀。自家裏因二哥落難,女兒處處為難,只要多為家裏說一句話公公婆婆夫君就冷言相向,有幾次差點休了女兒,往日交好的世家也漸漸疏遠,上門宴客也是受人刁難白眼,女兒也是有苦難言呀~”說着伏地痛哭,眼淚像雨水一樣啪噠啪噠往下掉。
老夫人捏着李易氏下巴擡起,看着兒時最為乖巧聰明的女兒如今在親母面前作戲,說不心寒是假。“你說處處為難處處受人刁難白眼,一個連親生爹娘都不顧的女兒,走出去誰會敬?說破天去,你為了夫家人對娘家人不管不顧,就算你在李家做的再好裝的再賢惠給李家生了多少子嗣,你也是個忘爹娘兄族的不孝女!”松了手,冷瞥眼猛然驚慌的李易氏。“孝道大于天,于公公婆婆就是孝,于親生爹娘就不是孝?”
“娘~~”
“如果當初你不怕得罪夫家人為娘家人求情,好歹還會得個不忘養育的孝女名聲,就算李家要休你也要掂量掂量。”為親生爹娘求情這是血濃于水的孝道,就算李家有微詞也不敢拿這事做文章休棄她。
“娘,女兒錯了,請您原諒女兒…”
老夫人心內嘆氣。子不教父之過,女不教母之過,是她教的女兒她有一半責任。“雲卿的親事沒你插手的份,好好當你的李家夫人,其餘的少插手。”
李易氏忙擦了眼淚爬起來抓了老夫人手,泣聲道:“娘,您要幫幫女兒。女兒因家裏落罪沒再管家,這次因雲卿的原因公公婆婆有意讓我再掌管內眷,只要兩家親上加親…!”
猛得揮開李易氏的手,老夫人氣道:“為了你那所謂的管家權,我要逼得雲卿娶李家侄女弄得家宅不寧?”就算那李家女是好的,有這李家為人在先誰敢娶?只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的人,不是良人!
李易氏不敢再扒上去,只得哭泣的委屈解釋道:“娘,雲卿一個堂堂京官天子寵臣,總要娶平妻的,易李兩家親上加親也是一樁美談,比一個區區平民男妻,”
“住口!”如果手上拿的不是珍貴的檀木佛珠,老夫人真會順手砸過去。
李易氏被吓了一跳。“!!娘,”
剛開始老夫人還想安慰自己幾句,而現在老夫人已經不想自欺欺人了,這個女兒已經讓她失望透頂。手中轉動着佛珠,老夫人合上眼,道:“若沒有你口中的‘區區平民男妻’,我跟你爹早已化作一堆白骨。”睜了眼,眼內已經平靜如初。“你走吧。以後不是節日少來走動,給你自己留些臉面吧。”
李易氏心慌不想走,一是自己任務沒完成,二是老夫人從沒有過的冷淡讓她慌了神。
老夫人招了手,讓丫環婆子幾乎是半強迫性把人‘送’出門去。
餘氏聽聞忙趕了來,怕老夫人氣出病來。一邊打眼色讓丫環把易謙帶來,一邊道:“娘,卿兒要出遠門兒媳婦不放心,明兒想到大光寺求枚平安符,想問問娘是不是跟兒媳婦一起去走動走動?還有一些注意事項想問問娘。”
知道餘氏這是想轉移她注意力,欣慰拍了拍她手:“大光寺是皇家寺廟,不可貿然前去,要求住持方丈所加持的平安符先與大光寺說道聲。香油錢不可過多,主要是心誠。”
“是,兒媳婦記下了。”
老夫人看餘氏溫婉柔和的臉,心內不即茫然。曾幾何時,李易氏也在她身邊這般低眉順眼輕聲應和?心慈良善溫婉柔和,不曾想如今,唉。
58藥玉
想送人給易雲卿讓其帶着上任的人不在少數,李易氏推薦的李家女還算正常的,讓易雲卿接受不能的是既然有人偷偷摸摸給他送唇紅齒白的少年小厮。明着是送小厮伺候衣食住行,暗地裏可不就是送暖床的?憋的易雲卿恨不得噴他們一臉。
這天又被憋了一口氣的易雲卿沉着臉問。“少夫人呢?”
小丫環們吓了一跳,守在門前的大丫環忙福了福身:“少夫人還在午睡。”
“睡多久了?”
“近一個時辰。”大丫環壓低聲音回,爾後悄聲打開半掩的門掀起起居室的紗簾,窗下躺椅上冬陽微曲着腿睡的若沉。
見着冬陽,易雲卿覺着心口憋的那口氣散了。擺手讓丫環退下,悄聲在旁邊坐了,擡手拉冬陽肚子上的薄絲被時碰了他手,溫度高于往常。若是在以前,他肯定驚慌要喊大夫說冬陽又起燒了,可現在想起冬陽體溫若高的原由,易雲卿嘴角勾起一抹調笑味極濃的弧度并突然覺的口幹舌燥。
大丫環送來的茶水讓易雲卿轉移了注意力。連灌兩口緩解加快的心跳,視線無意間定在冬陽烏黑的發尾上。原本有些開叉跟幹燥的發尾在一年多的護養下逐漸漆黑如墨潤滑如絲,像綢子似的。
捏了一小束繞在指間,讓發自然垂落滑過指間,爾後再繞再落,像個幼稚的小孩得到心愛的玩具一般。
冬陽醒來時就見着俊逸非凡的男人拿着他的頭發在各種玩。
“醒了?”擡眼撞見冬陽茫然的眼中,雙手撐兩邊把人籠罩身影之下湊上去對着剛進門時就肖想的嘴唇連啾幾下,要不是怕吵醒午睡的人,他早就撲上來連親帶啃了。現今人醒了,他還不好好親好好啃彌補彌補?
一睜眼就被人連親帶啃,冬陽表示較煩。伸腳踢下不想即牽動隐密處立時身子一僵。
易雲卿暗笑,伏身壓又連親帶啃的厮磨了良久才好心把鼻尖都出汗的冬陽放開。端來自己涼了的茶喂兩口,順勢擠上躺椅自身後把人抱了滿懷。
已經完全清醒的冬陽掙了掙。“熱……”
聞言,易雲卿把薄絲被掀到腰下,手順勢就在冬陽腰上放了。兩軀身體貼的密不透風,易雲卿往冬陽耳垂吹口氣,滿意的瞧着懷中人染上了一絲緋紅。
“…大少爺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冬陽也就這麽一問,易雲卿卻是雞蛋裏挑骨頭不滿的往他耳廓咬了口。
“怎麽?冬陽不喜歡我這麽早回來?”
“……”
冬陽的沉默讓易雲卿不滿的把人往懷裏猛得一帶腰腹一頂,冬陽立時悶哼。“說,是不是不喜歡我這麽早回來?”
忍着私密處的異樣,冬陽咬了咬唇:“…沒有…”這種情況誰敢說是?
埋頭在眼前脖子上咬口,輕哼:“…最好沒有,否則哼哼。”伸舌舔了舔自己咬出來的輕淺印子,易雲卿湊近冬陽耳邊輕聲問:“…藥玉放了多久了?嗯?”
‘嗯’字的語尾若為上揚極是輕挑,吐出的氣息就噴在耳邊,再加上話中的意思讓冬陽滿臉通紅。
“有沒有聽話放足兩個時辰?”說話間滾燙的舌頭舔了冬陽耳根下,滿意的感覺懷中人又是一抖。“是不是可以取出來了?”
冬陽鴕鳥似的捂了耳朵。
易雲卿暗笑,揚聲讓門外的丫環準備熱水。伸舌舔舔幹燥的唇,挑逗的在冬陽耳邊悄聲說:“…今天我幫你取…”懷中人猛然一僵,爾後掙紮。只是易雲卿以雙臂形成的禁锢可不是那麽好破的。“…冬陽害羞了?…可你身體哪處我沒看過?嗯?…噓…丫環擡水進來了…”
魚貫而入目不斜移的丫環把洗浴間裏碩大的木桶倒滿溫水,留下洗浴要用的精油又目不斜視魚貫而出。大丫環還貼心的關了門,稱職的守在門口。
易雲卿打橫抱起還在掙紮的冬陽,門一關把人放到長椅上退開一步。“自己把衣服脫了。”見冬陽不肯,笑下:“其實我也覺得還是我來脫的好。”以猛虎下山之勢撲倒要跑的冬陽,三下五除二把人脫光放到溫水滿溢的木桶裏。爾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自己扒光鑽入水中,原本就快滿溢的水因他的進入而溢出木桶外。
冬陽縮在木桶另一邊,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易雲卿這會兒到一點都不急了,好整以暇的給自己搓了個澡。“幫我搓下背。”說着轉身背對冬陽。半晌,在冬陽伸手時毫不猶豫反手抓了拉入懷中,哧笑:“還是那麽好騙…”
冬陽怒。
易雲卿已經像章魚似的纏了上來,以不容拒絕的強勢把人抵在木桶與胸膛間肆意輕薄,從淺淺的輕吻到啃咬再到連呼吸都侵襲的抵死糾纏,把冬陽吻的眼神迷離時手從留戀不已的腰腹游向後方,在他瞪大的迷離眼神中侵入後穴用手指勾住深埋入他身體裏的藥玉挂鈎往外拉,在藥玉離體那刻,另一火熱代替刺入。
冬陽輕哼,難耐的承受比藥玉更為碩大更為火熱更為霸道的侵襲。高揚的下巴拉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勾引的易雲卿眼着火似的咬了上去。
在浴桶中胡天胡地的鬧了一場,怕冷了的水讓冬陽受寒易雲卿抱着人出了浴桶在屏風後的躺椅上又得手了一回。連續兩場激烈□下來,冬陽連擡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任憑易雲卿幫着把身體擦幹穿上衣服,在埋入另一消炎止熱的藥玉時都只能象征性的掙紮兩下。
上次急診的張禦醫給請旨用的宮庭秘藥,兩塊宮中選自極品羊脂玉再用百來種珍貴藥材廢時廢力浸泡出來的藥玉,價值連城輕易不得用。是藥三分毒,為了讓冬陽毫無後遺症的吸收藥玉中的藥力,禦醫讓巧手工匠把藥玉雕成兩指寬的圓柱體,含在體內長而久之便能達到滋養身心的效果。區別只在于,在用藥玉時冬陽的體溫會升高。
這體溫高一項于易雲卿來說卻是最為幸福的福利,弄得他每次都想永遠陷在那處幹脆做個連體嬰算了。
被這一通胡鬧身體又被埋了藥玉,冬陽連起身都困難。好在四老都體量他大病初愈沒有較真一起吃飯的規矩,易謙在晚時還擔心的跑了來。
“小爹爹。”半大不小的易謙越發穩重,小小腦袋上頂着精美珠玉雕成的發冠越發顯得像個小大人似的。
冬陽靠在引枕笑摸摸易謙臉頰,當年被兄長欺負只能偷偷躲在暗地哭的小孩子也漸漸長大了。今年初易謙過了童生試,老太爺的意思是讓易謙兩年後再考秀才,不管過不過得了先積累經驗也是好的。“晚上不要看書太晚,你還有時間。要看書也要丫環把燈挑亮了,萬不可熬壞了眼睛。”
易謙點頭。瞧易雲卿不在小心的爬上床趴在冬陽身上,只有在冬陽身邊易謙才能完全放下心房。因為他知道不管他會不會讀書能不能考取功名,冬陽都會無條件疼愛他。“小爹爹,我真的不能跟着去福洲嗎?我保證我不會荒廢學業也不會野了心,我會乖乖聽爹爹話讀書作文章,帶謙兒一起去好不好?”易謙說的可憐,冬陽聽的不舍。
此去福洲易雲卿已經給家人交過底,最少都要兩年才能回京。四老當然不能再跟着奔波,冬陽必須去,易謙想去可易雲卿此去恐怕會非常繁忙沒時間照顧易謙課業,所以商量後把易謙留在京城由老太爺大老爺一等照看。
“小爹爹我舍不得你……”兩年,易謙想想就鼻子泛酸。
冬陽也是滿心舍不了。幾度想開口帶着易謙算了,可想想京中四老若沒有易謙陪伴該如何度日子?“謙兒,你已經是小男子漢了。我記得在你這麽大的時候我已經能獨自打獵。”
“小爹爹……”
“男子漢要有擔當要有責任要問心無愧。”摸了摸他頭。“我跟你爹爹都不在京中,不能照顧你太爺爺太奶奶他們,唯有你能留在這裏開解他們。平日你太爺爺他們那麽疼你,你忍心讓他們在京中無所寄托?”
“你是男孩子,是易家嫡重孫,也是未來的男子漢,你要學會堅強,學會如何承擔你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這次交談後六天,易雲卿帶冬陽遠赴福洲上任。在一個月零十三天到達福洲府衙,第二天便直接上任。
59認親
福洲大半邊境是沿海區域,海貨豐富豐饒,可因種種原因豐饒味美的海貨運送不出去,即讓這原本該富饒的地方卻有很多是貧困區。
“皇上在福洲建海港是想拉動改變這一方區域,”晚間易雲卿抱着冬陽躺在床上說些悄悄話。“順便給國庫增益。”
冬陽靜靜聽着。
“先皇晚年執政寬厚,世家大族越發專權把真正賺銀錢的商道營生一一瓜分造成國庫空虛,先幾年揚洲區域大旱,再與鞑靼一戰讓國庫幾乎入不敷出,後平反蜀王是壓倒駱駝最後的稻草,讓國庫都成了負數。”沒有銀錢撐腰的皇帝是空架子,哪能掌控國家?“皇上登基不久,冒然與世家大族搶奪營生怕會引起朝庭不穩,所以皇上只能另辟蹊徑。建海港開展對外商貿。”開展海市并不會如想象中的順利,所以在來之前他已經跟朱禮交過底,時間拉長近兩年,爾後給予最大便利行事的權益。
“建海港要銀錢,國庫……”
“國庫勉強擠了三分之一的銀錢,還要分批到。”這也是建海港較為困難的地方呀。“京中到有很多大家族想出錢幫忙,可皇上都拒絕了。”一來皇上拉不下面子讓世家大族出銀錢,二來也不想再讓世家參與這條生財大計。戶部算過,如果海市開展順利那将大大緩解國庫壓力,十年就能成為最賺錢的營生。
冬陽想的簡單直接,就像沒有銀錢就不能買到東西一樣,沒有銀錢支持那怎麽能買到建海港所要用的材料?海港建好之後還要造船,不用想都知道能在海上行駛的船可不是平常在江湖上行駛的船,那燒錢的承度絲毫也不下于建海港。
易雲卿其實還有樣沒說,建海港造商船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建支能安全保護商船在海上行駛的海軍!沒有過硬的海軍在海上行商,那可是能虧的血本無歸。
“沒有錢怎麽建海港造船?”
“皇上不願世家參與海市,可這海市是只下蛋的金雞沒有人不垂涎的,不能參與本股規劃但至少能參與商貿往來的權力,這些權力我打算寫個章程讓人公開拍賣。公開拍賣三成,應該能籌到建海港的銀錢。還有內陸商戶往來的應該能籌到造大型商船的銀子,還有以後海港停船的租借費,慢慢籌慢慢積累,總能把海港建起來。”海港建成,福洲沿海區域的地價肯定要上漲,他就打算拿這筆銀錢訓練一支精銳的海師給以後的商船保駕護航。
這些話中的彎彎道道肯定不是像易雲卿所說的這麽簡單,畢竟不管是建海港、造船、或訓練海師所要的銀錢都不是比小數目,不能說籌就能籌的到,其中的籌劃算計是冬陽所不能想。他想幫忙,只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無從幫起,他能做的就是每天讓他回家有熱茶熱食,不拿衣食住行的小事煩他,送上門來攀關系走門路的拜帖一碌不見不給他惹麻煩。
來到福洲三個月,冬陽以身體不好為由拒絕了所有鄉坤富家的拜帖邀請帖,把個知府後院守的像個鐵桶,水傾不進水洩不通。偶爾出個門都是一切從簡,連讓人巧遇的機會都沒有。
今日初一,冬陽到福洲境內一聽說很靈驗的媽祖廟上香,回程經過縣城,步行跟着馬車慢行的大丫環敲敲車窗問:“少夫人。前面有間茶樓,要不去喝口茶憩息會?”
馬車颠簸,搖晃了大半天恐怕骨頭都會散架。冬陽掀起車簾看了眼,精致美觀的茶樓看着到是個憩腳的好地方。
得到首肯,大丫環趕忙讓跟随的管事入店定了雅間。雅間靠窗,布置到還頗為附庸風雅,大丫環帶着一小丫環還好好整理了一番,跟店家要了幹淨泉水用自帶的茶壺自帶的茶葉泡了壺濃淡相宜的熱茶,爾後再從馬車提了自帶的精致點心。冬陽先前在揚洲時身體虛弱到連很多東西都不能吃,出門游玩易雲卿就養成了讓丫環自帶點心茶水的習慣,這習慣久而久之就弄成了慣例。
茶樓老板還以為接了個大客戶,結果一看那自帶的茶自帶的用具自帶的點心擺滿了那張紅木圓桌,立時臉黑了下。
管事瞥了眼,擡手就賞了五兩銀子。“我家主子只在這憩憩腳,用不了多久。”
接了賞銀,茶樓老板立時眉開眼笑奉承道:“沒關系沒關系,貴主子想憩多久就憩多久,有什麽事請盡管吩咐。”
管事笑下,身為知府管事,雖然只是個小管事,可在外這種奉承話也聽的多到耳朵起繭了。雅間收拾好,大丫環在冬陽下馬車時虛扶了把,爾後跟在身後送到雅間。
“讓管事給家仆們也上壺好茶,你們也去憩息會。”
“是。”兩大丫環福身退開,捎帶上門。
憩了近半時辰,冬陽重新上了馬車。
借用雅間的五兩賞錢再加家仆丫環的茶錢點心錢,直逼茶樓好幾天的收入,笑的茶樓老板恭恭敬敬直送出門口好遠,心中直嘆這樣的客戶要天天有該多好呀。
輕微晃動的馬車讓冬陽昏昏欲睡,支着頭靠在引枕上閉眼小憩,不想馬車一個颠簸差點讓他不慎撞到額頭。
管事跟大丫環都心中一跳,騎馬走在前頭的管事忙打馬來問:“少夫人您沒事吧?”
“沒事。”冬陽掀了車簾看行人如織的街道,無京城的豪爽大氣也無福洲的繁華如錦,可以說也比不上揚洲府城魚米之鄉的富裕,可這沿海小縣城卻自有它一份獨有的風情。“今天集市怕是還沒散,讓車夫小心些別撞了人。”
“是。”管事行禮自去囑咐車夫。
冬陽掀起的車簾遲遲沒有放下。
大丫環問:“少夫人可是想逛下集市?這地方雖沒有府城繁華,但也蠻熱鬧的。”
冬陽搖頭。他一向不太愛湊熱鬧,正何況是這種擠擠嚷嚷吵得他頭痛的趕集。“你們可是想去?要是想去可以讓兩家丁跟着,我讓管家把速度放慢些你們再跟上來,不會耽誤回府城。”
兩大丫環相繼搖頭。“謝少夫人體量,不過奴婢不愛逛集市。”不說沒有放下主子自己去玩的道理,就說兩人伺候冬陽好幾年也受了感染,喜靜不太愛熱鬧。
冬陽笑下正待放下車簾,眼角瞟到一人影重新掀起簾子。“讓管家把馬車再靠前一點停。”
管家指示車夫停了,下馬來聽候吩咐。
冬陽指着對面一家店鋪道:“去問問那家店的掌櫃姓什麽,來自哪裏,夫人姓甚名誰。”
管家雖是不解,但還是盡職的小跑了去問又小跑了回。“回少夫人,那掌櫃姓王,出自揚洲,揚洲兵禍後才碾轉來到福洲謀生路,做的是轉賣海貨等小生意。夫人姓易,育有兩子,其餘的就不肯說了。”
冬陽心中一喜,知道□不離十了。“再去問問,他夫人是不是出自平陽易家。”
管事領命再去問。
王掌櫃其實今天過的并不順,一是本地一霸劉家給的期限已到,他卻一籌莫展;二是劉家子弟在這鬧事弄得他心神不寧。還有就是剛才一陌生人跑來問他姓甚名誰來自哪裏,更讓他謹慎的是既然還問他的結發妻子。王掌櫃小心謹慎的回了,那人回去他探頭看,既來自于一輛樸實無華的馬車。他是走南闖北慣了的,知曉這種馬車雖然表面看着不起眼,可內裏卻有乾坤處處有着講究,再有六個精神飽滿做家丁裝扮的漢子謹慎觀查四周,兩個容貌雖然不出挑但一身氣度不凡的大丫頭守在馬車兩旁,王掌櫃以他歷練幾年在商場沉浮的經歷觀來,這一家應該是貴而非富。
眼見那問的人再次小跑回來,态度還是像之前那般恭敬,問:“敢問王掌櫃家夫人可是出自平陽易家?”
60哼哼(上)
心中咚的一跳,王掌櫃越發謹慎。出門在外一切都需謹慎行事,可不能胡亂認關系,更何況問的還是女眷家屬這等敏感話題。
管事看出王掌櫃眼中的謹慎,态度柔和道:“王掌櫃無需驚慌,我家主子沒有惡意。只是見王掌櫃面善才來問一問,或許是故人也說不定。”
王掌櫃拱手小心回:“內子是出自平陽易家,不知貴家主人是哪家故友?”
“真是出自平陽易家?”管事确認問,他可是知道自家主子正是姓易,且出自平陽。“王掌櫃可沒記錯?”
“正是出自平陽易家。內子與鄙人結發近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