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

是一巴掌加一腳,疼的柳氏半天都回不了神,氣頭上開口就要休了柳氏。

徐氏阻止道:“老爺,柳姨娘該怎麽處置還要從長計議才是。”

柳姨娘不是個蠢的,忍着身體上的疼跪下道:“老爺,是妾身為老爺惹下如此大禍,就請老爺給妾身一封休書,讓妾身離開。”柳氏原本就長的清秀,一臉梨花帶雨的哭,那雙盈盈帶淚的眼眸,吃這一套的胡芝麻官沒準就會給休書了。

可徐氏在旁邊呀,做為女人,她哪有不知道柳氏打的是什麽主意?想離開胡家再去沾那兩庶兒子的光,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老爺,剛才錢管家走時可是明明白白的說了,柳氏是您正經擡上門妾室。老爺要冒冒然休了柳氏,沒準那位大人要不是這個意思,那老爺不是又惹那位大人不快了嗎?所以,按妾身之意,柳姨娘的處置方式還要從長計議才是。”體貼的給胡芝麻官再端了杯茶,徐氏柔聲道:“既然錢管家說要好好教柳氏些規矩,那我們就先教着,再看那位大人有無後繼意思。”

柳氏看着徐氏那表面笑卻眼中毫無笑意的冷意打了個寒顫,爬到胡芝麻官腳邊話還沒到嘴邊,徐氏卻已讓婆子叉着柳氏離開了。

徐氏笑說:“老爺,妾身是您的正室,這教導妾室的事情就交給妾身吧。保準完美完成任務。”

胡芝麻官想了下,點頭。

胡芝麻官這一點頭卻着實把柳氏推入了火坑,做為被柳氏這個妾室欺壓了這麽多年的正室,徐氏的怒火有多大?雖不能折騰死人,可女人總有辦法折騰的人求死都不能!

不出四天,柳氏已經被折騰的形神消瘦。

第五天,徐氏打扮的富貴逼人,在丫環仆役的擁護下來到柳氏面前。那勝利者的嘴臉看的柳氏全無平日裝的柔弱賢惠,撲上來就要撕打。

兩個壯碩的婆子臉上一寒,抓着柳氏不知使了什麽手腳,柳氏立時疼的滿頭是汗卻叫都叫不出。

徐氏看着柳氏掙紮的身體,擡手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淡然問:“聽說你要見老爺?”

反着手被壯碩婆子壓跪在地上的柳氏抿嘴,那模樣看的徐氏一笑。

“事情到了這地步你還天真?柳氏呀柳氏,我該說你傻嗎?你為老爺惹下這麽大的禍事,要不是我攔着,老爺能每天打你一頓你信不信?”徐氏低下腰看着柳氏那張臉,摸了摸,皮白肉薄的:“真漂亮,難怪老爺當初不顧你是兩個孩子的娘還硬擡你進門。要不是你是兩個孩子的娘,老爺恐怕當初就會休了我把你擡作正室吧?可惜呀。”徐氏笑着起身,用帕子擦擦手爾後随手把正經絲綢繡漂亮蘭花的帕子丢在柳氏旁邊,表明是嫌這帕子髒了。“要說蠢,柳氏呀,你當第一人。”招手讓丫環端來一碗黑漆漆的藥汁,笑了笑:“好好的權臣妾室不當,來當老爺這芝麻官的妾室,要說是正室還說的過去,可偏偏還是個見不得人的妾室,柳氏你說你有多蠢?”

當看到那碗藥汁,柳氏開始死命掙紮,嘶啞的聲音喊:“徐氏你該死!這是老爺的骨肉,你敢害老爺的骨肉,要被老爺知道了,老爺定不會饒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胡芝麻官的,更是她現在的保命符!能不能翻盤就看這一孩子。

徐氏同為女人,哪不知柳氏的算盤,當下哧笑聲:“孩子?老爺不缺子嗣,有我為他生的兩個正經嫡子,哪還會再乎你肚子裏那不知是男是女的庶嗣?更何況老爺對你可沒丁點舊情了呀。”揮揮手,丫環婆子一起上,硬掰開柳氏嘴把那碗打胎藥汁灌進柳氏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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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被折騰的沒力氣的柳氏在灌進藥汁後更是疼的臉色發白。趴在地上那雙惡狠的眼睛瞪着徐氏,要是可疑,徐氏毫不懷疑柳氏能撲上來咬下她兩塊肉。

徐氏不怕柳氏的怨恨,迎着柳氏惡毒的眼神道:“柳姨娘你別恨我,要知道這幾年來我這個正室也被你這妾室欺壓的夠了。”擡擡手扶平衣角:“都是你自己作的孽,應當承受後果。當你嫁給那位大人卻不安份守已當了逃妾的那天開始,你就造了今天的因果。其實說來,如果你當初沒逃,那麽你今天就是皇上寵臣的妾室,別說折騰你,我連見你的資格都沒有。可惜你偏偏做了這蠢事,柳氏你摸摸心問,你悔恨嗎?”

“…悔恨?…哈哈…哈哈…”柳氏已經快被折騰的瘋了。“誨恨?!我只恨這幾年沒早弄死你!”

徐氏一怒,兩壯碩婆子立把又動手腳把柳氏差點疼的暈過去。

“…呵…你也就這點本事…有本事你弄死我!可你沒這本事!徐氏…你不敢…哈哈…你不敢…哈哈…”

徐氏蹲□看着柳氏的眼睛,淡淡一笑:“你支持這麽久是想着你那兩個蠢兒子?說來我應該謝謝他們,要不是他們蠢到瞞着你上京找那位大人,那位大人也不要發現你,那麽錢管家也不會來,你身為逃妾的身份也不會被識破,那你現在還是府裏比我這正室還要風光的柳姨娘,等你這肚子裏的孩子一出來,老爺又會再疼你半分。到時可謂是風光無限呀,可惜。你那兩個蠢的一塌糊塗的兒子仗着那點骨血就想找上門去再享那份富貴,也不想想,他們愚蠢的娘做了什麽蠢事。”說着佯裝驚訝道:“啊說來你應該還不知道呢,老爺派人到京中探了消息,那位大人可一直都只有一位嫡子,絲毫沒有聽說還有兩個庶子。說來那位大人可是讓所有女子暗慕呀,驚才絕豔不說還相貌俊逸清俊,更難得的是情深。這麽些年只守着他唯一一位男妻,拒絕了京中好些貴女不說,這會兒還聽說連長公主的嫡女身為福欣郡主的金枝玉葉都拒絕了,你說,當初你要是沒逃,那你現在可是那易府大宅子裏半個正經女主人,你生的兩個兒子也會是正經庶少爺,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死、不、明!呵呵…”

“你胡說!”柳氏垂死掙紮,兩個兒子是她最後的保命符,如果易雲卿不認他們,那她還有什麽憑仗?!還有什麽翻身的資本?!“浩兒跟濤兒是他的親子,虎毒不食子,他不會這麽狠心的!你騙我!徐氏你騙我!”

徐氏起身:“生死不明或許是嚴重了些,可易家的确沒承認你那兩個兒子卻是真的,因為那位大人如今身份貴重,如果忽然冒出兩個庶子哪有這麽無聲無息的?說來你以前也在那種大宅子裏住過,想讓兩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想來應該有許多種辦法吧?呵呵……哦對了,還忘記告訴你一件事,錢管家在走的時候見了知縣跟通判,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這幾天我娘家弟弟就得了件好差事,你說,這錢管家是什麽意思呢?呵呵……”徐氏看柳氏臉色越蒼白越痛苦,徐氏就越開心。

揮舞着帕子笑着離開,徒留柳氏在後垂死掙紮。

死,永遠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求死不能!

86 扇子番外

這是易雲卿被封一品宰相後的某一天。

秋高氣爽的午後,冬陽午睡後起來閑着沒事,想着易雲卿生辰快要到了便想着上街去就挑件禮物。

錢管家聽了就要安排四個侍衛跟着并兩個丫環随身伺候,冬陽嫌麻煩,就挑了兩侍衛跟着,丫環沒讓帶。

冬陽想了下,取三千兩銀票放懷裏,爾後便領着兩侍衛上街了。兩待衛知冬陽不愛人貼身跟着,所以識時務的在後盯梢。

冬陽首要去的是賣貴重物品的南街。

南街的繁華道盡了這京城天子腳下的富貴昌盛,行人如織車水馬龍,像冬陽這樣一身富貴的人滿大街都是。

冬陽沒去那些角落裏的小攤位處看,因為他深知他沒那眼力瞧出那些東西的價值,挑了幾個較大的珍寶閣看了去。看到第三家店鋪時,明顯擺在那的一把檀木扇子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把扇子他曾見過,是易雲卿年少時拿在手裏把玩的那把。他記得易雲卿很喜歡那把扇子,時不時拿在手裏把玩,後來因抄家流失,還曾聽過說他買的那把因緣巧合出自同一人手。

招來掌櫃問,三千兩白銀的價格雖然貴了些,可好在他所帶銀錢剛好夠。掏出銀票買了卻沒見那小眼睛掌櫃裏的暗光,不疑有他的交了銀票,不疑有他的讓掌櫃當着他的面包裝,然後不疑有他的拿了包好的錦好出門。可在旁邊茶鋪喝茶再開錦盒時,那把扇子卻已經不是他看中的那把。

冬陽沒傻到認為是掌櫃的拿錯了,只把扇子放回錦盒回到店鋪內交給掌櫃,說:“掌櫃,你給我的扇子你拿錯了。”冬陽只想着把他看中的那把扇子換回來,卻不曾想這店鋪明擺着坑人後會在苦主找上門時乖乖把東西換回來嗎?

掌櫃睜着小眼睛笑着說:“這位客人說的哪裏話,您看中的東西不就是您手上的嗎?當時這東西可沒離您的眼。”

冬陽皺眉。

兩侍衛察覺不對,上前站在冬陽身後:“主子,可有不對?”

掌櫃對忽然冒出來的這兩個跟班睜了眼,因為兩個侍衛從穿着跟氣勢上看怎麽都不像普通人家的家奴。可一想到更換扇子他所能拿到的彩頭,惡膽漸升,咬死認定現在這把就是冬陽買的那把。

兩侍衛可不是冬陽這種不常出門也不常買東西的人,黑店的把戲他們一清二楚。略高一點的侍衛一把抓了掌櫃的衣領,冷道:“掌櫃的,我勸你最好把我們主子買的那把扇子拿出來,要不然,小爺的拳頭可不長眼睛!”

敢當黑店的掌櫃那膽子也不是吓大的,當下硬着脖子反駁道:“扇子就那一把,一手交的銀一手交的東西,出了門說東西不對,你們才是訛詐!這是南街,這是京城,可不是什麽小街小地的!”

另矮點的侍衛來了興趣:“喲,還倒打一耙呀,知道這是京城這是天子腳下,還敢開這麽個黑店,真是膽子肥呀!”說着對高個侍衛道:“劉哥,對這種黑心鋪子沒什麽道理可講,先胖揍一頓再說,揍得他疼了也就講真話了!”

矮個侍衛的拳頭還沒到,小眼睛掌櫃就已經嚎開了,兩個店小二也開始嚎,什麽青天白日訛詐不成還打人什麽,立時吸引了一大圈看熱鬧的人。

兩侍衛到是不怕,只是氣惱黑心掌櫃的所為。

冬陽在旁邊想着報官的可能。

所謂無巧不成書,易謙也正帶兩小厮正在南街瞎逛,易謙到沒有看熱門的心思,可架不住兩個小厮耳朵長呀,一聽是熟悉的聲音,扒開人群一看,這還了得?

易謙在兩小厮的擁護下來到冬陽身邊,問明原因後臉一黑,一字道:“搜!”

黑心掌櫃急了,跟兩個店小二攔在一衆面前,扯開嗓子喊:“放肆!你們這些訛詐的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這珍寶閣的東家是誰?”

矮個侍衛笑了,問:“那你說說你們東家是誰?”整個京城貴勳是多,可就易家如今的地位,還沒有怕的人!

“城北李家!李家你們知道嗎?當今皇上親封一品宰相,當今太後義子安樂侯見了我東家都要叫聲姑父,嫡親的,嫡親的懂不懂?”

不即倆侍衛呆了,連冬陽這正主都呆怔了一下,掌櫃以為一衆怕了,當下尾巴就張了起,下巴也擡了起來,差點就使鼻孔看人了。

易謙臉黑如墨,問:“你們東家确定是城北李家,東家夫人是當今相爺親姑姑?”

掌櫃點頭:“怕了吧?識象的趕緊滾出去,否則要是惹惱了我東家,易相爺跟安樂侯怪罪下來,你們幾個腦袋都不夠砍!”

侍衛跟小厮臉色古怪想,幾個腦袋都不夠砍?怎麽砍?自己拿刀砍自己?

聞言,易謙幾乎是從牙縫中吐出一字:“砸!”如果是別家貴勳開的這黑店,易謙最多也就讓人把東西搜出來就好,後繼事情由後繼人解決,可一聽是李家開的,還打的是易雲卿跟冬陽的幌子,砸還算輕的了!

兩侍衛早憋的一肚子火了,當下哪知道客氣,橫沖直撞邊搜邊砸,待到從裏間搜出那把扇子時,整個店鋪也找不出件完整的東西了。

黑心掌櫃差點氣暈過去,指着易謙手指直抖:“你你你…你們等着…我們東家不會放過你們的!當今相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們說事情真叫那一個巧,易雲卿剛好路過,剛好扒開人群就聽到這話,一身綿衣便服收了手上折扇接口:“你讓本相爺不放過誰?”

人要倒黴喝涼水都會塞牙。這黑心掌櫃錯就錯在看低了冬陽,爾後倒黴到易謙剛好在,又倒黴到在正主面前仗勢,現在幹脆倒黴到底連正正主都碰到了!

黑心掌櫃瞪直眼,因為他好像知道來者是誰。“…見見見過相爺!”

易謙挑眉行禮:“見過爹。”

黑心掌櫃的小眼睛差點瞪成牛眼。

冬陽上前。

易雲卿精神一正:“冬陽。”

黑心掌櫃聽了,果斷暈死過去。

“爹,這事恐怕不能掩過去。”易謙拱手說。

易雲卿拉了冬陽瞥他眼:“這事你看着辦吧,我陪你小爹爹先回府了。”

易雲卿撒手不管讓易謙全權作主,易謙可不是個留情面的,直接讓小厮叉了黑心掌櫃報了官,這事一查簡單的很,黑心掌櫃吃了牢獄之災,東家李府被判返回被調換者所有賠償。

李易氏一聽,當時就暈了。醒了之後到易宅哭訴卻連門都進不去,李家其餘幾房怪李易氏這一房給他們惹了禍,李家老夫人直接讓剝奪了李易氏的管家權。眨眼,曾經讓人羨慕的李易氏,在李家耀舞揚威的管家夫人,立時成了人人唾棄的惹禍精。

幸災樂禍者有之,落井下石者有之,這些苦果,都是李易氏自己一手造就,怪不得誰。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完結了,謝謝各妹紙的厚愛~~~

我會努力開新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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