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吐血?NO!】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一些巧合,比如同紫堇遇到的彎男是皇帝這樣的事情。所以,總有那麽一些巧合,要将一些人推倒風口浪尖,比如……

為一次家宴做個提議,得到主子賞識前來觐見,突然有殺手來襲擊,正準備逃跑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麽人暗暗一掌打飛。剛剛好,飛向了坐在位置上隐隐冒汗的主子身上,又剛剛好,有那麽一個殺手飛身撲進來,一劍刺向主子。于是剛剛好,某人變成了那個替死鬼……

女主已死,全文完。(紫堇:搞什麽飛機!作者小心我pia你哦!)

那黑衣殺手似乎沒有想到會出現個程咬金,愣了幾秒,而就在那幾秒中,寒光一閃,那黑衣殺手便倒地而亡。局勢剎那間逆轉,一聲響箭之後,所有來襲的黑衣全部撤離。

玄月快步走來,将呆愣中的紫堇拉起來,柔聲問道:“怎麽樣?”

紫堇只是望着他,不知為何,她竟然覺得玄月那萬年不變的笑臉,在某個瞬間有些冷厲。

“王爺,王爺您沒事吧?”王妃帶着哭腔将舒勳扶起來,左看右看,“您怎麽樣了?”

“我沒事。”舒勳皺眉搖了搖頭,一個揮手,卻是看向紫堇,“你為本王擋下一劍。”

“我……”紫堇呆愣愣地看着攝政王,不知如何應答。救駕什麽的,她只是一個被誤傷的路人甲而已啊!

“傷着沒有?我讓人傳禦醫前來給你看看。”軒轅舒難得開口。

紫堇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很好,一點事都沒有。”

——笑話,等你的禦醫一來,不就發現了我女子的身份,到時候也不知道你會怎麽整我呢!

“那劍都刺到了胸口了,怎麽沒事?”王妃淚意盈盈,就要人去傳大夫前來,紫堇連忙上前攔住王妃,道:“娘娘,小的真的沒事……”

紫堇從懷中尴尬地取出一面銅鏡,笑道:“那劍勢怕是被這面銅鏡給擋下了,所以小的真的沒有事……”

回憶播放中……

“冼花匠,王爺傳你去賞荷亭呢!”有小厮前來,向紫堇報信,“許是今日的家宴很滿意,讓你過去領賞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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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紫堇呆呆地放下手中的灑水壺,叫住正要離開的小厮,“小哥,今日王爺的家宴上,有哪些人?”

“哪些人?”小厮想了想,笑道,“既然是王爺的家宴又怎會有他人……哦,不過聽說皇帝陛下來了呢!”

“皇帝?”紫堇低聲重複,擡眼正好對上房荷那雙嫉妒的眼,她看了紫堇一刻,放下手中的活,一言不發的出了花房。

而紫堇看着房荷那模糊的背影,喃喃道:“他來了?”

——舒元軒……不,軒轅舒那個混蛋,這個時候出現是要當衆出我的醜嗎?難道他上次沒玩夠?萬一那彎男要驗我正身怎麽辦?雖然我綁了很厚的繃帶……還有,什麽皇帝出現的地方一般都很危險,怎樣才能保住小命?

紫堇的心思亂糟糟的,一點也沒有要領賞的愉悅,完全是如臨大敵一般。

她瞥了一眼房荷放在一旁的銅鏡,計上心頭,将那銅鏡揣入懷中。

——若是保不住脖子,保住胸口的清白也是好的!以防萬一!

回憶完畢。

紫堇看着手中的銅鏡,心道: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了,是天不亡我,還是我真的成能掐會算的神仙了?

“你……早知會有人來襲嗎?”舒勳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若是真的預先知曉,這人和這些殺手又有什麽關系呢?

“不是不是……”紫堇連忙擺手,連聲否定。看着那銅鏡,眼睛一轉,便道,“這銅鏡是花房管事房荷姐的随身之物,我見她落下,便幫她收着而已。王爺若是不信,可以讓人去花房詢問……”

“是嗎?”舒勳稍稍舒了一口氣,見一旁的王妃臉色不佳,知道她受到驚吓身子不适,便道,“今日之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我也乏了,便散了吧!”

軒轅舒雖貴為一國之君,在他舅舅這個攝政王面前,根本無半點發言權。軒轅舒身旁的太監瞪了一眼舒勳的背影,而軒轅舒只是摸着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笑笑,并無什麽表示。

“哦,對了。”扶着王妃的舒勳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玄月,送冼花匠回去。”

玄月俯□,目送舒勳而去:“是。”

剛踏出攝政王府的門檻,一個身影嗖的一下竄出來,忙道:“怎麽樣?”

紫堇一擡頭,遇上長庚那滿是擔憂的眸子,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事。我的命大着呢……”

說着說着,她臉色一變,瞥了一眼身後的玄月,一手箍住長庚的脖子,小聲道:“你怎麽又溜進去了?不是告訴你很危險嗎?”

長庚不說話,紫堇悻悻然松開了手,轉身變出一張笑意盈盈的臉,道:“玄月大人,這是我小徒長庚。現下有他來接我,您還是先回去吧!”

“王爺的命令我必須服從。”玄月笑笑對長庚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可是你跟我們回去不詭異嗎?還有,我怎麽好意思在你面前讓長庚背我?哎喲,我的小粗腿好酸啊!

但是紫堇沒有任何冠冕堂皇反駁的借口,咽了一口口水,徑直走掉了。

一路上,三人無言,只遺一地星光燦爛。

難熬的時間像是拉長的糖漿絲那麽長,可終究也是會過去。終于到了家門口,紫堇将長庚推進屋裏,以最快的語速道:“玄月大人,我已經平安到家,時候不早也就不請您進來喝茶了。慢走不送。”

門板合上,紫堇的小腦袋消失在黑夜中。玄月含笑微微側身,目光落在籬笆上盛開的牽牛花上,久久不曾離開。

“哎喲喂,真是累死人了。”紫堇甩着手臂走到廚房,長庚正在生火燒洗澡水,她探頭探腦搜尋着可以吃的東西,“啊……只有腌蘿蔔?我想吃紅燒肉……”

“我想要吃紅燒豬肘子、KFC、披薩……”紫堇洗過手坐到飯桌前,夾起一根腌蘿蔔咬起來,“我想要熱水器、天然氣竈、抽水馬桶、手機、電腦……”

長庚知道紫堇的碎念念功又開始了,便也只是笑笑沒有搭她的話。

“紅燒肉……抽水馬桶……”紫堇不知道塞了多少根腌蘿蔔了,卻是停不下來,“熱水器……披……”

碎碎念還沒有念完,紫堇的心髒猛然一痛,一陣火燒般的疼痛從胸口蔓延開來,仿佛要燒盡她的五髒六腑一般。

“啪……”手中的筷子滑落下來,紫堇瞪大着雙眼看着長庚的背影,顫巍巍地開口喚道:“長庚……”

就是這一個名字,仿佛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氣,一陣甜膩的味道湧入口腔,蔓延出牙關,滴滴答答地落在了飯桌上。

長庚一回頭正好看到這一幕,眸子緊縮,丢開手中的火棍連忙上前來,扶住紫堇的肩膀,滿心焦急問道:“怎麽回事?”

“長庚……”紫堇的聲音變得很小,一切變化得太快,她連消化的時間都沒有。她反複呼喚着他的名字,只是那口中的血不斷的湧出,染紅了她整塊衣襟。

“姑姑,我帶你去看大夫。”長庚還算得冷靜,知道這種情況他更本無力應付,只能将自己的真氣從紫堇的腰間輸入,低聲在她耳邊道。

他正打算将紫堇背到背上來,帶她去找謝寶靈,紫堇卻拉了拉他的衣袂,睜着雙空茫的眼,道:“先去……找個碗來……”

未等長庚問為什麽,紫堇卻是笑了:“真是……中大獎了……這可比大姨媽時候的血更多,怎麽能白白任它流掉?”

“……我要歃血!酬神……”

長庚背着紫堇奔跑在夜色中,那麽慌亂,像是要失去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紫堇伏在長庚肩頭還算有點意識,每當血氣上湧的時候,還能強制咽下去,只是離“普生堂”越近,她的眼前也越來越模糊。

黑夜……無人的街道……月色正好……還有,長庚如墨的長發……熟悉的氣息……

——就這樣,死去了嗎?

“開門!有人嗎?普生堂有人嗎?”長庚拍着門板焦急地大聲喊道,背上的人兒已經松軟,剝離了所有的氣力,仿佛一只玩偶娃娃。他的心,開始疼痛,像是要窒息一般。

門裏乒乒乓乓一陣響聲之後,小寶揉着睡眼惺忪的眼,不耐煩道:“大晚上的……”

“小謝姑娘在哪裏?”還未等小寶抱怨完,長庚徑直問道。

“謝大夫?”小寶看清長庚的面容先是一愣,又看到他肩頭的紫堇,大驚道,“怎麽了?謝大夫出遠門了……冼公子你去哪裏?”

聽到小謝出門的消息,長庚的心一涼,立馬背着紫堇去尋下一家醫館。

只是夜已深,那些醫館不是不開門,就是開門之後看到吐了半身血的紫堇不讓進門。

“公子,我看你還是給這位小公子準備後事吧……”一個老大夫摸着胡子搖了搖頭,将長庚擋在門外。

燈,滅了。

遠處傳來一陣狗吠聲,在這夜間格外刺耳,可長庚置若罔聞。他頹然坐到地上,将背後的紫堇放入懷中。

從來都是她在他受傷的時候照顧他,現如今,他卻是無法救她嗎?

他緊緊抱住她,将面頰貼在她的頭頂,開口輕聲喚道:“姑姑,醒醒,醒醒!”

“你要是這麽死掉我,我怎麽辦?我還沒恢複記憶,我還沒有找到從前……”長庚抱着紫堇,失魂道,“你說過不許我不辭而別,你現在是要同我不辭而別嗎?我不準!”

“冼紫堇,你醒過來啊!”他搖晃着懷中的人兒,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苦澀而無奈。

只是懷中的人,始終都不曾應答。

月色如水,有人站在屋檐上,冷冷着看着底下的人,聲音在這盛夏的夜中如同寒冰:“沒想到堂堂的暗衛長大人,居然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哭泣?”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出現的人是誰呢?是誰呢?其實壇子也不知道,因為壇子還沒有寫,最近各種頹廢,把存稿用完了...

因為壇子之後有考試,所以……遠目中……下周恢複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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