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琴?棋?書?畫?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管家請來的四位師傅,也就是說我在這裏的日子被嚴格控制了。梅老爺的特別安排,說是為日後進宮做鋪墊。望着古板不茍言笑的四位老夫子,我強抑住內心的不滿,硬是擠出一個笑容給他們,緩緩俯身施禮,“各位夫子好。”
“好,梅大小姐不愧是大家閨秀,老夫就第一個為小姐指點一下。”說着白胡子老頭拍拍手,身後就出現了抱着琴的書童。一曲高山流水讓大家贊不絕口,包括完全不懂琴韻的我。
“獻醜了。不知梅大小姐可否為大家譜一曲,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功底。”說着這話老頭還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要是這玩意也會母豬就會上樹了。我含羞地搖搖頭,四位老夫子只當我是謙虛,畢竟傳聞中那個在宮裏面學習的準王妃一定是飽讀詩書才華橫溢。固執的老頭再一次邀我上前,我只顧扯着皮笑。琴壓根不懂,五子棋還馬馬虎虎就是不知道這個年代有沒有普及了。書法就靠邊站吧,握筆的姿勢到現在還沒規範。至于畫嘛,素描還是可以的,但這裏肯定是聞所未聞。四個老頭這樣逼着我出醜,唯一應對之計——溜為上策。
“哎呦。”我突然捂着肚子皺着眉說道,“各位夫子請在此休息片刻,我去去就來。”四人見狀并未發話只當我如廁去了。背對着他們,我松了口氣,繼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小姐,老爺也是為你好,你這麽一走了之,梅家不就亂套了。”看到我急匆匆地收拾行李,阿紫急得直跺腳,“小姐你女扮男裝這是要去哪啊?”
“一句話,你要是想跟着一起走就閉上嘴趕緊收拾。”我不再搭理她到處翻着值錢的東西。這年頭沒文化沒關系,沒錢就萬萬不行了。
“小姐!”
“叫少爺,你沒見本少的裝束不一樣了嗎?”我糾正她的稱謂,那啰哩巴索的裙子看着就煩還是男裝簡便舒服。沖破重重關卡,我和書童模樣的阿紫現行于大街上。
“少爺,老爺要是發現你不在了,後果會很嚴重的。”一旦被逮到,自己會被打個半死,想想就後怕,阿紫不禁哆嗦了一下,“所以說少爺我們還是回去吧,少爺?”
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玩心四起的少爺,阿紫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随着我深邃的目光望去,只見一長相清秀的素衣少女跪在人群中央,身後躺着早已沒有氣息的老頭,另一邊還伫立着“賣身葬父”的牌子,引來無數人圍觀,大家議論着多半是贊那丫頭漂亮孝順之類的。我念在她一片孝心便從兜裏掏錢,還沒掏出只見一只鹹豬手突然擋在我眼前,緊接是一個肥大的透着油膩氣息的身軀,他一把拽起那芊芊玉手,用粗魯的嗓音呵道,“走吧小娘子,你那個死老頭我會讓人安葬的,現在先陪本少爺喝兩杯。”
“我不去。”被這麽粗魯的長相吓了一跳,少女使勁掙脫,可哪是那大塊頭的對手,一下子被半拽半拖着向前面的酒樓移去。只見她梨花帶雨般的面容惹碎了多少人心,卻無人敢上前阻止。聽人群中議論那死豬好像是當朝寵妃雲妃的弟弟,誰敢多事,偏偏我就喜歡增加點曝光率。
“慢着。”我慵散的聲音制止了他的腳步,他不悅地回過頭,卻見我一若書生打扮,立即冷哼一聲,而一旁的美人雖是感激卻又立即換上了擔心不已的表情。
我一甩手,折扇開來忽扇忽扇地傳來涼風,降一降我的內火。臉上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我說兄臺,既然這位姑娘不願随你,你就不要勉強了。”說這話時我捏了捏嗅出殺氣的鼻子。果不其然,四面八方趕來了幹架的人,又是一場血腥的戰鬥,聰明的觀衆選擇退後十米觀賞,阿紫急得眼淚嘩嘩直流,這主子真摔傻了,她一弱女子怎敵得過五個大漢。正在這時,她像是見到什麽火速奔去。
“以多欺少?”我蠻不在乎的口吻激得五座大山抖了一下。手摸上腰間,還好都在,心裏面不禁又橫了幾分。以下隆重介紹我的法寶,這也是我必不可少的戰鬥力。
一:飛仙,不會輕功沒關系,有了它你想蹦多高都沒問題。外表跟銀手镯酷似,只是當中的紅點不是寶石而是機關,你按下機關會立即射出銀絲黏附在建築物上,帶着你一蹦一跳避過危險,只要是一噸以內它都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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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銀箍棒,人家老孫的金箍棒所向披靡,而我這仿冒版的也不賴,能屈能伸,旅游時帶着它還能做掏耳勺用。你別看它細小,只要輕輕小力揮着它便如大木棍一樣的功效。它還透着稀有金屬特有的涼,在觸碰時能讓對手寒顫起來。當然這只是打架用的,除了疼并無什麽殺傷力。
在這二将的幫助下我這“闖禍精”終于闖出了名堂,一向是大家招惹不得的對像,雖然花了我十年的零用錢打造,卻是相當值得的。我如同珍寶般地疼愛它們,從不離身以至于返回前世的時候把它們帶回來了。
于是乎,一場争鬥便在我跳躍自如以及揮灑利器的演繹中完美落幕,而更為讓人驚奇的是大家都不知道我是怎樣将這五個大漢一個個打倒在地的,更別說見到我的寶器了。
“少爺,你沒事吧?”阿紫不知從哪鑽了出來,立馬拉起我檢查,見我毫發未傷而一旁的五座大山卻叫疼連篇,她不敢置信地張大了嘴。
我沒有理會她,一甩手招牌扇又搖了起來,這肉得減減了,這一會兒功夫我就氣喘籲籲了,我對着他冷冷地笑着,并一步步向其逼近,吓得他顧不得那嬌豔的花朵,連連後退一不小心還摔了個“大豬仰身”惹得衆人哈哈大笑。
“你想幹什麽,我姐姐可是當朝寵妃雲妃娘娘,你敢動我一根毫毛試試看,我一定讓你五馬分屍。”他吼得很是響亮,卻壓抑不住內心的恐懼。
“好了,得饒人處且饒人,相信雲少爺也不是有意和你争執的,是吧,雲少爺?”一記清脆的聲音打破了這個僵局,只見一器宇軒昂的男子輕步至跟前扶起倒地的他,并轉身向我欽佩地贊道,“公子真是好身手。”
“甜瓜。”見來人,我雀躍萬分,立馬上前擁住了他,“在這裏也能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高興過度以至于忽略了偷偷溜走的雲少以及臨走時那不甘心的眼神。
“公子,在下蒙恬。”他嚴肅地糾正我的稱謂,并很謹慎地提醒我這是在公共場合,最主要的是他不希望有人傳出堂堂的殿下侍讀,禁軍統領蒙宇的兒子有斷袖之嫌。
他的冷漠如一盆涼水澆滅了我所有的熱情,我放開了他,很小聲地說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這裏沒有熟人,唯一熟悉的便是那些熟人的前世,一模一樣的五官以及那特有的古銅色皮膚,不是我的戰友兼死黨“甜瓜”的前世又能是誰。
“少爺,殿下在前面的酒樓等你。”阿紫悄然在我耳邊呢喃,“剛才我怕你受傷,正好看見殿下和蒙公子在不遠處就跑去搬救兵了,只是沒有想到公子的身手這麽好。”她指了指對面的酒樓,我撫着空空響的肚子大步上前。
“小二,先來份麻辣豆腐,糖醋魚以及清蒸牛肉。”一進包廂我便爺似的喚道,而一旁的蒙恬默然着一張臉隐藏了所有的表情。
“不吃驚嗎?全部是你的最愛。”我側着臉問道全然忽略了對面那個半罩面子的人。蒙恬默不作聲地坐在一邊,讓我提不起興趣搭讪了。
“你這身手從哪學來的?”記憶中她從來不喜歡舞刀弄劍,先前在湖畔見她粗魯地打人時就不敢置信了,今天更是覺得她很陌生,她還是那個喜歡跟在自己後面的小丫頭嗎?
他如此直勾勾地看着我,讓我渾身不自在,一聽到阿紫說我們一起長大時,我總覺得怎麽遮掩在他面前都過不了關。
“三年前從宮裏出來時生了場大病,爹覺得我體質太弱便讓我拜師學武增強體質,不過也就是些防身之術,登不了大雅之堂。”說着這話,立馬往嘴裏塞了大塊牛肉,抛開大家閨秀的禮儀,大口大口嚼了起來,讓在座的幾人一臉黑線。
“少爺。”阿紫小聲提醒,說着便把挑出魚刺的魚夾給我。
“吃個便飯就抛開這些講究,性情中人就該爽快一點。”說着我舉起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壞笑着看着他們,“在下已經先幹為敬了,你們怎麽也得給個面子吧?”
“果然爽快!”蒙恬一向是性情中人,二話沒說便飲下杯中之酒,還不忘給我添滿,我回他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我知道面罩下的銀色眸子在盯着我,而且神色很複雜。可是我腦子裏一點印象也沒有,壓根不知道以前的梅璐給他們留下的是什麽印象,既然裝不出來,那就幹脆灑脫一點,做回自己。
“藍公子是看不起在下還是認為在下不配與您同飲一杯呢?”我再次舉起杯子等待他的回應。
“公子。”出乎意料阿紫和蒙恬不約而同叫住了我。阿紫詫然地依附在我耳邊呢道,“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殿下從不飲酒的你忘了?”
尴尬一下子充斥周身,我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幹脆從他那裏拿過酒杯一飲而盡,再把自己手裏的幹光,然後對着對面的那位颔首致意。
“爺,你們這是幹什麽?有話好好說。”樓下傳來了小二的驚恐聲,伴随着這句讨好便是一陣沉重以及急促的腳步聲,擾亂了我們的興致。
“砰!”門被強暴地推開了,七八個比剛才五座大山更強壯的“粗人”就這麽直直地出現在我們面前,個個面帶兇煞活像我欠了他們一大筆錢似的。不出所料他們的老板也就是被我整理的雲大少就此登場,一襲暗紅的華麗緞衫不知他是怎麽套下的,隐隐地顯現了腰間分了幾層的肥肉,肥頭大耳的樣子讓我直反胃,更讓我忍受不了的是他還學我的腔調手執折扇裝斯文。
“怎麽,是想報仇嗎?”我習慣性地捏着鼻子,然後按下正欲起身的蒙恬。
“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竟敢傷我家少爺。”奴仆模樣的人橫着張狗臉對我指指點點,欲勢還想咬我一口。
“你哪只狗眼看見我傷他了?”居然有人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是嫌命長還是腦袋多了,“怎麽不再多喊幾個,就這幾個還不夠玩的。”輕蔑的語氣讓在座之人無不驚愕。
“狂妄的家夥,給我上!”奴仆一聲令下,桌子就此不保,“砰砰響”的聲音驚得酒樓裏的人四處逃竄,急得掌櫃直跺腳。
“公子小心!”阿紫驚呼起來,說話間一把大刀迎面劈來,我輕輕一閃卻還是讓它觸碰到了發髻,頃刻間發絲全數飄散,氣哉!眼裏的怒火越來越深活像要扒了他們的皮一般,這可是我盤了好久的書生發髻,竟然就這麽毀了。
“女的?”大漢們迷惑不解,這一弱小的女子豈是他們的對手,不禁輕笑起來。
蒙恬拔出劍與我站在同一陣線,不忘提醒道,“藍公子不懂武藝,請盡量保護他。”說着迎面向大山擊去。
“啊!”阿紫被迎面而來的大刀吓出了聲,我聞聲回頭只見那把刀已對準了站立不動的藍殇,我立馬飛身而去。大刀終于落下只是沒有觸碰到目标而是在我的手臂上劃下一刀,鮮血四起驚得阿紫大哭起來。
“都給我停下!”聞聲趕來的尹令帶來了二十幾位官兵制止了這場鬥争,尹令大人見到屋內狼狽不堪的情景頓時氣極,鬧事居然鬧到他地盤上來了。
“大人來的正好,他們幾個膽敢傷了家奴,還望大人做主。”雲胖子立即惡人先告狀,還偷偷地掏出厚厚一疊銀票塞給他。
“給我拿下!”尹令突地斥責起來。
“對,給我全部拿下!”雲胖子會意地學起了官腔,沒過多久立即色變起來,“你們抓我幹什麽,是抓他們。”
“這些銀票是你賄賂本官的罪證,本官定當妥善保存。”尹令說着便把一疊交給一邊的官兵。
“你們居然敢抓我,我姐姐雲妃若知道你們抓我有你們好果子吃,到時你就等着回家種田吧。”死不悔改的雲胖子還在那一個勁地念叨。
“下官護駕來遲,讓殿下受驚了,臣罪該萬死。”一群人立馬下跪讓還在一旁趾高氣揚的雲胖子立馬失了色,他立即改口,顫巍巍地喚道,“殿下。。。”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個紋絲不動帶着半面罩子的人,吓得魂飛魄散,“殿下饒命,殿下饒命。。。”一幹人等的哀怨聲随之越來越遠,大家這才注意到臉色慘白的我。
“小姐,你沒事吧?”阿紫不知所措地在旁邊叫喚。
蒙恬撕下衣襟用力地為我纏上止血,不禁欽佩地贊道,“小姐膽量過人,受了傷居然連聲也沒吭一下。”
手臂上傳來了疼痛,眉不禁跟着皺了一下。原來後世手臂上這條痕印是這麽得來的。想到這我立即攤開右掌,只見“梅花”印記清晰地呈現眼前,它該不會打這一娘胎就有吧?
“你沒事吧?”溫柔的關懷聲從身後傳來,藍殇走到我身邊很小心地拉起我的手,“這傷因本宮而起,本宮自然不會負你。”雖并未存有愛戀之情,但她入宮之後自己至少會對她好點。
“得,這傷是命中注定的,跟您老沒任何關系,您老就不要自責了。”我一甩手卻觸碰了傷口,滲出絲絲鮮血,糾結的眉毛立即開戰。
“對了,你怎麽這身打扮?”藍殇突然意識到什麽,瞥見一旁的阿紫大包小包的行李很快意會了,“你猜梅府現在什麽狀況?”
“梅府?”我玩味似的咀嚼這兩個字。
“全部都給我出去找,找不到一個個都別給我回來。”梅老爺子一聽到失蹤的消息,立馬從珠寶鋪趕回府,氣急敗壞地訓斥了門護和管家。然後梅府的所有仆人只要會走路的都出去找那個讓他們不得安寧的梅大小姐了。
“我說老爺,你平日裏總慣着她,現在可好連人也慣沒了。”二夫人噙着冷笑走了過來,那丫頭平日裏沒大沒小從未把自己放在眼裏,還處處刁難自己,走了可讓她省心多了。
“還說風涼話,我這都急死了。明晚太後設宴又點明讓璐兒進宮,我真不知該如何交差。”老爺子一臉急躁,這死丫頭平日裏把她寵得越發随性,現在還不知去向,這太後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大。
“這有什麽好急的,明兒讓雨燕進宮,上次太後見了我們家雨燕甭提有多喜歡了。雨燕這丫頭要比梅璐讨人喜歡多了。”二夫人計算着一步步的未來,最好殿下也能喜歡,這樣她們母女就有出頭之日了。
“讓我再想想,就怕有些不妥。”她那些小算盤他豈會不知,想讓自己的女兒飛上枝頭讓她揚眉吐氣,可璐兒是王牌血統,又有國師預言,豈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推翻的。關鍵是這小祖宗溜哪去了,明天還找不到,就只能以燕替璐了。
前面的人走一小步,我跟阿紫邁小步,他跨大步,我們緊追而上,逼得他忍無可忍,只得掉頭返回我們身邊。
“你們這是做什麽,我已經說了,蒙家家規甚嚴,不方便帶女眷回家。”蒙恬很是苦惱以及為難地看向我們。
“藍公子跟你可謂摯交,而我又是藍公子的救命恩人,那朋友的恩人對你而言應該不算陌生人。再說了這三更半夜的你忍心讓我們兩個弱女子流落在外,若是再碰上什麽歹人,你讓我們何以抵抗。”凄凄怨怨似是有道不盡的凄涼與委屈,我衣袖一甩掩面而泣。
“你別介啊!好像我欺負你們似的。你剛才的飒爽呢?”蒙恬不知所措地看着前面這個陰晴不定善變的女人。剛才陽剛的讓人畏懼,現在哭哭啼啼地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再加上殿下與她相識的份上,算了,自己就栽一回吧。
“小姐,你沒事吧?”阿紫小聲地問道,就這點小事她不會真哭吧,剛才流血時她可沒流過一滴淚。
我壞笑着咬她耳朵,“你說呢?”
“真有你的。”她淺笑道。邊走着邊在心裏小嘆道,小姐真的變了,從那次摔醒之後簡直判若兩人。比起那個總喜歡大吵大鬧的大小姐,她更青睐這個精靈古怪卻又不失可愛的小姐。
“恬兒,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剛進院子,蒙夫人披了件外衣就迎了出來,瞥到身後的我們時,有些驚訝,“這兩位是。。。?”
“在下徐璐,這是舍妹阿紫。”我搶先回應并推了推身後的阿紫,雙手搭在其肩上示意她不要做聲,“是這樣的,今兒個我為舍妹擺了擂臺比武招親,誰料敗在了令公子劍下,這傷還是令公子所賜。”說着便指着手臂上的傷。夫人一望果然有恬兒的衣襟包紮着的傷口。“在下此次前來并不是報仇,夫人大可放心,怪也只能怪在下技不如人。只是想讨個說法而已,令公子勝了在下便得娶舍妹,街坊四鄰都目睹了這次擂臺,可他卻這麽一走了之,讓舍妹今後怎麽做人啊。。。”
此話一出三人皆目瞪口呆。夫人怎麽也想不到這麽乖巧的兒子會去打擂臺,而且還帶回一媳婦。阿紫很郁悶,小姐為了住所居然把自己給賣了,而男主角則是憤恨,一時心軟帶回來一匹狼,搞得自己不得安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渾的人,要不是娘親在場,說不定早已一拳揮下。
“這事得等老爺回來從長計議。徐公子和你妹妹就先在府上住下,等老爺三天訓兵結束,回來自然會給你們做主的。”夫人完全被這事震暈了,在丫鬟的扶持下回了屋。蒙恬憤恨地瞪着我,我全當沒看見拖着阿紫向裏面走去。心裏樂呵呵地想着,三天的免費食宿到手了,娃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