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陛下，煙城捷報，皇後已和賢王等人回城，不多久便會到宮裏。”門侍的報告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自皇後離宮一個月來，朝裏朝外的人都憂心忡忡，現在聽到捷報自是可以将這緊繃的神經緩解一下了。
“陛下萬福，皇後萬福，藍幺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大臣們齊齊跪下行大禮，藍殇則是欣慰地笑着。璐兒果然沒讓自己失望，待她回宮可要好好犒勞她一番。
“都平身吧，讓我們一起去宮門迎接功臣如何？”他笑着提議。
“遵旨。”衆大臣紛紛起身緊随其後。
“陛下萬福！”見到宮門口迎接的人，他立即從馬車上躍下行禮。
“辛苦你了，賢王。”藍殇随即扶起他，“璐兒和蒙恬他們呢？”他環顧着卻只見到尚一人。
“翊之陪蒙恬去國師府解蠱毒了，而皇後。。。”他指着前面的馬車無奈地說道，“陛下還是自己去看吧。”
“出什麽事了？”他見到尚憂郁的神情，直覺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了。
“皇後受了驚，現在情緒狀态不是很好，望陛下見諒。”提起璐兒，他這心裏疼痛萬分。這一路上不管自己如何勸她哄她，她硬是不吭一聲，雙目呆滞表情麻木，讓他心疼不已。
藍殇緩緩地向馬車走去，輕輕掀開轎簾，只見那倚靠背墊的人呆呆滞滞，不見任何表情，不做任何動作，只是這麽木讷地坐着。
“璐兒。”他不忍地喚道，我不作響應仍舊跟塊木頭一樣不為所動。“璐兒，是孤啊！”他溫柔地将我抱下車，而我亦是如木偶一般任憑他牽着抱着，衆人見狀那原本挂着的笑瞬間消散。
“璐兒怎麽會這個樣子？你們這些人飽讀醫書難道還治不好皇後？”聖後焦急萬分卻也只能斥責太醫。
“聖後息怒，皇後此病因心而生，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微臣認為只要多哄哄她開導她，皇後必能化解心中的郁氣。”太醫見到聖後揮手示意退下的時候，這才松了口氣。
“我可憐的璐兒。”聖後心疼地撫摸着我，難過地落了淚。一旁的藍殇随即遞上絹帕。
“聖後請放心，孤會好好照顧她的。”藍殇扶着她小心翼翼地送至門口，回過頭見到低頭發愣的我默然嘆息。
“風，你覺得我這身新衣怎樣？”她揮動着飄逸的衣袖宛如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飛進他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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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前面那些蝴蝶美麗傲然靈動。”他手指輕輕一引，花叢中嬉戲的彩蝶紛紛飛向這邊，圍繞着他們歡舞。
她高興地拉起他一起旋轉，這個世界仿佛只剩他們和這群蝴蝶。
“風，若我能像蝴蝶一樣自由自在地飛舞多好。沒有身份的約束沒有宮規的管制。”轉累了的她平躺在草地上享受着暖暖的日光和煦的春風。她回頭看見他閉目養神的側臉，心中有種暖暖的感覺。認識他之後自己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他走進自己單調的人生，手指輕輕一揮将這一切幻化成五彩斑斓幸福溫馨。這一刻她突地希望自己不是公主，而他也不是祭司。也是在這一刻她才明白了自己的心，她對林骁只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愛，而對他卻是一種喜歡，這種喜歡摻雜了喜悅和哀愁。。。
“這一陣子陛下天天陪着皇後，可皇後的病情絲毫不見好轉。所有人的心思都在皇後那，根本沒人記的娘娘小産剛過，身體不适。”小紅不悅地說道，“這群人就會見風使舵。”
“我小産誰最高興？”她幽幽開口，美眸中劃過一道寒光。
“貴妃。”小紅若有所悟地答道，“她肯定巴不得娘娘小産，得想法子滅滅她的威風。”
“你這丫頭跟了我這麽久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她小怨道，“凡事都要沉得住氣。”
“奴婢一時心急，還望娘娘不要生氣。”見到紫妃招手，她小心地上前，“娘娘請吩咐。”
她在侍女耳邊囑咐了一通這才就寝。
“皇後，皇後！不要往前走了，你快過來啊！”晔兒見到屋裏空無一人便四處尋覓，只見主子長長的紅衫于身，赤腳散發立于石橋中央，她急得大喊，“快來人吶，來人啊！”
“出什麽事了？”附近巡邏的侍衛聞聲趕來，見到此景立馬吩咐其他人通知陛下等人，“皇後娘娘，那裏很危險，你快過來。”
“璐兒，璐兒。。。”尚聽聞焦急地趕來，他伸出手溫柔地看着我，含着不舍與心疼哽咽道，“璐兒，把手給我。”
“璐兒，你快下來。”另一頭匆匆趕來的藍殇焦急地撥開人群趕到橋上。
璐兒？璐兒是誰？他們口裏的璐兒是誰？是我嗎？不，不是，我是一條魚，我應該去水裏。我張開雙臂直直地向湖面擁去，紅衫舞動中惹碎了他們的心。
“璐兒！”藍殇長嘯一聲，而尚猛地向湖中一躍，這一幕驚壞了所有人，許多會游泳的宮奴也紛紛跳下河幫忙。他在湖中奮力尋找那抹紅影，終于在她沉沒之際拽住了她将她拖上岸。
“宣太醫，快宣太醫！”他響亮的聲音回蕩在夜色中，他顧不得自己濕透的衣衫緊緊抱着我向永安宮奔去。尾随在後的藍殇突地覺得很不舒服，像是一件珍寶被奪走一般，有些揪心有些傷痛。他之前只知道璐兒喜歡尚，為了接近尚她甚至女扮男裝去做他的貼身書童，可現如今看來，這已不再是一相情願了。
璐兒？我聽到上方有許多人這麽關切地喚我，我是璐兒？
“我不是婉兒，我是藍幺國皇後梅璐。”我拿起匕首決絕地朝他心口紮去，那濺射的鮮血噴灑一地。
“你終究不肯來我身邊，可是你知道嗎，跟你一起的人都逃不過我現在的命運。哈哈哈。。。”他的凄笑聲貫穿我的全身，我恐慌地蜷縮着，忽然覺得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了我，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努力地靠近這個溫暖。
“璐兒，是孤錯了。孤不該讓你去面對這份災難的。”他緊緊抱着我不舍地叨念，一時傷感竟落了淚。
下雨了？忽聞點點滴滴的雨水流淌下來，有幾滴還滲進嘴角，鹹的？我緩緩睜開眼，瞥到了他流着淚的側臉。藍幺國尊貴的陛下是為我而哭嗎？我伸出手緩緩地撫上他的臉，他先是一驚，而後欣喜地望着我。
執手相看淚眼，經無語凝噎。他俯身以極致的深情親吻着我的額頭鼻梁以及唇畔，像個貪婪的小孩一點一點吮吸着棒棒糖。我沒有推開他而是享受着這種被愛撫的快感。這一刻我才徹底醒悟，不是向對Bater那樣的迷戀，而是喜歡。
我喜歡他，喜歡藍幺國尊貴的陛下藍殇。他的溫柔把我從恐慌邊緣拯救回來，他的眼淚讓我體會到了真誠。婉兒喜歡上官風卻違心地嫁給林骁，造成了現在的悲劇。我不會重蹈覆轍而是順着自己的心走下去，即使這條路走起來萬分困難。
這一夜是屬于我們的，溫馨而甜蜜。這一夜帶給另一個人的卻是焦躁不安。他很想知道她的情況，他希望她能早日康複，回到那個大大咧咧喜笑顏開的梅璐。這一夜他輾轉反側竟是難以入睡。
“哦？外界真這麽說？”她品着茶不緊不慢地問道。
“奴婢經過前院，聽到那些宮奴在議論，都說是您陷害紫妃的。他們還說那個采花的宮女已畏罪自盡了，自盡前在牆上畫了一只燕子，這下大家可都把矛頭對向娘娘你了。娘娘，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侍女顯得有些慌亂，反倒是主角鎮定自如。
“我們又沒做什麽虧心事有什麽好擔心的。還真是小看她了，她既已向我宣戰那我自是迎戰了。”她始終淺笑着，不含一絲憂慮。
“娘娘，皇後的病情已好轉了，我們要去拜見她嗎？”侍女小心地問道。
“姐姐大病痊愈，我這個親妹妹怎能不去看望她。走吧，去給皇後請安。”她懶散地從搖椅上起身，侍女連忙扶着她。
我看着身前哭哭啼啼的小女人，那梨花帶雨的小臉得惹碎多少人心啊！我伸手牽起她柔聲勸慰，“小皇子若見到自己的娘親這麽傷心落淚，會走得不安穩的。好了，別哭了。”我拿起絹帕遞給她，她這才收起了眼淚。
“這真兇一天沒落網，紫妃娘娘就寝食難安。”
“小紅，不許無禮。”紫妃喝住了插嘴的侍女。
“真兇？”我咀嚼着這個詞，“尹令可查出結果沒有？”我回頭問一邊的晔兒。
“回娘娘，尹令還沒定案。只是那個負責采花的宮女畏罪自盡前在牆上畫了一只燕子，所以宮裏都在盛傳此事跟貴妃有關。”晔兒詳細得為我解答着。
“貴妃娘娘到。”門口的通報聲把屋內的我們都愣住了。稍回過神仙子已緩緩落入大家的視線，她依舊傲然地目視一切。
“姐姐，身體好些了嗎？”她略過帶淚的楊紫嫣徑自走到我身邊，将一串珠鏈套至我手，“這串珠鏈我已請高人開過光，能逢兇化吉。”
看着她為我戴鏈子的情形，讓我想起了那清晰的一幕。
“璐兒，我知道你也喜歡Bater，可是愛情是要兩人相愛才會幸福的。我明天便要和他結婚了。你難過傷心也不會改變這個事實，倒不如放開手去追尋自己的幸福。”說着她便從LV包裏掏出一條精美的紫晶手鏈小心翼翼地為我戴上，溫柔地說道，“你到現在還是跟個大男孩一樣大大咧咧，磕磕碰碰在所難免。這條手鏈我請高人開過光，能逢兇化吉。你最好別再這麽毛躁了。我不在的日子裏要好好照顧自己，也要多關心一下梅老爹。老爹他真的很疼你，他在兒身痛在他心。我剛才見他對着皮藤神傷了許久，你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以後盡量不要惹他生氣。”
“皇後。”晔兒小聲地提醒出神的我，“陛下來了。”
“陛下？”我一回神只見衆人都跪着問安，我急忙俯身卻被他攔下。
“你身體還沒好，這安禮能免則免。”他溫柔地牽起我的手揉搓着，“手怎麽這麽涼，該不會是昨晚落水受涼了吧？”他立即撫摸我的額頭，确定無礙這才松了口氣。
“陛下，聽聞采花的宮女已畏罪自盡，而尹令到現在還沒定案。臣妾一想到那無辜的孩兒，心裏就難過。”說着那眼淚便配合着滑落，讓人心疼不已。
“這事已交由賢王處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愛妃也不要太難過了。”他的溫柔似一股甘泉的甜水緩緩流進心田，能化解萬千憂愁。
她擦着淚默然點頭，最終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離開。
“雨燕，等等。”見到她正欲起身，我随即叫住她，便脫下手裏的佛珠套在她白皙的手臂上，“戴上這個，也能逢兇化吉。”
我笑了，對于這個和善的笑她以微笑回應。我對她的成見因Bater而起，現如今我已想通便不會再執着。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把孤送你的佛珠轉送他人。”他小小地嗔怪道，并且将我溫柔地納入懷中，“你這麽肯定此事與她無關。”
“陛下不也是斷定此事與她無關才讓賢王調查嗎？”我立即挑釁般地反擊，“對了，蒙恬的蠱毒化解了嗎？”
“孤正為此事而來。晚上和孤一同去蒙府。阿紫張羅了一桌好菜要謝謝你這個救命恩人呢。”他有些小醋勁地埋怨道，“孤還是沾了你的光才能去湊湊熱鬧。”
“那咱們現在出發，順道去逛逛街。”見他不為所動，我立即改口，“确切地說是微服私訪體察民情。”這麽一說，身後的他才漸漸松手。
“少爺，行行好，給些飯錢吧。”一位衣衫破褛，面如枯槁的老者拄着拐杖向我們乞讨着。藍殇剛給了兩碎銀就有許多人圍上來乞讨。
“怎麽會這樣？”他望着将他團團圍住的人有些苦惱。
“誰讓你衣着光鮮出手大方。你看我這身侍仆裝就沒人盯着。不過怎麽會有這麽多人。”我拉起一位抱着小孩的婦女問道，“大姐，你怎麽也跟着乞讨呢？”
“今年禹城大旱顆粒無收，餓死了不少人。所以我們只好背井離鄉。這些人都是我們老鄉，你往前走還有一大群人呢。我們好不容易來到皇城，以為到了天子腳下能有口飯吃，豈料這裏的尹令像趕瘟神一樣驅趕我們。”她哄着大哭的小孩感觸地說道，“我本有三個小孩，可現在只剩這一個了。”
“那禹城的城官呢？朝廷不是撥了救災款和糧食嗎？”不會真像電視所演那樣，山高皇帝遠，那些官員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提起那黑心腸朱明就恨。他裝腔作勢還花大價錢請高人求雨，結果雨沒求到，卻把錢和糧食都私吞了。他害得我們有家不能歸，那樣的人應該遭五雷轟頂。”她提起他便是恨得咬牙切齒。
“還有這麽可惡的人。”我氣極恨不能将他痛扁一頓。
“不好，尹令帶衙差來了，快跑！”人群中不知是誰眼尖，發現情況不對立即叫喚，“大家快跑啊！”瞬間他們一窩蜂地逃竄。
“這些人敢在我地盤上生事，給我把他們都抓回來。”尹令見到四處湧蹿的難民，不悅地訴道，“要是讓陛下瞧見這還了得。”
“孤已經看到了，吳尹令。”他不高不低的聲音傳來，讓趾高氣揚的尹令立即撲通跪下，那些衙差也收起了狐威，低頭跪下。
“陛下萬福。”尹令顫微微地問安，聲音抖動人也寒顫起來。
“你就是這麽對待藍幺國的百姓？你以為你粉飾一個太平盛世就能瞞得了孤？孤現在也不想追究，你立馬設置一個區域安置這些災民，确保他們食宿無憂。”他一甩衣袖便不再看他，而是牽着我向前走。
“微臣遵旨。”身後是他誠惶誠恐地回答，我聽聞不覺笑出聲。
“你笑什麽？”他似是不解但很快又明曉，“謝謝璐兒提議，不然也不會知道此事了。”
我笑着搖搖頭，然後附在他身側親吻了他的左臉，“我是覺得你越來越有帝王風範了，你是一個賢明的君王，藍幺國之福。”
“你這溜須拍馬的功夫日益見長啊！”他笑着追上小跑着的我。
“我從不恭維別人，只講事實。”便在他右臉落下一記。
他撫着沾有我口水的臉頰不覺笑了，眼底竟是幸福的波浪。
“小姐。”一見到我，阿紫便是一個擁抱将我圈住，結結實實真真切切。
“咳咳。。。”我對着身後的幾人調皮地伸直舌頭，惹得他們哈哈大笑。
“蒙恬受了蠱毒，你又情緒崩潰。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多難過。現在見到你們安然無恙，我這心總算踏實了。”雀芝月從阿紫手裏接過我欣喜而泣，“皇後福澤周身必能一生平安健康。”
“這小嘴真甜。”我全盤接受了她的祝福，“不是可以開動了嗎，那咱們就別客氣了。”
饞貓總是第一個沖到桌邊，我拿起筷子夾起牛肉便是一口。
“咳咳。。。”藍殇出聲提醒。
我朝他吐着舌頭，便又是大塊鴨腿下肚，得意地看向他。
“又不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模樣，我們早就不見外了，陛下就由她吧。”熊翊之說着還不忘給我斟上一杯，“我們來敬一敬女英雄，要不是她上官風也不會被消滅。”
我突地扔下鴨腿，驚慌地連連搖頭，“我不是英雄，上官風不是我殺的。”
“璐兒。”姍姍來遲的尚一個箭步就跑到我身邊。
我偎在他身上不住顫抖，重複呢喃，“上官風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他。尚，我真的沒有殺他。”
“沒事了，璐兒，上官風不是你殺的。上官風是國師施咒致死的。我在這呢，我在你身邊呢。璐兒不要害怕。”他像哄小孩一般輕撫着我的頭我的背，然後有些小埋怨地對衆人囑咐道，“以後別再提這件事了，璐兒的病情并未痊愈。”
“璐兒。”藍殇輕輕地喚我，并試圖從尚的懷裏接過我。
“他是誰？他們又是什麽人？”我撇開藍殇的手，指着衆人問尚，“他們是不是上官風派來的？尚，你快走，要是被上官風逮到他不會放過你的。”我使勁推着他，他卻越抱越緊，心疼不已。
“都是我不好，我說過會好好保護你的卻沒有做到。璐兒，對不起。”尚難過得別過臉，大夥一個個面露憂色，擔憂地看着我。
“小姐，我是阿紫啊。小姐，你看看我，我是阿紫，是跟了你十幾年的阿紫。”阿紫拉着我的手哽咽着，“小姐，沒事了，不要害怕，我們都會保護你的。”
“阿紫？”好熟悉的名字。我定睛看她再看看衆人，臉色也漸漸緩和，“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你們怎麽都這麽看着我？快吃吧，飯菜都涼了。”我拿起筷子夾了玉錦肉給藍殇，微笑着說道，“陛下，這是你最愛吃的，多吃點。”
“大家吃飯。”藍殇見我情緒恢複便将椅子挪近些替我盛了一小碗湯。
我突地放下筷子，所有人都緊跟着停下手裏的節奏看着我。尚更是小心翼翼地拍撫我的背，以為我病情又發作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要去禹城懲治朱明，替那些災民出氣，可有人願意陪我？”此話一出，衆人皆舒散了一口氣。我不解地看向他們，這是怎麽了，他們怎麽都怪怪的。
“我陪你去。”尚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你不行，你得查花粉一案，還雨燕清白。還是讓一只熊陪我吧。他武藝高強加上我靈活應變，對付朱明綽綽有餘。”我一想到自己揮着皮藤鞭打朱明的情形，心頭那個暢快啊！
熊翊之在得到藍殇的許可後便立即應道，“臣遵旨。”
“璐兒，孤要怎麽做你才能将孤牢牢記住？”在回去的路上他牽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走着。剛才見她發病時只記的尚，他心裏咯噔一下便似打了個結怎麽也解不開。心頭很壓抑，心中落寞不止。
“你借我十個膽也不敢把你忘了，你可是藍幺國尊貴的陛下。”他今兒個是怎麽了，感覺怪怪的。我覺得有些累了便停下腳步。
“怎麽了？”他駐足不解地看着我。
“我累了，你背我吧。我記的前兩次你都是背我回去的。”我開始小耍賴。
“前兩次是因為你喝醉了。”他顯得有些無辜。
“我不管，你不背我，我就不走了。”我依舊将耍賴進行到底。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他彎下腰背起我一步步向宮門走去，我偎在他背上幸福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