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陶獻玉聽到小柯子把人跟丢的消息後,狠狠地跺腳,在小柯子身上“咚咚”打了好幾拳,又讓小伍子将他趕出院子。坐着生了會兒悶氣,轉而央小伍子再去跟蹤。小伍子可不比小柯子,他不聲不響聽完,臉色沈重,緩緩搖頭道:“少爺,我向來在府內做事,出門都得向陶福告假,怕是他這關就過不去。再者我腿力不濟,身手更是比不上小柯子,這連小柯子都吃了虧的官爺,恐怕我更是讨不了好去。我倒是建議,你親自找上那位姓戚的捕快,開門見山問他便是。”
說完,便借口要去別院幫忙,也不看陶小少爺越來越癟的嘴,匆匆走了。他走後小梅子好心跟進來安慰,小少爺斜靠在榻上,呆呆地不理會。
等到用過晚膳,打更就寝,陶獻玉在偌大一張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盡管他只跟秦漢秋歡愛了一日,卻是同桌而食,同塌而眠,你侬我侬,肌膚相親,将他過去十幾年形單影只的空落驅盡一空。卻不想陡然間恢複到之前獨守空枕的狀态,那心裏是要多虛空有多虛空,要多幽怨有多幽怨。忍不住回味起秦漢秋在那一日裏對他時而調戲、時而撫慰的光景,覺得那時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苦澀。
小少爺初識情愛滋味,想着想着就在被窩裏哼唧起來。灑了幾滴貓尿仍嫌不夠,咧巴着嘴“相公相公”地喚了幾聲,自然無人回應。歇了一會兒,一個人在棉被裏聳腰擺胯,胡亂扭動,鼻尖湊枕頭上使勁聞嗅。這枕頭是那日秦漢秋用過的,他覺得有他相公的味道,這些天便一直聞來聞去,酣吸着阿秦的雄陽體味,聊以止渴。
聞着聞着,陶獻玉漸漸有了反應,腿間的軟管小屌昂赳赳,臀間的一阕小穴麻酥酥。他心知今夜必定又熬不過去,非洩出一次不可。他腦袋埋在枕頭裏醞釀了一會兒,忽膩聲道:“相公,我餓了……”
然後換了渾厚男聲應道:“小浪蹄子,騷娘子!今兒白日不才喂過你那張嘴,怎麽又要吃?”
接着又是嬌滴滴的聲音:“沒辦法,下面那張嘴餓了十來年,一下子飽不了。”
然後又是那粗厚男音:“你別來問我,要問就問我下面那大兄弟,問他願不願意喂飽你。”
“嗯嗯嗯──”只見小少爺一手抓一只自家椒乳,亂揉慢搓,嘴裏浪吟不絕,“相公,你大兄弟願意呢──”
你道這陶小少爺在做什麽把戲?原來是正一人分飾兩角,一個是他自己,一個模仿秦漢秋的聲音,在扮那雙簧的戲碼。只見他衣衫散開,半裸身子,在被子裏自撫自慰,把自家乳首揪捏得紅紅硬硬。末了一手滑下,褪了亵褲,露出半拉屁股蛋子,往那饑餓小穴裏戳入一指,口中猶自說演不停。
“相公,相公,快來捅捅,幫我煞煞癢!”說着一指直插到底。
“嘿,你這小浪的!喜歡我的大屌不?”指頭外拉,又猛插到底。
“我愛死你的擎天大麽哥啦!又肥又大,又熱又硬,捅得我好快活!”
“那我就不客氣,多捅你一捅啦!”那根指頭是一出一進,又轉又摳。陶小少爺撇着個胳膊插自家屁股,姿勢甚不便利,卻也搖頭擺尾,撅!聳胯,抽樂得投入。
“嘤嘤,再深些!”
“娘子你再叫浪些!”
“嗯──相公,我好歡喜你肏我,以後你要多肏肏我!”
“我也歡喜肏娘子你!”
小少爺手下不慢,口中不停,自說自演,且攻且守,在那一團棉被中泥鳅般曲弓起伏,亂扭不休。
可惜他人小,指頭也生得細短,接連捅刺了數十下,仍解不了前後饑渴。小少爺急躁起來,嘴上抱怨:“相公,今晚你那大屌怎得不中用了,捅得這麽不得勁?”
立馬換了秦漢秋聲音道:“小淫娃!八成是你那騷穴自個兒松垮了,吸不住我這金箍棒!”
随即哼哼嬌叱:“胡說!我這小嘴又嫩又緊,你那肉棒自己軟了反而賴我!”
手上猛一使勁,指頭狠撞進道。“嘿嘿,娘子,我這大兄弟可軟了?”
“哎呦呦,不軟……不軟,相公你輕快些!”
“晚啦!”陶獻玉曲着根手指急搗慢杵,一副光!打跳般胡撅亂擺,終於一記深探,穴口啜咽狠了,将那指根都吸納了進去,獻玉一聲“咿嘤”,小屌一顫,“噗”地洩了出來。
小少爺愣愣地倒在被窩裏,緩和了一會兒,身上燥熱慢慢褪去,感到褲裆的涼意。忽得想起,要是阿秦在,早就把他一路抱到木桶裏,幫他洗浴了。想着想着,忍不住捧着臉蛋,“嗚嗚”哭将起來,抽鼻子抹眼淚,将被窩搞得濕濕嗒嗒。
這陶獻玉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感到尿急,就着炭火下床找尿桶。兩條腿抖抖索索順着屋內一圈找下來,小碎步“踏踏踏踏”急得直打顫,原地“咿咿咿”哼了片刻,才想起之前将小柯子趕走,尿桶的事沒安排其他人來處置。細想來似乎有點自作自受,再一轉念上一回跟秦漢秋鬧翻也是因為撒尿的事,真是因果循環,歷歷不爽,如此一來心情更加惡劣,當下恨不得把褲子一解,直接尿到地上。
将嘴唇用力咬了幾下,陶獻玉終於忍住就地解決的沖動,退而求其次,一路小碎步踏着到隔壁,也不用蠟燭,差不多對着木盆的位置,掏出小屌,一線水柱噓噓瀝瀝挑彎射出去,剛感到腹部松快,發出半聲快慰的嘆息,黑暗裏一個讓他日思夜想的聲音喝到:
“臭鹌鹑!又尿我身上!!”
一個濃眉大漢從陰影裏踏步而出,身上衣服濕了一大塊,似怒非怒地瞪着陶獻玉。
“相公──”陶獻玉驚喜交加,胯下小屌卻繼續射着細細的水柱,幸而秦漢秋身子一側,讓了開去,否則遭殃更甚。此時小少爺才意識到自己又做了些什麽,呆呆地看着秦漢秋身上被尿濕的地方,又擡眼看到秦漢秋的臉色,心裏又是緊張又是歡喜,又是驚訝又是惴惴,咧了咧嘴,只發出變了調的一聲“相公──”
秦漢秋腳步一動,想找水沖沖身子。這邊陶獻玉卻誤以為他相公氣他又把尿撒他身上,又要離他而去,心裏一急,顧不上提褲子,撅着自家小屌,晃着兩瓣屁股蛋兒,急急忙忙去拉秦漢秋。不防腳下的亵褲,走了兩步就一腳踩上,往前撲跌,順勢抱住秦漢秋的腿,賴在地上道:“相公,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我不是故意尿你的──嗚嗚──我不是故意尿你的──嗚嗚嗚──”情急之下,先不管不顧地哭嚎起來,合身拽住秦漢秋的腿不放。
幸虧小柯子不在,否則小少爺這一嚎,又要将人招來了。
秦漢秋哭笑不得,索性吓他一吓:“臭鹌鹑!你再嚎,我馬上回老家找別人肏屁股去!”
此話果然有用,只一聲,小少爺立刻噤聲,姿勢不變,癟着嘴道:“我不嚎了!你不準找別人肏屁股!”臉上兀自挂着兩行眼淚。
秦漢秋手一伸,将人托起來,照着那副圓滾滾的屁股蛋兒啪啪打了兩下,“把褲子提上!瞧你沒出息的樣兒!”幫他把眼淚抹了去,又捏了一把他的臉蛋。
陶獻玉七扭八扭把褲子拎上,心道,又說我沒出息,出息是幹嘛用的?我最大的出息就是做你的小娘子,天天被你哄着慣着!
心裏這麽想,嘴上卻道:“相公你多陪陪我多教教我,教我怎麽出息。”
秦漢秋擺擺手:“先讓我把你撒的騷尿洗掉再說。”将手上物事放下,衣褲一剝,站在桶邊舀水嘩嘩沖洗起來。
陶獻玉借着內室映過來的炭火的亮光,吮着手指頭看秦漢秋沖澡。嘻嘻,相公的屁股又鼓又翹,大腿又粗又結實,上半身肌肉一塊一塊,長得服服帖帖……但全身的精華所在,自然還是中間搖來晃去的大屌。陶獻玉有些後悔剛才自己弄了一次了,眼前現成的好物在這裏,一時卻緩不來興致,真是暴殄天物啊!
雖然不能真真切切地品嘗一番,摸一摸還是要得的。小少爺歪嘴斜眼,一點一點移近,瞅着秦漢秋沒注意,伸手在他結實的臀部一摸一掐。手還沒來得及縮回,屁股上就挨了一腳,“哎喲!”
秦漢秋道:“小鹌鹑又來惹騷!去!找條褲子來給我!”
陶獻玉揉着屁股回道:“就惹騷!就惹騷!看你那大屌能硬到幾時!哼咿!”不情不願地回到卧房,翻出幾條褲子,遞給秦漢秋──自然一條都穿不上。秦漢秋沒法,只好将就着把洗過的濕答答的褲子套上,上衫卻架到炭火邊上烘烤。
忙完這些,回身将之前放下的物事拿起,走到火盆邊坐下,一件一件取出翻弄,“小鹌鹑,看看,你撒了我兩身尿,我還惦記着喂飽你的嘴呢!”
陶獻玉立即不成器地問:“喂我哪張嘴?”趁機擠到秦漢秋懷裏坐下,仰着頭裝傻。
“前幾日喂的是下面的,今天來喂上面的!”秦漢秋知曉他德行,也不多說,先往盆裏加了幾塊黑炭,又掂了掂一團團骨頭楞登的生肉,拿出刷子,開盒蘸醬。
陶獻玉聞到味道,不悅嘟嘴:“好難聞!”
被秦漢秋揪了一把小嘴,“嘿嘿!小鹌鹑一會兒有本事不吃不起饞!”
只見秦漢秋将一塊塊生肉串到細長的竹棍上,架到盆上翻烤,又将炭火撥來撥去,鬥得紅旺。
“相公,這是什麽肉?”小少爺看得稀奇,問道。
“我今日捕來的新鮮的山雞!”秦漢秋一手摟着陶獻玉,一手時而反轉竹棍,時而蘸抹醬料。
室內溫暖,紅光搖曳。火盆上方的山雞肉漸漸滲出油脂,變的爛熟金黃。研磨的醬料層層浸到肉裏,混合油脂的味道,發出陣陣香氣,引得陶獻玉不斷舔舌頭“吧唧吧唧”,兩眼直勾勾地盯着離他最近的一塊肉──骨頭細長,肉塊上大下小,一看就知道是個雞大腿,鼻子不自覺一動一動,嗅着空氣中的肉香。
香氣襲人,比花香更甚。陶獻玉嘴中津液汩汩,幾乎來不及吞咽。他看看那塊山雞腿皮肉焦黃,油脂四滴,加上醬料的濃香,嘴巴“吧唧”個不住。他偷眼看看正在給一個雞翅膀塗醬料的秦漢秋,一只手慢慢伸到竹棍上,往雞腿移過去。
秦漢秋豈不知他的鬼心眼,裝作沒看見,哼着小曲翻弄雞翅和雞脯肉。
陶獻玉暗喜,五根手指直往雞腿抓過去。
“哎喲!燙死人!”手一滑,燙的直甩。雞肉沒揪到,反蘸了一堆黑乎乎的醬料。
秦漢秋哈哈大笑:“小鹌鹑偷雞不成燙了手!”
小少爺也覺得沒面子,在他相公懷裏哼哼唧唧。把蘸了醬料手指一一放到嘴裏吮咂,覺得鮮鮮的辣辣的,嘗出滋味來,饞意更旺,直接叫嚷:“相公,我要吃山雞!”
“再烤會兒,還沒熟透!”
小少爺不是個習慣等待的性子,等着等着便搗鼓起來。一雙手在秦漢秋赤裸的上身亂摸,邊摸邊問:“相公,我不在的幾天沒跟別人肏屁股吧?”
秦漢秋不答反問:“你先說,你跟別人肏屁股沒?你若沒有,我便沒有。”
陶獻玉急了:“我自然沒有!”想了想秦漢秋的話,覺得不對勁,又問:“你到底有沒有?”
秦漢秋眉頭一皺,這小鹌鹑管的忒多!語氣一硬:“我倒是要有工夫哪!你當這只大山雞容易弄到的?”
陶獻玉撅了撅嘴,幽幽道:“阿秦,你這幾天不在,我是真想你,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香。你,你別肏別人的屁股好不好?想到你跟別人肏屁股,我難受的不得了──”一顆腦袋在秦漢秋胸前磨磨蹭蹭,一雙圓眼水汪汪地瞟着秦漢秋。
秦漢秋将山雞腿取下,嘴對嘴低頭把陶獻玉的口舌咬住,狠狠吮了一口,發出“吧”的響亮的一聲。然後将雞大腿遞給陶獻玉,道:“我幹嘛去肏別人的屁股!誰的屁股都沒你的屁股好!”
小少爺得此誇獎,撲在秦漢秋身上嘻嘻直笑。跟着兩只手抓着竹棍,埋頭在雞腿上一陣啃咬。
啧啧,真是皮脆肉香,油多醬濃。咬一口,油脂便順着嘴角往下淌。從口齒唇舌,到食道腸胃,都欣欣然舒展開來。陶獻玉吃得一口接不上一口,滿嘴的雞肉嚼得吧唧吧唧,兩頰鼻尖,俱是油光閃閃。
“相公,好吃,真好吃!”小少爺坐在秦漢秋懷裏,吃得眉開眼笑。
秦漢秋吃得比他更快,倏忽間一只腿和半個雞架子就下了肚。兩人各分了一只雞翅膀後,剩下半塊雞脯肉孤零零留在炭火上。
陶獻玉嘴大肚小,山雞又較家養的雞長得肥碩。一只腿和翅膀吃下後,他已經肚子滾圓。可是看到秦漢秋拿起滴着黃油的雞脯肉時,他仍舊眼光發直,嘴巴吧唧吧唧得吮咂。
秦漢秋見了,将竹棍遞給他:“小鹌鹑,給你吃!”
陶獻玉不好意思地扭捏:“相公個兒大,相公吃!”手卻伸了過去。
秦漢秋笑道:“小鹌鹑太瘦了,要多吃點!”
陶獻玉道:“謝謝相公!”便咧嘴接過竹棍,啊嗚啊嗚咬起來。一邊嚼肉一邊對秦漢秋傻笑。然而委實力不從心,僅僅啃了幾口,小少爺便捂着肚子苦臉道:“相公,我吃不下了哩!”倒在秦漢秋懷裏哼哼。
秦漢秋拿過竹棍,三兩口将雞肉撕扯幹淨,用棍子撥撥炭火。摸一摸烘烤的衣衫,已然溫暖幹透。其時陶獻玉已是溫飽皆備,昏昏欲睡了。
秦漢秋托着他屁股将人抱起來,放到床上。陶獻玉哼了兩聲,将被子一裹,蒙頭睡去。秦漢秋大開窗戶,散去燒烤的煙霧,而後打了個大哈欠,關窗上床,攬過陶獻玉,頭靠頭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