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3) (3)

,豔陽這裏你就別太操心了。有我呢。我會天天來給豔陽送飯。”唐玫忙說。

豔陽又說:“唐玫姐,其實你也不用天天給我送飯,我在醫院買飯就行了。”

“那怎麽行?你這個病最需要的就是要營養,醫院的飯,哪有營養啊?再說了,我住過院。住院最郁悶了,就盼着有個人來看你,說說話。我來看你,可以陪你聊天解悶啊,再說你上廁所什麽的,我在這裏不是也可以幫幫你嗎?”唐玫堅持說。她不是要讨好豔陽,而是要借照顧豔陽博取添力的好感。

但是,無論豔陽和唐玫怎麽勸,添力都堅持要每天來看豔陽。要不然他不放心。

那天晚上,唐玫和添力回Q大的時候,唐玫忍不住對添力說:“你對豔陽真好,真細心。我都想有一個這樣的哥哥了。”

添力解釋說:“豔陽來北京的時候,我答應過她媽媽。要好好照顧她的。現在豔陽病了。我覺得是我沒把豔陽照顧好。都沒法跟她媽媽交待了。”

“豔陽的媽媽?那也算是你的繼母了?”

“嗯。我叫她阿姨。她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如果沒有她,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農民了。而我妹妹可能現在已經成了一個農民的老婆了。我剛到C市師大附中上學的時候,因為不習慣,和老師,同學的關系都搞不好。我都準備放棄了。但是阿姨說服了我,要我留下。我堅持下來了,最終才考上了Q大。我妹妹初中畢業就沒繼續上學了。我父親已經決定讓她留在鄉下陪我娘了。也是因為阿姨堅持,要我妹妹到C市來複讀了一年初三。這樣,我妹妹才考上了護校。她現在已經是護士了。所以,我和我妹妹都非常感謝阿姨。沒有阿姨,就沒有我和我妹妹的今天。豔陽是阿姨唯一的女兒。我幫阿姨照顧好豔陽,這是我應該做的。”提起豔陽和他的家人,添力的話似乎多了一些。

噢,是這樣嗎?唐玫似乎明白了。她以前也聽石紅溪說過,豔陽的媽媽在添力的成長過程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添力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為了報答豔陽媽媽的恩情,他自然要盡力照顧豔陽。

這麽說來,豔陽對添力來說,僅僅是一個報恩的對象?唐玫在心裏揣摩了一下。然後又問:“我看豔陽對你挺依賴的。她真的把你當她哥哥了?”

添力笑了笑說:“她總是把自己和我妹妹添香比較。然後喜歡計較我在她和添香之間,更喜歡誰?她老是說我偏心添香。添香去C市上學那年,我正好來北京上大學。添香在C市人生地不熟,和我父親也不親近,再加上對阿姨有偏見,對學習沒有信心。所以,我到北京以後就給經常給添香寫信,要她尊重阿姨,鼓勵她好好學習。但是卻沒有給豔陽寫信。結果,這件事就成了豔陽的一個證據,用來證明我偏心添香,對添香比對她好。”

“你心裏真的把豔陽也當親妹妹了?”唐玫試探地問。

“當然啊。”添力并沒有體會到唐玫這個問題更深層的含義。他還以為唐玫是在問他,他是否對豔陽和對添香一樣好。所以他又補充了一句:“在我心裏,豔陽和添香沒有什麽不一樣。”

聽到這句話,唐玫在心裏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豔陽那一晚的“浴血”,成了整個宿舍女生的一個傳奇經歷,被她同宿舍的女孩子宣傳的沸沸揚揚。宿舍的女生每天都會輪流派代表來看望豔陽。到了周五,也就是豔陽住院的第四天下午。老二和老六,還有豔陽所在班級的班長來探視豔陽。班長是代表全班同學來看望豔陽的。他帶來了班上同學集資給買的黑芝麻糊,水果,點心。豔陽現在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是已經有了些光澤。她手臂上和腿上的那些紫斑也有些退色,不象那天晚上那麽驚心動魄了。老二,老六和班長進來的時候,豔陽半躺在床上,正在看一本當時流行的一本書《廊橋遺夢》,顯得有些悠閑。老二看見她便嚷嚷起來:“老五 ,你也太享受了。你是來治病啊?還是來療養的。”

豔陽一看同學來了,自然是很高興。班長就把拎來的慰問品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又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來慰問豔陽。還沒等班長說完,老六已經拿着那本《廊橋遺夢》,叫了起來:“老五,你到哪裏借的這本書?給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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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唐玫姐借給我的。等我看完了,再借給你看。”豔陽說。

“老五,你得這次病太值了。多少人圍着你轉啊?我希望得病的是我。”老二說。

“可是,你在北京沒有哥哥。沒有哥哥,就沒有哥哥的女朋友。就沒有人給你送湯,洗床單,借書。所以,你還是別得病了。要不然你會很凄慘。我也是。”老六說。老二和老六都是外地人,說到這裏,兩個人就同病相憐地故意做出了一副孤苦伶仃的樣子。

班長安慰她們說:“不管你們誰得病了,我都會來看你們的。我們是一個大集體,同學之間要相互友愛……。”

老二朝病房門口瞟了一眼,然後嘟囔了一句:“你來不來看我無所謂,要是這個人來看我,得癌症我都願意。”

豔陽順着老二的眼光向門口望去,頓時,呆了。

門口站着的是久違了的林子。他身穿一件乳白色的休閑襯衫,下着一條米色的休閑長褲。手裏捧着一束清新淡雅的香水百合。俊美的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靜靜地站在那裏,象是一幅巨大的唯美人物寫真圖片,被鑲在門框裏了。

豔陽的心突突地亂跳着:他又出現了!他怎麽知道我病了?他來幹什麽?

29、失落

林俊放在病房門口出現的時候,豔陽正穿着被洗得發白的病號服,躺在病床上。一頭亂發散落在枕頭上,面色蒼白,不施粉黛,手上還打着點滴。宿舍的老二,老六和大學班長坐在她的床邊。正是探視病人的時間,和豔陽在同一病房的其他兩個病人,也正和她們的親友,相談甚歡。病房裏擁擠而零亂。

林俊放的出現讓病房裏所有的人都呆了幾秒鐘。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他。他的确過于俊美,手裏又捧着鮮花,像是一個走錯了片場的演員,錯誤地進入了這個平凡而嘈雜的場景。大家都等着他轉身離去。但是,他卻走進了病房,走到了豔陽的床前。這時,豔陽的眼睛如星星一般閃爍着,蒼白的臉上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你怎麽來了?”豔陽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昨天聽唐玫說你住院了,所以來看看你。你好些了嗎?”林子關切地問。他的聲音依舊渾厚而柔和。

“好多了。”豔陽腼腆地回答。林子的出現太過突然,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林子把那束花送到了豔陽的跟前,說:“這個送給你,希望你能早日康複。我還等着和你一起練琴呢。”

“謝謝。” 豔陽害羞地接過那束百合。這是她平生第一次收到男生送的花。她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這時,老二似乎反應過來了,連忙說了聲:“我去找個瓶子來給你插花。”然後,她把她坐的椅子讓給了林子。

老二走出了病房。老六和班長也跟着出來了。

“你們跟着來幹啥?”老二問。

“我們還在那裏幹啥?當電燈泡啊?你看老五的眼裏除了林俊放還有誰啊?”老六說。

“今天真沒白來。沒想到在這裏看見林俊放了。”老二的語氣裏帶着些羨慕,又有些嫉妒。她又問老六:“你說林俊放是不是老五的男朋友啊?”

“你說呢?”老六反問,她的心情和老二一樣,說不清是羨慕還是嫉妒。

這時,班長插嘴說:“不會吧。難道就因為那個男生來看喬豔陽,你們就認為他們有那種關系?那我不也來看喬豔陽了嗎?難道你們也認為我是喬豔陽的男朋友?”班長也喜歡過豔陽,而且現在依舊暗戀着豔陽。他原來向豔陽表白過。但是,他寄出的情書猶如秤砣掉在棉被裏,沒有回音。他便只好作罷,把情愫放在了心裏。剛才他也感覺到豔陽和林俊放之間有些微妙,不免有點吃醋。

“你懂什麽呀?你沒看見林俊放拿着什麽來看老五?花,香水百合。你知道送香水百合代表什麽?是送給心儀的女子的。香水百合的花語,就是百年好合。”老二對班長譏諷道。和林俊放比起來,班長就顯得過于平凡了。他居然把自己和林俊放相比,那就太自不量力了。

“就是,你看你,我不是跟你建議過嗎?你來看豔陽,最好買一束花,或者一個花籃。你卻不聽。買什麽黑芝麻糊,你土不土啊?誰會認為你是老五的男朋友?”老六也有些看不上班長。

“黑芝麻糊怎麽了?吃了黑芝麻糊可以補血。花有什麽用?過幾天花一謝,什麽都沒有了。”班長辯解道。

三個人吵吵鬧鬧,出了住院部,卻把給豔陽找瓶子插花的事情給忘了。

唐玫提着保溫桶,來到豔陽的病房門口。門虛掩着,她從門縫往裏望去,看見了坐在豔陽床邊的林子,還有豔陽手中的那束香水百合。唐玫微微一笑,退了幾步,在走廊的長椅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不一會兒,添力來了。看見唐玫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添力便問:“你在這裏幹什麽?怎麽不進去?”

“有個重要的人物在探訪豔陽,咱們還是別去打擾他們的好。”唐玫神秘地說道。

“誰?”添力有些疑惑。

“你自己去門口看。”唐玫說。

添力站在門口往病房裏看了一眼,有些詫異地問唐玫:“林子?”

“嗯。”唐玫點點頭。

但是添力不明白,林子和豔陽之間會有什麽關系。雖然他們見過幾面,又是一個大學的。但是,哪又怎樣?

唐玫說:“看你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看來豔陽真說對了,你不是個好哥哥。一點也不關心她,連她的心思你都不知道。

“豔陽有什麽心事?”

“豔陽和林子是p大樂隊的同行。林子彈鋼琴,豔陽拉小提琴,五月p大校慶日的時候,他們曾經合作演出過一個節目,非常成功……。”

這一切添力曾經聽豔陽提起過,哪又說明什麽?

“豔陽喜歡林子。不,不只是喜歡,是愛。豔陽愛上林子了。”唐玫說道。

添力忽然就覺得心被什麽鈍器打擊了一下,有些說不出的疼痛。那種痛不是那麽尖銳,卻讓他感到窒息。

他怔怔地站在那裏。呆滞了片刻,然後說道:“我去問一下醫生,今天豔陽的化驗結果怎麽樣?”

“我和你一起去。”唐玫站了起來。

他們兩人去了醫生值班室。醫生告訴他們:豔陽的血小板正在恢複。周末在醫院再觀察兩天,如無意外,豔陽下周一就可以出院了。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路過護士站,唐玫問值班護士:“小高姐,你這裏有大一點的藥瓶嗎?給我一個。”唐玫這幾天在這裏常來常往,和護士們都混熟了。

“你要大一點的藥瓶幹嗎?”小高護士問。

“插花呀。”唐玫說

“插花?” 小高先是有些不解,然後又恍然大悟。“剛才那個捧着花的帥哥是來看8床的?”

“對呀。”唐玫點頭。8床是豔陽的床號。

“真的啊?”小高似乎還有些不相信,又問:“那帥哥是8床的男朋友嗎?”

唐玫看了添力一眼,然後不置可否地說道:“嗯。你沒看見我們都在外面呆着,不敢去打攪他們嗎?”

添力這會兒有些失魂落魄站在一旁,茫然地看着走廊的盡頭。

小高羨慕地說:“8床的豔福不淺啊。哥哥這麽帥,男朋友也這麽帥。天下帥哥都讓她一網打盡了,還讓不讓別人活啊?”

唐玫和添力再回到豔陽病房門口的時候,病房門大開。林俊放已經離開了。那束香水百合還放在豔陽的胸前。豔陽癡癡地看着花,還在想着什麽。

“喲,這花真漂亮,誰送的?”唐玫故意誇張地問。

豔陽并不說話,只是說了一句“謝謝。” 她沒有想到,唐玫會把自己得病消息告訴林子。更是沒有想到,久違的林子會帶着鮮花來到她的病床前,看望她,關心她。

在那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豔陽都會情不自禁地回想着今天。她的記憶似乎有一個合成功能,自動将她和林子從周圍噪雜的環境中“摳”了出來,然後和一個美輪美奂的背景中合在了一起。于是,豔陽所回憶的,便成了這樣一幕:在一個華麗而寬大的歐式卧室裏,明媚的陽光透過紗簾,照得室內明亮,挂在窗戶上的紗簾在微風吹拂下輕輕飄起。她穿着白色紗裙,披着蓬松微卷的長發,穿着白色紗裙,半躺在一張柔軟寬大的床上。這時候,林子來了,捧着一束無暇無疵,純潔清新的香水百合,走到了她的床前……。與其說這是回憶,不如說這是夢境。亦真亦假,亦夢亦幻。每個女孩子都有自己的愛情夢想。而林子就是那個讓豔陽美夢成真的白馬王子。

那一天,添力看上去有些悶悶不樂,極少說話。就連豔陽告訴他,醫生說她過兩天就可以出院的消息,也沒有讓他興奮起來。豔陽不明就裏,以為添力累了,就催着他和唐玫早點回學校去。

唐玫卻能猜出添力的心思。從醫院出來,唐玫問添力:“你今天好像有心思,是不是豔陽喜歡林子的消息讓你有點接受不了啊?”

“我?有嗎?”添力否認。他現在思緒混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沮喪。

“我還以為你知道這個消息後,會替豔陽高興的呢。”唐玫說。

“我?為什麽要高興?”添力不解,語氣中便有些賭氣的成分。

“你是她哥哥啊。夏天的時候,你聽說你妹妹添香要訂婚的消息。我看你就非常高興的,還特地趕回去參加她的訂婚儀式。現在,你知道豔陽有了喜歡的男生,而且是一個很優秀的男生,難道你不應該同樣為她高興嗎?”

“我?當然為她高興啊。”添力支支吾吾地說。當初知道添香有男朋友的時候,他并沒有象現在這樣失落過。他那時很為添香高興,又還有些擔心。因為他那時并不認識張誠,害怕添香所嫁非人。等到他了解張誠的為人和他的家庭以後,剩下的只是為添香高興和祝福。但是,對豔陽似乎完全不是這樣的想法,他對林子是什麽樣的人不感興趣,他所在意的只是豔陽有了喜歡的男生這一事實。他這是怎麽了?

唐玫接着說:“你沒有感覺到嗎?豔陽今天特別開心,連她的氣色也好多了。我都覺得,她今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漂亮。看來,愛情正是一劑良藥,不僅能治病,還能美容。她這樣開心,咱們也應該為她開心,對不對?”

唐玫說得不無道理,添力只能點頭。

豔陽住院這幾天,把唐玫忙得夠嗆。她自己忙裏忙外不說,連家裏的人也跟着一起忙碌。唐玫的父母已經離婚了。家裏有年過八十的爺爺、奶奶,唐玫的父親,以及唐玫自己。唐玫平時住在學校,周末才回家。而這幾天,唐玫幾乎天天回家。她讓家裏保姆給豔陽炖湯煮粥。然後讓父親的司機送到醫院,或者她自己親自回來取。就連唐玫的父親都看出有些不對勁了。

周六上午,唐玫吩咐保姆用紅豆,花生,枸杞,炖一鍋糯米粥,說她下午要給住院的病人送去。這時,唐玫的父親唐文遠過來了,問她:“玫玫,你這幾天老往醫院跑,到底是誰住院了?同學嗎?”

“不是同學,是一個朋友。她家不在北京,所以我就給她送點吃的去。”

“朋友?”唐文遠了解女兒,她一向來并不是一個熱心人,這次表現得這麽積極,其中必有蹊跷。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回複一下留言的,但是好像系統有問題,每次回複都不成功,只好在這裏謝謝大家了。

雖然沒有回複大家,但每次看到你們的留言都很溫暖。大家都一直跟着我的文,都是老朋友了,每次看見你們的留言和ID,就象看見朋友一樣親切。

30、計劃

“什麽樣的朋友讓你這麽操心?男生還是女生?”唐文遠問。

“準确地說,是我朋友的妹妹住院了。”唐玫回答。

“朋友的妹妹?這個朋友是男生還是女生?”唐文遠又追問了一句。

“男生。”唐玫答道。

“男生?”唐文遠有些釋然。唐玫向來心高氣傲,很少遷就其他女生。再說她平時對家務瑣事不屑,自己事情都是家裏保姆幫着做的。這次,卻親歷親為地去照顧一個女生,顯然有違她的個性。但是如果是為了一個男生,這就好解釋了。不過,唐文遠又有些疑惑:唐玫從來不乏男生追求,她身邊又有林俊放這樣的男伴,所以,從來沒有把其他男生放在眼裏過。這次卻為了讨好一個男生,去照顧人家的妹妹。這也不符合常規。顯然這個男生有些不同尋常。唐文遠想知道這個男生有什麽過人之處。

“說說看,這是個什麽樣的男生?”唐文遠問。

唐玫十二歲時父母離婚。母親移民加拿大。唐文遠為了彌補唐玫遠離母親的缺陷,一直特別關心女兒。而唐玫和父親也一向非常親近。他們之間既是父女,也是朋友。

“反正我覺得他很特別。”唐玫說。

“那林俊放呢?你和林俊放到底怎麽樣了?”

唐家和林家是世交,林俊放和唐玫青梅竹馬,兩家已經默認了他們的關系。

“我和林子?您跟爺爺奶奶說一聲,我們兩互相太熟悉了,成不了那種關系。所以讓爺爺奶奶別指望兩家結親家了。”唐玫說道。

“林子也這麽認為?”唐文遠問。

“對啊,我們兩這麽多年分分合合折騰了多少回。他煩了,我也厭倦了。世界上大着呢,幹嗎非要限制我只能找林子,林子只能找我?所以,這次我們倆已經說好了,徹底分開。追他的女孩多着呢,我現在是他高參。讓林家奶奶放心,保證給她找一個好孫媳婦。”

“那你呢?”

“我?這不是也再努力嗎?”

“那你跟我說說這個男孩子。”唐文遠說。

對唐玫的未來夫婿,唐文遠現在不得不要多關注一些。如果他象原來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國家幹部。那麽唐玫的未來丈夫只要是像林子這樣,雙方家庭知根知底,男孩子各方面條件不差就行了。可是現在,唐文遠辭去公職以後,依靠紅色家庭背景和自己的才能,事業越做越大,他的公司業務已經涉及到了旅游,餐飲,商貿,進出口,等等。 他自己已經成為了京城有名的“紅頂商人”。那麽,他就不能考慮他的事業的未來了。他只有唐玫一個孩子,他的事業将來必然要交到唐玫的手裏。那麽,不言而喻,唐玫未來夫婿就顯得尤為重要。林子雖然人才出衆,但是他閑散,随意的個性,讓唐文遠懷疑,他将來是否能夠和唐玫一起支撐唐家未來的事業。但是如果唐玫愛上了別的男生,唐文遠會更加擔心:這個男人的人品,能力,才幹,見識,包括家庭背景會不會合适這個未來的角色。唐文遠可不想自己一手打造的江山,将落到別人的手裏,或者被他人毀滅。所以,當他知道唐玫現在陷入情網不能自拔,他不能不有所擔心。

唐玫在父親面前也不隐瞞,把她所知道的添力的一切都告訴了父親。在唐玫口中,添力完美無缺,讓唐文遠不得不懷疑唐玫現在已經“鬼”迷心竅了。他沉吟了片刻,然後說:“找個機會,我想見見這個男孩子。”

在接下來的那個周一,豔陽如醫生所預料,順利出院了。雖然豔陽的血小板的數目仍然沒有達到正常指标。但是醫生說了,只要豔陽悉心療養一段時間,就應該可以恢複正常。豔陽的氣色和精神看上去都好多了。添力心理也落下了塊石頭。只是豔陽住在學校宿舍,不能象住在家裏那樣,在飲食上得到特別的照顧。添力對此也無能為力。只能就按照醫生的建議,給豔陽買來紅棗,阿膠。黑芝麻糊等,有補血療效的食品,吩咐豔陽每天吃一些。

這樣,就快到國慶節了。每年秋天,添力都會和他的朋友們一起騎車去北京的遠郊秋游。但是,今年添力卻沒有興致。一是豔陽剛剛大病一場,添力還在為豔陽的身體擔心;二來,他的碩士論文的開題報告進行的并不順利。他去中科院計算機所查過兩次資料,所能查到的信息都只是一些簡報,并沒有太多的參考價值。但是,從這些報道中,添力可以窺測到:在矽谷,在美國,在西方,正醞釀着一場信息革命的“大戲”,無數人對這場“大戲”充滿了好奇和信心,并為這個“大戲”的盡早“公演”而奮鬥着。添力如同站在彼岸的孩童,只能從遠處眺望遮着舞臺的大幕。他想伸手掀開大幕的一角來看看舞臺情景,無奈相隔太遠,不能伸手可及,更別說去參加演出這個大戲了。

這時,石紅溪已經拿到美國丹佛大學的獎學金,正在準備出國的手續。想到去年這個時候,石紅溪邀請他一起準備考試GRE和TOEFL,申請出國留學,添力不免有些沮喪,後悔自己的短視。否則,他也應該有機會到大洋的彼岸,去近距離的觀察甚至參加那場“大戲”的準備工作。

添力沒有心情考慮秋游的事情。但是,黃正和徐行卻耐不住寂寞,兩個人正在琢磨今年到哪裏去秋游。因為豔陽生病,添力已經好幾天沒到徐行的公司來了。這天下午,他過來看看。黃正就拉着他讨論秋游的事情。添力無精打采地說:“今年你們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為什麽,你要不去多沒有意思。”黃正不依。添力人緣好,又有組織能力,他如果不出面,秋游肯定沒戲。

“我有好多事情要做,沒時間。你們也知道,豔陽前幾天住院,我耽誤了些時間,老雷現在正追着我問課題的進展。可是我一頭霧水,無從談起。所以要趕緊查一些資料。”添力找理由搪塞。

“你呀,別費那個勁兒了。你那個課題根本就是紙上談兵,一點也不現實,再說還沒有課題補助。你還不如找老雷,重新換一個課題。”黃正勸道。

“老黃說的是正經。再說了,國慶節,到處都放假,你到哪裏去查資料?北京周圍的地方,咱們都轉悠得差不多了,要不今年去遠點的地方。我有個哥們,剛弄了輛小面包車,我讓他開車帶我們去玩?”徐行說道。他的新公司開張大吉,最近生意一直不錯。他也想趁國慶假日散散心。

“我有個建議,”這時,唐玫也在公司。她聽說要去秋游,而且不是騎車出去,她也很感興趣。春天的時候,添力他們騎車去八達嶺,沒有帶她去,她很失望。所以這一次,她希望能加入他們。唐玫說:“要不咱們去康西草原吧,據說那裏是北京唯一的大草原,我們可以在草原上騎馬。”

“康西草原?我也聽說過,據說很不錯。”徐行一聽,非常感興趣。

唐玫受到鼓勵,興致高了,便開始計劃起來:“老徐,要是你那個開車的哥兒們同意的話,咱們可以來一個龍慶峽和康西草原兩日游。第一天先開車去龍慶峽,在那裏玩半天。晚上去官廳水庫,我爸爸的公司在官廳水庫附近新建了一個度假賓館,剛裝修完,正在試營業。我跟我爸說一聲,我們可以晚上住在那裏。康西草原和官廳水庫很近,第二天,我們可以去康西草原騎馬。怎麽樣?”

“這個計劃不錯。就這麽定了。”徐行贊同道。

“你們去玩吧,我就不去了。”添力依舊提不起興致。

“老肖,你幹嗎啊?別掃興,你當然得去。”黃正埋怨道。他知道唐玫的心思。唐玫願意提供住宿,是沖着添力來的,如果添力不去,唐玫也不會有興致了。

“去吧,添力,你是不是還惦記着豔陽啊?其實,這次出去玩不用騎車。我們可以帶豔陽去啊。她剛出院正好散散心啊。”唐玫勸解道。然後她又問道:“老徐,你那朋友的車有多大啊?可以坐幾個人?”

“坐十來個人吧。”許行回答。

“那我可以多請幾個人嗎?”

“你還請誰?”

“請豔陽她們宿舍的同學。豔陽這次得病,幸虧她們幫助送進醫院。我答應要請她們客,感謝她們的。”唐玫說。

“好啊,好啊。女生越多越好。就這麽定了。”黃正聽說還有其他的女生,更加高興,連忙做了決定。

添力一聽,也不好再反對。豔陽宿舍的同學在豔陽得病期間幫了不少忙。本來應該是他這個做哥哥的來感謝她們的。現在,唐玫出面幫他做這件事,他自然是不能再阻擋了。

聽說唐玫國慶節要請她們去秋游,豔陽宿舍的老大特別懊惱。她是北京人,國慶節已經和家人有其他安排了,所以不能成行。另有安排的還有老四,她男朋友從外地來北京。她需要留下來陪同。但是其他女孩子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歡呼雀躍。唐玫悄悄告訴豔陽:這次旅游主要是為了給她散心的。所以,她還請了林子。

作者有話要說:追過我的文的Tx都知道,上一篇文,因為更新得比較慢,所以就沒有V,(完成後倒V的)。所以失去了很多上榜資格。這篇文,我準備要V了,這樣才有上榜資格,才有更多的人看見。

所以在這裏向大家說明一下,V後,我争取更新快點。但是還是不能日更,一周二更或者三更吧。

31、失落 (2)

添力的情緒,從聽唐玫說豔陽喜歡林子那時起就再也沒有高漲過。就連節日出游,也一反他平日興致勃勃,意氣風發的形象,顯得格外的消沉。

那天,他們一行按照預先的計劃,先去了龍慶峽。傍晚時分才來到位于官廳水庫東側的天堂鳥賓館。賓館在試營業中,并沒有正式對外開放。住在這裏的客人,都是公司的關系戶。他們趁着假期來這裏散心的。所以賓館裏的客人并不多。

在賓館住下以後,唐玫召集大家去賓館一樓的酒吧。酒吧還沒有正式開業。吧臺裏的酒櫃大多還是空的,只提供了有限的幾樣啤酒、葡萄酒和一些飲料。一個由幾個音樂學院的大學生組成的臨時樂隊,在角落裏演奏着輕柔舒緩的音樂,來調節氣氛。酒吧裏的人并不多,零零散散地分散在酒吧的各個角落。還有幾個人在酒吧一端的舞池中,随着音樂聲,慢慢地走着舞步。

添力他們一共有十個人,包括唐玫,林子,徐行,黃正,徐行的朋友老曹,還有豔陽和她宿舍的三位女生,正好是五男五女。他們把兩張桌子拼在一塊,然後圍着坐在一起。在酒吧的另外一張桌子上坐着四個男生和三個女生,看上去也象是大學生。唐玫過去一問,果然他們是外貿大學的學生。兩隊人馬合在了一處。互相介紹之後,便熱情地交談起來。

添力這時根本沒有交友興趣,只是悶悶地坐在外圍的一個角落裏,心不在焉地喝着啤酒,好像和這群人無關。

大家聊了一會兒以後,外貿大學的一個男生站起身來,邀請唐玫去跳舞。然後,另外一個男生也走到豔陽面前,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豔陽就有些尴尬,連忙推辭道:“我不會跳舞。”

豔陽宿舍的老三笑着說:“豔陽不喜歡跳舞。她說和不認識的男生一起摟摟抱抱很惡心。”

大家一聽,都驚奇地看着豔陽,想不到她會有這麽保守的想法。唐玫便問豔陽:“都什麽年代了?你還男女授受不親啊?”

“我真的是不會跳舞。”豔陽有些窘迫,連忙辯解。其實,豔陽在剛進大學的時候,跟着宿舍的同學一起學過跳舞。後來,進過一次舞場之後,豔陽不習慣和不認識的男生那麽近距離地接觸,便放棄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進過舞場。

其他人陸陸續續地去舞池跳舞去了。桌子邊只留下了豔陽、林子和坐在稍遠處喝着悶酒的添力。

林子站了起來,對豔陽說:“豔陽,我可以請你跳個舞嗎?”

“我……。”豔陽不敢相信在剛才那番對話以後,林子還會主動邀請他,有些驚喜。但是卻對自己跳舞不很自信,不敢接受這份邀請。

“你不會也把我當作陌生的男人了吧?”林子這時顯出了少有的俏皮的表情。

“哪有啊?”豔陽不好意思笑了。

“那就請吧。”林子做了一個請的姿态,就拉着豔陽進了舞池。

剛進舞場,豔陽有些慌亂。林子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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