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幡然醒悟 (13)
不肯答應他,還偏要說他死了也不會答應。一定是老天來懲罰她了,罰她不懂珍惜,罰她患得患失。她想到他出門前消失在光暈裏的情景,不好的預感更是籠罩過來。
不行,貝凱文你不能死!你說要用一輩子喜歡我,這才到哪裏?我還沒折磨夠你,你說要回來繼續反省錯誤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範曉晨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堵都堵不住,一雙眼睛已經不知何時腫了起來。她現在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求老天還她一個活着的貝凱文,傷了她照顧他,殘了她服侍他,只要他活着,活着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放心,咱們貝貝福大命大,就算傷了也不影響把曉晨童鞋吃幹抹淨。
菇涼們準備好刀叉餐巾,下一章咱們上肉!
☆、吃幹抹淨
遠遠的就看到船廠冒着黑煙的廠房,因為下着雨,已經沒有了明火,只有不斷冒出的黑煙在頭頂團成一朵又一朵烏黑的雲。
車子開到跟前,範曉晨才知道現場有多麽混亂和慘烈。滿地都是碎玻璃和紙屑,空氣中漂浮着爆炸後的煙灰,有一股濃濃的味道,很像她小時候放過的鞭炮。那時候,她總是兩手捂着耳朵露出鼻子,對于鞭炮的記憶,就變成了一股火藥的味道。
救護車、消防車、警車,奔跑着的醫護人員,尋找家人朋友的人們,把現場弄得更加混亂不堪。看着那一張張焦慮的面孔,那些失去親人而流下的眼淚,範曉晨一顆心幾乎不會跳動了。她一腳踏出車外,直接就栽了個跟頭,這才知道自己兩條腿早就都軟了。
和喬安娜互相攙扶着,兩個人走向最近的一個警察。聽說是要尋人,警察指了指另外一邊一個手拿記錄板的女工作人員,說已經救出來且确定了身份的人名單在她那裏,讓她們過去問。
走過去的時候,正好有一個年輕女孩從名單上面找到了自己男朋友的名字,激動得直擁抱工作人員。範曉晨和喬安娜也趕快沖上去,報上了Kevin Bay和Will Land的名字。
工作人員順着名單上的姓氏字母排序在B和L那裏找了好幾圈,終于抱歉的沖他們搖了搖頭。範曉晨不信,怕是看漏了,又逼着工作人員把所有的名字都過了一遍,結果還是沒有。
“名單上沒有的話,就說明還沒被送到醫院,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她焦急的問道。
工作人員十分猶豫的看了她一眼,終于緩緩說道,“真的很抱歉,已經救出來的人其實不止這些……”她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該怎麽把接下來那些殘酷的話說出口,“有些傷者發現的時候就已經無法救治了,現在在那邊,等待家屬辨認,确定身份……”
順着工作人員手指的方向,有一排擔架排在地上,上面從頭到腳的蓋着白布。範曉晨的腦子一下子就懵了,來的路上,她千萬次給自己打氣,說凱文不會有事的,絕不會有事的,可到了這一刻,她還是發現自己是那麽的害怕。
每朝那排擔架走一步,她都覺得像有把大錘打在心窩上一樣,一下比一下重,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忍不住去想,如果凱文他在裏面怎麽辦,他漂亮英俊的臉會不會滿是血污,他高大挺拔的身型會不會殘破不堪,他溫暖的手會不會已經變得冰冷,他是不是再也不會對着她笑了,那麽燦爛迷人的笑,他說他就算死了心也不會變……
眼淚止不住的流,範曉晨已經記不住上一次這樣流淚是什麽時候了,不,她這輩子就還沒有如此的流過眼淚
。眼睛很痛,可不及心裏的痛。
一旁的喬安娜也是一樣,兩個人的精神都已經脆弱到了快要繃斷的極限。範曉晨幾次想要中途跑開,不去辨認那排冰冷的屍體,可她沒辦法停下來,這個過程再痛苦,她除了堅持沒有他法。
哆哆嗦嗦的說明了來意,另一位男性工作人員同情的看了她們一眼,開始翻起一具具屍體上的白布。第一個,不是,太胖了,凱文身材很好的;第二個,不是,凱文比他高多了;第三個,不是,衣服不對……
每翻開一塊白布,範曉晨都像死一次再活過來一般。翻開前的那一刻,是死,翻開後,是生,一顆心在生與死的峰谷間被抛上去又落下來。每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都曾是一個鮮活的生命,有家人有朋友,她一邊慶幸不是貝凱文,一邊卻又真切的為他們感到悲傷。
看到第五具的時候,她已經完全受不了了,那些慘烈的畫面讓她不敢想象如果下一具是貝凱文的屍體該怎麽辦,她要崩潰了,彎下腰,忍着強烈的嘔吐欲望,看着大顆大顆的淚水滴落腳邊。凱文,你要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裏嗎……
正在她萬念俱灰之時,身後突然像做夢一樣響起了那個熟悉的聲音,“曉晨……”話音未落,已經被人從後面一把抱在了懷裏。這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啊,除了貝凱文還能有誰。
範曉晨一下子轉過身來,朦胧着一雙淚眼,用顫抖的手沿着他臉上的輪廓摸索,感受他的溫度,在确定真的是他而不是自己的幻覺後,她終于“哇”的放聲痛哭起來,緊緊抱住了他。那種怕失去他又強迫自己堅強的情緒,那顆被恐懼折磨的心,在這一刻得到了解脫。
貝凱文也濕潤了眼睛,這樣的範曉晨他又何嘗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曉晨倔犟、好強,無論受了多大的委屈,也擺出一副冷硬強裝的樣子。而此刻,她哭得那麽傷心,抱他抱得那麽緊,沒有一絲保留的告訴他,她是多麽的害怕失去他。
貝凱文想,這個女人,窮他一生也絕不會放手了。
他輕撫着她的背,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安慰着告訴她自己沒事。範曉晨終于漸漸平靜下來,她像是想起什麽一樣,一雙手突然開始在他身上摸索,眼睛也一邊上下打量他,“哪裏受傷了沒有?身上怎麽會有那麽多血?有沒有什麽地方痛?”
看到她這個樣子,貝凱文心疼死了,他一把又将她狠狠的拽進懷裏,“我沒事,剛才一直在幫着救人,這都是蹭上的。”聽他這樣講,範曉晨一顆心才放下來,可一雙眼睛還是眨都不眨的盯着他看,那樣子就像是生怕一眨眼他又會憑空消失一般。
一旁的喬安娜也在威爾的懷抱裏泣不成聲,她
們兩個真的被吓壞了,而現在的眼淚又是失而複得喜悅淚水。
越來越多的警力和醫護力量從附近的德拉福特郡被調過來,這裏也不再需要他們幫忙了。四個人坐上福斯堡趕過來接應的商務車,開始往回走,回到福斯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範曉晨從坐上車以後就很不對勁,她不說話,眼神也有些定定的,只是牢牢的抓着貝凱文的手。貝凱文知道她是吓壞了,還沒有緩過來,需要時間适應,于是便只是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
一直到回到福斯堡她還是這副樣子,他就開始擔心了。“曉晨,我去換身衣服,馬上就過來好嗎?”他輕聲說道。
範曉晨擡起頭,看到他那一身血污的衣服,反應過來。她木木的點點頭,松開他的手,可在分開的那一瞬間,馬上又牢牢的抓住,直到對上他堅定又溫柔的眼神,才放松下來,慢慢的放開了他的手。
“我叫瑪麗安過來,你也去洗澡換上衣服吧。”他邊說邊在她額上輕吻一下。
貝凱文洗了個澡,又換上了幹淨清爽的衣服,兩個人在範曉晨的房間裏簡單吃了晚飯。她還是有些魂不守舍,話也不怎麽說,貝凱文看了暗暗心急。
陪她靜靜的呆到十點多,他想該回自己房間了,便撫着她耳邊的碎發說,“乖,好好睡一覺,明天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才要起身,就被範曉晨拉住,她皺着鼻子,怯怯的看着他,“別走,留下陪我。”
她說這話時無助的樣子楚楚可憐,貝凱文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點點頭,“我一直陪着你,看着你睡着。”一邊說,一邊幫她掩好被子,自己也和衣躺下來。
今晚的月色很濃,關上燈,屋裏還是隐約可見。範曉晨枕着貝凱文的手臂,蜷縮在他懷裏,說要睡覺,一雙大而迷離的桃花眼卻直直的望向他,用視線撫摸着他五官的輪廓。
貝凱文想趁着這朦胧溫馨的時刻安慰她一下,話還沒出口,突然感到胸前一凜,她的小手攀了上來,他不由得吸了口氣。呼吸還沒調勻,那只小手又開始極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摩挲,一顆一顆的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向裏面探去,沿着他結實的胸肌和整齊的六塊腹肌游走。
貝凱文一顆心已經和擂鼓一樣了,他心想這丫頭不會又睡着了在夢游吧,側頭向她看去,卻對上一雙閃亮的眸子。
他抓住她的小手,平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曉晨,你在考驗我對不對?我答應你再不動歪腦筋,我會信守承諾的。但你也不要用這種方式訓練我。”
然而,此時的範曉晨清醒得很,她清醒的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從知道他安然無恙的那一刻起,到現在,她不言不
語的一個人想了很多很多。
生命原來是這麽的脆弱,命運原來是這麽的多舛,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喜歡一個人,不是一點點,而是喜歡得不得了,還有什麽比這更重要,還有什麽比抓住這當下的幸福更實在。人生不是一場計劃,也計劃不來。現在,她只想全心全意的擁有他,也被他擁有。
她搖搖頭,“凱文,我知道我在幹嗎,別攔着我好嗎?”只這一句話,便讓貝凱文淪陷了。範曉晨從他松下來的手裏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開始解他的皮帶扣,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清脆。
男人的身體真的很結實,和女人的柔軟完全不同。她的手一點一點體會着他堅實有型的肌肉,收斂的腰線,緊繃的平坦小腹,終于來到了那個讓她臉紅心跳的地方,從那裏一股熱流正源源不斷的朝她湧來。心一橫,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握住了他的堅硬,那裏的炙熱幾乎要燙傷她。
即使只是抱着她什麽都不做,貝凱文也常常會不自覺的起生理反應,更不要說此刻被他摯愛到骨子裏的女孩如此這般挑逗。他按住她的手,眼神暗沉的看着她,黑夜也遮不住眼中的欲望之火,兩個人急促的呼吸籠罩上對方。她的眼神裏充滿了鼓勵,貝凱文心領神會,這一刻他知道兩顆心之間再沒有任何阻隔。
範曉晨只會用報紙點火,至于怎麽把爐子生起來這種高難度的工作就一竅不通了,已經被燃燒起來了的貝凱文順利接下了這根接力棒。他快速脫掉被她解開的襯衫和褲子,又三下兩下褪掉她的睡裙。
火熱的身體貼上來的同時,火熱的唇也尋到了她柔軟的唇瓣。兩個人急切的吸吮着對方,唇舌的交舞都無法訴盡內心的渴望。
他一直想要給她一個溫柔美好的第一次,卻在覆上她身子的那一刻發現自己已經完全失控了。女孩子柔軟無骨一般的身體緊緊貼着他,讓他想要把她揉碎,揉進自己的骨血裏,再不分離。他滾燙的吻從她滑膩的脖頸蔓延至性感的鎖骨,白皙的肩頭,所到之處種下一顆又一顆鮮豔的草莓吻痕。
範曉晨已經意識迷離了,他的手和他的吻像帶電一樣,在她身上激起一陣又一陣的電流,滿足的享受着被愛的快感,又溢出更多更多想要的不滿足。
貝凱文比之前每一次的親密更急切,他喜歡極了這樣被她需要。知道她想要更多,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再低頭便已經含住了她胸前挺立的粉紅蓓蕾輕輕吸吮,另一邊亦是愛不釋手的輕揉。
範曉晨只覺得一股熱流朝小腹湧去,身子一挺,又立刻縮回去,抓着他肩膀的手更用力了。他炙熱的舔舐刺激着她嬌嫩的敏感,手上的挑逗亦不輸給唇
舌的靈活。
看着她嬌羞敏感的樣子,貝凱文幾乎想忍不住立刻要了她。可心裏念着她是第一次,無論身下的腫脹讓他如何難以自持,他仍是不敢加快進度,他要她更放松,他不想弄傷她。看她已經徹底進入狀态,他側過身開始向她兩腿間最隐秘的深處探去。
修長溫熱的手指所到之處,已是一片濡濕,晶瑩的愛/液讓他不由得呼出胸中一口氣。懷裏的小人兒羞澀的緊閉着雙眼,鮮翠欲滴,他就想要給她更多。
手指開始沿着美麗的輪廓游走,帶着那片濕滑像蘸了蜜糖作畫一般,既溫柔又不失力度。花心在他的愛撫下幾欲溶化。正在享受這種讓人顫抖的愉悅時,突然他的手指順着小溪的入口頂進來,一股腫脹感瞬間充滿了身體的深部。範曉晨忍不住“呀”一聲叫出來,但立刻被他落下來的吻堵住,他要讓她全身心的被愛。
在緊致的甬道的包裹中,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明顯感覺身下的小人兒開始扭動起腰肢,他的拇指又開始摩挲嬌嫩的花心,最終整個手掌覆上來。範曉晨哪裏受過這樣的刺激,在他規律有節奏的進出和愛撫下,很快被送上人生第一個絢麗的巅峰。
那一刻,像混沌的天地被剎那間劈開一般,清明通透。快感還在四肢百骸間回蕩未停,身下已經被頂入了更火熱的堅硬。
作者有話要說:肉還有一大鍋呢,從今天起咱們章章吃,吃膩你們為止,哈哈哈
☆、親密無間
範曉晨還沒有從剛才的快感中回過神來,身下就被頂入他的火熱,突然而來的膨脹感讓她忍不住“啊”的叫出來,一張小臉不适的皺做一團,牙齒緊緊咬住下唇。她的表情和叫聲落入貝凱文眼中耳中,除了無比的心疼外,更讓他增加了數不盡的興奮,小腹處奔流的欲望快要把他淹沒了。
即使前戲溫柔綿延,濕潤度也足夠,但對于第一次的範曉晨來講,他那裏的尺寸和修長的手指畢竟不是一個數量級的。才進到一半,她就痛得受不了了,指甲深深的戳進他肩膀的肌肉裏,睜開眼睛楚楚可憐的看着他說,“疼,特別疼,我不要了……行嗎?”
強忍着一貫到底的沖動,貝凱文已經竭力放慢進入的速度了,但沒想到這丫頭還是痛得不行。到底還是疼惜她,他忍着身下快要爆炸而急欲動作的昂揚,俯下/身來,一邊親吻她一邊在她耳邊柔聲安慰,“寶貝,堅持一下,就疼一下下,然後就好了,我保證一定輕輕的。”
他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帶着綿綿的溫柔,讓範曉晨稍稍放松下來。其實她也不想臨陣脫逃,更心疼他才做到一半的憋屈。雖然還是緊張怕疼,但咬咬牙,還是點了點頭。
看到她忍着痛勉強自己的樣子,貝凱文輕輕嘆了口氣,心中充滿了憐愛之情。他沒有急着再進入,就停在那裏,轉而低頭沿着她粉嘟嘟的唇,小巧冰涼的耳垂,清晰的鎖骨一路吻下來,直到再度含着她胸前敏感的柔軟吸吮起來。
範曉晨心裏好感動,她知道他一向體貼,但能在這個時候控制住自己,她曉得有多麽難得。不過,容不得她細想感嘆,落在身上的吻已經讓她再次輕飄飄暈乎乎起來。麻酥酥的感覺從胸前傳至大腦,特別是想着那是他在用灼熱的唇舌包裹着她,不禁更加亢奮起來,一雙小手抱住他埋在她胸前的頭,下意識的一下下弓起了纖腰。
貝凱文看她全身放松下來,知道時機差不多了。他心裏默默念着,曉晨對不起,就一下。這麽想着,他一手托住她弓起來的腰,下面一個有力的挺身,終于全數沒入了她濕軟的包裹。
“啊,疼!”他的突然進入讓毫無防備的範曉晨大聲叫了出來,在強烈的擴張和撕裂一般的疼痛中,眼淚嘩嘩的流下來,小手握成拳頭砸在他肩膀上,然後又要推開他,“貝凱文,你這個壞蛋,你騙我。嗚嗚,好疼……”
對貝凱文來講,她的小拳頭就像撓癢癢一樣毫無威力,倒是她的淚水,像燒熔的蠟油一滴滴的滴在他的心頭,
他吻着她的眼睛,舔着她淡淡的淚水。身下的女孩子,用她守護了二十八年的冰清玉潔,換他一輩子無怨無悔的摯愛相随。即使是對情對愛早已不再陌生的他,仍是心中動容。
被她溫熱緊致的甬道包裹着,貝凱文既怕弄疼她,又忍不住這極致的快感,開始緩緩抽/動起來。一下下,從淺淺的,到逐漸加深,從輕輕的,到無法控制的用力撞擊,看着她從單純的痛苦,到逐漸适應他的節奏,跟着他體會一下比一下更深的撞擊,讓兩個人都融化又結合在彼此的深處。
範曉晨迷蒙着一雙眼睛,看着伏在身上的男人,他俊逸挺立的五官像天神一般在燈光下分外性感,他微微張着薄唇,因為劇烈的運動而喘着粗氣,眼睛裏是一抹溫柔與欲/火交織的笑容,時不時還埋下頭來親吻她。這一刻,她覺得真好,被自己深深喜愛着、也深深喜愛着自己的人這樣擁有,從此親密無間。
身體裏充盈着他的粗大,滿滿的脹痛感卻給了她無比的充實,從此她的生命裏有一個男人,在她最深最深的地方,刻下他唯一的痕跡。
貝凱文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從他認清自己的心那一刻開始,他就在等待擁她入懷,自此再沒碰過其他女人。幾個月的空白,對曾經風流潇灑的他而言像幾個世紀般漫長。可是這一刻,他覺得等待是值得的,他的曉晨嬌豔欲滴,柔嫩濕潤的花苞層層吞噬着他,讓他欲罷不能。
箭已在弦上,他卻遲遲舍不得釋放。來來回回、快快慢慢的已不知折騰了幾個回合,直看着身下的小人兒,從疼痛到适應,到開始懂得體會和享受,再到被他弄得招架不住,現在又皺着小臉兒撅着嘴巴。
她白淨的小腿纏在他緊實的腰上,蓮藕般的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嬌喘着求饒道,“凱文,我不行了,你、你好了沒有,我好脹……”
不說話還好,一張嘴,她這副小可憐的樣子更是激起了他雄性動物的本能。貝凱文壞壞的一笑,“寶貝發話,那我就不忍着了。”一邊說一邊雙手掐住她的小腰,開始最後一輪的沖刺。
範曉晨被他卡着腰動彈不得,只覺得小腹越來越酸脹,似在積蓄着某種力量,等待下一刻的爆發。終于,那些潛伏在身體末端的觸角一點一點集中到一起,在他又一次深深的頂撞後,在花苞處形成一股強大的電流,又帶着這令人眩暈的快感向身體的末端流去。
“嗯……”範曉晨忍不住一聲長嘆,伴随着身體的輕顫,渾身軟得像散
了架一樣。貝凱文感受着她身體裏有規律的收縮,知道她又翻上了頂峰,終于也可以釋放自己了。他摒住呼吸,進一步加快了身下的動作。
已經達到高/潮的範曉晨這會兒卻敏感得要命,他每每碰到她花心裏的小珍珠,都讓她一陣顫栗,身子忍不住往後縮,本就緊致的甬道包裹得更有力。貝凱文終于也跑到了盡頭,随着一聲低低的嘆息在喉嚨裏打轉,滾熱的汋白奔湧進她的身體。
曉晨,他的曉晨,只屬于他的曉晨……他在心裏反複的念着這幾句讓他醉心的話。
兩個人就那樣定定的互相看着,一個比一個喘得兇。他“咚咚”的心跳,随着緊緊結合在一起的身體傳給她,她的體內就有了兩種跳躍的脈搏。像和铉一樣,重疊在一起,彙成溫馨旖旎的樂章。
範曉晨甜美的笑了,她捧住貝凱文那張她永遠也看不夠看不膩的俊臉,在他唇上印上她細細的吻。他也不說話,只是一邊平穩着呼吸一邊看着她笑,雙肘支在兩側,盡量不讓自己壓到她。
他從她身體裏出來的那一刻,範曉晨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空虛,像是身體的一部分被抽離了一樣。她表情裏的失落被他盡收眼底,邪魅的笑容又浮上來,“剛剛還在求饒,這會兒又想要了?二十八年沒做了的人果然不一樣啊。”他故意逗她。
範曉晨被戳中心事,害羞得不得了,一只手捂住臉,一只手拼命往上提被子就要轉過身去,“你讨厭,我不理你了。”
貝凱文愛死了她撒嬌的樣子,一把把她連人帶被子卷過來抱在懷裏,臉上已經換上了柔和寵溺的表情。“下面還疼嗎?”說着,一只手已經鑽到了被子下,摩挲起她兩腿間有些紅腫的柔嫩。
這會兒平靜下來了,範曉晨越發覺得不好意思了,她點點頭,想起了剛才那種又脹又酸又麻的感覺。他的手那麽溫柔的撫着她最私密的地方,讓她真真感受到了什麽叫戀人之間的親密無間。
“凱文……”她輕聲喚他。
“嗯?”他把她抱得更近,額頭抵着她的。
“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很久了,從你還不喜歡我的時候就一直喜歡你。”她喃喃的聲音像一股清泉湧進他的心底,想起兩個人的過往,有甜蜜又有內疚。
“小傻瓜,我也一直一直喜歡你。只是我很蠢,搞不清那種感覺原來就是付出真心的去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他的眼神清澈又真誠。
範曉晨幸福得鼻尖有些發酸,也緊緊的抱住他,“我曾經有很多顧慮,怕受傷害,怕付出了卻沒有回報,怕我們之間有太多太多的不合适。可是,你知道嗎?今天,當我聽說你出事了的時候,我才明白什麽叫天都塌下來了。才知道,放着一份愛不敢碰觸是多麽的傻,多麽的矯情。如果沒有你,那麽一切都失去意義了。”想到白天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再也控制不住,鼻子一抽,眼淚順着眼角淌下來。
“別說了,曉晨,我都知道。”想着她害怕的樣子,他的心都揪到了一起,唇再次吻上她的淚眼。
“我要說。”她不肯停下,“如果是在今天以前,不管我心裏有多喜歡你,我恐怕也不會這樣說出來,可是經過今天這些事,我一定要告訴你我是怎麽想的。我怕我不說,有一天就會沒機會告訴你,或者你沒機會聽到,那将是我無法想象的遺憾。”
貝凱文一聲嘆息,擁着懷裏嬌弱的小人兒,“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你,也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我還要一直一直這樣愛你到老呢。相信我,曉晨。”
她在他懷裏一邊流淚一邊使勁點頭,再擡起頭的時候,便迎上了他的吻,輕柔,眷戀,訴說着纏綿不盡的糾纏。經過這樣的一整天,疲憊到極點的兩個人相擁着睡去。
***
範曉晨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脖子和耳後癢癢的,泛着一股熱氣,再清醒一點,發現胸前有一對狼爪子,正對着她的兩團豐盈又揉又捏。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臉上飛起兩朵紅雲。
“早啊,喜歡這種morning call嗎?”他的笑容燦爛得讓人心動,眼睛裏卻掩不住欲望的火苗。
“你還沒鬧夠啊,我還痛着呢……”範曉晨睡醒了動一動,才發現渾身酸痛。特別是下面兩腿間,像還夾着什麽東西一樣,合不攏的感覺。
“還痛啊?”他心疼的看着她,“這個時候得泡個澡。”說完一翻身就跳起來,再回身,範曉晨一聲驚呼還沒出口,已經被他橫抱在懷裏了。
浴缸裏的水嘩嘩的放着,這邊兩個人在淋浴頭下沖洗着昨晚的痕跡。浴室裏很明亮,大玻璃窗外是延伸至福斯海灣的草原,清晨的陽光透過布滿水汽的大玻璃窗,散射出柔和的光線。在這樣的白日裏,對着他赤/裸健壯的身體,範曉晨還真不好意思。
不過,貝凱文是享受得不行,一雙手在她身上撩撥的游走,美其名曰幫她洗澡。浴
缸裏的水放好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坐進去,他從後面環着她,一雙手又不安分的攀上她胸前的渾圓。一連串的吻落在她的耳後和頸窩,範曉晨在這蒸騰的水汽裏,又有些意亂情迷了,感覺到他膨脹起來又熱又硬的某物直抵在她腰背處。
貝凱文當然想繼續把他的曉晨拆吃腹中,他忍了這麽久,一次怎麽夠呢,他要一遍又一遍的愛她,只愛她。
正想進一步全面展開他們的“晨間運動”,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進來。貝凱文心頭一驚,他知道若不是十萬火急,傭人們絕不會在早上這麽不長眼的打擾他們。
果然,門外傳來瑪麗安急切的聲音,“凱文少爺,範小姐,貝茨先生讓我趕快來叫你們,伯爵和伯爵夫人的車已經到鎮上了,從船廠繞一圈十分鐘後就到福斯堡。”
……
一個字一個字,如晴天霹靂一般在耳邊炸響,浴室裏的兩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十分鐘?!這、這可怎麽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還滿意嗎?肉還有啊,還想看的留言告訴我,哈哈
如果嫌太膩了,咱們就清水幾天~
☆、伯爵夫婦
盡管二十多年前為了順應發展需要,更方便的打理家族資産,以及和王室及其裙帶之間的交流,哈瑟姆.貝伯爵一家從英格蘭北部的福斯堡舉家搬遷至倫敦郊外。正式把這座建于十九世紀、以前只作為到倫敦的落腳地的莊園,改為了貝家的固定居住地。
雖然離開了,福斯的一切,象征着貝家歷史和榮譽的福斯堡對于伯爵一家來講,還是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他們不僅每年會定期回到福斯來住上一段,緬懷先人,更為了促進福斯的發展在當地做了不少公益性的投資。
福斯當地的居民中,一百多年前有不少就是貝家的佃戶,租用他們的土地,也有不少人曾在福斯堡的運營中扮演過各種各樣的角色。貝家祖上便一向寬待他人,現在又有不少投資,在福斯一帶享有很高的聲譽。
伯爵夫婦本來在法國為愛馬的比賽加油助威,計劃到了聖環祭典的時候再回來。可是聽家裏通風報信,說唯一的寶貝兒子凱文破天荒帶了個姑娘到福斯堡,伯爵夫人就有點坐不住了;昨天又驚聞福斯船廠又是着火又是爆炸的,于是夫婦二人連夜命人收拾行李,一大早就返回了英國直奔福斯。
聽說伯爵夫婦十分鐘後就到福斯堡,貝凱文“嘩啦”一聲從浴缸裏站起來,腦子一邊飛快旋轉一邊給外面的瑪麗安下指示,“我知道了,三分鐘後你再過來以最快的速度幫範小姐收拾整齊。”
貝凱文一腿邁出浴缸,拉過條大浴巾簡單擦擦,然後又打開另一條,把還在浴缸裏沒回過神兒來的範曉晨撈了出來。
也顧不上輕擦慢搓了,他給她牢牢的裹上,捧着她的小臉認真的說,“等會見了我爸媽,什麽也不用怕,你就做你自己,其他的交給我。”說完還沒忘補上一個強裝鎮定的笑容,“只是現在,你要動作快一點,穿好了就趕快下來,我在下面等你,明白?”
範曉晨機械的點點頭,反應過來,開始接過他手裏的浴巾飛快的擦起來。随貝凱文到福斯堡的第一天,舉家上下在老管家貝茨的引領下是如何恭迎他們的,她自然還印象深刻。所以這一刻,伯爵夫婦駕到,福斯堡無論是主是客,上上下下出來迎接那也一定是規矩中的規矩了,更何況,她還是個小輩兒。
貝凱文擦幹了就沖出去回自己房間換衣服了,範曉晨匆忙中挑了件相對正式一點的衣服套上,瑪麗安接着進來幫她梳頭化妝。可到底只有五六分鐘的時間,瑪麗安手腳再麻利,兩個人再齊心協力,也搞不出個見未來公婆
的高級規格來。
于是,十分鐘後,當伯爵夫婦的車子出現在福斯堡外的小路上時,正廳前站了足足有兩列人。後面一排穿戴整齊的傭人在管家貝茨先生的引領下姿勢端正的一字排開,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前排裏,頭發還有點濕、看起來癟塌塌的貝凱文,襯衫系錯了一個扣子、頭上纏着繃帶的威爾蘭德,一臉粗糙淡妝緊張兮兮的範曉晨,以及目光慌亂似乎在掩飾什麽的喬安娜。
車子在門廳前的正中央停下來,幾乎分毫不差。車門打開,邁出潇灑儒雅的伯爵和雍容華貴的伯爵夫人,範曉晨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菜鳥,一下子就被震撼了。心想,這才是傳說中的貴族應有的氣度啊。
伯爵應該有近六十歲,他高大挺拔,身材保持得極好,一頭濃密的棕色卷發梳得一絲不茍,整個人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一旁的伯爵夫人在剪裁合身的大衣下是一副嬌小玲珑的身段,大大的禮帽下面,是一張五官清秀細膩、幾乎看不出年齡的面孔,只覺得像四十出頭,但範曉晨心裏算算又覺得肯定不止。
貝凱文一步上前,接過伯爵手裏的提包,很恭敬的叫了一聲“爸爸”。伯爵拍拍他的肩膀,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