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幡然醒悟 (14)
多看了兩眼他的頭發,“早起晨讀的習慣已經沒了?還是現在就流行這種發型?”貝凱文笑笑,解釋道,“昨天船廠出事,睡得晚了一些。”伯爵點點頭,算是既往不咎了。
伯爵夫人到底是疼兒子的,一個內斂的擁抱,掩蓋不了她對貝凱文的想念和喜愛,這個讓她從小驕傲到大的兒子一直是她的心頭肉。
随後,貝凱文開始為伯爵夫婦引薦他帶回福斯堡的幾個朋友。看到威爾頭上的紗布,兩人均是一驚,忙問這是怎麽了。蘭德家的大公子難得來一趟福斯堡,頭上挂彩兒這可怎麽好,這都不僅是招待不周的問題了。
威爾看看朝他擠眼睛的貝凱文,又看看埋着頭的喬安娜,臉上堆起笑容,吞吞吐吐的說,“沒什麽,前兩天上樓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一點皮外傷,拍了片子也沒什麽事。”
幾個人之間慌亂的神色被盡收眼底,伯爵嚴肅的看了一眼貝凱文,“看來凱文你等會有不少事情要向我報告啊。”貝凱文陪上一個半抽搐的笑容。
面對可愛的女孩子們,伯爵夫婦明顯親切多了,他們本來就認識喬安娜,寒暄幾句後,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範曉晨身上。
範曉晨這會心裏都快悔死了,第一印象多麽重要啊,她自
覺本就不是什麽國色天香,家境條件又非常一般,現在倒好,索性連個第一印象也要打對折了。
不過伯爵夫婦顯然不會這麽完全以貌取人,至少不會表現得很明顯。貝凱文毫不掩飾的以他的女朋友的名義介紹了範曉晨。伯爵夫婦當然知道他們極有女人緣的兒子一向不缺乏女朋友,但還是對這個第一次帶回福斯堡的小女朋友給予了高度的重視,他們熱烈的歡迎了範曉晨的到來。
範曉晨雖然不懂他們貴族的禮節,但對待長輩起碼的禮貌還是懂的,對應得也算得體。貝凱文又在一旁牽着她的手,目光溫暖,她心裏就沒有那麽緊張了。
完成了迎接儀式,伯爵夫婦回房休息整頓,範曉晨也如釋重負,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頭倒到松軟的大床上,長出了一口氣,貝凱文跟進來也在她旁邊躺下來。
“累了吧?辛苦辛苦。”他伸出手臂,範曉晨自然的枕上去,翻個身靠到他懷裏。
“都是你這個家夥,一大早非要泡什麽澡啊,搞得手忙腳亂的。”她撅起嘴,覺得要為剛才的失态找個責任人。想到早上進行到一半的激情戲,她臉又火辣辣的燒起來。
“這怎麽能怪我啊,不泡澡你也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嘛。”他寵愛的捏捏她緋紅的小臉,“說來說去,還是我爸媽回來得太急,回頭我把你的不滿跟他們轉達一下。”
“不要,不要!”範曉晨急着翻身要阻止他,看到他一臉的壞笑,才明白又被這家夥給戲弄了,氣得在他胳膊上捏一把。
貝凱文笑着抱緊她,“這麽在意未來公婆的看法啊?”
範曉晨被他說得臉更紅了,“因為他們是你的父母啊……”她有些不安的垂下頭,“凱文,你爸媽不喜歡我怎麽辦?我家庭那麽普通,長得也不漂亮,也沒有多聰明優秀。”
看到她這樣不自信的說自己,貝凱文很心疼,也知道正是自己特殊的家庭背景才給她帶來如此的困擾。他擡起她的下巴,在她額上唇上落下細細的吻,“曉晨,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在我眼裏你是完美的,或者說即使不完美,也是我喜歡的不完美,就當是我主觀決定一切好了。”
他的目光柔和又溫暖,範曉晨看了就覺得心裏熱熱的,主動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他。正要退回來,被他一把扶住後腦,又狠狠的吻上來,小嘴被他使勁的吸住,任他的舌尖橫掃進來。
範曉晨沒有那麽大肺活量,一會兒
就被他吻得幾乎要窒息。直到她快背過氣去,貝凱文才放開她,自己也是氣喘籲籲。他一邊輕舔嘴唇,似乎在回味她的問道,一邊在她耳邊親昵的說,“早上沒泡完的澡,晚上我們再繼續。沒做完的運動,夜裏我們再補上。”
“讨厭,不害臊。”範曉晨羞羞的打他,即使兩個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她還是需要時間來克服她的矜持。貝凱文就喜歡逗她,現在他心裏又有了個“偉大計劃”,他要使出渾身解數來□這個小東西,帶她一起體會身體契合的美好。
兩個人卿卿我我的說着話,瑪麗安又來通報“指示”了,伯爵夫婦邀請四位年輕人中午一起共進午餐。飯後伯爵要和凱文少爺談話,而伯爵夫人則誠邀範曉晨和喬安娜一起進行女士下午茶會。
範曉晨隐隐的有點赴鴻門宴的感覺,心裏又擔心起來。貝凱文看出她的不安,坐起來把她抱到腿上,“即使我爸媽不同意,他們也只是提供意見而已,決定權在我手裏,而我是要定你的。話又說回來,他們都是很開明的人,不會難為我們的。”
一番話讓範曉晨安下心來,她卻不知道貝凱文這會心裏其實也是七上八下。從小到大,他在大原則問題上沒有違逆過父母的期望,雖然這一次,無論怎樣他也不會對曉晨放手,但誰又不希望得到父母的認可和祝福呢。在很多事情上,貝凱文都很有自信,但對伯爵和夫人的态度,他這次還真有點吃不準。
作者有話要說:連吃了兩頓肉,今天咱們來點清淡的,換換口。
看到好多親心疼貝貝老是吃到一半被人從嘴裏打下來。
這次小親媽我不讓他受罪,說到做到,早上沒做完的運動,下一章咱們夜裏補上,嘿嘿。
對了,最近很十分非常滴忙,估計隔日更的可能性比較大,但只要有時間我會争取日更。
希望大家繼續多多支持~愛你們~
☆、忐忑不安
早上的迎接出了大醜,中午這一餐正式的款待,範曉晨決定還是要好好表現一下的。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一大箱子行李的衣服全被她翻出來扔得到處都是,也沒找出一件适合這種場合的衣服。
這也不能怪她,本來這次出門,連貝凱文都沒在她的計劃之內,又哪會想到還需要帶好衣服來參加宴會啊。貝凱文送她的裙子也不合适,太誇張了,不适合和長輩同席。
正在郁悶着呢,喬安娜敲門進來了。自從那天船廠出事,她們倆一路哭着跑去尋人以後,這兩個本來別別扭扭、互相看不順眼的女孩,似乎被一種莫名的情結牽引,彼此間的冰山也開始逐漸消融。
喬安娜倒是也開門見山,“中午的場合會比較正式,我有條多的裙子,如果你沒有特別合适的衣服的話,可以考慮看看。”和她一向綿裏藏針的口氣不同,範曉晨還是聽得出個中的誠懇。
“謝謝!我正愁沒衣服穿呢,本來以為只是旅行,帶的都是休閑舒服的衣服。”她也不再推托,大大方方的把那件暗紅色的禮服裙接了過來。
喬安娜點點頭,正要出去,遲疑了一下,又停下來,微微垂着頭問道,“你,和凱文正式在一起了?”女孩子總是敏感的,那兩個人之間親昵的互動和氣場變化,逃不過她的眼睛。
範曉晨沒想到她問得這麽直接,一張臉都有點紅起來。不過,既然決定了和他在一起,又有什麽不好意思和不敢承認的呢。她點點頭,面帶微笑,“是的,我們在一起了。”
喬安娜眼裏一閃即逝的落寞一樣沒能逃過範曉晨的眼睛。“嗯,我知道了。”她沒再說什麽,款款走了出去。
喬安娜和範曉晨身材差不多,只是比她高一些,所以這條裙子對範曉晨來說還算是很合身的。對喬安娜來講是膝蓋以上短裙,對範曉晨來講,就是件過膝的中裙了。
瑪麗安配着這條裙子給範曉晨梳了個很正式的發型,又精心化了個妝。這麽弄一弄,連範曉晨自己都有些吃驚,沒想到自己原來還有這麽大的潛力。她平時都只是随手化些淡妝,和素顏也沒有多大的差距了。
貝凱文推門進來領她去吃飯的時候,也驚豔了。和她認識這麽久,這從頭到腳的精心打扮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暗紅色禮服裙莊重又不失華麗,襯托着她白淨細嫩的肌膚,看得貝凱文目光都有幾分呆呆的,移不開眼神了。
瑪麗安很懂事的悄悄退出去,
範曉晨這才放得開,她一雙纖細的手臂向上拉拉裙擺,轉個圈,美滋滋的問道,“好看嗎?”
一個圈還沒轉夠三百六十度,身子已經被他抱在懷裏了,“好看,好看極了,誰說我家曉晨不是國色天香。”他眼睛裏滿滿的都是驕傲和欣賞。
“那我們走吧,親愛的!”範曉晨高興的揚起下巴,挎上了同樣是一身正裝筆挺的貝凱文的手臂。
“等一下。”他話音未落,一個吻跟過來。範曉晨怕他弄花了自己的妝,弄亂了自己的頭發,一個勁兒的推着他往後躲,兩個人笑笑鬧鬧的挽着手,朝主餐廳走去。
因為主人回來,偌大的主餐廳被裝點得如同過節一般隆重。這一餐,從伯爵到他們四個年輕人,從主到仆,從大廳裏的鮮花,到桌上的餐具,上上下下無一不是精致講究。範曉晨心裏暗暗吐舌頭,還好有了喬安娜的裙子,才不會讓她成為鶴群裏的雞。
兩個男仆在貝茨先生的引領下為這一餐提供了一流的服務,每一道菜都按照重要程度,以及在座人等的地位高低順序來進行布菜。菜端到每個人旁邊,大家一邊保持着談話的狀态,一邊輕輕的把自己需要的量取出來,盡量不讓餐具和雕花瓷盤發出碰撞聲。範曉晨慶幸自己曾在英國呆了兩年,習慣了大大小小的刀叉,否則這會“叮叮當當”的真是不知道要出多少醜。
席間,伯爵夫婦問起了範曉晨在中國的生活,以及此次英國之行的事情。而其他時間,他們則讨論着一些範曉晨聽不懂的話題,涉及英國政治,貴族圈的一些新八卦,好多她不知道的人名飛來飛去。她早就猜到會是這種局面,不過還是為自己的格格不入感到一絲困惑。
好在今天的飯菜十分豐盛,縱然心情不佳,範小吃貨的食欲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再加上坐在她旁邊的貝凱文一直關切的注意着她,有時也會私下開小會陪她聊天,範曉晨這一餐倒是也樂在其中。
吃完飯貝凱文到哈瑟姆伯爵的書房進行約好的談話。進去的時候,伯爵正在酒架旁打開一瓶威士忌上的玻璃瓶塞。貝凱文大步走上去,很配合的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父子二人在濃郁的酒香中,背向滿室的藏書,各自想着要怎麽開始這場對話。
“威爾頭上的傷又是你的傑作吧?”伯爵對自己兒子還是非常了解的。
“說來話長,雖然是被喬安娜因誤會打傷的,但确實是因我而起。”貝凱文和父親之間的對話總是拿捏着恰到好處
的分寸。他知道伯爵在原則問題上對态度很重視,但對細節并不甚關心,那些裝神弄鬼的事情也就不必一一報備了。
伯爵心下了然,“就是為了範小姐嗎?”
“爸爸,這件事責任都在我,和曉晨無關,你不要遷怒于她。”貝凱文急着為範曉晨辯解。
伯爵抿了一口酒,嘴角浮起一絲微笑,“怎麽?決心要結束掉以前在劍橋和倫敦的那種生活狀态嗎?”
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第一次談到這個話題,貝凱文雖然有些窘迫,但悶聲算是默認了。
“不過,誰年輕的時候不是瘋狂的呢。”哈瑟姆伯爵淡然一笑,“我在遇見你媽媽之前也是游戲人生的,所以我才沒有過問你之前的感情生活。”
貝凱文沒想到一向嚴肅的父親會突然自揭老底,不禁有些驚訝。
“那麽,你這次是認真的?”伯爵接着問。
“是的,我認定她了。”貝凱文迎上父親的目光,堅定的點點頭。
“能告訴我範小姐好在哪裏嗎?值得你為她安定下來。”這是一個有點直接的問題。
父親不甚明朗的态度讓貝凱文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心下便有些沖動起來。“坦誠講,我并不知道她到底好在哪裏。但我就是覺得她和別的女孩子給我的感覺不一樣,讓我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即使是自由的生活,即使是要反抗父母的意見。”
哈瑟姆伯爵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再次笑起來,“凱文,你知道我為什麽問你這個問題嗎?因為當年我第一次把你純亞洲裔的媽媽領回家的時候,我的父親,也就是你的祖父也問了我同樣的問題。而我那時候的回答,竟然和你剛才的回答幾乎一模一樣。”說到這裏,伯爵露出欣慰的笑容,目光似在追憶逝去的青春歲月。
“兒子,我只是很客觀的問你剛才的問題,并沒有任何反對或敵意。你的人生是你自己選擇的,你從此要承受的,也都是自己選擇的道路,我是不會幹涉的。”他頓一頓,“但我很高興你現在這麽認真和執着于一個人,你讓我想起從前的自己。”
貝凱文沒想到父親竟然會這麽開明的表明态度,一時激動得有點不知該說什麽好,他本來都是做好了要打一場硬仗的準備的。
“只是,不要忽略了你媽媽的感受,你不只是某個女孩子的男朋友,別忘了你也是她最愛的兒子。有時間去和你媽媽溝通
一下。”說完,哈瑟姆伯爵放下手中的酒杯,标志着這段關于感情問題的讨論告于段落。
***
貝凱文和父親談話的時候,範曉晨正和喬安娜一起參加伯爵夫人的下午茶會。這間考究的茶室她并不陌生,剛到福斯堡的時候,貝凱文就帶她參觀過,裏面陳列着很多精美的英式茶具,以及伯爵夫人收藏的世界各種的名茶。
坐在真絲雕花的高腳沙發椅上,三個女人們輕松的談着話。喬安娜很懂得上流社會的交際規則,知道伯爵夫人喜歡紅茶,便常常向她請教關于茶藝的各種問題。
而範曉晨則更多的只會贊美茶的味道好,茶具如何漂亮。至于此茶與彼茶的區別,茶具上花色的分別,她則是一竅不通的。有時伯爵夫人會順着喬安娜的問題,問起她關于品茶的道道,她只好很老實的回答不清楚。伯爵夫人笑笑,也沒有多說。
雖然有吃有喝,還一直是坐着,這樣的一天下來,還是把範曉晨累得夠嗆。她想想真的嫁入貝家的話,以後總無法避免這樣的生活,不禁有些頭大。
不過,為了凱文,她覺得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畢竟既然決定兩個人在一起,互相遷就和為彼此改變就是難免的,在這方面,範曉晨妹子還是很懂事的。今天茶會結束後,她還問伯爵夫人借了一本講英國紅茶文化的書,回到房間換了衣服洗了個澡,就靠在床上一邊休息,一邊看書。
貝凱文進來的時候,範曉晨正抱着這本厚厚的理論教材睡得正香。他對着從浴室出來,剛剛收拾好的瑪麗安點點頭,表示正式接管了這裏。
他在床邊坐下來,看着她憨憨的睡容,甜蜜之情溢滿心底。又看看她手裏的書,發現原來她是在“補功課”,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貝凱文剛從伯爵夫人那邊回來,對照一下母親的話,他覺得頗有道理。
輕輕拿開她手裏的書,忍不住俯下去低頭吻住她粉紅的唇瓣,把飯前欠下的補回來。範曉晨睡得本來就淺,被他這樣吻着,身體裏有點熱熱的,很快便醒過來。揉揉迷迷糊糊的睡眼,看清是一臉笑容的貝凱文,她也沒有矜持,環住他的脖子回吻上去。
正是濃情蜜意時分的兩個人,礙着長輩和外人在場卻沒法牽手親親,雖只是一天下來,也被相思之情折磨得不行,等不及用語言表白,便急切的用舌尖的挑逗共舞和雙唇的互相吸吮來訴說自己的心情。
這樣吻着,範曉晨便覺得心跳得快要蹦出來,
呼吸又漸漸的困難了。身體裏好像一直潛伏着一團小火苗,輕易的就會被他撩撥成熊熊烈火,令她燥熱難當。
一邊吻着身下的人兒,貝凱文手也沒閑着,她美好的身體曲線讓他一雙手流連忘返。範曉晨洗完澡只穿了底褲,套上個睡裙。溫熱的大手沒兩下便鑽進她的睡裙下擺,一路平坦毫無阻攔的攻上了她高聳的雙峰,拇指輕輕磨着頂端的兩顆茱萸,一邊用手掌揉捏着兩個雪團。
胸前的敏感刺激讓範曉晨回過神來,逃出他的吻,睜開眼睛看向自己,才發現睡裙早已被他推到腋下,自己光溜溜的身上只剩一條珍珠色的小內褲在燈光下泛着微微的熒光。一時羞澀之情湧上來,便有些掙紮,在他耳邊呢喃,“你要幹嗎啊?”
身子早就一樣火熱的貝凱文哪肯讓她掙脫,壞笑一下,索性爬起來開始麻利的脫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一手擡起她,一手抓住她的裙擺稍一用力,本已半褪的睡裙就被他扒下來了。
“哎呦!”反應總是慢半拍的範曉晨一聲驚呼,身上真的就只剩一條小內褲了,再看看他身上,索性什麽也不剩了。早已膨脹的某物對着她張牙舞爪的耀武揚威,她趕快收回視線,仍是不敢直視他那裏。
她的這些小動作都被貝凱文一一收入眼底,她越是嬌羞,越激起他要好好調/教她的欲望。他一把把她抱起來,裝出認真的樣子說,“你說要幹嗎?不是對你說了嘛,早上沒做完的功課我們夜裏要補上的啊。”
範曉晨被他假正經的樣子逗笑了,勾着他的脖子說,“可我已經洗完澡了,你晚了一步。”
貝凱文才不管呢,“多洗澡有益健康,我還沒洗,你再陪我洗一個就是了。”說完低下頭,咬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低沉的聲音伴着溫熱的氣息吐出來,“有賞的哦,總之不會虧待你的。”
範曉晨被他挑逗的話語說得面紅耳赤,索性不理他,笑笑着把一張小臉埋進他的懷裏。
才進浴室,就覺得和平時的光線有些不同,她把埋在他胸前的頭擡起來,不禁又是一聲驚呼。映入眼簾的是一整室的蠟燭,窗臺上,浴缸邊,沿着牆角蜿蜒,如夢似幻。
“喜歡嗎?我請瑪麗安幫忙偷偷布置的。沒有清晨的陽光,就還你一個燭光之夜。”貝凱文一臉的寵溺之情,一雙溫潤的眸子裏投出月光般的目光,範曉晨的心都融化了。
“我要在這裏繼續愛你。”這個世界裏,好像只剩下他
性感磁性的聲音在回蕩……
☆、愛之至極
與清晨光線漸亮的氛圍不同,夜色裏一室搖曳的燭火和草原上散落的農舍發出的微弱光芒遠近呼應,圓形浴缸裏搖蕩的水波紋反射着香燭的飄搖,無不讓此刻更撩動人心。
貝凱文把懷裏的範曉晨放下來,從後面抱住她。他很喜歡從這個角度抱着她,她嬌媚的背貼合着他精壯緊實的胸腹,像肌膚的紋理都契合一般,沒有一絲的縫隙。
從後面他可以更緊的擁着她,可以對着她小小的耳窩呵氣,用低低的聲音對她訴說兩個人之間的私密話語,看她敏感的閉上眼睛,微微仰着頭感受他,一雙睫毛輕輕顫動,像有雙蝴蝶的翅膀,掃在他心裏某個柔軟的地方。
從這個角度,他可以很輕易的任自己的一雙手滑過她細膩的肌膚,不受控制般的在她胸前的兩個雪團上流連,看它們像一對小白鴿似的在他手中彈跳生姿,呼之欲出。
範曉晨早已被這一室的旖旎風光感染,此刻又被他這樣溫柔的愛撫着,心中好像被什麽充得滿滿的。是欲望吧?她想,喜歡和他這樣,喜歡和他一起親密的欲望。
與胸中滿滿的感覺相對,小腹深處卻是無限的空虛,充斥着想要被什麽填滿的感覺。這種欲望折磨着她,讓她忍不住交錯雙腿,有東西從下面緩緩流出來,沾到底褲上,與她燥熱的皮膚相觸,顯得格外冰涼。
她才感受着這突兀的涼意,他火熱的手就覆上來,沿着她的底褲摸索那滲出來的濕滑。她又覺得難為情了,可是身體卻無法拒絕他的撫摸,他的碰觸緩解了小腹深處的空虛,卻也帶出了更多的渴望。
貝凱文一樣動情,用緊緊貼合的身體感受着她細微的變化和反應,知道她想要得不行,下一秒,一只手就已經靈活的翻進了芳草地,而另一只手,則抓過她的手翻到身後,按在自己蓬勃堅硬的張揚上,讓她感受他的存在,告訴她,他也是多麽的渴望她。
觸到他的那一刻,範曉晨幾乎打了一個激靈,那麽火熱那麽硬,被她整只手攥着,就像抓住了開啓她的身體和愛/欲的鑰匙,就像抓住了治愈她空虛的良藥,舍不得松開。輕輕向前滑動,他的喉嚨裏便傳來“嗯”的一聲,直搗她的心窩。
貝凱文褪下她的底褲,把有些恍惚了的範曉晨抱進浴缸,兩個人像剛才一樣,一前一後的坐進熱水的包圍,騰起的水蒸氣讓一室燭火搖得更加妖嬈。
在水中,她仍是小手攥着他的火熱,他仍是挑逗的摩挲着她柔軟的花苞,感
受越來越多的濕滑,突破水的阻攔湧出來。但這一次,他遲遲就是沒有讓手指進入緊致的吞噬,只在幽徑的洞口處徘徊,任懷裏的小人兒越來越急切,越來越難以自持。
範曉晨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卻找不到出口逃離這火燒般的折磨。他的手帶着一股魔力,時而緩解她身體的空虛,時而又撩撥出更強的渴求。身體裏那個空空的地方,像一個發狂的黑洞,恨不得吞掉一切。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早已沒有任何矜持可言,可是她就是喜歡他的撫摸,身體的感覺沒辦法欺騙他,更沒辦法欺騙自己。扭動的小腰,忍不住向上擡起,迎合他的碰觸。
“曉晨,告訴我你的感受,告訴我你想要我怎樣做。”他性感的聲音刺激着她每一個細胞,讓那些撓心撓肺的感覺加倍。
太羞澀,不想說,說不出口。可是身體的焦躁,下面的渴望又深深折磨着她。範曉晨咬緊了下唇想要堅持,卻在他又一波來勢洶洶的撩撥下徹底繳械投降。
“凱文,給我,我想要,好想,這裏受不了的……”她索性握住他靈活的手指,引導他來給予。
貝凱文的目的達到了,邪邪的笑容浮上嘴角,“讓我來好好愛愛你。”說完,他舉起她,在寬敞的圓形浴缸裏調轉個方向,兩個人終于面對面。
他把她抱起來,扶着自己的火熱,就那樣生生把她按坐下來。進入的一刻,兩個人都是一聲輕輕的嘆息,她的空虛終于被巨物填得嚴嚴實實,而他則被緊致的空間包裹,濕軟從四面八方向他湧來,吞噬掉他最敏感的地帶。
一對小白鴿在眼前跳躍,勾起人的“口腹之欲”。他一口含上她的小荷尖尖,用舌尖裹着吸吮。
他進入得那麽深,範曉晨覺得自己幾乎被穿透了,小腹裏埋着他滾燙的一條,兩個人因此而負距離的結合到一起。
他托着她,微微仰視坐在身上的人兒,鼓勵的說,“寶貝,你來動動看。”
範曉晨嬌喘着,很乖的點點頭,随着他手托的方向,扶着他的肩膀上下動起來。立刻,那種單純充盈的滿足,就被擦着火花的摩擦所帶來的快感取代。而她的動作亦給貝凱文帶來極大的享受,她本就緊密細膩的甬道随着這種有節奏的滑動變得更緊實有力,每一下動作都傳遞過來一陣又一陣的激蕩。
雖然被他托着省了不少力,但範曉晨還是很快沒了力氣,身下的動作漸漸慢了下
來。貝凱文知道該自己出場了。他抱緊軟軟趴在他身上的小人兒,站起身來,拉了條浴巾搭在她背上,就這樣任兩個人還連在一起,走回了房間。
範曉晨環着他的脖頸,一雙腿盤在他精壯的腰身上,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躺到了柔軟的大床上,眼睛還望着天花板上的油畫,身下便是一記有力的撞擊,立刻撞得她丢掉了七魂六魄。
一下又一下,深一點,更深一點,她跟随着他的擺動,飛上了天際。當那一刻來臨時,她忍不住落下淚來,下/身緊緊貼住他的,一陣蝕骨的顫動後仍是舍不得分開。
把她送上了巅峰,貝凱文才開始滿足自己,又是一波快速的撞擊,終于在她一陣陣的收縮夾擊下,噴出了帶着無盡快感的濁白……
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不僅是身體上的愉悅,互相愛戀的感覺讓他們即使在激情過後,一樣久久站在幸福的雲端。
“舒服嗎?”他笑着問她。
盡管臉上飛起兩朵紅雲,範曉晨仍是點點頭,小手撫上他英挺的五官,細細摩挲。
“我喜歡你那樣愛我……”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自己都聽不到,卻還是被對面激動的貝凱文一字不差的接收到。
“嗯,我要一輩子都這樣愛你。”不知道她是否明白他的心意,這句話不是激情後的情話,而是他心中的承諾。
提到一輩子,範曉晨不禁有點傷感,也讓她想起了晚上她一直想跟他說的話。
“凱文,我覺得你媽媽她可能不喜歡我。”話一出口,鼻尖竟然有些發酸。
“哦?為什麽這麽說?”他馬上問道。
“下午你媽媽請我喝茶,可我什麽都不懂,對這些講究的文化也一竅不通,她問我的問題我都沒答上來。她一定覺得我很笨,配不上你。伯爵找你談話,也是反對的意思吧?”她越說越委屈,眼圈漸漸紅起來。
這個妄自菲薄的傻丫頭啊,貝凱文心裏一聲嘆息,抱着她的手勁又強了些,一邊輕撫她的背安慰着。原來同一件事,在不同人眼中竟會有這麽大的差異,他想到了晚上去找母親的情景。
***
“媽媽!”才推門而入,貝凱文就輕聲喚道。而伯爵夫人顯然被這一聲呼喚打斷了沉思,慈愛的笑容浮上面龐,無論孩子長到多大,在母親的心中,凱文永遠都是她的little boy。
伯爵夫人年輕時身體不太好,費盡千辛萬苦生下貝凱文後,便再沒有生育。哈瑟姆伯爵曾經對小凱文說,你可以調皮搗蛋,但底線就是不可以讓你媽媽生氣傷心。好在凱文聰明又漂亮,還是個懂事孝順的孩子,一直以來都是她最大的驕傲。
“你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啊?”伯爵夫人永遠是溫柔的口氣。
貝凱文點點頭,“媽媽,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以外,多了另一個我愛的女人,你會不會為此傷心難過?”
他問得小心翼翼,伯爵夫人卻“撲哧”一聲笑出來,“傻孩子,難道我要把你拴一輩子嗎?我有你爸爸的愛,就足夠了。而我生下你,不是為了讓你來愛我,而是為了讓你學會愛、懂得愛之後,去更好的愛另一個女人。”
一席話說得貝凱文十分動容,他只知道在父親的嚴格教導背後,一直有母親的支持和愛護,卻不知道母親對愛的理解竟是這樣深刻。
“你很喜歡曉晨吧?”伯爵夫人繼續問道,“我第一次看你對哪家的姑娘這麽上心。你和你爸爸一樣,都是要在百花叢中飛個遍才會安定下來的人啊。”
貝凱文以前幾乎沒和父母讨論過這些問題,沒想到一天裏,他們兩個的說辭都是這麽的一致,看來父母都是最了解自己的孩子的,他們不說,不代表他們不知道,更不代表他們不關心。
“我确實很喜歡曉晨。”貝凱文坦誠的和母親承認,“媽媽,你覺得她還好嗎?你們下午一起喝茶的是吧?”他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心裏其實非常忐忑。
“凱文啊,你爸爸和我對你所有的教育中,最重要的就是品格的培養。而這其中,誠實、坦蕩,有責任感又是重中之重。因為這是我們貝家經久不衰的精神所在。”
腦海裏浮現出那個緊張的小臉兒,伯爵夫人又微笑起來,“從這點來說,曉晨是一個很誠實的好孩子。不浮誇,不虛榮,不知道就很老實的說不知道,用最純淨的視覺和味覺去贊美事物。其實飲茶文化的門道都是人們後來加上去的,可人們卻往往陷入這些條條框框中,反而忘記了對茶的喜愛最初只是源于香氣和口感。”
“知識也好,財富也好,都是後天學習可以彌補的;然而一個人的品行一旦形成,若不遇大風大浪都是不會改變的。所以,你帶回一個善良淳樸的女孩子,比你帶回一個各方面都光芒四射的女孩子更讓我高興。這也說明,你看中的并不是表面。”
“而且,我看得出,曉晨是個沒有很大貪欲的孩子,她只是單純的喜歡你,而不是貝家。她想要的只是很平靜很簡單的生活,一頓好吃的飯菜就能讓她心情大好。我們家需要這樣無欲則剛的力量。”
貝凱文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以為出身大富商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