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過來,仔細看了看淩月星離的臉,發現同樣平凡得和路人甲差不多後更是因為方才的怔神惱羞成怒,一條血紅色的鞭子驀地被她從腰間抽出,啪的一聲抽在淩月星離身上,霎時金帛撕裂的聲音出現,随之的是一條血痕出現在淩月星離的肩膀上。
“本殿說話你竟敢當做沒聽到?!”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忽視她。
昨日因為她後屋的美男們被母親喚去訓了一頓,回去後竟然聽見自己最寵愛的幾個男子在談論那個什麽玄天大陸的藥師巅峰存在,西大陸的第一帝妃淩月星離。
我呸!
她就搞不懂,那個嚣張的女人有什麽好?她雨無豔也同樣嚣張同樣漂亮,再加上身為西大陸四大隐世家族的繼承人,集智慧美貌財富于一身的她哪裏比不上那個沒有身份背景的女人?不過是一個沒有絲毫鬥氣的藥師罷了。
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是被氣得想殺人,把他們教訓了一番後,她竟然又聽到這個挂着她雨無豔未婚夫的廢物又回來了!想想那內庭外來自各族各大派的美男們,這麽個挂名未婚夫出來不是要丢她的臉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的品味這麽差!要能力沒能力要長相沒長相,廢物中的廢物,他怎麽不快點去死呢?!
看到一條血痕出現在淩月星離的肩上,雨無豔眸中升起一股隐着的瘋狂,嫉妒,沒錯,她在嫉妒。
從淩月星離這個名字在西大陸如同狂風掃落葉般的姿态席卷的時候,從她哥哥無意中提過淩月星離這個名字開始,她便在嫉妒,一個沒有一絲鬥氣的女人,就算擁有玄天大陸上最高貴的職業又如何?沒有人保護,只要她一不小心就會被人如捏螞蟻般捏死,更何況還是一個嚣張到全民皆知的地步的女人。
可是……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這樣嚣張又沒有鬥氣的一個女人會受到那麽多人的擁護?甚至連整個玄天大陸的女人都夢寐以求的男人之一,瞻鏡淵的帝王,完美的聖梵音陛下都會愛上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那麽強大的男人……她怎麽配得上?
她明明什麽都沒做不是嗎?她明明沒有在滿是毒蛇的地窖裏呆過,沒有在一杯杯毒酒中找尋過生存的機會,明明沒有十年如一日在鞭子刀片毒藥中艱難渡過,憑什麽她可以這麽輕輕松松的得到她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
嫉妒、瘋狂,這是時光在她身上下了最殘忍的咒,當她覺得自己尊貴強大到無人能及,能夠輕輕一招手幸福就來到她跟前的時候,另一個人卻勾勾小指輕而易舉的搶走她費盡千辛萬苦想要得到的東西,嫉妒如同一條毒蛇,兇狠的纏上她的身軀。
于是,幸福仿佛就這樣被越推越遠……
淩月星離沉默的看着眼前眸中瘋狂忽隐忽現的女人,捂住流血的肩膀,淩月星離再一次後悔扮成吾輕笑來這裏,這裏不僅變态多,連瘋子也多,這個女人在某一方面已經走火入魔了!
“難道你一大早這麽沖過來就是為了打我一頓?”淩月星離挑眉,勾出一抹無所謂又略帶嘲諷的笑。
V4 見面上)
淩月星離嘴角勾起的嘲諷讓雨無豔氣得全身顫抖,吾輕笑,這個該死的廢物,竟然敢對她露出這種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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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此時的她早已忘記四周還有其它的人,憤怒的揚起火紅色的鞭子朝淩月星離打去。
所有人都以為淩月星離要死了,因為雨氏雨無豔的鞭子并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承受的,更何況是她如此憤怒的一鞭,只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鞭子觸及她那白嫩的皮膚之前,一只白皙如玉的手只是輕輕一捏,便把炙熱的鞭子捏在了手指間。
一雙邪氣的桃花眼滿是危險的看了眼身後淩月星離流血的肩膀,随後微微眯起雙眸看向對面的人。
“大少爺!”後面的人看清那只手的主人時頓時驚呼出聲。
雨無豔更是一接觸到雨無埃的眼眸臉色瞬間蒼白,握着鞭子的手觸電般的猛地縮回,“哥、哥哥……”
“回去。”冰冷的聲音毫無感情的撞擊着在場人的心髒,危險的氣息一瞬間彌漫在整個屋子裏。
雨無豔緊緊咬着下唇,蒼白的臉上帶着難以置信和一抹隐忍,聲音顫抖着從唇間洩出,“哥哥,你要幫他?”
“你有意見?”雨無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桃花眼中除了暴戾看不到任何情感。
淩月星離躲在雨無埃身後看着兩人,眉頭因為思索而微微蹙起,這兩人真是奇怪,聽說雨無豔和雨無埃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吧?怎麽感覺一點都不像?好吧,這其實也沒什麽,豪門世家,這種兄妹分裂的事不算少見,可是雨無豔的反應有點詭異啊……
哪知雨無豔的聽到雨無埃毫無遮掩的對淩月星離的保護,眸中瞬間卷起一陣殺意,“為何?哥哥為何要在意這一個廢物?”他不是追求強者的高度嗎?他不是只會記得強者的名字嗎?為什麽會在意一個廢物中的廢物?過去那麽多年他不也從來不記得家裏有吾輕笑這麽一個人嗎?為什麽?
雨無埃桃花眼中閃過一抹不耐,語氣越發的冰冷起來,“我想幹什麽還需要向你報告嗎?”
“哥哥……”雨無豔臉色慘白的向後退了兩步,雙眸滿是受傷的看了雨無埃一眼,最後目光在淩月星離身上猛地一變,殘忍嗜血瘋狂,直到淩月星離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才甩頭離去。
幾秒鐘的時間,吾輕笑這空曠的屋子終于靜了下來,只剩下淩月星離和雨無埃了。
“流血了?”雨無埃轉過身看着淩月星離的肩膀,帶着粗繭的指腹擦過淩月星離肩膀的傷口,帶起一陣刺痛。
淩月星離往後一步退離雨無埃,無視他的在吾輕笑的櫃子裏翻搗了起來。麻煩這種東西,難道不理它,它就會像滾雪球般越滾越大嗎?而且還買一送一,來了個雨無埃,現在連雨無豔都惦記上她了。
原本的計劃是參加那什麽選婿大典,然後拔得頭籌順利離開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單是吾輕笑這個廢物身份就不可能讓她來場華麗的表演,再加上雨無豔因為雨無埃對她的恨意,她不被雨無豔弄死都算天大的運氣了。
果然以後挑身份不能随便挑啊,要不然又挑個千年難遇的廢物身份,要畏首畏腳,想殺個人洩洩憤都不能殺,那不憋屈死才怪……她現在都已經憋屈得快要死掉了!
雨無埃見淩月星離不理他,也沒生氣,白皙的手指上沾了淩月星離鮮紅色的血,紅白鮮明的對比中帶出一抹絢麗的妖冶,雨無埃突然邪氣十足的伸出舌頭舔了舔手指上的血漬,桃花眼享受般的眯起,邪氣十足的壓抑的悶笑聲又從他的胸腔發了出來。
淩月星離抱着找藥的手僵住,脖子僵硬的看着雨無埃令人發毛的行為和笑聲,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句話:珍愛生命,遠離變态!
桃花眼眯成彎月,雨無埃全身冒着荷爾蒙泡泡的一步步的走近淩月星離,然後彎下腰,兩只手撐在櫃子兩邊把淩月星離禁锢在他的雙臂間,薄唇滑過她細嫩的臉頰最後定格在她的耳邊:“吶……要不要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呢?”
淩月星離心髒猛地咯噔了一下,這次的易容她特地在身上撒了男性特有的氣息,而且對吾輕笑的模仿也相當到位,按理說不可能會被發現的,難道是昨夜的那一掌?!
“你可是提起了我的興趣呢,從你頂着吾輕笑的臉來到別院的那一刻。”桃花眼中沒有困惑,是全然的篤定,十分的篤定此時的吾輕笑并非真正的吾輕笑。
找不到半點試探的成分,淩月星離确定這個人已經打定了她是冒充的了,既然已經被發現,那麽再僞裝也沒什麽意思了。
“你想幹什麽?”運上內力的手輕易的推開雨無埃,淩月星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中滿是殺意,若是這個人妄想阻止她回到聖梵音身邊,她不介意讓他早點下地獄去。
“嗯?我只是好奇,你的手很嫩,掌心也沒有半點繭,身上更是一點鬥氣也沒有,那麽,你是哪家的小公子竟然敢跑到雨氏的地盤玩這種游戲呢?你有什麽目的嗎?”
小公子?淩月星離怔了怔,随後心裏樂開了花,她就說嘛,怎麽可能她的全副武裝這麽簡單被看破,果然他只是看出他不是吾輕笑卻沒有看出她是女的,這很好,少了很多麻煩,至少日後不會把現在的她和淩月星離的對上號。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本公子可沒有什麽心情在這裏玩這種游戲,本公子唯一的目的就是離開這裏。”
“嗯~”雨無埃突然滿是興味的看着淩月星離,語氣中帶着壓抑的興奮,“你該知道這段期間除了雨氏高層的人是不可能出的去的吧?”
淩月星離狐疑的看了看雨無埃臉上詭異的神情,“所以?”
“我可以幫你哦。”邪氣的眸子因為興奮而微微眯起,像極了一只等着獵物跳進洞裏的狐貍。
警惕的看着他,好一會兒淩月星離才出聲,“條件。”
“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當然。”誰會喜歡和蠢貨說話?
“那麽,你是……?”
“月離。”
雨無埃眯着眼睛想了想,好一會兒才開口,“月離……這名字還真……”一雙探究的桃花眼刷的幾乎要碰到淩月星離的臉上。
“你這個死變态離我遠點!”淩月星離皺眉惱怒的向後退了好幾步,天知道這變态下一步想幹嘛。
“真是傷人心呢。”
“廢話少說,你的條件。”
“嘛……就陪我玩兩天怎麽樣?我對你身上那種奇特的能力很感興趣喲,我可不信你也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呢。”說着,眸中帶出一絲嗜血的興奮。
淩月星離皺皺眉,看來這人不僅是個變态,還是個戰鬥狂,不過,算了,短短的接觸淩月星離就知道雨無埃是一個随心所欲像風一樣追求自由的強者,一般這種人說出的話是絕對會做到的,當然,前提是得滿足他的戰鬥欲。
而如今看來,雨無豔那條路根本行不通,那麽也只能在雨無埃上面找找出路了。
“好吧,我接受,但是選婿大典結束當天,你一定要送我離開雨氏。”
“當然。”
于是,頂着吾輕笑的身份,淩月星離光明正大的頂着所有探究的目光搬進了雨無埃的院子,華麗寬敞的比吾輕笑那屋不知道好上多少倍,最重要的是這裏遠離內庭那邊的喧嚣,而且還有一個很寬敞的院子,怎麽說呢?用來打架最合适了。
選婿大典總共有三天,因為雨無埃的緣故淩月星離這個吾輕笑光明正大的帶着主角身份翹了,在其它家族的男子們在努力的接受各種考驗的時候,淩月星離和雨無埃坐在他宮殿後面的樹林裏玩得不亦樂乎。
“你把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野雞埋土裏幹嘛?”雨無埃倚在一棵樹上,看着淩月星離在下面挖洞埋雞等一系列動作,有些感興趣。
“你除了吃還懂什麽。”淩月星離白了他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沒辦法,這裏的人太不會享受了,天天只知道打打殺殺,她在這裏吃了幾頓不華麗的食物後終于還是忍不住的開小竈了。
雨無埃對于淩月星離的無禮并不生氣,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亮光,“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和我說話。”
“你似乎忘記第一次見面我對你幹了什麽?”淩月星離現在還在後悔那天怎麽就沒一葫蘆砸死他呢?
“唔……被你這麽一說,我又起來了呢,怎麽辦?親愛的小家夥?”又來了,興奮壓抑的悶笑聲又從那健碩的胸腔傳出。
“拜托,你這人說話能不能用點腦子?”說的這麽引人遐想,什麽叫‘我又起來了’?這人還真是有夠變态的……
話說着,淩月星離卻也把手上的最後一道工序做完,拍拍手站起身對着雨無埃擺開戰鬥的姿勢,作為離開這裏的條件,在他的戰鬥欲被挑起的時候用帶着內力的功夫跟他打。
雨無埃看着淩月星離的姿勢笑容越發的明顯起來,然後便是仰頭大笑,最後帶着殘留的笑聲雙腿凝聚力量整個人向淩月星離發射過去,瞬間兩人糾纏成兩道令人無法看清的殘影。
這已經是第N+1次的打鬥了,為了不暴露身份,淩月星離用的只能是古武和近身格鬥術,但是由于不僅要保護自己更要保護自己被繃帶綁着的胸前不要被他碰觸到,畢竟女人和男人始終是不同的,就算棒的再平那觸感依舊存在,所以對上鬥氣高手的雨無埃并沒有讨到任何好處,甚至次次處于下風的位置。
只是令淩月星離意外驚訝的是,雖然雨無埃每次與她打并沒有用全力,但是最少也有五六成,但是這次雨無埃卻是明顯的保留了大半的實力,這讓淩月星離不解的同時更加郁悶自己的身份,否則難得遇上這種讓人熱血沸騰的高手的她也很想用盡全力與之一拼,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淩月星離可是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你……”兩人一分開,淩月星離表情就有些陰郁,她發現他方才一直在避開他的胸部,難道他發現她是女的了?
“果然嗎?”雨無埃看着淩月星離,臉色也有些陰郁,似乎對于淩月星離的隐瞞很不高興。
淩月星離咬着唇,不得不說雨無埃的發現給了她的信心很大的打擊,“你什麽時候發現的?”她明明一直很小心,而且也很确定并沒有什麽失禮的地方讓他發現。
“從一開始你就在有意無意的避開胸部遭到攻擊,前幾次我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後來才想到的。”雨無埃臉色陰沉的道。
“所以呢?你打算失約嗎?”淩月星離看着雨無埃的臉色,心下揪緊,眼看着明晚選婿大典就結束了,他是雨家的大少爺,他的能力和在這雨氏的地位這兩天也足夠她搞清楚了,她相信離開這裏對于雨無埃來說根本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你放心,雖然我不是什麽好人,但是說到的事絕對會做到,現在,可不可以請你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看看?”說着,雨無埃伸出手靠近淩月星離。
淩月星離一怔,反應過來臉色不佳的拍開雨無埃就要碰到她胸部的手,“你想幹嘛?”
“真粗暴,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勢罷了,快點,讓我看看是怎麽樣的傷讓你和我打得一點都不盡興。”說着,爪子又伸了過來。
淩月星離臉色發黑的再一次打掉他的手,“你說的知道是我胸……我胸部的傷?”在一個男人面前說這種話,即使是淩月星離都不禁小小的不自在了一把。
“嗯~?要不然呢?小家夥?”桃花眼眯了眯,若有所思的在淩月星離的一馬平川的胸部上掃了掃。
“不要叫老子小家夥,真是太不華麗了!”淩月星離怒罵一聲走到一邊等着她可愛的叫花雞。該死的,原來兩人說的一直是牛頭不對馬嘴嗎?這麽囧的事竟然發生在她身上,竟然因此小小了打擊了她無比巨大的信心,真是……太不華麗了!
叫花雞的香味緩緩的傳出,霎時把一邊的雨無埃的胃口給吊了起來,幾步來到淩月星離身邊看着她幹活,一雙桃花眼一掃邪氣,亮晶晶的看着從土裏刨出來的東西,像極了看到骨頭的狗狗。
淩月星離對此很鄙視,“不知道的人以為你雨氏大少爺遭人虐待。”
對此雨無埃此刻沒有心情和她鬥嘴,注意力都集中在淩月星離手上正在剝開的美食上面。誰能想得到,雨氏家族的大少爺,被譽為風一樣的男子竟然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面呢?
無奈的搖搖頭,淩月星離知道她心愛的美食又要失去一大半了。
自己占了兩個雞腿和兩個雞翅,其它的都給了雨無埃,在香味彌漫的樹林裏,點點火光照耀着,偶爾調皮的發出‘啪’的聲響,清風偶爾拂過,竟有種出乎意料的舒适感。
看着即使抓着幾乎整只雞在啃卻始終不顯一絲粗鄙的雨無埃,淩月星離不得不承認,其實這人除了遇到感興趣的人時性子不華麗外,其它的還是很華麗的,而且和他一起也很輕松,當然,如果不是需要刻意的壓制自己的能力和性別,她會更輕松的。
“月離。”不知道什麽時候,雨無埃已經吃完了,一雙邪氣的桃花眼在夜幕下散着幽幽的光芒。
“幹嘛?”莫名其妙的瞥了他一眼,真是稀奇,他竟然會喊她的名字,而不是小家夥之類的。
他健碩的身子微微向前傾湊近淩月星離,看着那雙幽深的黑眸,好一會兒才道:“我上次說的事,要不要考慮考慮呢?”
淩月星離怔了怔,困惑,“什麽事?”她壓根不記得雨無埃對她說過什麽事。
“果然沒放在心上嗎?”喃喃自語似的,淩月星離看到桃花眼裏一閃而過的挫敗,只是下一秒他又雞凍萬分的湊近淩月星離的耳邊,蠱惑似的道:“當我的情人啊。”
淩月星離眨眨眼,随後臉色一變,猛地推開雨無埃,見鬼似的瞪着他,“你果然是變态嗎?老子是男人!”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啊。”雨無埃坐在地上,邪氣的眸子似笑非笑的又開始上下掃視淩月星離的身軀。
淩月星離恨不得把他的眼睛挖出來踩幾腳,“你難道真的好男風?如果是的話,拜托到外面的青樓去找小倌,老子沒空陪你玩。”
雨無埃卻是聳聳肩,表現出一副很無奈他也沒辦法的模樣,“其實一直到兩天前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對男人不僅可以有興趣,而且還可以性趣,你說我會不會是被你那一葫蘆砸出了毛病?”
淩月星離險些吐血,這裏有懸崖沒有?她要去跳跳,她絲毫不懷疑他的下一句是要她負責。
“老大,別說了,求你了,我對你不管是興趣還是性趣都沒有。天靈靈地靈靈你快點恢複正常吧~!”
淩月星離眸中閃過一抹焦慮,雨無埃是個與淩月星離很相像的聰明人,他們同樣追求肆無忌憚的自由,同樣可以在保持自己底線的情況下與對方肆無忌憚相處。
然而其實他們的潛意識裏都帶着一絲自我警惕,只要一聽到一點點信息,他們就可以順藤摸瓜的找到自己想到的答案。
所以淩月星離不願意在他面前提起有關瞻鏡淵或者旭陽閣的事,而且在這雨氏她也不曾聽到有人談論瞻鏡淵的事,不管是戰争還是聖梵音,就像刻意不提起似的讓她越來越不安。
所以此刻她很擔心雨無埃會因為對男性的她感興趣而不履行約定,在不能保證自己戰鬥力完全的情況下,她并不想在雨氏的地盤和雨氏發生沖突,畢竟雙手難敵四拳,而雨氏內部高手繁多再加上這個實力不明的雨無埃在這。
“你似乎很急着從這裏出去?”雨無埃突然出聲,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緊盯着淩月星離的眸子。
淩月星離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看向雨無埃,果然是和自己同類的人嗎?只是一個一閃而過的情緒就被他抓住了……
“讓我猜猜你到底急着出去做什麽好了。”雨無埃點着頭,自顧自的說着,一雙眼睛卻是緊盯着淩月星離的神情,“外面近段期間有什麽大事發生呢?唔……東大陸鳳宵帝國的政變?西大陸藍桐鎮權力中心的新一次洗牌?還是……鏡淵帝王與旭陽帝王命運癡纏十三年的決戰之日?”
淩月星離眼瞳難以控制的猛地一縮,卻也顧不得什麽的撲到雨無埃面前揪着他的衣領,“你說什麽?”
V5 見面中)
雨無埃似乎邪氣的眸子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淩月星離的反應那麽大,随後微微眯起眼眸,白玉般的手把淩月星離兩只小手從他的衣領上扯下來。
“看來我猜的不錯。”邪氣的眸子似笑非笑,在夜幕中隐隐的泛出一抹冷光。
淩月星離看着雨無埃怔了怔,反應過來自己确實失态了,聖梵音身上的毒根本不是玄天大陸裏那種只會煉丹藥的藥師能解的,那麽他攤着一副不能使用鬥氣的身軀是要如何與千妖然鬥?關心則亂,确實如此。
頓時收回手深呼吸了幾下平靜下來,看着雨無埃桃花眼中微冷的光,心下警惕起來。
“你的反應看來,似乎……”雨無埃俯下身湊到淩月星離耳邊,溫熱的氣息卻如同千年陰冷的寒氣般引得淩月星離止不住的輕輕戰栗,心下一片冷然,“似乎很在意聖梵音或者千妖然啊,到底是為什麽呢?難道你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麽?嗯?”
“我想這并不關你的事。”蹙眉退開,果然是同性相斥嗎?
如果淩月行尊和淩月星離只是同樣嗜血熱愛血液從血管爆發出來的那種同類,雨無埃則是從腦子的構造思維方式都與淩月星離極其相近的一個人,只是表達方式不一樣罷了,淩月星離是嚣張,他是瘋狂,淩月星離是掌控一切的繩,他是自由自在的風,同樣任性,同樣不願意受人控制。
“不關我的事嗎?”雨無埃看着淩月星離,一雙桃花眼慢慢沉澱下什麽,緘默許久,他突然嗤笑出聲,“是呢,不關我的事,腐爛掉的東西,不管怎麽樣,果然還是要消失空氣才能比較順暢。”自言自語的,似乎說着令人聽不懂的話。
然後身為同類的淩月星離卻是輕易的聽出了裏面的意思,猛然擡起頭看着雨無埃,嘴張了張想說什麽,只是下一秒發現自己此時是月離,而不是淩月星離,月離沒有立場也沒有理由說這些話,更何況同樣善于變化僞裝的同類并不值得全心全意的相信。
“總之,明天晚上我會送你出去的。”說完便轉身離去。
淩月星離邁出腳步跟上,“你剛剛說的決戰是真的假的?”
“你竟然會問這種整個玄天大陸都知道的事,你是剛從娘胎裏爬出來還是你是由類人猿魔獸進化來的?”看吧,連淩月星離偶爾的毒舌他都有。
淩月星離眼角抽了抽,好吧,她承認這個問題是有點不華麗,但是有沒有必要用類人猿魔獸來吐槽她?類人猿魔獸是什麽?沒錯,有點像現代的大猩猩,但是不同的是這裏的類人猿是一種魔獸,極其醜陋白癡,除了吃就是吃空有一身武力的與人類有相似四肢的魔獸,因為過于醜陋,幾乎都要滅絕了。
淩月星離稍稍一想當時她看到類人猿魔獸的圖像時胃那個抽啊抽,這麽醜和白癡的東西真的曾經進化出過阿布拉族人嗎?想想那個司純和斯銘瑄……啊,總算才讓淩月星離相信了些。
所以對于雨無埃把她放在和司純那種白癡女放在同一位置上,她很是接受不能。
“那決戰是在什麽時候?”淩月星離又問,反正他已經知道她在意瞻鏡淵和旭陽閣了,也不怕再多問幾個像他說的玄天大陸上都知道的事了,畢竟這種事根本沒有隐瞞的必要。
雨無埃停下腳步,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難道真的是剛剛從類人猿魔獸進化出來的?”
淩月星離額頭爆出一個十字路口,咬牙切齒,“你管我!”
于是雨無埃的神情更加古怪,竟然不否認,難道是真的?那還真是稀奇,聽說類人猿魔獸進化出的是力氣和天賦都異于常人,但是腦筋卻不太好使的阿布拉族,而她看起來,似乎也不像沒腦子的樣子啊……
“拜托你回答我的問題行不行?”看着神游四方的人,淩月星離簡直就要吐血,她終于知道當初瞻鏡淵那些人被她忽悠的感受是如何了,看來以後要嘴下留情,否則容易遭報應。
“決戰啊……嗯~貌似,不對,是一定會很精彩呢,西大陸最強的兩個男人,不知道全力以赴的實力怎麽樣呢?真是可惜,要不是戰場空氣太不好的話,我一定要去觀戰……”
淩月星離的臉鼓成鐵青的包子臉,快要忍不住了,好想召喚出雙月刀把他砍成二百五十段……
氣得險些抽過去的淩月星離沒有發現,雨無埃看到她可愛的包子臉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和随之而來的,閃過桃花眼中的一抹冰冷。
翌日。
最後一場選婿試驗開始,雖然經過前兩天的各種考驗已經有不少人被刷了下來,但是這最後一場卻依舊不失熱鬧。
淩月星離跟着雨無埃來到會場,看到擂臺四周上的一排排紅椅子上坐着的各色男子們,腦子頓時又冒出後宮倆字。
真是教壞純潔的孩子,真是搞不懂雨無豔那種後院藏着一堆男寵,脾氣又臭又古怪的女人有什麽值得令雨氏家族認可,甚至是辦這麽一場選婿大典,他們也不怕丢人?
“你們雨氏為什麽會盛行女權主義?按理說,不對不對,應該本來就是強者為王弱者臣服的啊。”跟着雨無埃坐在最後排的角落裏,淩月星離看着走到擂臺中間說着什麽的據說是雨氏家主的女人,終于沒忍住的扯扯一邊的雨無埃問。話說那是雨無埃他媽吧?
雨無埃看了擂臺上的女人一眼,挑起眉邪氣萬分的桃花眼依舊似笑非笑,“難道你覺得她們很弱?”
“不,但是卻也不算強,在整個會場裏比她們強的人比比皆是。”淩月星離幹脆的道。
确實,她并沒有覺得雨無豔或者現任的雨氏家主有多強,僅僅是在鬥氣上根本不夠,雖然鬥氣占領人體而且作用在人體的功力和強度是其它的百分之八十,但是另外的百分之二十是速度、近身格鬥和防禦,這三十若是沒有一定的功力,即使是比她低一階的人都可能将其打敗。
雨無埃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這種話從你嘴裏出來真是讓人驚奇。”
淩月星離不置可否,的确有些令人驚奇,畢竟她在玄天大陸中的人眼裏一直都算不上一個高手,代表力量的鬥氣她一絲都沒有,身上也沒有戴着藥師證,在別人眼裏确實是一個普通人。
“這是雨氏的事,它能成長到現在必然有它的可取之處,你一個外人不要問這麽多。”瞥了淩月星離一眼,邪氣的桃花眼尋找獵物似的在擂臺上打鬥的人中興奮的掃來掃去。
淩月星離無語,雖然她也喜歡和強者來場暢快淋漓的打鬥,但是也沒他那麽瘋狂好不好?難道他除了打架就再沒別的事可做了嗎?
搖搖頭淩月星離也不再理會這人,專注的看着擂臺上的打鬥。
擂臺上,一個白衣帶着書卷味的男子身邊懶懶的趴着一條白色的雙頭蛇,他們從一開始就一直衛冕成功,那兩個白色的頭部都已經沾滿了對手的鮮血,顯得罪惡萬分。
而這時男子等了幾分鐘後見沒有人上來,開始露出一絲得意之色,把那張還算俊朗的臉破壞殆盡,而下一秒,他卻仍然保持着這種表情被打下了擂臺,那條雙頭蛇更是只留下兩個覆滿血腥的蛇頭,因為契約魔獸的死去,男子功力瞬間倒退半成,兇猛的吐了幾口鮮血後暈了過去。
短短幾秒間的事,所有人都怔怔的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所有人才齊刷刷的看向擂臺上。
只見擂臺中,一個少年,手持一把金色大斧,一頭藍發随風輕舞,俊俏的臉上冷厲萬分。
淩月星離微微睜大眼眸,這個少年不正是她在死亡沙漠救起來的少年嗎?說到這,她猛然想起,貌似上次她因為把雨無埃砸了後暈過去前對着一個人傻兮兮的笑了,而那個人貌似……也有一頭藍發……
淩月星離囧……
孽緣嗎?真丢人,好在她現在頂着的是吾輕笑的臉,而且救他的時候她也易了容。
“藍發?!”耳邊突然響起一個稍稍激動的聲音。
淩月星離扭頭就看到雨無埃一臉興奮的看着擂臺上的少年,隐隐的似乎悶笑聲就要從胸腔裏傳出來。瞬間淩月星離搬起椅子往旁邊移了下。
“你幹嘛?”雨無埃終于舍得把注意力分點給淩月星離了,看着淩月星離的舉動,微微有些不解。
“珍愛生命,遠離變态。”淩月星離很認真很鄭重的道。
“嗯……說得很對,不過變态在哪裏?”
“……”那個變态就是你!←忘記自己在別人眼裏也是變态的某人。
而就在此時,有一個挑戰者被打下臺,契約魔獸同樣被一招斬殺,霎時間引起下面一陣恐慌,契約魔獸被殺,主人功力倒退半成,這種事誰都不願意發生,為了雨無豔丈夫這個稱號而毀去一生僅有的契約魔獸甚至失去半成的功力,似乎怎麽想也不劃算啊。
“破魂斧啊,雖然比不上淩月星離的雙刃雙月刀,但是似乎也還算上得了臺面……”雨無埃激動得自言自語起來。
雨無埃的自言自語淩月星離因為專注擂臺并沒有挺清楚,但是她卻準确的抓到了自己的名字,好奇的扭過頭看着雨無埃,“你提到淩月星離的什麽?”
頓時雨無埃一副見鬼的神情看着淩月星離,一副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