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反客為主

為了自己在跟公孫滾床單之前不變成不舉,趙矍安安分分擺好手腳,一副受教的模樣聽完了公孫的計劃。

然後……

“就這樣?”

“就這樣。”

“我去,這麽簡單?”趙矍嘴角直抽。“随便改一下幽州的地貌就可以破了這個陣,為什麽被攔在城外的那些豬頭都沒有想到?”

幽州城雖然城門緊閉,許多人有家不能回,但是幽州城外有不少空屋……只是這時候人滿為患,因此趙矍才擇了這個破廟留宿。想當然爾,他不會承認是因為破廟無人,男男孤寡,最是容易發生什麽什麽……

公孫瞟了趙矍一眼,道:“陣法雖然簡單,但是若你沒有找對陣眼亦是徒勞。”頓了頓又道:“你帶兵打仗,多學學也是好的。”

他一點都不想學好麽……

公訴不顧趙矍一臉悲憤,又解釋道:“把這裏拆了,不會破壞整個法陣,卻可以将其為我們所用,原本的困魂陣就會由我們掌控。你要知道,比起東瀛的忍術,陣法要神奇許多。”公孫似乎真的是在教趙矍布陣之法,甚至拿出書來對趙矍道:“改了困魂陣,就成為了際會陣,這個陣的絕妙之處就在于你想見誰,誰就會出現。”

趙矍眨眨眼,道:“這也太邪門了。”

“大千世界百雜碎,你不懂的多得去了。”

“雖然你這麽說,不過這雨還沒有要停的跡象,現在也出不去。”趙矍道:“不如我們現在來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

“好提議。”公孫又掏出2本書,道:“正巧,我也想給你惡補一下陣法入門。”

趙矍:“……”他真心不是那個意思。

雨足足下了一夜。

馬車雖然不小,但是要塞下兩個成年男子也有些擠,尤其公孫還帶着一大包袱的行李。公孫睡了大半天,夜裏一點也不困,點個燈籠就與趙矍說着陣法如何如何,古往今來又有哪些大将以陣法敗敵,哪些兵書上記載的兵法又與陣法有關,絮絮叨叨,待雙眸蒙上水汽,眯着睡去,已是露出時分。雨已經停了,當金烏緩緩升起,烏雲驅散,又是一片蔚藍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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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矍看着公孫眼底淺淺的黑眼圈,深嘆一聲。

挑起馬車簾,輕聲對外面候着的影衛吩咐了幾句,影衛露出一絲疑慮,趙矍卻道:“去吧,我不會有事。”

“是。”

馬車外響起低沉的應和聲,随即趙矍便感覺到自己的影衛們都離開了。他摸了摸公孫的臉,又親了一口,将被裹在自己胸前的公孫放開。睡夢中的公孫微微掙紮了一下,就被趙矍塞來的軟被裹了起來。

趙矍見公孫完全沒有會醒來的跡象,才下了馬車。

車夫正縮在幹草堆上默默吃着幹糧。幸虧廚房的大娘給了公孫一大包幹糧,否則他們一行在幽州地界連飯都吃不上。

趙矍道:“這幹糧味道不錯吧?”

車夫愣了一下才發現趙矍是在與自己說話,便點了點頭。

趙矍又道:“開封府的夥食當真是不錯的,廚房大娘的手藝不比禦廚差。”

車夫不明所以。

趙矍不看車夫,自顧自又道:“尤其是紅油抄手,聽說是禦貓展昭的最愛,只可惜那饞嘴的貓兒現下是吃不到了。”

車夫面色不變。

趙矍又道:“展昭身受重傷,打傷他的竟然是他自己所用的功夫,你說是不是很神奇?”

車夫嚼着幹糧,目不斜視。

趙矍眯了眯眼,道:“可惜展昭所學乃是中原人人都想得到的祈家武學,祈家武學內息溫婉,你雖然能用相似的功夫打傷他,他所受的內傷卻有跡可循,說明你們也不是全然能夠模仿別人的功夫的,你說是不是?”

車夫咽下最後一口幹糧,道:“打傷他的不是我。”

“不是你,就是你主子。”

車夫打開水囊喝了口水,才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認出我的,不過我主子是為你們好,洛陽早已有人布下天羅地網,你們去只能是送死。”

“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可是這件事偏偏牽扯到我,換做是你,你不想去弄個明白?”

“小命要緊,你若是當真為公孫君好,便立刻帶他回開封府,待事後我主自然會将錦毛鼠歸還。”

“你們将展昭打成重傷也是因為不願他太過追究,可惜你們不懂,我們中原人不願意靠別人,我們只願意信自己。”

“你們中原皇帝不就靠你們維持他的江山社稷?你身為當朝元帥,還是惜命吧。”

“趙祯能夠坐上皇位,靠的是他自己,我們願意幫他做事,也是因為他是趙祯。”趙矍道:“你們不懂。”

“如果你執迷不悟,我也只好讓你去跟展昭做伴了。”車夫将水囊放下,反手一轉,手中便多出幾枚四棱飛镖,一甩手便朝趙矍而去,趙矍長袍一攬,将飛镖兜住,反正又将飛镖甩向那車夫。

趙矍道:“今日你不與我說個明白,就別想回去。”

車夫見趙矍攻來,甩出一個珠子,頓時白煙冒起。趙矍甩了甩長袍,濃煙散去,卻不見了車夫的蹤影。

沒有走。

他沒有走。

趙矍屏息,閉上雙眼,下一刻便出手如電,一掌朝廟門外打去。原本空蕩的廟門突然閃出一個黑影躲過趙矍的攻擊,兩人便又纏鬥在一起。雙方你來我往,看似不分上下,兩人卻能感覺到誰還留有餘力。

“你……”

“嘿嘿。”

趙矍笑得YD無比。

公孫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照例接過趙矍遞來的濕帕和水筒洗漱,然後翻幹糧吃。

公孫一邊咬着幹糧下馬車,一邊觀察天氣,乍然看見牆角被五花大綁的車夫有些恍神。遂詢問趙矍:“這是?”

趙矍将自己的猜測以及如何小宇宙爆發智擒小扶桑的英勇事跡告知公孫。

公孫聽罷,面無表情道:“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

趙矍:“啊?”

公孫嘆道:“我忘記了,沒有的東西你也用不了。”

趙矍:“……”

公孫道:“你将影衛都派出去,可是我們一會兒要進城門,誰來趕車?”

趙矍:“……”

公孫:“那你就好好趕車吧。”

趙矍表示:他去年買了個表。

由于趙大帥在不恰當的時候捆了馬車夫,因此他需要負起責任——趕馬車。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趙大帥不僅沒有得到公孫的表揚,反而連蝸居的福利都沒了,此刻正獄卒的甩着小馬鞭,他的心上人卻跟一個扶桑人單獨坐在車內。

前馬車夫被趙矍五花大綁捆成個粽子,還給點了穴道言語不能,只能不停朝公孫擠眉弄眼。

公孫看着對方表演了一會眉毛舞,順手抽出一根銀針,在其身上紮了幾下。

“嗷嗚。”

聽到車內有聲音,趙矍正待停車查看,就聽公孫淡淡道:“你是忍者?”

忍者1號點頭。

公孫又道:“你叫什麽名字?”

忍者1號愣愣的看了看公孫道:“兵田右衛門。”

這麽奇怪的名字?好像挺難記的,還是叫忍者1號吧……公孫摸摸下巴,道:“你們是什麽時候來到中原的?”

忍者1號道:“不久前。”

“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麽?”

忍者1號扭了扭身子,道:“公孫君,我們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還将展昭打成重傷?趙矍在馬車外嗤之以鼻。公孫最是護短,開封府的人都是他的逆鱗,管你是什麽原因,傷了展昭就別想善了。

公孫果然臉色不佳道:“沒有惡意還能将展昭打成重傷?”

忍者1號的臉色發白,道:“公孫君,無論大人做了什麽都是為你好的。”

“我不認識你們大人,他應該也不認識我,為什麽要為我好,我又為什麽要信?”

忍者1號的臉更加慘白,他抖着嘴唇道:“任務沒有交辦好是我失職,我願意切腹自盡,只是公孫君,請你回去吧,前往洛陽只會中了他人計謀。”

“你們傷了展昭在先,擄走白玉堂在後,我實在沒有相信你們的理由。”

“大人絕對不會與公孫君為敵,此次是大人連累了公孫君……”忍者1號還想說什麽,趙矍卻已經停下了馬車。

公孫不解道:“怎麽了?”這扶桑人單蠢得很,套話很容易呢。

忍者1號的臉色變了又變。

趙矍在馬車外朗聲道:“既然已經被發現,為何還要躲躲藏藏?”

來人卻沒有現身,只是一股聲音蕩來。

“兵田右衛門,你任務失敗,切腹自盡吧。”

公孫看了看連動一下都會出汗的忍者1號,切腹自盡?他現在連切繩子都不能吧?

忍者1號冷汗淋漓,道:“我自會了斷……你……你為何在此?”

“大人嫌你話多,我來看你怎麽死的。”

可是他現在連死也做不到啊……

忍者1號咬咬牙,道:“你快走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那人怒道:“我不是你。”

忍者1號憤慨道:“你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那人更加憤怒,直接甩出飛镖,道:“那我就見識一下!”

公孫只聽到叮叮幾聲,馬車晃了一下,外面便只餘破風之聲。想來兩人是交上手了。公孫看了看臉色愈發難看的忍者1號,拍拍肩上莫須有的灰塵,道:“好了,現在沒人打攪了,我們繼續聊天吧?”

忍者1號:“……”只求速死!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那句話,我是寫多少就放多少,雖然之前也有寫,不過不是寫的貓鼠,因此貓鼠木有存檔,不過我還是有空就會寫滴……(頂着鍋盔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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