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着掙紮的雲音,身旁的雪嬌突然發話:“松手。”

三個漢子得了吩咐立馬松了手,剛剛拖到門口處的雲音,被三個漢子猛的松手狠狠的诓倒在了地上,雲音顧不得疼痛,手腳并用的爬到了晏輕如腳下,一臉淚水聲音哽咽的給她叩頭道:“姑娘,奴婢真的好了,現在,現在奴婢一點事都沒有。”說着她擡起頭來,一頭散着的頭發淩亂不已,她擡起手臂來,睜大眼睛:“不信,姑娘要是不信,就給奴婢把把脈,奴婢真的沒事了!”

晏輕如眉頭一皺,在一邊的夢秋一腳将雲音踢倒:“死丫鬟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對着姑娘動手動腳的!養了你半月都沒好,怎麽現在突然就好了,你真是病的不輕。”夢秋啧笑一聲,自從雲音來她就看不慣這丫鬟,現在好了,姑娘都親自發話要處置她了。

雲音被踢倒在地,猛的哭的更厲害了,她再次跪到晏輕如身邊:“姑娘,奴婢知錯了,求姑娘網開一面!饒了奴婢吧……”雲音吓得要死,原來不是晏輕如不發作,而是一直找機會發作,忍了她半月,晏輕如終于來找她了。

晏輕如沒有理她,而是輕移步子,慢慢的踱步到了窗臺處,窗臺那裏有着一盆花草,她低下頭輕輕嗅了嗅,道:“這花可真好,開出來都是帶着藥香的。”

雲音一直看着晏輕如的走到窗臺低頭聞花,聽到晏輕如這句不帶任何情緒的話語時,雲音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她咬着唇沒有說話,一直以來她都把該喝的藥倒在了這盆花裏。

“不錯,我給你看病,給你藥喝,你倒好,全部喂了花兒了。”晏輕如語畢轉身,十分溫柔的看着雲音一笑:“擡起頭來。”

聞言,雲音顫着身子将頭擡了起來。

晏輕如見那一張哭的我見猶憐的臉龐,笑笑:“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丫鬟各個長的都不錯呢。”她一頓:“不過,以這種姿色勾引蘇瑾墨……”她搖了搖頭:“我看着還是欠點火候。”

聽到這裏,雲音馬上重重的朝晏輕如叩頭,額上已經擦出血花了,她哽咽着道:“奴婢罪該萬死,求姑娘饒命啊!”她頭貼在地上不起,言語間盡是恐慌,同時內心裏還在罵着是哪個殺千刀的把這事給洩露給了晏輕如,估計晏輕如就是因為這事才容不下她。

雲音表面是吓得不輕,可心裏還有空暗罵着別人,但是她确實害怕了,害怕晏輕如丢了她。那三個漢子看起來兇神惡煞的。

晏輕如一笑,沒有多言,直接吩咐那三個漢子:“聽見了吧,這個丫鬟說她沒事她沒病,可是她缺男人缺的厲害,本姑娘将她賞你們了,知道怎麽做吧。”

三個漢子一聽這話,眼裏露出光亮,立馬對着晏輕如行禮:“多謝小姐賞賜。”

雲音一聽吓破膽了,她使勁的搖頭淚眼朦胧,雙膝爬到晏輕如身前,想抱住她的腿求饒又怕更加惹怒了晏輕如:“姑娘奴婢真的知錯了。”雲音叩頭,發出很響的聲音,晏輕如看着她狼狽的樣子,心裏多少有點不忍心,但是這種不忍僅僅只存在了一瞬,她馬上又嚴厲的看着那三個漢子喝道:“還等着幹什麽!”

聽到晏輕如這一喝,三個漢子匆匆把吓得呆掉的雲音從地上拖了起來,架着她軟弱的手臂起來,雲音身子軟綿,快到門檻處的時候,她霍然大聲哭喊:“姑娘姑娘你怎麽能這樣!奴婢已經知錯了,求姑娘饒了奴婢吧。”她清楚的感受到這三個漢子看着她的說話眼裏帶着那肮髒的欲望,還有那隔着單薄單衣自他們掌心傳過來的灼熱的熱意,以及在她身邊呼出的熱氣……太可怕了,她十七年的貞操豈不是馬上就要被這三個人毀于一旦,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東西,這讓她以後怎麽活啊!

雲音扭頭看見晏輕如面無表情的容顏,頓時在心裏呼出一個大而響亮的聲音:晏輕如,都是這個叫晏輕如的賤人毀了她!

晏輕如眸子淡淡一掃面目猙獰的雲音被他們三個人強行拖走的模樣,最後消失在門檻處,而後,她聽到了雲音那瘋狂的笑聲和惡毒的詛咒:“哈哈哈,晏輕如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你得不到幸福,得不到蘇瑾墨的愛!你什麽都得不到,你個賤人!你這心腸歹毒的賤人!晏輕如我恨你,我生生世世詛咒你哈哈哈!”

“還說!”一個漢子伸手欲捂她嘴,雲音輕巧的躲開了,看着她如此瘋癫的樣子,他心裏倒生起了一股征服欲,這樣的女人壓在身下才好玩啊!

“真是個小蹄子,敢侮辱二小姐你還想不想活。”另一個漢子煩了,甩手就給了雲音一巴掌。吃了一巴掌的雲音依舊不老實,還想張口大罵的時候被猛地塞進嘴裏了一團布料,剩下的的話變成了不甘心的“嗚嗚”聲,一頭頭發亂糟糟的,額上的血順着鼻梁而下,流的滿臉都是,她眼神表情愈發的猙獰。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瘋婆子。看的在旁的丫鬟小厮各個面露震驚,晏輕如是真的很好,而雲音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而且這就是對晏輕如不忠的下場……

王林看雲音已經被帶走,對着那些圍觀的丫鬟小厮揮揮手:“行了,都退了吧。”随着他話落,人群也退去了,王林走到兩個面面相觑的新來丫鬟面前,說到:“你們一來就見了這事,沒被吓壞吧。”

趙新羽和姚靈搖搖頭:“沒有。”

王林道:“我們姑娘絕對不會虧待對她忠心的人,你們以後要想找個好人家嫁了,那就把心思放正好好幹你們的活,姑娘絕不會虧待你們,但是如果你們心懷不正……雲音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也應該了解了吧。”

姚靈連連點頭:“自然,我們一定會以姑娘馬首是瞻的!”

趙新羽本來就對晏輕如存有好感,立馬點頭表示忠心:“我們明白的。”

看着兩個丫鬟的樣子,王林收了嚴肅的表情,對着她們道:“那就都先回去吧,你們的房間過會兒就能收拾出來。”

兩個人道謝後就去了蘭藥的那間房,王林目送她們背影消失在門口,看了眼雲音那房,晏輕如依舊沒有出來,難免的對她有幾分擔心,第一次下這麽重的處置,她還好麽,這麽想着,王林的步伐不受控制的走了過去,腳剛剛踏進門檻就看見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晏輕如,心裏忍不住的難受,他輕輕走過來,一旁站着的雪嬌和夢秋見他進來,都朝他使了個眼色,王林見狀蹲□子,看着晏輕如道:“怎麽,在意雲音那幾句話麽。”

晏輕如蹙蹙眉頭,看着王林極為剛毅又不失俊逸的臉,嘆一口氣:“我做的過分了麽,我是不是做的狠了,我是不是不該聽柳琪的這個方法。”

王林搖頭握上她擱在膝上的手:“你沒做錯,柳琪也沒做錯,錯的是雲音,是她心術不正,就算你不處置她,老天也會處置她的,只不過你比老天早了一步。”他一頓,而後笑笑:“所以,安心了。”

晏輕如釋然一笑:“不過,這一鬧,這一開始的目的不也到達了麽,那些人和那兩個新來的丫鬟怎麽樣。”

王林道:“這個警告下的很好。”

晏輕如拍拍王林的手背,便起身站了起來,她自嘲一笑:“沒事了,我居然會因為雲音那幾句話心生芥蒂,是我傻了。”

看着晏輕如恢複如初,其他三個人相視一笑,也算是安心下來了。

與此同時的這個時候,杭姨娘與晏輕姹一拍即合,晏輕姹笑的狡黠:“杭姨娘可真是狠。”

杭姨娘不以為然的一笑:“不是我狠,而是我不得不狠。”她一頓:“那,你哥哥那裏。”

晏輕姹揚唇,笑的很是志在必得:“我哥那裏你放心,我自會告訴他。”

杭姨娘回笑:“那就有勞了。”

“我們是合作關系,各取利益罷了,杭姨娘不必說什麽謝不謝的,等事成了那時再謝也不遲。”晏輕姹好似都已經看到了晏輕如那生不如死的模樣了,笑的格外舒心。

杭姨娘心裏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點頭笑稱“是”。

晏輕姹眼睛瞄一眼窗外,見時間還早,道:“杭姨娘是不是該跑一趟晏輕如那裏了。”

杭姨娘搖頭:“不急,等韻兒和她關系再好一點的時候,最好是快出嫁的那個時候晏輕如出事,然後你再頂替。”

晏輕姹眼珠子一轉,唇邊不可抑制的溢出了笑容:“如此最好。”

晏輕如出事,她就可以求晏自清代替晏輕如嫁過去,一舉代替了晏輕如正妻的位置,而晏自清必也會為了兩個府把她嫁了,這樣蘇瑾墨,正妻,二少奶奶,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最終商量的結果只是向晏輕如下手,而晏安珩就不行了,但是會找機會除去白蕭月肚子裏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有木有妹子“喵”一聲

☆、反差

柳琪來了月事,鬧得肚子疼,晏輕如準了她幾天假,處置雲音的法子,也是柳琪出的。

初聽這法子的時候,晏輕如還是反對過的,畢竟這是要毀了一個女子的清白,晏輕如多少還是有些于心不忍的,但是柳琪卻笑她最大的弱點就是太過溫柔,心軟。對于雲音那種丫鬟不必存有不忍的心,她在背叛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結局。

晏輕如思忖了會兒,才算是下定決心。

用晚膳那會兒,晏安珩宣布了一件事情,可高興壞了晏自清和許夫人。聽到白蕭月有身孕的消息,飯桌上人各懷心事,有真心高興的,也有心中暗罵的,可還是要表現出高興模樣說着道喜的話。

晏安珩說以後就不來這裏用飯了,在白蕭月生完孩子前都在潑墨院了,晏自清自是一口答應了。許夫人在飯後跟着一起去了潑墨院,白蕭月這是頭胎,她有好多事情要交代她呢。

晏安辰和夏若裳自是不自在了,吃完飯後就悻悻而歸了,而晏輕姹先讓王姨娘回去了,自己則去找晏安辰,不管杭姨媽那個計劃什麽時候施行,她都要早點給晏安辰說了。

那瓶毒藥可還有用得着的地方。

晏輕如回到寝房後霍然發現自己累的不輕,什麽都沒多想,就洗洗睡了。

而在此時的寧國公府,蘇瑾寒在吃過飯後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北淩雙的眸子暗了一下,缺依舊不動聲色的吃着飯,這樣的日子她過了多久了,兩年了吧,人人都道蘇瑾寒為人正直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在沒嫁進寧國公府之前,她對蘇瑾寒是抱足了好感,可是呢,成親初夜他卻沒有碰她,至今她依舊是完璧。對于一個成親兩年的女人而言,這是多大的恥辱啊。

見狀,謝夫人嘆了口氣,對這個兒子,她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蘇白恍若未見蘇瑾寒的離開,一時間整個飯桌上顯得格外的壓抑。

北淩雙擱下碗筷,輕輕的起身,垂着的眸子裏沒有一絲情緒,然後也不發一語的離席了。看着北淩雙蕭瑟的背影,程姨娘嘆氣:“真是委屈淩雙這孩子了。”

謝夫人蹙眉,看向蘇白:“老爺,要不讓他們兩個和離吧,淩雙還年輕而且至今完璧,想要再嫁也不難,讓這麽一姑娘守活寡,妾身于心不忍啊。”

“婢妾也和姐姐一個意思,即使我們待她再好,可是得不到瑾寒的愛,都是沒有用的啊。”程姨娘也是實在為北淩雙揪心。

蘇白靜默片刻,道:“再等等吧。”言語間透着一股滄桑,他又何嘗不知北淩雙的苦啊,還記得兩年前他在北府見到的那個愛笑的姑娘是多麽的惹人喜歡,而現在的北淩雙平靜的就如一灘死水,臉上也在沒有那可人的笑容。

北家世家名門,與寧國公府結緣門當戶對,蘇瑾寒對未過門的妻子還是抱了很大的好感的,畢竟蘇白之前給他說過。

可是這一切都被一個叫任艾兒的女人橫空奪去,任艾兒本是百花樓的花魁,蘇瑾寒十七歲那年曾經與之有過一段情,可是任艾兒卻在某一天走了,只留了一封書信讓人轉交給了蘇瑾寒,至此以後蘇瑾寒就慢慢将任艾兒忘卻了,可就在蘇瑾寒成親前夜,任艾兒不僅回來了還帶來一個兩歲的孩子,說是蘇瑾寒的孩子。這一下子,蘇瑾寒就徹底開始全心待任艾兒了,對北淩雙百般冷漠,寧國公府不讓任艾兒入府不承認蘇皓寧是蘇家的子孫,頓時覺得更對不起任艾兒母子了,給她們在外買了一套小院,對任艾兒寵愛到不行。兩歲的蘇皓寧現在也已經四歲了。

而北淩雙卻孤獨的一個人過了兩年……

聽到蘇白說再等等,蘇瑾年第一個反對:“爹,我覺得娘說的對,大嫂已經夠可憐的了!”他微嘟着小嘴,俨然一副“我都替大嫂心疼”的态度。

蘇純顏點頭:“同意三哥。哎,二哥你也說點話啊。”看着這麽沉默的蘇瑾墨,蘇純顏可真是有點不适應啊。

只見蘇瑾墨擱下筷子,蹙眉說:“我想了想,大哥和大嫂無冤無仇,就是成親也是雙方家長的意思,而且那時候哥不也同意了麽……”

蘇純藍腦子轉的快,她“噢”一聲,接着蘇瑾墨的話道:“哥你的意思是說,其實大哥對大嫂多少還是有點情分在的……要不這都兩年了,大哥還是不下和離書。但是就是中間插了一個任艾兒……”

“那就趕快把那個叫任艾兒的打發了去!”蘇瑾年有什麽說什麽,當即表明了自己對任艾兒的極其不滿。

“我也只是猜測,誰知道大哥到底怎麽想的。”蘇瑾墨再道,一時間幾個小的便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看法,整個飯桌顯得熱鬧無比,而蘇白和謝夫人、程姨娘也沒有阻止,一邊吃着一邊聽他們的言論,總而言之,這頓飯吃得好生熱鬧。

寧國公府沒有那麽多勾心鬥角,過的其樂融融,而鎮國公府就顯得陰郁多了,黑夜籠着晏安辰的書房,燭火一跳一跳的,映在晏安辰眸子裏明亮一片,他冷哼一聲:“你說杭姨娘想要出府,順便殺了晏輕韻和晏輕如。”

夏若裳蹙眉:“杭姨娘的話能信麽,她會殺了自己的女兒。”她真是感到一股寒意,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狠心腸的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殺。

晏輕姹笑的很是自信:“你們放心,實話告訴你們吧,杭姨娘啊不想在這裏呆着了,所以呢才來找我的,你們盡管放心。”

晏安辰往椅子上一靠,說到:“那我也告訴你吧,晏輕如曾經讓小芷那丫鬟來偷我的毒藥,還好我察覺的早,早就把藥換了,小芷拿的那瓶是假的。”

晏輕姹眉頭一皺:“怎麽說,晏輕如早就……”

“早就想和我們鬥了。”晏安辰一笑,朝她們惬意的擺擺手:“可是還是鬥不過我。”最後的話語輕蔑十足,晏輕如想和他鬥,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本事。

晏輕姹一抿唇,轉了話鋒:“還有,白蕭月肚子裏的孩子。”

“那個啊,你以為她能平安生下來麽,即使是她躲到潑墨院裏去。”晏安辰眯了眸子看了眼晏輕姹:“何家的公子那事你有解決辦法麽。”

提到這個,晏輕姹笑笑:“和娘商量了好久也沒什麽辦法,而且我屢次在晏輕如那裏吃虧,現在我是靠着杭姨娘那招了,所以哥哥為了妹妹也一定要幫襯着點杭姨娘。”

晏安辰無所謂的“嗯”一聲:“行,哥哥知道。”

晏輕姹一笑,再對着夏若裳道:“還有一事,除去白蕭月肚子裏的孩子是好,可是哥哥嫂子你們是不是也要快點了。”

夏若裳聽到此,十分不悅的瞥了眼晏安辰:“我倒是想懷,可是你那個好哥哥卻在我衣服上塗了一種什麽能導致孕婦滑胎的香料,讓我每天去白蕭月那裏轉一圈。”

晏安辰蹙眉:“你懂什麽,你要是懷孕了我自然不會讓你用那東西,可你現在沒懷孕你急什麽,就算你想滑胎也沒胎讓你滑啊。”

聽着晏安辰無所謂的語氣,夏若裳氣的哼一聲,沒在說話。

“這是怎麽了啊,總之哥哥嫂子你們快點就是了,還是那香料,哥哥還是不要用了。”晏輕姹打着圓場,一臉笑容。

晏安辰嘆氣:“聽說,晏輕如給了你三個丫鬟。”

“是啊,都是三個呆呆傻傻的!”現在一提這事晏輕姹就生氣的厲害,她那裏不缺丫鬟,但是她一直認為她的丫鬟裏面有了內賊,偷偷打發了三個最有內賊嫌疑的丫鬟才把那三個丫鬟頂替上,可讓她窩火了一陣子。不過那三個雖然呆,但好歹不用擔心她們有什麽不正是心思吧。

“行了,你自己到晏輕如那裏自取其辱,也算是給你一個教訓了!”晏安辰突地冷了聲音對着晏輕姹喝道,晏輕姹吓了一跳,點了點頭便說着時間不早了,起身回去了。

等晏輕姹的關上門後,夏若裳賭氣的看一眼晏安辰:“怎麽,你真的要喝杭姨娘合作麽。”

晏安辰歪頭看她:“那是自然。”語畢,他自椅子上起身,走到坐在椅上的夏若裳旁邊,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此時的夏若裳就算再傻也明顯這動作為何意,她的手握上晏安辰的,道:“回房吧。”說着便起身對着晏安辰微微一笑,挽了晏安辰的胳膊就慢慢離開了書房。

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夏若裳是個尤物呢,好在這尤物是他的。還記得那夜裏,他似有使不完的氣力在夏若裳身上馳騁,看着身下的女子那嬌好玲珑的身軀,泛紅的臉頰,他更是一次比一次的猛烈,那夜裏他們都盡情的享用着對方的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晚了orz

JJ抽的太銷魂TAT

☆、助我出府

晏輕如和晏輕韻的關系是一天好過一天,杭姨娘看在眼裏心裏可是樂的開花,還不住的對晏輕韻說晏輕如多好多好,一定要好好的聽晏輕如的話,再加上杭姨娘這些天來待晏輕韻特別的好,晏輕韻覺得都是二姐姐的緣故,故而往晏輕如那裏走動的更勤了。五歲的一個孩子,還得不到別人太多的關注,即使是上次晏安辰利用晏輕韻的事情,也随着時間淡忘了。

有一句話說的好‘計劃趕不上變化’,杭姨娘本想着等到五月中旬再說的,可是現在卻不能再等了,一天前王靖又翻牆過來了,說讓杭姨娘動作快點,要不然他親自出手把她帶出去,這下杭姨娘才不能等下去了。

杭姨娘調侃王靖猴急,并告訴他她會盡快的,讓他稍安勿躁。

這天晏輕韻要去找晏輕如的時候,杭姨娘也随着一起去了,晏輕如在看見這個打扮的略有妖嬈的杭姨娘時,忍不住嗤笑:“這是刮的哪門子的風啊,怎麽把杭姨娘刮來了。”杭姨娘仗着自己年輕美貌可沒少在自己身下下功夫,怎麽漂亮怎麽打扮,晏輕如前世的時候就十分不喜歡杭姨娘。

晏輕如先讓晏輕韻去了屋裏,杭姨娘看着晏輕韻的身影消失,小步走到晏輕如身邊:“二小姐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們談談吧。”

“談什麽,我們有什麽可談的麽。”晏輕如蹙眉。

杭姨娘手指間輕輕把玩着絲帕,笑道:“二小姐,姨娘來找你自不來給你拉家常的。”她一頓,看着晏輕如眯了眯眸子:“只要你不怕大少奶奶肚子裏的孩子的出事你盡管可以不來。”

晏輕如語氣頗冷:“你要幹什麽!”

杭姨娘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低了聲音說到:“二小姐是聰明人,這個事情可不能着急,而且不是我要幹什麽而是晏輕姹和晏安辰要幹什麽。”

晏輕如挑挑眉,杭姨娘接着道:“我想二小姐也不想在自己快要出嫁的時候家裏出什麽事情吧。”

這下可把晏輕如心裏那道防牆可推倒了,白蕭月肚子裏的孩子有多少人望着能出事她也是知道的,涉及到白蕭月她真的不能再裝着鎮靜了,她蹙眉一嘆:“随我到書房吧。”

杭姨娘勾唇一笑,輕輕颔首,随着晏輕如的步伐去了書房。

這種被人脅迫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呢,晏輕如心裏哼一聲,伸手推開了書房的門,房中文雅清婉,空氣中飄着淡淡的墨香,書桌上還擱着晏輕如今早作的一副山水畫,杭姨娘慢慢的踱過去,繞過書桌站立,指尖輕輕撫着那幅畫上的高山寒松,蒼勁有力又不失一番女兒家的柔情,她眼神微微變得有幾分溫柔,喃喃道:“你和老爺的筆法真的有幾分相似呢。”

晏輕如剛剛喚上丫鬟上了茶,沒有聽清杭姨娘的話,隐約只聽見什麽相似,她蹙眉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口,道了聲:“杭姨娘是來欣賞輕如畫作的麽。”

杭姨娘一怔,在內心自嘲一笑,都什麽時候了她竟然還對晏自清有所留戀,她擡起頭來,道:“二小姐畫的太好,一時看呆了而已。”說着她便輕移步子走到了桌邊,坐到了晏輕如對面,杭姨娘依舊笑得溫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笑一直都是她僞裝自己的工具。

“杭姨娘,有什麽就說什麽吧。”晏輕如一貫如此,直切主題,事關白蕭月,她可沒那麽多時間陪着杭姨娘耗。

“痛快!”杭姨娘對晏輕如這種不拖拉的态度很是欣賞,可比晏輕姹死撐面子強上太多了!她看着晏輕如道:“這事情其實很簡單,只要二小姐配合我,我保證絕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出事。”

“說”晏輕如眸色冷了幾分,直直的看着杭姨娘,被這種眼神看着,杭姨娘突然錯覺是五年前她初見晏自清的時候,他就用此種眼神,在高頭大馬上俯視着她說到:姑娘讓開。

就是因為這一句話,因為他的眼神,再讓杭姨娘深深的迷戀上了晏自清身上散發出的男子氣概,甚至不顧家人反對,不要嫁人正妻的位置,死活要嫁他做妾。最後她成功了,她舍了家人舍了正妻之位,給他做了小妾,可到頭來呢,那個人對她又怎樣……想到這裏杭姨娘突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夢一場,做了一場自己以為是好夢的好夢,其實那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噩夢,或者是她從一開始就生活在那個人存在的夢裏,可是夢中希望和現實是對等的,她永遠也得不到晏自清的心,永遠也奪不去許重晚在他心裏的位置。

杭姨娘收斂了下心裏的不快,笑笑:“我要出府,還希望二小姐能夠幫忙。”

晏輕如皺眉:“出府?”

“是,我現在只有二十四,而且老爺對我根本無情,我覺得再在府裏待下去,我遲早有一天要瘋的。”杭姨娘神色染上幾分哀傷,連眼神裏也變得可憐兮兮的。

“你若出府,找我爹就好了,來找我這是何意,而且我又有什麽辦法幫你。”晏輕如委實不解,也不明白杭姨娘怎麽就想着出府了,即使是她爹待她不好,可只要能安生度日不就好了麽。

杭姨娘見晏輕如根本不能理解她有多苦,只能苦笑:“二小姐歷經的太少了,論年齡我也只比你大六歲,論身份你是主我是婢,我經歷了情愛,還有了一個孩子,二小姐你不覺得一個女人在深宅裏得不到丈夫的愛是一件很悲慘的事情嗎……老爺多久沒去我那裏了你知道麽,足足有三年,他三年不來,我心傷了三年,對老爺也死心了,只想着出府能再尋覓一個好兒郎,一個真是愛我的人。”

晏輕如聽着這番話,心下忍不住軟了幾分,如果她嫁給了蘇瑾墨卻得不到蘇瑾墨的愛,她也會很心傷的吧。

晏輕如神色緩了緩,可還是沒忘記白蕭月的事情,她說到:“你出府和大嫂有什麽關系,再則晏輕姹和晏安辰要怎麽害大嫂,還有你是怎麽知道的。”晏輕如一氣道出三個問題,倒一時把杭姨娘問的一愣。

誰說晏輕如溫柔如水,心思簡單來着!杭姨娘內心腹诽道,到底是她太過關心白蕭月還是以前那些狀态都是僞裝而已,真實的她其實精明的很。

杭姨娘看着晏輕如一笑:“我出府和白蕭月确實沒什麽關系,但是你也該知道白蕭月肚子裏的孩子有多少人盼着不能平安生下來,晏安辰和夏若裳首當其沖,至于我是怎麽知道的,這個二小姐你就不必知道了。”

“好吧。”晏輕如惬意的說了一句,端起茶盞細細的呷了口:“那你再說說他們要怎麽害我大嫂吧。”語畢,晏輕如斜睨了一眼杭姨娘。

杭姨娘低了眸子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以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的聰明,要防着他們還不容易麽。”

晏輕如現在已經感到和杭姨娘說話是極其的浪費時間了,一問三不知!那還說個什麽!她有些不耐的道:“杭姨娘那你能說說你知道什麽麽!”

杭姨娘擡眸,神色較為凝重:“我只知道二小姐你能助我出府!”

“笑話,你是我爹的小妾,還有一個五歲的孩子,我爹若不同意,你找我又有何用!”晏輕如真的是不想再和杭姨娘進行下去這個話題了。

說了一堆話,沒一句有用的,即使是晏安辰和夏若裳要害白蕭月滑胎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杭姨娘現在來說一句她知道,可是她知道什麽,到頭來問她還是什麽都不知道!話裏話外無非都是她要出府。

“杭姨娘要沒其他事情就回去吧,輕韻還一個人呆着呢!”晏輕如只想快點結束這沒有任何意義的談話,之前對杭姨娘的一點同情也化為烏有了,果然是個不安于室的女人,這是晏輕如唯一的想法了。

見晏輕如起身要走的樣子,杭姨娘不住在內心腹诽晏輕如還真是油鹽不進!她急忙從凳子上起身,對着晏輕如的背影說到:“如果我要說,你不幫我我就殺了晏輕韻呢!”

晏輕如聽到這句生生的止住了步伐,她身子停了下來,杭姨娘說什麽,殺了晏輕韻!

虎毒不食兒啊!

杭姨娘心下一定,接着道:“我說到做到,你也說了,老爺不會同意我離開,是因為我還有一個五歲的女兒,可是她要是不在了呢!”

“輕韻她是你女兒。”晏輕如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她轉過身子看着杭姨娘,眸子裏亦是一片風輕雲淡。

杭姨娘假作沒看見晏輕如的平靜,她唇角上揚:“那二小姐盡管試試,即使是到最後我和韻兒一起死了也不錯。”她篤定了晏輕如現在的心情一定很忐忑,所以她只管放狠話就好了。

“你做的到。”

“做不做的到,全都看二小姐你的選擇。”

晏輕如的手微微握了握,最終松開嘆一口氣:“你說吧。”

杭姨娘輕笑,踱步走到晏輕如身側附上她的耳朵……

******

雲音前幾天出那事的時候,小芷正在晏安辰那裏,碰巧沒有看見,不過她回來,也是聽蘭藥說了,聽說雲音被三個漢子拖走了,身子都給污了。

想到這裏,小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幸好她回頭的快,要不然雲音的下場指不定就是她的下場啊!

現在離雲音被帶走已經五天了,那三個漢子都是外面的人,他們把雲音帶出去就将她□了,那裏都是一些無所事事的人,有了雲音這麽一個美嬌娘,自然人人都想嘗鮮。

雲音更是被他們折磨的幾欲尋死,他們也看出雲音的想法,所以當不能雲音的時候,就把她捆綁起來,嘴裏塞上布團,任她怎麽折騰,就是不能尋死。等到晚上或是有誰想爽上一把再将她松綁。

小芷嘆氣,幸好啊幸好,這就是和晏輕如作對的下場,好歹沒她什麽事情了,晏輕如這幾天也沒找她,她也樂得清閑,就只幹好自己的丫鬟分內的事情就行了。

兩個新來的丫鬟,趙新羽和姚靈,她們被安排在了一處屋子裏,兩個人看着都很老實,趙新羽還看着帶了幾分難得的靈氣,姚靈機靈能幹,可是再好又怎樣,那還不是丫鬟麽,晏輕如心思緊密,給她當丫鬟風險着實是太大了。碧容和蘭藥現在是一間屋子,她們兩個倒是對晏輕如很忠心。而她自己卻獨占了一間屋子。

多出來了一個二等丫鬟,就是她了,也不知道晏輕如是怎麽想的,反正現在只要晏輕如不找她她就謝天謝地了,加上晏安辰最近只碰了她一次,她也不知道晏安辰是什麽意思了,前些日子的話她以為晏安辰已經不喜歡她了,可是前兩天他又碰她了。

雖然晏輕如說過,會讓小芷做晏安辰的姨娘,原本很誘人的一個條件,她本來也是有幾分期待的,可是小芷現在又覺得非常不靠譜了。

小芷越想越覺得頭都大了,她搖搖頭伸出雙手拍拍臉頰,果然主子的心思不是她這個丫鬟能猜明白的。

算了不想了,想也想不到什麽所以然來,自己還煩的厲害。

只要她老實她相信晏輕如不會為難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窩最近愛上墨村的新歌了

《忘仙》有木有聽過,好美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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