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子好美的聲音啊>////<
聽的我導致我手癢想要寫杯具orz
【很愛最後四句><】
又是一年下江南一場霧雨一場煙
烏篷船停靠岸邊一雙雨燕穿雨簾
問路邊少年知否當年舊宅院
遙指處一片荒涼風雨孤墳前
☆、又是毒藥
“三少奶奶,大少奶奶身子不适,不能招呼您了,您還是先回吧。”陌兒笑着向夏若裳說。
夏若裳眉頭一挑,繼而擔憂道:“大嫂怎麽不舒服了,我去看看。”
陌兒一聽立馬伸出一條胳膊攔下她:“三少奶奶,大少奶奶現在都已經睡下了,您去不大好吧。”陌兒怎麽會不知道這個三少奶奶沒安好心,想着法的害她們大少奶奶。
夏若裳本來挺想教訓一下陌兒的,一個小丫鬟也敢攔她!她蹙眉:“陌兒,大嫂不舒服我去看看不行嗎,我知道你護主,可是也不用這樣吧,難道我還能害了大嫂不成。”
你不可就是想害我家少奶奶麽!陌兒內心這麽想着一邊連連笑道:“您也許不知道,少奶奶自從有孕以來就一直害喜害的厲害,這才剛剛好不容易吃下一點東西,現在已經睡下了,奴婢是怕三少奶奶擾了大少奶奶休息。”
陌兒越這麽說夏若裳就越想進去,她也知道現在不能來強硬的,只能笑笑:“陌兒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你看我都已經來了,何不讓我進去看看,我保證只看一眼就走,絕對不會打擾到大嫂的!”說着她便舉步想要進去房門,趁着陌兒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輕推了她一把。
陌兒身形一個踉跄向一旁倒去,夏若裳前腳剛剛邁進門檻就停了下來,接下來她舌頭有些打結:“大……大哥……”奇怪,這個時候晏安珩不是應該在外面的麽。頓時夏若裳覺得自己進退不是,讪讪的收了那一只已經跨進門檻的腳,晏安珩神色明顯不悅,看的夏若裳的心都跟着發冷。
“大少爺。”陌兒好容易站立了身形,急忙走到門前對着晏安珩福福身子:“奴婢……”
“陌兒進去吧。”晏安珩打斷了陌兒的話。
陌兒一怔應了聲“是”便側身進了門。
夏若裳抿抿唇,看着晏安珩說到:“聽到大嫂身子不舒服,本想進去看看的,奈何陌兒那丫鬟一直攔着……吵到大嫂了吧……”話說到最後已經底氣不足了,在晏安珩面前夏若裳只覺得心驚膽戰。
“弟妹進來坐吧。”晏安珩沒有說白蕭月的事情,只淡淡丢了這麽一句,便轉身要走。
“啊,不了,既然已經吵到大嫂了,那我也不打擾了!”夏若裳連忙丢了這麽一句話,也沒理會晏安珩什麽态度,已然轉身走了,晏安珩看着那落荒而逃的人,唇角輕輕上揚。
白蕭月輕倚在美人榻上,陌兒在一邊說着剛剛夏若裳來的事情:“大少奶奶那個三少奶奶真是有點太猖狂了。”
“她推了你,沒摔着吧。”看着陌兒憤慨的樣子,白蕭月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陌兒見白蕭月也沒放在心上,還在這裏打趣她,旋而笑笑:“沒事沒事奴婢皮糙肉厚,摔也摔不大事。”
“你這丫頭。”白蕭月搖頭笑笑。
這時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蕭月。”陌兒聞言退到了一旁,晏安珩走過來蹲□子,握起白蕭月的手,擱在自己掌中微微磨厮着,他眉心輕擰,看着白蕭月的眼神是滿滿的溫柔,他說到:“夏若裳身上的香料應該是青菲坊制的熏香,宮裏的一些嫔妃經常用的,聞久了能導致孕婦滑胎。”說到這裏,晏安珩語氣和眼神冷了幾分:“不過,他居然把它塗在了夏若裳身上……這種東西用久了,會不能生育的。”
白蕭月下意識的撫上了還未隆起的小腹,有些擔憂的道:“相公,那要怎麽辦。”這個時候白蕭月自然的依靠起了自己相公,她也只是一介女子,那裏有那麽多勾心鬥角的想法。
晏安珩對她安心一笑,俊朗的面容讓白蕭月有着十足的安全感,他拍拍她的手:“沒有人會傷害到你和孩子。”
僅僅是一句話就夠了,白蕭月笑笑,晏安珩起身坐到榻上将白蕭月攬到了自己懷裏,懷中的嬌軀散發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晏安珩握過白蕭月的手一同輕輕的撫上了她的小腹。
******
晏輕如有些坐立不安,來來回回的在屋裏踱着步子,蹙着的眉心證明她現在的心情很是郁結,自她重生以來,先是被晏安珩察覺她的動機,再就是現在被杭姨娘威脅。看來她現在真的還沒有那個能力混的風生水起,也是啊,只是死了一次又活過來了而已,哪有那麽多事情能得手應心……
她長嘆口氣,一個轉身坐到椅子上,端起已經涼透的茶水喝了起來,她現在真的很想直接去找晏自清,只要她能說服……只是昨日的時候她找了她娘親,似無意的提了提如果有個姨娘想要出府的話可不可以,結果被許夫人笑着說異想天開,幾個姨娘都有孩子,除了晏安齊和晏輕宛比較特殊是許夫人幫着帶的外,其餘的幾個孩子都是由生母帶的,也就是說只要你有了孩子,就別想離開。
但是杭姨娘那法子會不會太冒險了點,萬一真搞不好,真的會要了晏輕韻和晏輕宛的命啊!
晏輕如從來沒有想現在這麽煩過!煩的她發瘋!
“啪”的一聲,晏輕如将喝盡的茶盞擱在了方桌上,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時已經沒了方才的慌亂。
這時只聽門被推開的吱呀聲響起,晏輕如側眸見杭姨娘翩翩然的進來了,她道:“姨娘倒是快啊。”
杭姨娘笑容滿面:“自然是不敢慢了。”說着便輕移步子走到晏輕如身邊,将一青瓷小瓶放到了桌上,看着晏輕如緊皺的眉頭笑道:“二小姐盡管放心,這藥是我自娘家帶來的,只會造成慢性中毒的脈象,于身體是一點傷害都沒有,所以二小姐盡管放心就好。”
不得不說晏輕如對裝在瓶裏的東西都有莫名的警惕排斥,誰讓她就是死在這種小瓶裏的啊。
看着晏輕如還有些堤防的眼神看着那瓶子,杭姨娘勾唇一笑:“二小姐放心的好,我們既然合作了,我斷不會欺你。”她一頓,眼睛正好對上擡眸看她的晏輕如的眸子,頓時眯了眯,唇角染上狡黠的笑意:“而小姐也應該知道,我出身醫藥世家,熟識醫理,要不動聲色的用草藥殺死一個人很容易。”
所以這就是晏輕如忌憚的地方,杭姨娘會醫,醫殺無形。
看到晏輕如略有遲疑的模樣,杭姨娘心裏笑的聲音更大了,沒錯她是出身醫藥世家,但是她自幼就對醫藥沒有興趣,好在她爹娘也沒有硬逼着她學醫,所以她其實對醫理沒有多大的認識。
沒想到她的出身卻唬住了晏輕如,杭姨娘自然是高興的很。
只見晏輕如的眸子沒有一絲情緒,她看了眼杭姨娘,便略帶疲倦的說道:“杭姨娘先走吧,我有點累了。”
杭姨娘目的已經達到,也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道了句:“那二小姐去歇歇吧,這要出嫁的姑娘身子可是嬌貴的很。”語畢,便轉身離開了。
等杭姨娘走了之後,晏輕如将桌上的青瓷小瓶拿起來,放在手裏掂掂,譏諷的笑意漫上了唇角,晏輕如啊晏輕如你竟然也有一天要幹這種勾當。
杭姨娘找晏輕如的理由很簡單,晏輕如脾氣好對庶出的弟妹也好,不找她幫忙還還能找誰呢。她不禁反思自己以前到底是有多好脾氣啊,以至于延續到現在。
将小瓶握在手裏定了一下心神,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鎮國公府的晏輕如日子過得頗為不好,寧國公府的蘇瑾墨日子過的也不怎麽好,這些天來他都在暗中觀察蘇瑾寒對北淩雙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能引他深思半晌。在加上蘇瑾年的友情演出,他那日子可謂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大哥啊大哥,你到底對大嫂是何心态的。
蘇瑾寒有時候看着北淩雙的眼神很是溫柔,還有幾分欲言又止的樣子。據蘇瑾年小道消息,北淩雙沒有看過蘇瑾寒一眼,即使蘇瑾寒再溫柔,她也不知道。
蘇瑾寒有次想留在北淩雙那裏,然北淩雙不發一語的自己去了書房,只留蘇瑾寒一人獨守空房。據蘇瑾年小道消息,他随着蘇瑾寒出府翻牆進了任艾兒那裏,看到蘇瑾寒和任艾兒在喝酒,任艾兒在一旁不停的說着北淩雙沒有做妻子的态度,趕緊休了吧,結果是蘇瑾寒瞪了任艾兒一眼又把蘇瑾年從樹上揪了下來,打道回府了。
……
總之這兩兄弟發現了太多不正常,說蘇瑾寒對北淩雙無情意,要是擱在以前他們肯定會信,但是現在打死他們都不信!
蘇瑾年依舊是有什麽說什麽,有一天逮到了蘇瑾寒,把他拽到花園裏問他喜不喜歡大嫂,被蘇瑾寒白了一眼,回答曰:不喜歡。
不喜歡,才有鬼吧!
今天得空蘇瑾墨總算是和蘇瑾寒喝上了一壺茶,蘇瑾墨在兩手間轉着杯子,指尖輕沿着杯沿滑着,他看了眼面無表情的蘇瑾寒,故作無意的提到:“哥你準備什麽時候和大嫂和離啊。”
蘇瑾寒拿杯子的手微微一怔,複又慢慢的送到唇邊輕抿了口,之後他道:“和離什麽。”
“你總不能耽誤人家吧,你又不喜歡她。”蘇瑾墨一頓:“其實你也已經耽誤了人家二年了,哥,和離吧,于你和大嫂都好。”
蘇瑾寒垂下眸子,片刻寂靜後,他緩緩道出:“不。”
“啊”蘇瑾墨故作驚愕:“哥,你已經有了任艾兒了,孩子也有了,就不要在套着大嫂了。”看看我說什麽來着,大哥還是對大嫂有情分的吧!
只見蘇瑾寒擡眸很是疑惑的看着蘇瑾墨,說到:“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想松手。”
蘇瑾墨蹙眉,就聽蘇瑾寒繼續說到:“本來我是想過段時間就和雙兒和離,至少讓她不會受外面的人嘲笑,所以我沒碰她,就是想讓她保持完璧,這樣以後她要是再找人嫁可能會容易些……可是現在時間一久,我就越發的不想讓她離開了。”
“那你前些日子,你去了大嫂那裏……”蘇瑾墨再問,看看這雙兒雙兒叫的多親熱啊。
“想做一對真夫妻,可是雙兒她……”蘇瑾寒不再往下說了,北淩雙現在是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這兩年裏他确實是傷透了她的心,他又能怪誰呢……蘇瑾寒不禁苦笑。
蘇瑾墨挑挑眉:“那,那那個任艾兒呢。”
“她,我已經負了她一次了,怎麽還能負她第二次。”
“可是哥,那女人她是個花魁,當年又走的不清不楚,然後又在你成親前夜回來了,怎麽看都像是有預謀的。”
“她能又什麽預謀,現在她還有了我孩子,就算是有預謀也是有理由的吧。”蘇瑾寒面色從容的替任艾兒辯解着,在他是印象裏任艾兒是個很溫柔可人的女子,斷不會和陰謀怎麽的挂上鈎。
蘇瑾墨聽到這句真是有一種吃了蒼蠅的感覺,他輕嘆道:“總之不管怎麽樣,你也已經負了大嫂了。”
蘇瑾寒不置可否,只是微微蹙了眉。
他又何嘗不知,如果沒有任艾兒的話,他們現在會很幸福吧。但是自從任艾兒出現了之後就一切脫離他的預想……
世上的一切終究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吐槽:
有人就說了嫂子懷孕了怎麽還和女主說啊,我就要說了女主和嫂子關系好你怪誰啊╮(╯_╰)╭
這負分打得真是莫名其妙啊
還有人說女主瑪麗蘇,這個就能好笑了,孩子你知道什麽是瑪麗蘇麽,不知道就別亂叫了,臉呢!
最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女主重生之後怎麽不去向她爹娘告狀,我想能看到現在的親們,你們應該能理解吧
☆、談話
“胡大夫,你瓶藥真的不會給身體帶來什麽傷害麽……”
晏輕如在翌日的時候讓人請來了胡大夫将藥交給了他,胡大夫為人剛正,是京城裏出了名的名醫,他心地善良,每月都會組織義診,很受城裏百姓的愛戴。小時候胡大夫還救過晏輕如一命。
胡大夫面色沉重的倒出一點白粉,用手指捏了一點放在鼻下聞了聞,将剩下的藥粉倒在了一杯白水中,後又在桌上的面盆裏淨了淨手,他眉心微鎖,說到:“雖然會照成慢性毒的假性,但那也是毒,對身體是有傷害的,即使是最後有了解藥,那種後遺症也不會消除。”
“會有後遺症,是什麽!”晏輕如驚慌的問着,杭姨娘說沒有傷害,果然是胡扯!還好她喊了胡大夫來啊,晏輕如暗自咬牙,這個杭姨娘話說的倒是好聽。
胡大夫用桌上的手巾擦着手道:“用後身子會變得很虛弱多病,服解藥之後也只能維持一年的健康。”
晏輕如咬唇,手也不自覺的握成了拳。胡大夫見狀問到:“敢問小姐怎麽得來的這藥。”
晏輕如一怔,擡眸看見胡大夫帶着疑惑的的眼光,不免有些心虛了起來,她蹙眉看着胡大夫:“胡大夫相信我會害人麽。”
胡大夫聞言一愣後又搖頭笑笑:“你這孩子的心性老夫還是清楚的,害人兩字斷不會出現在你身上。”好歹他也是看着晏輕如長大的吧。
看的胡大夫如此慈愛的目光,晏輕如也微微笑了起來,她道:“只要胡大夫相信我就可以了,但是這藥,還是要用的。”說着她擡眸看看胡大夫,一雙鳳眸裏滿含深意。
胡大夫怎麽不知道這深宅裏的勾心鬥角,神色立馬變得凝重起來,他的聲音帶着威嚴:“小姐要怎麽做。”
晏輕如眯了眯眸子,唇角一勾:“換藥。”胡大夫來過她這裏的事情,杭姨娘一定也會知道,反正瞞又瞞不過,那就不用去瞞,正好柳琪的藥也快喝完了,等下讓雪嬌随着胡大夫一起走就好。
胡大夫颔首:“盡管交給老夫就好。”
在給柳琪把過脈之後,胡大夫就領着雪嬌出府了,配一份于之藥效相同且對身體無害的藥,對于胡大夫來說那是很簡單的。雖然不清楚晏輕如那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能做的也只能是盡自己最大的力幫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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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胡大夫去了晏輕如那裏。”杭姨娘坐在椅上,睜大了一雙眼睛看着趙嬷嬷。她怎麽叫了胡大夫去了呢,莫不是那藥,她起疑了……
杭姨娘咬着下唇,腦中飛快的轉過幾個想法。
趙嬷嬷也很是疑惑,只不過她聽人說胡大夫是過去給那個叫柳琪的丫鬟看病的,她思忖了一會兒了道:“芊芊你不用着急,二小姐那裏有個叫柳琪的丫鬟身子不好,半月前胡大夫不也給她看過一次麽,指不定這次也是來給她看病的。”
杭姨娘慢慢搖了搖頭:“不行,我得去問問她。”語畢,她猛的站起身來,趙嬷嬷一看趕緊的将她攔下來,她拉住杭姨娘的手臂,睜大了眼睛:“萬萬不可,芊芊将心安下來,你這樣過去算什麽啊!”
見杭姨娘稍微靜了一點,趙嬷嬷接着說到:“量她晏輕如也沒那個膽子做什麽事情,你手裏可是握着韻兒的命呢。”
杭姨娘一聽确實靜下來了,也是啊,自己這樣跑過去問東問西的确實不好,依晏輕如的性子她的确不能做出什麽來吧,除非她去告訴晏自清……
而晏輕如想的确實被杭姨娘猜中了,她确實要去找晏自清,這次的事情晏輕如覺得靠自己一個人可能解決不好,晏自清是她爹是整個府的主人,杭姨娘不是玩那些花花腸子麽,那就讓晏自清也一起看一場好戲吧!她相信這次牽扯進來的人肯定不止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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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兒的一早,蘇瑾寒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待北淩雙的态度來了一個大轉彎。
“雙兒,昨天的時候我在織月紡看見一套很好看的衣服,我想你穿上會很好看的。”說着他将手中的衣服平放在床榻上,而後看了看面露驚色的北淩雙。其實這衣服他買了将近一個月了,當時看見的時候他就覺得若是北淩雙穿上會有多好看,可買下來後卻一直遲遲沒有拿出來。
昨晚的時候他依舊想要留在北淩雙那裏,結果還是被北淩雙丢在了房裏,而她去了書房。看着北淩雙無半分表情的面容,蘇瑾寒只能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她消失在門口,他想伸手拉住她讓把她抱在懷裏,可卻沒那個勇氣。
北淩雙面上的驚色一閃而過,她問:“你這是什麽意思。”語氣生冷,恐怕比對待陌生人還過,自成親以來他們就沒說過話,然最近蘇瑾寒一直在她身邊晃悠,而她自然是選擇無視。
聽着北淩雙這樣的語氣,蘇瑾寒心裏苦笑了一下,都是自己作的孽啊,他溫溫笑笑:“雙兒一定要這樣麽,我們……好歹也是夫妻。”
北淩雙聽後啧笑:“夫妻……”他到現在居然說他們是夫妻,北淩雙真是覺得可笑至極:“呵,任艾兒和你鬧別扭了,到這裏來尋我的開心。”她一頓,斂了神色:“好,相公,為妻不想和你玩。”
蘇瑾寒垂了眸子嘆息:“我知道,如今我再說些什麽都是徒勞罷了,雙兒,兩年了,我不想在這樣下去了。”想做一對真夫妻,想把你放在手心裏寵,想好好補償你。
“莫不是相公看在眼裏卻碰也碰不得心癢癢了,可是相公不也說過麽你這輩子只對任艾兒一人好麽,為妻什麽都不是。”北淩雙覺得蘇瑾寒可笑極了,看着他慚愧的神色,她不知道心底泛上來的那抹酸痛是什麽。她覺得自己很委屈很委屈,她到底做錯什麽了,老天要這樣罰她,她渴望的東西她一分也沒有得到。可是為什麽又要在她心如死水,對這個男人死心的時候,他卻出現在她面前了!
“雙兒,以前的就讓它過去好麽,艾兒是我的責任,我不能棄他們母子不顧,我知道這兩年來我對你不好,你怪我……可是,雙兒我以後會好好補償你的!”蘇瑾寒擡眸看着北淩雙,只見她一臉可笑的看着自己,心裏不自覺的疼了一下。
“補償了我再去補償任艾兒麽,我怕有那麽一天相公你會補償不來的。”北淩雙依舊對着蘇瑾寒冷嘲熱諷:“既然相公來也來了,話也說了,那就容為妻說一句吧。”
蘇瑾寒擡眸看着她,只聽北淩雙語調平穩的說到:“相公,為妻只求一紙休書。”兩年了,她還有多少個兩年。
“不行!”蘇瑾寒聞言眼神中有淩厲一閃而過,随後他慢慢走到北淩雙面前,看着到他胸口的她,慢慢道:“雙兒,你不能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麽。”
這麽溫柔的語氣是她以前夢寐以求的,可是現在卻如泡影一般一碰就碎,她垂着的眸子緩緩擡起,還是那一汪死水,好似再無其他。
看着北淩雙如死水一樣的眸子,蘇瑾寒眼神越發的溫柔了,他伸出手臂想把她抱在懷裏,卻一把被北淩雙推開,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聽見她故作平靜的聲音:“相公好好想想吧。”語畢,再也不在這裏多停留一分,轉身就走了。
蘇瑾寒看着未關緊的門,伸手撫了撫胸口,一抹苦笑爬上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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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你看大少爺還是在府裏,他這幾天很少來你這裏呢。”小魚癟着嘴:“姨娘,這都兩年了,你打算什麽時候讓大少爺休了北淩雙啊。”
任艾兒的神色明顯不悅,聽見小魚的話,她冷笑一聲:“北淩雙,她有那個能耐跟我鬥麽,至于瑾寒我相信他心裏有數。”她才不信以蘇瑾寒的為人會去對北淩雙好。
蘇瑾寒沒有納任艾兒當妾,只是外面養的一個女人罷了,想讓下人叫她少奶奶是不行的,但是叫叫姨娘總是可以的吧。蘇瑾寒對于怎麽稱呼他也沒甚在意,可能她自稱少奶奶他都不會說她什麽。
“可是姨娘,前幾日你們喝酒你不是提了讓大少爺休了北淩雙麽,可是大少爺他……”小魚蹙眉:“大少爺他不是一聽就走了麽……”
“不是這樣,你沒瞧見蘇瑾年麽,應該是看見蘇瑾年來了所以不高興就急着走了。”任艾兒口中這麽說着心裏卻還是不安的,她怎麽能不知道當她說了北淩雙不是的時候,蘇瑾寒整個人的溫度都下來了,還瞪了她一眼。
氣得她在他走後摔了桌子上酒壺酒杯,雖然她不信蘇瑾寒對北淩雙有情義了,但是她絕對不允許蘇瑾寒離開她身邊!絕對不允許!
可是她在外面,北淩雙在寧國公府裏,她根本就碰不了她。任艾兒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我倒要看看蘇瑾寒他能在北淩雙那裏呆多久!”她要忍一定要忍,她的大度她的溫柔她的通情達理,她全然一樣不能丢了,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北淩雙就亂了陣腳,她兩年前能把蘇瑾寒捆在身邊,那現在依舊可以!
“任姑娘任姑娘。”一陣女子喘息的聲音響起,就見一個做丫鬟模樣的人小跑過來,她氣籲籲的跑到任艾兒面前,顧不得累的厲害看着她道:“任姑娘不好了,我今兒早看見大少爺拿了一件新衣給了大少奶奶,那衣服好像是織月紡的金牌。”
任艾兒咬了下牙:“可是那件緋色鑲繡着金邊的那個。”
東麗點頭:“沒錯,是那個,不就是那個金牌的麽,沒想到大少爺居然買了給大少奶奶了。”
那件衣服她很早就看中了,纏着蘇瑾寒給她買,他就是不買,沒想到買給了北淩雙,她看着喘息的東麗道:“只給了衣服麽,他們還說什麽了。”
東麗一聽,說到:“還還說……大少爺還是想和大少奶奶做真夫妻。”東麗真是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居然聽到大少爺這麽對少奶奶說話:“不過,少奶奶也說了,想要和大少爺和離。”
“那他怎麽說。”任艾兒再問。
“大少爺說不行。”東麗搖頭道。她心裏腹诽着大少爺真是怪人啊。
任艾兒眉頭皺的厲害了,蘇瑾寒說不行,他居然不想和離,這麽可能呢。小魚見任艾兒不說話,接着向東麗問:“大少爺和那個北……大少奶奶最近到底這麽回事,你快給我們姨娘說說聽聽。”
東麗搖頭:“我也不知道,大少爺突然就變的對大少奶奶好了,我們看着都好奇怪呢。之前大少爺多次想留宿在大少奶奶那裏,可是都被大少奶奶給撇下了,反正大少奶奶還是不理大少爺。”蘇瑾寒待北淩雙什麽樣子,小魚是再清楚不過了,看了兩年他們之前冷冷淡淡,突地某一天蘇瑾寒突然轉性了,對北淩雙像變了一個人。想不讓他們奇怪都難。
小魚看着任艾兒:“姨娘,我們該怎麽辦。大少爺看來是真的挺想要了北淩雙的,還好她根本就不理,可是大少爺是男人啊,要個女人還不容易麽。”小魚不免的在心裏腹诽起了蘇瑾寒,北淩雙本來就是他妻子,用強的也好啊……
“不怎麽辦,就這樣吧。”她且要看看蘇瑾寒有多少耐心陪着北淩雙耗,在北淩雙那裏得不到甜處他遲早會厭煩的,到時候蘇瑾寒自會回來找她,知道誰才是真正愛他的。想到這裏,任艾兒忍不住笑了笑。
小魚眼眸睜大,語氣不滿,很大聲的說到:“啊,姨娘,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啊!你真的就随着大少爺在北淩雙那裏麽!”
“北淩雙也是你這個卑賤的丫鬟能叫的!”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那句話不用猜都知道是誰說的吧=▽=
☆、起疑
小魚身子一顫,這聲音是大少爺……
任艾兒已然看見了滿臉怒色的蘇瑾寒,她眼疾手快的從凳子上起身就給了小魚一巴掌,氣力之大把小魚直接打倒在地上,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小魚捂着半邊臉眼淚簌簌的就掉了下來,任艾兒指着小魚就說到:“你這個丫鬟,姐姐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我平日裏真是太寵你了,讓你都不知道什麽是規矩了,今兒的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說着她便眼睛亂瞟最終鎖定了一根插在花瓶裏的藤鞭,走過去将其拿出來握在了手裏。
東麗早就被蘇瑾寒那一怒氣沖天的吼聲吓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收了任艾兒的銀子,幫着她盯着府裏的北淩雙的一舉一動。
眼見着藤鞭就要落下來,蘇瑾寒厭惡的看了眼任艾兒冷言道:“像什麽樣子!做主子的心不正也難怪下人的心也跟着不正!”
任艾兒動作一頓,生生的停了下來,她握緊了鞭子柄端,很快的換上一副極其委屈的表情,一擡臉眼裏已經噙滿淚水,霎時間哭的梨花帶雨,她哽咽着道:“相公,妾身是什麽樣的人你會不清楚麽!小魚只是心疼妾身,所以才會對姐姐不敬……”
如若以前任艾兒一哭,蘇瑾寒就算再生氣也會軟下來好生好氣的去哄她,可是如今蘇瑾寒居然生出來幾分嫌惡,他向前走幾步:“你們倒是姐妹情深。”他眼睛淩厲的瞥一眼東麗,吓得東麗腿一軟就朝蘇瑾寒跪了下來,身子抖的如秋天的落葉,顫巍巍的低着頭。
“東麗,你不是出府給少奶奶買繡線麽。”蘇瑾寒盯着東麗道。
東麗一聽,解釋的話剛到嘴邊就怎麽都說不出來,蘇瑾寒多精明的一個人,他能看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這時任艾兒替東麗解釋起來:“相公,這小魚和東麗以前認識,這東麗出府替姐姐買繡線,不就順道到我們這裏來看看小魚麽……”
蘇瑾寒眸子一眯看了眼哭的凄慘的小魚和吓得發抖的東麗,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了,固然道:“繡線呢。”
“奴,奴婢還沒來得及買……”東麗把頭低的很低,話中帶着顫音,任艾兒這人真是沒腦子,她從七歲就在寧國公府了,去那裏認識小魚去啊!這話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說不出來,她真是存心害她!
任艾兒吸吸鼻子擡手抹了一下臉頰,接着替東麗說到:“既然東麗還沒替姐姐買,那相公……不如就先讓東麗走吧,別耽誤了姐姐的事情。”知道東麗保不住了,任艾兒自然也沒保,一股腦的替她說着好話,有多少黑都往東麗身上抹了:“相公,也別怪東麗,其實也都是妾身不好……”
“行了!”蘇瑾寒突然打斷了她,讓任艾兒将話又咽回了肚子裏,暗自咬牙,蘇瑾寒沒有看東麗而是看着委屈的任艾兒:“回去吧。”
東麗應“是”從地上起身很快的走出了屋子。她站在小院外顫着手撫着胸口,額上早已經流滿了汗水,大口的喘着氣,蘇瑾寒的壓迫感讓她一度呼吸困難。任艾兒!她氣得跺了一下腳,真不該替她辦事的!
此時的任艾兒只覺得後背冷汗滲滲,因為蘇瑾寒看她的目光太過冷,她癟了一下嘴:“相公……”十分較弱的叫了一聲,眸子淚光閃現。
蘇瑾寒沒有理會任艾兒看了眼小魚道:“你先下去。”
小魚捂着臉起來,對着蘇瑾寒和任艾兒一作禮,便忙不疊的走了出去,任艾兒那一掌可是使了全力,打得她臉腫起老高,生疼生疼的,雖然知道是自己口不擇言惹的禍,也知道任艾兒打她是為了她好,可是這一巴掌也打得太狠了吧!她不也是為了任艾兒好麽!
心裏的委屈和不甘加上臉上的疼痛化做淚水又流了下來,她這個丫鬟當的容易麽!為了主子好還挨了一頓打!
小魚是沒注意蘇瑾寒怎麽有變化了,只知道他生氣了,她一門心思是覺得自己委屈的厲害,等下還得讓人去喊蘇皓寧,這就是做丫鬟的命啊!小魚可真是為自己叫屈。她是倒了幾輩子的黴才會攤上任艾兒這麽一個主子啊!
堂中的蘇瑾寒與任艾兒一個靜如平鏡一個不安卻只能故作平靜結果自然是破綻百出,任艾兒擠出一個笑臉:“相,相公既然來了就坐下來歇歇吧。”語畢,她便笑着走到了蘇瑾寒身邊想要挽住他的胳膊,卻不料被蘇瑾寒一把甩開,任艾兒震驚的看着蘇瑾寒:“相公!”
蘇瑾寒不理她,自顧自的走到桌邊坐了下來,他倒了一杯香茗,垂下眸子輕輕吹了吹再抿了一口。
任艾兒心裏七上八下,難道他真的喜歡上北淩雙了……任艾兒踏着小步慢慢走到蘇瑾寒身前,柔柔弱弱的說道:“相公,我知道相公生氣……可是這也不是妾身的錯啊……”
“确實不是你的錯,是你好姐妹的錯,可你也脫不了幹系!”語畢,蘇瑾寒重重的将茶盞放到了桌上,杯蓋“铛”的一聲落到桌面上,茶水灑出來少許。丫鬟能這樣口無遮攔,可想而知任艾兒平日裏都說了些什麽!真是沒看出來啊……蘇瑾寒意味深長的瞥了眼任艾兒,吓得她眼淚又出來了,當真是弱不禁風。
看見任艾兒又要哭,蘇瑾寒十分嫌煩的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