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之前把輕如嫁了,誰也不能阻止我了XDD (2)
安靜了下來。雖然很看不起湷桜那股子裝高貴的模樣,但是對紫悠這個比自己資歷大很多的人,她還是很友善的。
屋裏的晏輕如把每盤的點心都吃了一塊,肚子還算是不餓了,看着兩個丫鬟無奈的模樣,晏輕如見好就收,又乖乖的回到了床上坐着,等着蘇瑾墨來。
聽到門外響起了嬉鬧的聲音,再接着那嬉鬧聲漸近,門被推開,蘇瑾墨被一幫狐朋狗友推了進來。晏輕如皺了下眉,看來蘇瑾墨喝了不少酒吧。
“哥,等下好好對嫂子啊!”蘇瑾年大聲吆喝着,還不住的把頭探進來想睹一下晏輕如的真容,無奈被紅豔的帷幔層層遮住,看不到裏面。
“讓新娘子出來給我們看看呗或是我們進去看看新娘子!”寧家公子大有唯恐天下不亂之勢。
“哎兄弟等下可得溫柔點,弟妹那麽如花似玉一美人別太粗暴了!哈哈。”王家公子此話一吹立馬引起一衆人笑鬧。
如此露骨的話聽的晏輕如也紅了臉,蘇瑾墨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赧顏了,紅着臉哄退了一幫子人,随後喜婆笑眯眯的說着吉祥話進了屋,蘇瑾墨看着低眉順眼坐在床沿上的晏輕如一時間發起了呆,真是太美了……
金色的鳳冠戴在绾的整齊的三千青絲上,金色的流蘇搖晃着,映在她微微泛紅的臉頰上,大紅的嫁衣穿在她玲珑的身體上說不出的美好韻味,衣領處繡着細小的合歡花,朵朵盛開,袖口用金色繡線繡着淺淺的花開無語,鳳舞九天的嫁衣将晏輕如襯得美好不可方物。
就如一場夢境一般,那樣的美好那樣的讓他不忍心踏出一步。
雪嬌夢秋已經退下了,進來了一個端着酒杯的小丫鬟,喜婆一推看的發呆的蘇瑾墨,笑道:“哎呦看我們新郎官看着新娘子都發起呆了。”
蘇瑾墨一怔臉上不可抑止的紅了起來,喜婆對他使個眼神,他一拂衣袖便在晏輕如身邊坐下了,晏輕如擡眼看他一眼,一雙眸子裏泛着動人的光芒,唇邊淺淺微笑,臉頰微紅如盛開的薔薇嬌豔欲滴。
小丫鬟跪在地上為他們奉上了合歡酒,蘇瑾墨和晏輕如在喜婆的言語祝福下各執一杯酒,手擘相交各自飲下。
随後整個屋子裏就只剩下了蘇瑾墨和晏輕如倆人。
晏輕如有幾分拘束,蘇瑾墨也好不到哪裏去,合歡酒喝完了該幹什麽來着!
“咳,相……相公。”晏輕如試探性的喚了蘇瑾墨一聲,卻見蘇瑾墨看着自己發呆,她蹙眉再叫:“相公”。
蘇瑾墨猶如做夢一樣在雲端飄飄的,剛剛晏輕如叫他什麽,相公?相公!她叫他相公了,用她那細膩好聽的聲音叫他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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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蘇瑾墨呆愣,晏輕如咬唇:“蘇瑾墨,你怎麽回事!”
“啊”這下一直處于不真實現狀的蘇瑾墨驀地回神,看着一臉無語的晏輕如,有些舌頭打結:“沒沒什麽,只是有點不大真實,有點,太興奮……”
晏輕如白他一眼:“不真實什麽,以為自己做夢麽。”說着她伸手觸到了蘇瑾墨發熱的臉頰,微微向他靠近,眸子一眯,映的流蘇金光迷離:“是做夢麽,相,公。”
“不是做夢!”蘇瑾墨一下子抓住晏輕如的手就把她往懷裏帶,晏輕如措不及防的被他抱在懷裏,撞到他寬闊溫熱的胸膛上,鳳冠嘩啦一聲掉了下來,三千青絲一瞬間披滿了嫁衣,晏輕如暗自嘆息一聲,雪嬌那個丫鬟故意把她鳳冠弄得松了些,就是為了可以一碰就掉,而後照成三千青絲盡散的驚豔場面,故而不需要拿鳳冠就可以直接被蘇瑾墨撲倒在床……
蘇瑾墨才沒有那個心思去管鳳冠的事情,掉了才好,省的他去取下來了,他抱着晏輕如笑道:“輕如如兒我終于娶到你了。”
聽着蘇瑾墨欣喜的聲音,晏輕如在他懷裏勾唇一笑:“是啊,瑾墨,我們終于成親了。”
那麽接下來該幹什麽了,兩個人同時想到……
“那個”異口同聲,蘇瑾墨低頭對上晏輕如擡起的眸子。
“你先說”又是異口同聲,倆人“呵呵”一笑,晏輕如道:“還是你先說吧。”
蘇瑾墨眼神有些飄:“那個,接下來做什麽……”臉上飄紅更嚴重了。
呃,接下來是不是該……晏輕如突地漲紅了一張臉,低頭聲音如蚊蠅:“我怎麽會知道幹什麽……”你還難不成讓她一個女子把一個大男人撲倒在床麽!她也只是看過春宮圖,看過和實踐起來能一樣麽!晏輕如內心嚎叫!別告訴她蘇瑾墨連這個都不知道!
就算她知道又怎樣,真正要做起來,那還不是羞紅了一張臉,太難為情了!啊啊啊!晏輕如有些抓狂,可是面前的蘇瑾墨還是遲遲沒動靜。
晏輕如擡眼看蘇瑾墨,只見眼前之人正在鎖眉深思,頓時她想一巴掌拍他腦袋上。難不成真要她來麽!恕她姑娘家臉皮薄做不到撲倒一個大男人……
遇到這事情,蘇瑾墨開始不自在起來了,雖然,雖然他知道接下來幹什麽……可是,到到底要怎麽做呢,萬一把他的輕如弄疼了怎麽辦,萬一他滿足不了他的輕如怎麽辦,萬一他……蘇瑾墨有點不敢實踐了。
看着晏輕如低着頭羞紅了一張臉,他更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是不是也和他一樣呢,擔心那麽多個萬一。
如果晏輕如知道,她只會一頭撞死在枕頭上,這還是個男人麽,居然對這種事情膽怯。既然擔心那麽多個萬一,那等實踐完了不就知道了麽!
蘇瑾墨猶豫了一會兒,靠近了晏輕如,晏輕如身子一僵,來了要來了麽!
“輕如,我們睡吧。”說着便伸手給她解起了嫁衣,晏輕如的心一直“砰砰”直跳,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等到他把自己衣服脫到只剩白色單衣的時候,蘇瑾墨攬住晏輕如不盈一握的腰肢躺到了床上,在她耳邊道了聲:“睡吧。”聲音有很明顯的壓抑。
然後,一切平靜,一夜相安無事,該發生的統統沒發生……
一直平靜到第二天早晨……
晏輕如欲哭無淚,蘇瑾墨難不成你不舉!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祖國花朵們的身心健康,H果斷卡掉!!
最近親萌霸王的太厲害了……
☆、蘇家人
無奈之下,一早起來的晏輕如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想要割破手指把血滴在喜帕上,要是讓公婆看見喜帕上沒有落紅,那她還不是死定了。
蘇瑾墨朦朦胧胧睜開眼,就見晏輕如正拿着把匕首,立馬一個激靈就從床上跳了下去,握住她拿着匕首手焦急道:“輕如你做什麽!”
晏輕如見他神色急切,白他一眼:“你說我做什麽,新婚第一夜新娘沒有落紅,你要讓你們家人說我不貞麽。”她掰開蘇瑾墨的手:“洞房花燭夜我們居然就這樣抱着睡了一夜……所以不把血滴上去,我想我可以直接回娘家了。”語畢,她輕嘆了聲。
蘇瑾墨尴尬的一笑,把匕首從晏輕如手裏拿了過來:“割我的吧。”說着便在手指上輕輕一劃,紅色的血凝滿了傷口,随後滴下雪白喜帕上,宛如盛開的血梅。
清晨的日光透過窗棂斑駁灑在地面上,還有幾縷打在蘇瑾墨白色的單衣上,他微低着頭,一頭柔順的黑發貼着白衣,隐了他一半的側顏,長而翹的睫毛,高挺的鼻,削薄的唇形……唔,晏輕如那郁悶的心情在看到自家相公的美色之後稍微有點緩解了。但是對于自己還是處子之身這事,她還是感到很挫敗的。
蘇瑾墨看着帕上染上的血,朝晏輕如笑了笑:“就先這樣吧,等下會有嬷嬷拿去給娘的。”
晏輕如把及腰的長發攏到了一側,問:“你昨天是怎麽回事。”居然能抱着她安靜的睡一夜。
蘇瑾墨一怔,有些不自在的答道:“那個,那個……”那個了半天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要說他沒感覺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喜歡的女子就在自己懷裏,那幽幽的少女幽香萦繞鼻端,柔軟的身軀玲珑有致,他能沒感覺麽!只不過都讓他壓了下去,有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明明已經成親了,是夫妻了,居然還能忍住不去動晏輕如。
看着蘇瑾墨漲紅了一張臉也沒有說出一句話,晏輕如搖搖頭,或許他是比她還不能适應呢。也罷,以後日子長着呢。
她看着他傷口凝血的手指,便慢慢的握起他的手,将那指流血的手指含在了口中。
一時間,整個屋子都彌漫着說不出的安逸。
******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正常的通過了,給公婆敬茶,挨個熟識了蘇家的人。
公公蘇白面容硬朗又帶着沉穩,總之給晏輕如的感覺就是他和她爹是一個類型的。
婆婆謝夫人滿面笑容,顯得慈愛大度,可是晏輕如卻感到一陣陣冷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程姨娘溫柔似水,一雙眸子始終都是笑的彎彎的,很有江南女子的韻味。
大哥蘇瑾寒和大嫂北淩雙,晏輕如覺得大哥對大嫂充滿了溫柔和熱情,而大嫂卻是對大哥百般無視,那眼神就如死水似的沒有一絲一毫情緒。
蘇純顏是謝夫人所出的嫡女,性子有些毛手毛腳但是嬌憨可愛。
程姨娘育有一子一女,蘇瑾年很陽光和天然,看着晏輕如的眼神都是閃亮亮的;蘇純藍就如她生母一般,一颦一笑都帶着一絲妩媚。
總的來說,除了那個謝夫人外,這一大家子看起來還是很好相處的。
之後,蘇瑾墨給她看了一遍他院裏的丫鬟小侍,晏輕如同樣把自己的陪嫁也都聚集到了小院裏,日後都是要一起做事的了,相互熟悉一下都是必須的。
期間晏輕如發現趙新羽不時的将目光投到蘇瑾墨身上來,有一次不小心與他撞到了一處,蘇瑾墨便對她溫和一笑,趙新羽立馬小鹿亂撞似的紅了一張小臉,真是我見猶憐;姚靈是幹實在活的,沒有什麽花花腸子,一直沒有什麽異常舉動。晏輕如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紫悠和葉洵是蘇瑾墨的貼身丫鬟,之前晏輕如還想着蘇瑾墨肯定有拿過丫鬟開葷,不過以他洞房花燭夜的表現來看,他是沒動過女人啊!
這兩個丫鬟都是挺有姿色的,但看蘇瑾墨是對她們沒什麽興趣。
晏輕如的三個大丫鬟,雪嬌、夢秋、柳琪都是一心一意向着晏輕如,對蘇瑾墨這個姑爺沒什麽非分之想。經過了這麽多事情,她們都清楚,若忤逆了晏輕如,那下場會是什麽樣子的,沒人會用自己的命去開玩笑。
蘇瑾墨輕咳一聲:“這是你們的少奶奶,以後她說的話那就是我說的話!”這些下人跟着他的時間長了,難免會對晏輕如有所無視,以後若是他不在家,晏輕如使喚不了她們或是她們心裏不甘那怎麽行。
晏輕如眼神掃了下面所有人一眼,溫柔中又帶着淩厲,葉洵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這少奶奶的眼神太冷太陰了。
只聽下面齊齊行禮喚道:“見過少奶奶。”
晏輕如一笑:“以後呢,我就是這間院裏的女主人了,所以你們最好不要有什麽不切實際的想法。”她一頓,接着解釋道:“因為,你們也聽到了,你們少爺說我說的話就代表他說的話,也就是說若你們做了什麽錯事,我自可以親手處理了你們。”語畢,她朝蘇瑾墨嫣然一笑:“是吧,相公。”
蘇瑾墨微笑颔首,看着下面的人道:“沒錯,就是這樣。”
“是……”再次行禮應答。雪嬌不免的在心裏贊嘆起自家姑娘了,這話可是說給那些心裏不服她的人聽的,反正有姑爺在後面做盾牌。雪嬌暗自一笑,看了眼面面相觑的紫悠和葉洵,心道萬萬不可惹到少奶奶否則可就慘了,她環視一周也就覺得這兩個貼身丫鬟最有可能惹出什麽事情來。不知道姑爺碰沒碰她們,若是碰了,那以後還不得當上姨娘啊,那豈不是要和姑娘争寵!想到這裏,雪嬌略帶擔心的擡眼看向廊上的兩人,晏輕如正好對上雪嬌的目光,雪嬌一怔,眼神示意的看了看紫悠和葉洵,晏輕如會意後便對着她笑了笑。
蘇瑾墨看着這主仆倆人的眼神示意,也看了眼紫悠和葉洵,這兩個是他的貼身丫鬟,本來是謝夫人給他開葷用的,葉洵來的晚也沒暗示過他什麽,紫悠則是多次引誘隐晦指示,只不過都讓他給無視了。他又不喜歡她們,怎麽可能會動她們呢!而且被調到謝夫人身邊的湷桜,蘇瑾墨則是清楚的明白謝夫人的意思,既然清書做不了他的姨娘,那麽必要讓湷桜做了。
現在最大的擔憂不是紫悠和葉洵,而是謝夫人那裏的湷桜。
******
小魚再一次的站到了寧國公府的大門前,剛剛外出回來的蘇瑾寒看見那個在大門前站着的小魚時,眼神突地一下變冷了,他對小魚恍若未見一樣徑直向府門而去。
“哎,大少爺!”小魚驚呼快步跑過去在前面攔住他,神色着急的說到:“大少爺,小公子病了,口口聲聲喊着您呢,您快過去看看吧!”
蘇瑾寒停了步子,小魚以為事情有轉機,再接再厲的說到:“還有任姨娘,大少爺您都這麽些日子不去了,任姨娘天天念着您,可知道您和少奶奶在一起……現下小公子又生起了病,任姨娘實在沒法子了只能讓奴婢請您過去!”
蘇瑾寒沒有動作而是對着眼神淩厲的掃了小魚一眼,吓得小魚後背冷汗直冒,她咽口口水,就見蘇瑾寒不再看她而是繞過她進了府裏。
小魚呆呆的看着蘇瑾寒背影消失,額上流下了一滴冷汗,而後怏怏的轉身回去了。
任艾兒一把把蘇皓寧按回床上,一雙美目透着氣憤,她嚴聲對蘇皓寧說到:“好好給我躺着,你不是想爹麽,那你這麽給我好好躺着!”說着她憤憤的從床邊的凳子上擱着的面盆裏撈起浸濕的白手巾,擰幹了水将其敷在了蘇皓寧額頭上。
蘇皓寧被任艾兒吓壞了,此時正乖乖的躺着床上一動不動,他不明白為什麽娘會發這麽大的火,不知道為什麽爹這麽長時間不來看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麽了娘會這樣生氣的對他說話,在他的記憶裏娘是個很溫柔的人從來不會發脾氣,爹每天都會來會給和他一起做游戲,他們在一起很幸福很快樂,可是有一天爹把娘弄哭了,爹發了火就走了,然後爹再也沒有來過……聽小魚姨姨說,爹被另外一個女人勾了魂,不要他和娘了,小魚姨姨還說那個女人叫北淩雙……
任艾兒陰着一張臉坐在床邊,這近二月來,她讓小魚去請蘇瑾寒他都不來,東麗已經聯系不到了,如今的她在寧國公府就沒有半個眼線了!任艾兒哼一聲,都是一群不中用的東西!
見蘇皓寧能膽怯的看着她,任艾兒驀地揚唇溫柔一笑,摸摸蘇皓寧的小臉道:“寧兒要乖,等下你爹來了,要躺在床上閉着眼乖乖不許動呦。”
蘇皓寧眨眨眼,小聲問:“為什麽,那樣爹來了我不就看不到爹了。”
任艾兒歪頭一笑:“你若是不在床上躺着的話,你爹來了就要生氣了。”她一頓,轉而換了一種很為難的表情:“那樣你爹就再也不會來看你了,寧兒希望那樣麽?”
蘇皓寧連連搖頭:“不要不要,寧兒會乖乖的,這樣爹就不會走了!”随着他搖頭的動作,敷在額頭上是手巾滑到了枕頭上,任艾兒微笑把它重新擱到了蘇皓寧頭上道:“對,你乖乖的在床上睡覺,然後你爹來了就不會走了。”話剛落,就聽門吱呀一聲開了,任艾兒連忙低聲對蘇皓寧說到:“閉眼睡覺!”
蘇皓寧馬上就乖乖閉了眼。任艾兒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了狀态,一副擔憂的慈母樣坐在床頭,眼睛裏還散出了淚花,俨然是照顧兒子不顧自己身體的好母親模樣。
來的正是小魚,但是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任艾兒求天求地希望來的的人卻沒有來。
小魚摸摸鼻子,看着裝得有模有樣的任艾兒,低聲怏怏的說到:“姨娘,大少爺不來了。”
任艾兒一聽,馬上轉頭起身不可置信的指着小魚大聲說到:“你說什麽!”美目圓睜,渾身氣的發抖,蘇瑾寒蘇瑾寒他居然不來!連蘇皓寧的死活他都不管!北淩雙到底給你下了什麽蠱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兩個文真是……TUT
尤其是新文女主姓夏,不知不覺就會莫名其妙手滑寫成夏若賞orz
☆、晏府嫡女
【婆婆】
蘇瑾寒這次出門不為別的,他是為了徹查任艾兒在外的這三年,她和什麽人接觸過以及怎麽會蹦出一個兒子來……
退回到兩年前,那個青衣女子抱着一個只有兩歲的孩子出現在他面前時,他除了震驚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詞來了。走了三年是任艾兒回來了,還帶回一個兩歲的孩子,稱是蘇瑾寒的兒子。
那時正是他要成親的前夜,不必說的就是任艾兒的出現讓他充滿了負罪感,讓一個弱女子獨自一人生育撫養孩子,就是因為這些慚愧心理,才讓他寵了任艾兒兩年,冷落了北淩雙兩年。其實他于任艾兒并沒有感情有的僅僅是慚愧和對他們母子的那份責任,而且北淩雙又有什麽錯,忍受了兩年的冷漠。
蘇瑾寒想想這些年來幹的事情,直覺得自己渾的厲害!十六歲的時候跟着王家公子進了青樓,認識了任艾兒,被她那種柔情似水所吸引,之後的三月裏他常常來找她留戀她的溫柔鄉,任艾兒比蘇瑾寒大上了三歲,對于他那種剛剛接觸男女歡愛且又貪歡的王孫公子,她自有一套手法把他留在身邊。
可三月過後,當蘇瑾寒再來的時候,卻被老鸨告知任艾兒已經走了,還給他留下了一封書信,蘇瑾寒很是吃驚的看過書信後,便把這段往事抛卻腦後了。本來就與她沒有過多的接觸,最深的也只是肉體上的。
而對于北淩雙,雖然兩年對她冷冷淡淡,表面上表現的對她很無視,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兩年來對北淩雙的暗中觀察,可能自己都在不知不覺被這個女子吸引了,但是等他發現的時候,卻已經為時已晚。
唯一能做的便是慢慢打動她了,即使他知道那很困難。
但是只要他們還是夫妻,他就一定要挽回她,就算用自己的一生,自己的生生世世!蘇瑾寒暗下決心,握緊了拳頭。
而此時晏輕如也才剛剛從蘇瑾墨口中得知了蘇瑾寒和北淩雙以及任艾兒三人的事情,她雙手交疊,墊于下颌,略想了一下幾人個關系,提出了幾個最關鍵的問題:“第一任艾兒怎麽就偏偏在大哥成親前夜回來了,第二那個孩子确定就是大哥的麽,第三兩年的時間裏大哥為何遲遲不下和離書。”
蘇瑾墨贊許的看着晏輕如一笑,提壺斟茶,說到:“第一第二我大哥已經開始着手調查了,相信不久就能出結果了,關于第三,我想你也看出來了,我大哥對大嫂是什麽态度,而大嫂又是怎麽對大哥的。”
“大哥後悔了,又想要挽回大嫂,奈何大嫂不理會。”晏輕如說着接過他遞來的斟滿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晏輕如若有所思的輕嘆。
******
謝夫人聽了湷桜回的話,搖頭啧笑道:“還以為鎮國公府的女兒能有多出衆,倒不知卻還是這般不識禮數。”新婚夜居然跑去吃桌子上的糕點果品。
湷桜連連點頭,讨好的給謝夫人揉捏着肩膀:“可不就是嘛,奴婢也沒想到二少奶奶居然能有這麽大的膽子。”
謝夫人眯眼舒服的點點頭:“你這丫頭手勁我倒是最喜歡了,以後把你送到瑾墨身邊,我也就放心了,免的他身邊連個能侍候舒心的人都沒有。”晏輕如那樣的大小姐,能知道給自己相公解乏嗎。
再加上明年的科舉……唉,說起這個謝夫人就頭疼,蘇瑾寒是能直接接任蘇白的位子,但蘇瑾墨就不行了,以後她說的好好的,用不着考什麽科舉謀個一官半職什麽的,只平平安安的過就好了,反正有鎮國公府在這裏,難道還養不起他和蘇瑾年麽。誰知這兩兄弟卻是一個都不聽她的話,再加上蘇白的支持,更是向往着快點科舉考了。
其實原本蘇瑾墨是沒那意向的,他都已經十九了,明年就二十了,十七歲的時候突地發現吃家裏的确實不大好,而且他也不能空有一腔才華卻無用武之地啊,于是還是要走科舉這條路子。
湷桜聽了謝夫人的話,心裏暗暗低笑,嘴上說到:“能侍候二少爺是奴婢的福氣。”
“其實,還有一件事情,奴婢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湷桜很是為難的說到,其實她也不是多确定那事情的真僞,只不過聽已經嫁了管家兒子的小姐妹說起,她才覺得奇怪,只不過如果是真的,她想晏輕如可以直接打包袱回娘家了。
謝夫人閉着眼,惬意的說到:“什麽當說不當說的,有什麽就說什麽罷。”
湷桜想了一會兒,最終附上了謝夫人的耳朵,小聲說起來。
謝夫人本來神色正常,到最後卻是驚訝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她腦子裏飛快的想到了晏輕如的音容笑貌,今天在敬茶的時候,她表示很是随和,沒有多看晏輕如幾眼,經湷桜這一提點,她不免的對晏輕如有了幾分懷疑,可是今早嬷嬷給她送來的喜帕上,明明是有的啊,這到底是什麽回事。
謝夫人嚴厲的看了眼湷桜:“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她一個沒經人事的小丫鬟,去哪裏知道這些事情去。
湷桜紅了臉,在謝夫人面前跪了下來,答道:“回夫人的話,奴婢也是聽嫁了管家兒子的小溪說的……所以不免是在今天早晨對二少奶奶多看了幾眼,可巧的是她和大少奶奶沒什麽差別……”特意把北淩雙說出來,就是證明她不是無憑無據胡說的。
謝夫人略一思忖,對着湷桜揮揮手:“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湷桜也不知道謝夫人到底怎麽想的,只不過她話已經說了,謝夫人信與不信,怎麽看的這件事,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湷桜起身對着謝夫人福福身子,便退下了。
等湷桜關上了門,謝夫人那皺着的眉頭才舒了開了,雖然謝夫人不信一個小丫鬟片面之詞,可是晏輕如和蘇瑾墨到底圓沒圓房也成了一塊疙瘩,這事她一定要弄清。
只不過難道要她這個當婆婆的親自去問媳婦和兒子麽……
謝夫人靜坐了片刻,還是起身去了蘇瑾墨那裏。
對于謝夫人突然到來,正在談論蘇瑾寒和北淩雙起勁的倆人委實是吃了一驚,蘇瑾墨有些吃不消的請謝夫人上了座,晏輕如急忙去備了茶水,這個婆婆就這麽不聲不吭,也沒人通報一聲就來了,可實在吃了小驚。蘇瑾墨的娘難道就是這樣來去無聲的性子麽,那以後還了得!
謝夫人是故意沒讓人去通報,但是她也沒聽見他們倆人說了什麽,只推門進來了,看見蘇瑾墨和晏輕如吃驚的樣子,謝夫人裝的無甚在意,道了句“來看看你們”就完事了。婆婆看看新婚的小兩口,于情于理,即使是蘇瑾墨和晏輕如心裏有一萬個不樂意對着謝夫人也不能說什麽。
蘇瑾墨笑道:“娘怎麽有空過來了。”
謝夫人瞥他一眼:“怎麽娶了媳婦就忘了娘了。”
晏輕如正好端了新的茶水進來,聽到這一句話,臉微微紅了紅,她提壺斟茶将茶盞遞給了謝夫人,笑容甜美的說到:“娘您用茶。”
謝夫人一笑,把茶盞接了過來,看了眼有些緊張的晏輕如笑笑:“輕如你也坐,都是一家人不用拘束什麽。”
蘇瑾墨聞言連忙把晏輕如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來了,此動作看在謝夫人眼裏還以為自己兒子把自己當成了什麽洪水猛獸,能吃了他媳婦不成!
謝夫人心裏委實不舒服,低頭喝了口茶,心裏腹诽着晏輕如的不是,把他兒子的心都給勾了……
蘇瑾墨不知道自己的這一舉動,又讓謝夫人給晏輕如扣上了一個罪名,對她又有幾分的不滿了。
他了解自己的娘親是個什麽樣的人,本來她就對晏輕如十分的不喜了,這次不聲不響的就來了,不用想就知道沒什麽好事。
來看看他們還需要搞得如此神秘麽,連個通報的丫鬟都沒有,雖然是母子,可是從小到大謝夫人不管到了那裏,都會有丫鬟來通報的,可這次,算是和晏輕如的正式見面吧,她就這樣無聲無息的來了,蘇瑾墨能不緊張麽!
謝夫人喝了口茶,趁着放茶盞的空隙,看了眼晏輕如,确實不像是初經人事的樣子……
晏輕如本能的低了頭做一副小媳婦的模樣,這怎麽與婆婆相處,許夫人沒教過她什麽,晏自清的爹娘都在杭州,她沒和公婆相處過,逢年過節去杭州的時候,晏老夫人又非常的和藹對許夫人也很好,故而許夫人在這一方面是沒有半點的經驗傳給晏輕如,以至于晏輕如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這個看起來可親卻暗藏冰冷的婆婆。
謝夫人很是和藹的對着他們一笑:“你們新婚,我本不應該來打擾的,可是這次娘來是有事情向你們闡明的。”
蘇瑾墨一怔,點頭道:“娘來告訴我們什麽。”說着他疑惑的看了眼晏輕如,心裏暗想難不成他娘知道了他們還沒圓房的事情。
晏輕如擡頭,就聽謝夫人緩緩道來:“輕如你是聰明人,我想通過今天一早你也看出來了我大兒子和兒媳是個什麽情況,也不怕告訴你,他們兩個自今都沒有圓房……”謝夫人一頓,眼睛觀察着蘇瑾墨和晏輕如的反應,接着道:“娘呢,也知道指望不上他們兩個了,但是輕如你剛剛進門,按理說不該說你什麽的,這種事情慢慢來就好,可是呢為娘是想着早點抱個孫子……”她一笑,看着晏輕如說到:“輕如能懂娘說的是什麽吧。”
“當然,娘想抱孫子,我和相公會努力的,但是娘你也說了,這種事情急不得,慢慢來就好。”晏輕如溫柔笑着,她不明白謝夫人這段話是看出了他們之間有什麽貓膩了還是真的是急着想抱孫子,便順着謝夫人的話回了去。
蘇瑾墨面上笑着可手心裏卻滲出了細密的冷汗,當初蘇瑾寒和北淩雙成親沒有圓房,謝夫人也是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怎麽把這事給忘了,蘇瑾墨有些不自在的說到:“這個,娘你放心就是了。”
謝夫人見倆人的表情和反應,心底下也是默默有了定數,她掃了眼晏輕如,說到:“那麽為娘也不需要說什麽了。”語畢,她站起身便準備離去。
蘇瑾墨和晏輕如立馬起身相送。
等謝夫人走遠了,晏輕如哀怨的看了眼蘇瑾墨:“你娘還有這本事啊,看看吧都是你惹出來的事情。”
蘇瑾墨尴尬笑笑,倚在門框邊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該手賤去度受,用用群裏姑娘給的法子吧,憂桑死我了摔!
☆、晏府嫡女
【三朝回門】
可悲的是即使是被謝夫人發現了什麽,蘇瑾墨還是規規矩矩的抱着晏輕如睡了一夜又一夜,晏輕如懷疑蘇瑾墨是不是真的不舉。
雖然她想先入為主,可每次蘇瑾墨都睡得特快,連給她引誘一次的機會都不給,更不用提給她上了他的機會了!
三朝回門那日,蘇瑾墨表現的很好,很得晏自清和許夫人喜歡。
晏輕如一來就被晏輕宛和晏安齊這對小姐弟拉了去,問東問西都是問她在寧國公府過的好不好,蘇瑾墨對她好不好,謝夫人有沒有欺負她,蘇家人好不好相處,聽着這小姐弟你一句我一句的問來問去,聽得晏輕如心裏面暖暖的。
在她問起晏輕姹的事情時,這對小姐弟都是回答晏輕姹最近很是老實,估摸着以後也弄不出什麽事情了。更何況和何家三少爺的婚事也定下來了,接着就等着何家下聘,再然後晏輕姹出嫁。
正在說話的時候就聽下人來報,大少奶奶來了,晏輕如一聽立馬站起身子來,白蕭月現在可是金貴的很,出不得一點差池。
“大嫂”晏輕如甜甜的叫了一聲,扶着白蕭月坐到了椅子上,晏輕宛笑吟吟接過晏安齊拿過來的軟墊墊到了白蕭月背後,笑着對白蕭月道:“大嫂怎麽親自過來了,要是想見二姐,來個人通報一聲,二姐還不馬上就出現在大嫂面前了。”說着還不忘笑看了眼晏輕如。
聽着晏輕宛的打趣,晏輕如看了她一眼笑道:“你這丫頭就這能!”
白蕭月握着晏輕如的說笑道:“哪有什麽說的那麽金貴,我出來走走還能出什麽事麽。”
陌兒從小丫鬟手裏接過了茶盞擱在了方桌上,便站在了一旁。
看着白蕭月隆起的小腹,晏輕如抿抿唇說到:“那